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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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有恶臭传出,浑黄的排泄物里,几颗黑白相间的球状物质镶嵌其中,散发着浓浓的腥臭。低头细看,球状物质中间的黑色晶体上倒影出一张脸,因烧焦而严重变形的五官努力的挪动着,发出诡异的微笑。
幻觉,一定是幻觉,洛诗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嘭”的一声,重重的将马桶盖盖上,用力按下冲水开关。“哗啦啦”一阵激流,排泄物被干净的卷入下水道,流向地下。
下水道里,有受伤的呜咽声“呜呜呜,你怕我,你还是怕我,我努力在对你微笑,为什么还是要害怕。”
水声停止,揭开马桶盖,里面光洁如新,洛诗伽长吐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幻觉,近来幻觉越来越多,她想起昨晚上的梦,镜子里的自己萎靡不振,头发乱糟糟的纠结在一起,嘴角边有昨夜残留的隔夜口水,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捧清水扑在脸上,脑子清醒了些,头还在痛,看来该去看看医生了,她想起了巫江。
急救病房里,方志亮无辜的盯着病床上那个苍白的自己,上衣被剥下,裸露出骨瘦如柴的胸,一位力壮如牛的青年男医生正拿着心脏除颤器一下又一下疯狂的电击他的胸口位置。
“一二三”医生按下除颤器,他弹跳了一下,心率仪波动几下,然后是直线。“一二三”医生按下第二次,重复以上动作。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医生累得満头大汗,停止重复,波动不在,直线到永远。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取下口罩,疲惫的对一旁等得快打瞌睡的小护士道“病人因突发心梗,抢救无效。死亡时间”他抬头看了看墙上代表死亡的黑色挂钟“早上八点十分。”
小护士瞌睡全无,终于完了,可以下班了,虽然晚了十分钟。她兴奋地拿起笔在死亡记录本上记下死亡时间,急匆匆跑到外面去叫护工来运尸体。
“哎,等等,等等我还在呢?怎么就放弃了,你们怎么能这样?”方志亮冲过去抓护士的衣服,却扑了个空。
他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从护士的身体上毫无障碍的穿过,绝望的狂叫起来。
奔到病床前试图回到那个本应该属于他的身体里,刚一躺下,一股无形的力量又将他弹了出来。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又重新回到那具身体里,却又被弹了出来。
他不甘心,他才刚刚満二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说结束就结束了呢?这生命也太儿戏了吧。他只是最近上班比较忙,因为新人的缘故,新人都是比较忙的,这是惯例。昨天白天的时侯,他还在埋头赶稿,主任要得急,他的心脏还在体内健康的跳动,怎么才闭上眼,心脏就停止跳动了呢?他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他倔强的想着,在运尸工还没有到达的前一刻努力的挣扎着,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门口,巫江倚着门,邪邪的看着跳来跳去的方志亮。
“没用的,他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回不去的。”
这是第二十几次被弹出来了,希望在现实中一点一滴的破灭。不觉得累,灵魂是不会累的,只有绝望的挣扎,在最后的时刻。
方志亮看到了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巫江。
“医生,你救救我,我还活着,让我回到那具身体里吧,我求求你了。“他将巫江当成了最后的救星,扑了过去,无奈还是扑了个空。
“你的阳寿已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跟我来吧。“巫江从后面拿出一个方形的桃木盒子,上面雕刻着风格迥异的图腾。
“你,你是谁,你不是医生,难道是…“方志亮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我不是勾魂使者,你不用害怕,我是人。“巫江指了指地面,阳光下,有他的影子。
“那你在干什么?要我跟你去哪?我不想死。“方志亮狐疑的看着巫江手里的盒子。
“我知道你不想死,没有人想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来引导你用另外一种方式活。“
“什么方式?“
“你帮我办事,我养着你,在阳间,你以魂魄的方式存在。“
“那和死有什么区别?“方志亮沮丧地垂下了头。
“当然有区别,这样你不用被勾魂使者用铁链勾着去地府受苦,再排上几十世的队准备再次轮回,当然,还不一定这么好命能继续投胎做人。“
方志亮打了一个寒战。
沉默片刻,“好吧!但我有条件。”
护工和运尸工来了,拿着一张大大的黑色裹尸袋。尸体被野蛮的塞进裹尸袋里,手脚还没有变硬,软软的耷拉着,不安分的从裹尸袋里爬出,又被运尸工麻木的塞了回去。
“嘭”的一声尸体被粗暴的扔进推车里。
“轻点行不行,你们有没有职业道德?”方志亮在一旁无奈的尖叫。
护工看了看病理记录,冷冷的对一旁沉默的运尸工道“没有家属和陪同,按常规处理吧。“
“什么是常规处理?“方志亮不解的问。
“做标本或送医学院做解剖教学用。”巫江不动声色的看着方志亮的表情变化。
“不,不行,我要留全尸,帮我。”方志亮的头摇得像波浪鼓。
运尸工僵硬的点点头,推着运尸车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巫江拦住了去路,“这人我认识,所有费用我来出,按正常程序走吧。“
运尸工接过巫江递来的一打钞票,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您放心,包您满意。“声音沙哑如鬼泣。房间里的两个人和一只鬼同时打了一个激灵,原来有些人不说话,不是因为不会说话,而是因为声音难听。
方志亮失落的看着推着自己身体的运尸车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半响无语。
“好了,我们该走了,晚了,勾魂使者该到了。”巫江轻轻地打开了桃木盒子,一道无形的力量吸附着方志亮的魂魄进入了盒子里。
“喵”灵通悄无声息的来了,后面带着一个人。
第二十四章 精神科
更新时间2012…3…19 19:51:34 字数:2358
灵瞳身后的走廊上,洛诗伽脸色苍白,指了指带路的黑猫,尴尬的笑了笑“呃,我找不到你,要灵瞳带的路。”
虽然,早就知道巫江的身份,但还是被刚才的一幕震慑,好像见到了人鬼情未了中的勾魂使者,只不过这次是现实版的。
巫江瞪了一眼正在脚下撒欢的灵瞳,吓得她赶紧钻到洛诗伽的长裙底下去了。
“你不要怪他,是我要求的。”
“他不该带你来,我怕会吓到你。”巫江解释道。
“我有事找你。”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巫江把手里的桃木盒子放进一个黑色的袋子里,带着洛诗伽和灵瞳离开了病房。
巫江的诊室在走廊的最尽头,一路经过无数的精神科病房,这里很少有正常人来,他们忌讳这个地方就像忌讳在光天化日下放屁一样,一道牢固的大铁门将这里和整间医院分为了两个世界,不正常的整天快活逍遥,无忧无虑,正常的整天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洛诗伽坐在巫江的诊室里,门外不时的有人影飘过,一会透过门缝朝里面做着鬼脸,一会在门外大喊一声“巫医生有女朋友喽。”
巫江急忙将门锁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里很特别。”洛诗伽忍住笑。
“啊,是,是呀,不要怕,他们没有恶意,只是爱闹腾。”
“鬼,有鬼呀,快放我出去,鬼会吃掉我的,来人啦,快放我出去。“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紧接着有开门的声音,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啊,不要,我不要打针…”声音消失。
“嘭”重重的关门声,一切静止。
洛诗伽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解的瞪着巫江。
“哦,这是上次太平间那个疯了的保安。”
“他看见我们了吗?”洛诗伽惊恐的问道。
“应该没有,可能是事后看到了什么,现在他疯了,没有人会知道什么的,你放心好了。”巫江起身拍拍洛诗伽的肩,将话题转移“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情。难道伯母又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妈她还行,只是最近比较爱睡觉,体质比较虚弱,我来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有些疑问想请教一下。“
巫江盯着洛诗伽的脸看了有一阵,眉头开始微皱,道“你看见什么了,是吗?“
“嗯,这段时间家里出现了一些怪事,想问问你。“洛诗伽脸色疲惫,应堂处微微发黑。
“你说。“巫江双手拥在胸前,目光看着窗外。
“我,最近常常做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梦,但又好像不是梦。“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洛诗伽的思维有点混乱。
“说详细点。梦见了什么?“
“一个三十年代的歌女,叫黄莺莺的,常常出现在我梦里。好像没有恶意,但是却经常出现,梦里的感觉好真实,吃过的东西,见过的人。“洛诗伽猛然想起今早上的排泄物,心中不由得一惊。
“那不是梦,漂亮的小姐。’声音是从盒子里发出来的,那个被黑色袋子装着的桃木盒子。
“多嘴”巫江一阵呵斥,对着盒子画了个符咒,声音戛然而止。
“他说的是真的?”洛诗伽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嗯”巫江点了点头”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看来那东西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我怎么这么倒霉,总是要和这些东西纠缠在一起。“洛诗伽懊恼的趴在桌上。裙子下的灵瞳安慰着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不然,不可能没有开天眼就可以看见这些东西的。”
“那为什么在青岛的时候没有这些困扰,现在来了上海却有这么多的麻烦?“洛诗伽不解。
“这种力量会受一些特定时间和特定场合的影响,可能与你来上海的经历有关。“
“那我回青岛是不是就没有了?‘
“不会,这种力量一旦开启就会永远伴随一生,直到灭亡。”
“晕,那我现在怎么办?”
“没有办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再小心,因为像你这种体质的人,是很多想重生的恶灵最好的寄宿者。”
洛诗伽无望的打了一个激灵。脸色沮丧到了极点。
“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是我的…朋友”巫江看了看桃木盒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巫江脱下了白大褂,一把将灵瞳搂了起来,抱在怀里,“我们走吧,去你家,顺便看看伯母。”
隔壁房间的男保安被绑在床上,大剂量的安眠药确实是个好东西,他在熟睡中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谁也不知道死神是否在下一刻来临,这一刻让我们尽情微笑,哪怕是在梦中。
临近黄昏的时候,刮起了大风,入夜时分,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由小到大,由慢到急。暴雨夹杂着狂风疯狂地洗礼着大地。
精神科病房里,值班医生和护士都睡得比较早,十点不到的时候均发出了惬意的鼾声。安眠药确实是好东西,在人们精神紧张的时候,无论是病人,还是医生。病人因为安眠药不会半夜发疯,医生因为安眠药不会半夜起来安慰发疯的病人。
男保安微微睁开了眼睛,安眠药的药效已经消失了,此刻的他是清醒的,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特级待遇的软包内隔音效果奇好,不用被外面的声音打扰,也不会打扰外面的声音。
他挣扎了一下,手脚被牢牢地捆绑在床架上,动弹不得。
“一群神经病”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需要帮忙吗?“声音从房间的一角传来,低沉而清冷。
“你,你是谁?“男保安怯怯的目光扫过房间,靠近门后的位置,一个黑影背对着他站着,长长的黑发无风自动。
“我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鬼呀!哈哈哈”黑色背影奸笑着,慢慢转过身来。
“不,不要,放了我,救命呐!”男保安发出绝望的尖叫,一滩冒着热气的黄色液体顺着他的下身流到地上。
“啧啧啧,不用担心,我的手法很好,不会弄痛你的。”转过身来的女鬼,扭曲的五官狰狞的抽动着,两只黑色的眼珠贪婪的盯着他的头,白骨嶙峋的双手轻轻地覆盖在他的头顶位置。
男保安瞪着惊恐的双眼,瞳孔由小变大,直至扩散。
头骨咯吱一声被拧开,冒着腾腾热气,脑腱还在快速的跳动着,一股酸骚味发散开来,脑浆是浑浊的。
女鬼抠出一小块,送到嘴里,“嗯,不好吃,不如上次的货色。”
勉强吃了一半,又重新将头盖骨盖上,飘出了房间。
地上的黄色液体很快挥发,混合着脑浆的味道在房间里充斥。
男保安的心愿终于在最后一刻得到满足,顺利见到了他梦想见到的女鬼。医生的愿望也得到了满足,烦人的病人又少了一个,夜里可以睡得更加安心了。虽然这种长久的安心必然是要建立在最初的惊吓基础上的。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有得到,必然就会有失去,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第二十五章 男保安
更新时间2012…3…20 21:02:34 字数:2263
男保安睁着眼独坐到天明,他在等,等第一个发现他的人。
雨后的早晨,空气是清新的,阳光温柔地抚慰着大地。
夜班医生在满足中醒来,又是一个无惊无险的夜晚,最后一次查房准备交班。
小护士打着哈欠跟在医生的后面,夜里的雨太大,睡得不安稳。
房间的门挨个被打开,依照惯例检查,一切正常,只剩下最后一间了,查完这间就可以写交班记录了,医生加快了脚步。
门开了,一阵刺鼻的腥臊味扑面而来。医生和护士忙遮住口鼻。
床上,男保安双目圆睁,安静的靠墙坐在床上,被子掉在地上。
“嗯,一切正常,今天恢复普通病房。”医生捂着鼻子,在门口对当班的护士吩咐道,“帮他把被子盖上。”
一位实习护士捏着鼻子,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被子,一股强烈的尿骚味四散开来,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强忍着把被子拉起,扔在床上,男保安的身体倾斜,头稳稳地靠在了女护士的肩膀上,头盖骨掉了下来,昏黄的脑浆溅了护士一身。
他满意的笑了,终于有人知道了。
她疯了,在这间病房刚刚空出来的时候,及时的补充了进来。
田军开着他那辆越野吉普领着一帮警车呼啸着开进了医院。副驾驶坐着伍少强,“到了现场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我叫你了再进去。”
“知道了,不会再有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他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腾出来,从内衣里掏出一块观音玉佩。
“小心驶得万年船,上次没把我吓死。“伍少强瞪了一眼田军,抱怨道。
医院的走廊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病人都被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安置。医生办公室里,值班医生未能如期下班,抱着头喃喃自语。
隔壁的软包里,护士发出尖利的叫声,绝望而决绝。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发泄她的恐惧,除了尖叫还是尖叫。肩头的脑浆缀满她粉红色的护士服衣领,她疯狂的撕扯着,不在乎身体的裸露。
“哎!都散了,都散了,没什么好看的。“田军进门看见众多的围观者就开始嚷嚷了。
案发现场维持次序的保安立马跑过来,交接现场。软包的门口立马被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围观的人群被驱散,只留下一个保安队长向赶来的公安报告情况。
“这是我们的同事,先是疯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好好地一个人,哎!也不知道谁这么残忍要对一个疯子下毒手。“老保安队长对着门口的田军一阵唠叨。
“说重点,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谁发现的?“田军打断了老保安的话。
伍少强一人进入了房间,几个负责现场勘查的警察在收集证据,男保安摆着同一个姿势任警察不停地拍照,闪关灯咔嚓咔嚓不停地闪烁,男保安的表情惊恐,头盖骨滚到墙角,脑浆洒了一地,发出阵阵腥臭。
身后有男人抽泣的声音,伍少强转身,男保安正蹲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将头盖骨捡起戴在头上,无奈没有502胶。
当他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他开始伤心的哭泣,为自己的头盖骨,也为自己可怜的人生。
生前的他是老实本分的,打着一份工勉强养活自己的孩子老婆,如今的他还是老实的,只能偷偷躲在门后哭。
伍少强无奈的摇了摇头,支走了一旁勘查的警察,独自留了下来。
“不要捡了,我会找化妆师为你补好的。“伍少强对着埋头哭泣的男保安劝慰道。
哭声停止,男保安错愕的盯着眼前的警察“你能看见我?“
“嗯,我以前在火葬场待过,能看见一些东西。“
“可是我没有钱请化妆师“男保安想起年前埋葬父亲时,那个满脸麻子的化妆师。
“钱我来出,你不用担心。“伍少强走近几步面对着男保安的魂魄蹲了下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男保安吓得倒退了几步。
“不要怕,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干的?”伍少强从兜里掏出一小瓶二锅头抿了一口。
“一个鬼,一个女鬼,头发很长。”男保安的眼里充满惊恐。
“长什么样?可以形容一下吗?”伍少强又抿了一口,酒精让他更加清醒。
“不知道”男保安迷茫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没看清吗?
“不,看清了,整个都被烧焦了,看不清长相。“
“是你认识的人吗?”
咚咚咚,门外田军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少强,在磨蹭什么呢?我进来了。”
伍少强还没来得及说不,田军就推门而入了。
一道祥光从田军胸口的位置发出,男保安大惊失色的尖叫着,消失在墙角。
伍少强挫败的垂下头,半响,起身将酒瓶塞到兜里“老田,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急脾气,就差一点点了,让您老人家给吓跑了。”
“谁,谁让我吓跑了?”田军不解的望着伍少强和地上的尸体。
“还能有谁,当然是受害者呗。”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看你半天都没有出来,心里着急,我现在就出去,你把他叫回来接着问。”
田军满脸歉意准备转身出门。
“回来,还怎么回?都让你胸前的菩萨把魂魄给吓散了。”
“那你问到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