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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邪灵秘录-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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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魂陈看了看我的手,又抬起头看我的脸,冷冷道:“拿开。”声音依旧不急不缓,但这种音调,却显得很沉重,我猛的醒悟过来,这人的决定,很少有改动的时候,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实话,小黄狗背叛我挺多次,说不愤怒是不可能的,但我和他相识这么多年,扪心自问,他对我一直很照顾,从朋友角度来说,这样的朋友很难找。

  我心里挣扎了一番,心知求人不如求己,一咬牙便道:“行,我自己去,不劳烦你。”我掏出手枪,拿起手电筒准备走人,鬼魂陈忽然放下笔,转身在自己的装备包里翻出一些东西,其中有一柄铜钱串成的短剑,他扔给我,一句话也不说,又开始继续拓印。

  这剑应该是某种驱鬼的法器,外表看起来平凡无奇,是用很多血红色的线穿成的,分量不重,我不敢在耽误,也顾不得害怕什么的,打着手电,手拿铜剑,朝着右后方狂奔,跑出大约五六分钟左右,我便听到正前方也传来脚步声,似乎正有人朝我跑过来,我立刻开口道:“黄天!”

  “是我!快跑!”那人在黑暗中应道,逐渐离我近了,我们的手电光交织在一起,我这才发现,在小黄狗的身后,竟然有一团黑乎乎的人形黑气,如影随形,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但不是鬼便是怪,当即挥舞着那把剑冲上去,小黄狗怪叫道:“别过来,快跑!这东西武器没用。”

  就他说话的这功夫,我早已经冲到他旁边,一剑挥过去,那玩意顿时被砍成两半,嗖的一下便消失了。小黄狗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盯着我手里的剑道:“你学会驱鬼了?”

  我没想到这么有用,心里也挺得意,喜道:“区区鬼魂,不在话下,有我在,它们别想近身,好好跟着我,再出事,我可不会浪费时间救你。”我总算知道鬼魂陈为什么喜欢说这句话,因为我发现这种装B的感觉特别爽。

  小黄狗撇撇嘴,道:“靠,有奸情。”

  我知道他是心里不平衡,也懒得跟他斗嘴,说道:“天快亮了,咱们赶紧找陈老大汇合。”

  “他在什么地方?东西找到了?”

  我道:“找到了,我知道路,你别屁话多,跟着我走行了,跟着孙老大走有肉吃。”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走了一阵后,小黄狗拽住我的胳膊,道:“孙大师,你确定没走错路?我怎么觉得我们走回来了?”

  我道:“何以见得?”

  小黄狗指了指地面布满浮土的回廊,上面有清晰的两对脚印。

  事实上我刚才也觉得不对劲,因为按照我的时间估计,应该已经能回到之前的院子才对,我以为是我们走的慢,因此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才发现,我们竟然走了回头路。

  这不可能!

  为了防止在和鬼魂陈走失,我来的时候,将前进的路线记得死死的,不可能回走错。

  我不信邪,说道:“肯定是你一路上屁话太多,害的我走岔了,我就知道你的八字和我不对盘,跟你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过默契。”说着,便继续往前走,准备重新找到,然而十多分钟后,我们却再一次回到了原地。

  鬼打墙!

  这下子,傻子都明白了。

  这种情况解决的办法很多,我也不是没遇到过,立刻施展起来自己所掌握的方法,然而奇怪的是,不管我是跺脚、骂娘、还是撒尿,竟然都没有用处。

  难道不是鬼打墙?

  小黄狗也急了,看了看手表,道:“不好,天快亮了。”

  我道:“肯定是之前被我砍的那东西再作怪,我手里有武器,它不敢明着来,准备把我们困到天亮。”

  小黄狗淡定不住了,说:“你已经是姓陈的入室弟子了,赶紧想办法。”

  现在所有对付鬼打墙的办法都不起作用,要么就死那只鬼太猛,要么就是我们想错方向了,但在这一领域,我和小黄狗都是陌生的,即便知道想错方向,也无计可施,最后我忽然灵机一动,道:“它可以困住我们的行动,但困不住我们的声音,鸣枪。”

  小黄狗抹了把脸,道:“你认为姓陈的会来救我们?”

  “我不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希望,我愿意相信我的同伴。”

  小黄狗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同伴,都是因为有共同的目的才聚集在一起的。”说着,他掏出枪,按照求救信号发射,为了增加效果,我们将求救信号连发了三次。

  小黄狗并不看好我的方法,他急的团团转,最后不死心的咬牙道:“我就不信走不出去,再试一试。”他见我不动,便踹了我一脚,说道:“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这个世界上只能相信自己,快起来找路。”

  我拗不过他,只能跟着继续转圈。

  我们不停的注视着手表,眼见着它朝着黎明迈进,心就一点点往下沉,当指针指向五点二十多分时,我们都绝望了,凡是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上升了。

  完蛋了,我们走不出去,而鬼魂陈也没有来。

  生死雪域第十八章

  说实话,这个结果挺另我沮丧的,看来还是小黄狗说的对,我这个人就是太容易信赖别人了。直到此时,我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困兽之争,小黄狗眼睛充血,盯着手表,来来回回打转,明知道我们出不去,却怎么也不肯放弃,一开始我也不甘心,和小黄狗尝试各种方法希望能出去,到最后,我已经心灰意冷,甚至开始等死时,小黄狗却依旧没有放弃。

  这大概就是成功人士和**丝的区别。

  冬天天亮的比较晚,如果是夏季的话,这个点儿,天光已经透出来了,我们抬头看,上方布满了浓重的雾气,将真正的天空给遮蔽了,就在这时,那些浓重的雾气开始滚动起来,与此同时,周围的房屋、树木这些东西,都仿佛波纹一样开始扭动,在这种扭动中,阴沉的雾气恍恍惚惚的组成各种形态,小黄狗神色青白,失声道:“天亮了。”

  这一瞬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前一刻我们还在计划着要解开这个秘密,但下一刻,我们却依旧离死亡和消失如此近。

  早知如此,当时应该让鬼魂陈一个人来,只怪我和小黄狗两人都各有私心,说白了,我们三人现在虽然捆在一起,但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从单纯的兄弟角度来说,我们三人这一年来同患难,共生死,怎么说关系也到了能两肋插刀的地步,但这并不意味着完全信任,因为我所代表的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

  小黄狗有他的家族,有他的手下,而鬼魂陈身上背负的秘密似乎更多,我没什么家族,只有一个小家庭而已,家庭人口也不多,但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人,这种复杂的立场,注定下了我们三人间奇怪的相处模式。

  其实这次鬼宅之行,我和小黄狗大可不必参与,但一切都因为私心,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就在这时,小黄狗忽然捏住了我的肩膀,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周围不断扭曲变幻的神色,道:“孙邈,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光,就是和师父一起学医的日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知道小黄狗这算是交待遗言了,于是苦笑道:“这话你应该对我大伯说,他生平最得意的,就是收了你这么个天分高的徒弟。”

  小黄狗道:“怕是没有机会了。”

  连我们脚底所站的地方,都变的若有似无,时而清晰,时而又仿佛变成了一个黑洞,似乎就要将我们吞噬下去一般,我正想跟小黄狗说下辈子见,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白光,我起初以为是阳光,但仔细一看,居然是民国小姐,她的身影也跟着周围的景物时而虚化,时而清晰,隐约似乎在朝我们招手。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民国小姐一直跟着鬼魂陈,而且鬼魂陈也并不赞同在这种地方放鬼,既然如此,民国小姐是怎么出来的?

  我和小黄狗对视一眼,立刻知道事情出了变动,赶紧往民国小姐所在的地方跑,而民国小姐也仿佛在给我们引路一样,时而左时而右,片刻后,我们竟然到达了一扇高墙下,我不记得这是不是我们来时所翻的那面高墙,但我知道,它是可以通向外面的,我们从那个鬼地方跑出来了。

  就在我激动的差点儿没欢呼时,高墙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耽搁什么,快上来。”是鬼魂陈!他蹲在高墙上,探出头,冷冷的冲我和小黄狗打手势。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我们多想多问,我和小黄狗立刻搭人梯爬了上去,三人跃下墙体拔腿变跑,出了鬼宅,我发发现外面依旧是灰蒙蒙的,只是天空已经看不见星星,隐约可看到晨曦,转身向后看时,哪里还有什么陈家鬼宅,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乱石,石缝间寸草不生,在枯黄的杂草堆里显得十分惹眼。

  一口气跑到荒芜的马路边,我们三人坐在马路上猛喘气,经过一夜,下了些雪,草尖上压着白霜,四野里雪气蒸腾,原本应该是很冷的,但我额头却是一层白毛汗。

  须臾,气息终于平复下来后,我想到了民国小姐,并且也隐约猜出了她会出现的原因,我看着鬼魂陈道:“是你让它来引路的?”鬼魂陈手搭在膝盖上,闭着眼睛,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黄狗抓了抓头发,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须臾,鬼魂陈起身,将装备包背在身上,说道:“走吧。”

  回程的路上很沉默,我们步行了一千米左右,回到了降满雪的小路虎上,小黄狗开车,鬼魂陈闭目养神,临别时,我看了眼鬼宅的位置,脑海里闪过一个光屁股的红肚兜小孩儿,紧接着又是第一次遇见民国小姐时的样子。

  在河边,她十分‘友善’的为我表演了吸‘面条’的一幕,当时我以为她是阴魂不散,后来才领会到,根本就是鬼魂陈让她来吓我的,为的就是给大伯一个警告。

  那时候觉得她特别恐怖,现在想起来,有种心头发胀的感觉。

  回了黄家后,鬼魂陈拿出了他所得到的拓本,全都是手绘下来的,但还原度很高,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怀,深深吸了口气,便又重新活了过来,我想,人忍耐伤痛的能力就是这样训练出来的,很快,民国小姐和红肚兜,便被我压到了记忆深处。

  我们三人围坐在桌边,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茶,一边讨论这份拓件。

  根据我们的推测,我们一致认为,这应该是某种失传已久的文字,文字究竟属于哪个时代,那个地方,都无从查起,要想破译上面的内容,必须要找专业人员。

  并且,这上面的内容,很可能有些惊世骇俗,因此我们所要找的那个人,不仅需要专业,还需要绝对的信任。

  思来想起,我想到了郝教授。

  小黄狗道:“郝教授研究的是西域文化,你认为他会知道?”

  “不确定,但他这方面的人脉应该不少。”在我们三人中,鬼魂陈不方便出面,小黄狗和郝教授等人没有深交,自然由我去办,我将的东西复印了一份,穿着羽绒服,裹成一个球,给郝教授打了个预约电话,第二天便去了他所在的博物馆。

  来意我已经在电话里说明了,因此郝教授特意在办公室等我,大冬天的,我们两颗球面对面坐着,一边喝茶,郝教授一边翻看我递过去的资料,他翻着翻着,最后竟然连茶也不喝了,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道:“我从事西域文化研究三十多年,这种符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里面有很多符文是重复的,可以确定是一种已经失传的文字,在这方面我不太精通。”

  我急了,道:“教授,这份文件很重要,我也不敢找其他人,唯有你才信的过,你可得帮帮我。”

  郝教授和蔼的笑了笑,道:“杨博士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我一愣,道:“她?”

  郝教授点了点头,道:“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她主修的就是古文字吗?你可以请她帮忙,我相信,她会很乐意,据我所知,她在国外非常清闲,最近有回国的打算,你可以加把劲儿,让她提前动身。”说完,冲我眨了眨眼。

  我不由苦笑,心说这郝教授可真是为老不尊,这是怕我娶不到媳妇儿还是怎么地。

  出了博物馆,我心知躲不过去,便给杨博士打了个电话。

  接到我的电话,杨博士很意外,听声音,她挺冷静的,完全想象不出郝教授嘴里所说,为情所困的样子,但她这样从容的表现,反而让我少了很多顾虑,我于是也就实话实说,希望她帮我一个忙。

  原本我是想用邮件将扫描件发给她,但她说就这两天的飞机,我便不急着,而是等了两天。

  这些天,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称一下体重,量一量身高,深怕自己会朝着巨人发展,但还好,身体暂时没有呢出现什么异变,第三天,杨博士归国,我们在博物馆会面,她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落落大方,笑容也很和煦,将文件交给她之后,闲聊几句,便各自分散。

  我想,或许她已经从我这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了。

  我这样的人,有时候想一想,性格上真的很欠揍,唯一的可取之处,大约就是心肠比较好,但小黄狗说,这年头,好人都是活不长的,这让我很受打击。

  在北京耽误的时间够长,杨博士那边也一直没消息,我坐不住,正准备带着鬼魂陈回天津的时候,杨博士那边终于传来消息,于此同时,海姐那边也约我会面。

  生死雪域第十九章

  不知是不是巧合,她们都是同一天来的电话,我想了想,便在当天先约了海姐,下午则约了杨博士,毕竟杨博士那边的事情要复杂一些,需要更多时间。

  中午,我和海姐约在当初见面的酒店,这次何亮和那两个年轻人不在,房间里只有我和她。一看见海姐的打扮我就不淡定了。

  大姐啊,现在是十二月份的北京,您胸前露的那雪白的半截,是想干什么呀,不怕冻着它们吗?

  我心里一激动,肚子里那只发春的虫子就醒了,一阵若有似无的歌声渐渐响起。其实我已经发现了控制情歌蛊的诀窍,并不是一见到女人就发春,确切的来说,是当我心里升起‘邪念’,或者受到刺激,导致比较激动时,它就会开始工作,原本我以为现在是冬天,所有女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我会安全很多,谁成想海姐这么彪悍,我顿时浑身的血就热了。

  “什么声音?”海姐刚坐下,就皱了皱眉,侧耳倾听,我捂着自己的肚子,恨不得赶紧跑出去,然而就在这时,我发现海姐有点儿走神,似乎是被情歌蛊的声音迷惑到了,目光逐渐涣散起来,手里夹着的一份资料也掉落到了地上。

  我想起那次被班花强吻的经历,心里就更加激动了,我一激动,肚子里的东西叫的更欢,海姐似乎终于回过了神,使劲儿摇了摇头,低语道:“有点儿晕,抱歉,我们继续。”

  她转头看着我时,似乎已经忽略了歌声的事情,只是目光有点儿不对劲,火辣辣的,感觉特别饥渴,原本是坐我对面的,这时海姐捡起了文件,起身坐到了我身边,整个人几乎是半贴在我身上,一对酥胸在我手臂上蹭来蹭去,身上的气息温热香软,我的小兄弟顿时就不争气了,赶紧夹拢双腿,谁知海姐却对我狡黠的眨了眨眼,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我下面点了一下,轻声道:“孙先生,我有这么让你激动吗?”

  我脑海里轰的一声,再也忍不住,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说道:“海姐,别闹了,咱们谈正事。”

  海姐笑了笑,开始跟我说这一次的调查结果,当然,在整个解说的过程中,我累计被她摸手十一次,不小心蹭到八次,嘴唇不小心擦到六次,其余的我不想再统计,如果不是天太冷,这个女人背景又太复杂,我连脱了裤子任她蹂躏的心都有了。

  我当然知道这女人并非真的看上我,只不过是暂时被情歌蛊给迷惑了,我也不敢占她便宜,否则她一但清醒过来,恐怕'……

  根据海姐的说法,她们并没有破译出大伯发送信息的具体位置,只得到了大致的一个范围,根据对这三幅图的调查,她们调查到了一些关于方形面具的信息。

  这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问她有什么消息,她说:“亲一下我就告诉你。”眼见她不等到亲吻就不开口的架势,我勉勉强强,快速在她脸上啵了一下,感觉还不错,皮肤很有弹性,但只要一想到她只是被情歌蛊迷惑所致,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

  海姐这才笑了笑,告诉了我相关信息。

  根据多方面调查,他们首先锁定了大伯的大概位置,应该是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这个范围比较大,但相对来说可以去人的地方也不多,因此又罗列出了几个可能性比较大的地方进行勘察,终于在一个名为稻城县的地方发现了一丝线索。

  稻城县人烟稀少,地处青藏高原东部,属于高海拔地区,以藏族为主,近年来也是比较著名的旅游地。

  大伯去那里干嘛?我可不认为大伯突然有了去旅游的心情。

  时值十二月份,不属于稻城的旅游旺季,当地十分寒冷,到处都是白雪皑皑,除了原住居民外,游客十分稀少,在他们询问哪里有传真时,当地居民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小卖部,那是一架老式的传真机,上面布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有用过,当通上电时,还有很多需要调试的地方,连老板自己也弄不明白。

  海姐的人问:“最近还有没有其他人用过传真机。”

  老板说:“还真有,是个游客,大冬天的一个人来旅游到不多见,在这里住了挺长一段时间,来我这里发过一次传真。”海姐的人拿出了大伯的照片,问是不是他,老板立刻确定,那位游客就是大伯。

  再询问大伯去了哪里,老板则说不知道,毕竟稻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没必要去关注一个游客,但老板向海姐的人建议说:“来我们这儿的人,都是冲着三神雪山去的,你们要找的人,没准儿也去了那里,不过这大冬天的,要真进雪山,那可不得了。”

  众人又赶往了三神雪山所在的亚丁,当地居民很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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