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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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在医院八楼,当我看向放着陈丰尸体的架子时,右眼就跳个不停,事后证明陈丰的尸体出了问题,被罗勇的两魄附了身,所以说,民间有些谚语听起来很玄,却并不是乱讲的。
那么,这一次右眼跳,难道是说,死去的这个王泽,真的与我有关?甚至于。我之所以认为自己叫王泽,是被他的亡魂附了身?
突然冒出的这个猜测让我坐立不安。联想到最近身边发生的各种鬼上身的事件,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撞邪了。
刘劲听到我的语气有些不对,问我想到了什么,我的事他全知道,比蔡涵知道得还详细,所以我也不瞒他,直接讲了自己的猜测。
刘劲毕竟是警察,做事比我考虑得要周到。他劝我说,目前来看,那个王泽与我的关联并不是很大,如果我贸然去调查此事,让王总知道了有些不好,说不定会影响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他的话让我冷静了不少,的确是这样,王总对我很是关照。如果他知道我在暗中调查他儿子的事甚至怀疑他们王家,一定会很寒心。
最后,我与刘劲商量出了一个办法,反正我每周都会去公司开会,就利用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与同事交流,先获得一些外围信息再说。而想到这办法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那便是行政部的主管冯坚。
本来我与米嘉更熟一些,但公司里的年轻人似乎都不知道王总的儿子叫王泽一事,要不然,王总在会上说我有个这样的曾用名时,那些人就不会仅仅是交头接耳那么简单了。
今天刚开了会。等到下次还要一周,好在我身份出了问题这么久以来,我除了莫名其妙流了几次血以外,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再撑个一星期也没什么。
那天晚上,我睡得正香,却被枕头边的电话铃声惊醒,我迷糊着接通电话“喂”了一声,却听着我爸焦急地问:“周冰,你在哪里?”
我一听这话立马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忙回答他说我在寝室,问他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刚才有人敲门,你妈问是谁,他说是周冰,你妈把门打开,外面又没有人。”我爸简单地说着。
我爸的话让我彻底清醒了过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过了,谁会这么无聊半夜跑我家去冒充我啊。
半夜?周冰?
当我把这两个词联系到一块时,猛地想起了一个人自称是“周冰”的罗勇。
想到这事,我的手都有些抖了起来,我担心是那东西去我家弄我爸妈了。我赶紧叮嘱我爸把门锁好,无论外面再有什么响声都别开门。
我爸听出我语气有些不对,就问我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别人上家寻仇去了,还问我要不要报警,这事我没法告诉他们内情,我也没心情去瞎编一个理由,就让他别问了,等我明天回家再说。
不过,他的后面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是有人搞怪,报警是应当的,如果是惹了脏东西,拐子也说过,警服可以辟邪。
挂了电话,我哪里还睡得着,我自己就算了,现在这事要牵扯到我父母身上,那是我不能容忍也不能逃避的。
我下了床来,坐在椅子上,等着家里的消息。
当时我内心焦急,脑子里尽在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吓得我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是我。”
我回过头,惊魂未定地看着蔡涵,没好气地说:“人吓人,吓死人!”
“我听着你在打电话,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倒也不恼。
我想着蔡涵对这方面懂得比我多,同时又猜测他是吴兵说的那个贵人,现在家里出了事,让他帮着出些主意也好,这就说了出来。
等我说完后,蔡涵倒吸了口冷气说道:“竟会有这么怪的事。”
“是啊,我现在急得不行,打算天亮后就回家去,把这事搞个明白。”
“你怎么看的?”蔡涵盯着我问。
“如果是人还好办,我就怕是”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这个时间点上,讲那些东西总是不好的,我相信蔡涵能明白我的意思。女共阵血。
“嗯”
“涵子,要不,你陪我走一趟?你去的话,我心里有底多了。”
“根据你之前的经历,我觉得这事与罗勇有关。”他也想到那去了。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罗勇父母走的时候,给你说了他们家的地址。”
“对。”我回答道。
“这样,明天我们分头行动,你先回家,我去罗勇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虽然我不明白他去罗勇家做什么,但他比我懂,他这样安排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这次也是在帮我。
讲完这事,我给我爸打过去,问他警察来了没有,他说警察刚走,说是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让他们把房门锁好,别轻易开门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叫醒还在熟睡中的何志远,告诉他我与蔡涵有事要回家一趟,如果他一个人害怕的话,就去班上其他寝室挤一挤,他一脸无所谓地说不用,他没什么好怕的。
学校离家有近两小时车程,刚到家,我就详细问了一遍昨晚的事,我妈说他们睡得好好的,就听着房门上有轻微的声音,刚开始还没注意,一直响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像是有人在敲门。
之后,我妈就从卧室走出来,对着房门处问了一声是谁,没有回应,我妈站了一会,正欲转身回去,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是轻微,要不是夜深人静,还真不容易听见。
听到这里,我只觉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后面呢?”我赶紧问道。
我妈接着说,听着这声音的时候,她就走到门后,又问了一句是谁,这时门外就有人说“我是周冰。”
我妈以为是我有事临时从学校赶回来忘了带钥匙,也没多想,直接就打开了门,可开门后,外面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个人影,她关上门后,回到卧室把这事告诉我爸,我爸就给我打了那个电话。
“妈,你仔细回忆一下,那声音像不像是猫用爪子挠门发出来的?”
“不是,就是敲门,只是声音比较微弱。”我妈摇着头说。
这一下,我就有点弄不明白了,这与罗勇第一次半夜从外面回寝室的情形有些一样,却又不完全一样。
“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妈见我沉默着,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估计就是有人恶作剧,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担心。”我爸妈都是老实人,我怕吓着他们,只有这样安慰着。
那天下午天快黑时,蔡涵才打来电话说他刚到罗勇家,我没想到去他家要这么长时间,他说罗勇的父母知道他是罗勇的同学,很高兴也很热情。
我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他说有些事要到晚上才会表现出来,当时我爸妈也在旁边,我就没再继续问了。
我爸妈早早地就睡了,家里没有电脑,我就在客厅看电视,其实我也并不是真正看电视,因为我按了静音,这是为了能听到我妈所说的那轻微的敲门声。
一直看到了十二点,我才准备回卧室。我的卧室就挨着客厅的,几步路就到了,所以我也没有先去卧室把灯打开,打算关了客厅灯后直接走过去就好了。
我面向着卧室门口,关掉了客厅灯,而在灯熄灭的一刹那,我的心猛地跳动了起来,因为我好像看到卧室门口站着一个人。
当时我的手还放在开关上,我忙着又按亮了客厅灯,灯亮后,一切正常。我通过卧室门看进去,就看到卧室里的窗帘在摇晃着,我告诉自己刚才那只是错觉。
可当我再次关灯的时候,那感觉又出来了,并且不再是模糊的感觉,而是眼睛上已经形成了人的影象,那人就站在卧室门口,与我面对着面,正像我看着他一般看着我。
我慌乱地按亮了客厅灯,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卧室门口仍然什么都没有。这下我不敢关灯了,就往卧室走去,走的时候,我有些心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看我
好在直到我走进卧室,都没有发生什么怪异之事,我打开了卧室的灯,卧室里没什么问题,被套是我妈下午才换上的,一股洗衣粉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我重新回客厅去关掉了灯,因为卧室灯一直亮着,这下没再出现刚才那情况。回到卧室后,我本来是不想关卧室门的,这样才能清晰地听到客厅外房门上的声音,可看着黑漆漆的客厅,我又有些发怵,还是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后,我转过身往床边走去,窗帘还在摇晃着,我就想去把窗户关小一些,就在这时,我瞥见窗帘下端竟然有一双脚
第195章 门卫室
如果杜修明真是镜子,那拿我照片和衣服的事也就解释得通了,他最初把我自己的身份之魄从体内招走时,一定就用上了照片和衣服。蔡涵说过。穿过的衣服拿来招魂是最方便的了,杜修明既是镜子,就一定知道这个方法!
我仔细打量着他,他看起来是有六七十岁,脸有些消瘦,脸色黑黑的。与他的白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头型是个平头,头发估计只有两三厘米长,胡子就比较特别了,下巴上一小撮。有个五六厘米长,下面是个倒锥形,足见他平时经常用手捋胡须。
我正看得入神,杜修明突然转头往我这边看过来,深邃的眼睛直击我心。我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般,连忙拿开了望远镜。然后整个人往后靠去,以期让杜修明看不见我。
怎么了?刘劲不明所以地问我。
他好像发现我们了,刚才突然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我有些忐忑地说。
刘劲听了,从我手中拿过望远镜看去,看了一会,他说:没有啊,杜馆长人倒是站在窗户边,但根本没看我们这个方向。
他说完,还把望远镜交给我,让我再看看,我犹豫着看去,杜修明的确没再看向这边。我不死心,一直观察着他,他在窗户边站了两三分钟,始终没再瞟过来,我这才放心了,觉得他刚才应该只是碰巧转向了这边而已。,谢谢!
又过了一会,杜修明走进了房间,我就看不到他了。我与刘劲交换着,一直监控着他的办公室。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殡仪馆里的车辆也越来越少。当天空彻底黑暗之后,我看到院子里除了白色的灵车外,就只剩下了四五辆民用轿车,四周也安静了下来。
杜修明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我们也没见到他下楼。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整栋楼就只有他一间屋子还亮着灯了,看着很是显眼。
这老头子在里面做什么呢?我随便说了一句。
老年人,估计就是看电视或者看报纸吧。刘劲回答着我,这时是他在拿望远镜盯着杜修明。
他刚说完,我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响声,我回过头去,透过车子的后挡风玻璃,我看到有个人影在殡仪馆大门那里,把铁门拉了过来。
糟了,那人把大门锁了,等会我们怎么出去!我有点慌张。
刘劲听了,放下望远镜也往后面看去,这时那人已经锁好门往里面走了过来,我看着有些熟悉。当他走近了一些后,我认出这人竟是莫凡。
我去找他。说着,刘劲就要开车门下去。
等等。我马上叫住了他。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
当初王国林出事后,莫凡被警察带走,是杜修明出面保的他。莫凡是认识我们二人的,他见着我们这个时候在殡仪馆,肯定会起疑,到时候再向杜修明一报告,我们不就暴露了么。
刘劲听后,点了点头,觉得我说得在理。他想了一会便说:那我们今晚只有在车里睡了,等明天白天大门重新开了才能出去。
本来我在车里将就一晚上也没什么,可我想着苏溪还一个人在家里,着实有些不放心,就提议把车子放在这里,我俩等会直接从门卫室边上的小门出去。
这车子是我从同事那借的,本来说今晚就还的,拖到明天的话,我也得在上班前把车开到他家去,这样,等会你出去,我让拐子哥开车来接你,我一个人留下。刘劲想了个两全的办法。
刘劲借车本来就是为了帮我,现在我自然不好要求他与我一道回去,而把他同事的车丢在这里。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刘劲这就准备给拐子打电话,却被我拦了下来。
殡仪馆里晚上阴气重,上次你在这里都着了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下,你实在不走,我就陪你吧。我迟疑着说道。
切,我把车门锁好的,能有什么事,再说,我好歹也走了一趟阴阳五行阵,还在隐玉村打了那么多怪物,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刘劲说着,一脸的得意。
他的话不无道理,可阴阳五行阵主要是靠志远才得以破解,隐玉村的死尸他也是靠大师给的手枪才能打过,他自身是没有什么让鬼物害怕的东西的。
不过苏溪那边我也的确有些不放心,我就先给苏溪打了个电话,电话响第二声的时候,苏溪就接了起来,我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她说很好,她一直在复习功课,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说完后,苏溪又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发现,我便把我们这边的情况也给她说了。
学长,那你就留下陪劲哥吧,我没事的。
我还是不放心啊,要不然你打车过来吧,到时候你睡在后排,我与刘劲分别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坐一晚就行。我想两边都兼顾着。
刘劲一听我在让苏溪过来,忙插话说:你疯啦,让苏溪放着床不睡,跑这里来挤车后座,听我的,你快回去陪她!
这话苏溪也听见了,就笑着说:对啊,学长,我还是喜欢睡床一些,你也不用回来了,你忘啦,我不仅有灵玉,还有小白呢!
苏溪的话提醒了我,没错,她现在可是有两样宝物的,特别是小白,对付一般的鬼魅简直是绰绰有余。并且现在杜修明被我们严密监控着,他应该也不会有时间弄其他的花样。想着,我就在电话里应了苏溪,同时也叮嘱她务必小心,睡觉前把小白的袋子解开。
挂了电话,刘劲还在催我回去,我把苏溪的话转述了一次,他仍然说要给拐子打电话,我直接抢过电话就说:要么你跟我回去,要么我留下陪你,苏溪有东西护她,你有个屁!我不想明天过来看到你死在了车上!
我这话说得很冲,语气也重,就像是那晚在隐玉村我让他滚一样,说得刘劲一下愣了。
缓了一会,他才故作生气地说:老子死了也要拉上你!
之后,他倒也没再提让我走的事了。既然我俩都不走,就干脆趁机好好监控一下杜修明,哪知当我再看向他办公室时,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
睡了?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应该是,这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他应该睡得早。刘劲回答我说。
现在时间还早,因为怕被殡仪馆里的职工发现,我俩也没敢下车去溜达。四周一片安静,车子又不隔音,我俩只有小声地说着话。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想到的话题都被我俩说完了。
反正没事,你带我去看看鬼脸老头吧。刘劲对我说。
再等等吧,刚才还有两个职工在院子里出现过,可别刚下车就被发现了。说着,我又往车窗外看了看。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院子里再也没有人影闪现,我与刘劲就轻轻打开车门,弓着身子下了车。
下车后,我再次四下望了望,周围一片静谧。今晚殡仪馆里并没有太重的雾气,这不利于我们藏匿行踪,我俩是一路小跑着往门卫室那边而去的。到了门卫室,我指着上面的玻璃让刘劲看,此时里面只掩映着昏暗的路灯,并没有鬼脸老头。
可能是时间还没到,前几次我们不都是半夜三点过来的么。我解释着说。
要不我们进门卫室去看看,老头这么喜欢呆在门卫室里,说不定我们能找到点什么。刘劲建议着说。
我知道里面摆设简单,也没指望真能找到什么,不过,我想起里面有张平板床,那上面睡着比车里蜷着舒服多了,我俩倒是可以休息一会。想着,我就拉开了门上的锁,我俩走了进去。
进去后,刘劲马上就在房间里找了起来,不过里面本来就只有一张铁架床和一张木桌子,他找了一会,仍是没有什么发现。我进屋后,第一反应就是四下看了看,主要是想瞧瞧鬼脸老头在没在里面。让我失望的是,我也没见到他。
鬼脸老头虽然是鬼,却是救过我与刘劲,所以我并不怕他,反倒是希望能与他交谈几句,借以窥探殡仪馆里藏着的秘密。
没有什么发现,刘劲就直接躺到了铁架床上,我让他睡一会,等快天亮时我俩再回车上。
我睡了,你做啥?刘劲好奇地问。
这床这么窄,又不能睡两个人。说着,我把木桌子放倒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
刘劲听我这么说,就往里睡了睡,让我也躺上去将就一下。见我有些犹豫,他还笑着说:来吧,哥们对男人没性趣的,别怕。
滚滚滚,哥们对你也没兴趣,女神在我心中。我也打趣着说。
这时,只听得刘劲咦了一声,然后用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看向他刚才躺的地方。
大半夜的,又在殡仪馆这种地方,他的反应让我心里紧了一下,正色问他怎么了。
这板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刘劲迟疑着说了一句,边说边用手去摸。
我听了,赶紧拿出手机,打开了闪光灯照过去。
灯光下,我看到那处木板与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也是平的,就问刘劲是不是感觉错了。他摇了摇头,从我手中拿过手机,对着那一处照着,然后说:怪了,刚才我躺在上面明明觉得这里有点?的,怎么一下又平了。
说完,刘劲又躺了下去,这次躺下后,他在上面翻了翻身,换了几个姿势,随后又坐起来,肯定地说:这下面一定有东西,只不过,需要我躺下去后,重量压在上面才能显现出来。
我忙着让他下来,然后我躺上去感受了一下,还真是这样。等我下了床,我俩就一起把铁架床上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