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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邪灵秘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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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挺可怜桑泽的,但可怜不是他杀人的资本,一想到歧筑那个阳光好少年已经遇害,我心里的正义怒火就蹭蹭往上飙。

  结果我这一踹,却踹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那东西黑漆漆的,从桑泽肚子里露了出来。

  他们穿的衣服是少数民族服装,属于斜对襟扣,扎上腰带后,肚腹处的内袋可以放一些东西,那东西便是从桑泽的内袋里掉出来的,我一看,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只觉得浑身发寒。

  第六十六章真容

  这……这不是我大伯的钱夹子吗?

  怎么会在他这儿?我整个人都懵了,对这状况有些搞不明白。此刻,桑泽已然被巴达和瘦子两人制服,手里的竹刀也被我夺过来,即便是在不停的挣扎,但也是强弩之末,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桑泽愤怒的骂道:“卑鄙,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他的话让我缓过神来,立刻捡起了掉落的皮夹子,我查看了下里面,证件什么的都没有,只剩下了钱。

  我脑海里瞬间冒出好几个猜测,但每一个猜测都指向一点:桑泽早就见过大伯,而现在大伯的钱夹在他身上,难道大伯也遭到什么危险了?

  一想到大伯和小黄狗可能出事,我什么也顾不得了,立刻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说,你是不是见过他们!”

  “他们?”桑泽冷笑了一声,看见我焦急的神色,显然觉得很快意,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巴达这时也反映过来,惊讶道:“陈兄弟,难道这就是你同伴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没空理巴达,当初歧筑曾经说过会帮我留意,按理说如果大伯真有什么动向,歧筑应该早就告诉我才对。

  难道……这个皮夹子,并不是桑泽在外面得到的?

  我这么一想,便觉得有这个可能。桑泽如今背叛纳衣寨,未来的生活肯定要去外面过,他现在最缺的恐怕就是人民币了,估计是无意间捡了这个钱夹,于是将里面的证件扔了,只留了人民币在里面。

  而我们之前就猜测,这个水窟窿洞的洞口,很可能连接着外界的湖水,两者相连之间,是天然形成的岩石穴窍,如果大伯他们当初落水后一直没有顺着湖水而下,那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经由地下水洞被卷入这个洞窟里,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果真是这样……大伯和小黄狗,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外面的湖很大,一个正常人落水后,只要没有昏厥,就一定会往岸上游,根本不会一直泡在水里顺流而下,这样一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大伯他们落水后,肯定受过某种创伤,导致他们无法上岸,这才被迫顺流而下。

  紧接着我又觉得不对,在我们还没有进这个洞窟之前,歧筑曾说过,巡逻的人在其中一个入口的不远处,曾经看到过一堆生火的痕迹,这说明大伯他们当时应该上过岸才对。

  难道说……那堆火根本不是大伯他们生的?

  还有其它人也到这个寨子里来了?又或者,根本就是有人在假传消息?

  可是……歧筑没理由骗我才对。

  这件事,越想我越觉得不对头,但又搞不清事情的源头究竟出在何处。如今桑泽已经落网,只差失踪的蝶彩,她如果能找到这儿来,我们自然可以坐等,但如果她运气不好,迷失在纵横的水洞里……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眼下这扇石门后面对我们已经毫无意义,虽然我确实很捞点宝贝去还大伯的帐,但藏宝库里有机关,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去破解,也只能想一想,要真破开石门摸宝贝,我是没那个勇气的。

  大约是我太久没说话,巴达和瘦子两人用桑泽的绳子将人捆起来,瘦子看了看那个钱夹子,蹲下身对桑泽道:“你见过他的同伴?”

  桑泽被制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瘦子说完,桑泽根本没有理会他。巴达嘿了一声,道:“你还有脾气了?”说着,道:“我倒要看看,你把脸包的这么严实,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忍不住阻止了一下,道:“算了,人人都有隐情,咱们做事不要这么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若不是生命的威胁和周遭的歧视,桑泽如今也不会变的杀人冷血,说到底,我觉得他是个可怜的人。

  谁知我好意的阻止,桑泽并不领情,他抬起头,看我们三人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冷冷道:“你们最好别让我有逃跑的机会。”他的眼神十分怨毒,巴达顿时怒火中烧,直接踹了他一脚,去扒他脸上包裹的布料。

  在不知为何,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刚想去阻止,巴达已经将布料给拆下来了。

  一看到布料下面包裹的那张脸,巴达和瘦子同时后退一步,露出如同见鬼一样的表情。巴达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双目伸直,紧接着,他立刻道:“走……快,快走!”

  桑泽的脸上,布满了一种流脓的小痘,有点像民间俗称的‘出水痘’,但他的水痘绝对比寻常人的大,各个都有花生米大小,最可怕的是,痘上已经形成了粉状的痘印。

  凡是对水痘传染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它的传染是通过接触传染,但到了后期,当病情恶化,开始产生痘印时,上面的粉状物会如同尘埃一样发散在空气中,形成空气传染。

  桑泽显然不是在出水痘,但一看这情况,我都知道,这肯定是传染的,下意识也后退一步。

  桑泽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道:“现在才跑?晚了吧……你们慢慢等着吧,等着这些东西一颗一颗出现在你们身上,然后腐烂……我身上也有,要不要继续看……”

  瘦子捂着口鼻,拽着我的胳膊,道:“走!”

  什么?

  我手里捏着大伯的钱夹子,没有反应过来。

  瘦子挥手一打,打在我手上,钱夹子应声落在地上,瘦子道:“别碰他的东西,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几乎是被瘦子强行拽着离开这个地方的,他们扯着我往回跑,速度如同在逃命,很快跑到了那个祭祀平台上。

  巴达脸色简直都扭曲了,他喃喃道:“不行,要先洗个澡。”说完,直接跳进了阴冷的地下水,也不管附近有飘着那具食人鱼的尸体。

  我虽然知道他们是怕被传染,但对于巴达两人如此夸张的举动,却还是觉得有些无法理解,下意识的说道:“桑泽还在里面!”

  虽然这小子杀了人,但潜意识里,我还是本着现代教育精神,觉得即便犯了法,咱们也不能丢下一条人命,接下来的事情,自由法律去主持公义,否则中国的警察叔叔就白养了,让他们一直吃白饭,他们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我提醒瘦子,不能因为这个原因扔下桑泽不管,他如今装备都被我们夺过来,留在黑漆漆的洞窟里,完全被我们捆成了一个粽子,将他放在那里,不是让人家等死吗?

  况且,他现在病情那么重,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医生,虽然是看精神病的,但在中医里,医生是不分科系的,医德更是每一个大夫都应该遵守的,扔下一个病人,哪怕是传染病病人……我还是角儿下不了手。

  更何况,大伯他们的消息,或许现在只有桑泽知道。

  我说完,瘦子直接道:“不用管他,咱们管不了。”说着,一把拽着我蹲下,道:“洗手洗脸,快点。”

  我见这两人十分郑重,便也跟着用冰冷的地下水洗了一番,片刻后,巴达爬上岸,唏嘘道:“没想到他病发的这么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道:“桑泽还没有死,咱们不能扔下他。”

  巴达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才道:“其实,桑泽之前说的没错,从小我们就排挤他,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爸爸临死的那一幕,太恐怖了。”

  巴达大概对桑泽也心怀愧疚,一边叹气,一边讲起了一件往事。

  第六十七章过去

  那是十年前的一段往事。

  桑泽家有家族性的遗传病,这种病有很长得潜伏期,在没有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但一发病,病症就会蔓延很快,十多天内就会死人。

  巴达记得,那一年他才十二岁,桑泽的父亲死于三十二岁,而桑泽的爷爷据村里的老人说,死于三十死岁,总之,都很短命。

  桑泽他爸犯病的时候,先是浑身出痘子,那些痘子早上还没有,晚上就蔓延了一身。到第二天,痘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破了水就开始脓化。

  纳衣寨有医生,也是中医,融合了他们民族特有的巫医,但两种医术一起施展,也制服不了这种疾病,敷草药、内服,不管哪一种,都没有办法控制病情。

  桑泽他爸不是桑泽家第一个得病的人,村子里在他爷爷那一辈,就曾经向外界求医,那时候西医早已经传入中国,但西医也没办法。

  直到桑泽他爸那一辈,三十岁左右,桑泽的父亲也曾经出外求医,一样是直奔大医院。纳衣寨是公有制,不是太缺钱,寨子里的人比较团结,因此发下话,去大医院试,只要能治好这种遗传传染病,哪怕是要上百万,寨子里的人一起挣。

  桑泽他爸带着桑泽去了北京,将情况告诉医生,光是检查就花了十多万,但结果并不理想,没有找到病症的原因,甚至当时还没有发病,西医根本监测不到,相反,医生还说:“经常干农活吧?身体棒着呢。”

  中医、西医都试遍了,没人能治,甚至还说桑泽家没有病。

  桑泽今年已经二十七,一直没娶,一是知道自己有病,不愿意耽误寨子里的姑娘,二是也没姑娘敢嫁,平日里关心是一回事,但涉及到终身幸福,谁也不敢马虎。

  他爸犯病的第三天,身体就开始活生生的腐烂,不管用什么药也止不住,从他爸犯病开始,桑泽家就被隔离了,连桑泽也抱到了满达家里,不准见父亲。

  寨子里唯一的医生每天去给桑泽的爸爸消毒,身上穿着的是从城里买得防护服,就是正规养鸡场穿的那种塑胶服,将全身都裹了起来,这种病平时接触没事,但上了痘就开始有很强的传染性,由于寨子里空房间很多,所以原本住桑泽家周围的几户,全都挑了远处的宅子,这样一来,桑泽家周围那一片,就如同一片无人的鬼宅。

  他爸是在十天后活生生烂死的,伤口的恶化没有办法止住,唯一被允许出入桑泽家的,便是全副武装的寨医。

  桑泽没能见死去父亲最后一眼,白天,他一直站在允许范围内向自己家眺望,听着从家里传出的痛苦呻吟,呻吟一开始很大,最后似乎惨叫的人已经没力气了,便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等桑泽父亲死的那天,寨医用了三个大麻袋,将尸体一层层套好,然后抗出来。

  寨子的空地里已经架好了柴禾,那个大麻袋被放在堆砌的木台上,一把火就烧了。

  麻袋搁在木柴上时,不小心探出了半只手,十二岁的巴达看的心惊肉跳,那只手上,已经烂得能看见经骨了,那……那得多疼啊。

  巴达害怕,下意识的离旁边痛哭的桑泽远一些。

  尸体烧完之后还不算,为了防止传染,桑泽家原先住得地方,也被一把火烧了,寨子里空房多的是,寨里人可怜桑泽,给他挑好房间,大人们送米送油,送柴送水,桑泽就这么长大了。

  巴达说:“陈兄弟,不是我们心狠,那种病死的太痛苦了。”他指了指远处的食人鱼尸体,道:“我宁愿被这玩意一口咬掉头,也不要一点点活生生烂掉。”

  我听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但一想到巴达所说的那种情况,我也有些害怕,但本着医者父母心的精神,我还是道:“现在医学发达,桑泽他爸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现代社会,日新月异,十年间已经取得了很多医学进展,咱们再往大医院送一次。之前桑泽他爸去的时候没犯病,这次是犯病的时候送过去,更好找病因。”

  巴达有些忧郁,他虽然胆子大,但估计是童年阴影的力量太强大,他没吭声。

  我一边可怜桑泽,一边又想着大伯他们的情况,便去看瘦子,瘦子虽然说话不客气,但为人沉稳睿智,算是我们三个人中的领头羊。

  瘦子看了我一眼,皱着没有没吭声。

  防水手电筒被搁置在一旁,电光直直照射到对面的石阶处,我晃眼掠过那个平台,那平台上祭祀的女人,仿佛动了一下,惊的我脖子都发僵了,在一看,一切平静,似乎只是我的幻觉。

  瘦子沉默了一会儿,做主道:“小陈说的对,桑泽这次犯了大错,死不足惜,但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要死,也得给他一个痛快。”

  我心里惊了一下,听瘦子这意思,难道是想把桑泽人道咔嚓了?

  那可不行!

  我可从来没想过杀人这回事儿。

  瘦子大约看出来我的想法,摇头道:“带不出去,这种病传染的非常厉害。他爷爷那一辈时,寨子里的人往外送给,出去最快也要两天,结果送他爷爷出山的那几个寨民在路上就染病了,发哨像寨里求救……”

  “后来呢?”我问道,心说,难道那批人都没有救下来?

  瘦子道:“后来?听说老一辈的人赶过去一看,很多人当时就哭了。送医的队伍被困在了深涧窟里,那是进出寨必经的道理,所有人都躺在洞窟里惨叫,每个人身上都烂了,他们爬不起来,在地上打滚,据说里面还有些地癞子,黑漆漆的一条条,把他们身上都爬满了……后来,救援的人赶走了地癞子,所有人都在惨叫一句话:快杀了我吧。”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浑身发凉,顿时感觉全身都不是滋味,先前我们跟桑泽相处了那么久……会不会也已经……

  我总算知道巴达那夸张的举动,看着那冰冷幽黑的地下水,我甚至也想进去洗一洗,哪怕再冷也顾不得了。

  瘦子叹了口气,道:“没人再敢接近他们,最后满达下令,用弓箭,全部射死了。从那之后的十多年都没人敢进那个溶洞,后来都是走悬崖,用山凿子往上爬,也就我们这一辈,三十年过去,才敢从溶洞通过。”我知道,瘦子口中所说的溶洞和山崖,估计就是我们当初曾经住了一晚的地方,一想到曾经有一群人在那片地方惨叫被射杀,我就觉得喉咙发痒,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样。

  瘦子说完,问我:“你还要救吗?”

  说实话,我真的是犹豫了。但这种犹豫也仅仅片刻,我便点头,道:“救!没碰上也就算了,碰上了不管,这辈子良心也过不去。”

  巴达虽然不想管,但到底拗不过我们,最后三人一商量,便脱下一件衣服,将所有裸露的皮肤完全包了起来,只剩下鼻子。

  末了,我觉得不行,道:“鼻子也不安全,那些痘粉挥发在空气中,就能通过呼吸道传播,鼻子也要护起来。”

  巴达道:“鼻子护起来怎么喘气?”

  我道:“用水隔一隔,充其量呼吸困难一些,但不会窒息。”想了想,我觉得不保险,道:“用尿更好。”

  “尿?”巴达道,虽然看不见表情,但从声音也可以听出他很嫌弃。

  第六十八章消失

  我于是解释道:〃从传统中医角度解释,童子尿可以消毒辟邪,从药物学解释,尿里含有一种成分,可以提炼出一种名为〃子秋石〃的中药材,也可以作解毒功用。〃

  事实上,我也是个半吊子,只是听大伯说过,在咱们传统国医的应用上,有很多药材都比较奇特,甚至西医认为是人不能服用的,但恰恰相反,那些不能服用的药材,在经过中意各道程序处理后,就会产生奇特的作用,这个过程,又有很多讲究,我也只是个半吊子,具体也说不上来。

  瘦子听完,道:“保险起见,尿吧。”

  巴达苦着脸,说:“靠,我没尿。”

  我觉得自己挺好心的,便道:“我有,借你点。”

  巴达嘴角抽了一下,道:“好,以后我会还给你的。”我们三人用带了尿的布捂住鼻子,拧着装备又开始往回走。

  很快便回到了之前那间墓室,然后,随着防水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出去,我们三人霎时目瞪口呆,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一阵尿骚味直往脑子里冲,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巴达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刚才放水了?”他最后一句话问瘦子。

  瘦子的脸被裹在布下面,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眼睛盯着地面,显然是在回忆什么。

  此刻,原本绑着桑泽的地方,除了留下一堆绳子,便什么也没有。

  桑泽逃走了。

  但他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我里么将目光移向石门,果不其然,那道石门,竟然已经开了一条缝。

  我登时觉得不对劲。之前我、巴达还有瘦子,我们三个人一起推也没能搞定,桑泽一个人怎么推开?

  瘦子眼光闪动了几下,走到那堆绳子跟前,我们捏起断绳仔细一看,发现绳子不是被挣脱的,而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开的。

  巴达立刻道:“不可能,我们当时有搜身,他不可能还藏了武器。”

  我道:“怎么不可能,难道他内裤你也搜了?”

  巴达怒道:“谁会把匕首藏在内裤里!除非他想当太监。”

  瘦子罢了罢手,示意我和巴达不要瞎扯,他道:“是有人帮他把绳子割断的。”

  我和巴达顿时止住话头,有人?怎么可能?到达这里唯一的通道只有这一条,如果有人进来,我们不可能不碰头。

  换句话来说,也不可能是有人事先躲在这里,这个洞窟就这么大,防水手电筒的现代光芒一圈扫下去,所有细节都一览无余,如果真有藏人的地方,桑泽当初也不会藏到那貔貅塑像后面,露出那么大的破绽了。

  我晃着手电筒,心里一阵疑惑……究竟是谁干的?

  现在这个水洞里,无外乎是这么几个人:鬼魂陈、失踪的蝶彩、至于歧筑,应该已经确认遇难,也就是说,多出来的那个人,只可能是鬼魂陈和蝶彩,但是……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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