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胡宗仁-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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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排壁墓边上,而且还毁掉了好几个。我再抬头一看,恰好,这根承重梁,就是那栋物业大楼的。
胡宗仁跟我说,看样子这些情况并不是最近才开始发生,而是最近突然规模变得很大,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罢了,这搞建筑破坏了人家阴宅的事情,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会是个恶鬼,这我还真是有点想不通。我打断胡宗仁的话,对他说,你看看这些还相对健全的壁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胡宗仁耸了耸肩膀说,这不就是坟墓吗?有什么特殊的,杂草丛生,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祭拜了,这一群都是。我摇摇头说,你看看现在这些还能分辨文字的墓碑,墓碑的颜色材质和款式字体都差不多是一致的,这说明这一批墓应该是同一个时期设下的。
我指着那些墓碑上只有名字和生卒的字说,一般来说,只有穷苦人才会选择壁墓这种很便宜的墓葬,但是即便如此,每家每户的条件情况不同,说什么也该在墓碑上有些差异才对,但是你看这些字体,统统都是一样的,并且没有一个墓碑有碑文,墓穴连个数字编号都没有,所以我觉得这些死者的家属,有可能根本就没有自主选择墓碑样式或者碑文的权利,那就是说,这里的这个壁墓群,应该是当初政府来统一修建统一安置的。
我又对胡宗仁说,而且这个地方以前是农村,农村人对于祭祀的习俗其实比我们城里人传承得要好得多,既然选择安葬,那个年代的交通也不算很方便,所以如果哪家哪户有人死了,老百姓应该不会跑很远的地方下葬才对,再说当时农村还比较流行土葬,这里的壁墓都很小,无法放进去一个棺木,所以这里的死者应该都是火化的。而这么多年没人祭拜,甚至连当初修建这个小区的时候,破坏了人家的墓穴也没有人来追究责任,这意味着这里死者的家属应当是和他们没有多大来往,甚至更有可能,家属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葬在这里。
胡宗仁听我说了这么多,似懂非懂的。他问我,那现在怎么办,是直接动手还是先查清楚了来?你说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会成为恶鬼。难道它生前的墓穴就是被这开发商破坏掉的几个之一?我摇摇头,我说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这个小女孩好像是这群鬼魂的一个领袖一样,是发号施令的。而且昨天晚上我们也大致数了数那些鬼魂的数量,无非也就那么几十个而已,但是你看看这里的墓穴,何止几十个?我接着跟胡宗仁说,现在动手,还操之过急,如果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群,只是这里这么多壁墓里的其中一小部分,那么后边的想要收拾,就非常困难了,搞不好还会出什么乱子,要是伤害到这附近的老百姓,那咱们俩的罪过可就大了。
胡宗仁不说话了,于是我扯着嗓子冲着韩经理喊到,你们这个小区是什么时候开始修建的?韩经理说,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进入公司,但是他知道开建的时间是2002年,正式有业主入驻,则是从2006年才开始的。我又对韩经理说,这里有一排壁墓,你们当初开建的时候,有没有这一方面的档案记录?韩经理说,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壁墓,这他完全就不知情了。我就没再问了,而是仔细观察着这些壁墓,那些还残存着生卒时间的墓碑上,我又很快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死者,大多死亡的时间是在1974年到1978年之间,于是我看了看水库对面的一个老房子,房子的院子里晒了衣服,还养了鸡鸭,如果这户人家是这里的老居民的话,也许他能够知道点情况。于是我就跟胡宗仁说,走,咱们先下去,问问对面那家农户再说。
胡宗仁则摇摇头对我说,你先别忙着走,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玩意?于是我停下脚步又走到胡宗仁身边,只见他在一个已经坏掉了小半边的墓碑边上,看着那个缺掉一个小口子的墓碑,他对我说,这里头好像有点东西。尽管是在早晨光线充足,但是我们本身处于一个明亮的环境下,想要看看那墓碑后边黑洞洞的地方里到底有什么,明暗差别太大我根本看不清,只看到里边有一个半弧形的轮廓。于是我就摸出打火机,点亮照明。
从墓碑口子上的缝隙里吹出来一阵风,我的打火机很快就被熄灭了。我开始意识到这种墓穴里倒灌风好像意味着点什么,因为坟墓里是不该有这样的气流的。当我正紧张的打算拿出罗盘来一探究竟的时候,胡宗仁已经伸手到墓碑上,用力一扒,就把墓碑给扒下来不小一块,掉在地上。我看了看罗盘,依旧有些轻微的搅动,和当初罗盘上的反应差不多,我甚至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因为胡宗仁扒掉了墓碑的关系。不过我看胡宗仁和我都没事,也就放心了许多。
这下我们看清楚了,墓穴里的范围非常小,就跟一个普通尺寸的收纳盒大小差不多,而里边只有一个泡菜坛子大小的瓦罐,棕色的,我想那应该是骨灰盒,除此之外,里边什么都没有。胡宗仁仔细看了看然后对我说,你看这罐子上,有裂纹,底部的地面上还有些灰白色的坟墓。胡宗仁对我说,这装骨灰的罐子都是裂了的。说完他伸手想要去把那罐子给拿出来,就在胡宗仁的手碰到那个骨灰罐子的时候,一股子猛烈的风从墓穴里吹了出来,我和胡宗仁都站在墓穴的正面,风力还夹杂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不知道是骨灰还是一般灰尘,我们来不及防备,我和胡宗仁就摔到在地,然后好像两根木头一样,从半坡上滚了下来。
赵婧和梁经理看我们摔了下来,急忙跑过来扶我们并问我们有没有怎么样。我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帅到时候有点刮着疼之外,仿佛还没受到什么别的伤害。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对胡宗仁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没事动人家骨灰干什么。胡宗仁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哪知道这大白天的这些家伙也这么不友好啊,还好没追击咱们啊,失策了失策了。
我和胡宗仁把我们先前了解到的情况大致上跟赵婧了韩经理说了一下,并且我指着水库对面那个在众多高房子之间的矮小平房说,不知道那家人是不是这里的老居民,但是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得过去看看。胡宗仁还告诉韩经理,当初你们修建小区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堡坎太高的缘故,打基桩都把人家坟给打坏了不少个,可能是当时施工队找不到责任方,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你不知道这也正常,搞不好咱们要是今天不来钻这些灌木丛的话,这些坟再过多少年都不会被人发现呢。
虽然我们已经都知道了这次这个小区闹鬼的原因,那必然是因为这片壁墓的关系。但弄清楚这些墓穴的来龙去脉也许能够推断出那个小女孩变成恶鬼的原因。于是我们四个人有顺着原路返回,走到了水库的对面,路上胡宗仁对赵婧说,你不是想要跟着学经验吗?你记住,我们这行不能够过分的和人说实话,必须有一些善意的欺骗,但是这种欺骗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害人,所以等下你就仔细看一看,当有人可提供咨询的时候,我们是怎么从人家嘴里套话的吧。
赵婧一脸不信的样子,不过却没有说话。我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走到了半山坡上,才走到一半的时候,那户人家养的一条小黄狗就开始老远的叫唤起来,走到院子里,有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婆婆坐在院子里织鞋垫,当我正打算去问话的时候,胡宗仁似乎想要露一手,他走到那个老婆婆跟前说,大妈,跟你聊几句要得不?
第一百零七章。【案十五】道人之血(加更谢谢池落语的皇冠)
不知是不是因为胡宗仁急切的想要表现,所以他问话的声音有点大。老婆婆应该是早前在狗叫的时候就察觉到我们是要到她们家的院子里来。她戴着一副老花眼镜,但是抬头的时候却没有从眼镜里看我们,而是直接扬着眉毛越过镜片看着我们大家。胡宗仁走到她跟前蹲下说,大妈,我们是对面这个小区的工作人员。说完胡宗仁朝着韩经理的小区方向一指,接着说,我们这边有些情况想要跟您了解一下,闲聊几句好吗。
老婆婆好像并不怎么有兴趣,只是低头继续绣着自己的鞋垫,一边说,我认都认不到你们那个小区里的人,你们要找我问撒子嘛。说话有点漏风,看样子牙齿的情况不怎么良好。胡宗仁接着对老婆婆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随便聊聊,想知道大妈您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老婆婆说,她打小就在这里了,已经快70年了。胡宗仁问她说,那您今年高寿啊?老婆婆说,翻年就70岁了。
70岁,又是一直住在这里,那么想必对这一带的变迁是非常了解的。胡宗仁得意的看看我,我对他点点头,胡宗仁就继续问老婆婆说,那您身子骨还真是仙健啊,这附近好多像您这样岁数的人,都已经老得快卷起来了,您还能够做针线活,那可真不容易啊。
胡宗仁这就是在拍马屁了,现在人的生活条件好了,平均寿命已经有所提高,只要保重身体那么活到70岁80岁那是常有的事。但是很多这个年纪的人,也都不见得有眼前这个老婆婆这么苍老,说她70岁,但是看上去却像快80的人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是农村人的缘故吧,平日更劳累,也就显老一些。但是正所谓马屁是不穿的,即便老婆婆心里明知胡宗仁是在拍马屁,但是还是觉得喜上眉梢,她乐呵呵的说,我们哪算仙健哦,比我们厉害的老头儿老婆婆儿多得很!不过虽然她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满是高兴的神采。
胡宗仁知道自己的马屁奏效了,于是他对老婆婆说,是这样的大妈,您知道这儿在70年代的时候是不是有个集体公墓之类的地方啊?老婆婆听胡宗仁这么一问,先是有点诧异,然后把针插在了鞋垫上,看着胡宗仁说,这地方以前是有个政府集中埋人的地方,我们本地人叫万人坑。胡宗仁惊呼说,万人坑?有那么多人吗?老婆婆摇头说,倒也没那么多,就是那段时间常常有政府的人拖着一车一车的死人,本来是在这堰塘边上准备挖深坑埋的,但是没老百姓阻止了,才修了一排墓地。说完老婆婆朝着我们刚才找到的那排壁墓说,就在那里,以前没修房子的时候,那基本上一个山头全都是。
我忍不住了,于是插嘴问老婆婆,我说这里以前是个小山头吗?老婆婆说是啊,以前山上全是松树,不止是这里,这一整片区域以前都是乱山岗,山上密密麻麻全是松树。说完老婆婆还对我说,这边走过去没好远就是松树桥,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以前松树坡坡多,才起的这个名字。老婆婆接着说,那些坟墓,就在对面那片山上,以前还不少,恐怕埋了好几百上千个人。
胡宗仁问老婆婆说,那这些人都是这附近的人吗?老婆婆说不是,都是政府从外头拉来的,每次来都是用那种大货车拉,有时候村子里的人还要帮忙去搬死人,但是后来因为埋了些死人在堰塘边上,于是每年都有人死在这个堰塘头,村子里的人觉得这个是因为死人把水源坏了,所以政府再来埋的时候,就不准了。而那以后,就在堰塘边边修了个观音庙。
堰塘,就是水库的意思。看来这个水库早前频频淹死人并非传闻,而当地人为了改善这个现象,特别修庙,也算是一大善举了。老婆婆接着说,政府看村民不准埋了,于是隔了段时间就在这里来修了一排排的墓,人还是送到这里来,只不过不是用埋了,而是烧成灰灰以后就下葬了。胡宗仁问老婆婆说,那怎么会长期是政府送死人来呢?这些死人都是什么人啊?
老婆婆看着胡宗仁,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说,这个就是造孽哦。那几年,年辰不好,灾荒过了没多久,到处就又乱起来了,武斗杀人,成天在街上拿着广播吼得凶,一会又说这家人屋头成分不好,一会儿又说那家人以前是资本家,乱成一团,那些袖子上有个袖章的穿得像解放军的人,最恶的就是他们,他们说谁有罪,谁就是有罪了,跟官老爷告状都没得法。
老婆婆这么一说我就懂了,难怪那上边的死亡日期,大多都是在1974年到1978年之间呢,原来她说的是文化大革命。我的父母都是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所以在我渐渐长大以后,我父亲曾跟我描绘过当初的一些场面,例如每个人都学着那些洗脑主义宣传画上的样子,一只手拿着一个红色的本本,另一只手振臂高呼,而且手上的袖子还都是卷起来的,他们以自己的道德标准去审判别人,拿鸡毛当令箭,一场持续10年的斗争中,无数人因此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囚犯,甚至大量人因为盲目的参与斗争而成为牺牲者。烧掉学校,毁坏庙宇佛堂,而据说当年那些所谓的红卫兵,要么暴毙,要么死于非命,总之到了最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所以当老婆婆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些墓穴里的死者,大概就是当年那场运动造成的死者。但是很快我又想不通了,早前在小区的监控视频里,我们看到了一些小孩子,甚至连那个带头的恶鬼,本身就是一个小女孩,你说这种岁数的小孩子,就算是不懂事参加了运动,也总不至于被处罚到死吧?于是我问老婆婆,可是我们刚才看了下墓碑,还有些死者都是小孩子啊。
老婆婆叹气说,所以我才说造孽啊,修好墓以后,政府总是会三天两头拉一些罐子来,村子里有人去帮忙,当时每个罐子外头都贴了张纸,写着生卒年岁,村子里就有人发现了这当中有些小孩子,于是就问了当初运这些东西来的政府的人,说是有些是孤儿,没有家人认领的,有些则是在当初那场浩劫中失去生命的孩子,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参与斗争的人家属或是被批斗的人家属。胡宗仁大骂道,这和古时候诛连有什么区别啊,太可恶了。老婆婆虽然叹息,但语气依然镇定的说,那也是没办法,时局如此,人命轻贱啊。
短短八个字,却说得如此沉重。胡宗仁继续问老婆婆,说那您住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了,就没遇到过什么怪事吗?老婆婆问,什么怪事?胡宗仁说,就是那种不可思议的,觉得古怪的事,例如闹点邪门什么的之类。老婆婆的眼神开始警觉起来,我赶紧解释说,别误会,我们是那个小区当初的开发商,有些问题只是问问而已,不会拿出去乱说的。
老婆婆疑惑的看着我,然后低下头继续绣自己的鞋垫,一边绣一边说,以前是有几个时间闹过邪门的,就是在当初你们这个小区开始修建的时候,那个时候堰塘的水比现在还要深,你们修房子打地基,成天放炮炸得轰隆隆的,从那以后,我们这里就开始不太平了。老婆婆说,你们当时修那几根大柱子,把人家坟给坏掉了,村里的人那时候都走得差不多了,有些好心人还帮你们去给那些死者烧香,但是那么多坟哪里烧得过来,所以那段时间,一到晚上就不太平,基本上天天晚上如此,我们家的狗,一到那个时候就乱叫,经常看见一些白花花的人影在山坡上晃来晃去的。胡宗仁赶紧问道,是不是大概在晚上10点左右开始的?
老婆婆想了想说,具体几点,自己倒是不记得了。不过每次看到那些影子,都是在这旁边的部队吹了熄灯号以后的事了。胡宗仁一拍大腿站起来,这个动作吓了人家老太太一跳,胡宗仁说,熄灯号的时间,就是昨天晚上咱们发现的那个时间。胡宗仁继续问老婆婆说,那您看到的那些邪门事里,有没有见过一个穿得很脏,大概只有这么高一点的小女孩?说完胡宗仁比了比那个小女孩的高度。老婆婆看了一眼说,不记得了,她岁数大了,看到什么东西也都是早晚的事了。这里埋的小孩子,大多比较可怜,这么小就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的,要有个怨气什么的,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说完老婆婆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那些线头,接着问胡宗仁,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了,我就去忙了。胡宗仁说没有了,我们谢谢老婆婆后,就离开了。
胡宗仁说,部队阳气重,晚上熄灯号吹了以后,军人们都休息了,所以只有这个时候它们才敢出来活动,至于那个小女孩,估计就是当初被承重梁压碎的几个坟墓之一,搞不好坟墓都已经不存在了,生前蒙冤而死,死后又不得安宁,换成我,我估计也得变恶鬼吧。
我叹了口气,安慰胡宗仁说,你不用变,就你这德行,活着也是恶鬼。赵婧插嘴问,现在事情基本清楚了,这么多坟墓如果你要一个一个挨个找,恐怕也有点不现实,万一又被攻击受伤了,那可怎么办。胡宗仁想了想说,走,咱们先去拜拜那个观音庙。韩经理说,你们不是道士吗,怎么会去拜观音菩萨?
胡宗仁鄙夷的说,所以说鬼就爱缠着你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懂。这观音啊,我们不称为观音菩萨,我们称之为慈航道人,在我们道教是属于十二金仙之一,中国本土的佛教吸纳了许多别派宗教的东西,例如佛教中伽蓝尊者,在我们道教也称之为关圣帝君,其实就是关二哥,但是在三国那个年代,虽然已经有佛教,但是远远不如道教昌盛。我们几个道士去拜拜观音,说起来也不算不正宗。接着他对着我笑笑说,你就不用拜了,你不算,哈哈哈。
于是我跟着大家一起沿着水库边上,找到了那个观音庙,非常小的一个土庙,建立在一个凸出的断崖底下,也算是能够遮风避雨了,周围的石壁上全是被香火熏烤的印记,说明这里香火旺盛,而边上有一个立于1988年功德碑,那上边密密麻麻刻上了当初捐庙的那些善人们的姓名。胡宗仁自带香烛,还分给了赵婧和韩经理,三人拜神敬香,胡宗仁还在观音面前单膝下跪,口中念念有词,我知道他提出来拜观音是有一定缘由的,只不过他暂时还没说罢了。
叩拜完毕后,胡宗仁在边上一个背着竹筐的老居士婆婆那儿买了伏包,以及一些纸衣服,接着就又原路返回,过桥来到了水库对面。壁墓周围很多灌木,如果烧香的话,会引起火灾,虽然消防队就在一边但是还是别惹麻烦的好。胡宗仁在让我测算出来的最能够聚集引起的位置,用纸钱做扫把,把地上的枯枝败叶扫尽,点香点烛,接着将钱纸撕成z字形,扬于空中,然后把那些纸做的一副均匀那围绕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