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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怪道胡宗仁-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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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仁从我手上接过琴去,悄悄松开琴弦,伸手进去,用两根手指把那个东西给夹了出来。他拿出来后迅速捏在手里,伸手就丢尽了自己的八卦袋中。我问他那是什么啊我还没看清呢你就放进去了,胡宗仁似笑非笑的对我说,你别急,我待会再告诉你。
    胡宗仁对齐小姐说,妹子你呆在圈里别出来啊,然后拉着我朝着客厅走。齐小姐问胡宗仁你们干嘛去啊,胡宗仁说,我们找到点东西,装在八卦袋里了,我得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玩意,你别出圈,放心吧我们不会偷你家的东西。胡宗仁把我拉到阳台以后,把八卦袋平放在地上,手捏斗决,在带子口隔空画了一道符,然后拉开绳子,把两只手都伸进去,拿起那个刚才被丢进去的东西,但是没有拿出袋子口来,他让我看。我凑近了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条紫色的,女人的内裤。
    不仅是内裤,还是那种情趣类的丁字裤。
    我抬头看了看阳台上齐小姐挂着的那些洗过的衣物,包括内衣裤,然后我问胡宗仁,这是恋物癖的鬼魂吗?我怎么越来越搞不懂了?然后我对胡宗仁说,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胡宗仁笑嘻嘻的说,还能怎么回事啊,这齐小姐可真会玩啊,这本来该拉开内裤找屁股的,这条裤子穿上还得把屁股掰开找裤子,真会玩啊。我说你不要想那些行不行?你害得我都跟你一块想了!
    胡宗仁把内裤丢回袋子里,蹲在地上,抬头看了看挂着的内衣裤,然后说,这不是齐小姐的内裤,而且这只鬼就奔着这条内裤而来,嘿嘿,看样子咱们得调查调查这齐小姐的老公了。



第四章。【案一】当面对质
    转身退回卧室门口的时候,齐小姐果然还是乖乖的在红线圈里站着。她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我们,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看了看胡宗仁,觉得这种伤人的话还是让他来说比较好,因为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胡宗仁有点为难的对齐小姐说,请问你和你先生结婚多长时间了?
    齐小姐很纳闷的回答说,结婚三年多了。然后她问胡宗仁,为什么这么问?胡宗仁有点难以开口,于是用目光向我求助,我狠心点点头,告诉胡宗仁这些事还是得实话实说,尽管会让人受伤。于是胡宗仁打开八卦袋,然后让齐小姐看袋子里的那条紫色内裤。齐小姐看到内裤的时候,明显脸色就变了。从一开始我和胡宗仁就知道这条丁字裤不是她的,因为阳台上挂着的那些内衣裤,都是浅色系的,即便是两口子玩得大胆,也绝不至于那条裤子上附着这么强烈的灵魂反应。所以要么这条裤子压根就不属于齐小姐,要么就是他们买这条裤子的时候,根本就买到死人穿过的旧货。
    果然齐小姐非常吃惊的问,这…这是什么东西啊?你们在哪儿找到的。说着说着她就脸红了,被两个陌生男人拿着一条情趣内裤盘问,换我的话我也害羞。齐小姐的回答让我们察觉到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那它之所以藏在床底下最里层的吉他的共鸣口里,那就一定是她先生有问题了。
    于是我对齐小姐说,这条裤子是我们从那把吉他里找到的,而且这就是这次你们家闹鬼的根源,先前你睡觉的时候听见有人挠床板,那个鬼魂就是奔着这条内裤来的。起初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什么变态恋物癖的鬼魂,但是后来我一想发现可能新非常低微,考虑到我们先前检查屋子的时候发现鬼魂的轨迹是直接从门口进了卧室,这说明它有着很强的目的性,而且目标是明确的。再加上它先前的种种行为,例如打碎杯子,弄坏浴室里的镜子,包括半夜挠床板发出声音和在你脖子后边吹气,这些都是为了刻意的引起你的注意才这么做的。
    我对齐小姐说,首先我可以确定一点,这个鬼魂应当只是心中有执念放不下,如果不过分的去惹怒它的话,它应该是不会对人造成攻击或伤害的,否则你之前这一个月,以我测到的灵动大小来看的话,你估计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而且早前我们撒香灰,甚至包括拿起这条内裤的时候,虽然鬼魂的反应明显强烈了一些,但却依然没有想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好好站在这儿和你说这些了。我接着对齐小姐说,这个鬼魂肯定是有点恍惚了,它在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它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么做,会吓到活人。
    齐小姐听完我说的,看样子是稍微放心了一点。于是我接着跟她说,首先这看上去不会是一个恶鬼,所以我们也没有理由很粗暴的对待它,非但如此,我们还得善待它,送它上路,在此之前,我们就必须搞清楚它留下的根源是什么。现在根源找到了,就是这条内裤,但很显然这裤子又不是你的,你说你们夫妻俩的家里,怎么会莫名其妙多出一条别的女人的,还沾满了鬼魂的内裤,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绕了半天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办法直接告诉齐小姐我们怀疑你老公有出轨行为,于是我只能这样擦着边让她自己明白。果然齐小姐说,你们的意思是,我老公有外遇?我和胡宗仁对望一眼,然后胡宗仁对齐小姐说,目前看来,这是最大的一个可能性。
    齐小姐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一切,她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好像在想着什么。我对齐小姐说,你看啊,你们家我从一进来开始,就发现这个屋子肯定是有男性在住,但是却又很长时间没在这儿了,而你又说你是结了婚的,适才在你卧室查看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你们夫妻的结婚照,你老公常年在外工作,可能一时糊涂犯了错吧。作为我个人来说我是很痛恨对感情不忠的人的,虽然那不关我什么事。但是看齐小姐这么颓然,我还是忍不住安慰她。
    齐小姐蹲了一会站起身来,然后强作镇定的说,那你们二位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语气中带着哭腔。我对她说,这样吧,你先平复下情绪,毕竟现在也是我们的怀疑,没有证据。你看看能不能给你先生打个电话,让他尽快赶回家来,咱们当面说清楚?齐小姐说,她先生一直不相信她说家里有鬼,怎么才能骗回来。胡宗仁接过话去说,这还不容易吗,你就说你生病了,有点严重,没敢告诉父母朋友,要他赶紧回来,一切事回来再说。胡宗仁接着说,要死这他都还不回来的话,我估计你这男人继续生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按照胡宗仁的吩咐,齐小姐当着我们的面给她先生打了电话,她先生在电话那头很是焦急,于是说坐最早的班机回来,这让齐小姐欣慰了不少。我心想如果我们错怪了她先生的话,这机票钱希望他不会找我们报销。
    由于闹鬼的根源已经被胡宗仁装进了八卦袋里边,所以实际上从当天晚上开始齐小姐就是可以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了,只是因为屋里还有些味道,而且多少还残留了一些鬼魂的痕迹,我想即便让她睡恐怕也是睡不着的。于是我问齐小姐你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明天。我说今晚你最好是别呆在家里了,找个亲戚朋友,陪你说说话,借住一个晚上吧。考虑到她没准还要胡思乱想自己老公是不是真的不忠之类的,还是有人陪着好些。
    齐小姐故作出一副冷静的样子说好,于是我和胡宗仁把卧室仔细收拾了一下,打开窗户,收好红绳,好让屋里的那些气味和鬼魂反应能够顺着窗户消散掉,临走之前胡宗仁还在大门玄关的内侧贴了一张符,在神位上隔空描了三清像,这才和齐小姐一起离开她们家。我告诉齐小姐,明天你老公下飞机后,你就立刻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就赶过来。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那天晚上齐小姐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度过的,也不知道这件案子被轩辕会的人指派给我们究竟用意何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胡宗仁打来电话说接到齐小姐的电话了,他现在就先赶到我家小区外边,然后我们俩一起过去。等我们赶到齐小姐家里的时候,开门的正是她先生。
    看到我们的到来,她先生很纳闷,然后问你们两个是干嘛的?齐小姐接话说,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师傅,家里闹鬼,跟你打电话说了你又不相信,多亏这两位师傅,抓住了鬼,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否则的话,我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跟个傻子似的。从他们夫妻的对话和齐小姐的哽咽的语气来看,在我们赶到之前,这俩口子已经吵过架了。
    齐小姐的先生听到老婆这么说,大概是想到自己也是被骗回来的,非常不耐烦的推着我和胡宗仁说你们给我滚谁让你们来的,就在他关门的时候,胡宗仁伸出一只大腿卡在门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他的要害,我只听见胡宗仁非常用非常销魂的转音叫了出来。眼看胡宗仁挡住了门,我就一把拉开门,再抓着胡宗仁闯了进去。进门后我对齐小姐先生说,不好意思,我们的雇主是你老婆,不是你。
    胡宗仁哼哼的揉着大腿内侧,齐小姐的先生见阻拦不了我们,也没办法了,只能关上了门。当我们坐下后,他气呼呼的对我们说,你们两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到底跟我老婆说了些什么,还大老远把我骗回家,一进屋就跟我闹,说什么我对不起她,背着她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我成天在外边累死累活的赚钱养家,你们两个家伙到底什么居心,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对他说,先生你先别着急,把你骗回来也是想要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因为没找到事情的根子之前,我们也不会贸然给鬼魂带路的。你太太对于很多情况不了解,这才要找你当面问清楚才是啊。
    齐小姐的先生看上去比我们大几岁,不到四十。有点秃顶,矮矮胖胖的,看上去就是那种努力工作所以不大在乎形象的人。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急败坏的说,那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了解什么,我先跟你们说,如果恶意诽谤栽赃,破坏我们家庭关系,我肯定会告你们的!胡宗仁翻了翻白眼,慢吞吞的从身后取出自己的八卦袋。和昨天看到袋子的时候不一样,胡宗仁回家之后还封了一道符在袋子口,他松开袋子上的绳子,然后把带子口好像卷衣袖似的朝下卷,直到直接可以看到里边的那条内裤。胡宗仁伸手用两根手指抓起那条内裤,在齐小姐先生的面前晃了晃,然后轻蔑的问他,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怎么样,眼熟吗?
    齐先生一看到内裤的时候,立刻脸色变得惨白。半张着嘴巴吞吞吐吐的问,你你们在哪儿找到这个的?难道说…是她回来了?



第五章。【案一】终归正途
    我看了胡宗仁一眼,顺便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齐小姐。她用手指搓着眉骨,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我问那位先生,请问怎么称呼,他说他姓郑,我说郑先生,你心里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事的,这件事关系到你们家庭的和睦,还有住在这里是否安全的问题,所以你最好是实话实说,当然有些过于私密的问题就不要细说了,我们也不怎么想知道。
    郑先生把双手合十,夹在自己的腿中间反复搓着,这大热的天,希望他不是因为手冷的关系。郑先生先是没有说话,低头思考了很长时间,客厅里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一度变得非常安静。直到齐小姐忍不住了,她冲着郑先生说,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有什么张不开口的,这些事情你都敢做你还怕被人知道啊?郑先生赶紧跟齐小姐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郑先生的态度明显要比之前缓和了许多,但是他这种放软的口气在齐小姐听来似乎是一种借口。齐小姐当着我们的面哭哭啼啼的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老实人,上进肯吃苦,跟我那些大学同学闺蜜们说起你我都一脸的自豪,没想到我真是看错你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给发现了还不敢承认,我说姓郑的,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呀,这些年把我骗的好惨。
    女人就是这样,当她固执的认为一件事的时候,无论你怎么解释,她都不会相信。郑先生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裤子确实是别的女人的,但是那是在好多年前了,那时候我都还没认识你呢。
    郑先生理了理情绪,然后对我们大家说,十几年前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谈了一个女朋友,她叫小曼,两人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大学毕业之后,那几年的就业局势比较不好,小曼又不是本地人,原本回老家可以有个不错的发展,但是为了郑先生还是选择留在重庆一起奋斗。起初的几年没赚到什么钱,郑先生也是个比较要强的人,所以一只不肯跟自己当领导有人脉的父亲寻求帮助,想要靠着自己来奋斗出一片天空。而且由于郑先生父母的条件比较好,于是对于他的择偶标准就显得有些苛刻,郑先生也不愿意让小曼在自己家里成天看爹妈的脸色过日子,于是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两人一个月靠着不高的收入,省吃俭用,在当时公司的附近租了个老房子,这一住就是好几年。
    郑先生说,当初他自己也非常自责,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过好日子,这种自尊心上的摧残是他很难忍受的,但每次小曼都非常理解他,并且宽慰他说咱们还年轻,还有奋斗的时间。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种原本很温暖的安慰在郑先生耳朵里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说,没关系,你就算是个乞丐我也跟着你一起过的意思。这让他无法忍受,郑先生说,那段时间两人都是二十七八的人了,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没独立的经济能力来支撑一个家庭的运作,他心里很内疚,觉得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跟了自己,却拖到这么大岁数了生活还没个固定的着落。长期积压的情绪和不肯低头的倔强,让他那段时间脾气变得非常不好。
    郑先生接着说,在之后的几年,由于自己的专业技术强,理论知识充足,总算是在工作上有了点起色。得到了当时领导的赏识,于是渐渐开始提拔他,从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开始做起,从那以后,他的工作就开始变得非常顺利了,工作多年自己也积攒了不少人脉,大家都挺喜欢他这样积极上进的年轻人,于是职务也开始慢慢越爬越高,直到做到了这家企业的区域经理,相当于副总的级别了,而那一年,他才三十多岁。郑先生说,生活变好了,收入提高了,社会地位也有了,他就觉得是时候离开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屋子了,于是他们俩商量着就买下了现在的这套房子。郑先生说,原本房子打算写小曼的名字,但是小曼自己不肯,说这样一来害怕郑先生的父母说三道四,因为这么多年来,郑先生的地位提高了,小曼却依旧在不上不下的工作岗位上。
    买房子,装房子,以前离开学校时候的那些旧东西舍不得扔,从住在旧房子的时候就一直堆在房间角落里,搬了新家也一起带过来了。郑先生对我们说,其中就包括了那把破吉他,他笑了笑说,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再弹过了。
    郑先生接着说,可是职务提高了以后,工作也随之变得忙了起来。以前还在基层的时候,工作大部分以实际操作为主,而成为区域经理以后,工作大多数变成了看职员们交上来的报告,然后每天不断的给一些新老客户打电话闲聊,维持人脉关系,请客陪着喝酒这些都是常事,渐渐的回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而在有一次跟客户吃完饭以后,领导打来电话说,要他务必把这个客户招呼好,这个客户相当重要。郑先生说,领导特别强调了招呼二字,所以他很快就明白领导的意思了,于是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带着那个客户去了洗浴中心,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也跟着下了水,干了对不起小曼的事。
    郑先生说,因为这件事,他心里觉得很愧对小曼,在之后一次朋友聚会的场合上,他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就要在最近几年里把小曼正式娶进门。大家那晚玩得很高兴,也喝了很多酒,在醉酒以后,郑先生结结巴巴的跟自己的一个哥们儿说了这件事,说小曼是个好姑娘,我觉得我对不起她,我干了畜生干的事之类的。结果这哥们嘴巴估计也不怎么严实,不知道为什么说走了嘴,这件事就在他们的朋友这个圈子里传开了。
    郑先生说,他和小曼是大学同学,所以双方的大部分朋友都是共有的,而自己工作上的那些客户和所谓的朋友,自己是不会邀请他们参加这样的聚会的。一时之间,虽然大家都觉得知道了郑先生嫖娼的事挺尴尬的,但是还是有人忍不住站出来责骂他,说人家小曼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有没有良心什么的,郑先生告诉我们说,直到小曼的几个姐妹找上门来指着自己鼻子骂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丑事早就被人知道了,而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同样的道理,小曼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没说。
    郑先生揉了揉眼睛说,当时他就跟小曼说,自己今后绝不会再犯了,希望得到她的原谅。小曼大概是相信郑先生是一时糊涂,所以也就暗暗忍了下来,过了段日子,郑先生对她体贴疼爱,她心里也就慢慢原谅了郑先生。两人的感情一度又重新非常好,郑先生尴尬的说,这条裤子,就是那一年小曼生日,我亲自去给她选的礼物,因为我喜欢紫色。
    胡宗仁哼了一声说,别人过生日你选个你喜欢的东西,你还真自私啊。我是知道胡宗仁的脾气的,如果惹到他不高兴了,别管是客户还是谁,他都照样要明嘲暗讽的。郑先生说,他自己也是真的意识到自己当初犯错了,想要弥补。但是小曼越是一言不发的忍耐,他就越觉得内疚。恰好那个时间,公司开始往外地拓展业务,他被派到了外地。郑先生说,每次出差之前,他都会跟小曼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犯错。可是就在外地工作一年以后,他接到小曼的电话,说自己生了重病,人不好了,他才慌慌张张的赶了回来。
    说到这儿的时候,郑先生看着齐小姐,问她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昨天你给我打电话说自己病了的时候,我这么着急了吧?他说,回到家以后,看了检查报告说小曼属于非小细胞腺癌,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末期了。齐小姐忍不住打断郑先生说,怎么会呢才三十几岁的人。郑先生说,我不在家的日子里,她的饮食常常不规律,而且休息也不好,她自己说苏日安我保证不犯错,但是之前那件事在她心里永远都跟吞了一口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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