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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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班,进进出出的居民纷纷跟王志打招呼,“王警官,回来了。”
王志友好的跟居民打着招呼,里面脚步声、说话声,电梯的叮咚开门声,不绝于耳,跟之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我和菜花满脸错愕的往门上看去,家家户户门前贴着福字,哪有什么反镜子,门的尺寸也没之前的大,一派热闹、喜气。
“师弟,往哪走呢,上电梯啊。”我和菜花刚想上二楼看看,王志笑着在电梯边招手喊我们。
我拉着菜花进了电梯,直奔七楼,隔断七八楼的大铁门不见了,楼道里干干爽爽,绿色的安全灯、声控灯,一应俱全。
701的大门也是完好如初,根本不是被我们踢破的那扇烂大门。
“秦哥,这他娘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咱们走错地了?”菜花捅了捅我的腰,挤眉弄眼的暗示我。
我向他使了个眼神,菜花嘿嘿一笑,故意走到了701,在门铃上按了两下,顺带拍打了几下。
“哎哎,张天师兄弟,我住在这呢,你按别人的门铃干嘛。”王志扯着嗓子,赶紧阻止菜花,表情很自然,没有丝毫的掩饰。
“谁啊!”门开了,一个胖女人拉开门,一看菜花满脸络腮胡子,穿的破破烂烂,捂着鼻子不耐烦说:“真晦气,哪来的叫花,滚远点。”
菜花不乐了,用身子抵住门,抬手就要扇那胖女人,“你妈拉个巴子的,本天师哪点像叫花,我一巴掌草死个娘们。”
那女人吓的发出一声尖叫,王志赶紧拉住菜花,“张兄弟,别,别冲动!”
然后赶紧给那胖女人赔礼:“不好意思,我这兄弟喝高了。”
菜花依然不依不饶,“别介,老子没喝酒,今天不草了她,这口气还就顺不了了,谁他妈都别拦着,否则我跟你急。”
他本来块头就大,又一脸的邋遢,佯作要打,一巴掌还没扇下去,那胖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吓的晕死了过去。
“娘们,真没劲!”菜花悻悻的骂了一句,等他和王志从702走了出来,我撇了撇嘴,表示一无所获。
刚刚,趁着菜花闹事的机会,我走到王志702的门口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门不是那扇斑驳的大铁门,也不凉,唯一有点相同的地方就是上面有一层薄薄的雾水。
我闻了闻那股雾水,没有阴气的那种潮味,更没有老鼠油的臭味。
王志拉着菜花走了过来,边开门边说:“师弟啊,我这房子啥都好,就是靠楼梯,潮气大。”
说完,还指着门上的雾水说,“你看,这大中午的都起了雾水,还好我这门质量过硬。”
门开了,菜花刚要迈进去,我挡住他,眨眼说:“菜花,你下去买点酒吧。”
王志皱眉说:“还买啥酒,兜里啤酒够喝了。”
我打趣道:“爷们,哪能喝这玩意,要草,就来老白干。”
菜花会意,唱了个高诺,“好叻,秦哥,你等着啊。”
说完,嗵嗵就下了楼。
进了屋子,我仔细的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家具都是实木的,刷的老红漆,整个屋子格调有些压抑沉闷。
“还不赖啊,这是黄花梨的吧。”我指着茶几,笑问。
王志嘿嘿笑道:“师弟,这都是朋友送的,我哪里买的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师兄,不介意我参观、参观吧。”
“你随意、随意。”王志摆手客气道。
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我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甚至连玄门的任何物件都看不到。
“怎么回事?光天化日的,难道我前面见鬼了?”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琢磨道。
王志打开凉菜、卤肉,给我扔了一罐啤酒,摆好碗筷,笑问:“怎么了,师弟,你板着脸干嘛?还在想房子的事情,没事,陈美芝兴许不会太计较,他们这些有钱人哪里会在乎一座破房子。”
我敷衍回应道:“是啊,就怕那娘们不要钱,非得让我以身相许,那就麻烦了。”
王志对我竖起大拇指,嗻嗻赞道:“那是,我师弟面如冠玉,一表人才。”
我喝了一口啤酒,抬起头问他:“师兄,封先生在哪闭关,我想见他一面。”
王志在对面坐了下来,夹了一筷子,边吃边说:“你怎么又问这个了,上次不告诉你了吗?封先生是高人,他要闭关,我们自然是找不到的。”
我看了王志一眼,他不像是在撒谎。
我搓了搓脸,脑子现在是一团乱,最近的事情太乱、太杂、太诡异,我甚至都不知道从哪理头绪。
咚咚,打开门,菜花满脸是汗,浑身衣服破烂的都露了肉,慌慌张张的抱着一瓶高档酒冲了进来。
“咋了,被鬼追了?”我把嘴边的啤酒递给他,笑问。
菜花咕噜灌了几口,一抹大胡子上的酒渍,喘了口气,忿然道:“奶奶的,刚刚去超市才发现身上的钱不够,老子也不能白跑一趟,让秦哥你干等不是?就抢了一瓶。”
我对这这活宝彻底苦笑不得,“你就不怕保安抽你?”
菜花啐了一口,“我呸,就那些怂蛋,还想抽老子,我甩他们几条街。”
等他坐了下来,我悄悄问菜花,打探的咋样了。
第五十七章 吃人的黑墙
秦哥,我想咱们真是见鬼了,这楼里热闹的很,我每层都看过,跟咱们之前完全不一样,而且我出了楼一看,邪门了,还真没走错,就是前面那楼。
我有些纳闷了,不对啊,既然是同一座楼,怎么会完全不一样呢?
我扯开衬衣领子,一摸被那娘们喷过黄胆水的地方,长了一层红疹子,麻麻的,还有左手现在依然火辣辣的疼,不可能有错啊。
“嗨,师弟你们在嘀咕啥呢,来,喝一口。”王志举杯笑道。
我的目光落到了王志身后的卧室,卧室的门紧闭着,上面是一层密密的水滴,跟雾气里捞出来似的。
菜花与我心意相通,也发现了那门上的古怪。
要说外面靠楼梯,潮气大,这我能理解,可是这屋子里面窗户明亮,又是向阳面,地板还全都是名牌防潮木地板,暖融融的不可能起潮气啊。
“来,师兄,咱们喝这个!”我拆开高档白酒,菜花还算是有眼光,这酒度数不低,整整63度的老白干。
我心想,只要把王志给干醉了,待会再仔细去里屋看看,现在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去,岂不是惹他生疑。
如果他不是刘师公一伙的邪人还好,是的话,到时候我俩吃不完兜着走。
酒一开,王志推迟说下午有公务,死活不肯喝。
菜花一看就不爽了,关西汉子就是猛,随手抓起个啤酒瓶子,照着脑门就是一下,开了花,碎渣和血呼呼的往下流。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我和王志都傻了。
菜花一抹脸上血和酒水,伸着脖子又拿了个啤酒瓶,脸上青筋毕露,忿然道:“奶奶个腿的,王志,今天不喝就是不给我哥俩面子,老子是关西人,最要面子,你不喝,那就是拆我台,我就跟你死磕下去。”
说完,举起手就要来第二下,我赶紧拦住他,心里火辣辣的疼,这孙子也真下得了手。
“师兄,我这兄弟是实诚人,你就给我哥俩这个面子,不然他非得磕死在你这。”我劝说。
王志赶紧给满了,端起小酒杯,一口就干了,亮着空杯歉然道:“张兄弟,我自罚一杯,你看这都干了,够诚意了吧,你把瓶子放下来行吗?”
菜花不爽道:“换大杯,这娘们喝法,太不够意思。”
我赶紧赔笑道:“师兄,依,依着他吧。”顺便又故意骂了菜花两句,王志举起无奈说,好好好,你先别磕,我这就去拿。
趁着王志去拿杯,我给菜花扯了一把纸巾,责备道:“你疯了,这么玩会死人的。”
菜花冲我怒了努嘴,一抹大胡子嘿嘿笑道:“不就破点皮么,小意思。”
说完,掐了个法诀,在头顶上一摸,那血就止了。
拿了大杯,菜花倒了酒,拉着王志死命的喝,嘿,谁也没想到,我俩喝的脸红脖子粗了,王志跟没事人似的。
“秦哥,你们先喝着,我躺会。”菜花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要说这啤酒、白酒夹着喝就是容易醉,我这些年酒没少喝,也架不住这劲,说话有些大舌头了。
“哎呀,快到上班的点了。”王志一看手表,惊诧道。
说完,匆匆忙忙走进了里屋,门一关,足足呆了十几分钟才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师弟啊,你和菜花兄弟在我这先歇着,晚上下班了,我再陪你们喝。”王志换上警服,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我心中大喜,这不是天赐良机么,赶紧把菜花这孙子给扇醒了。
王志的卧室设计很古怪,外面客厅与里面的两间卧室完全隔离,就像是两户人家一样。
“菜花,你看到了没,这门上的水汽。”我指着门上的水滴,问道。
菜花刮了几滴水珠,伸出鼻子用力闻了闻,秦哥,这味道不对啊,你鼻子好使,闻闻。
我一闻,还真有点不一样,有股子腥气。
“嘿嘿,这门里肯定有玄机。”我欣喜道,手在门把上一掰,门居然是锁着的。
怪事了,王志轻轻一掰就开了,也没见他拿钥匙啊,真几把邪门,我皱眉嘟哝道。
菜花一把推开我,大着舌头说,“秦哥,你,你他妈就是个娘们,闪开,老子来草它。”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哐当一声,菜花一脚把门放了个窟窿,锁没开,门倒是穿了。
“奶奶的,真烦人。”菜花红着脸,扬起拳头,又是砰砰几下,把那扇门给砸了个稀巴烂。
我说孙子哎,待会王志若没问题,回头老子怎么交待?
菜花说,交待个屁,他百分之百有问题。
说完,低头从窟窿里钻了进去,我跟了进去才知道菜花说的没错。
门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门后是一个漆黑的走廊,走廊两头是密封的,奇怪的是总有那么一股子撩脖子的阴风,风算不上很大,但是很刺骨,撩的脖子又麻又冻,很是难受。
走廊对着两扇门,应该就是王志的卧室了,两扇卧室的大门分别贴着一张门神。
不过,那门神既不是秦尉二将,也不是熟悉的神仙名人,而是两个青面獠牙的鬼神。
“菜花,这俩将是谁?”我问。
菜花细看了一眼,打了个寒颤道:“不是正统门神,应该是邪教的,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王志他娘的就是有问题。”
话音未落,抬脚踹开了其中一个卧室的门,卧室里很杂乱,窗帘上贴着密密麻麻的邪符,看的我头皮发麻。
这种符我在刘师公那见过,也在昨天的活尸棺里见过,王志的身份已然浮出水面,他八成是跟刘师公有关的邪人。
墙上贴着很多漂亮的照片,我一看,全都是些美孕妇的照片,还有一些是全裸的,乱七八糟的,各色口味都有。
“狗日的,隐藏的够深的!”
菜花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天晚上破我术法的是这鸟,我甚至怀疑奸杀孕妇的就是他,你还记得郭大炮么?他也跟刘师公有关系,不就喜欢奸杀女尸,还有艳鬼的魂魄么?
我气的全身发抖,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心里想的全是封先生的安危,王志既然是邪人,封先生岂不是危险了?
走,去隔壁房间看看!
我麻木的挪着脚步跟菜花到了隔壁房间,房间空荡荡的,阴寒刺骨,因为浓烈的阴气,墙壁上全身密密麻麻的珠粒子。
我用手一摸,钻心的凉,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那些珠粒子竟然全都是血。
菜花的注意力落在了对门的墙上,墙通体漆黑,散发着森寒的冷芒,丝丝的刺骨的阴寒正是从墙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啥玩意!”我凑近墙壁一看,透过森寒的冷芒,我隐约看到里面有张森白脸向我贴了过来,张嘴就咬,我尖叫一声,往后一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菜花也是一脸的茫然,“奇怪了,这是啥玩意,还真没见过,真邪门,里面怎么会困了这么多的阴魂。”
我站了起来,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扑通扑通直跳。
“菜花,咱们还是赶紧走,我看这地方邪门的很,回头再想办法。”
菜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正要走,黑墙陡然惊现一股阴风,刮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秦哥,快走!”我听到菜花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无数鬼怪冷笑了起来,如同踏入了森罗宝殿,百鬼齐笑,毛骨悚然。
黑墙上那股阴风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拼命的把我往黑墙脱去,再看菜花半边身子都没入了墙中。
第五十八章 消失的菜花
“秦哥,快逃,快逃啊,啊!”菜花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我从来没见过菜花如此慌乱,匆忙之中赶紧拉住他的手,想往回拽。
岂料那黑墙上的漩涡力大无比,任凭我如何用力,菜花还是被拖入了墙中。
我死死的拽住菜花的手腕,怒吼着想要拖他出来,“菜花!你他妈挺住了。”
因为用力,我青筋毕露,身上的真元之气尽数爆发,然而徒劳无功,根本挡不住那股吸力。
“走啊!”菜花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一股强大的真气将我击飞,嗖的一声,房间安静了下来,鬼哭之声,阴风尽数消停。
房间内除了血珠的滴落生,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
我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愣了愣,我突然爬起来往墙壁扑了过去,“菜花,张菜花?”
我的脸拼命的贴在墙壁上,想要找寻菜花的踪迹,然而墙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菜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菜花!菜花,你他妈快出来啊。”我用力的捶打着墙壁,乾阳之气遇到黑墙遭遇猛烈的反弹,我猝不及防,被这巨大的反弹之力给震飞了。
“噗!”我喉咙一甜,吐了口血,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些。
这根本就是王志设下的一个局,一个巨大的圈套,他肯定知道我和菜花盯上了他,先下手为墙,利用这面黑墙,想弄死我俩。
想到这,我胸口疼的快要滴血,封先生、菜花全栽在了这个人面兽心的杂种手里。
“王志,你个王八蛋,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擦掉嘴角的血渍,踉跄的爬起来,看了黑墙一眼,咬了咬牙,往屋外跑去。
我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必须好好活着,找回封先生,救出我的好兄弟菜花。
我更清楚,从现在起,将单兵作战,彻底走上这条不归路。
逃到大街上,火辣辣的太阳驱散不了我心中的冰寒,我冷的全身发颤,这时候几辆警车呼啸着往小区开去,我赶紧猫下身子,上了天桥,躲在栏杆下面。
从天桥的高角度,我可以看到王志嚣张的咬着香烟,手里拿着巨大的通告贴在了小区的门口,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上面肯定是我。
陡然,王志突然转过身,往我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隔老远,我依然能感觉到他戏谑的目光中森寒的邪气与杀意。
他淡淡的摘下香烟,嘴唇慢慢的蠕动着,从他的嘴型我知道他说的是:“我要玩死你!”
我低下头,茫然的靠在天桥上,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这个敌人太可怕了,我觉的自己就像是一只老鼠,而王志则是一心想要玩死我的猫。
他那怨毒、邪恶的眼神让我胆寒,无论是黑还是白,我都是完败。
难道,我真的要被这个狗杂种给玩死吗?我快要崩溃、绝望!
太阳晒的我头快要炸裂,我两眼直冒金星,不断的反黑潮,强大的心理压力与内心的痛苦,快要折磨死我。
鼻子里腥腥的,创伤与心酸的双重煎熬下,我开始流鼻血,喉头发甜,一股热流直往嘴里涌。
啊!有人尖叫!紧接着一大堆人围了过来。
我此刻身上全是流的血与黑屋里的血珠粒子,王志发的通缉悬赏令,肯定有不少人看到了。
不行,我得跑,得逃!
我爬起来,推开人群,发疯似的在天桥上飞奔着,边跑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害了尊敬的长者,丢了兄弟,现在还沦为了不见天日的逃犯。
我快要疯了,如同在一块巨大的黑幕布下不停的奔跑,想要看到天空,然而却久久不能,直到绝望。
越来越多的人发出尖叫,我索性脱掉了那件血衣,从一个发传单的手里抢了一把,擦掉身上的血渍,往郊区逃去。
我的目标是北门桥,北门桥那边靠着火葬场,冷清,人少。
在桥下有隐蔽的桥洞,不少的流浪汉住在里面,那边退可以往火葬场的深山走,进可以方便去市区找王志报仇。
到了桥洞,里面宽阔的跟大厅似的,一群乞丐熙熙攘攘的吵闹吃喝,我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吸着吸着,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狗日的王志,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我照着墙壁,捶打着怒吼起来。
原本嘈杂的桥洞安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唰唰的盯着我。
“看什么看!”我吼道。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啊,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哭顶个鸟用。”一个正在啃着鸡腿,拿着大酒葫芦的老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笑嘻嘻安慰道。
“管你屌事,能报仇老子也不钻这狗洞了。”我没好气说。
“哎哎,你怎么说话的,什么狗洞!”
“妈拉个巴子,在老子的地盘还嚣张,滚远点。”
一群乞丐嚷嚷了起来。
“咋的,咋的,老子就赖在这了,你咋的,有本事杀了老子。”我也是憋屈的很,不服气的嚷嚷起来。
“哟呵,你他妈找死,敢来我们杆子帮的地盘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兄弟,把他扔江里喂鱼去。”一个疤脸乞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我正在气头上,运足乾阳真气,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砰!
这一拳如同打在铁板上,我的手都麻了,那疤脸乞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