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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残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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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左登峰暗自欢喜的时候,巫心语探手推开了他从床上站了起来,探手扶墙,翘臀相迎,“咱们还是这样吧?”

“你喜欢这样?”巫心语的举动令左登峰大感惊愕。

“火烧的太多了,烫的躺不住啊。”巫心语的回答令左登峰苦笑不得。原来先前扭腰送臀并不是在迎合自己,而是被火炕烫的。不过这个近乎原始的姿势令左登峰倍感新奇,一经尝试,很是喜欢。

三番过后,左登峰下炕做了午饭,二人吃过午饭无事可做,再度回去云雨,下午直至深夜左登峰已然记不住到底几番起落了。

次日清晨,日出天晴,巫心语早早起床收拾好了回家的东西,转而催促左登峰起身。

“今天不回去了。”左登峰躺在炕上有气无力。

“怎么了?”巫心语倒很是精神。

“我四肢乏力,头晕眼花……”

第十二章 战争临近

巫心语闻言立刻明白了左登峰的言外之意,侧目窃笑,花容再绽。

“别笑了,离我远点行不?”左登峰此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红颜祸水,也体会到了纵欲过度的副作用。

“好,那就歇息一天吧。”巫心语闻言笑着走出了南屋,片刻之后又回来了,屋子太小,没办法保持距离。

“算了,算了,走吧。”左登峰无奈的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巫心语见状急忙将他的衣服递给了他。

左登峰穿内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兵器的外圈皮肤肿了,明晃晃的一圈儿大水泡。

“你那里肿没肿?”左登峰皱眉看向巫心语。之前左登峰只听说女人会肿,未曾想男人也会。

“你想看看?”巫心语微笑开口,言语之中不乏诱惑之意。昨天前几次是左登峰主动的,后期便是巫心语先挑事儿。

“早知道这样,我早就该把你扒光,这几个月白憋了。”左登峰冷哼一声开始穿衣服。男女之间一旦突破了那道防线,二人之间的距离立刻就会大幅拉近。

巫心语闻言再度展颜微笑,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说明她的心情非常好。

穿好衣服,吃过早饭,二人收拾着上路,路上有很深的积雪,二人便用绳子打好了绑腿,以免积雪灌进鞋子和裤腿儿。

收拾妥当,给十三留下了半只野兔和几条咸鱼,二人带上干粮启程上路。

最难走的就是山路,积雪最浅的地方也到膝盖,二人根据路旁的灌木来判断大体的路径,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外蹚,十几里的山路,直至午后方才挪了出来。

出山之后便好走了许多,村子里的积雪大部分被村民清扫过了,左登峰和巫心语刻意避开村里人快速的穿过了村庄,他们不想让村里的人看到他们。

村外通往县城的路也相对好走,虽然没人清扫,却有前人蹚出的足印和车辙,二人顺着车辙一路东行。虽然昨天纵欲过度,体力有些跟不上,但二人此时的心情都是大好,说说笑笑也感觉很是欢乐。

一路上鲜有碰见行人,走到半路,二人终于遇到了一个赶着马车进城的车夫,左登峰用五个铜子让自己和巫心语坐上了马车。

路上通过跟车夫的闲聊,左登峰才得知日本人正在攻打济南,韩复榘眼看就要顶不住了,整个文登县的人都处在忐忑之中,也不知道日本人哪天就会打过来,家家屯粮,人人自危。

“把咱妈接到山里住吧,安全些。”左登峰冲巫心语说道,他已经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对于战争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躲避。在他看来权力和义务是均等的,打仗是军人的事情,因为他们拿了军饷。

“好。”巫心语微微一笑答应的很痛快。

左登峰闻言抓住了巫心语的手冲她点了点头,感谢她的通情达理。

夜幕降临的时候,二人终于进了城,左登峰找到了胖大海,胖大海此时借住在他的舅舅家。

“下这么大雪,你咋出来了?”胖大海见到左登峰大感意外。

“我不放心家里,想回去看看。”左登峰出言说道。

“这位是?”胖大海疑惑的看着左登峰身后的巫心语。

“我老婆,山下村里的。”左登峰半真半假的解释。

“哎呀,真俊哪!快进来,快进来。”胖大海急忙将二人迎进家门,径直带着他们到了自己居住的西厢。

“你出来的正好,你再不出来我就得去喊你了。”胖大海的房间里很乱。

“怎么了?”左登峰皱眉问道。

“文化所前天解散了。”胖大海拾掇了一下脏乱的床铺,抬手让二人坐下。

“解散了?”左登峰一听大感惊愕。

“是啊,日本人要来了,你看我的家伙都收拾回来了。”胖大海伸手指着角落里的菜墩和菜刀等物。

“我的工资呢?”左登峰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这几个月的工资。

“上两个月按时发了,你大姐夫和二姐夫一起过来把钱拿走了。所里的解散费是五块大洋,他们也没少你的,都在我这儿,连上两个月那两块一共是七块。”胖大海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大洋放到了桌上。

“我姐夫来拿的?”左登峰抓过那把大洋数了数,是七块。

“是啊,我第一趟去你家就没遇到婶子,恰好碰到你大姐出来拿柴火,我就问她婶子哪儿去了,她说在你二姐家。我就把钱给你大姐了,后面这两趟是你大姐夫和二姐夫来拿的。”胖大海拿起暖壶给二人倒了杯水。

“她们没问我去哪儿了?”左登峰隐约感觉到自己母亲的病可能恶化了,不然不会搬到二姐家居住。

“问了,我说让所里弄山里看道观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胖大海出言回答。

“所里现在还有人吗?”左登峰翻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几块大洋,文化所解散了,日后自己就没有收入了,生计会成问题的。

“所长好像还在那儿看着呢,对了,他还让我去找你回来,这几天道儿不好,我就没去。”胖大海蹲在地上卷起了汗烟。

“找我干什么?”左登峰皱眉问道。

“他知道你会日本话,可能想让你给鬼子当个翻译啥的。这是我猜的,到底是不是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胖大海说的并不肯定。

“滚他妈的吧,我可不当汉奸。”左登峰啐了一口唾沫,他虽然不会积极抗日,却也不会助纣为虐。

“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家种地去,要不你买个舢板子咱俩出海打鱼也行。”胖大海盯着左登峰手里的那几块大洋。

“等我想好了再说吧,这块大洋给你,那杆土枪让我弄坏了,算赔给你的。”左登峰犹豫再三终于拿出一块大洋递给了胖大海。其实土枪根本没坏,左登峰想留下防身,一块大洋可以打造好几把土枪,这样也不算亏了朋友。

“坏了就坏了呗,咱俩你客气啥。”胖大海站起来推辞道。

“拿着,今天晚上我俩就住这儿了,你去跟你表弟挤挤去。”左登峰将那块大洋扔给了胖大海,其实胖大海是想要的,不然的话他根本就不会站起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俩弄饭去。”胖大海接过那枚大洋出言说道。

“吃过了,我们走了一天的道儿,想早点儿睡。”左登峰出言说道。

“那行,你俩早点睡吧,我找我弟弟喝酒去。”胖大海说着向外走去。

“明天我们两个起早走,就不喊你了。”左登峰站起身跟到了门口。

“行,回去跟婶子带个好儿。”胖大海转身走了出去。

闩上房门,左登峰从背包里拿出干粮递给了巫心语,随后将胖大海倒的那杯热水推到了巫心语面前。

“你先吃。”巫心语将玉米窝头递给了左登峰。

“我不饿,你吃吧。”左登峰摇头开口,他此刻脑海里想着两件事情,一是失业了之后怎么生活,二是母亲到底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以后我们可以自己种粮食,不会饿到的。”巫心语猜到了左登峰在想什么。

“嗯,我们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伊人的宽慰令左登峰心中的忧愁消减了不少。

“日本人很可怕吗?”巫心语吃着窝头出言问道,她听过胖大海的言谈知道左登峰没了工作是因为日本人快来了。

“我虽然没正面接触过他们,但是侵略者肯定不会是好人。”左登峰实话实说。他对于日本人的了解仅限于报纸和街头谣传,这两种东西可信度都不是很高,所以日本人到底是什么人左登峰并不十分了解。

“你会说他们的话?”巫心语好奇的追问。

“我的老师曾经在一艘战舰上担任帮带,他跟日本人打过交道,他会说日本话,也教了我一些。”左登峰抬手看了看表,这块表就是王老爷子生前送给他的。

“战舰是什么?帮带又是什么?”巫心语并不了解这些。

“战舰就是打仗的大船,清朝的时候船长叫管带,船长的副手就叫帮带。”左登峰出言解释。

“哦。”巫心语恍然大悟。

“快吃吧,吃完早点睡。”左登峰弯下腰帮巫心语解着绑腿。巫心语见状急忙放下窝头想要自己动手,被左登峰制止了。

解下二人的绑腿,左登峰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二人和衣躺在胖大海的床上相拥而眠,巫心语终究是女人,走了一天的路很快就睡去了,左登峰则一直没有入睡,他在想清水观距离外面有十几里的山路,而且在外人眼里还是个闹鬼的所在,日本人如果真的来了可能也不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或许清水观真的能成为乱世之中的一处桃源也说不定。退一步说即便日本人真的去了那里,清水观还有一处地道可以藏身,保命想必没有问题。

左登峰胡思乱想的睡了过去,由于有心事,睡的并不踏实,清晨早早就醒了,睁开眼睛之后发现巫心语已经先他苏醒,此刻正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他。

“早点上路吧,接了咱妈尽快回去。”左登峰翻身坐起开始穿衣。

片刻过后,二人穿着妥当,拿着行李悄然出门,城中有雇车的骡马市,左登峰花钱雇了一辆骡车回返老家。

骡子力气大,耐力好,雇骡车比雇马车要多花三个铜子,换做平时左登峰肯定不会花这份冤枉钱,但此时他已经嗅到了战争的味道,迫切的想要将自己的母亲带到安全的地方。

第十三章 人穷志短

中午时分,左登峰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村子,巫心语对于即将见到自己的婆婆有些紧张,左登峰告诉她自己的母亲很和蔼很随和,巫心语这才放下心来。

由于天气很是寒冷,街上并没有村民和邻居,左登峰让车夫直接将骡车赶到了自己二姐的家门口。

推开院门,发现二姐一家人正在正屋吃午饭,院子里的狗认识左登峰,吠叫了几声就摇起了尾巴。

“二姐,咱妈呢?”左登峰领着巫心语推门进屋,二姐已经从正屋迎了出来。

“小峰回来啦。”二姐见到左登峰很是意外,表情极不自然。

“嗯,回来了。吃着呢,二姐夫,咱妈呢?”左登峰走进正屋,扫了一眼饭桌,发现桌上是地瓜面儿窝头,几个外甥和外甥女手里拿着的窝头是玉米面儿的,很小,不会比鸡蛋大多少,一钵子蒸白菜放在桌子中央。

左登峰这话一出口,房间里立刻鸦雀无声,二姐和二姐夫的脸色变的很是难看,几个孩子也抓着没吃完的窝头惊怯的看着自己的舅舅。

“怎么了这是?”左登峰干笑开口,之前他每次过来众人都会热烈的欢迎他,几个外甥还会缠着自己要糖果零食,今天的气氛怎么这么怪。

“大宝,去把你大姨和姨夫喊过来,就说你舅回来了。”二姐夫放下手里的地瓜窝头冲坐在炕边的大儿子说道,后者闻言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孩他妈,把桌子拾掇下去吧。”二姐夫又冲左登峰的二姐开了口。

“二姐夫,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左登峰疑惑的问道。

“等你大姐他们来了再说吧。来,上炕吧。”二姐夫伸手试图拉左登峰上炕。

“二姐,咱妈呢?”二姐夫的神情令左登峰感到了强烈的不祥,探手拉住了正在收拾碗筷的二姐。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儿去。”二姐并没有回答左登峰的话,神情紧张,眼神飘忽。

“咱妈呢?!”左登峰拉过转身欲走的二姐并抬高了声调儿。

“咱妈走了。”二姐哆嗦着垂泪开口。

二姐的话犹如一记闷棍敲的左登峰天旋地转,巨大刺激令他眼前猛然发黑,立时便站立不稳,旁边的巫心语见状急忙扶住了他。

“什么时候的事儿?”左登峰无力的问道。自己上次回来母亲还给自己做过饭,那时候她也只是轻微的咳嗽,怎么会说走就走。

“登峰,上炕躺会儿。”二姐夫也过来搀扶左登峰。

“我妈什么时候走的?”左登峰转头怒视着他的二姐和姐夫。

“你上次走了没几天,妈就得了急病。”二姐闻言顿时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没通知我?”左登峰怒吼着甩开了二姐夫搀扶着他的手。他上次回来是三个多月以前,也就是说他被发配到清水观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三个月了,大姐和二姐竟然没通知他。

“小峰,二姐对不起你啊。”二姐闻言痛哭着跪了下来,三个孩子见此情景立时哭喊着过来拉扯自己的母亲。

就在此时大宝带着左登峰的大姐和大姐夫进了门,大姐见此情景也跟着跪了下来,大姐夫黑着个脸站在了一旁。

地下跪倒了一片,孩子的哭喊声连成了一片,左登峰没有动,时至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姐夫和二姐夫会亲自去县城从胖大海手里拿那三块大洋了。

“就算妈走了,该给你们的钱我还会给你们,这么大的事儿,你们怎么能瞒着我?”左登峰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开了口。他已然猜到了两家人隐瞒母亲的死讯是为了每个月的那几块钱。

左登峰这话一出口,他的大姐和二姐哭的越发大声,与此同时愤恨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农村,妇女是没什么地位的,母亲死后,众人之所以不去清水观报丧,路途遥远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原因很可能是两个姐夫不想让他知道,他们担心左登峰的母亲死后,左登峰不再往家里送钱了。

“我早晚要回来的,你们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左登峰竭力支撑着使自己不至于晕倒,母亲的死讯已然令他无法接受,两家人的作法更是令他无法理解,母亲死了竟然不通知儿子,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出的事情。

“兄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二姐夫见状试图解释。

“我不是你兄弟。”左登峰嘶吼着打断了二姐夫的话。这个左登峰曾经喊姐夫的男人此刻在他眼里无比的丑恶。

“我就说我小弟不是那样的人,都是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二姐站起身哭喊着抓挠自己的男人。

“大姐,二姐,你们让我这当弟弟的说你什么好?”左登峰一直在落泪。

二姐闻言哭喊的越发厉害,大姐比较内向,羞愧之下竟然撞向了外间的灶台,幸亏大姐夫反应过来伸手拖住了她。左登峰这才发现大姐的肚子又隆起了,这已经是她第五次怀孕了。

“我去看看妈。”左登峰硬撑着从众人身旁走了出去。众人见状急忙一股脑的跟了出来。

“我自己去。”左登峰并未回头,他知道自己父亲的衣冠冢在什么地方,母亲死后自然也会埋在那里。

走出大门,赶车的车夫正一脸疑惑的向院里张望。

“你到村头等我。”左登峰抬手擦去眼泪冲车夫挥了挥手,本来雇车回来是要接走母亲的,现在竟然成了这种局面,想及此处,左登峰再度落泪发晕,此时巫心语已然跟了出来并再度搀住了他。

左登峰带着巫心语,巫心语搀着左登峰,二人缓步离开了二姐的家。

走了没多远,大姐和二姐从后面跟了上来,手里拿着几刀烧纸,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有这东西。由烧纸想到了过年,由过年想到了母亲包的饺子,想到母亲此时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地下,左登峰抽泣的更厉害了。

走出村子,左登峰放慢了速度,等着身后的两个姐姐跟上来。

“咱妈是怎么死的?”左登峰看向自己的大姐。

“吃晌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过晌睡着了就没起来,急病儿,没遭罪。”大姐抬起棉袄的袖子擦泪。

“用什么葬的?”左登峰垂泪点头再度发问。

“咱妈走的时候还留下两块大洋,现买的棺材,好木头。”二姐接口回答。

“小弟,你别生姐的气,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姐夫不让,为这事儿都动手了,那次胖子来送钱我本想让他给你捎信,你姐夫在旁边瞅着,我也没敢说。你二姐也想去找你,可是一打听你那地儿离咱这儿一百多里,我们女人家也走不了那么远哪。”大姐泣不成声。

“大姐别哭了,我不怪你们。”左登峰闻言擦泪长叹,大姐说的是实话,农村人没文化,也不尊重妇女,打老婆的事儿时有发生,再者自己离家一百五十里地,姐姐也走不了那么远,这件事情不能怪自己的姐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那两个无良的姐夫。

“这几年咱村哪一年不饿死几个人,就咱家没有,我和你大姐生的娃还都活了下来,这都幸亏了你。那两个没良心的死汉子还不领你的好儿。”二姐哭着搀住了有孕在身的大姐。

“二姐,别说这些了。”左登峰伤心过度,太阳照在雪地上反射的白光令他很是头晕。

“你这些年的工钱要是不救济我们,你早在县城买下房子讨上媳妇儿了,何至于这么大岁数了还打着光棍。”二姐哭的越发伤心了。

“这是我媳妇儿。”左登峰无力的冲两个姐姐介绍巫心语。

巫心语闻言急忙冲两个大姑姐问好。

“多好的媳妇儿啊,可惜咱妈看不到了。”两个姐姐再度哭了起来。

左登峰闻言再也忍耐不住,抽泣变成了哽咽,片刻之后见到了母亲的坟,哽咽变成了嚎啕。

父亲早亡,母亲一人拉扯大了两个姐姐和自己,遭了多少罪只有她老人家自己清楚,世间最大的恩情莫过于养育之恩,母亲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临终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没能守在她的身旁……

无尽的遗憾和极度的哀伤令左登峰几度哭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止住哭声,左登峰和巫心语一起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既是祭拜,也算拜堂。

“日本人快要打过来了,文化所解散了,以后我不能再接济你们了,这两块大洋你们收好,不要告诉他们,你们留着保命用。”回村的途中左登峰从怀里拿出了四块大洋分送给了自己的两个姐姐,虽然有着他的接济,两个姐姐过的还是很艰难,因为人口太多,都得张嘴吃饭。

两个姐姐虽然面带羞愧,却仍然接过了那两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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