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居-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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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缕清冷的晨曦透过茅草屋的缝隙射在地上,丝丝缕缕,如春蚕吐的丝线残留在地上。
令姚梦蝶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的绑架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将她捆绑起来,而是舒舒服服的睡在宽大的草床上直到天亮。
“你醒了?”索姆扎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呃?怎么是你?”姚梦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头皮上还有些微微发麻,看着一脸笑意的索姆扎海,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不用害怕,昨晚上抓你回来的人是我派的。”索姆扎海也不绕弯子,直接解了姚梦蝶心中的迷惑。
“啊!难怪那个人没有伤害我。”姚梦蝶摸了摸后脑勺发麻的位置。“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你昨晚那样贸贸然的行动太危险了,若不是碰巧我出来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进了树林。现在,你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提起昨晚上的事情,索姆扎海还真的偷偷为这个莽撞的女人捏了一把汗。
“昨晚?!对了”姚梦蝶一拍额头,“昨晚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知道,”提起昨晚的事情,索姆扎海的脸色马上暗了下来。“昨晚的事情我也看到了,我虽然早有怀疑,但是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你真的看到了?那个黑巫师在一口棺材里养了一只干尸,专门用你们族人的鲜血喂养。”回想起昨晚在茅草屋里看见的血腥场景。姚梦蝶的胃里就一阵翻腾。
“是的,自从塔布来到我们部落以后,有很多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死去,那些人原本都是身体强壮的人。却渐渐地日渐消瘦,体力减弱,经常无缘无故的晕倒,直至最后死亡。我的阿爸也是这样死亡的。现在我总算知道了这些人的真正死因,原来他们都是被那个可恨的黑巫师喂了干尸。”索姆扎海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毕竟现在如果把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她,没有了阿公的撑腰,她在族人心中的地位远不如那个黑巫师塔布来得重要。
“吱溜”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粗壮高大的野人走了进来,他的腰间垮了一把镶满玛瑙和宝石的弯刀。
野人瞟了一眼坐在草床上的姚梦蝶,径直走到了索姆扎海的跟前,两个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长串,好像是在商议什么事情。从索姆扎海的脸上严肃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好像在酝酿一件大事情。
索姆扎海拿出一张类似地图一样的东西。指着上面比划了起来,那野人连连点头,两人又细细的商量了一阵,那野人才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索姆扎海回过头来。对着一脸茫然的姚梦蝶道。
“刚才进来的是我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们正在商量如何揭穿黑巫师塔布的真实面目,当然。也会平安将你送出去的。”
“你们要小心,那个黑巫师不是一般人,如果他使用黑巫术对付你们,后果将十分严重。”姚梦蝶诚心提醒道。
“嗯,这点也是我们一直顾忌的地方,不过,为了救我的族人们,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索姆扎海挑开窗户,昨晚,那个被吸干血的野人尸体被族人发现了,他的家人们正围着他哭得昏天黑地,黑巫师塔布假惺惺的跳着驱魔舞,那个无辜的野人,亦如她阿爸当初一样,被说成是恶魔霸占了灵魂。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了无数场,她不会再允许欺骗继续,作为族长孙女的她要保护自己的族人,将这个人类世界的人渣消灭掉,以慰藉她阿爸和无辜牺牲族人的性命。
春天的白天总是比较短的,夜幕如期而至。平地上的篝火早早被点燃,顶着呼啸而过的北风,火舌窜的老高,溅起无数灼热的火星。野人部落里的男女老少们都出来了,今天是一年一次的活人祭,据巫师说,是为了慰藉恶魔,让它不再霸占无辜族人的灵魂,让村子里的人们永得安宁。
人群里显得狂躁不安,大家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起舞,眼里闪烁着满是对所谓恶魔的愤恨和对失去的亲人的想念。
姚梦蝶一早就被索姆扎海安排的人梳洗打扮完毕,换上了祭祀用的长袍,手脚被巧妙的绑了个活结,以便随时逃跑。
从入夜开始,她就没有见到索姆扎海,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的。
正在惶恐不安的时候,负责押送她上祭坛的野人进来了。
四个野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一把就将她举了起来,抬出屋外。
篝火边,黑巫师塔布装模作样的围着祭坛跳着驱魔舞,那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好似真的在和魔鬼谈判。
姚梦蝶被抬上祭坛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开始激动起来。捡了石子朝着她身上扔过来,更有甚者,甚至冲了过来,拿着刀就想直接要了她的命,仿佛她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派下来取走族人性命的坏蛋。一时间,整个平地陷入了一片混乱。
“阿坝比不嚓不路都”黑巫师突然对着狂躁的人群一阵高呼,原本陷入混乱的人群顿时沉静下来,人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不时有身材强壮的野人扛着一桶桶热油往架在篝火上的石锅里倒,姚梦蝶被绑在离着油锅一米远的地方。热浪阵阵袭来,烧灼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她似乎可以闻到自己皮肤烧焦后带来的狐臭味道。
“阿坝比不嚓不路都”黑巫师又是一阵高呼,那些围着篝火领舞击鼓的舞者们骤然停止了击打木鼓。人群静止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时刻即将打来。
姚梦蝶暗自起了一身冷汗,她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这样的情形,大抵可以猜到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黑巫师塔布抬起头看了看人群,眼神掠过姚梦蝶时,她分明看见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得意,那是一种偷窃别人胜利果实的喜悦。
只见,他环顾了四周以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一段祭文。
“呜呼,观造物之生人兮,赋七尺之昂藏,数修短其有定兮,虽百年如梦黄梁。惟典型之尚在兮。流千载之芬芳。俄骑箕而仙逝兮,共怅少微之掩芒。灵引忝叨于末谊兮,能不恻然而悲伤。惟我老大人年高而德昭兮,有令名更有令望。自少多才而多艺兮,由资禀之纯良。幸得天之独厚兮。优游自适而健康。养性情于恬淡兮,看破世态之炎凉。敦孝友而重信义兮,知持身之有方。睦宗族而邻里兮。播德泽于故乡。杖履逍遥兮,乐岁月之舒长。义方传家兮,卜厥后之克昌。进奉甘旨承欢无间兮,庆逢吉而永获康强。晨昏定省有子修职兮,宜椿伶之日增无疆,胡天不仁兮,老成云亡。山颓木坏兮,郗觑彷徨。瞻灵帏而兴嗟兮,思道範之难忘。德徽终古其不朽兮,九泉含笑而犹有余光。悲风急兮惨夕阳,冷露团兮逼秋霜,望玉京兮苍茫,寄楚些兮短章,献一卮万椒浆,愿降灵兮来尝。”
这一段祭文念得姚梦蝶大跌眼镜,这哪里是什么除妖魔的祭文,分明就是一段人类世界用来哀思古人的一段普通祭文,没想到,在这个愚昧的野人世界竟然也行得通。
祭文念完,黑巫师塔布喝了一口酒,对着点燃的火把喷了过去,瞬间一道长龙般的火舌窜的老高,立马引得人群里一阵尖叫喝彩声。
当一切把戏演完,塔布对着身边守候的猎户野人地里咕噜说了一大串,那几个野人瞬间眼露杀机。
姚梦蝶被绑在一旁,预感到危险正在靠近,急忙用眼神在人群里找寻索姆扎海的影子。可是除了一群无知愚昧的野人族人,再也看不见一张熟悉的脸孔,就连白天那个高个野人也不在其中。
她心中不禁有些暗暗着急起来,虽然知道他们早就有安排,但是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却迟迟不见他们行动,这样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野人的鼓点声又敲响了,这回的鼓点声来得比上次激昂得多,随着鼓点声越来越密集。几个野人聚集了过来,将姚梦蝶扛了起来,踏着有节奏的鼓点声,边跳边唱,朝着篝火上烧的滚烫的油锅走去。
姚梦蝶开始挣扎起来,无奈身上除了先前索姆的人绑着的活结,还有塔布的人绑的死结,这让她根本动弹不得,自己逃跑似乎也成了空话。
眼看着已经来到了油锅跟前,油锅里翻滚起来的热浪舔舐着她脸上的肌肤,瞬间便起了一层水泡。
就在她绝望的准备接受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的天空中飞来一支利箭直接插进了黑巫师塔布的胸口。
第一百四十四章 恶人的下场
利箭穿过熊熊燃烧的篝火直接插进黑巫师塔布的心脏,一道鲜血喷涌而出,塔布错愕的望着插入心脏的利箭,缓缓倒下。
人群里发出尖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现场被愚昧蒙蔽了双眼的野人族人们惊慌失措。
那几个举着姚梦蝶的野人一时间也不知所措,黑巫师受了伤,活人祭的仪式也只能被迫中断。他们急急忙忙放下祭品,捡起地上的武器,加入到保护黑巫师的行列中去。
“嗷…”天空中惊起一阵刺耳的叫声,原本骚乱不安的人群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更加的混乱起来。
只见,一只黑色的大鹏忽闪着巨大的翅膀托着一个东西从远处的天空飞来,那巨大翅膀煽动树林,刮起了狂风,人们在狂风中不安的尖叫着,哭泣着,一场隆重的活人祭正式被搅黄。
那大鹏越飞越近,在燃起篝火的平地上空盘旋了一阵后,缓缓降落在了空地上。
人群里有人开始指着大鹏背上驮着的人惊呼,姚梦蝶被动的躺在地上,此刻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见一男一女两个野人从大鹏的背上跳了下来,那个走在前面的女野人正是索姆扎海,而走在后面的野人却怪异的扛了一口黑色的棺材。
人群在逐渐的聚拢,有尖利的声音指责着索姆扎海他们,似乎对他们冒然闯入盛大的活人祭的行为表示不满,其他的野人们也纷纷响应,一时间,场面有些失去了控制。
走在索姆扎海身后的那个野人挡开愤怒的人群,用野人的语言指着肩上扛着的黑色棺材对着激动地人群开始叽里呱啦的解释,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
索姆扎海不理会人群的愤怒,径直走到了黑巫师塔布的跟前,被守在旁边的野人猎户拦了下来。
“塔布,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不要以为你的谎言可以欺骗我的族人一辈子,今天,我就要揭穿你这十几年来在部落里所犯下的恶行,用你的命来祭奠我阿爸和那些无辜惨死在你吸血干尸手下的族人。”索姆扎海用人的语言对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塔布怒吼道。
“呵呵呵,就凭,就凭你们几个,就,就想把我绊倒,”塔布忍着来自胸口的刺痛。强作镇定,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这样死了他不甘心。
“当然不是仅凭我们几个,你看我找到了什么?”索姆扎海往旁边让了一步。身后的野人,扛着一口棺材出现在他的面前。
塔布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那口黑色的棺材已经足够让他不淡定了。看来自己掩盖了十几年的秘密最终还是被发现了,他心念一转,趁着人群陷入骚动,对索姆他们的话将信将疑的时候,挥起一掌对着自己的胸口拍去,那插进心脏的利箭倏地弹了出来,随着利箭而出的还有喷溅而出的鲜血。他急忙点了身上的穴位止住了血。
趁人不备,从地上跳了出来,一脚踢开了停放在祭坛上,黑色棺材的盖,里面的蜡黄色干尸腾地跳了出来。
没有丝毫准备的人群,顿时一片混乱。野人们被这突然出现的恐怖尸体吓得慌了神,哭喊着寻找地方躲避。
塔布一阵得意,摇动着手里的招魂铃,口中开始念咒“魔米魔拉米”。
只见那干尸突然睁大了双眼,冲着人多的地方跳过去。顿时,平地上血光四溅,哀嚎声四起。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野人被干尸抓到,直接掰成了两段,抛向一边。
那些有几分力气的野人纷纷操起长矛对着干尸刺了过去,无奈,那些长矛对于干尸来说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是死过一次的,利刃刀棍对他没有任何的攻击意义。
几个回合下来,不但没有伤害到干尸分毫,那些野人猎户反而被夺了长矛武器,成了干尸嘴里的新鲜美食。
“索姆,救我,快救我。”姚梦蝶急得满头大汗,全部的人都在逃命,索姆因为一时混乱好像也将她忘记了。
被野人护卫护着逃命的索姆听到了姚梦蝶的呼救声,徒然想起地上还有一个人躺着动弹不得,立马在护卫的掩护下跑了过来。
“索姆,快,快叫你的人用火攻,那个干尸怕火。”姚梦蝶对着跑过来的索姆提醒到。
先前在古墓里对付干尸的经历让她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有效的制止这场肆掠的杀戮。
索姆顾不得危险,边对着人群高喊,边自己带头冲进了还在燃烧的篝火旁,举起一个燃烧着的巨大枯树枝对着干尸的背部冲了过去。
突然,一直在干尸身边念咒的塔布冲出来拦住了索姆的去路,索姆还没反应过来,塔布手里握着的短刀就已经深深地刺进了索姆的肚子里,鲜血喷涌而出,索姆咬着牙,在倒下的最后一刻将手里的枯树枝扔向了塔布身后的干尸。
那干尸被人突然从背部点了一把火,迅速烧着,失去了攻击性,弹跳着滚向冰凉的地面。
那些苦苦抵抗的野人猎户们见到索姆的这个方法有效果,纷纷从篝火里取出枯树枝,对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干尸扔过去,那干尸瞬间便被熊熊燃烧的烈焰包围,哀嚎一阵后,便蜷曲成一团不再动弹。
“抓住黑巫师,快”索姆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对着站在一旁的护卫吩咐道。
黑巫师塔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苦心保存的干尸顷刻便毁于一旦,不禁,恨得牙痒痒,索性脱下碍事的兽袍,扔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双手托起朝天,大吼一声,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开始念咒。
原本寂寥的夜空开始刮起一阵怪风,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夜幕击中了黑巫师塔布手里的水晶球。那水晶球发出吱吱的电光,塔布的头发被雷电击中,根根竖立,双眼通红,一对洁白的獠牙从嘴角慢慢的伸出,失了常性。
躺在地上的姚梦蝶暗叫一声“不妙”,随即,裹着身上的绳索滚到索姆身边。
“快,快叫你的人帮我解开,我有东西对付他,晚了就没有机会了。”
索姆因失血过多,人已经陷入昏迷,根本就听不见姚梦蝶的话,索性,她身旁的护卫倒是机灵,见姚梦蝶用焦急的眼神望着自己,立刻会意,挥动短刀,一把将捆绑着姚梦蝶的绳索割开。
得了自由的姚梦蝶从地上爬起来,边解开身上的绳索,边朝着放包袱的茅草屋跑去。
屋外,黑巫师塔布通过借助水晶球的魔力,失了常态,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几个野人部落最骁勇善战的勇士围过去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双突然变得勇猛无比的双手,轻而易举的将身材健硕的勇士举起,扔的老远,一命呜呼。
瞬间,平台上,一帮奋力抵抗的年轻勇士们就失去了大半的力量,只剩下一小部分,在拼死抵抗。
姚梦蝶发了疯似的打开包袱,从里面找到一本老儒赠送的《黑巫术破解奇法》。
虽然临时抱佛脚这一招不是很高明,但是,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也只能是这样应急了。
她粗粗的翻阅了一下整本书,虽然找不到水晶球这一招的对应解决办法,但是却勉强找到了一个关于破除一切黑魔咒的奇门偏方。
只是,这方子说起来有些污秽不堪罢了。
此刻,姚梦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眼看着外面的力量越来越弱,而那黑巫师却越战越勇,就算再污秽的法子,她也必须要上,如果让黑巫师得了呈,不止野人部落,恐怕连她一起也要遭殃。
她拉了索姆的护卫,提起屋里的水桶,就往树林里冲去。
在树林里弯弯曲曲饶了几个弯后,一股恶臭传来,姚梦蝶不禁大喜,拉着身后,一脸茫然的野人护卫,闻着恶臭就奔了过去。
那恶臭扑鼻的地方正是野人部落里的族人们平时用来排泄大小便的地方,阔大的树叶遮挡着那装满粪便的大坑。
姚梦蝶也顾不得肮脏,一把掀开遮挡着粪坑的树叶,迎面扑来的恶臭几乎将她熏晕过去。
她屏住呼吸,强忍住恶臭,将水桶扔进粪坑,装了一大桶黄色的粪便,提了上来。
愣在一旁的护卫不明就里的盯着这个古怪的女人,一时搞不清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姚梦蝶也无法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这个语言不通的野人护卫,索性,将那满满一桶粪便递到他手里,再接过他手里另外一个水桶,又装了一大桶粪便。
拧着满满一大桶粪便的姚梦蝶领着野人护卫往正在打斗的地方赶去。
此时,黑巫师塔布已经占足了上风,那些平时威猛善战的野人勇士们是伤的伤,死的死,被塔布打得溃不成军。
得了上风的塔布,一时间好不得意,防范也渐渐松懈下来。
姚梦蝶瞅准了时机,借着野人的掩护,偷偷绕到塔布的身后,大喝一声,“塔布,看这里。”
正在和一群野人纠缠的塔布,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不知是计,习惯性的转过头去。
“哐”的一声,满满一大桶已经发酵的黄黑色粪便,铺天盖地的泼了过来。
“啊!”塔布发出一声狂叫,像是被马蜂扎了屁股一般哀嚎起来,那握在手里的水晶球瞬间“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还没等塔布站稳,紧接着,又是一大桶粪便泼了过来。塔布大叫一声后,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昏迷不醒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痴心的代价
初春的上海,空气中还能嗅到冬天的味道。晨曦刚刚代替黑夜占领天空,胡同里,西式的白色木窗没有打开几扇,习惯夜生活的老上海人沉睡在梦乡里,一夜的歌舞升平,莺莺燕燕,就连梦境里也飘满了胭脂香粉的味道。
各式卖早点的小摊静静的存在于胡同的犄角旮旯里,氤氲的香气飘散在早春清冷的空气里,悄然唤醒人们逐渐复苏的食欲。尽管胡同里还没有几个人,小贩和摊主们仍然不遗余力的吆喝着,生怕错过每一单潜在的生意。
渐渐的,胡同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赶着去学堂的青年奋力的蹬着凤凰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