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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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急了,秦哥,你发给我的照片全都是焕白光的虚影,正常人的照片,怎么可能会发虚影,凭我多年的经验,你肯定是撞邪了,不信你看看你拍的那些照片?
我说,你他妈才撞邪了,我看你是想鬼想疯了,还多年经验,你会抓鬼吗?
菜花说,秦哥,你他妈咋就不信我呢,我最近刚拜了个师父,正学着呢,听我的,这马子你赶紧甩了,否则你肯定得完蛋。
“滚,就你那脑子,拜了师也是个坑,我懒得跟你废话。”
我寻思菜花这孙子肯定是无聊,想拿老子开涮,像他这种满脑猪屎的富二代,还拜师学抓鬼,那不吃饱了撑着吗?
整个白天,我都关机蒙头大睡,到了晚上八点多,我才下楼准备去搞点吃的,考虑到晚上桃红这小骚货肯定还会再上门约炮,我决定好好的犒劳一下我的身体。
都说吃啥补啥,我找了个馆子点了一个边锅鸡,就着啤酒下了肚,正喝着,街上警笛长鸣,馆子对面的发廊像炸开锅一样闹腾了起来,不少人围在门前指指点点的。
那发廊我去过,上次那老板娘还喊老子去当鸭子,嘿嘿,没想到这么快就倒大霉了,活该!
我放下筷子,跟着人群一起围了过去,不一会儿看到几个警察抬着一个担架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叫我认识,叫郭大炮,这孙子是个吃卡拿要的人渣,凡事被他盯上准没好事。
“大炮!”我喊他。
郭大炮瞅见了我,笑眯眯走了过来,秦哥,这老长一段时间没见你,这么颓废成这样了,瞧你这脸,青的跟个鬼似的。
我给他点了根烟问,这咋回事?你小子不会是盯上了那胖女人吧。
郭大炮接了烟,吸了一口说,秦哥,你太小看兄弟了,就这么个破烂店,我还没瞧上眼。
然后他压低声音说,这店里死了个女人,是个河南妹。
“河南妹?“我嘀咕了一句,不会是我昨天下午上的那小妞吧。
我还没问,郭大炮撇了撇嘴说,秦哥,这女人死的邪门。
“咋啦,说说!”我一听这河南妹死的蹊跷,想到自己曾经上过她,就有些后怕。
郭大炮摆了摆手说,秦哥,这忙着呢,我先走了,改天咱们再约。
我拉住他,多问了一句,怎么个邪门,说说。
郭大炮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告诉我,死者像是在黑色染缸里泡了似的,黑不溜秋的。
“黑色?”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到了我的手上,秦哥,你这手是咋整的,受伤了?
自从我的手指变黑以后,出门我都会用纱布裹上,以免吓到别人,“没事,大炮那你就先忙吧,改天咱们再约。”
匆匆忙忙的回到房间,我解下纱布,一看傻眼了,我的整个左手掌焦黑如碳,凉飕飕的。
短短几天的功夫,那黑色已经由原来的手指扩张到整个手掌,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成为非洲黑人。
我又想到了那死去的发廊小妹,死时全身漆黑,邪门的很,难怪这事情跟我那天干了她一炮,把这怪病传给了她?
我越想越害怕,全身冒出了一层冷汗,自从黑斑出现的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寻常,我该怎么办?
整个晚上我都在想手上的这个黑斑是怎么来的?跟菜花去坟地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咚咚!”
门响了,来的是桃红,还是一如既往,她进来就给我吹箫,趁着她在吞吐的时候,我拿出手机翻出拍的照片,上面果然是一团发白光的虚影。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知道那是桃红口腔流出的血渍。
永远不变的衣服、流血的口腔、冰冷的身躯、不让带套、每天晚上十二点准时出现、从不过夜,还有她说过的一些话等等,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头皮一阵发麻。
“啪!”我突然猛的甩了自己一巴掌,菜花说的没错,就算桃红不是鬼,至少也不正常,一个没有体温的女人与我缠绵了这么久,我居然一点警惕都没有。
自从我患上怪病,别的女人一碰就会疼的抽羊癫疯,直到桃红的出现,我竟然又恢复了男人的本色,这不奇怪吗?
还有每次跟她做爱,永远都不会超过三十秒,完事之后,我都会有种被抽空、昏迷的错觉,要知道我才三十啊,一个风月老手,我他妈感觉自己虚的连一个七十老头都不如。
一切都太反常了,这个桃红肯定有问题。
秦医生,你没事吧?桃红妩媚用纸巾擦了擦嘴,开始脱衣服。
“我,我没事,我去厕所洗一下,血糊糊的影响情调。”我说完就往卫生间冲了进去。
啊!我拿出手机,正要给菜花打电话,突然对面的镜子中冒出一个满脸散发青光、形容枯槁如鬼的家伙,差点把我吓了个半死。
定过神一看,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竟然是我自己,我终于明白郭大炮为什么说我现在看起来跟个鬼似的。
镜子中的我,满脸的青灰,嘴唇发乌,眼眶漆黑,双眼如同死鱼一样毫无生气,我想起来了,我姥爷死的时候也是这副惨样。
这还是我么?这还是拥有一张明星脸,潇洒风流的秦剑么?这简直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不行,我不能再跟桃红欢好了,这个女人他妈肯定有问题。
“秦医生,在里面干嘛呢,我都脱光了,痒的很呢。”桃红在外面敲门,风骚的叫喊了起来。
“自己先摸着,老子拉屎呢。”我强作镇定吼了一嗓子,此刻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我颤抖着给菜花拨了过去,你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连拨了好几遍都是无法接通,我有些慌了,狗日的菜花,关键时候怎么就掉链子了。
靠,肯定是因为我嫌他啰嗦,把他加入了防骚扰,这鸟生气了。
完了,咋办呢?我头皮一阵发炸,桃红这骚货又开始在外面催了,不管她是人是鬼,老子今天肯定不能跟她做了,再这么下去,我怕真的会被这骚货给吸干了。
看着血迹斑斑的老二,我一阵恶心,用水冲洗了一下,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快急死了,快来吧,我痒……”桃红拽住我就往床上拖。
我已经虚的不行了,在这婆娘的大力下,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到了床上,她正要坐上莲台,发现我那玩意软的跟面条似的,顿时就急了,“怎么会这样,不是刚刚给你弄大的么?”
我心中一喜,嘿嘿,老子不硬,看你怎么做。
想到这,我在桃红那冰冷的大肥臀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宝贝,天天做,我都虚了,要不咱们今天晚上歇歇。”
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鬼,我可不敢得罪这娘们,万一真是鬼,好色未遂,一把掐死我,那就太冤了。
桃红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咱们在一起都还半个月呢,你就这么没用,不行,我再试试。”
说完,这婆娘也不管我的抗议,再次用她那冰冷的嘴含住话儿,发疯似的吹了起来。
让你吹,老子就不硬,嘿嘿,看你能奈何我。
吹了一阵,桃红见我的小弟还是软哒哒的,也有些烦了,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没好气说:“看来今天晚上是真没劲了,行,那你就歇一晚上,明天晚上我再来。”
“要不我用手给你弄弄?”我浪笑问。
“不用了,你好好歇着吧。”她起身穿好衣服,冷冰冰说。
我操,果然是他妈的婊子无情,一见我那话儿不好使,开始给老子甩脸色了。
“桃红,我可能短时间内恢复不了了,要不你过段时间再来?”我小心的试探问。
桃红白了我一眼,你就是太累了,歇息一晚上准没事,好好歇息吧,我走了。
刚要走,门响了。
我冲桃红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等会再走,穿了条裤衩拉开门,居然是房东。
我心一沉,这鸟不会又来催房租吧。
房东一见我,上下看了两眼,叼着雪茄惊讶说,小秦啊,这才几天没看到你,咋这么颓废呢?
我说,没事,怕他进去坐着不走,我半堵着门,不让他进屋。
房东见我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再一看我只穿了条裤衩,顿时会意,猥琐笑说,小秦,你不厚道,肯定又把到漂亮的骚货了吧,我看你就是虚的。
然后他又说,小秦,我那婆娘最近来红了,妈拉个巴子的,老子憋了好几天了,受不了了,你小子……
我赶紧打断他说,行,明天我就给你找人。
房东眼珠子往门里瞅了瞅,嘿嘿,你小子藏的这么紧,肯定是把到漂亮马子了,我看看。
第八章 冥币
我笑说,这不太好吧。
他脸一沉,不乐了,小秦,你这么做就没意思了,反正都是玩货,我就看两眼,少不了你两块肉吧。
我操,这套说辞怎么跟菜花一样,想到菜花,我眼珠子一转,既然这老不死的这么好色,我何不把桃红让给他,这样我也可以解脱了,桃红又风骚技术又好,到时候还不榨干这孙子。
想到这,我说,行,那你进来吧。
我让开门,房东搓了搓手,咬着雪茄色眯眯的走了进来。
我看桃红坐在床上,冲她眨了眨眼,暗示没关系,看两眼就走,心里却巴不得这骚货能跟房东赶紧搭上,省的祸害老子。
房东在房间扫了两眼,转过身眯着眼看着我冷笑说,小秦,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啊,我还以为你房间藏着啥大美女,合着,就是让我来看这个。
他说话的时候,指着墙壁上的全裸女优贴画,那些都是我跟女客户助兴时用的。
我说,哪能呢?
然后我对坐在床边的桃红皱眉说,你还愣着干嘛,这是我房东,大大的有钱,你倒是打个招呼啊。
桃红微微一笑,冲我抛了个飞吻,起身蹬着高跟嘀嗒嘀嗒的走了出去,仿佛房东就是空气一般。
其实房东长的挺男人的,又有钱,属于那种事业有成的老男人,这种人对女人来说,挺吃香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桃红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完了,这小骚货不会是死缠着老子不放了吧,一想到计划泡汤,我就头疼。
房东的脸色很难看,眼睛狠狠的瞪着我,像看神经病一样。
我见他生气了,赶紧笑着圆场,房东你别生气,这婊子就是脾气大,太不是玩意,回头我就跟她断了关系。
房东说,我看你他妈才不是玩意吧,胡说八道个啥,这房间里除了你我,哪来的娘们。
我一听,脸唰的就白了,全身猛烈的打起摆子,脑子轰的一下开了锅,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
喂,小秦!房东见我突然就抽了,从桌上拿起一瓶小炸弹,就往嘴里倒。
六十三度的二锅头一入喉,呛得我眼泪直流,房东还在慌忙的给我灌酒,小秦,你,你没事吧。
以前我看电影里面人被鬼一吓就晕,总觉得有些假,现在才明白,这他妈都是真的,我的心脏抽搐、疼痛的厉害,妈的,差点没吓死。
烈酒入喉,我总算清醒了一些,因为紧张、害怕,喉头发出一阵咕噜的怪声,房东,你,你真没看到那娘们。
房东听我这么一说,心里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起来,小秦,我看你这气色不对,搞不好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突然痛苦的嚎啕大哭起来,狗日的,他娘的果然是鬼,啊!
在我老家有这么一个说法,人只有死的时候才能遇到鬼,我他妈都跟鬼睡上了,这还不得死定了?
房东拼命的吸了两口雪茄,抖着手把剩下的那半根塞在我嘴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秦啊,我,我婆娘正来事呢,我得回去给她熬红糖水去了,你,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房东匆匆就走了,我疯了一样爬起来,用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着菜花的电话,狗日的菜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都是无法接通。
我看菜花是指望不上了,这房间我也不敢呆下去了,万一桃红又杀个回马枪,老子还不得死在这?
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把钞票,我出门叫了一辆的士,让司机送我去七天,那是全国有名的连锁,住的人也多,人多阳气旺,我就不信桃红敢找到那去。
司机见我满头大汗,警惕的往后面瞅了瞅说,兄弟,有人追杀你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说,没事,我这人就爱出虚汗,你看我这气色就知道了。
司机一看,咂了咂嘴说,小伙子都这样了,还是悠着点的好。
看来他以为我是去七天约炮开房的了,下了车,我冲进七天,开了个单间,住了进去。
折腾了一晚上,我刚要睡下,隔壁也不知道那对野鸳鸯开始地动山摇,那女的叫一个销魂,那男的估计是很久没沾荤了,闹腾很是带劲。
妈的,我被那小骚货这么一叫,心里也痒痒了起来,拿起服务台上的热线电话,准备叫一个也过把瘾。
刚拿起电话,我猛然想起发廊的河南发廊妹,心想还是算了,我总觉得她的死也许跟我有关。
仔细想想,自从我患上这病以后,刨去桃红这个女鬼,河南妹可是我上过的第一个女人,郭大炮说她死时全身焦黑,那不跟我的左手是一样的颜色吗?
这中间多少有点蹊跷,我想还是忍忍吧,省的再惹上什么大麻烦。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隔壁偃旗息鼓,我寻思这会该安静了吧,刚睡下不到片刻,隔壁又开战了,叫的比之前还欢了。
我穿着裤衩爬了起来,拉开门往隔壁走去,他奶奶的今天不收拾这两丫,怕是没法睡了。
到了门口,我用力的踹门,门开了,一个穿着裤衩的黄毛走了出来,警惕的看着我。
“干嘛的,大哥!”他小声的问我。
从他那张惶恐的脸我就知道,这孙子把我当成突击警察了。
我懒得理他,推开门就往屋里闯,我要看看啥骚女人叫的这么带劲,还没走进去,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提着高跟鞋穿着睡裙,准备爬窗溜走。
“等等!站住,转过身来。”我冲她喊道。
那婆娘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捂着胸口笑着转过身来了,我一看长的不咋的,不过身材确实是挺棒的,白皮肤,丰乳肥臀,怪不得叫的这么销魂。
“大半夜的,悠着点,你们这么折腾,还让不让人睡觉?”我歪着头点了根烟,吹了个眼圈,指着他们说。
“你,你不是警察啊?”黄毛嘴一横,眼中凶光毕露,冲过来推了我一把,“我操尼玛的,不是警察大半夜你装什么孙子啊,找死是吧。”
“就是,坏了老娘的兴致。”那婆娘在一旁煽风点火。
“妈的,不是警察就治不了你是吧?”我平时狗肉朋友不少,像郭大炮这种警察中的人渣,还有社会上的朋友也认识一些,就这么个小黄毛也敢跟我叫板。
“砰!”我话音未落,这孙子一拳砸在我脸上开了花。
我登时就火了,老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打我的脸了,我扬起左手照着黄毛就是一巴掌。
“啊!”的一声惨叫,黄毛直接被我扇飞了,在空中打了好几个滚,砸在电视墙边,哇哇的捂着脸惨叫了起来,一看脸肿的老高,上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黑色手掌印。
我看着自己的左手有些呆了,按理来说我这段时间应该是比较虚的,刚刚那一巴掌根本没用啥力,就想唬唬这孙子,没想到居然把他给打飞了,真太不可思议了。
“小子,给我老实点,再不消停,老子抽不死你。”我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吓的那黄毛直是点头。
“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力气?”我仔细的打量着漆黑如墨的左右,黑色蔓延的越来越快了,已经到了手腕。
整个黑色部分冷冰冰的,无论是掐还是用烟头烫,一点感觉都没有,万幸的是它还能动,还听我使唤。
到目前为止,对于发生的一切,我还是一头雾水,从手指起了黑斑开始,我原本碰了女人就抽,后遇到来历不明的桃红,又能碰女人了,还变得像现在这样力大无穷,抽谁就给谁盖章,这也太邪门了点。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管了那么多了,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了。
“没看到门上挂着免打扰吗,大清早的敲什么敲。”我冲着门外就是一嗓子。
门锁动了起来,几个服务员带着警察冲了进来,叫嚷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居然敢用假钞住宿,警察同志,就是这人。”
“假钞,喂,什么意思……”我麻利的穿上衣服,刚要辩解,突然想到这钱是桃红给我的。
完了,都知道这娘们不是人了,我他妈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我草。
警察扬起手中的两张红色大钞,递给我,“哼,你自己看看吧。”
我一看,红色老人头,纸张、摩挲感都不错,也有些懵了,“警察同志,这不是价钱啊,再说了,昨天晚上收银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假钱了?”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种把戏也太低级、弱智了吧。”领头的服务员满脸鄙夷的嘲讽我。
我再仔细一看,奶奶个腿的,中国人民银行成为了阴司大银行,这下我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就这么点事都磨磨蹭蹭,抓走不就得了,制造假币这还得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郭大炮,老子就算拿了两张假币,也摊不上制造假币把,他妈这可是吃枪支的罪,你可别乱扣。”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吼了起来。
第九章 张天师来也
早就听说这孙子吃卡拿要特狠,没想到居然这么毒,这制造假币的罪名要坐实了,不死也得牢底坐穿。
“哟,秦哥,怎么是你。”郭大炮一看是我,惊讶的笑问。
我没好气的整了整衣服说,郭大炮,麻烦帮我结下房钱,改天我还你。
郭大炮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守着我的警察让开,从口袋里摸出两张老人头递给酒店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