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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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外面是苏海城开门的声音，接着就是卡卡西说话的声音：“樱雪干嘛对四一姐下药啊？她不是我们一边的？”
苏海城的声音说道：“昨天下午，四一出去之后没多久，我的手机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说她和沈坚在开开房，还把房号都给我了。我感觉那是陷阱，还是一个很熟悉我们的人布置的陷阱，也就没有过去。昨天在客房里，正好经过的你们学校的领导是我以某学生的家长的身份打电话过去，让他们去那房间查看的。”
“你？！苏死人！你害死我了！四一姐呢？”
“她现在身体不舒服。”
“你们两这是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弱小啊！四一姐，你也太狠的心了。喂，四一姐不是发烧四十度吗？你怎么不送她去医院啊？”
苏海城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就说道：“她是被人下了x药的，昨晚上送去的话，医院那边会报警，到时候她也不好看。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淋冷水到发烧了，也只能等到天冷，药效退了再去医院看。现在她刚醒，你就来了。”
卡卡西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那我先离开了，你也早点送四一姐去医院吧。”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我已经用手机翻到了学校的论坛上，看到了昨天客房里的那件事。其实拍到的相片就是卡卡西坐在床边，而老板应该是刚进房间不久，还在里门口没几步的地方。这也没看到什么啊。
卡卡西一走，我赶紧用被子包着自己，下床找衣服准备洗澡去。可是一夜不知道几次的被虐，腿软得都快要站不住了。
苏海城进来的时候，我脸上已经羞红了起来。跟他同居那么久，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但是这一次就是觉得羞。他还是那样，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走过来帮我找了衣服。还体贴的内衣内裤，保暖秋衣秋裤都准备好，直接帮我挂到卫生间里去了。
我突然觉得，买房子也不错啊。最好买那种卧室里有浴室的。我家姥姥家这套老房子，浴室要经过厨房的，各种不方便。
我抱着被子走到浴室门口，苏海城就在门口扯扯我的被子：“给我吧。一开水就暖了。”
“哦。”
第一百二十六章 提前出发的任务
温暖的水冲下来，虽然身体还在发烧，还是有点手软脚软的，但是已经好很多了。我就那么傻乎乎地在浴室里，淋着热水，边笑着。其实苏海城挺好的，就算他不爱说话。不对，他也不是不爱说话，他是不爱说聊天类的废话，也说不出那些哄女生开心的话来，甚至笑都很少笑。整天就是一张冷臭脸，但是他也挺体贴的。吃饼干的时候，他能接着饼干屑。他还会帮我找衣服。呵呵，挺好的男人。
洗过澡，我还是被送到医院去打了针。我们跟医生说的是，昨晚洗澡洗到半，煤气没有了，就被冷水冲了几下，结果晚上就发烧起来了。
护士看着那三十九度的体温针，还责怪着，怎么昨晚上不过来，还要拖到早上才过来看呢。
接着就是打吊瓶，苏海城也一直陪在我身旁。因为并不是住院，我们只是在输液观察室里，这里还有别人，也不方便说话。可是我心里很很多疑问却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我拿着手机给苏海城发短信，在他听到短信的声音，掏出手机看着是我发的信息，还是一脸疑惑的时候，我就像笑。
我写着：“樱雪那边有采取什么行动吗？”
苏海城犹豫了一下，看看就坐在我旁边输液的那个老太太，还是用手机打着字，回复了我。“没有。”
“那我猜她的原计划是让我和老板弄一个房间里去，然后叫你去看。这么一来，我和老板都只是棋子，她要打击的人是你。”
我发过去之后，他没有回复我，只是对我点点头。我继续写道：“昨天早上我去工作室的时候，偷听到她讲电话，不确定电话那边是谁，但是能确定那是电话里的人教她这么做的。她一开始还犹豫了。竟然会答应？老板是她男朋友啊。”
“让卡卡西去查一下她的记录就知道了。”
“我猜的左少。要不真猜不出还会有谁了。”
“你早上就知道这件事，还中招？”
“又不知道详细的。”
苏海城那边犹豫了好一会，才发过来信息：“以后别这样，先跟我说，让我来处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我看着那短信，心里好沉重。他问，我要是出了事，他可怎么办？这样的话，如果是让苏海城说出来他根本就不可能说的出口，但是这却是他写下来给我的。他也会紧张我，只是语言上比较木讷不会表达罢了。
我看着那短信，一遍，两遍，三遍。直到他说道：“你捧着手机傻笑什么。把手放平了，要不药水进不去。”
我现在是病号，打完针就回去休息，什么也不管。等到晚上饭店送吃的过来的时候，我才刚睡醒午觉。烧已经退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裹着被子在沙发上吃着饭的时候，苏海城还在房间里用着电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卡卡西把信息发到了我的手机qq上，说道：“四一姐，帮我告诉你家死人，樱雪的手机查过了。昨天早上拨打她电话的是一个公用电话，在城中区。我用公用电话打过去问了，对方说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个。这条线断了。”
我惊讶着，苏海城这一张天都跟我在一起，他是什么时间让卡卡西查那电话的？卡卡西也挺尽责的，还用公用电话，打过去问了以后才回复的。以前跟他搭档一组写作业做个调研都没见他这么用心。
我对着房间里说道：“苏海城，卡卡西给你回复了。”
我把手机举了起来，苏海城马上走过来，接过手机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不管是不是左少，等进了山，我和阿天就会让他完全被我们控制。”
“恩。”我应着，这次苏海城没有马上回去继续工作，而是说道：“四一，我想这两天趁着他们事情多，我和你先进山一趟。”
“就我们两？”
“恩，”我心理正疑惑着呢，他继续说道，“我们不去那湖，就去黑脸的寨子，去看看黑脸的老婆儿子。我不想让左少接触到黑脸的老婆儿子，黑脸已经死了，那些事情对于他老婆儿子来说都应该过去了。就我们两去，来回两天三天，尽量不要让他们怀疑，到时候就跟他们说，时间安排不过来，不去黑脸那了。之前没打算让左少跟着我们一起，现在事情有变，我们的这计划也要提前了。”
他说的时候，并没有问我是不是同意，而是直接用了肯定的语句，就跟给他的兵下命令一样。他这话总说话方式，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去跟他计较。“行，反正我交作业了，放假了。”
“好，准备一下，明天你再休息一天，后天出发。回来之后，也快一月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还要减去过年大家回家看看的几天时间。其实我们的没多少时间做准备了。”
我想正如苏海城所说的，这两天他们事很多。卡卡西因为学校论坛上的那报道，不得不到处跟女孩子约会，高调出现，以表示自己是个攻。而樱雪和老板那边，我们没去打听，不过也听卡卡西说了，老板这会发火了。那晚上的事情，樱雪做的也太不遮掩了，就这么几个人，老板好好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知道樱雪是怎么跟老板解释的。
阿天和猴子也忙，我们这边的事情，他们也就问了一声。听说阿天在跟一支私猎的队伍接触，他们想着2月份我们进山的时候，混在私猎队伍里，毕竟那山人家私猎的比我们要熟悉。光有地图是不行的，要是一路平安，那好。要是真遇上了部队的人，让那些私猎的给我们垫着底。就算真抓到我们了，打死就说我们是跟着私猎进山玩的。只要手里没猎物，也就是个拘留的份，最多罚款。这就比单独我们几个进山被抓到要好糊弄得多了。
我和苏海城出发的时间是第三天的中午，开车过去的。因为这一趟我们要隐瞒行踪，我们不能做城际列车，不能用身份证住旅馆，就只能在车子上过夜。
因为单纯的就是去看望战友家属的，我们的车子上准备了一些水果零食，都是给孩子的。我还买了几套婴儿的衣服，也不知道黑脸的第二个孩子到底有多大了。上次也就是听说他老婆肚子大了。这个肚子大到底是几个月也不知道。反正我就买了两套半岁的衣服。就算现在穿不上，以后也能穿上的。
我们给大家的解释是：由于2月份的进山，苏海城生死未卜，我们决定先来个蜜月旅行，消失三到五天的时间，就我们两去培养感情去了。
这个解释，在每个人都很忙碌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去质疑。
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在变化。高速路上的铁丝网，山岭，路边一闪而过的羊群。在服务区休息了几次之后，车窗外的景色变了，郁郁葱葱的山岭，还有逼近的高高的山岩，还有下面斜斜的悬崖。就算是在这样的一月份，山上的松树已经是绿色的。
而在我们的车子停在那小镇子边上的加油站里过了一夜之后，睁开眼睛来看到车窗上贴着的雪，还有外面的山岭到处都是白色的雪，和那绿色的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禁不住说道：“好美啊。”
“这是山里很特别的一种景色。”苏海城也醒来了，他双手枕在头下，靠在放平下来的座椅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说道，“这里的气温要比城市里低不少。再高一点的山岭上会有雾凇，很美。”
“那我们会不会看到？”我问着，苏海城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我们还是想想，这种天气下，我们的车子开进寨子会不会有危险吧。”
上次来，我们就已经见识过那些进寨子的路有多困难了。之前为了赶时间，我们是从冲槽走上去的。想想，人直线走上山的时间，要比开车子绕山的时间短不少，就知道开车子上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加上那时候是10月份，现在是1月份，气温相差很大，潜在的危险也很多。
苏海城继续说道：“像这种地方，军用的吉普比较好开。或者就是农民用的拖拉机。那种很重的，一个轮子就有我们一辆车子那么高的那种拖拉机。稳，不打滑，爬坡慢是慢，但是在这种路上安全性要比这种suv好。”
“讲究着吧。要不我们两背着东西走冲槽？”我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拿着毛巾走下车子，拉拉身上的冲锋衣，朝着加油站的厕所走去。
如果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靠着一辆车子旅行的人，是怎么解决洗漱问题的。高速路上还有服务区，而在这种小乡镇，就只能依靠加油站里的厕所洗手盆了。我并不是娇气的大小姐，所以这一点，我也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
还好，跟那加油站的妹子讨来了一杯热开水冲着冷水来洗了个暖水脸，苏海城则是捧着一把冷水就直接扑脸上去，末了还喊了一句：“爽！”
我看着他那样子，笑了起来。军营里的铮铮铁汉都是他这样的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黑脸的妻儿
他看着我，一脸的冷水珠，都能看到那些水汽从他脸上冒出来了。他也缓缓勾起了唇角，总算有个像样点的笑容了。
“你笑了！洗个冷水脸去还笑什么？”
“笑你，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一样的。走了，去镇子里吃点东西，就上山了。那截路慢慢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才刚说他笑，就那么几秒钟的事情，他就不笑了。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上了车子，吹着暖气，我们再次回来了那个小镇子上。我们就在上次遇到那个老师的那家店，吃着热乎乎的饺子。那热汤喝下去，确实让人感觉舒服了很多。
这一次进山，我们也有一天的时间来准备，例如找到了当地的一张地图，上面画出了通往各个寨子的三级泥路。这些泥路基本上都是寨子里运货才会用到的，偶尔也有摩托车会在这里跑动。
因为这一次是进寨子，没有什么危险的，我们也就过了一份心情去看看这附近的山，这附近的岭，还有那干枯了的梯田
这节路全的临着悬崖的环山路，路况不熟，苏海城也不敢开快，就那么慢慢朝前绕着。有时候在弯道上还会遇上那种大货车。我们不得不把车子停在悬崖边缘上。
而我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看着悬崖就在我身旁，一开车门我就会掉下去的感觉，连连惊叫着。
苏海城却稳着说道：“没事，这车子四驱的，架空了你那边的轮子，我也能把它开会路面。”
“别，别，我怕。”真感觉他可以去演那些车子的特技了。
这一路也是有惊无险，在下午我们就来到了黑脸的那个寨子。把车子停在他们寨子那石板铺成的地坛上，一下车就有人围了过来。
这样的大冬天，很多农民并没有去劳作，我们的到来，让他们都兴奋了起来。我下车刚站稳，就有一个中年女人，用方言很重的普通话，跟我说着什么。她说得很快，我一下也没听懂。但是她的手里捧着一套他们民族的衣服，那复杂的刺绣，，漂亮的扎染，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要卖一套给我呢。
寨子里的人大多自给自足，他们手里的钱比较少，要是能用这么一身新衣服换个四五百块，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苏海城走了过来拉着我就离开，并低声说道：“你买了一套，一会就会有十几套送你面前来了。到时候，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跟他们就不好说话了。”
我点点头，苏海城已经一手拉着我，一手抓住了一旁围观着，正准备溜开的男人。
那男人长得矮矮的，四肢粗粗的，嘴唇厚厚的，一说话，嘴巴就有点歪。这个男人我记得，就是之前给我们带路走冲槽的其中一个。当时是有三个男人帮我们挑东西，一个黑脸，一个是他，还有一个特征不明显，真不记得了。
这个男人看到我们就想溜，估计也是认出我们来了。苏海城一手扣在他后脖子上，那身高的优势让那男人动都动不了。
“老哥，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看看黑脸的老婆孩子的。你带个路吧，五十。”
男人一听不是找他麻烦的，赶紧说道：“行行，这里我都熟悉，你去谁家？”
我疑惑着，刚才苏海城不是说了吗，是去黑脸家。我说道：“黑脸家，就上次跟你们一起给我们挑东西的人，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的那个。”
“阿福啊。行行，他们家就在村东头。我带路，我带路。”
我皱着眉，怎么不是黑脸，又成了阿福了呢？不过好像是这样的，当初他们叫黑脸也是叫阿福的吧。看着我一脸疑惑的样子，苏海城低声解释道：“黑脸应该是部队里的一个代号什么的。把东西拿上。喂，五十块那么好赚啊？帮忙提东西！”
那男人笑眯眯地帮我们把两个大包一左一右挎上。村里人看着我们是来找人的，而且已经找到了给挑东西的人，这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也赚不到我们的钱，一下都散开了。
我们跟在那男人走在一级级的石板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有一种错觉，很快这里也会变成废墟。这里漂亮的木楼，整齐的石板路都会被冒着烟的木炭覆盖。这些快乐的人们，奔跑嬉笑着的孩子，也都会被压在这废墟之下。
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她手里拿着一个烤得焦黄的红薯，那双大眼睛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把红薯分成一半递给了我，朝我笑笑。
我也笑了，蹲下身子，接过她手中的红薯，说道：“谢谢。”
那大眼睛好可爱，可是在不久之后，她就会成为那废墟下压着的尸体。她是不是也会推开废墟，走向那边的湖里呢？
我甩甩头，感觉我自己想多了吧。可是那种感觉却没有办法赶走。男人在一座木楼前停了下来，朝着楼上喊道：“娜妹，娜妹，有人来看你了。”
很快，楼上下来了一个弯着腰的老奶奶，头发凌乱着，没一点好脸色。那老奶奶看看我们，又看看我们身旁放着的那些东西，说道：“你们是阿福那边的人吧。行，孩子你们带走吧。”
我听着一头雾水。她说话就算我不太听得懂，但是让我们把孩子带走的大概意思我还是懂了。楼上传来了女人哭喊着的声音，苏海城说道：“我们上楼看看嫂子。”
“女人坐月子呢，女人上去抱孩子下来就行。”
我还是听不懂，犹豫了一下，拎着东西朝着楼上走去。边上楼边喊道：“嫂子？嫂子？在哪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叫嫂子合不合适，但是苏海城按照部队里的习惯，叫了嫂子，我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木楼的结构和其他人家差不多，一楼是猪牛圈，二楼上去是客厅，哭声就是从左边的房间里传来了。不只有女人的哭声，还有孩子的哭声。我拿着东西走进了房间中。
那房间里有着一台十几吋的小电视，桌子，床在这样的寨子里都算挺不错的了。在床上，一个带着帽子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那哭着呢。真的就是刚出生的，那脸都还是红红的。
“嫂子。”我叫道，“孩子刚几天吧。”
女人抬头看向了我，擦擦眼泪，又擦擦婴儿脸上的眼泪，才说道：“你是阿福家的人？”
“我是黑脸，不，阿福的朋友。之前他跟我们说过他有老婆，还有孩子，现在他不是出事了吗，我们就过来看看。呃，楼下那个男人也是阿福的朋友。哦，嫂子，这些是给孩子的衣服。我也不知道孩子到底多大了，就估计着买了六个月穿的。现在可能用不上，再过几个月就能穿了。男孩女孩啊？”
我说了那么一大堆，女人又哭了起来。
“嫂子别哭啊。你看家里缺什么。我们这次来就是来看望你的。”
女人犹豫了一下，放下孩子，从床上挣扎着下了床，竟然直接跪到了我面前。我惊慌着把她扶起来。她可是产妇，这么冷的天，从被子里出来，还这么跪地上，这是要生病的。
女人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