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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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还侧卧着一个老头。老头一只手撑着脸,就好像睡在身边听故事的小孩一样,面无表情,俩眼直勾勾的近距离看着他。当时他也吓坏了,一下子摔到床底下,但是再抬头看的时候,却也什么都没发现,倒是老婆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睡地上去了。
赵老师说,第二天他兄弟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两兄弟才发现那个老头应该是同一个人,于是心想是不是前几天拜祖宗出问题了,于是两人就去祖坟跟前跟祖宗赔罪,却发现祖坟的缝隙里边,陆陆续续的爬出来许多指甲大小的山螺蛳出来。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警觉了一下,坟里爬螺蛳,这可不是好事。
第十三章。【案三】龙头之上
山螺蛳,是我们这边的一种叫法。四川人把蜗牛和螺蛳一般没有明显的区分,所谓的山螺蛳,其实就是最为常见的圆壳蜗牛,这种动物原本就生活在石头缝隙或者植物根茎上,如果按照一般的理解方式的话,老坟通常也都是石头块垒起来的,所以石头缝里有蜗牛不算什么怪事。
但是如果是数量很多,且都是从坟里往外爬的话,那就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必须要解释一下,蜗牛这种动物本身是软体动物,也是属于智力低下的一类,和鼻涕虫不一样,虽然二者生活习性差不多,但是鼻涕虫没有壳,也就失去了保护。蜗牛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缩回到自己的壳里,以此来自我保护,所以蜗牛是否缩回去几乎成了判定危险与否的一个标准。农村的老坟里多少都会生长一些蜗牛,但是如果蜗牛连缩回自己的壳里都觉得不安全的话,那就一定是被鬼魂的怒气所影响,被迫逃了出来了。更不要说数量如此之多。
赵老师接着跟我说,当时他看到那满地的蜗牛时候,也是很吃惊,在农村有很多老旧的说法,关于坟墓的就有不少。例如坟包开裂,坟里有蛤蟆,或者是水淹坟等等。这些在乡下人看来都是不好的兆头。但是坟里爬出这么数量巨大的蜗牛,倒是第一次遇见。赵老师说,当天他就找来了他们村子里一个神婆,在坟前又是唱又是跳的折腾了很长时间,香烛纸钱烧了一大堆,神婆也信誓旦旦的说,这是祖宗知道要迁坟,所以不高兴才出来吓唬人的,这法事一做完就不会有事了。当下赵老师和他的兄弟就给了神婆几百块钱还让她提走了一只鸡和一筐鸡蛋,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在当天晚上,又出现了怪事。
赵老师说,这天晚上就是自己老婆遇到的了,折腾了一整天,他自己累了就很早先上床睡了,赵老师的老婆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还腌了不少盐白菜打算第二天就可以当个菜吃,忙完以后已经是夜里11点多,上床以后就拉上蚊帐睡了。农村的晚上还是挺凉快的,当天晚上她还没能熟睡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冷浸给惊醒了,于是就睁着眼睛发愣。渐渐的眼睛就习惯了夜里的黑暗,也正因为慢慢能看见东西了,她发现自己的蚊帐外头,直挺挺站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于是她慢慢坐起身来,打算看个仔细的时候,隔着蚊帐的纱幔,她清楚的看到一个带着地主帽的干巴瘦老头,脸贴着蚊帐咧嘴笑着看着她。
这一下就把她给吓惨了,呼天抢地的大叫起来,她的叫声不但吵醒了赵老师,还引来了旁边屋子住的弟弟和弟媳妇,于是当天晚上一家人都不敢睡觉了,凑在赵老师的床上打了一夜的扑克。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你们一家子人还真是想得开啊,换我的话我早就跑了。赵老师苦笑着说,跑,能跑到哪儿去啊,这半夜三更的,上山的路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好走,我们打算等到天亮后,就去找那个神婆评理去。结果第二天一家人气势汹汹的去找神婆理论的时候,却发现神婆不在家,邻居说当天做完法事回来就欢天喜地的进城去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于是一家人只能又回了家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了,当晚再怎么害怕也得接着睡,这一晚,又轮到了自己的弟媳妇。
这时候赵老师的弟弟接过话说,因为害怕,当天晚上两口子靠得紧紧的,而且还是背靠背,这是为了不管哪个方向发现了那个鬼老头都能相互提醒一下。赵老师的弟弟说,孩子在城里上高中,那天夜里老婆就拿手机跟儿子发信息,关心一下。我们都知道在关了灯的环境下,手机的光芒是会因此显得特别亮的,就在她发信息的时候,突然手腕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抓住了,然后朝着上边掰,随着手上手机的移动,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通过手机光亮就又看到那个老头子了,表情和头一晚嫂嫂说的那个表情差不多,也是呲牙咧嘴的笑着,赵老师的弟弟告诉我,他媳妇还说吗老头张开嘴以后是没牙齿的。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信息,没牙齿的话说明岁数已经是挺大了,于是我问赵老师,你们家那祖坟里头埋的是哪位啊?赵老师兄弟俩齐声回答说是我们的爷爷。我又问那你们的爷爷是多大岁数的时候仙逝的?两兄弟都说,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老太爷就已经死了,兄弟俩都没见过,由于是舞龙世家的关系,所以小时候从父亲口中得知爷爷在当地是舞龙技术最好的,是掌龙头的人。胡宗仁问什么叫做掌龙头,赵老师告诉他说,就是手里的棍子上顶着的是龙头,从龙珠开始到龙尾结束,中间最关键的就龙头,龙头的走势直接决定了这条龙舞得好不好看。
赵老师的弟弟说,当天晚上自己媳妇撞见这事之后,也是惊慌的大叫起来,于是一家四口又凑到一起打了一晚上的扑克。赵老师接着说,所以从那天白天开始,家里人就四处托人打听靠谱点的师傅,这才找到了马师傅,继而找到了胡宗仁。胡宗仁问他,你们父亲的坟在哪儿?赵老师说,父亲的坟就在祖坟的下坡处,农村有习俗,子孙的坟不能比祖坟埋得高。胡宗仁又说,那这样吧,趁着现在还没吃午饭,你带我们去看看你们家祖坟吧。
于是我们起身离席,赵老师带着我们绕到屋背后,顺着田坎上的小路走了几分钟,路上拨开一些杂草堆,在一篇已经割掉的玉米地里,找到了这个祖坟。胡宗仁看到祖坟后,然后顺着祖坟的朝向远远看了出去,说你们家祖坟的位置可不算很好啊,这地方看出去有山没水,而且山势也是弯弯拐拐的,加上玉米长起来之后,挡住了坟头,这就相当于把坟里不管好的坏的东西全都聚集在这里,这坟背后又是一个小山坳,前后无路,老祖宗这会儿才来找你们的麻烦,都算是忍了你们很久了。
胡宗仁在风水上比我擅长很多,而且这家人看上去也不是有钱人家的模样,吓唬他们也完全没有必要。而我却注意到这些条石垒起来的坟的缝隙里,果然还陆陆续续爬出来不少蜗牛。胡宗仁对我说,要不你这就检查一下。于是我摸出罗盘,先在心里默念了一段对逝者表达敬意的咒文,因为我实在不想待会在检查的时候被攻击,早年曾遭遇过一次,所以对待老坟我还是要小心点为好。念完咒之后,我就端着罗盘先计算了东南西北,所谓的方向是要配合2010年的流年,这将决定我绕着坟走的方向究竟是顺时针还是该逆时针。走了一圈,有灵异反应,但是还算温和。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老坟里经历了过长的时间后,里边埋着的死人应该是渐渐消失了,也就是纯粹的坟而已,只是说祖坟管三代,祖坟埋的地方对了,会让后人享福三代。但是看到赵老师家里的条件之后,我实在是对此表示怀疑。
走了一圈后,心里有数了,这坟里的死人尚未消失殆尽,或者说本来已经是离开了很久,但是因为某个诱因的关系,又回来作怪了,我姑且认为修路迁坟是造成老祖宗回来的主要原因。而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几乎每一个从坟里爬出来的蜗牛,大多爬到距离坟头几米之外的位置就原地不动了,只有少数还在继续朝着外头爬,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蜗牛门爬行的方向,就正好是赵老师家里的土房子。而且不止这样,当我的罗盘凑近到蜗牛的时候,都会发出灵异反应,虽说也不强,但是却比坟墓本身的灵异反应强,这说明这些蜗牛和我起初的预想是不同的,它们并非是受到了危险信号而逃离,而是本身就因为被灵异的物质所操控而产生这样的行为。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点什么,于是我把我的想法私下告诉了胡宗仁,胡宗仁也围着坟墓试探性的点咒烧符,发现他得到的结论和我的猜想相差不大,于是胡宗仁跟我说,那这样吧,咱们现在不按原路返回了,咱们就顺着蜗牛的轨迹找找,要是蜗牛爬动的目的地就是赵老师他们家的房子的话,那这房子里应该有答案才对。
我和胡宗仁猫着腰,沿着那数不清的蜗牛找,颜色大小都差不多,而且正在爬行,爬动的方向还都一样,这就非常耗时了。找了十几分钟之后,听见赵老师的老婆在屋角大声喊我们,说让我们赶紧回去吃饭了,由于我们并没有告诉赵老师我们在找什么,所以他和他兄弟就只能在我们身后跟着。好几次他都笑着提醒我和胡宗仁,要不咱们先回去把饭吃了再说?我们没理他,还是一直找着,本来几分钟就能走到的路,我们硬是找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结论果然如我所想,这些蜗牛最终有好几只都爬进了屋,而且他们都朝着同一个地方。
进屋后我揉了揉我的老腰,院子里先前我们围坐的桌子上已经放好了饭菜酒杯,当大家都要入席的时候,胡宗仁突然说,咱们把这桌子菜抬屋里去。赵老师不解的问,为什么啊,这外头宽敞多了啊。胡宗仁说你听我的就行了。由于有求于胡宗仁,赵老师只能答应了,我们几个人合力把桌子抬进屋子后,胡宗仁又说,咱们坐挤一点,把这个位置给空出来,大婶麻烦你多拿一副碗筷酒杯,半碗饭,夹上菜。
于是我这就明白胡宗仁要干什么了。等到一副没人吃的碗筷摆好以后,赵老师终于忍不住了,问胡宗仁说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胡宗仁一边大口的喝酒吃肉,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请你们家老祖宗吃饭啊。两兄弟对望一眼然后害怕的问,老祖宗这会儿在吗?胡宗仁说,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在看着咱们。
说完他抬手指着挂在墙上的龙头,然后说,你看,龙角上有蜗牛。
第十四章。【案三】陈年往事
尽管在之前检查的时候我就发现龙头上不止是龙角有几只趴着但是缩回壳里的蜗牛,此刻胡宗仁这么一说,我还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就跟赵老师一家人的反应一样。赵老师盯着龙头愣了半晌,然后结结巴巴的问胡宗仁,你的意思是,那些蜗牛就是我家老祖宗?胡宗仁没说话,只是一边刨饭一边点点头。我告诉赵老师,这蜗牛不是你老祖宗,只是说这些蜗牛之所以从坟里出来,然后怕了这么远爬到你家里,再顺着墙爬上龙头,这些都是因为你老祖宗的关系。至于是为什么,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看。
说完我站起身来,贴着墙仔细寻找着。有少许几只蜗牛正顺着墙根朝上爬,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类似胶水的痕迹。我摸出罗盘,让赵老师兄弟俩凑近点看,我说你们看罗盘现在的南北朝向,已经被我校对准确了,你们家的门是朝正东的,也就是说每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第一缕阳光是直接可以照射进你家的堂屋。而你龙头又正好是正对着大门,就是说太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是可以给龙“开眼”的,这是一个非常吉祥的事情。不过你仔细看看。说完我就把罗盘凑近了那几道蜗牛爬过的水痕,罗盘的指针开始轻微的左右摆动,就好像附近有人拿着一块铁在干扰一般,这反应并不是很强烈,但是其程度已经足以证明那是非正常的反应了。
接着我又把罗盘放到了蜗牛附近,罗盘指针的转动稍微厉害了一点,但是也只是比水痕上的更强一点而已。我告诉赵老师兄弟俩,这里的反应不管是强度还是幅度,都和我们之前在你家老祖宗坟墓跟前的蜗牛一模一样,而且和你家老祖宗坟里的反应是同一类型,所以这就说明这些龙头山的蜗牛来自你老祖宗的坟里。至于为什么好好的蜗牛,又是活物上有这种灵魂反应,这还用得着我明说吗?赵老师他们听得似懂非懂的,我也就没继续解释,如果说得太过清楚,那人家何必还来找我和胡宗仁这样的人呢。
接着我和赵老师兄弟俩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胡宗仁已经又添了一碗饭。他一边吃一边告诉我们,你们也赶紧吃吧,吃完之后,希望你能给我们讲讲你所知道的关于你家老祖宗的一切。
午饭后,赵老师家里的两个媳妇收走了饭菜碗筷,唯独留下了之前给老祖宗备下的一副。我们四个人坐在桌子的三个方向,留下了空白的一方。胡宗仁对赵老师说,你说你们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那从你父亲口中又得知多少呢?因考虑到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突然之间重新回来,无非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当初走得不干净,要么就是遇到什么不得不让他重回人间的事了。赵老师说,他了解的情况也不多,只是记得自己打小开始,就很少听到父母说起爷爷的事情。父亲也是一个舞龙的师傅,所以他在十二岁那年,开始长个子,父亲见他个头足够了,就开始传授给他舞龙的要领,毕竟怎么说也是世家嘛。当时弟弟岁数还小,全部交给母亲在带他。
赵老师说,他记得有一次练功累了,于是就偷懒跑到后山去爬树玩了,结果在树上睡着了摔了下来,摔断了一只手,好在离家不算远附近也还有人住,乡亲们把他送回家以后,父亲赶紧找来了村里的跌打师傅来接骨,当父亲问起他为什么要偷偷跑去爬树的时候,赵老师对他的父亲说,因为练功太苦了,爬树比较好玩。
赵老师说,当时他还是个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且那个年代的人,如果对长辈撒谎的话,会被看作是一件忤逆的事情。当时他父亲听见儿子这么说之后,叹了口气坐在他的床边对他说,这是咱们家传的技艺,即便你再怎么不喜欢,也必须得练下去。业精于勤荒于嬉,咱们家就这么几块土地,单单靠种地,一辈子都是个农民,人往高处走,你爹我没能走出去,也是盼望你能够走出去啊,一来是可以奔个好的生计,二来也是把咱们铜梁舞龙的绝技传承下去。
赵老师告诉我们说,由于还是个孩子,当时没能很深刻的领悟父亲话里的期望。于是他就口无遮拦的问父亲,那为什么你没能够走出去呢?父亲可能没想过他会这么问,于是回答他说,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爹前半辈子舞龙挣到不少钱,可为什么咱们还这么穷呢,因为爹的钱,都用来还债了。他又问为什么要还债,他父亲告诉他,他要还赵老师的爷爷当年欠下的债。于是那才是他第一次那么仔细的从父亲口中得知到一部分关于自己爷爷的过去。
赵老师的爷爷小时候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在旧社会的关系,又是四川地区,当时的年代,如果穷人不去给地主做长工的话,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方法无非就是两种,一个就是参军,去跟这个军长那个师长军阀混战打来打去,混口军粮吃。要么就是占山为王,当土匪,嗨袍哥,劫富济贫,虽然这样能暂时有个吃穿,却常常被地方联合军队剿灭,在老百姓看来,这也是只有半条命的人。或者说就是有一技傍身,打石头,当木匠,或是懂手工活之类的,而赵老师的爷爷当初就是一个地主家的长工,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从地主家跑了出来就再没回去,起初是参加了一个戏班子,后来又被引荐给一个老师,学习最正宗的铜梁舞龙。
赵老师说,当时四川还算比较太平,除了军阀和土匪们常常打来打去,偶尔会来村子里抓壮丁充军,但大多数情况下战场都在郊外,一般不会伤害到老百姓。而当时的铜梁县城只有几条纵横交错的老街,却住了不少人,有外地来的商贾,也有本地人在这里做些小生意,但凡哪家开张大吉或是娶亲嫁女儿,都会请舞龙班子来舞龙舞狮朝贺热闹一番,每年过年的时候,县太爷也会拿钱请他们来庆祝一下,所以那时候,舞龙队是一个肥差,谁都想进去混口饭吃。
而赵老师的爷爷算是天赋异禀的一位,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师傅的所有手艺,而且有时候舞龙舞得比师傅还好看,这让他师傅很是欣慰,于是长久以来一直把他当作接班人,后来师傅去世,赵老师的爷爷就顺理成章的从他手上接管了舞龙队伍。赵老师说,他的父亲生于1940年,出生的时候爷爷还在舞龙,并且因为多年的积攒回到老家自己盖了一个大院子,爷爷生性豪爽,喜欢结交江湖上的朋友,原本早年没有选择上山当袍哥,此刻却因为和道上的朋友交往很深,成了一个非常有名的资助人,算是一个清水袍哥。
这个我是知道的。袍哥分为清水和浑水两种,前者一般是出钱不出力,或者有计谋,可以提供保护的人,后者则是提着大刀长枪冲锋的人。赵老师指着门外对我们说,以前在那边有个大院子,那就是我们家的祖屋。当时赵老师的爷爷比当时自己帮工的地主还有钱,于是就买下了几乎整个村子和山头的土地,请了乡亲们来帮忙种地,自己成了当地的大地主。随着岁数渐渐大了,舞龙就很吃力了,而且自己也组建了好几个班子,完全不用自己出马。所以更多的时间就是在家里教赵老师的父亲舞龙技艺。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老师突然叹气说道,可是好景不长,解放后不久,铜梁也跟着全国的风潮开展了土改,家族的土地一夜之间被还给了村民们,为此爷爷怄气怄了很长时间,后来实在想不通,就开始抽鸦片。那个时候四川还存在着不少烟馆,就因为鸦片的关系,一下子把家给败了。赵老师苦笑着摊手说,你看吧,现在我们家就只剩下这点东西,都还是爷爷留下的钱买的。
赵老师接着说,他父亲也是舞龙舞了几十年,但是随着政策的变化,生意却一年不如一年,因为大家已经渐渐不感兴趣了。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也跟着父亲的班子在重庆四川很多地方表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