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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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苏溪,她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我也不客气,直接拿过袋子,然后又几下解开了上面的绳子。
绳子解开的瞬间,喵声再次响起,紧接着,黑猫就窜了出来,稳稳地站到了地面。
早知道你带着它,刚才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着黑猫,就像看着老朋友一样,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学长?这猫怎么到我包里的?我本以为这黑猫是苏婆特意留给苏溪的,没曾想她却一脸茫然地这样问我。
你没见过这黑猫?我好奇地问。
苏溪摇了摇头。
那这袋子呢?我指着装黑猫的袋子问。
这是婆婆留给我的,她让我随身带着,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一只猫。
听苏溪说了这话,我就有些疑惑了,苏婆死前把黑猫留给苏溪,却又没有和她讲明,更奇怪的是,苏溪接过袋子时,难道就没发现里面装着东西?
这黑猫是你婆婆的,我见过。我一时也不知如何给苏溪解释。
喵~
我话刚说完,黑猫一下跳了起来,不偏不倚地落到了苏溪怀中,苏溪脸色变了变,终是没有松开手,让它趴在自己的手中。
你没见过它,现在苏婆不在,它却认你作主人,这猫还真是灵性。我啧啧称叹。
喵~喵~我话音一落,黑猫又叫了起来,是冲着我叫的,像是在回应我刚才的话一般。
学长,它,它似乎想让你转过身去。苏溪有些不确定地说。
你能与它交流?我再次震惊了。
我好像能感应到它的心思。苏溪自己似乎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件事。
黑猫的驱鬼本事我见过一次,刚才它又展示了认主技,我丝毫不怀疑它能与主人沟通。我想着它让我转过身肯定有理由的,就慢慢转了过去。
我刚转身站定,就感觉到一个东西趴到了我的背上,紧接着,刚才还刺痛的伤口上传来一股清凉,这清凉与之前那种寒气完全不一样,让我浑身舒服了不少。
我猜到是黑猫在帮我舔舐着伤口,为了方便它,我弓起了身子。随着黑猫舔舐我伤口的范围越来越大,清凉之意也蔓延开来,最后彻底取代了刺痛感。
喵~
这声音过后,舔舐的感觉消失,我转过身来,看到黑猫已经回到了苏溪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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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上当
Н 太神奇了,你家这猫比华佗还管用。我扭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很好。
苏溪让我给妈讲讲这黑猫的事,我就把苏婆给我讲的黑猫的来历复述了一遍,我讲的时候,黑猫在她怀中打起了盹。等我讲完,苏溪也慢慢接受了它,尝试着用手轻轻摸它的后背,黑猫很是享受地喵叫着。
天快亮时,黑猫又窜到地上,对着那黑袋子叫,我有些奇怪,苏溪却说它是想进去,并走上前打开了袋子,黑猫一下就钻了进去,苏溪又按原样子系好袋口,刚开始袋子还动了几下,没过多久,袋子里就没动静了,我拿过袋子,竟然完全感受不到猫的重量。
到这个时候,我才惊觉苏婆并没有给我说实话,这黑猫,连带着装猫的袋子,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把袋子还给苏溪,又看了她两眼,却是看不出她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清晨的日光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我与苏溪走出去,打开了堂屋的门,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我贪婪地吮吸了几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门口的大黑狗还躺在那里,它的脖子处有很大一个伤口,身子下面有好些血迹。自古就有黑狗辟邪一说,黑狗见着脏东西也会上前撕咬,我估计黑狗是被尸变的罗勇弄死的。没想到它忠心守护着这一家人,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真是可怜可悲。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
站在门口,手机仍然没有信号,我让苏溪跟在我后面,我们一起往外走去,我俩一直走了五六分钟,手机上终于闪现了一格信号。我停了下来,给刘劲打了过去。昨晚我就想好了,遇上这种事,肯定是要报警的,我当然知道这地方不归刘劲管,我是想问他能不能与这片的警察牵上关系,要不然,昨晚的事还真有些不好解释。
刘劲听闻我在离学校那么远的地方,很是吃惊,问我啥时候过去的,我就从蔡涵接到罗勇妈电话开始,给他讲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因为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对我讲的罗勇尸变一事没有丝毫怀疑。我讲完后,刘劲让我别再进屋子了,他马上把这事告诉拐子,让我等他消息。
即便刘劲没叮嘱我,我也不会动的,因为只有这里有信号,我得等他回消息过来。挂了电话,我又给蔡涵打了过去,问他女朋友家的事情办得如何了,蔡涵没回答我,反而问我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说昨晚给我打电话也没打通。
我们上当了!我大声说着。
咋了?
我告诉蔡涵,罗勇爸根本就不是昏迷,而是死了,罗勇也在家里,只是已经成了吸血的僵尸,罗勇妈打电话让我们来帮忙,其实是想让我们过来送死,给罗勇提供新鲜血液。
我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蔡涵听了直说不可思议,还说前几天他过来时两人都很正常,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一定是罗勇尸体在你离开后回到了家里,之后就出了事。
蔡涵让我把详细经过给他讲讲,我就又重复了一遍,蔡涵听了就说是罗勇尸变后回到家里,罗勇爸是被他吸干了血死的,罗勇妈也差不多,只不过血还没有吸干,她想着自己死后罗勇就没血可吸了,这才打电话骗我们过来。到后面,蔡涵就自责了起来,说都怪他没和我一起过来,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危险了。我安慰他说没事,好在我与苏溪都没大碍。
苏溪在旁边听了我们对此事的猜测,叹息了一声说:说起来,阿姨虽然愚昧,却仅仅是想让自己儿子活下去而已。
她的话一出,我心里也压抑得紧。罗勇说的那句是你害了我,让我反思了起来,这话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难道罗勇的死真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我毁了这好端端的一个家。
尽管我并没搞明白我究竟是如何害死了罗勇的,心底却已经滋生出了自责情绪,我满面愁容地蹲了下去。
学长,你伤口又痛了吗?苏溪不明白我的心思,见我这副模样,关心地问。
这时,手机响了,是刘劲打来的。刘劲说拐子刚好有个战友退伍后分到了这边的派出所,已经通知他了,估计四十分钟后能赶到罗勇家里,因为罗勇妈还有气息,那警察还带有镇上卫生院的医生。
挂了电话,苏溪还看着我,我想起刚才她在问我话,就回答说伤口好多了,我只是觉得罗勇一家人好可怜。苏溪听了就没再吭声了。
拐子的战友是名老警察,看起来同拐子差不多年龄,只是比较邋遢,多了几分乡土气息,少了几分警察的英气。他带了两个协警和三名医护人员,见着我后,又问了一遍详细情况,因为刘劲之前有交待,我就把他拉到一旁去如实说了。
情况清楚后,我们就一起进了屋,首先当然是抢救罗勇妈,医生说她的脉搏很弱,体内血液不足,需要马上送到医院输血,这也再次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待确定了罗勇爸已经死亡后,三名医生就抬着罗勇妈先行离开了。
老警察看着地上罗勇的尸体,让一名协警照了相,看到旁边一堆的烂肉时,他回过头来盯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咬死人肉这种事任何人听了肯定都会心里一阵恶心的。
堂屋检查完后,我们一起进入到了那第三间屋,黑棺材还在那里,棺材盖子在地上,老警察走过去,站上长凳往棺材里看了看,我好奇地问他里面还有什么,他让我自己上去看,我还真就爬了上去。
棺材里绿压压一片,竟是放满了柏树枝,我问老警察这是什么讲究,他告诉我,当地农村有种说法,柏树阴气重,人死后,要想魂不散,可以用柏树枝铺满棺材,网住灵魂。
僵尸是不会给自己买棺材的,更不会铺柏树,看来正如蔡涵所说,罗勇回到家里后,他父母虽然知道他已不是活人,却想要留下他,这才把他养在了棺材里面。
后面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老警察说本来我们应当回去录一份口供的,但这种事太玄乎,即便他相信我所说,但口供上却不能那样写,再一个拐子也给他交待过,所以我就不用跟他去了,善后的事他会处理,他让我们收拾好东西先离开,他还要等县上的刑警过来。
我向他道了谢,就往外走去,路过堂屋时,我看到神龛,想起了罗勇的爸爸,就走过去上了三柱香,并拜了一拜。
刚走出房门,我突然想起了那块写有周冰的绿色石头,上次蔡涵的话提醒了我,他说那石头上写着我名字,我怎么都没好好看一下,还让罗勇爸带走了。那个时候我只是不想要死人的东西,现在经历了后面的事,我也想搞明白我身份的问题,不愿放过任何线索,就想去把那石头找着。
老警察见我又回来了,问我有什么事,我谎称昨晚与罗勇撕扯时,掉了一个东西。老警察一听是这事,就让我自己好好找一下。
罗勇家很简陋,东西并不多,但我找遍了三间屋,甚至翻了棺材里的柏树枝,硬是没找到那块石头,最后我只得放弃了,再次向老警察道谢后,带着苏溪离开了罗勇家。
一路走下来都没有遇着一个人,直到一阵狗吠响起,我抬起头来一看,我们已经走到了昨晚那户人家跟前。
老头听着狗叫,走出房门,见着是我们,他喝住了狗,然后就问我们罗勇家是不是出事了,刚才他看到几个警察往那边而去。
大爷昨晚给我们指路很是热心,我也就没瞒他,说罗勇爸去世了。大爷听了,又是一阵叹息,说道:前阵子帮着抬棺材去他们屋,两口子精神就不好,我担心他们气坏了身子,这几天没见他们出来干活,现在竟然被气死了,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抬棺材?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是啊,虽然那不肖子被烧成了灰,但我们农村还是讲究用棺材装着下葬,他爹妈回来的第二天,就在县里订了一口棺材,我们几个乡亲帮着抬回家去的,等着放够了时辰,还得帮着抬去埋了哩。
如此说来,那棺材起初并不是拿来养罗勇尸体的,而是他父母用来装他骨灰的,直到罗勇尸变回了家,才有了后面的事,黑狗应该也是在阻止罗勇尸体进屋时被弄死的。
按大爷的说法,罗家夫妇回家后就一直精神不好,可前几天蔡涵过来,他还告诉我说罗勇爸妈对他很是热情,这又是怎么回事?
与大爷告别后,我们继续前行。坐车经过镇子时,我对苏溪说想去看看罗勇妈妈,她也同意了,我俩就下车打听着往镇卫生院方向而去。
刚到卫生院,我就看到几个医生推着一张床从急救室里出来,我认出其中两个正是跟着老警察去罗勇家的医生,那床上铺着一层白布,我心头一紧,走上前去问他们罗勇妈如何了。
那医生认得我,停了下来,摇头对我说:她体内的血量不到正常人的四分之一,按理是不可能维持住生命体征的,可听你说她昨晚还给你们开门,真是不可思议。
那她现在呢?我赶紧问。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用手指了指旁边那铺着白布的床,摇着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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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尸衣
Н 从卫生院出来时,我与苏溪都没有说话,随着罗勇妈的离去,他们这一家算是彻底地完了。
我们回到学校时,已经晚上七点过了,我给刘劲打电话再次表达了感谢之意,我没有拐子的电话,就让他帮我向拐子转达一下,他笑着说没事,这对拐子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这样说弄得我更不好意思了,我想着刘劲上次请我与拐子吃了一顿,干脆就说也请他俩吃顿饭当面表示感谢得了,刘劲听了,就说他倒是乐意,只是这两天手里有起棘手的案子,他与拐子都比较忙,怕没有时间。
什么案子啊?刘劲与拐子都是学校派出所的警察,一般来说,他们负责的案子都是学校里发生的,所以听了他的话后,我有些好奇学校又出了什么事,随口问了一句。
学校干洗店老板的儿子自杀了,她来报案,非要说自己儿子是被别人杀了的,要我们找出杀人凶手。
我本来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的,可当刘劲说完这话后,我的心立马悬了起来,就问他哪家干洗店。刘劲反问我说学校不是只有一家干洗店么,这下我更不淡定了,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劲告诉我,接到老板报案后,他们就去现场勘查过,老板儿子是上吊死的。нéi Уāп Gê最新章节已更新
在哪里死的?我忙问。
他们是外地人,干洗店旁边有一间屋子,白天他们两母子都在店里忙,晚上一般是女老板回旁边的屋子睡,儿子谢文八在干洗店里睡。谢文八就是在干洗店旁边的屋子里吊死的。
既然谢文八都是睡在干洗店里的,怎么又跑到旁边屋子去了?我疑惑地问。
这就涉及到案子的关键之处了,她说几天前他们店里接到了一件衣服,第二天她打开店门,发现谢文八竟然穿着那件衣服睡在床上,她吃惊得不行,就去叫醒他,让他赶紧脱下来,万一被客人看到就不好了,她叫了三四分钟才把谢文八叫醒,可谢文八两眼无神,她当时只以为谢文八没睡醒,就自己动手从谢文八身上把衣服脱了。
这事我们核实过,女老板最后也承认了,她儿子没念过大学,平时也没穿过什么好衣服,所以经常会在店里找一些好衣服穿着过过瘾,但每次都是穿一会就挂回去,像那晚那样穿着睡还是头一回,当时她也没多想,认为是那件衣服太好了,对谢文八产生了巨大的诱惑力所致。
后来呢?我紧张地问。我没有先向刘劲核实那是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因为我怕自己知道答案后就没心思接着听下去了。
那一整天,谢文八都没精打采的,晚上九点不到就又睡了。这天晚上,女老板听着隔壁衣服店里有动静,她起先以为是遭贼了,有些担心谢文八,就悄悄起身走了出来,结果一看干洗店店门完好,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这下她知道声音是谢文八弄出来的,可从门缝看进去,里面灯都没开,她疑惑谢文八在做什么,就打开了店门,这次却吓了她一跳,当她打开灯后,看到谢文八又穿上了那件衣服,还在对着镜子照呢,可当时房间里灯都没有,镜子根本没法用啊。
她看到谢文八神情呆滞,与以往完全不同,这让她想到了中邪一说,赶紧把衣服扒了下来,衣服扒下后,谢文八的神色好了一些,女老板就把他扶到旁边的房子里去,让他好好睡一觉。她一直守着谢文八睡着才回到了干洗店,这个时候她就觉得是那衣服有问题了,她担心顾客闹事,没敢把衣服扔了,可又担心谢文八再去穿它,就把衣服装进一个塑料袋,藏到干洗店的一处角落里,并用其他东西遮住。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的猜测已被证实,刘劲所说的那件衣服正是我与蔡涵送去干洗店处理的我的那件西服。而谢文八出现的一些症状,也与罗勇当日的行为很相似。
刘劲接着说:白天女老板忙着店里的事,也没时间顾着去看谢文八,就让他在里面睡着,只有吃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叫醒了他,他吃了饭还是说困,就又去睡了。等到晚上关了店门,女老板到隔壁屋子里,就看到谢文八还躺在床上,眼睛却是睁着的,呆呆地看着房顶,她问谢文八在看什么,谢文八回答说上面有个人在看他。
刘劲讲的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惊骇不已,这事越来越邪门了,也越来越让我惶恐。
女老板在这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里请大仙来给谢文八瞧上一瞧,就只有按家乡的土办法,买了一面镇子倒挂在家里,对着房间的空气大骂了几句,然后又到房门外烧了些纸,算是软硬兼施。做完这些,她再回来时,谢文八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她以为已经把那东西送走了,这才放心地出了屋子,到干洗店里休息。
这一晚上倒没再发生什么事,第二天下午,把衣服放在这的人来取走了衣服,女老板知道这衣服怪异,连钱都没敢收,并让那人以后不要把衣服送过来了。那天晚上,谢文八的状态看起来又好了一些,女老板以防万一,还是没让他回干洗店睡,结果她第二天早上过去后,就看到谢文八自己吊死在了房间里。
事情经过大致就是这样,我听完后,久久没有吭声,直到刘劲在那边喂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刘劲以为我是被这件事的怪异之处震惊了,也没多想,继续告诉我说,现在这案子的棘手之处就是,经过法医鉴定,谢文八是自杀无疑,但女老板一口咬定谢文八是因为穿了那件衣服后中邪才会自杀的,是衣服主人害死了谢文八,并说衣服的主人就在学校,要求警方把那人找出来。
这件事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我再笨也知道那件衣服有问题了!联想起罗勇一家人的下场,我没敢隐瞒,也不想隐瞒,就问刘劲:你难道没觉得谢文八死前发生的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吗?
什么意思?刘劲是知道罗勇的事的,但出于对我的信任,却压根没往我这边想。
罗勇。我提了两个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近十秒钟,刘劲才缓缓地问道:女老板说过,那是一件西服,难道是你买的那件?
嗯,衣服是我亲自送去的,也是我拿走的。我应了下来,听筒里传来吸气的声音。
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刘劲说这话时,语气不容拒绝,我既然说出来,也没打算逃避,就与他约好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