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天书-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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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他们的父辈也只偶尔有幸见过一面,平时对着谭信首的画像,都会感动得泪流满面。他们能够如此接近生命之树,就已经很知足了,回到学校,也会有宣传的资本。
谁料到了树下,每个学校几十人代表中,也只能选择一位,这样一来,能够进入的学生只剩下了数百人。大家恋恋不舍,只能再次推举更好的代表,进入其中。这条路并不黑暗,但有植物树叶自动伸过来将代表们的眼睛、耳朵等器官遮蔽,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高度机密嘛!大家都为能亲身参与这高度机密感到无比振奋。
等他们睁开眼睛,打算四下看看自己所在之处是什么样的,却突然惊呆了,惊恐了!感动了!热泪四溅!
他们居然发现,人类历史上最最伟大的人物谭信首居然就坐在自己眼前,与自己同处一室!起初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无一不瞠目结舌,却都哑了嗓子,连简单的声音都发不出,没错,他们太激动了!这是一种何等崇高的刺激与体验啊!
当他们看到谭信首竟然笑容可掬地招呼大家:“各位同学,快请坐,大家辛苦了!”大家才都明白这不是做梦,随着第一声哭喊,哭声如同波lang推向四周,数百名学生激动万分,哭得泣不成声,有的甚至站不稳,坐到了地上,其中有些承受不住如此巨大喜悦的女孩子们,都昏了过去。
谭信首忙斥责身边的军人:“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孩子们是未来祖国的希望,快去扶起来!给大家倒水!”然后招呼道:“大家今天中午就跟我一起吃饭吧,不要拘谨,不要客气!祖国现在虽说是我们的,但也是你们的,并且最终是你们的!你们要有坚强的信念和坚强的体魄,我才能放心把祖国交到你们的手里啊!”
大家的哭声反倒更厉害了,好在有位大学女生代表第一个反应过来,站起来高声道:“大家都静一静!咱们能亲眼见到谭信首他老人家本人,咱们是三生有幸,这辈子值了!谭信首日理万机,忙得很,今天能突然召集咱们来,一是信得过咱们,二来肯定是有事!你们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这不是耽误谭信首他老人家的宝贵时间吗!”这话起到了效果,大家的哭泣声明显减弱。
谭信首微微一笑,轻声说:“呵呵,对啊,大家这么哭,外面的军人还以为我快要病死了呢……”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谭信首的确面色苍白,嘴唇干燥,露出病容,并且声音也不像视频中那样高亢了,而是有些微弱,都纷纷警惕起来,心疼得不行。
“不过,说起来,我的确这些日子生了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今年……”
“谭爷爷您说什么呢?您这话太伤我们的心!您是亿岁亿岁亿亿岁!这才几年!?您这么说,我们都要心疼死了!”大家都纷纷符合,这些年轻人不同于真正的官员,他们对谭信首的崇敬与爱戴是完全发自内心,没有半点儿做作。
谭信首咳嗽几声,大家立即安静下来了,怕打扰本来声音就没办法提高的谭信首说话。
“这次……我找大家来,的确是有事,想请大家帮忙,如果大家真的心疼我的话……”
第四十八章 天怒(13)
学生们震惊了!!他们不可想象,最最伟大、最最慈祥的谭爷爷,明明是无所不能,却怎么会如此病态倦容,甚至说出这样绝望的话来!一股股神圣之极的庄严历史使命感顿时浓厚无比地涌上了数百名学生精英们的心头,他们不单单对谭爷爷如此悲伤感到数万倍的难过,也对那些使得谭爷爷如此悲伤的混蛋们恨不能剥其皮啖其肉!
当即就有一名戏剧大学的学生会主席猛然站起来,朗声道:“谭爷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没有您付出的一切,包括您孩子谭天将军的宝贵生命,我们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吗?能不被邪恶的钢谷和吸血鬼肆意蹂躏吗?您为我们付出了所有,从来也不图任何回报,现在居然说‘如果真心疼我的话’,这种话我们怎么接受得了?我们不心疼您,心疼谁?爹亲娘亲,也没有您亲啊!您不说我们也清楚得很,肯定是某些身居高位但变了质的混蛋不满意您为民着想的执政理念,想要维持特权!想要改变绿色江山的颜色!您不答应,他们就气您!我们怎么能允许??您说出是谁来,我们砸烂他们的脑袋!将其踏成肉泥,几百亿年不得翻身!”
他这话说出了所有学生们的心声,大伙的怒火都被激起,同仇敌忾,纷纷怒吼着附和,声音一lang高过一lang。
谭信首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同学们,你们是心灵最纯净、最接近自然的真正‘自然民’,没有受到任何世俗的污染,我……我特别喜欢你们,也相信你们愿意为我不吝付出,就像我对你们一样。可是,同学们,这可没那么容易,我今天也只是找你们来诉诉苦,没有要你们为我出头的意思,只是要你们警惕那些邪恶的变质者,防止他们再度把你们弄进无边无尽的黑暗残酷统治之中,要是这样的话,我死了也不瞑目!”
“谭爷爷,”又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站起来,“您只是相信我们的忠心,却不相信我们的实力!要知道,只要高举您思想的伟大旗帜,什么敌人不望风披靡?正义始终站在我们这边!所以请您充满信心!再说您要我们警惕那些变质的高层,我记得您说过,最好的防守是主动进攻,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不可以坐以待毙!您要是再不主动出击,等那些家伙欺负上门,那可就完啦!”
谭信首却没有产生欣慰的神情,而是仍然很悲伤地摇摇头,说:“同学们,感谢你们对我的这份心,我死了也值了。可是,你们还是太乐观,不知道现在敌我态势有多么地严峻。须知敌人太强大了,太强大了……”
这个时候,有个胖乎乎的学生代表突然有些不太相信地问:“谭信首,您身负绝世神功,能够挡住钢谷向我们发动的第一拨大规模导弹袭击,这种神功,世所罕有,再说您也是咱们绿园无可争议至高无上的第一人,又怎么会……?又怎么会有什么强大的敌人能威胁到您呢?”
这话说出了大家的观点,大家都觉得,是谭信首略微有些悲观,而不是大家太乐观了。
谭信首浩叹连连,眉宇间露出一股浓郁的凄苦:“同学们,你们还是不明白。就算曾经为大家的幸福生活打天下的某些高层变质了,变得贪图享受,甚至贪污腐败了,那总也是思想问题,是没有严于律己、加强学习的结果,终究他们也是功臣,不是敌人啊!我面对邪恶的钢谷或者吸血鬼,可以毫不犹豫地施展我的军事知识和武学,那都是因为敌我矛盾不可调和!但咱们自己人变坏了,我不忍心,不忍心下手啊!每次看到他们现在欲壑难填的疯狂模样,不但恨不起来,反倒想起了当初他们笑得很清纯、很灿烂的样子,那时候大家条件不好,可是亲如兄弟姐妹,但现在,他们竟然……!唉,不忍心,不忍心啊!”
这话深深感染了同学们,他们更加义愤填膺了。那个胖子怒道:“谭爷爷,这一点恕我不能赞同!您太善良了!可您的善良对于小人来说,只能是迂腐,只能被他们利用,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您把他们当兄弟姐妹,他们难道还顾念一丝旧情了?这要是古代帝王,早就把他们大卸八块,那也是合情合理,谁敢多说一句?而您悲天悯人,体恤万物,虚怀若谷,不但饶恕他们,甚至还把苦楚往肚子里咽,好在您信任我们,找我们来一诉衷肠,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居然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另一位女学生代表厉声道:“不错!谭爷爷,您过于善良了!那些变质了的高层,他们自以为曾经有功,就如此居功自傲,一路堕落下去,彻底变成了坏人!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不是您曾经认识的他们了!您千万不可认为他们还有可能被改造,真他妈的……”她一怒之下爆了粗口,“真他妈了个逼的太猖狂了,变质了还不偷偷摸摸的,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向谭爷爷挑衅,这是一群不可饶恕的畜生!”
“您都说说,是哪些人?我们要找他们算账!”
众人纷纷称是。
谭信首似乎略有振奋,不敢相信地问:“大家……大家愿意帮我?”
众人听了更是激动万分地争相表决心:“您看您,我们就差把心掏出来给您了!”
“就是啊!您指一下,就是火坑我也要往里跳!我爸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引我为荣的!”
谭信首终于释然地笑了,大家见他总算高兴了,也都欣喜若狂。
谭信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上去还是有点大病初愈、血气不足的感觉,学生们忙上去搀扶,身边的绿园士兵怕其中隐藏着间谍特务,连忙想要上前制止,却听谭信首怒斥道:“你们干什么?学生们对我的心,我还能不知道?你们防备谁,也不该防备学生们,他们是祖国未来的希望呀!”
这话说得大伙心里不但暖洋洋地,甚至使得大家热泪盈眶,都想:“多好的伟人啊!这样的人,几万年也难出一个,我们真是幸运,不但赶上了跟他一个时代,而且还深深地受到了他庇护下的恩惠,最重要的是今天居然还能和他见面,并且听他诉说心事,并为了他血战到底!这是我们的无上光荣!!”
“这帮人……”谭信首又似乎恢复了愁容,愁眉不展地说,“这些人可不仅仅是一个,两个,甚至不是一百个,两百个……大家既然相信我,我就说给大家听。我不想指名道姓,可是他们都身居最高位,环绕我的四周。当我诧异莫名地得知他们全部都变了质,除了不敢相信之外,几乎束手无策,因为他们真的已经彻底包围了我……说起权力,我已经被他们彻底架空,只有武力尚且可以一搏,我却下不了手……而最重要的是……我实在不能容忍,他们居然发展了无数下线,已经渗透进了各行各业,哪怕最底层的村长、校长等等……都成了他们的代言人!这股邪恶的风气,尽管现在还看不清,但已经蔓延开来了!”
学生们听到这里,怒不可遏,纷纷叫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现在校长总是打骂学生,态度逐渐变得恶劣……”
“是呀是呀,都说我们村村长把村里因男人战死而孤独生活的寡妇睡了个遍,我起初还不信,以为是讹传呢,看来这些人腐化变质以后,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估计咱们饿了这么多年啊,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把谭爷爷的伟大政策都给歪曲了!”
“对呀对呀,所以说,人不可能一眼看到老,坏人能不能变成好人,这不敢说,但好人很有可能就变成坏人了!遇到这种情况,就要毫不留情地打倒他们!”
“正是,正是!看看这帮人,得了个小芝麻官就耀武扬威,彻底脱离了生他们养他们的群众,可谭信首明明身居最高位,却一直和我们大众的心紧紧贴在一起……”
“同学们!同学们!”首都大学是整个首都学校的代表,该校的学生会主席胡洛自然是学生们心目中的第一代表,他起身握紧拳头,怒气勃发地吼道,“同学们,战斗的时刻到了!保卫谭信首和绿园政权的伟大的战斗时刻,真的到了!”
众人激昂万分,都互相点着头,一起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了谭爷爷,斗争到底,不惜断头洒血。
“咱们就先回学校,首先救出学校里的变质派,然后慢慢夺取学校的权力,等到学校都控制在咱们最纯净的‘自然民’手中,咱们再开始向自己所在的村委、区委发动进攻,让他们交出权力,他们老老实实交出来便罢,不交出来,便教他们灭亡!”胡洛义正词严,显得愈发高大伟岸,“然后,咱们再步步向太阳城执政中心靠近,将那些邪恶的变质首脑全部揪出来!我们要将斗争的胜利硕果,作为向谭爷爷表忠心的神圣献礼!”
大伙儿听到这句,轰然叫好,掌声久久不绝,泪水翻飞,豪情万丈。
谭信首看着大伙儿,面露欣慰之色,颤颤地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第四十八章 天怒(14)
也就仅仅是次日,整个纪坦娜星球新家园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之中。先是首都各大学校的学生会在同一时间突然宣布废掉校长以及其他学校管理者的权力,要他们完全无条件地交出权力并等候处置,由“绿色卫士”们全面接管学校。
大部分的校领导们自然不会答应,其实准确地说,他们错误地判断了形势,误认为这是一场有组织的闹剧,反而特别火大,要求学生立即回复上课,然后等待学校按照校规的严肃处理。谁知学生们一阵阵冷笑,立即上去扭住了校领导,将他们全部关进了储物室,接着在学校广播里进行庄严神圣的演讲,号召所有的学子为了保卫伟大的谭信首和来之不易的绿园江山,彻底打垮所有所能见得到的当权者!
于是从首都的疯狂开始,几乎波纹般疾速扩大到整个新家园星球学生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校领导们这才隐约明白如此规模的集体行动只有可能是有着某种深不可测的背景或者靠山,哪怕只是上峰的一个暗示信号,否则他们不敢也不会想到要这么做,须知这些学生虽说大部分都是不爱学习打架斗殴泡妞等诸多恶习占全的混子生,但也有最少百分之四十是各大学校的成绩尖子,智商、精神状态都没有任何问题,甚至现在在痛斥老师罪行的学子,昨日还满脸笑容充满尊敬地对待老师!
警察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作为官员的敏感使得他们完全猜得出这又是一场上层授意过的大运动的开端,而且规模史无前例,破坏力也是超前的,甚至有可能彻底破坏旧的秩序,完全建立起一个新的世界。于是他们不敢用平时的可怕手段,而是只是象征性地将领头闹事动手伤人的几百人关了起来,这对于全国上下千万闹事的学子来说,数量微乎其微。但是学生们立即暴怒了,迅速做出了连军队都叹为观止的机动策略,当机立断,按部就班,各自负责而又相互帮助协调,发挥了巨大威力,他们同时开始进行舆论宣传和大规模聚集并冲击警察系统文武两手行动。警察们万万没想到学生敢于冲击国家暴力机关,诧异莫名。可是事实情况是他们真的这么做了,而且展示出巨大的毁灭力量。警察们虽然武备齐全,可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暴力对待学生?
接着事情更离谱,武警最高指挥官杨兆林、邢若玫夫妇俩认为这些学生中虽然不一定存在暴徒趁机煽动作乱,可也有可能是来自更深层的背景,但无论如何,警察部门是神圣的国家机关,任何政权都决不能容许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于是批示了可以使用催泪弹和麻醉枪,都是植物制作的,剂量比钢谷的纯粹化工产物更好控制。谁料还没等这道命令发出去,就被绿情局截住,安家四兄弟出示了卓芷筠的名字,宣称学生们的行为是绝对正义的,而且产生了积极、进步、有效的结果,因此决不允许以任何方式镇压,否则就是和“最高心灵净化活动委员会”过不去。杨兆林在政界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还有这么个组织,既然能命令到自己,想必这组织是高于自己的。后来当他们夫妇打听到这场大规模的集体暴乱的名字就被称为“心灵净化”,以及该最高委员会委员长就是“伟大贤妻”卓芷筠时,只能重新陷入了沉默。
然而这场活动不但没有停止,而且越演越烈,大有疯狂扩大的趋势。首先是学生们见警察都只能放人,而且各地系统向学生们全面开放,甚至抓捕坏人都要请“学生顾问”来“指导”,闹得就更加猖獗,哪怕抓住小偷或者随地吐痰的人都一顿痛打,有的地方还有打死人的现象。而从空间角度来说,不但纵向,而且横向化,“心灵净化”从学生界开始,转到了村长与村民、区长与城镇居民,甚至国家企业的领导和工人,都发生了相同的事,虽不如学生热血激昂,但出现的恶行暴力事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瞬间所有的系统,全部瘫痪。
直到终于有一天,由学生、工人、无业游民以及所有所谓的底层民众在各自的领域召开批判大会,并肆意进行残酷血腥的折磨,远远超过之前的发指程度时,人们才渐渐感到不对头。最起码,高层的主要领导们坐不住了,包括已经成为夫妇的宁永夜赛琳娜夫妇等一对对高层伴侣们,都全部围在谭觉的官邸门口。
然而最神奇的是,他们全部都沉默着,在雨水中、冰雹中、大雪中一直站着,不发一言,甚至相互之间没有说一个字,哪怕是一声咳嗽,他们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所以全都安静得可怕,只是在那里站着,双眼凝重地注视着前方,每个人的眼睛中,希望和绝望都在做着最后的斗争。
可谭觉一直没有出现,大伙儿不是傻子,明白这些再怪异不过的各类气候,都是谭觉的杰作,大雪不可能出现在酷暑期,严寒也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雨,谭觉是这颗星球上唯一能影响气候的人,也是全人类中除了刘言能做到这种事的唯一一人。
于是他们在站了大约一个多星期之后全都散去。最早走的当然是杨兆林夫妇,他俩比不了解禁者,一个周不吃东西做不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开始吃手下带来的干面包,有点尴尬,而且邢若玫更是有点头昏脑胀,两人回去后就生了一场大病。余下这些人虽说能扛得住短时间不吃不喝,却也不代表他们不需要这些东西,最终还是明白,自己的死活谭觉是不会管的,这种不平等的消耗战,最终胜利的肯定是谭觉,故而他们也都明白,再也等不到什么了,便连招呼也不打,各自回各自的家,闭门不出,也不来上班了。谭觉当然巴不得他们这么做,很快,他们的职位虽然没变,外表看上去权力也没有缩小的现象,可具体的活儿,也已经都被谭觉的人或者是本来就安插在他们身边的人慢慢接手了,这是个大趋势,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终于,这场浩劫的规模扩大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真正具有代表性的分水岭,是班擦讷乾州首府月亮城的两个最大的大学在一场本来同仇敌忾处置校长时的正常辩论中,发生了严重的分歧,虽然都主张将校长痛打致死,但“绿江山”主张应该用古代的残酷手法将校长先斩首再大卸八块,而另一方“热血谭联”则认为应当逼迫该校长自杀,以便造成认罪伏法的舆论,更可以展现在伟大圣人谭信首眼前,任何罪恶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