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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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把那张图打开成了全屏的大图，看了几分钟之后，启动了一旁的打印机，开始打印下来。然后就拿着图和笔，在一旁研究着。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中，还画出了很多假设的路径。我就坐在床上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苏海城认真的时候，真的很帅。那张脸刚毅，立体，稍短的头发，让他显得很精神。专注的模样，就好像我们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一场生死一线的任务一番。
在研究这些图纸中，他也暂时忘记了爷爷的事情。
他看着图，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么看着他，足足三个小时也不会觉得闷。等到他抬起头来，终于看到我的注视着他的目光之后，他才说道：“这件事尽快吧。我们这几天就开始准备装备，充分准备，争取这次能成功。我希望爷爷能活着看到我从手术台上下来。”
“嗯。”我应着。同时我也想到了爷爷在这件事上不可或缺的作用。苏海城想要取蛇胆，是为了能恢复正常人的体质。他想要恢复是为了能回到部队去，他想要回到部队，就必须先消除掉之前那些事情的影响。
这个环节，我们能得到爷爷的支持是最好的。要是爷爷不在了，这个环节，我们很有可能会败下阵来，到时候，我们做的那么多的努力就白费了。
虽然这些我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想苏海城也能理解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的。
苏海城给阿天打去了电话，意思就是我们要开始准备装备，为再次进山做准备了。
为了这次行动，阿天将带着卡卡西，在三天后，赶到苏家，开始为这次行动做最后的策划和决定。
这一次行动，我们不需要瞒着苏家的任何人，就连两个阿姨都没有瞒着。一开始我还谨慎地想要回避两个阿姨，但是苏海城说没有必要，阿姨既然能在苏家工作，那肯定是进行过培训的。她们知道什么是军事机密，所以这些也不用瞒着他们。
就这样，三天之后，我们就这次行动召开了第一次会议。也让我感受到了苏海城完全军事化的一面。
第二百九十八章 作战会议
阿天和卡卡西也不是第一次来苏家了。他们刚来的时候，卡卡西还小心翼翼的，处处拘束着。因为他之前听我吐槽听多了，总觉得苏海城的妈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可是就连我都觉得意外，苏妈妈对阿天和卡卡西都很好。甚至还会推掉晚上的应酬回来陪我们一起吃饭。
弄得吃过饭之后，卡卡西挤在客厅，就坐在我身旁，压低着声音说道：“黄副局很好说话啊，很随和的，哪里像你说的一样啊。”
我能说苏妈妈一直以来都是在故意刁难我吗？原因就是我没给她生下孙子。而卡卡西和阿天是苏海城的朋友，自然能得到苏妈妈的好感。
吃过饭之后，苏海城和阿天在客厅架起了一块白板，用磁铁把卡卡西弄出来的那好几张图放大了，贴在白板上。旁边的空白地方写上了字。
他写字的时候，爷爷和苏妈妈也都坐了下来，等着他说话。就连小钟也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我想这个时候的小钟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陈重就是苏海城了。
苏海城的写的是，时间，集合地点，参与人员，后勤保障什么什么的。
差不多之后，他转向了我们，说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到达湖底，取蛇胆。一来蛇胆对于我们是一味药，二来，我们也可以用这次行动来作为张先生那次破阵行动的辅助。我们不能确定张先生的破阵是否成功，但是我们不能等到下一个死寨的出现才去思考这个问题。
时间是在立春前三天集合进山。”
卡卡西就先举手了，苏海城看着他有些意外也有一些不耐烦的样子。估计以往他在布置任务的时候，很少，甚至没有人会这么打断他提问的。毕竟军人就是无条件完成任务。卡卡西却一点也不慌张的把手举得高高的，说道：“我们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个q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们提前一天去就好了。提前三天，要带的干粮也多，吃三天的干粮人的精神都不好了，到时候真的进了山洞里，体力什么的跟不上，不也白搭吗？”
“闭嘴！听我说完之后，给你们提问的时间。”
苏海城的话，让我禁不住偷偷瞄向了爷爷那边。现在可不止我们几个听他布置任务就连爷爷也在呢。
爷爷就坐在客厅那中式的沙发上，就在那白板的正对面。他的手里还拄着拐杖，身子直直的，整个人的感觉都年轻了不少呢。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苏海城，在苏海城那句严厉的话之后，他没有一点不爽的态度，反而对着苏海城点点头，似乎是默许了苏海城的态度问题。甚至对苏海城现在的表现有着赞许的意味。
我想这个老军人，一定是在自己孙子身上看到了当初年轻的自己，为孙子感到骄傲呢。
苏海城用白板笔，点在地下水道的图纸上，指着那狭长的空间说道：“初步判断，大蛇的位置是在这里，从外部结构来看，这个地方属于湖底。我们不能估计出它在湖下多深的距离。任务方案一，立春倒计时三天，我们出发，立春倒计时两天，我们在这个点行动。阿天负责c4，我负责选点引爆。”
这回轮到我举手了，我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说道：“c4是什么？”
卡卡西在一旁说道：“一种威力很大的近距离炸药。黑市上有卖，还有盗墓专用的炸药，那种最合适。”
我们两的对话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爷爷和苏妈妈都看向了我们。苏妈妈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能安静一点吗？看看这么多人，也只有你们两在提问。有问题，在心里记下来，一会再提问！”
我缩缩脖子，在这一群人里，也只有我和卡卡西是没有接受过这种训练的。随意性比较大。我赶紧换上了笑脸：“继续继续。”
苏海城这才继续说道：“我们运气好的话，能直接炸这到这个位置。下到下面的有我和阿天，四一和卡卡西在上面接应。因为那种蛇的巨大破坏力，我们需要很强的装备还有单兵作战的装备。枪就不用了，在那种环境下，子弹说不定打不穿蛇皮的。下去之后，就只能靠我们自己的能力了。取到蛇胆之后，卡卡西在上面用卷扬机拉我们上去，完成任务撤离。
任务方案二：立春倒计时一天，从这里进去。”他点点图上坟地的地方，那附近就有一个进入山里的入口，“下去之后沿着这条路走，在骷髅卡主的地方，这个位置，等待湖水倒灌。带上潜水设备，到时候，由我下水，想办法打开别的水道，排水之后，从这条路进去。现在我们也不确定，这条路进入另一个地下水道系统时候，是不是就是泡着蛇皮的那里。不过从这里走，我们有两条路可以到达这个狭长的空间。之后，四一和卡卡西在这里等待。我和阿天去对付蛇。得手之后，从这边直接出来。这边缝隙我和四一走过，能通过人的。”
“那要是不得手呢？”卡卡西还是插话了。
苏海城看着他，顿了一会之后，才说道：“你和四一在原地等待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之后不见我们出来，做阵亡处理。你们两从缝隙这边退出地下水道。那条路四一走过，危险性不大。”
说道阵亡，我的心里就很沉重。低着头，也没有注意看苏海城指着那白板上的位置。
“我们成功之后，从这边离开，回来这里，直接赶回市区。陈四一！”他突然吼道。
我被惊得抬头看向了他。“在这样的时候，你分神，到时候，计划就会因为你出错而害了整个团队！”
“呃，对不起！”我赶紧说着。
苏妈妈却说道：“四一不去！”她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我，说道，“她不能有任何危险。这段时间你们一直在一起，谁知道她肚子里是不是有你的种了。”
本来说这种话题，我应该会害羞，为难才是的。但是现在我却没有这个感觉，我赶紧为自己争取。我站了起来，走到白板前，指着图上说道：“在这里，需要有人开锁。上次苏海城用钥匙打开别的水道，只是巧合，再来一次的话，他有可能打不开，而在水下出事。而且我们并不知道，在这里的锁在哪里，在这里我们完全的赌运气的时候。不过，如果钥匙在我的手里，而我能找到那锁，我打开锁的几率就会很大。这次下水的人，必须是我。”
“不可能！”站在我身旁的苏海城马上说道，“我说了，不可能！”
“你不能否认，在开锁这件事上，我比你厉害！”
苏海城沉默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我才对苏妈妈说道：“阿姨，对于你来说，苏海城上次出事，你已经能接受自己儿子牺牲的事情了。但是我不能，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苏海城的时候。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只是在弥补苏海城死后的一些空缺而已。但是我不是。我不能接受苏海城的阵亡，我不能接受他的死。”我顿了一下，这一次，苏妈妈没有打断我的话，“阿姨，我……我不能像你那么坚强。这个开锁的任务，就给我去吧。我才是最好的人选。”
沉默，还是沉默。我看着苏妈妈，等待着她说话，一分钟之后，苏海城首先说话了：“我还是不同意，上次我能开锁，这次……”
“好，我同意！”苏妈妈打断了她的话，“由陈四一下水，等水退了你们再下去啊。总要有人去做这个任务的，从任务分配上看，让能力更好的人去，才能让任务更好完成。海城，这个问题上，你也冷静思考一下。”
苏海城把手中的白板笔丢在了一旁的桌面：“我不需要思考，我很冷静，我也相信我自己的领导能力。要是这样的话，陈四一就不用参加这次行动了。”
苏海城说完，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我的心里一下紧张了起来。他生气了？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我应该早点跟他认真的说这个提议的。虽然之前我也说过，但是都是开玩笑性质的。
苏妈妈也站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有威信地说道：“苏海城！你觉得没有我的话，你们的c4能那么顺利的带到那山里？你们在山里引爆c4会没人听到一点声音？哼！以前总觉得的，我儿子死了，也不用惦记着什么了。能有个孙子，就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但是现在，既然有机会，让我的儿子不用去死，我怎么不乐意呢？”
苏海城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苏妈妈，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我才是直接为这次行动负责的人。阿天、卡卡西，你们两这几天开始准备吧。至于陈四一，就不用去了！”
他说完，头也没回，就直接上楼去了。
苏妈妈一脸的怒意也上楼去了。不过她的回了房间，并没有再跟苏海城说什么。
第二百九十九章 没有退路的路
阿天看着这气氛不对，就伸个懒腰说道：“卡卡西，我们去睡觉吧。今天开车过来也挺累的。”
“好啊，好啊。”他们两就这么去了客房里去了。小钟照顾着爷爷也上楼回房间去了。一下就只剩下了我。
我回身看着那白板上的图，看着那些路线，手指头轻轻点在那图上。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会放弃由我来开锁的。十二弦是一种不能直接打开的锁。上次苏海城打开了，另一条水道，放走了水。这一次，打开的会是什么？谁知道呢？这种危险为什么总是他一个人承担呢？他明明知道，我开锁的经验，能力都比他强，他却还是这么坚持着不让我去冒险。以往在这些事情上，冷静出奇的苏海城，为什么就是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冷静思考一下呢？
小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还是站在白板面前，看着那些图，脑袋里乱糟糟的呢。
小钟从那边的凳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军帽，说道：“嫂子，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啊？我？我没什么啊？”
“很坚强。苏海城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军官，你大概就是他的弱点吧。我先回去了，嫂子再见！”
小钟离开之后，我还是在那白板前，想着他说的这些话。苏海城很优秀，但是我却是他的弱点。不管怎么着，这次进山，开锁的任务我必须去。不是我强出头什么，而是在这方面，我确实比苏海城厉害。让他去的话，他这次还有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呢？
我在楼下足足想了半个小时之后，才上楼去了。
楼上孩子的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那边孩子的房间走去。孩子的房间就在苏海城房间的斜对面，那房间很小，是原来的一间客房。不过房间中已经重新打扮过了。墙上贴着孩子喜欢的带着鲜艳颜色的图案。
一张单人床，一张孩子的小床并排放着。一张小柜子上放着奶粉开水什么的。而保姆现在就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摇着奶瓶。孩子在她怀里哇哇哭着。这个保姆是因为孩子而请来的，她是知道孩子的很多内幕的。当初去高速路口接孩子，跟着苏妈妈的就是她。
“我来吧，阿姨。”我伸手抱过孩子。
保姆摇着奶瓶，说道：“这孩子，今天吃饭的时候，不肯好好吃辅食，又长牙了，现在饿了找吃的呢。”
“恩，长牙了，好快啊。”
保姆把奶瓶递给我，我给孩子喂着奶，她在一旁低声说道：“四一，你什么时候生一个啊？这个都一岁了，过半年一年的，就好带了，我就能帮你们带下一个孩子了。”
我就是对她笑笑，不说话。要是立春之行，我或者苏海城死在那里面了，还谈什么生孩子啊。
想到这个问题，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想，我要找个时间，回我家去看看我爸妈。再过两个月就是立春了。大过年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家一趟。最好年前就能回去。如果我真的死在那里面了，至少也应该想想我爸妈。
我心理做出了决定，趁着现在苏海城还是不同意让我去开锁，那就大家冷静几天吧。我也能回我家去看看。
孩子喝着牛奶，终于睡着了。我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小床上。对着阿姨笑笑，这才走出房间，走向苏海城的房间。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苏海城上楼后是一个多小时了。他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我知道他睡眠一向很浅的，我这个时候回来他肯定有感觉的。但是他还是闭着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看来就是不希望跟我说话。
我只能缓缓走想卫生间。他既然选择了暂时冷却一下，那么我也愿意暂时冷静一下。说不定他明天就能想通了，就同意我去开锁了呢？
这一夜，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躺在床上。我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天亮的。我想他一定也没有睡着吧。
第二天，我是早上才睡了一会的。等我在中午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家里了。卡卡西和阿天也出门准备装备去了。
我在跟阿姨打了招呼之后，就直接回到了我家。
现在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大年了，街上开始摆着年货。既然是要回家的，我也没有帮苏海城省钱。用他的卡，在超市里买了很多年货，开始往家里运去。
我现在用的那张卡，是他用陈重的身份证重新办的，连着的手机，也是他现在用的那个号码。在我刷卡的时候，我心里还想着，他在看都我突然刷了这么多钱出来，一定会打电话过来问问的吧。这样我们的冷战也就结束了。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在我把这些东西都运回家，还跟着我妈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好之后，手机还是没有打进任何电话。
我坐在家里的小沙发上，看着我妈在那数落着我爸，一边给我做晚饭。而我的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就担心苏海城打电话进来的时候，我没有能接到他的电话。可是直到我吃饱饭，躺在我的小床上的时候，苏海城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倒是卡卡西打来问我怎么不在苏家。
吃过饭，我妈坐在我床上，跟我一起整理着房间，重新给我铺床的时候，她用带着伤痕，并不是很灵活的手指头抖着床单，边问道：“陈重没有跟你回来？看你今天一整天都这幅样子，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妈，别乱想。”
“你说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跟那个家又车上关系了呢？算了，你开心就好。四一，你跟妈妈说实话，你真的愿意这么跟着他啊？”
“妈，我现在还不想说这个。”
“怎么还不说啊，你爸都帮你们看好房子了。还想着你们过年的时候，回来看看，确定下来就付钱，开始装修了。”
我妈还在不停地说话，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可是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心里想着当时他来我家的时候，那份兴奋，激动。想着我们已经的生活，我们有着自己的小房子，有着孩子，我是他的妻子，我们的小日子是那么快乐。可是现在那些都成了我的奢望了。现在我只想着立春的时候，我能成为开锁的那个。而且我也知道，这项任务很危险，甚至会送命，但是我还是这么想的，心里的执着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个晚上，苏海城还是没有打来电话，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应该又是一个睡不着的晚上了。手机里，跟卡卡西聊着天，有一句没一句的，多少也打听到一些苏海城的消息。卡卡西说，苏海城今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半天了，连晚饭都没有吃，气得苏家爷爷在按大发雷霆的。他才下来了。还跟爷爷说，让爷爷别生气，要不心脏不好。
我想要不是爷爷生气了，加上之前小钟说过爷爷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他也不会下楼来的。
我接到苏海城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房间里给我打电话的。
“喂，苏海城。”我叫着他的名字。就算我们之间已经晾了一天一夜了，但是我还是主动叫着他的名字。
“恩，”苏海城应着，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才说道：“我已经决定了，到时候，下水开锁的人，是我和你两个人。在我们得手之后，马上通知爷爷，爷爷接到电话之后，就把那密函送上去。我们再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