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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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落音,就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田光荣,田光荣,你在哪里呀,你快回答我呀!”
这下可好,不光是田村长一个人听到了,而且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田村长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恐万分地看着刘大少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呀?”
刘大少骂道:“真他娘的阴魂不散,刚刚走了影子鬼又来了勾魂鬼,什么样的倒霉事都让我们两个给碰上了,风紧,扯乎!”说完,看了田村长一眼,两个人就跑了起来。
两个人一边跑着,耳朵边还能够听见那源源不断的可怕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不绝于耳。有的时候是在叫刘大少,有的时候是在叫田光荣。两个人都紧紧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来,生怕自己认不住一开口回答就被那鬼勾了魂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个都再也没有听到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了,便都停了下来。
刘大少突然说:“我好像听老人们说,如果被鬼迷了路只要,只要撒一泡尿就可以了,倒路鬼就会,就会给你让路的。”
同样也是气喘嘘嘘的田村长说:“哎呀,我也想起来了,我说小侄子呀,你也贼不厚道了,辜负了组织对你的一番培养,你,你怎么不早说呀,害得,害得我们跑了这么久的路,那我们还等什么呀,赶紧撒泡尿不就得了吗。”
刘大少说:“我也刚刚才想到的。”
田村长此时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也不管什么风度儒雅不儒雅了,连忙解开裤腰带撒起尿来。刘大少也刻不容缓,解开裤腰带憋足劲撒了起来,远远看去,呼啦啦的,嘘的就像是两条水龙。
一泡尿过后,刘大少感到无比的畅快。见田村长还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便问:“你怎么还没有完呀,刚刚进乱坟岗之前不是已经撒过了吗?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尿也特别多呀?”说完便笑了起来。
田村长紧了紧裤腰带,大骂道:“他奶奶的,早知道我们会碰到倒路鬼,进这里之前我就不会撒尿了,害得我到了关键时刻使劲了好半天才挤出十几滴出来,连猫尿的也要比我多。”
刘大少哈哈笑道:“早知道,那里来的早知道呀,早知道我们会碰到倒路鬼的话,我就不会和你走进这里来了。”
田村长说:“那倒也是啊!”
“你快看,天上好端端的怎么连月亮也没有了呀?”刘大少抬头看着天上说道。
田村长也抬头看了看天,道:“哎,真是怪了,这天怎么无缘无故地起这么多的云呀?连月亮都被遮住了。”
两个人都不敢伸出手去指着月亮。因为在老东北的民俗文化里有这样一个传说:人在地上指天上的月亮,天上的月亮也在指着地上的人。一个月亮,两个月亮,一只耳朵,两只耳朵。因为人的耳朵很像天上的月亮,你指着它,它也在指着你,而你的耳朵就会莫名其妙地烂掉。
两个人抬头看了看一会天,月亮就彻底不见了,刘大少说道:“管他娘的呢,我们还是逃命要紧。”
“不好啦。”田村长大叫着用手推了推还在抬头看天的刘大少:“小侄子,看不清路了,起了好大的雾啊!”
刘大少低下头看了看四周,周围哪里还能够看得清楚路啊,全部被白色的浓雾给包围住了。也大叫不好道:“完了,这下全完了,连路都看不见了。”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又急又气的刘大少跳了起来,对着夜色就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吗?快给老子滚出来啊,老子就站在这里等着你们开膛破肚呢,你倒是给老子出来啊,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告诉你,老子怕个鸟,老子死了也是个鬼,到时候继续干你,干的你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说完便举起拳头做出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摸样。
田村长冲着刘大少大喊:“小侄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冷静点行不行,我们还是坐在这里等天亮吧,反正也等不了几个时辰了。”
“说得倒好听,你叫我怎么能够冷静得下来,我们现在连只蚂蚁都不如,被玩弄在手心里,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啊!…………啊!……………”刘大少突然惨叫一声,朝前面倒去。
听到刘大少的叫声,田村长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倒在地上的刘大少说:“小侄子,你怎么样了?”
摔倒在地的刘大少说:“我没事,死不了。好象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脚。”
田村长走过去扶起刘大少,仔细一看绊倒刘大少的东西,说:“你快看,这不是我刚丢下的竹竿子吗?”
“你啥时候摸个竹竿子了?”刘大少一愣。
“哦,先前看到那个纸人,我以为是个鬼,就顺手摸过来了,好防身啊对不?后来见没事,就丢后面了。”田村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哟!”一脸痛苦的刘大少顿时装腔作势的咧开了嘴:叔叔哎,你可把我害苦了,哎哟,我的手,快断了,快断了。你得赔,至少得赔三包大团圆。”
田村长凑了过去帮刘大少揉了揉手,问道:“小侄子,现在好点了吗。”
刘大少像是想起来什么,说:“唉,我说叔叔呀,就算这竹竿子是你拿的,不是在我们的身后吗?怎么又跑到我们前面来了?”
田村长回答道:“是呀,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放下竹竿就和你一直往前跑了,这竹竿什么时候又到了我们的前面来了?”
两个人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又回来了!”
两个人都感到万分的绝望,刘大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想起来,沮丧地说:“完了,完了,我们走来走去走了大半夜,还是走不出这片该死的乱坟岗,早知道是这样,打死我也不跟你走这条路呀!”
田村长理亏,只得坐在刘大少的身边安慰他道:“小侄子,现在说后悔还有什么用,不来也都来了。看来我们两个今天晚上指定得赖在这里了。也别指望从这里出去,与其在这里乱串,我们还不如坐下来等天亮鸡叫,天亮了我们也就自然能走出去了,你看看周围全都是浓雾,就算是有路也不一定能够走得出去的。”
刘大少同意地点了点头说:“也只好这样了,哎哟,搞了大半夜累死了,我们还是坐下来睡一觉吧!”说完便靠在田村长的背上睡了起来。
田村长此时此刻也是全身酸痛,两个人在原地折腾了大半夜的确实是很累的。但自己一点也睡不着,望着已经打起呼噜的刘大少苦笑道,你可倒好,睡得这么心安理得,可苦了我了,就你这副睡相,被鬼抬了去都不知道。
田村长想起小时候爱信这套的祖母曾经对自己说过,倒路鬼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伤害人命的,只是把你困在原地不让你出去而已。自己这才猛然想起来,两个人为什么逃了这么久都没有逃出去,但也不见有什么冤魂厉鬼前来索命,一切都原自于自己内心的恐惧。是自己疑心生了暗鬼,所以就产生了幻觉。但是两个人当时都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沉得住气呀,这样一来就正好中了那些倒路鬼的下怀了。自己吓自己,拼命的逃蹿,也只是徒劳和枉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想着想着,田村长就只觉的眼皮子如同灌了铅似地往下坠,那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就是困,出了奇得困,比吃了安眠药还困。以至于他的脑袋在坚持了几十秒后,终于磕了下去,但随即又是片刻的清醒,可刚刚将疲惫不堪的脑袋抬起来,却又像小鸡琢米似地点了下去,如此往复。迷茫中,发现脸上凉冰冰的,好像是一双小手在那里摸来摸去,田村长缓缓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孩子,穿着那种旧社会带着铜钱花纹的寿衣,戴个地主帽子,两边脸上各点了一对红彤彤的胭脂,樱桃小嘴,和煞白的脸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到田村长睁开眼睛,那小鬼显然不高兴了,一龇牙,一咧嘴,扬起尖尖的指甲,就要合身扑上。
“不要呀。”田村长电打了般机灵,浑身直哆嗦。
拖着下巴的手从漆盖上滑了下来,幽幽醒了过来,自言自语地说着“好在是个梦呀,真的是好险呀,看来是自己太累了才会做这样的怪梦。”说完他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耳边响起的是那些躲在草丛里叫得甚欢的蛐蛐,和暗夜无边里两个人饥肠辘辘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从不远处的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田村长神色紧张地用手肘推了推还靠在自己背上睡得正香的刘大少:“小侄子,你快醒醒,你听,好象有什么东西正朝我们走过来。”
醒过来的刘大少听到田村长这么一说,便侧耳仔细地听了听,说道:“没错,是有什么东西正朝我们走过来。”
“该不会又是什么怪东西吧?”田村长这心里没了底。
“奶奶的。”刘大少一把抄起刚刚让他摔了个狗吃屎的棍子,骂道:“管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呢,只要敢靠近我们两个,我就用这跟棍子招呼他。”
田村长一把按住刘大少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别冲动,听走路的声音应该是人的,鬼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两个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听见那声音离自己是越来越近,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是两把铁锤一样捶在两个人的胸口上。
刘大少眼神一动,慢慢地放下竹竿:“这大半夜的,怎么还会有人像我们一样来这里,难道他不怕鬼吗。”
田村长定定地看着那声音传过来的地方,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不知道,或许吧!快看,那里有灯光,应该是有人来了。”
两个人朝着雾气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些光线离两个人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亮。那灯光似乎有些刺眼,刺得两个人直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突然听见刘大少大叫一声:“鬼呀。”
“咋了,又咋了,怎么闹腾个没玩了?”田村长慌忙地把手从眼睛处拿开,同时也吓了一大跳,为啥?只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颤巍巍的影子,身子佝偻,驼背拱的高高,就像是一座山包包,手里都提着一个黄不拉几的灯笼,不知为啥那微微有些泛绿的灯光正好照亮了这人的半边脸,一边绿,一边黄,脸上皱皱巴巴的,在黑夜里真能见一个吓死一个,见一对吓死一双。
还没有等田村长开口问那人是谁,前面就传来了一个气鼓鼓的声音:“小兔崽子,你才是鬼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咱家好心好意来找你们,他们反倒说咱家是鬼来了。”
……
第四十二章 下阴司,黑白无常!(10)
两个人朝着雾气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些光线离两个人越来越近,也越来越亮。那灯光似乎有些刺眼,刺得两个人直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突然听见刘大少大叫一声:“鬼呀!”
“咋了,又咋了,怎么闹腾个没玩了?”
田村长慌忙地把手从眼睛处拿开,同时也吓了一大跳,为啥?只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颤巍巍的影子,身子佝偻,驼背拱的高高,就像是一座小小的山包包,手里都提着一盏黄不拉几的油纸灯笼,不知为啥,这灯芯里那微微泛着绿光的灯火正好照亮了那人的半边脸,另一边却不曾照见。因此就如同整个面皮从中间切割开来似地,左边绿,右边黑,肌肤皱皱巴巴的,若是再哭号两嗓子,估摸准能见一个吓死一个,见一对吓死一双。
还没有等田村长开口问那人是谁,前面就传来了一个气鼓鼓的声音:“小兔崽子,你才是鬼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刘大少啊刘大少,咱家好心好意来寻你,你却反倒说咱家是鬼来了。”这声音尖尖细细,底气却不是很足,一听就是上了年纪的人独有的调子,而且还应该是个老太太。
“前面的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田村长望了望刘大少,刘大少摊了摊手,那意思好像在说,你问我,我问谁呀!
难不成是认识的人 ?'炫书…87book'田村长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迅速被压了下去,毕竟刚刚才遇到的那个鬼叫魂,可是历历在目啊!
眼见着来人踩着小碎步越走越近,骂骂咧咧的语句也是断断续续的从风里飘来,两个人的心里愈发的奇怪起来。
“喂……”田村长捅了捅刘大少的腋窝。
“喂……喂……”见刘大少没搭理他,又来了一下子。
“咋了咋了,你还来瘾了是不?”刘大少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这人来得蹊跷,小侄子你用不用上去问问,是人是鬼?”田村长委婉的说道。
“哦,好,好。”刘大少点头,不过刚一准备挪脚,却是眼珠子一转,觉出了不对劲:“哎,我说,村长,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吧?我问他是人是鬼,那不是送死吗?”
“这哪是送死呀?”田村长苦笑:“你知道叔胆小,见到鬼玩意就情不自禁的范抽。体谅体谅啊,过去问问,也不少你一块肉,完事了给你包大团圆压压惊。”
“嘿嘿,有大团圆啊,这回舍得掏出来呀?刚不是为了一根烟还抠到北戴河去了吗?”刘大少冷笑道。
“嘿嘿……给你,都给你。”田村长作势伸手就往怀里掏。
“切,你就是给我十包,我也不干。”刘大少不为所动的白了他一眼。
“那,那乍办啊?”田村长慌了手脚。
“你去啊?”刘大少翘了翘嘴,幸灾乐祸的道。
“不去,不去……”田村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不去也不成!”刘大少在他背上一推,就将田村长往前推了几步,田村长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就又多走了好几步,偏生不巧的是,刚抬起头来,正撞到了那个提灯笼的影子身上。
“哎呀,我的妈呀!鬼啊!……”刹那间,田村长那声嘶力竭的嗓子响彻整个乱坟岗,吓得几只刚刚抱着媳妇准备嘿咻嘿咻的乌鸦大哥齐齐飞上了天,呱呱呱的不敢下来。气的母乌鸦们叉着腰,用鸟语喊道:死不要脸的,下来!
“哎呦……”那影子好像经田村长这么一撞,也吃了记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哀嚎了两声,手中的油纸灯笼也滚落到了地上,灯芯儿一沾上包在竹框架上的纸,立马燃烧起来,没几下就把灯笼烧没了。
“谁啊?这么不长眼,是不是刘家兔崽子!”那影子揉着屁股,哀怨道。不过借着星星点点的月光,她还是能看到,眼前这个撞上自己的人显然不是个孩子,起码那体格轮廓,该是个成年人无疑:“你……你是田村长?”
听着这声儿,黑暗里的田村长也是咦了一声:“你不是鬼?”这话倒是弄得那影子哭笑不得:“你瞧你这样子,前怕狼后怕虎的,我是范婆婆呀!”
“啊?范婆婆!”田村长一蹦三尺高:“你怎么来了?”
范婆婆捋了捋袖子,三寸金莲歪了歪步子,终于勉勉强强的站起身:“走路也不留神,把我的灯笼也给搞烧了。”
田村长看了看地上已经烧没了的灯笼残骸,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对不起呀,不小心撞见你了,都怪那小子推的!”说完,狠狠地瞪了刘大少一眼。
“范婆婆,真的是你呀?”刘大少凑上前去,睁着一双眼睛,左右看了看道。
“呵呵,不是老身又是谁呀!”范婆婆笑嘻嘻的说。
“真好,你来的太及时了。”刘大少见真是范婆婆,此刻心中的七分恐惧,早已去了六分,可谓有恃无恐了。
“怎么走得那么慢?”范婆婆抬起脚踩灭了灯笼点起的一小片草穗儿,对刘大少说道。若是留下点火种,指不定过几个时辰,会把这满山遍野都点起来也说不准!
“可不是嘛,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快一个晚上了。”刘大少可怜兮兮的道。
范婆婆一只枯槁的手在空中掐算了一番,好象明白了一些头绪,说道:“哦,我看你们一定是碰上鬼打墙了。”
刘大少连连说道:“是呀,婆婆,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地儿太操蛋了,您一定会有办法让我们离开吧?”说完朝着范婆婆投来了一道求救的目光。
范婆婆一张老瘪瘪嘴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办法嘛,当然是有的,如果没有办法,我也不敢一个人到这里来。”
刘大少闻言,赶忙上前抓住范婆婆的手激动地说:“婆婆,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呀!”
范婆婆白了刘大少一眼,冷笑说:“哼,刚才我是想救你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谁让他们一见面就说我是鬼。鬼有我这么长得好看吗?一个大男人还怕鬼,胆子这么小。”
刘大少一听,便急了,讨饶道:“我的好婆婆,俺错了还不行吗?我这就给你道歉。”
“刚才实在是我们的不对,今天晚上我们被鬼吓怕了,一时情急之下眼睛看花了,所以就把你当成鬼了,再说了,你比女鬼长得要好看多了,要好看百倍千倍都不止啊!就跟电影明星似地。”
世上没有几个人是不爱听好话的,范婆婆听刘大少夸自己好看,就掩着嘴对他笑着说:“那好吧,看在你主动承认错误的份上,老身就饶过你一次吧。”
“其实啊,我跟你们说,傍晚的时候老身见你们出来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就估摸着肯定出岔子了。当下火急火燎的往灵官庙上赶,看到山路坍塌了,本以为你们摔下去了,但瞅了半天,也没瞧见个啥。我就猜想这肯定是你们下山的时候才塌的,你们见无路可走,所以才从乱坟岗这条路回去了。于是我又下山,从另一边山头爬上来,这老骨头都要瘫痪了,还没有走到这里,就看见这里起了大雾,所以就更加肯定你们在这里,等我来到这里就真的看到你们在这里,看来真是找对路了。”范婆婆娓娓道来。看她说话的那阵喘气劲儿,还有泛红的脸面,显然说的不假,这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山的,也给折腾的够呛了。
“好了,既然你俩安然无恙,老身也就放心了。对了,刘家大孩子,我嘱咐你的事儿办妥了吗?”范婆婆问道。
“哦,办妥了,办妥了。”刘大少会意,赶忙从兜里拿出那三个精致的小纸鹤,递给了范婆婆:“只不过它们却是没有像您说的那样飞的起来。”刘大少如实说道。
“大概是这里戾气太强盛了吧!小小的灵魂,根本就被牵制的无力动弹。”范婆婆阴沉着脸道。
“好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但,这些白雾怎么办?您不信走走瞧瞧,进里面就转不出个东南西北了。”刘大少急道。
“呵呵,没事,看我的。”范婆婆言罢,取下戴在手上的那串佛珠,双手合十,对着当空叽哩咕噜地念叨着什么。刘大少两个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