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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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相信我，我妈并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你去请她帮我们预约张先生，她肯定会很快预约好，而且也会对你很客气的。”苏海城还是没有退步的意思。
我的眉头紧皱着，坐在床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苏海城那边也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我妈对你有意见，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觉得她养大的孩子被你这个对于她来说算是外人的女人占着了。而且还是在我死了之后，她迫切地想要拥抱孩子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儿子身旁有着一个女人，所以她才会经常针对你的。四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自己融入这个家，最好的办法就是……生个孩子。这样我妈和我爷爷肯定就不会为难你了。”
原来他扯了这么长，难得地说那么多话，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啊。我咬着唇，依旧没有说话。他也顿了好一会之后才问道：“之前你怀过我的孩子，所以我觉得，就算我现在身体情况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是也是有可能的。你说呢？”
我点点头，同时长长吐了口气。他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边，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我还能这么出现多久。那颗子弹离我的内脏很近，而且也会因为我的行动，在我的身体里移动。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也许明天早上你在我身边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一具炭化的尸体了。四一，帮我留下个孩子吧。而且现在这些事情，已经让你名声扫地了。要是我真的消失了，成了一具尸体，我妈和我爷爷也不会袒护你，四一，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嫁人？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害你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生下我的孩子，就算以后我真的不在了，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我妈和我爷爷也会对你好的。我只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点。”
他离得那么近，近得他的气息笼罩着我。唇几乎要印在我的唇上。我伸手轻轻推开了他：“我……我去跟你妈妈说说预约张先生的事情。”
他让开了身体，看着我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时候，才发觉他们家这种别墅，晚上还真的黑得吓人呢。就在一旁的楼梯道上，当初苏妈妈跟我说，要么就真的给她生孙子，要么就从那楼梯上摔下去假装流产。有时候我真不了解苏妈妈。她爱她的孩子，对别人却很冷淡。她有时候也挺狠心的，不过正是这样的女人，才能坐得到现在这个位置。要是不狠心，一个女人怎么面对那些罪犯呢？
我走到了苏妈妈的房间，也就和苏海城的房间隔着里一个爷爷的书房而已。敲敲门，我的心已经在加速跳动了。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苏妈妈已经换上了睡衣，看样子是快要睡觉了。作为客人，我现在来找她似乎有点不礼貌。
“呃，阿姨，对不起，这么晚来找你。”
她没有让我进房间，就这么站在房门口，问道：“什么事？他不是在家吗？有什么事情找他就行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苏海城，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们想要约a市的风水先生，他姓张，好像也挺出名的。他是师父是那个阵的设计者。之前我也见过张先生，但是现在我打电话过去，都是他秘书接的，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见到张先生。”
“是想让我帮你们预约？”
“恩，对。阿姨如果能帮忙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张先生了。”
“把他那秘书的手机号给我。”阿姨说着，让我吃惊了一下。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就这么简单。报出手机号之后，苏妈妈就说道：“好了，明天我去预约，有回复了再跟你说。”
她说完就回房间去了，我笑了起来，原来这件事就这么容易啊，还害得我紧张了一把。一转身，就看到苏海城靠在他房间的门框上，看着我呢。看他那样子，应该是一直都在那靠着的，只是刚才我紧张，才没有注意到他。
我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他伸手抱住了我：“你看事情很简单。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也可以来找我妈和爷爷的，他们会给你帮助的。”
“苏海城，你不会不在的。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总感觉着苏海城今晚有点不对劲，他说了好几次他要是不在的话。而且感觉现在他是在引导我进入他的家庭，为以后我的生活做安排了。
他什么也没说，牵着我回到他的房间。房间里，墙上那张大照片展示着他曾经是那么的一期风发，现在的他却是那么的无奈，坐着殊死拼搏。
周末的两天时间，我也就待到了周日的下午就坐着城际列车回到了d市。
d市的阳光很灿烂，卡卡西开着车子来接我。不过他开着的是我的车子。好像他的刚拿到驾照了吧。我那辆车子原来就放在阿天那的，现在丢给卡卡西用了。用着我的车子，来接我也是应该的。
卡卡西还是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都怀疑他能不能好好把车子开到我家楼下呢。
他顶着那黑眼圈，一边开车一边说他玩的游戏又怎么怎么样了。我谨慎地扣着安全带，边说道：“喂喂，你别说话了，好好看路。”
“别这么紧张吧，四一姐。这种车子还没有游戏里的赛车那么复杂呢。我开着就跟游戏车是一样的难度。”
“你不要拿玩游戏来比喻开车！游戏里撞车了，车子弹起来继续往前开。但是在现实里，车子撞了就会出大事的。要不，让阿天来接我们吧。”
“你还嫌害阿天不够啊？人家今天约会呢，你少提了。要是你一个电话打过去，又像上次那么误会了，你真赔不了人家两个女朋友。”
阿天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上次那女友不是才刚过去没几天吗？怎么现在又约起来了。这速度真有点快得让人咂舌。不过也难怪，阿天外形好，不是很有钱，但是也从来不缺钱。
我正打算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心情，让卡卡西送回家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手机显示着阿天的名字，我心里正想着，要是阿天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让他出来接我吧，让卡卡西直接开车回去。他的车子我坐着都快得心脏病了。
手机接听了就听着阿天在手机里，用一种很疲惫的声音说道：“妞，你看看你的口红还在不在？”
“口红？我没化妆的习惯啊？”我刚说完，才想起上班的时候，一般会化淡妆。不过我的口红在上次请假的那天那a市之后，再回来就找不到了。估计是放在包里，掏手机或者钱包的时候，不小心带着口红掉出来的吧。有可能掉在了列车上。毕竟那天车上的人挺多的。
“你再好好想想。”阿天的语气很苦恼的很郁闷的样子。
我答着：“可能掉了，之前我包里收着一支口红的。就上班的时候用。”
“掉哪里了？”
“掉哪里我怎么知道啊。阿天，你有没有空啊？”
卡卡西那边就笑了起来，转过头来就冲着手机的方向大声喊道：“掉你床上了！”
我气得一把推开了卡卡西；“我没去过他房间，别乱说话。”
手机里阿天的声音更有一种要哭的声调了：“差不多，掉在我办公室的沙发缝隙里了。偏偏今天被我新女朋友坐下的时候摸到了。我才交往了一天的新女朋友，变成前任的了。妞，你说你怎么赔偿我啊？”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失误。一次，再次伤害到了阿天。“那个……我……对不起。”
“以身相许好不好啊？”他在那边感觉说出这个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回我是连应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他了。握着手机一句话说不上来。脑袋一下就好像被炸了一般。以前阿天是说过喜欢我的话，但是也没有哪次是这么直接的。
就在我还茫然着的时候，阿天那边吼道：“你赶紧过来吧。我新女朋友在这里等着你解释呢。我说了，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了，她不相信。你赶紧过来自己说明一下。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很有好感的。你要的给我搞砸了，朋友都没得做！”
他吼完之后，手机就挂断了。卡卡西也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笑着就转车头朝着阿天酒吧那边赶去了。
虽然知道事情是就这样的，但是我还是紧张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车子在阿天的酒吧门口停下来，并不是酒吧的营业时间，我们是从半开的拉闸门钻进去的。在酒吧里那昏暗的光线下，我首先看到的就是正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那个男人。一头短发，白皙干净的脸，对着我们微笑着。
“左少！”我和卡卡西同时惊呼着。
第一百八十九章 张先生已经倒戈
他同样微笑着跟我们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
卡卡西一下冲上前就就把左少抵在一旁的墙壁上，他嚷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偷听到什么？”
我们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阿天办公室里也听到了。卡卡西的声音刚说完，阿天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喂喂喂喂！卡卡西放手！”
“放手？这家伙在门口偷听！”卡卡西喊着。
“他没有偷听，他已经在这里等你们两大半天了。放开！”阿天上前推开了卡卡西，而同时我也注意到了办公室门口那站着的一个女人。那女人的头发是挽起来的，显得成熟干练。身上穿着的是西裤，脚上是小皮鞋。看上去也有二十多接近三十岁的年纪了吧。那张脸并不是现在城市里流行的小脸大眼挺鼻子，而是一张目字脸，没有化妆，整个人看着就是能干的那种，算得上是清秀，但是里漂亮还是有点距离的。
阿天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我心里惊讶着。阿天就是一个开酒吧的，在他的店里，晚上什么女人没见过啊。那种漂亮的妖艳的萌妹的什么类型的都有。要是说阿天喜欢喜欢的类型是这种也跟他的前女友相差也太大了点。之前拿小护士还是挺漂亮的妞。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着。
阿天把我和卡卡西拉进办公室里，然后跟我们说了今天他这边发生的事情。在他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注意着左少和那个女人。
办公室不大，阿天拉过他办公的椅子，坐在沙发前，我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卡卡西就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覃媛和左少的关系感觉比较亲密，他们两是坐在长沙发上。本来三个人的位置，他们两的并排靠得很近。
他们应该是一对吧。那刚才阿天说的那什么女朋友的事情，应该是为了让我和卡卡西没有任何借口直接过来，才说的。如果他说左少在这里，说不定卡卡西就不愿意过来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左少找到了他这里，还带来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身份是覃老将军的小女儿，也是有意要让她和左少在一起的。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叫覃媛的女人。我们得到的资料上她也只有一个名字。因为不是儿子，她的资料并不详细。我们只知道她是覃老将军续弦生的，年纪应该也有三十一了吧。竟然还没有结婚？
左少带覃媛过来的原因是因为覃媛在无意中已经参与进这件事里来了。而且左少和覃媛愿意站在苏海城这边。
覃媛看着我，说道：“我听左宇说过你们的事情。”她虽然是用“你们”这个词，但是她的目光是只看着我一个人的。“你，很让我意外。你不是军人，但是你却能表现得那么坚强。”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没什么。”
覃媛继续说道：“我发现我爸再做一些不一般的事情的时候，我就警惕过了。他在半年前，好几次找过一个姓张的风水先生。不仅让那风水先生到家里来看风水，还给了那先生很高很高的价。我爸是老军人，是艰苦一辈子过来的。那种杀过人的人，怎么会信什么神佛呢？更何况，我爸是在战场上，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老军人。他一辈子简朴，一件秋衣能穿很多年，就算哪里破了，也自己缝上几针继续穿。我给他买的很多新衣服，他都留着不舍得穿，怎么一下就会舍得花几十万去请风水先生看家里的风水呢？
有一次我回家，无意中还听到我爸在讲电话，他说只有张先生能跟他去山里看看，就给一百万。我当时就怀疑了。一百万，我爸就算有那么多钱，也不见得舍得这么个花法吧。
然后我开始查了我爸说的那座山，那是我家的祖坟。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位祖上的，只知道那是祖宗的。而那附近有两个寨子有着很详细的死亡经历。而同时，我查到了左宇因为我爸的关系牵扯进来了。”
左少看看我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在做刑侦方面，我确实没有你们这么能干。我是被她查出来的。还包括我们的那些事情，都是被她自己查出来的。”
卡卡西指指左少，转头看向了阿天：“这个家伙可信？”说完他又转向了阿天：“喂，上次我不是教你在后门放东西吗？这回有没有听话，在后门塞个窃听器？”
“啊恩，卡卡西，怀疑可以，别说那么难听的话。”我说道。
“什么难听啊。做大事，不拘小节。就算他身上有窃听器我也要说接下去我要说的话。啊恩。”他还佯装咳嗽了一下，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心诚意来投诚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最终的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阻止剩下那三个寨子的平民百姓，跟之前的两个寨子一样，全寨子死亡。他们的无辜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即将要面对的危险。而他们的死，是为了某些人的利益。我们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虽然没有人会相信我们，虽然我们不能跟任何人说我们要做的事情，但是我们是真真实实的挽救了那三个寨子的百姓的生命。想想他们的孩子，想想他们的女人，想想女人等待着的丈夫。我们几个人，就算是死在那山里面了，至少能换来那么多人活下去的希望。这也值得了。我们就是英雄！”
我听着这些话，终于知道卡卡西为什么给苏海城洗脑成了这种英雄主义的人了。这番话听着，确实挺让人热血的。
卡卡西继续说道：“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个突然的转变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左少张着嘴刚要说话，卡卡西就说道：“在我没有确定你后门是不是真的塞了东西的情况下，我不会跟那你说任何话的。”
覃媛打断了他的话：“那个，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是有恶意的？”
“我不确定，我就是怀疑。当初左少这小子可把我们骗得厉害。要不是他通知了q，我们会提前进山，还放了水库的水，苏海城怎么会死在里面？那种感觉我永远忘不了。那种会死的感觉。老子他妈的第一次怕得尿裤子，还好下面都是水，尿了也看不出来。”
我一下就转头看向了卡卡西，这些他可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啊。不只是我，大家都盯着他看，他这么大个男人了，虽然天天玩电脑，缺少阳光，显得白皙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给人那种被吓得尿裤子的感觉啊。
卡卡西缩缩脖子：“看什么看，我就是说急了，说漏嘴的。这可是我一辈子的秘密。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阿天却说道：“投诚总是要有礼物的。”
左少也说道：“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但是这一次我们真的带来了一个信息，应该对你们有用。”他说完看向了覃媛。
覃媛才缓缓说道：“张先生答应我爸去帮我家那祖坟修坟了。就在今天，他们已经出发了。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们也不会这么赶过来的。”
我们的反应都不是很大，只有我，整个人都惊得站了起来：“怎么可能？”难怪我打电话过去，已经跟那秘书说明了，转达的话里，是张先生想要的东西找我。如果这句话转达到了的话，张先生应该马上联系我的。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昨晚我才让苏妈妈帮忙预约张先生就是为了早点见到他，而现在张先生却已经出发进山了，那么这件事就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要怎么感动张先生，把他拉到我们的战线上。就算拉不过来，至少也不能让他到那边去。万万没有想到，事情进展得那么快，快到我们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人家已经开始行动了。
阿天也站了：“我去找人组队进山。要是真的阻止不了的话，我就开枪伤了我们其中的一两个人，把事情闹大了，让他们没办法修坟。我要是进去了，你们记得……”
“别这样，阿天！”我喊着，“苏海城在这里的话，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不这么做还能怎么样？我不打死人，我打伤行吗？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有信心的。到时候，最多也就*年吧，好一点的话，三四年也出来了。说不定还能继续帮你们做这些事呢。”
卡卡西也站了起来：“我也去！反正我就是家里的米虫，要坐牢的话，我去就好。不是说现在有的监狱里，靠打游戏买装备来赚钱的吗？我这样的进去，保证能多多赚钱就能早点出来了。不过，我怀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故意要把我们两弄进去的。”他说着狠狠瞪着左少和覃媛。
覃媛也急了起来：“我今天也是没办法，才急着找左少，跑这里来找你们的。”
“那也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啊？”卡卡西还是不让步。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谁在撒谎
一时间左少和覃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气氛也挺尴尬的。卡卡西看着我们都不说话，还要补一句：“难道不对啊？”
不得不说卡卡西有时候挺孩子气的，但是他确实也听细心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匆匆接听了电话，因为那是苏妈妈打过来的电话。苏妈妈会给我打电话，那基本上就是有事情的。
“喂，阿姨。”
“张先生我帮你约到了。他说他明天会去你们公司找你的。”
我听到这句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左少和覃媛，心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个念头，左少和覃媛就是来欺骗我们的。希望我们现在进山去，而他们在山里应该已经布好埋伏，准备着找个借口就把阿天处理掉？
不会吧！说实话，刚才从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