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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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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点点头,不过苏海城却问道:“找得到吗?很多大官做祖坟的风水局和房子的风水局都是请香港的大师去的。这个人比较难找到。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帮我们。”

    “我总觉得,你去开那锁,太危险了。”

    卡卡西也兴奋地说道:“我也觉得,最好能找到那布局的人。你们想啊,人家去盗墓那都是有资料有背景,有老前辈带着的。我们几个去,要是碰上一个什么连弓弩,什么翻板,什么僵尸粽子,什么……”

    “卡卡西!”我打断了他的话,“你是小说看多了吧。我们去的是一个现代的祖坟,不是古墓!”

    “好吧,就算没有那些,那至少有个之前布局的人带着去,我们也安全一点吧。”

    苏海城看着他说道:“你去查查,当年谭政委接触过那些风水师。”

    卡卡西整个人就僵住了:“他接触的风水师会在网上有记录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估计查不到。”

    “我……”我弱弱地说道,“我去问问?”

    “问就问吧,能找到就好,找不到就算。”苏海城说着。

    我也明白,他这种当兵的,还是年轻的军官,应该是不信这种的。

    那些男人喝了很多的酒,一直到晚上一点多。男人们已经不再谈这些事情的时候,樱雪才拍着我的肩膀示意我跟她出去。

    我跟在她身后走出了那办公室。在酒吧外面,客人也已经少了不少,不过也有五六桌在那拼着酒。樱雪直接带着我走出了酒吧。

    夜晚的冷风让我拉上了羽绒服的拉链,缩缩脖子,我想这么大冷的天,她还叫我出来应该是有事情的。“樱雪,你想跟我说什么在这里说吧。现在这里也没人。”

    我们就站在酒吧的门口,在这样的路灯下,我想到了那天晚上,老板在这里哭喊着她的名字。樱雪这人虽然并不得我喜欢,但是我还是很羡慕她,至少老板是真的很爱她。

    樱雪穿着毛呢的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好一会才说道:“我并不希望他们用那钥匙打开锁。”

    “理解,那是你们寨子守着的东西。可是也是这个东西,让你们寨子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

    “我也知道,要是不这么做,他们还是会杀了我的。可是我真的不愿意这么做。传说,那把钥匙打开,死人就会从湖里出来。那些都是我的亲人啊。他们……他们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们呢?他们沉在下面就让他们永远沉着吧,难道要他们一个个浮上来被太阳晒到发臭,再由别人拍照指指点点的吗?”她低声哭了出来。

    我看着她,问道:“这些话,你为什么你在里面跟大家一起说,要叫我出来说呢?”

    “我知道,就算我说,他们也一样会去的。有时候,男人认定的事情,他们是不会改变的。”

    樱雪抬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很多问题。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么你就和老板一起离开这里吧。还有一个星期,学校就要放假了。老板那么爱你,你跟他说,让他辞职陪你离开,他一定愿意的。这些事情,本来就没有你们多大的事。你说被人试图用车子撞,可是现在都那么长时间了,也没看到什么车子追着你啊。趁着现在离开吧。”

    “我离开你们就不会去动那个坟了吗?”

    “你说过,有些事情,男人认准了的就不会改变。”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亲人们,浮在湖面上发臭罢了。陈四一,你帮帮我。你也可以让苏海城陪着你离开这里。远离这些事情就好。没有必须非要去找出这里面的真相的。你们不知道,在你们寻找真相的时候,伤害到多少人?”

    “不找出真相伤害到的人,会更多。进去吧,这里好冷,再站在,我会感冒的。”说完,我也没有等她答应我,我就走向了酒吧里。酒吧里那种吵闹的声音,反而让我觉得安全。在这里不用费劲心机地去猜测别人在想什么,说话用不着那么累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见过百鸟朝凤的人是爷爷

    从酒吧回家,卡卡西喝得有点大了,上了我们的车子。阿天把猴子安排在他那睡办公室。估计也是他们一起出去这五天,让猴子和阿天之间也建立了那种兄弟情义,猴子也不客气就留下来了。

    卡卡西在后座上已经躺着了,我不时看看他,叮嘱苏海城开车慢点,别一会一个刹车,卡卡西就滚下椅子了。而且苏海城也喝了酒,这样开车是违法的。

    不过两点多的街道上也没人,我也就说起了对樱雪的疑惑。“苏海城,樱雪这个人,你信不信?”

    “没有什么信不信的。只是觉得她翻不起什么浪。”

    “刚才她跟我说,希望你们不要去开那锁,她觉得让那些死人再出现不好。那些都是她的亲人。”

    “嗯。”他也没有在说下去,他就是这种性格。在人前就跟个冰块一样,在家里,两个人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变成火山,把我整个人都烧融了。

    “苏海城,虽然说之前樱雪也被车子撞过,但是那件事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就连老板也没有亲眼看到。而且她之前确实跟左少是有联系的。我总觉得她是一个不安定因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一般。”

    “她既然没有跟我们进山,那她的威胁就会小很多。你要是那么在意她的话,你可以试着去跟你老板谈谈。”

    我又犹豫了,如果让我去跟老板说这件事,那感觉就像是我容不下樱雪一样。之前我对老板的暗恋,大家都知道,现在这件事由我去谈,压根不合适。我估计苏海城就是没把樱雪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才会这么说的。我也只能嘟嘟嘴不说话了。

    第二天早上,在我醒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海城跟卡卡西在客厅里说着话,他们俩说话的声音很低,我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苏海城说了,樱雪这个名字。

    看到我走了出来,他们俩才停下说话,卡卡西跟我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昨晚上他就是在我家的沙发上睡的,这么一大早的就出门也们跟我皮几句,感觉还是有点奇怪。本来想问问苏海城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苏海城最直接说道:“今天你有没有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去你老家问问那几个摆地摊的风水先生。看看他们有没有关于那个坟的资料。”

    我点点头,不过嘴里还是嘟囔着:“那几个感觉就是街头骗子,他们估计不知道什么资料吧?”不过也难说,因为当初我们拿出来钥匙的时候,那几个先生里确实有一个是认识那钥匙的。

    开车从市区往老家赶,一扫几天前的不好心情,吃得饱睡得好,我心情也挺好的看着车窗外一大群起起落落的麻雀,随口说道:“现在那山里估计也有很多这样的鸟吧。”

    苏海城开着车,转过了头看看那群鸟,回答道:“这种季节山里的猎物非常的多。山上私猎的人也很多,所以公安部那边要是搞个扫私猎的行动,也没什么奇怪。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是针对我们的。”

    十二月中了,还有四十五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往那边的寨子,重新回到那山里去。等待着我们的是武警,军人,猎人,也有那冰冷的湖水。想着这些,突然就觉得心好冷。

    “换个话题好吗?”我说,“着你看今天难得的大太阳,我们还是在郊外,别老谈这些吧。”总觉跟苏海城在一起,总是很沉重的事情。想到之前我们两在a市,那才有点恋爱的感觉。

    说换话题,苏海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结果就是我叽叽喳喳的跟他说着窗外的景色,那边有哪条河,我们读小学的时候在那野炊,哪里有山洞当初我去爬的时候,摔了下来,哪里的山坡是当初我们傍晚去散步,扯草径做花环的地方。

    苏海城脸上的线条也渐渐柔和下来,时不时的也会应和几句,他会说小时候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打架,或者抓毛毛虫到女同学的裙子上什么的。

    我就笑,他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同学呀?真难得有这样聊天的时候,我突然希望自己回老家的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让我们能轻轻松松的说会话。

    不过这段路确实不很长,没多久,我们就回到了那个小镇上。今天并不是小镇上的街日子,不是街日子的情况下那巷子是不会有风水先生在那等客人的。我们跟街上的人打听了好一会,问了很多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个帮我们看钥匙的那个风水先生的村子。

    在村子里找到那老先生的时候,他一张被晒得黑黑的脸,带着一顶老人家的黑帽子,一身厚厚的黑棉衣就坐在自家门口的门墩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们走过去。

    那是一座很普通的农村小院子,门口旁有个两块大石头做的门墩,光亮光亮的。在我们靠近的时候,他指指对面的那个门墩说道:“陈妹,来坐坐。你们来找我,一定有事儿吧?都找到这里来了。请我去开了把锁?”

    看来他还惦记着开锁的那大红包呢。老人家满脸的皱纹,看着我们笑了起来,那皱纹就更加多了。大爷笑眯眯地打量着站在我身旁的苏海城,对他意味深长的笑着。我感觉他看着苏海城的目光就好像看到钱一样。

    “大爷,”我问道,“我想问一件事。”

    “问事?”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问事是要红包的。等等啊。”他起身就朝家里走去,弄得我和苏海城都一头是雾水。几秒钟之后,他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挺大张的红纸递给了苏海城:“先把利是包红包里给我,我们再好好问事。”

    苏海城明白了,这我问要钱呢。他也不含糊,封了个两百的红包。这个价,在这小镇子上已经算很高的了。大爷接过那红包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陈妹,你要问什么啊?”

    “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个百鸟朝凤的那个坟山啊,你知道有谁看过吗?”

    “百鸟朝凤?”他一脸的惊讶,“我还当你上次说着玩的呢?这百鸟朝凤,我们这附近没有。我跟你爷爷走了那么多次山,错不了。”

    “那我们这附近是没有,附近的附近呢?就好像是,xx镇那附近呢?”

    “那里我没去过,这个我可就不敢说了。不过陈妹啊,百鸟朝凤,那就跟龙穴,五色晕是一样的,有的人走一辈子山也见不到一次。有的人一辈子也就见一次,就足够安息了。我这辈子是不打算有那命看到了。啧啧,那宝地,能卖个几万了吧。”

    他们说的卖地,并不是说那宝地的地是他们的,他们能卖出去。他们卖的只是信息,给人点穴,说通俗点就是卖宝地。

    我犹豫着看看苏海城,这意思就是这大爷不知道那山里的事情,估计从他这里是找不到当初在那山里布局的人的线索的。他的那两百块钱算是白花了。

    在我心里,已经开始放弃这个大爷的时候,大爷继续说道:“哎~以前跟你爷爷走山的时候,他说他见过百鸟朝凤,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的。也是喝了酒说的话,他说他还在那百鸟朝凤那布了阵。”

    “真的?”我的心里惊了一下,难道说那个山上的阵,是我爷爷布的?

    “谁知道呢?我们这行,有几个不吹牛的。不过我看他也就是个吹牛的。他要是能在百鸟朝凤那布阵,那他还能活到那岁数?早死了!”

    这个因果循环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据说,那些在好的穴位上,特意布局达到某种效果的风水先生,都要付出点什么。我爷爷虽然是在我还比较小的时候,就死了,但是他死的时候,也有七十一了。

    从那大爷家走回我们车子的时候,我还在路上嘟囔着,这两百快点换来的信息还真不之值钱。上了车子,苏海城就问道:“你爷爷生前住在哪里的?”

    “离这里不远,就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岔路口往右,有十里路这样。那里有我家的老房子,泥房,我爸妈也就每年三十晚才回来打扫上香,住都不住在那里的。这么多年,我也没过问,也不知道房子塌了没有。”

    “我们去你爷爷那看看。”他提议着。

    我点点头:“去就去吧,不过不用报太大的希望的。上次寨子里的那个村长不是说了吗?那湖是差不多五十年前有当兵的人去炸的。五十年前,我爷爷也就二十多,或者三十多吧。反正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做风水的,还是那么大的布阵,谁会叫一个二三十的年轻人去做呢?”

    “先去看看再说吧。”

    苏海城启动了车子,朝着我老家奔去。说是老家,可是我的记忆却很模糊。我在这座泥冲出来的四房一厅带着一个院子的大屋子里,跟个房间都没有。当然就算有,我也不回来住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铁丝钥匙

    这房子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大厅那供着的香火堂。那是三十晚上我爸妈来上香要供的。香火延续要现在,也就我一个女儿,我不知道以后这个香火堂应该怎么办。不过那是以后的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们苦恼的是,我们怎么进去。

    这个院子的大门还是古老的两扇木门,用的锁也是古来的回扣的绳锁。就是门口后用木头闩着,木头上有根绳子。钥匙是一根扭着的铁丝,伸进钥匙孔,那钥匙上的回扣就勾住了木头上的绳子,然后一拉绳子,门后面的木头就会被带着打开。道理就跟苏海城手里那钥匙的第一节是一样的。

    这种锁现在也只有我们这里还没有倒塌的老泥房才会有。听说还是鲁班的工艺呢。

    站在那院子门前,看着那已经斑斑驳驳但是却还是很坚硬的两扇门板,苏海城尝试着推了几下,没推动。

    我说道;“没用的,这种木头都是很厚的,就算是特种兵也踢不坏。门后面的闩也很厚。”

    “爬墙吧,这个高度,我三步能上去。”

    “算了,你看上面那泥,松松垮垮的,估计你三步上了墙头,同时这墙也塌了。”松松垮垮还是说得比较好的,有些地方都已经往下流这沙子,甚至在院墙的转角都裂开了十厘米宽的裂痕了,只是这种老工艺的墙还没有倒下去罢了。

    苏海城抬头看看四周的泥墙:“你确定是这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隔壁正好有一个大娘抱着小孙子走过来,看着我们还警惕地问道:“你们两找谁?那家没人。”

    苏海城看着我,那表情就好像是在问:“这到底是不是你家?”

    我赶紧陪着笑:“大娘,我是陈四一,这是我家,就是忘记跟我妈那钥匙了。哈哈”

    “哟,你是四一啊!”大娘马上变了个和蔼的脸走到我身旁,“都长那么大了。你还记得我吗?你应该叫我六奶。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呢。我还帮你换过尿布呢,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呵呵,呵呵。”我干干的笑着。这笑得多难啊。刚出生换尿布的事情,谁还记得啊?

    大娘看看苏海城:”这是带男朋友回来玩呢?一会去六奶家吃饭啊。”

    “行行。那六奶,你知道谁有我们家钥匙吗?”

    六奶笑眯眯地说着:“等等,我回家给你找找。你妈放了一把钥匙在我那里呢。我给你拿来。”

    六奶一离开,苏海城就低声说道:“这里的人还真的民风淳朴啊,就这么说几句就把你家的钥匙给你了。万一来的不是你,是别人,也是随便几句就能拿到钥匙了。”

    “等你进了我家,你就知道我家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偷的,这个门锁不锁关系根本不大。”

    “你不是很久没来过了吗?怎么就知道里面没什么值钱的呢?”

    “我考上大学那年,特意被我爸带回来上了香的。大厅就香火堂,左右各两间房间,大是大了,就四张没人睡的木板床。三间都是没锁的,随便进出,只有一间是我爷爷生前的房间锁上了,里面还有一两张被子什么的。”

    说着话的时候,那个六奶又回来了。她递给我两把铁丝扭成的钥匙。这种钥匙小时候我是见过的,也就没这么大的反应。苏海城那种官二代,军三代压根没见过这么古朴的东西,他伸手接过了钥匙:“这个是钥匙?”

    “对啊,没见过吧。城市土包子让一下,我开门。谢谢你啊六奶。”

    “不谢,你也要经常回来看看啊,这也是你家。”

    “哎!”我甜甜应着。看着苏海城拿着那钥匙打量着的样子,我想今天这把钥匙一定颠覆了他对钥匙这个慨念的理解了。”可以开门了吗?”我说道,“这个不就跟你收着的那个是一样的吗?”

    “这不一样吧,这个,就是一根铁丝。”

    “那那个年代,这已经是很不错的钥匙了。来我开门。”我从他手中抽走了那钥匙,探进了钥匙扣里。小时候爷爷教过我,而且在这附近,也只有他这一家还会做这种锁,搬弄几下之后,门口的闩打开了,推开那木门,我们走了进去。

    院子很大,有半个排球场那么大了,带是有不少枯黄的草就在地板的缝隙那冒出来。估计在春天的时候,这里应该会有不少野草。

    经过院子,就是一座泥冲的老房子。老房子只有一层,但是却又五米多高。有些地方已经掉瓦了,有些地方泥已经流下来了。

    我突然想到了爷爷以前住在我家里的时候,抱着我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回老家去住呢。老家的房子,是他和奶奶一起冲出来的,怎么怎么艰苦才弄了这么大的房子,现在儿孙却都不回去住了。泥房也很坚固,人的气,是能养房子的。要是有人住在里面,那房子上百年都不会塌。要是没人住的话,泥房也就能顶个十几年罢了。

    现在看到这个到处流泥的房子,我心里真的为爷爷感到心酸。他那么在乎的房子,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看模样,估计几年时候也会塌了吧。

    我迈上了那三级台阶站在了房子正门前,拿着另一把铁丝钥匙,正要伸进那锁孔的时候,那沉重的木头门就吱嘎的打开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我的手就只是轻轻的放在门板上,并没有用力啊,门怎么就打开了呢?

    闹鬼了?我心理冒出了这个词。只是还没有从这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海城已经迈脚走了进去:”老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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