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黑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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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机的光照里,阿婆缓缓闭上眼,舌头也缩进嘴里。
景秧探了探阿婆的呼吸,很微弱,再一摸颈动脉,跳动得很虚。阿婆的手脚还在抽搐着,这可不是好现象。景秧有些慌乱,努力回想着急救的知识,将阿婆平放在床上,然后又将她头微往后仰着,深吸口气,吹进阿婆嘴里。
连续吹了十来下,才听到阿婆发出一声轻微的吐息声。再摸脉搏,比起前面来要好点。
景秧这才瘫坐在床上,此时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方临风将手机插在床头,转身跑向外面,就在堂屋里,他遇到不放心的左月。方临风让左月赶紧去叫人来,只把情况简单说明,就又转身跑进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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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氯仿
方临风总算是找到电灯的接线,阿婆的情况非常不好,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景秧还守在她身旁,不知该怎么办。
方临风这时才能好好看倒在地上的男子,是个陌生人。看得出他身上穿的是件深蓝色工装,但在印有字体的位置已经沾了很污渍,无法分辨出是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这样一个人物出现过。
很快左月就带着法医和其他四五个人进来,法医是在凤凰当地抽调的,姓李名树新,四十来岁,学的是外科。景秧让他先检查阿婆,地上的男子看来只是昏迷着。
李树新看了阿婆,叹息到,主要是体虚,又受此惊吓,还一度缺氧,如果是在大医院还好,但是这里根本没有条件治疗。
景秧听他这么说,当下心中也默然。几人都无声拆下门板,准备着将阿婆抬出去,至少是不能再在这间屋子里呆。
李树新仔细看了看昏迷的男子,在他的后脑勺上有块凸起的包,看来是遭受过重击。他的衣服口袋没有价值的东西,双手上有多处破损,鞋子掉了只,穿着袜子的脚上满面污渍和血污,已经粘在脚上。看来他是走了不少路,才到这里的。景秧这时才有时间来看他,他反复看了这名男子,紧皱的眉头,抽动几下,才慢慢展开。
“张楚,他是张楚。”景秧声音里有点兴奋,但很快又压抑住了。
左月听到景秧的惊呼,也过来看,随即她从身上拿出警务通,调出保存在里面的资料。一对相片,确实就是失踪的那名监理张楚。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他失踪的地点五公里远。在这深山里,这五公里路可不是好走的,而且看他这身污渍,这段路没少吃苦。
“他这样,能醒来吗?”景秧问李树新。
“难说,但他身体好,这点伤应该是没事的。”李树新又检查遍,一边摇着头说到。
景秧看他这表情,还是不放心,李树新的出现,对案情来说是个突破口。他神秘的出现,而且还是被击晕。这里面有太多的信息提供给他,让他一下子反而无从下手。
“唐俊他们还没醒来吗?”
“还没,看来他们是中了一种氯仿类的药物,只是他们比我身体还好,不知怎么现在还没醒!”李树新也满是疑惑摇着头,自从他醒来后,就一直会有这个小动作。
“哦,是氯仿吗?”
“嗯,我醒来后总觉得舌头有甜味,而且还会有持续性晕眩,胃也很难受。但又是很象,说不清。”
“你是说有人在寨子里释放了氯仿气体,才会出现大范围昏迷。”景秧追问到。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开一车的氯仿来,而且肯定还会有残留。但是现在寨子里并没有这样的情况,不知你留意没,寨子里的鸡鸭都没事。”
景秧一下子站起来,心头突然一阵猛撞,有什么东西他差点就要抓住,但很快他就颓沮的蹲下来,手又在摸口袋,可惜已经没烟。
差不多又忙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才转到另一户人家。只是这里比起议事接待客人的堂屋来,面积小了很多。
安顿好阿婆后,方临风独自一人走出房间,他拿出从一个村民那买来的香烟,点上抽起来。几天来混乱的经历,让他始终处于无法停顿惊恐中。如果说小楼的经历,曾在他心中有过强势厉练,那苗寨的经历,却是在推演着一出不同的故事。小楼里时,他还只是懵懂的体会着一些人的生死离难,但在苗寨,却有股让他从心灵最深处渗透出来的害怕。这种害怕,根植在心里,任他如何排解,也无法脱离开来。
现在当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时候,他才能安静下来,努力想要把这份惊恐抽出来,扔在黑暗中。他不断的抚摸着头发里,隐藏着的那条白色细纹,这就是曾让高老头艳羡不已的灵犀纹,也是小时候神婆曾经仔细察看过的灵犀归来。但这条灵犀纹,却未曾给过任何帮助。至少在他内心里,不觉得有过帮助。
而且目前看来,这条灵犀纹,还是在影响着他的人生。在将他拖入一个又一个深渊,他只能无力的攀爬,才能不掉进去。
“在想什么?”景秧走到他身旁,蹲下来问到。
“呃,是你啊!”方临风正在冥想中,被景秧突然问起,吓了一跳。
“好家伙,你还有烟啊,快,快拿两根来。”
“我是在老叔那里买的,多买了两包,你拿一包吧。”
“呵呵,那就不客气啦!”景秧急急的点上烟,这才想起还有事:“对了,风琳醒了,她好像有话要和你说。”
方临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问也没问景秧,扔掉手里大半截烟头,就跑进去。
风琳半倚在床上,左月坐在床沿上,正和她聊着,一看方临风急匆匆跑进来,她会心一笑。也不多说,站起来拿着放在床沿的碗就要出去。
“唉……,你别走。”风琳想叫住左月,可话在嘴里转了转,显得很低弱,估计这声音也就她自己能听清楚。
反正左月是没听到的,虽然她曾停了下,但还是很快为两人腾出空间。
“你找我?”方临风在风琳面前,总是有些不自然,要说这样的话平时他是不会这么说的,他会有很多种方式来应对,但一到风琳面前来,他又会表现得很雏。
风琳皱起眉头来,她是有很多话说,但她没有找过方临风。到不是说她不想找他,而是说她还没想好怎样来找他,或者说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她从上车看到方临风起就在考虑的问题,在她心里,还有很大的一个疑团,如果不能解开,她将无法去平常的面对他。
“是景队让你来的吧!”风琳小心的说到。
“难道不是你找我,这小子,这时候了还玩。”方临风很尴尬的解场,但在他心中,却又觉得有点温暖,这兄弟,杠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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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血婴
(这一章是我写得最难受的一章,今天也无法再写出一个字来了……,突然觉得心里很累)
虽说方临风想用轻松的方式解开,但两人间还是有种无法述说的隔膜,如果不能尽快化解,就有可能分成两条平行线。
不知从何时起,风琳在慢慢侵入他的记忆体系,这种变化不是他有意而为的,甚至他还在一开始时不断回避。就在他企图或者说已经忘却时,她再一次走进他的视野。
看着斜靠在床上休息的风琳,方临风打心底的怜惜,还有些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比起刚看到景秧来苗寨时的不同,而是想了很久,却又不愿承认的想。
他自觉的拉过椅子,坐在一旁。
“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风琳小心的问到。
“没有,是……”
还不等方临风接着说,风琳又叹息到:“其实我知道你们是很难相信的,但是我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更难受。”
“不要再去想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你不想知道,我那天看到的是谁吗?”风琳一抬头,看向方临风。让方临风觉得她眼里有根刺,刺得他眼睛很难受。
“不,不想。”方临风迟疑片刻,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喜欢风琳说话的方式。
“但是我想说。”风琳倔强的又咬着嘴唇,脸上有种虚弱的红晕。
方临风本想起身,但又不忍心的留下来。他知道风琳这几天一定吃了不少苦,这才是她激动的原因。
“那天,我看到一个女人,她还怀着身孕,但我看到她时,她肯定是个死人。就在刚才,我又看到她站在堂屋里,她在对着我笑。她满身血污,但她就是冲着我笑。”风琳说到这,已经又不自觉的抱着双膝。一股寒意在两人中间渗出,让方临风也不禁有点冷。
“你说那天看到的,和今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我还骗你!”风琳没好气的冲着他争辩到。
方临风一滞,脑袋里想好的问题又抹干净。他只得系统重启,再次进入提问程序。
“我就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但我偏要说,不管你听不听。”风琳负气的接着说:“她当时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只是看着我,我很害怕,可身子突然就动不了,只是僵在那里,她看着我时,眼睛流露出来的是悲伤,很浓很浓的悲伤。我看着不自觉的就会流泪,怎么也控制不了的流泪。”说到这,风琳双眼就象开了闸洪流,脸上的支流主流湿了一大片。
她的悲伤在空气里传递,方临风也有些鼻酸,他咬紧牙关才没受影响。其实当风琳说到孕妇时,他就想到是谁,他明白这个女人的怨念有多深,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寨子里。
“她有没有伤着你?”
“没,她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她只是想让我明白她心里的愤怒,可惜我没办法帮到她。”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突然这么怕她?”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呃……嗯,你说吧。”
“嘉盛当时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虽然她看起来是没恶意的,但我还是会很害怕。所以当时我就想回头跑,可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倒在地上。她很痛苦,还求助的看着我。你知道我以前是护士,当时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是要生产了。她当时在出羊水,我能看得出来。但是……但是她是个死……,我不知要怎么帮她。可她一直在流着泪,她的样子好可怜。最后我没办法不去帮她,她身上有种死气,而且全身都是冰凉的。还好的是她身子还是软的,但我不是助产士,能帮她的有限。她的羊水流得很快,顺着她的产道,我能看到有个婴儿的脚出来了。是难产,我吓得要死,和她也不知要怎么交流。只能用手堵着,她很痛苦,我看到她眼里有泪水流出来。”
说实在的,方临风在听的时候,都觉得寒毛都树起来了。他想象不出,给女尸或女鬼接生会是怎样的场景,他就算明知风琳本定没事,但一想象当时的情况,还是会替风琳紧张。
“我试了几次,终于我把婴儿又放进去了,当时我能感觉到,婴儿是活的!”风琳突然抓住方临风的手,很大力,抓得他的手生痛。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婴儿没死?”方临风吓得大声叫起来,他没想到这个婴儿还会活着,如果说杨秀经历了当晚的事情之后,婴儿还没活着真的是个奇迹。
“嗯,我能摸到他的体温,所以当时我更急,如果能把婴儿救活,她一定能走得安心些。”说到这风琳突然大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哭腔述说:“她当时一定在尽力,她一定是用了某种方式,我能知道。但我没学过助产,很多都帮不了她,我只能帮她慢慢调整姿态。这时婴儿的体温突然下降得很快,我害怕急了,就在这时,她把两腿张到最大,她在撕裂自已的产道。”风琳双手掩着脸,但是泪水还是从她指间流出来,还有一条血迹从她嘴角渗出来。
方临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他牙关咬得嘎崩响。在母性的光辉中,任何人的伟大都会失去光泽。
“她是撕开了产道,才让婴儿生下来的。虽然她已经是个死人,但我能感到她的痛。婴儿生下来时,还有微弱的生机,我还听到了他的心跳,绝不是幻觉。我把婴儿抱给她看,婴儿贴在她脸上,她的眼泪都流到他嘴里。那时候她真的很开心,本来她就要真的走了。”说到这,风琳的哭泣声突然停顿一下。
“他来了,他把婴儿抢走了,他说这是血婴。他找了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这是最好的药材!”
“谁,谁来了,是那个畜生!”景秧大吼一声,从门口就冲进来了。左月还站在门外,看得出,她也曾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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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重置事件
风琳描述的恐怖而感人,如果不是景秧煞风景的跑出来,一定还会让三个傻子继续感性一段时间。方临风惯性的抱紧了风琳,他怕景秧一冲动,会伤到风琳。
风琳抬起头来,看着怒气冲天的景秧,一时间反而不知要说什么。
“你瞎嚷嚷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左月跟着走进来,拉着景秧坐到风琳对面。
“不是,我又没嚷风琳,只是气不过那个家伙,畜生!”景秧还是有点愤愤不平。
“风琳,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方临风也是一脸激怒,只是又怕影响到风琳,反而没表现得比景秧那么激进。
风琳有点犹豫,才看着众人说:“他是刘嘉盛,他一直躲在一旁树丛里,我也没想到。”
刘嘉盛,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方临风甚至都想到阿婆身上去,这样的事了当邪恶。
景秧一听她说出名字,人就站了起来,也不出声,转过身就往外走去。左月知道他是去找刘嘉盛,尽管这个人还没醒,但并不妨碍景秧去铐起来。
“你先等一下,风琳还没说完,别这么急性好不!”左月始终是理性的,她不希望景秧老是这样冲动,却忘了自已喜欢的正是他这种黑白分明的感性。
“你在这听就行了,我不想听了,别理我。”景秧用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没耍过的硬话把左月顶回去,说完他就径直走了。
左月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一时很精彩。
风琳看景秧走出去,这才松弛下来,不知为何她总是害怕景秧。如果要她形容,景秧的光芒太盛,而方临风则是温暖的感觉。
“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方临风看她没那么紧张,还是问个明白。
风琳看了他一眼,这才下定决心,将所有的事都说给他听:“他动作太快了,当时我也累得动不了,他抱着婴儿很快就跑出几步远。我急得想去追,但这时她突然抓住我,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可怕,她在恨我,没保护好她的孩子!”风琳说到这时,双手又抓紧了方临风的胳膊,声音也有些断续。
“好了,不怕,没事的。这不能怪你的!”方临风柔声安慰,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她眼里全是血,你不知道她的眼睛有多可怕,全是血,好红好红!”风琳身子轻轻颤抖着,将脸也埋在方临风怀中。
看来这个刘嘉盛确实有很大问题,方临风如是想。
“她拉着我的脚,抓得好紧,我想去追回婴儿的,真的,我真是想去追回来的。”风琳又开始哭泣起来,她心中的懊悔,是谁都无法明了的,当时刘嘉盛并不是一开始就冲出来抢的,他是骗过去的。
当晚风琳刚一接生完,现场的血腥和震撼,几乎让她虚脱。也就在这时刘嘉盛走了出来,他一看到婴儿,就围着不停的看。然后他把风琳拉到一旁,告诉风琳,这个婴儿是邪灵,不能留着,谁带着都会被婴儿吸光阳气而死。必须想办法早点处理掉才行!
风琳不信,她看着怀里胖乎乎的婴儿,这可是她第一次接生的小宝宝啊。此时这个婴儿正处虚弱期,沾满血污的小脸上,却是安静异常,只有微弱的呼吸能证明他还活着,根本不可能害到谁。
但刘嘉盛不停的劝说,还是让她坚定的想法松动。
她也吃不准手里的是不是邪灵,但又舍不得扔下不管。
“这样吧,你让我抱着。我阳气比你足,这样会要好些!”刘嘉盛温和的说到,这话听在风琳心里,也是很舒服的。
“好多血的,还是我来抱着吧,没事的,我不信他会吸我的阳气。”
“我来吧,你再看看她有救没。”刘嘉盛还是不放弃,继续找着借口。
风琳一听这人可能还有救,这才想起感觉她是死的,可能错了。这下她也没多想,脱下身上的衣服,把婴儿包好交给刘嘉盛,去看女尸。
但就在她低头查看时,刘嘉盛已经抱着婴儿走开,风琳一听身后的动静,只看到刘嘉盛的背影,任她怎么喊也不回头。
她急了想去追,但就在这时女尸突然抓住她的脚,怎么也不松开。风琳害怕极了,捡起地上的石子就扔。一颗石子砸到刘嘉盛头上,他回过头来,恶狠狠望着风琳:“你就在这陪她吧,这个血婴我还用来做药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风琳一听他要用婴儿做药,恨不得追上去杀人,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没产生过这么邪恶的想法,却在这刻不断在她脑中盘旋不去。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无力的捡起石子扔出去。但是脚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她失神的看着女尸,正好看到女尸的血眼。
女尸发不出声音,只是怨恨的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抓在脚上的手才松开,风琳失魂落魄朝刘嘉盛消失的方向追过去,此时她心里一片空白,曾经这个男人留在他脑海里的良好记录已经洗得一干二净,唯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追回婴儿来,一定要。
“不对,风琳,我记得寨子里的人说杨秀是在小屋里被人发现的啊!”左月一直在细想着整个过程,一开始听还不觉得,但仔细想来,这也太不合逻辑。
方临风听到左月提出的异议,也是很快想到,是啊!他想起那晚梦里所见,杨秀应该是在小屋里自尽的,而且下葬时还怀着身孕。可照风琳的说法,杨秀当晚在小树林里,就强行分娩了。
这是个很明显的错误,风琳今天刚醒来的,她似乎没有理由编故事给他们听,但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左月的这个质疑,在三人中,荡开了些许距离。
风琳抬起头来,看着左月,也是很不明白。在当晚一定还发生过什么,只是他们还不知道。
方临风努力回想,企图架构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还是无法补上缺失的一环。
“不好了,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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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异变
景秧匆匆从外面走进来,他脸上写满愤怒,一副受骗上当的模样。
左月正在想风琳说的经过,被他打断,也是一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