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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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脉探眼我是不懂,不过要想追查凶手倒是简单,我这就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招魂术,召唤死者的魂魄,问其缘由,另一种是镜花水月术,可看穿阴阳,菜花胸有成竹说。
王志惊喜道:“若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
“放心吧,此案必攻、必破,晚上子时来接我哥俩就是。”菜花豪气说。
王志欣喜若狂,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准备着,晚上见。
等他一走,我问菜花,你小子有把握吗?
菜花说,草几个女鬼的魂魄还不简单,你太小看本天师了。
我说,菜花,凶手为什么要取孕妇的胎儿,手段这么残忍,难道是要炼什么邪术吗?
菜花面色一变,低头沉思了片刻说,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佛家有云:唯我独尊,众生平等,修人、成人最是不易,要知人既佛,佛在人,昔日佛祖以肉饲鹰,乃怜悯众生之举,对鹰如此,对人更不用说了,度化一人千难万难。
胎儿,元婴之始,含天地灵气,如遭屠戮,必生滔天煞气、戾气、怨气,佛亦怜之,须以自身功德化三千万万道宏愿才能度化。
正因为佛、道对人之怜悯,很多修炼邪术的人,往往会以元婴止血破神光、佛法,一旦神佛被元婴之血、纯阴之气所泼,必损功德。
说简单点吧,就是以煞破神力,如咱们用大姨妈护垫破刘师公的招魂咒一样,百试不爽,看来这是有人要设大阵困神了。
我草,没想到你小子对佛门也这般通透。我赞许道。
菜花说,佛即,道即法,法法相通,法法自然,以秦哥的智慧,只要稍加琢磨,以后肯定比我通透。
我大叫糟糕,这人不仅手段凶残,而且精通玄门奇术,咱们岂不是毫无胜算。
菜花摇头说,不知道,困神邪阵,哪那么容易炼制,你当个个是通天教主?我猜他是打算用元婴练小鬼。
小鬼?
没错,元婴没有意识,被人残杀,怨气、戾气十足,以后会变得十分凶残、好杀,一旦缠上,会不死不休,而且煞气很重,对人的修为和本体危害极大,菜花皱眉道。
行了,你别说了,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我还是研究诸葛神算吧。
我爬到床上,盘腿而坐,打开破旧的神算之术,仔细的琢磨打脉探眼。
人脉随心,心有灵,灵有识,打脉其实就是读人的神识,观测朴算天机奥秘。
以八卦神算之术,结合人的生辰八字、具体日期,通过人的脉象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相结合先天八卦卦象,探查发生的事情,退可探前生,前可观未来,乃是一门高深的算术。
用现代科学解释是,这些所谓的天机奥秘都潜藏在人的大脑中,打脉可以短暂开发大脑潜意识,找到人的本体密码,参透一切。
我第一次见到封二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飞快的弹着脉门,就是想通过打脉探眼,了解我的情况。
只是探脉打眼,也得看个人修为,与被探之人的命理与修为。
就像封二虽然探不出我命理未来会发生什么,但若是探王志,必然会把他的一生看的清清楚楚。
菜花,把手伸出来,我道。
菜花讶道:“草,你想干嘛,不会这么快就学会了吧。”
我欣然一笑,诸葛神算在于心算、智算,要的就是天赋,让我看一下你小子的脉象。
菜花伸出手,我闭目凝神,手指搭在他的脉门,印堂灵智一闪,默默念动法咒,手指飞快的弹跳打脉。
慢慢的,我眼前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阴阳八卦,闪烁着金木水火土五种不同的颜色,然而随着我手指的跳动,五种颜色慢慢的融合变化,八卦开始晃动了起来,我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洞。
第四十三章 人皮
黑洞越括越大,铺天盖地的血浪从黑洞中猛烈的向我袭了过来,在那血浪之中,我可以看到湛蓝的冰与碧绿的冥火交织,饶是这么远远一看,我都能感觉到那股血浪的煞气与冰火残忍的煎熬,身体像是被两股不同的力量撕扯着。
我仿佛看到了在那滔天血浪中,一个道金光正在痛苦的挣扎,准确来说是一个金色的人形在怒吼,在挣扎。
每一次痛苦的怒吼,换来的只会是更猛烈的血狼冲刷与更冷的寒流、更炙热的冥火煎熬。
冰与火的煎熬,让他快要崩溃,身上金光隐然在血水煞气的冲刷下,越来越淡。
“快来救我,快来,快来……”我听到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像魔怔一样呐喊、嘶吼,血气与金光让他的身形变得模糊,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啊!啊!”血狼之中突然冒出一只邪恶的眼睛,那只眼睛像是感应到了我的存在,幽光一闪,我通体冰冷,身形震荡。
我闭着眼睛想从黑洞中拔出来,逃离这该死的幻想。
“秦哥,你没事吧,看到了什么,什么?”菜花见我满脸大汗,神情慌乱,猛的抽开手,怒吼了一声。
“吁吁!”亮光一闪,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依然坐在床上,半边身子都麻了,汗水湿透了衣衫,犹如恶斗了一场。
“我草,没事吧,探个脉有这么痛苦吗?”菜花嘲笑说。
我摇了摇头,颤抖着手摸了根烟,点燃低头吸了起来。
菜花,我看到了血浪,滔天的血浪,还有一个金光人,他好像被困在血池。
菜花激动的抓着我的手,颤声问,秦哥,快说,你,你好看到了啥。
我摇头说,好像还有冰与火,我再一想,头立刻疼了起来,“妈了个巴子,里面突然冒出一只眼睛,好像看到了我,吁,太可怕了。”
菜花面色惨白,呼呼的喘着气,泪水哗哗的流,“妈的,怎么回事,我最近也老梦见血池、冰火、金人,跟你看到的一样,一看到他,我就有股恨意,悲意,难受的慌。”
“那会不会是你的前生?我草,你一大老爷们别哭啊。”我想了想道,顺便给他递了纸巾。。
菜花擦掉眼泪摇头颓然道:“我他妈也不知道,这眼泪就是止不住,回头问我师父,或许他能知道。”
先别想那么多了,你去准备器材,我出去有点事。我跳下床,擦掉冷汗,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菜花问,你去哪?
我换上才子衬衫,对着镜子边打理发型说,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我出去走走。
菜花大眼珠子一转,我草,打扮的这么风骚,肯定是去勾马子,妈的,老子也要去。
我白了他一眼,妈的,你不说了以后不草马子了吗?就不怕你师妹杀上门来?
菜花一想也对说,那行,我去买鸡,你他妈可别让女鬼勾走了。
我说,滚你!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对菜花说,我建议你最好垒个鸡窝吧,省的老是上南门买鸡了。
菜花嘀咕了一句,好建议,匆匆的走出了门。
看着镜子里,那跟伟仔神似的俊脸,我满意的走出了门,菜花说的没错,我要去找陈美芝那娘们。
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甚至远远比案件更吸引我,我想最好是能草了这娘们,再探脉打眼知道她所有的秘密,这样就两全其美。
想到这,我暗骂自己死不悔改,被这女人迷的神魂颠倒,脑子里总是不合时宜蹦跳一些少儿不宜画面,真几把贱。
我打了车,到了房东所在的别东湖别墅区,远远就看到他的宾利豪车停在别墅门前。
我悄悄摸了上去,用手一摸,车上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不对啊,房东平时把这车当宝贝一样珍惜,比对自己媳妇还上心,怎么会把爱车扔在这里不管呢?从上面的灰尘来看,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打理了。
别墅门前的小院门没有上锁,如果没有记错,里面养了一条一百多万的大藏獒。
若是以前,我或许会害怕,但现在我有无敌的左手,虽说不能开山裂石,那畜生若敢来,一掌劈碎它的狗头绝不是问题。
壮着胆,我轻轻的推开院门,猫了进去,别墅里面很冷清,黑皮肤的菲佣全都消失了。
别墅的门锁着的,我绕了一圈,从一个窗口翻了进去,反正有王志这个靠山,就算被人抓住,顶多在警局多喝杯茶。
“老色鬼不会噶屁了吧,这么大的别墅居然见不到一个活人。”我暗骂了一句,爬上了窗台。
一翻进别墅,我就后悔了。
里面空荡荡的,但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如同潮水席卷了我的身心,我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时候是大夏天,里面跟冰窟窿似的,也不知道哪来的风,冰溜子凉,房间里的帘子、书画被吹的呼呼作响。
如果不是外面灿烂的夕阳余晖,我还以为又来到了飘渺城呢。
“咋这么不对劲呢?”
我猫着身子提心吊胆的上了二楼,房间里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完了,陈美芝这娘们不会勾结望天涯杀了伟哥吧。
我房东大名杨伟,背地里大家都叫他伟哥,阳痿,这孙子泡妞是把好手,有钱有长相,就是太小气了,不然我就把陈美芝上了手。
上了二楼,我仿佛听到一阵清脆的锁链声,还没来得及摸清楚是怎么回事。
“嗷!”的一声野兽的怒吼,整个房子都颤动了起来,紧接着就是铁链摩擦的清脆声,那野兽仿佛随时都有挣脱锁链的可能。
我草,什么玩意!我捂着耳朵,腿有些发软。
这房子邪门的很,张菜花天师又不在,我别那骚娘们没草到,还把小命搭在这了。
我想了想还是走吧,刚迈步子,那怪兽发出一阵凄厉的呜鸣声,有点像黄皮子的哭声,又有点像农村宰土狗时,狗发出的惨叫、可怜之声。
难道,这怪兽有求于我?我的好奇之心渐渐战胜了恐惧。
犹豫了一下,我鼓起勇气推开了房东卧室的门,这房间我来过,也曾无数次幻想与陈美芝在那张大床上快活。
然而推开门那一瞬间,我惊呆了,房间里堆满了满地的干枯人形骷髅,这哪里还是别墅,这分明就是人间地狱。
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堆积在一起,从哪些白骨上破碎的衣服来看,其中不少正是别墅的菲佣。
杨伟一家被人杀光了?而且杀了有很长一段时间?
不对啊,菜花来之前,他还来催过房租,这才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被灭门?如果被灭门了,王志不可能不知道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时候,砰的一声,房顶的钻石打水晶吊灯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我两腿一软,吓了个半死。
我草,太邪门了,我转身就要跑。
里屋又传来悲惨的狗叫声,叫声凄惨无比,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悲惨的动物叫声,听的我心都软了。
咬了咬牙,我靠在墙壁上,点了颗烟,吸了两口稳定心神,试探着冲喊了两声:“伟哥,伟哥,在吗?我是秦剑。”
喊了两声,除了那只呜咽的怪兽,没有任何回应。
我暗骂自己傻,死了这么多人,杨伟要么挂了,要么跑了,还有几把的人。
踩着满地的骷髅头,我战战兢兢的往卧室的里屋走去,脚下的骷髅不时被踩碎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听的我心肝儿都打颤。
老实说我宁愿踩着满地的死老鼠,也不愿踏在骷髅堆里,这种感觉就像是行走在地狱一样,随时都会有一只干瘦的残肢将我拉下去。
等走到里屋的门口时,我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人都快虚脱了。
呼呼,我搓了搓满是汗的手心,在墙上捻灭烟蒂,抬腿一脚把门放开了。
“吼吼!”一只黑色的怪物猛的闪电般的向我扑了过来,嘴里发出凶狠的咆哮,锋利的爪子眼看就要袭向我的面门。
妈呀!我还没缓过神,哪里躲得过这么凶猛的扑杀,眼看就要被怪兽撕成碎片,滋溜一声,它的爪子在我身前停了下来,被身后的锁链拖住了。
草,畜生就是畜生,亏老子还发慈悲,滚犊子!
还好是虚惊一场,我暗骂着打量了房间一眼,这一看不打紧,魂魄都差点飞了。
房间里悬挂着一具血淋淋的皮子,连着血糊糊的筋肉让人惨不忍睹,散发着浓郁的血腥臭气。
从人皮顶端的头发来看,这应该是男人皮,如果我没猜错,这是阳痿的人皮,那头干练微卷的短发就是最好的证明。
哇!我胃里一阵翻腾,嗓子里咕噜的厉害,张嘴就吐了。
妈的,这凶手实在太残忍了!
滴血的人皮、别墅里的阴风与楼下不时发出的咣当声,把我最后的一点勇气也给浇灭了,我决定走人。
转身没走两步,房间那黑色的怪兽猛烈的撞击着门,嘴里发出悲惨的叫声,好像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难道它知道什么?我没有回头,心里被它的叫声搅的有些乱。
呜呜!那怪兽叫的更惨了,猛地用爪子和狗头在门上拍打着,似乎想要留住我。
第四十四章 爱欲火花
我被它叫的心慌,停住脚步,忐忑的转过身,你大爷的,我要进去,你非得草老子,这会儿要走,你又哭哭啼啼的,搞什么飞机。
我这人就是见不得哭,别看它是头畜生,哭起来那比人还凄凉,都能把人心窝子给剜出血了。
我慢慢的往它走去,仔细一看,这黑色的庞然怪物,可不是杨伟家的大藏獒黑子?只是它的块头变大了一倍,看起来就像头小耕牛一般威武雄壮。
呜呜!它发出一声低鸣,前面两爪匍匐在地,头不停的往地上磕,统领般血红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它流泪了。
一头狗哭着给我磕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我的目光又落到了杨伟的那张血淋淋的人皮上,心里怪渗的慌,咬着烟头,我走到它的跟前,猛然伸出左手按着它的狗头。
黑子,你给我老实点,如果你敢乱来,我就一掌劈了你,不动的话我就带你走。
它既然会哭,会磕头求我,或许能听懂我的话,对于这样的庞然大物我不得不防,谁知道这畜生是不是成精了,万一是骗老子的,一口下来半边脑袋都得丢了。
黑子只是呜鸣的挣扎着,它的头往我怀里钻,爪子在地上乱扒着,不过却没有任何攻击我的意思。
我松开了它,发现它被一根手腕粗的铁锁链困着,锁链居然穿透在它头颅后面的肩骨里。
这么粗的锁链穿透了身体,居然没死,下手之人对一头畜生都如此心狠手辣,可见有多么的变态。
锁链的另一端系在墙上,墙上还贴了一些纸符,不过纸符的颜色是黑色的,黑纸书写着奇怪的符文,诡异莫名。
趁机,我再仔细的打量着房里的一切,杨伟的人皮被剥的很完整,我壮着胆,试着摸了一下,上面的筋肉还有点黏度,窗口是在阴面,加上房间里的阴风,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哎,你个倒霉鬼,肯定是草了某个邪师的马子,要不然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惨。”我哀叹了一声,玄门中人不管是正是邪,一旦扯上关联,真不是件好事。
唪的一声,我刚转身,人皮呼的一声就燃了起来,整栋别墅里阴风更盛,隐约夹杂着无数人的惨叫、哭泣、怪笑声。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我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那张人皮已经烧的只剩下灰烬。
杨伟,对不住了!我双手合十嘟哝了一句,咬着烟头就要往外面冲,太他娘邪门了。
又是咣当一声,楼下的门开了,一阵清脆的高跟声嘀嗒嘀嗒的响了起来,黑子愤怒的对着外面的骷髅堆咆哮着。
我转头看了黑子一眼,它可怜巴巴的冲我呜鸣了两声,我心一横,快速走到墙角,暗自咬了咬牙,左手猛然一发力,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轰!左手依然神力,墙壁上坍塌了一个大洞,一副玻璃竖棺出现在我的面前,里面是一具人形的骷髅架子,血糊糊的筋肉上面长着一撮撮绿色的长毛,额头上贴着黑符,好不骇人。
系着黑子的铁索另一端就系在绿毛骷髅的头上,看来只有砸开棺材,解开铁索,才能带走它。
我试着砸开玻璃棺材,也不知道这棺材是什么质地做的,我连轰了好几拳,不仅仅没有反应,反倒是我自己被震的腿脚发麻。
“妈的,黑子,老子救不了你,回头找点硬货来草开它。”我一看救黑子没戏,似乎还有人进了宅子,一脚踹开想抱着我小腿的黑子,撒开丫子就往楼下跑。
到了楼下,陈美芝正朝楼上走来,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很是怪异,“秦剑,你怎么在我家?”
她的头发微卷,淡淡的披在脑后,米兰色圆领修身打底衫,刚刚及膝的卡其色短裙,柔顺、黑亮的丝袜,黑色的高跟,配着甜甜的淡妆,清丽又不失妩媚。
若是平时,这么好单独相处的机会,我肯定会借机挑逗,看能不能勾搭上床草她一炮。
不过现在,我完全没有这个心情,喘了口气,我强拉着她就往门外跑。
她挣扎着叫喊,你疯了,想干嘛?
跑到了外面,总算是听不到阴风的呼嚎,我舒了口气说,“你家里出事了,杨伟被人杀了,还是赶紧报案吧。”
陈美芝妩媚的白了我一眼,轻轻的将白嫩的手指从我掌心松脱,“瞎说,上星期我还才酒吧见过他,跟人打的火热,怎么可能会被杀。”
“你们没在一起?”我惊讶问。
陈美芝摇了摇头,我跟他离婚了,他最近很变态,三天两头带女人往家跑,还带着黑子一起玩,我实在受不了,就跟他离婚了。
我草,居然还玩人兽,活该这畜生被人剥皮了,我暗骂了一句,目光落在了她那妩媚、风韵夹杂着凄楚的俏脸上,“怪不得,你会去金月亮玩,对了,你跟望天涯是什么关系?”
陈美芝噗嗤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我尴尬的摸了一下鼻梁,“我怎么会吃那老头子的醋呢,先不说这个了,咱们赶紧去报案吧,你男人死了。”
陈美芝一脸漠然,“死了就死了,他还不如死了的好,要报案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我有些愣了,这骚娘们前后的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不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