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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风生水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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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少摇了摇头:“可那这白狗哩,人家是自己飞来的,总之这地方很邪,明早走时,丢几根雷炸子把这炸了。”

那范德彪盯着那地上已经消停的婴尸,说:“刘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些鬼娃也要听这歌哩?”

刘大少说:“是鬼就是还有三分人性。生前喜欢的东西,死后那点真灵还是能记在心上。可怜这些小娃,从小就没了爸妈心疼,还被搞死在这里。能听到这点歌,我看也算他们到这来后最舒服的一件事了……”说着,一下想到什么,不由眼都红了。

正看着那婴尸的范德彪突然心一提,说道:“个板板的,这娃儿身上也有虫!”

一句话说的众人皆是一颤,刘大少慌忙把两个煤油灯提去,照着一看,只见那婴尸肚子伤口处一弓一弓的也钻出一条虫来,却是黑色,比黄鹏身上的那条要细的多,像一条线一样。不过看那样子怕是同一种虫。刘大少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娃儿死了怕是没个一百,也有八十年了……这是什么虫,怎么活这么久?”

那边苏有贵一拍头,“哎哟,还没看黄鹏身上那条虫怎么样了……”这一说起,几个人忙提着灯去看。这一看,头上不禁发麻,却见那条虫露出来足有两尺来长,一端已经裂开了,竟似变成了两条一样。两条虫都在扭动着身子,似乎想要快点分开。

“奶奶的!”葛栓娃一阵干呕,上去一刀,齐着黄鹏头发把那虫剁成两截。那黄鹏的身子猛的在地上一阵乱抖,如同羊角疯发作一般。吓得黄石头连声哭喊。却见那露出黄鹏的那截虫子扭了几扭,一动不动了。那地上被,剁掉的那双头的一截已经发黑了,仍在地上弹了两下。这下,黄鹏却也平静下来。

刘大少一声长叹:“你哥出这事,怕就是这鬼虫子在做怪!”黄石头眼中全是泪水,此刻再也说不出话来。

范德彪道:“那天,我和北康看着他去拉肚子,去前还有说有笑的,听他喊了几声,这人就变成这样了!我……我……当时真不应该拉他陪我们坐这一会儿……”话一说完,眼泪就刷刷的掉了下来。

刘大少心里一动,在身上扯了条烂布,扯住那断在头里的一条虫,一下扯了出来,这一截怕是也有近一尺长。他对黄石头说:“有什么对你哥不敬的,你要原谅一下啊!”又对着黄鹏的尸体拜了一下。

黄石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见刘大少捡起一根木桩,小心用菜刀削出一条又细又长的棍子。一下轻轻抬起黄鹏的头,一下把个尖棍子插了进去。

黄石头一下呆了,随即大吼一声:“我日,姓刘德,你干什么呢?”一把推开了刘大少,范德彪忙抱住了盛怒的黄石头。大家都看着刘大少,不知道他这当儿怎么会做这事。却见刘大少叹了一口气,说:“他的脑子没了……”

黄石头哭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又不是鬼,你折腾他干吗?”刘大少说:“我刚才用棍子穿进去就发现了,他脑袋现在是一个空壳……他脑子不见了!”这一下说得众人一身鸡皮疙瘩。胡北康抱着胳膊,问道:“说,说啥意思?这虫把他脑瓜子给吃了?”

刘大少道:“你瞎说啥?你也看了,这虫这么细,还没他脑子一小半大,怎么能吃掉他脑子,怕是别的东西吃的!”

可怜黄石头听到这个,心里真如刀绞一般。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是再无半分害怕。他瞪着一双红眼问刘大少:“刘师傅,你给我说哈,可能是什么东西做怪?”

刘大少叹了口气,指着那古尸说:“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谁,但这里怪事基本与他是脱不了关系!”

黄石头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他一把抢过葛栓娃的开山刀,转身朝那古尸走去。一伙人吓一跳,生怕他出什么事,忙跟在他后面。

只见黄石头狠狠瞪着那具盘腿而坐的尸体。突然嚎了起来:“你个狗日的,就是你,就是你个王八羔子!害了我哥!”说着一刀劈下,声势惊人,直把那尸体的头一下劈了下来只剩下一点皮挂在脖子上。这一下,直把众人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黄石头怕不是刺激过多,疯了吧!

黄石头一转身,血红着眼看着大家,刘大少第一个吓得往后倒跳一步!谁知道他竟一把跪了下来,说道:“这次麻烦大家来找我哥……我……我……我真是……只望大家,若是知道害我哥的真凶是谁,请你们莫要拦我,我要的他拼了……请……请,千万不要拦我!”

一个胆小又怕事的人,为了亲情,竟然能一下变得勇敢凶狠。刘大少暗地里摇摇头,心想:师父说的对。这请神就是请人自己,这黄石头若不是今天这事,只怕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么股勇猛之气。

却见范德彪一把跳了上去,照头就是一巴掌:“你又瞎叫什么?你哥的事不是我的事?装那逼样!我叫你再装!”刘大少吓一大跳,却见黄石头摸着头苦笑起来:“哎哟,彪哥,真被你看出来了!”

范德彪大笑道:“你小子刚不就是劈了个死人嘛,个板板养的,手抖的跟走路跑边的老爷子一个样……我看不出来?”刘大少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胡北康上前道:“我们兄弟伙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扯那么多干嘛?为了兄弟,老子下刀子,跳油锅,眼睛都不闭一下!”大家一起鼓起掌来。这伙人一路寻来,没一件事是顺的,还有几次差点丢了命。这一下众人齐了心,不由士气大振!

那刘大少低头一看黄石头脚上鞋,还有那小鬼咬的深深的几个印子。不由眉头一皱。问道:“黄石头,你刚才被咬到没得?”黄石头一听这话,顿时脸都白了,忙道:“刘师傅,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这脚里都跟火签子插到一样,生疼啊!”

刘大少脸色大变:“要是被咬伤了,怕是有尸毒啊,要真是有,怕还是要找人把毒从你脚里吸出来啊!”

刘大少说着一招手:“你们谁来帮我个忙,看看他脚上的伤……”胡北康哎哟一声,说:“我看这具古尸很有点问题……我来看清楚一些……”

范德彪忙对苏有贵说:“你去把那狗子拖过来,我们研究哈看到底是个么样?”苏有贵得令,连忙去了。却只有葛栓娃一个人走来,说:“刘师傅,要帮个么事?”

刘大少叹了一口气,心想你们这群人不去唱大戏真是屈才了,心里对葛栓娃更是多了几份尊重。那黄石头哭爹喊妈的把个鞋子脱下来,直把刘大少和葛栓娃熏得差点昏了过去。刘大少一见那脚,不知道是几个月没洗了,上面一层老泥。黑得上面似乎裹了一层牛皮,上面还有几个发白的牙印。黄石头早就不敢看了,直带着哭腔问:“么样,伤得重不重,师父,还有救不?”

刘大少忍着臭,笑骂道:“你几个月没洗脚了?”黄石头哭着说:“刘师傅莫瞎说,我每个月都洗哩!”

刘大少说:“就你这脚,我看子弹都打不穿……还不跟我把鞋穿起来!”黄石头松了口气,想来自己脚是没事了。

此刻,刘大少对范德彪顿时多了点理解,心想这脚摆在面前,就算是自己亲爹的,那要不要吸,还得考虑哩。

却说那苏有贵兴奋的把个狗拖来,抬手就拿刀去狗嘴上划开一口子。范德彪奇道:“你要做个么子?”苏有贵流着口水,兴奋的说:“剥了皮好烤得吃嘛……”范德彪真差点气炸了,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个板板,我说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胡北康突然大声道:“我操,这个古尸也有虫啊!”这下说的大家均是好奇不己,都跑过去看,胡北康指着那断开的脖子,说:“你们看!”只见那脖子断的地方,大根是脊椎处,一条一条黑线一样的东西伸了出来,虽然是一动不动,但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这种怪虫。这人身上的虫可多的多,这么粗一数,怕是不下二十条。

众人只觉啜子中一阵奇痒,均不自觉想呕吐几下才好。那古尸的头歪吊在胸前,似乎在调皮的歪着头打量大家。空空的两个眼框看的人心里发毛。

刘大少小心捡起先前那个细柱子,又在古尸头上摸索一阵,说:“这人脑壳是好的,没有洞!”

范德彪连忙道:“那就是说,脑子在不在,跟生不生虫,我看是没得关系!”刘大少去看了一下地上那具婴尸,那头却是好的,没个孔洞什么的,想来死的时候脑子还在。他想了一下,回头走到那条大白狗旁边,一刀就把个狗头剁了下来。正蹲在旁边流口水的苏有贵吓了一跳。

刘大少提着灯一看,这狗脖子里没任何异样,再一看头,头顶果然有个小孔,若不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他用细柱子一捅,说了句:“这狗的脑子也被弄干净了!但是这狗身上没生虫!”

苏有贵委屈的说:“我说吧,我说吧,就是可以烤得吃吧!”刘大少和范德彪同时出脚,踢在他身上。

范德彪大声道:“个板板,我们那两头骡子怕是也这样被吃掉脑子死的,狗日的,吃的时候也没发现这虫啊!”

刘大少道:“怕就是这样,这东西专吃脑子……哎哟,我们那时一出林子撞上的怕就是这东西!”众人想起那头顶上一阵风,不由都不不寒而栗。要是那时候那家伙下来了……

苏有贵委屈的慌,心想,我这不也是担心大家没吃饭,饿得慌吗?这一低眼看那肥狗,叹了口气,马上又惊叫起来:“彪哥,刘师傅,快来看这狗!”

范德彪恨恨的说:“我看不打死你,你是不得消停是吧!”

苏有贵急道:“不是,不是,你们看,这肚子上怎么好多鸡蛋哩?”几个人围过来一看,那狗肚子上却不是鸡蛋,而是鼓起的几个大包。真是足有鸡蛋大小。

苏有贵好奇心大起,拿起刀把个狗皮划开,露出一个像剥了壳的生鸡蛋似的东西,外面一层厚硬的膜,里面好像装着一包水。苏有贵本是孩子心性,当下没做多想,手上就使劲一捏。

刘大少突然觉得那膜中好像有活物,正自奇怪,见那苏有贵用手去捏,直叫声不好,就欲去挡。却听啪一声响,那圆形的膜被捏破了,一些白哗哗的液体从苏有贵手中一下流了下来,当真是腥气扑鼻。那汪白水一流干净,苏有贵只觉眼前一花,手掌里是一条不到一指长的白的近乎透明的小蜈蚣。

众人正觉稀奇,却见那透明小蜈蚣摆头弄尾了几下,张了腭牙,一口咬在苏有贵掌心里:“哎哟!”苏有贵抽风似的大叫一声,一下反掌在地上把条小蜈蚣拍的稀烂。这下突出奇变,把众人是惊得齐发一声喊。

“么样?咬着了?”刘大少急问。

苏有贵苦着脸点了一下头。范德彪当时就骂了:“你说你这贱手!哎哟,我的个娘啊!”胡北康捂着鼻子大骂:“这什么东西,腥死个人了!”葛栓娃一把抓过苏有贵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掌心那处已经肿起了铜钱大一块青斑。刘大少暗骂:“这么毒!”

第九章 窝里斗

黄石头拿着灯四下照着,生怕那蜈蚣又活转过来,他问刘大少:“刘师傅,这是什么蜈蚣?”

刘大少叹了一口气,说:“我看八成是棺材板的小崽子!这蜈蚣把蛋下在这狗身上了!”

黄石头吓了一跳:“我们把它崽弄死了,它妈不会从外面冲进来报仇吧!”

刘大少说:“那门不是堵得好好……哎哟!我的祖宗哎!”

这一声诈呼,把个范德彪惊得一屁股坐地上,葛栓娃正用衣服把苏有贵胳膊上面扎得紧紧的,防止血液流通。那苏有贵一见刘大少这么惊呼,以为怕是自己无药可救了,顿时那眼泪就滚滚而下。

范德彪一看四周,没个什么稀奇东西出现啊。他没好气的说:“刘师傅啊,你要我说几次,不要有事没事大惊小怪嘛!”

刘大少汗珠子是一颗颗往下落,他突然问道:“你们谁会认蜈蚣公母?外面那条是公是母?”

葛栓娃想了一下,说:“要是白天仔细看,能看出来,晚上这么点光,我根本没看出来!”

范德彪一拍手:“我……我都被你们搞蒙了……那外面那条是公是母现在关我们屁事,现在要看有贵这毒有没得救!难不成你还要跟蜈蚣做媒,好让它放我们走?”

“不是!”刘大少缓缓摇摇头,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想,如果这外面一条是公的话,我们这里面怕还有一条母蜈蚣!”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将众人劈得魂飞魄散。范德彪第一个蹲了下去,抱着头:“狗日的,这日子……”

这几人正惶恐不安,却闻到这室内那股腥味越来越浓,都觉得心头烦闷。葛栓娃把苏有贵胳膊扎好,一手把个灯罩子取了,拿着菜刀在火上烤着。苏有贵胆战心惊的问道:“娃哥,你这是?”

葛栓娃头也不回:“给你放血排毒!”

苏有贵眼一翻,直叫起来:“哎呀我的个妈哟!”

那范德彪被那腥味熏得喘不过气来,说:“刘师傅哎,有没东西把这搞别处去,这么个腥法,怕是要腥死个人哩!”

刘大少正竖着耳朵听着周围动静,这时候突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伙人都是汗流满面的四下观望。

黄石头突然脸一白,说道:“听!有东西!”众人只觉得不知何处伟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像那春蚕吃桑叶的声音,但是说不出来的诡异。不由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葛栓娃把苏有贵拖到雕像前的供桌上,说了声:“有什么事你们关照点,我先帮苏有贵放点血排毒……”

刘大少点点头,意示明白。

苏有贵脸色发白,追着问:“我说娃子哥,没得别的法子了?”

葛栓娃铁青着脸,骂道:“你还有脸说!”把他胳膊放到供桌上,就欲动手。苏有贵一看那尸体掉着个头在一边似乎看着自己,不由暗中大骂黄石头,你没事把人家头砍了做什么?

范德彪早把个矿灯开了,朝声音可能来的地方一阵晃。人人心都提着嗓子眼了。葛栓娃冷声对苏有贵说:“忍住了!”一刀子就就下去了。

“哎哟……我的个妈呀!”同时有人叫了两声,一声是苏有贵的,现在疼得鼻涕眼泪直往外冒,一声是范德彪的,现在吓得蹲在地上,手中灯晃得到处一片花花。刘大少不耐烦一按住他手,照到头顶一处石壁上。突然一阵尿意涌了上来,当时就尿了一裤子。

只见一只足有板凳宽的蜈蚣正探头探脑的从一处石缝中爬了出来。那个头都快比范德彪的猪头还要大了。胡北康只觉心往下一沉,带着口腔说道:“哎哟,我的亲祖宗啊,这母的还真出来了!”

苏有贵这边膀子上是血一飚,一下怕是喷出来不下半斤黑血,一大部分都溅到那古尸身上。苏有贵觉得眼前一花,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那蜈蚣行动却是特别缓慢,扭了几下才把个头全露了出来。这下众人看得仔细,这不也是一条棺材板吗?刘大少大惊之下,心念转的却是极快,手中拿过黄石头手里的煤油灯,一把朝蜈蚣露头的地方砸了过去。众人惊呼声中,那煤油灯砸在那石缝下面,顿时一下着起一团火来。

这蜈蚣平时是安逸惯了,哪里碰到这这种阵势。这下面前突然热浪扑来,直烧得它两根须子都焦了,忙往回退。刘大少叫道:“快找个东西把那洞堵了,要是它再出来我们怕是完了!”

一伙人如无头苍蝇般地找起来。这不是柱子就是小石头,却没个堵洞的东西。

葛栓娃正手忙脚乱的给苏有贵包扎伤口,突然叫了起来:“对,这个供桌,这个供桌!”

几个人如梦初醒,过来推下那具尸体,就要搬桌子。谁知那桌子竟是生铁所铸。怕是不下四五百斤。哪里动得了分毫?

刘大少跑到那堆火前,眼见那火渐渐小了,急得恨不得自己跳过去烧起来。他一边把些柱子放在火上,一边往那缝里丢石头,想再缓点时间。正急时突然脑子一转,大声道:“你们几个把衣服脱几件,让黄石头用尿尿湿了!”

范德彪几个还在和那供桌叫劲,一听这话,忙问道:“谁,什么?尿什么?”

刘大少大叫:“等下这蜈蚣出来,再喷点毒雾,你们不都完了!童子尿解毒,用湿衣服蒙鼻子上,能多挺一会儿!”

范德彪这下明白了,这心急的衣服也来不及脱,直接就一把扯下来,胡北康也脱下衣服,扔在地上,这几个人就葛栓娃没脱衣服,其他几个都脱了,胡北康一把揪住黄石头,大声道:“快,快,屙尿!”

黄石头头都大了:“啥,这不要我的血又要我的尿了?”

范德彪一把扯下他裤子:“别跟老子多话,快点跟老子屙尿!不然信不信老子把你那家伙事儿割了!”

几个大男人都直勾勾看着黄石头下面,黄石头都要哭了,说:“你们看着我真屙不出来啊!”范德彪大怒:“你这小子,叫你屙个尿都不行,个板板,你是要把我气死是不是啊?”气得他恨不得自己动手去把黄石头的尿挤出来!

正在这时,身后一阵浓烟滚滚,刘大少慌慌张张跑过来,叫道:“不好?,这木头燃不了,一下把个火还压过了!这烟一散,那蜈蚣怕是要出来了!”

范德彪绝望道:“刘师傅,要不跑出去,里外都是蜈蚣,我不要死在这里面,将来怕是身子都没人来寻……”一边说着,一边掉下眼泪。

刘大少说:“现在我们在里面是守蜈蚣,跑外面是蜈蚣守我们,我们在里面还有个防的,不到不行的时候,不能往外跑。哎哟,我说那个黄石头,郎个怎么屙个尿都尿不出来啊?快点屙啊,蜈蚣怕是要出来了哇!”

这边胡北康又惟妙惟肖的吹起了口哨:“嘘……嘘……”

黄石头脸胀的通红,却是一滴尿都挤不出来。范德彪一时火上心头,就要去捏黄石头下面,说:“老子非要挤出你尿不可!”

这洞内上方似乎有通气的地方,这一会儿功夫,烟就散的差不多了。刘大少正着急上火,却见黄石头脸一白,嘘嘘两下,一大泡尿就下来了!胡北康高兴得笑了:“我就说我这哄小伢屙尿的功夫最好!”却见黄石头用手指着前面说:“那……那个……炫……活……”一边说一边尿个不停。

几人听到绳子绷得啪啪断裂的声音,心里都是一阵不好的感觉,这抬眼一看,那头吊在脖子上的古尸突然自己站了起来。

又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众人再往石缝那边一看,那烧得黑头黑脸的母蜈蚣又从那里探出个头来……

范德彪以前读书,读到红军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时候,常想:个板板的,这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跑快点不就行了。

这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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