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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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杜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立起愁容,似乎很是为难。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这门亲事并非像那管家说的是老爷、小姐相中我,不过是杜公的一厢情愿罢了。
“杜文,你去催催春兰,就说给她找的姑爷来了,让她出来会一面。”杜公怅然道。
杜文面有难色的答应了下来,不到片刻阴沉了脸走了出来,站在廊下也不说话。
“怎么了,春兰人呢?”杜公喝问。杜文道:“义父,兰妹说了,她已经有了婚约,绝不嫁第二人,如果义父苦苦相逼,她就自断阴脉,魂飞魄散。”
“放肆!”杜公行伍世家,脾气火爆,这一声大喝如同起了炸雷般,吓的杜氏兄弟面无人色。
“由不得她,此乃天意,不嫁也得嫁,杜文,立即通知管家,请所有的相亲们来贺喜,老夫今晚要大摆婚宴。”杜世清斩钉截铁道,语气没有丝毫的犹豫。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春兰这个名字,我总觉的有些熟悉,但是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来,尤其是那小姐脾气刚烈,反而让我好感大增,也不知她痴情心许的是何人?
杜世清见我有些发愣,旋即微笑道:“秦剑,你不用惊慌,老夫已经算过,穆老太戾气重,想投胎转世,怎么着也得先去掉身上的戾气,而且,再过三天就是开鬼门关的日子,她八成会选择在那一天,所以你朋友这三天性命无忧。”
说到这,杜世清对杜武道:“杜武,你立即快马赶往鬼村,给穆老太送上喜帖,就说我杜世清请她喝喜酒。”
“义父,这铁定是让孩儿白跑了。”杜武有些气恼的站起身道。杜世清哈哈大笑道:“白跑才好,若是她不来,老夫正好借这个机会找她算账,哈哈!”
杜武一身神力,头脑却憨实,满头雾水的走了下去。
“好了,秦剑,你且先下去歇息,顺便看看你那朋友,待晚上再与春兰成百年好事。”杜世清说着,冲底下立着的下人喊道:“送秦先生去上房歇息。”
那下人带着我来到一间干净的上房,就下去了,我盘腿坐在床上,理了理头绪。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菜花的安危,至于成亲之事,一切随意,从杜老头的态度与气势来看,不像是逗我玩的,到时候他出面,那穆老太多半会给些面子,至少比我去要人有把握的多。
至于这个怪异的林子,不见天日,怕是一个特定的空间,鬼在这里生活跟人在凡间生活没有任何区别,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因为我对道、佛文化没什么理论基础,若是菜花必然能说的七七八八。
在我看来,杜老头他们虽死百年,与人也没啥区别,顶多算是这个空间倒退了百八十年吧。
从杜寨村民、穆老太的打扮来看应该是民国初期,杜公整个家族子弟镇守的是什么呢?整族遭到屠杀,又是谁屠杀他们?袁世凯、张勋、孙殿英?
还有,我现在所在的山头到底是哪,为什么邪宗的人会密集在这,所图又是为何?
一切都像谜一般,万般难猜,想了片刻,我也没理清个名堂,干脆不想了,找了下人问了封二的安置地,我决定去看看老先生。
封二被安置在药房的旁边,刚进院子我就闻到了浓烈的中药味,我走进药房,杜文正在慢条斯理的调配药材,见了我他微微一笑,“秦兄,你怎么来了。”
我点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没事吧。”
杜文皱眉道:“秦兄,实不相瞒,若是再晚上那么两个时辰,老先生怕是要断气,不过你不要急,小弟生前最好医药、金石,颇通医理,只要老先生服下我的药,慢慢调理,必然能平安无事。”
我一听,激动的全身发抖,真是天可怜见,若封先生能平安无事,我也就了无牵挂了,可以放心营救菜花,大不了兄弟俩一起赴死。
杜文正跟我说话,一个婢女拿着一个用黄布包裹的红色长条盒走了进来,恭敬道:“文少爷,这是老爷给的长白老参,吩咐你一定要调养好老先生。”
杜文单膝跪地,态度恭敬的接过盒子,只见那盒子上豁然写着,皇考亲赐。
杜文站起身摆手示意那婢女下去,转而欣然笑道:“秦兄,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物了,先祖跟随肃亲王豪格大将军平定李定国有功,肃亲王亲自封赏的,听说是镶白旗进贡给太祖,太祖钦赐肃亲王的,秦兄,你可真有福气,杜公他老人家生前都舍不得食用,你看,他老人家对你多好啊。”
第九十章 拜堂
我心中对杜公好感大增,这种老山参千金难求,如果封先生能食此天材地宝,对伤势与元气的恢复自然是大大有所补益。
“多谢杜公美意,也谢谢文兄弟了,若能医好我师父,秦剑感激不尽。”我躬身拱手谢道。
“秦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好客气的,你稍等,我很快就把药熬好了。”杜文笑道,说着用刀子切了一小块人参扔进了那正在滚烫的药灌里。
他回过头看见我满脸的错愕,笑着解释道:“这人参乃是大补之物,须慢慢进食,若是补的太快,老人家的身体反而受不了。”
“用药方面,你是大行家,我自然是不敢有异议的,哈哈!”我欣然大笑道。
只是片刻的功夫,我已经和杜文打的火热,通过聊天,我才知道杜家先祖乃是肃亲王豪格手下的心腹悍将,昔日肃亲王豪格平张献忠大西农民军,杜家先祖随豪格南下作战,在攻打江东地带时,虽克定国,夺城拔寨,却身负重伤,后驻守江东。
然而就在豪格后为多尔衮构害前,杜家先祖领其心腹部将、亲族来到了深山,在此一呆就是好几百年,直至民国初年,全族被灭,从未出深山一步。
至于杜家先祖为何突然离开,又为何遇害,杜文只是叹然苦笑,只字不提。
“秦兄,药煎好了,你喂老先生服下吧。”杜文倒好汤药,打破沉重的气氛微笑道。
“杜文,你们不都是魂体么?怎么能够用火呢?”我捧着漆盘,边走边问道。
杜文朗声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依然保留着人的习惯,鬼吃东西,吃的是元气、精华,熟的、生的,不都是一样么?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祭神、祭鬼用煮熟的肉食、菜蔬、米面,不也是常有的事情么?”
他接着说:“当然鬼简单的还是吃香,熟食一类对我们来说就像是人饭后的垫腹果蔬,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杜文说的很透彻,我想起小时候爷爷在清明祭拜先人时,经常是连夜煮猪头肉,想必鬼是能吃熟食的,也没有特定的说法,鬼会怕寻常的火。
我捧着漆盘与杜文来到了偏方,封二依然昏迷不醒,不过他的气息显然已经增强了不少,呼吸豁然有声,脉搏也跳动的更加有力了。
我用汤勺撬开封二的嘴,将汤药灌了进去,只听到他的喉咙发出咕噜声,药物在他的肚里发出轰隆隆的怪声。
“秦兄不用慌,老先生空腹太久,汤药大补,肠气一通,自然有声。”杜文见我神色紧张,遂解释道。
我豁然释怀,连忙谢他。
“秦兄万勿客气,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忙去了,还得忙活你和兰妹的婚事呢。”杜文拱手道别。
我看着床上昏迷的封二,心中百感交集,若是他老人家醒了,必然能指点我一条明路,但是现在注定是老天对我的磨练,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石头过河了。
杜公对我是挺不错的,但不归路的两座坟不是也暗示了我会死在婚礼上么?前途是福是祸,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封先生,您赶快好起来吧,以您的神通广大,必然能够带我和菜花离开这该死的地方,我自言自语道。
哟,倒是挺识趣啊,知道我家小姐对你没意思,就不该厚着脸皮到这来了。
一声刁蛮的娇叱,我回头一看,一个拿着手绢,身着青衫的婢女,面带鄙夷之色,撇着嘴角看着我。
我长身而起,微微笑道:“我想你弄错了,是你家老爷请我来的,非我不请自来。”
那丫头见我眼神微微闪过一丝惊讶,伶牙俐齿道:“看你这人长的倒挺白净,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家小姐已经有心上人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苦笑道:“我倒是想死了这条心,不过怕是由不得了。”以杜公雷厉风行的豪爽性格,请帖都发出去了,断然不会再有反悔之理。
我现在只盼那小姐不要是个其丑无比的丑八怪,否则我就是骑虎难下了,若是能有我的宝贝桃红那般姿色,纵人鬼殊途,也是一番浪漫情缘,但不了我损点精元罢了。
想当初我与桃红夜夜销魂,不也活的好好的么?
那丫鬟噗嗤笑道:“你不了解我家小姐,她若是不想嫁你,老爷也没办法,你看着吧,看在你这人挺顺眼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识相的马上离开杜寨。”
“谢谢,还没请教您的芳名呢。”我笑问,这年代长的好也是有优待的,这丫头对我的态度明显比刚进门要好多了。
丫鬟烟嘴一笑道:“我就是个丫头,哪有什么芳名,你叫我小玲就好了。”
“哦,如此,那就有劳小玲姐,求小姐晚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拱手作揖,笑道。
我从大学起为了泡妞,就苦心钻研性心理学,尤其是针对女人的心理更是下了血本,为了实践,大学那会儿我没少换女朋友。
再配上我这张脸,若要获取女人的好感,说易如反掌,是毫不为过的。
“你这人真有趣,行了,这话我帮你向小姐转达就是。”说完,发出一声银铃般轻笑,盈盈而去。
“哎,摊上这么一位大小姐,我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封先生,你说我今晚真的会命丧那小姐之手么?”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又自觉没趣,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秦兄,秦兄!”
我睁开眼一看,杜文正微笑看着我,“秦兄,吉时快到了,杜公催促我等着手准备婚礼了,乡亲们也都来的差不多了。”
我一看手表,都晚上七点多了,也怪地上没黑没夜,始终是那片土黄色的天空,呆久了很容易把时间搞混。
跟着杜文到了一间气派的屋子,几个老嬷叽叽喳喳的笑了起来,杜公找的这新郎官可真够俊的。
我老脸一红,微笑道:“几位嬷嬷别取笑我了,赶紧准备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耽搁。”
几个嬷嬷帮着我换上了大红袍,挂了红花,带了新郎官的高檐帽,由杜文引着我到了杜家大厅,大厅里面满是宾客,杜老爷子正忙着拱手回礼。
我趁机问杜文,“穆姥姥来了吗?”杜文摇头道:“鬼村对我们杜寨恨之入骨,她能来,那就怪了。”
我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心底还是有些失落,若是老太婆真给面子,或许我就能早一天救出菜花。
因为仓促,杜公也没讲太多礼数,不多时两个嬷嬷就扶着披红巾、穿喜服、脚穿绣花鞋的女人走了出来。
在喜悦的唢呐、锣鼓声中,司仪清了清嗓子,唱了个诺,简单的恭贺了几句,就开始进入了拜堂。
对于拜堂我并不陌生,现在很多人流行置办古婚,我没少参加,当然场合、规矩是远远不能和眼前相比的。
一拜天地!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不拜也得拜了,没有多想,与新娘子跪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自然是杜公,就冲他舍得把几百年的老参让给封先生,这一拜也是值得的。
夫妻交拜!
我弯下腰,离新娘子距离又近了点,一股淡淡的兰花清香扑鼻而来,从我的方位可以略略看到她紧俏的下巴和光洁、滑嫩的半截脖肌。
光是这皮肤倒还是不赖,虽说女鬼都是脸色煞白,但至少皮肤白净,让人看着舒畅些,如桃红,如果不是菜花发现她是女鬼,我是不会起疑心的。
哼!我听到新娘子冷哼了一声,大厅开始骚动了起来。
司仪再次喊道:“夫妻交拜!”
第九十一章 猛鬼新娘
司仪再次喊道:“夫妻交拜!”
那新娘子不悦道:“爹,我不拜!”说着就要走,大厅宾客尽皆大惊,杜公眉头一锁,屈指轻弹,一颗铁球砸在了新娘子的膝弯,力度准而巧妙,新娘子噗通就跪在了我的旁边。
司仪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哪能不明白杜公的意思,忙扯着嗓子喊道:“夫妻交拜,礼罢,送入洞房。”
说完,几个身材粗壮的嬷嬷扶着新娘到了后院,而我则留下来跟众宾客喝酒谢礼。
不多时,我就喝的酩酊大醉,一来是为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和兄弟的安危所累,妄求一醉,二来营救封先生以来,一直未曾喝酒,酒虫都快要钻开肚皮了,是以大醉。
在酒桌上,杜武嚎啕大哭,还差点跟我动起手来,看来这小子对春兰挺上心,可惜了却没想到横里杀出我这么个不情愿的家伙,彻底断绝了他的希望。
酒宴散场后,杜文把我送到了新娘子的院门口,凑在我耳边道:“秦兄弟,春兰自幼好武,脾气又烈,你可得小心了,一旦不妙,保命要紧,切记切记。”
我醉醺醺道:“文兄请放心,我一大老爷们还搞不定她一个娘们,草不死她。”
说着,我关上了院门,踉跄的走到了贴着大红喜字的厢房前,整个厢房都被黑色的蔓布笼罩了,里面的烛光通红。
看来杜家为了营造烛光的氛围,刻意制造的。
我敲了敲门,嘴里嘟哝道:“媳妇,快开门,我来了!”
门没上栓,我稍用力,就推开了,屋里点着龙凤大红烛,贴着大红喜字,我心里有点飘飘然了。
被宾客这么一热,热热闹闹的,再一瞅这喜气洋洋的洞房我还真有娶媳妇的感觉,毕竟怎么着也是人生的第一婚不是?
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大牙床上,红色的喜帘八字形分开,新娘子正披着红头巾端坐,俨然只待我大开蓬门了。
“媳妇,我来了!”我踉踉跄跄的往她扑了过去。
呼的一阵阴风,房间的烛火尽皆熄灭,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横里猛然一剑刺出,我几乎是本能的一偏头,那剑锋擦着我的脸皮穿了过去,我一摸脸颊火辣辣的,居然破了皮。
陡然想起杜文对我的提醒,顿时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坟头的征兆我死的时候穿着喜袍,难道真的要死在这娘们的手上。
没来得及多想,新娘子冷叱一声,挽了个剑花,照着我的心腹斜里一挑。
这一刺一挑,宛若天成,快若奔雷,新娘子果真是位高手,而我只能凭借着感觉,踏着禹步,狼狈躲闪。
屋外的光亮又被蔓布遮住,我不是鬼,也没修成在黑暗中视物的本事,顿时被追杀的叫苦不跌,好几次险些被刺伤。
砰!我对这新房一无所知,脚下也不知道绊了啥,噗通声,禹步没踏稳,摔了个嘴啃泥,杜春兰追上就是一剑,我身子一偏,裤裆陡然一疼,这一剑擦着我的命根子削在了大腿根上。
“姑奶奶饶命!”我吃疼,一个懒驴打滚赶紧再躲一剑,大喊了一声。
“不饶!”杜春兰没有丝毫的犹豫,娇叱一声,提剑再刺。
我此刻酒虽醒,身体却跟不上意识,再加上处在黑暗中,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若是在大庭广众,我连杜武都不怕,何惧她一丫头,不过此刻却也只有求饶的份。
嗤的一声,我屁股又中了一剑,伤口不是很深,这杜春兰专挑我那玩意刺,看来是不想杀我,而是想绝了我的子孙根。
真是他奶奶的最毒妇人心!
姑奶奶饶命啊,都是你爹逼我的,管我什么事?我在黑暗中边跑边求饶,一不小心臀部连连中剑。
哼,谁让你出现在我杜寨的,我杜春兰早有婚契,你恬不知耻,我只有杀了你,以全清白。
说完,身形一闪,剑已经移到了我的脖子上,森寒的剑气划破我的肌肤,鲜血涙涙而出。
姑奶奶,我们怎么着也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你杀了我,怎么跟你爹交待。我拼命仰着头,强忍着吞唾沫的欲望,生怕喉咙一动,剑就会割下去。
我杀了你,再向我爹交待,反正你今天非死不可,杜春兰坚决道。
等等,姑奶奶,我非死不可吗?我还想争取下机会。
非死不可!杜春兰冰冷的语气不容质疑。
我很想摸出一张五雷符贴死这娘们,但是一想又怕出手没她快,她隔断我的喉咙轻轻一动,而我掏符、贴符再看也得一秒吧,想了想我还是忍了。
“给个机会成吗?我现在就走,以后见人绝不说你杜春兰是我媳妇。”我道。
“哼,嘴长在你身上,只要死人才是最稳妥的,少废话,受死吧。”
“哎,没想到我秦剑竟然要死在你这娘们手里,真是苍天无眼啊。”我喟然长叹道。
咚!杜春兰的长剑掉落在地上,她激动的颤声问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叫啥?”
我一听也有些懵了,难道我真是诸葛转世,走到哪都有优惠?
“我,我叫秦剑,江东人,现年二十八,职业心理医生。”我以最快的速度报上名号,但求不死。
“天啦,剑,真的是你,我是春兰啊。”杜春兰呜的一声扑到我怀里哭开了。
这下我真是傻了,“我当然知道你是杜春兰,但是你,你认识我?”从她这份激动劲儿来看,这丫头好像跟我很熟,要不然犯不着这么冲动。
只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我跟一个叫杜春兰的女人熟悉过,难道说她是我以前的炮友?
这完全有可能,我御女无数,哪里个个都能记得起名字。
“夫君,你怎么会到杜寨来。”她抬起头问我。
我只觉香风扑鼻,暗道这杜春兰莫不是有神经病,前面要杀我,这会儿又叫我夫君,我他妈到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个老光棍,哪来的夫君。
“咳咳,春兰呀,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清了清嗓子道。杜春兰在我怀里摇头道:“不会的,你的声音都这么像,而且身上的气味也一样,我都记得,就是你呢。”
“如果我没记错,你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