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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道陵尸经-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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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珂雪与一干丫鬟见之,无不都吓得花容失色,沈珂雪微颤道:“她的容貌怎么这般吓人。”

    辛竹暗自得意一笑,道:“王大夫,她是死着还是活着?”

    王大夫摇摇头,叹道:“二少爷,恕小老儿无能,此人虽还活着,却已是油尽灯枯,我看,还是给她准备后事吧!”

    辛竹脸一变,道:“准备什么后事,尽是些饭桶。”

    王大夫木立当场,必恭必敬站着,惊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辛竹瞧也不瞧他,怒道:“给我滚。”

    王大夫匆匆提起药箱,慌忙跑出了辛府,走时,连诊金都未敢讨要。

    沈珂雪瞧一眼辛竹,从身上拿来半锭银子,交给怜儿,道:“明时,你把这给王大夫送去。”

    怜儿收过银子,尾随沈珂雪回向掌家太椅走去。

    欧阳逍遥连咳数声,道:“辛公子,莫不是咱们真搞错了,这张屠户不是盗墓贼。”

    辛竹脸一沉,道:“你早知道她还活着,却为何不早告知我。”

    欧阳逍遥道:“其实老朽也是。。。。。。咳咳。。。。。。瞎猜的。”

    辛竹冷眼一瞟,道:“谅你也不敢在我面前耍什么心眼。”

    欧阳逍遥唯诺道:“那是,那是!”

    辛竹冷‘哼’一声,压低声音道:“欧阳掌柜,你应该不会忘记,是谁将你把这条老命给拉回来的。”

    欧阳逍遥点头称是,道:“明白明白,老朽怎会忘记辛公子的好处。。。。。。咳咳。。。。。。”

    辛竹道:“那是最好。”

    此时辛家正堂下,除了辛竹、欧阳逍遥、张大胆和昏死不醒的习娇娇,其余家丁下人俱退出了门外,大户人家的规矩,下人是决不敢,也不能偷听主人家谈话的。

    但两人的此番交谈,一旁的张大胆实听得清楚的很,他心中不觉嘀咕:“瞧他欧阳掌柜暗地间似乎挺怕辛二公子,莫非老掌柜有什把柄于辛二手中,如不是,此人前人后的态度也不至于这般大相径庭。”




怒斥辛竹

正思忖间,猛然听见沈珂雪道:“二位在聊些什么?”

    辛竹眼皮微抬,瞧了瞧她。

    欧阳逍遥怔了怔,连咳数声道:“大夫人,老朽正与二公子打着赌呢!”

    “打赌?”沈珂雪低吟一声,兴趣道:“欧阳掌柜,可否方便说来听听。”

    欧阳逍遥道:“只要大夫人。。。。。。咳咳。。。。。。不生气,老朽愿意给夫人说说。”

    沈珂雪一愣,道:“我为何要生气?”

    欧阳逍遥顿了顿,咳着道:“大夫人有所不知,我与二公子赌的正是夫人。”

    辛竹一阵奇 怪{炫;书;网,脸色甚是怪异地看了看他。

    沈珂雪突地笑道:“欧阳掌柜,你倒说说,你和二弟赌我什么?”

    欧阳逍遥瞧一眼辛竹,面露丝笑道:“二公子昨夜和我一道出去伏击那盗墓贼,不料却抓错了人。。。。。。咳咳。。。。。。此刻我对二公子说。。。。。。咳咳。。。。。。老夫人已不在,长嫂为母,大夫人是不舍得怪罪我等的,最多咱就把张屠户给放了,鞠个礼,道个歉,也就过去了。。。。。。咳咳。。。。。。而二公子却说,大夫人秀外慧中,赏罚分明,决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更不会偏袒自己的家人。。。。。。咳咳。。。。。。所以,我俩就有了赌局,赌夫人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沈珂雪始终脸上带笑,听他讲完,不禁叹息一声,道:“还是二弟了解为嫂。”

    辛竹微一怔,牙根咬的‘格格’作响,暗暗忖道:“好你个欧阳老儿,你这不是让这女人有借口来整治我吗?待事情了了,我料你也不想活了。”

    欧阳逍遥也一震,他心知沈珂雪和辛竹之间历来便就不和,说出这样一番话,实是料想她一定会借此缓和与辛二之间的矛盾,顺便也让大家有一个下脚台阶,哪知。。。。。。此时辛二定是恨死自己了。

    沈珂雪看了看他们,又瞧了眼张大胆,突地一笑,起身下来,道:“二弟说的在理,辛家祖训就是赏罚分明,此次你们抓的虽不是那恶贯满盈的盗徒,但。。。。。。”又再瞧了瞧张大胆,接道:“深更半夜,带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在城外流连,此就十分可疑,不论他如何狡辩,也不足以信,依我看,还是送他去官衙最为妥当,而欧阳掌柜和二弟当此记一大功。”

    辛竹大是吃惊,心下一阵怀疑。欧阳逍遥也是略感意外。

    张大胆闻言,失色非 常(炫…书…网),急忙想道:“此去官府,只怕更有理也说不清了,我张大胆被冤枉事小,倘若耽误了习老板的时辰,却可怎好。”他越想越是焦急,直冲沈珂雪吼道:“你这个女人,一点明理都不分,与你那辛二败家子,有何区。。。。。。”

    话未骂完,沈珂雪早气得脸色骤变。怜儿看在眼里,二话不说,赶上前去,重重赏了张大胆一记嘴巴,嘴中还道:“你敢对我家主子出言不逊,当心拧碎了你的嘴。”

    辛竹更是铁青着脸,狠狠道:“来人,给我拉下去重赏一百花棍。”

    两名长得凶神恶煞般的家丁急急步跑进来,摩拳擦掌,拖起张大胆就往门外走去。

    欧阳逍遥瞧一眼地上的习娇娇,急忙制止,道:“等等。”他凑近辛竹耳畔,低低道:“辛公子,此一百花棍可不算闹着玩的,就算不死那也会脱层皮,依老朽愚见,公子还是莫把事情闹大了,免得老爷南洋归来,又有人借口告公子恶状了。”情急之下,在说完这些话时,他竟然连咳嗽都减轻了。




不速之客

辛竹瞟一眼沈珂雪,她看上去怒气已逝,脸上又有了笑意。他思忖片刻,狠狠道:“放了他。”

    两名家丁松开了手,退至一边,张大胆却有意无意地瞅了眼欧阳逍遥。

    沈珂雪笑了笑,道:“二弟,怎么就这样算了?”

    辛竹嘴角一扬,似笑非笑道:“嫂子不是说,要我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沈珂雪笑道:“二弟真有记性。”

    辛竹道:“嫂子的教诲,小弟怎敢轻易忘记。”

    沈珂雪道:“是么?”看了他一眼,接道:“那二弟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张大胆?”

    辛竹道:“全凭嫂子发落。”

    沈珂雪沉吟半晌,道:“我看,还是直接送去官府吧!”

    辛竹嘴角一笑,道:“极好极好。”然后一扬手,刚才那两名家丁又复上来,架起张大胆行至门口。

    突然,外面只见四五名丫鬟下人慌作一团,一名丫鬟急急跑将进来,向沈珂雪报道:“夫人,有三人不经通传,擅闯来府中。”

    沈珂雪脸一沉,道:“谁这么大胆子,难道不知道辛府的规矩吗?”

    丫鬟道:“他们一个是活人寿衣店的曾老板,一个是算命的活眼神算,还有一个是张画师。”

    张大胆闻之大喜,其余人却都一脸吃惊,几乎都齐齐望向外面。

    沈珂雪奇 怪{炫;书;网道:“他们来干什么?”

    辛竹眉目一横,道:“擅闯辛府,那就是找死。”他一使眼色,领上七八名家丁,直扑屋去。

    哪知,沈珂雪却大喝一声,道:“休得卤莽。”

    辛竹定定站着,既气恼又疑惑地看着她。

    沈珂雪道:“二弟莫急,且先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但闻一个苍劲有声的话音传来:“是谁说要把我张老弟送去官府呀?”

    声到人到,曾老头立于门前,笑眯眯看着屋内一干子人。数十名家丁下人手持棍棒,如临大敌,恶狠狠围住三人,只待主子一声令下,便上前拆了这三副老骨头。

    曾老头笑问:“辛老爷为何不在这里?”

    沈珂雪道:“父亲去南洋了。”

    曾老头道:“难怪如此。”

    辛竹冷目横扫三人,冷声冷语道:“家父不在,也由不得你们想来便来。”

    曾老头哈哈大笑道:“想必辛公子不欢迎我们?”

    辛竹一字一字,又干又硬道:“实——不——欢——迎。”

    曾老头又大笑数声,转向张画师,道:“我此时才明白,为何辛铁风会将这个家交给媳妇,而不是儿子。”

    张画师干笑道:“我也明白了。”

    辛竹大叱一声,道:“你胡说些什么?家父的名号也是你等想叫便叫的吗?”

    曾老头面色一正,道:“我实看不惯你这种浪荡公子哥,如不是今日事情有急,真想好好替辛铁风管教管教你这个败家子。”

    辛竹气得大沉脸色,左右招呼道:“来人,快快把这三个老头给我轰出去。”

    一干家丁早已怒气在胸,蠢蠢欲动,此时一声令下,七八条棍影,顿时当头砸下。

    曾老头面不改色,微笑着瞧也不瞧。

    突地,只听‘唏哩哗啦’一阵声响,七八名家丁俱抓住右手腕间,脸上一副痛苦的神色,面面相望,木若呆鸡。

    辛竹怔了怔,半晌才瞧那地上,只见七八条棍棒滚落一地,更有七八支竹签散落其间,他好奇捡来一支,只见上面写着:‘博得美人一言笑,幽王烽台戏诸侯,祸福难料终难定,其人事事自可违。’

    活眼神算冷冷道:“辛公子,你拾了支下下签,恕瞎子多言,此后几日辛公子最好少出为妙,不然恐有难料之灾。”




画师气离

辛竹仍下竹签,轻蔑道:“你少来唬我。”

    活眼神算叹气一声,道:“忠言逆耳,辛公子应好自为之。”

    辛竹冷嗤一声,道:“我劝你还是想想自己吧!今日还能不能出去辛府。”

    活眼神算深叹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真为辛铁风感到痛悲。”

    辛竹大吼一声,道:“废话少说,全给我上。”

    “住手。”沈珂雪面色沉寂,喝止道:“都给我退下。”

    家丁们呆了呆,虽未完全退去,却也停止了围攻,都怔怔望向辛竹。

    辛竹牙根一咬,恨恨道:“你们还不退下。”

    家丁们都乖乖地退至一旁。

    沈珂雪看了看他,目光转处,娇靥一笑,道:“曾老板、活神算、张画师,三位有幸光临辛府,到底身为何事?”

    曾老头笑道:“都说大夫人生得貌美如花,传言四平街第二号美人,今日一见,果真盛名不假。但让在下最佩服的,还是夫人够聪明,够冷静,辛铁风得此一儿媳,实乃之辛家幸事。”

    沈珂雪笑了笑,道:“曾老板好象还未说出此来的目的呢?”

    曾老头朗笑数声,道:“我们三个老头子,今日冒昧过来,只在找他。”他瞧了眼张大胆,然后目不瞬地看着沈珂雪。”

    沈珂雪笑了笑,也看着他。

    辛竹嘀咕一声,冷讽道:“三个老不死的,鼻子倒狗一般挺灵。”

    张画师顿时暴喝道:“臭小子,你老子辛铁风也不敢于我等这样讲话,看来今日我是非教训教训你不可了。”他一捋袖袍,怒腾腾就要冲将过去。

    活眼神算拉住他,道:“张画师,咱们别和晚辈一般见识,更何况今天此来,也不是惹麻烦的。”

    张画师一瞪辛竹,气恼道:“可是这臭小子。。。。。。哼。。。。。。”他一甩袍袖,分开辛府众家丁,头也不回,径直朝府院外走去。

    活眼神算摇摇头;道:“唉。。。。。。这火暴脾气,不知何时才能改改。”

    辛竹楞了楞,脸一沉,道:“辛府可不是由得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话音刚落,有两个脑子稍微机灵一点的家丁,急忙提起棍棒追将过去,其余的见之,也紧接尾追上去。哪知,还未等后面的人赶到,前面两人已被张画师摔将在地,只见他一手持一根抢夺下来的棍棒,怒眼相瞅。后面的人见两同伴直躺地底翻滚,心中胆怯顿生,脚步便也慢了下来。

    张画师见之,圆睁双目,顺手将两根手臂粗的棍棒左右抛出,但听一阵哀号声碎,又有三两人被砸翻在地。他一捋颌下青须,如松站立,朗朗笑道:“臭小子,老夫现在去吃酒,你若胆敢为难我张兄弟,待回头就拆了你家院门。”




冷然面对

辛竹脸色云黑,却也无可奈何,瞧了瞧狼狈不堪的众家丁,只得气极道:“尽是些饭桶。”

    轻风徐徐,晨起的阳光破云而出,洒向大地。

    辛府的一干家丁重新整顿神色,有两人摔断了手脚,被同伴扶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回辛竹身后,狼狈站着。

    辛竹冷冷道:“还不下去看药。”

    两人向辛竹行过礼,又给沈珂雪微鞠一躬,才相互携扶着下去。

    沈珂雪瞧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面有不悦道:“曾老板,你们擅闯辛府,又出手打伤我府中下人,这——好象有点不妥吧?”

    曾老头笑笑说:“大夫人,这确实是我们有欠考量,它日等辛。。。。。。老爷归来时,一定亲自登门谢过,至于打伤了辛府的下人,药钱老夫一定会给。”

    沈珂雪轻笑一声,道:“难道你觉得我们辛家没有钱吗?”

    曾老头道:“不是不是,大夫人误会了,方圆百里谁人不晓,辛府乃首屈一指的八方首富,谁又敢说辛家没有钱呢!”

    沈珂雪道:“既然曾老板知道,那也该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今日之事若传扬了出去,你说我们辛家还有何脸面。”

    曾老头干咳一声,道:“那——夫人说该如何?”

    沈珂雪望望还不甚刺眼的晨阳,道:“看在大家俱是街邻的份上,我倒不想为难你们,只要曾老板肯屈身在辛家祖牌前认个错,然后马上离去,此事便不于追究。”

    曾老头道:“道歉认错没问题,但。。。。。。”

    活眼神算突然干咳几声,打断了他的话。

    曾老头淡而一笑,接着道:“但走时,我可要顺带点东西。”

    沈珂雪道:“什么东西?”

    曾老头瞧一眼张大胆,道:“张兄弟,还有她。”他手指地上的习娇娇。

    沈珂雪面目一瞬,道:“带走她可以,但张大胆却不行。”

    张大胆顿怒道:“这是为何?”

    沈珂雪瞧也不瞧他,未作答话。

    曾老头恍然一笑,道:“大夫人为何不肯放过我家兄弟?”

    沈珂雪道:“谁要他对我出言不逊,我决不能就如此轻易饶过了他。”

    活眼神算突道:“那你想怎样?”

    沈珂雪望一眼辛大的牌位,悠悠道:“我只要他恭敬捧上我夫君的灵位,三跪九叩,好生安放在祖宗灵下,这事便算了。”

    张大胆一阵气涌,曾老头干脆厉声道:“决不可能。”

    沈珂雪微微一震,怎料曾老头会有如此强烈的放应,其实不光她,张大胆在感激之余,也是好生奇 怪{炫;书;网。

    暗忖之下,她冷冷道:“既然不行,那他就走不了。”

    曾老头脸变了变,道:“你觉得我们真要走,你能阻拦吗?”

    沈珂雪杏目含笑,道:“恐怕不能。”又笑了笑,接道:“但我们辛家肯定会去报官,就说。。。。。。”讲到这里,她突然欲言又止,眼睛死死盯着曾老头的脸,当看见她的怒意渐盛时,她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一言九鼎

突地,张大胆看了眼习娇娇后,终于道:“大夫人,在下愿意接受你的要求。”

    温暖的阳光照在沈珂雪的脸上,似乎都显得过于黯淡,她的笑,爬满了整张娇靥,灿烂的如花儿一般,只听她悠悠道:“曾老板,你要何时走,咱就何时开始,你看怎样?”

    曾老头面如死水,如炬的目光,冷冷射向沈珂雪,声音又冰又硬道:“我已经说过,此事决不可能。”

    沈珂雪含笑道:“他既已自己开了口,或许就由不得你了吧!”

    曾老头道:“老夫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决不会作废。”

    沈珂雪笑道:“那好那好,二弟,你马上带人去衙门。”她转身看了眼辛竹,吩咐道:“怜儿,我累了,扶我上去坐坐。”

    怜儿小心引着她,朝掌家太椅缓步走去。

    辛竹嘴角一笑,道:“嫂子放心,小弟一定会把此事办的有鼻子有眼,决不让大家失望的。”

    沈珂雪停了停身子,道:“为嫂相信你。”

    活眼神算大叱一声,道:“你敢。”

    沈珂雪悠悠转过身子,道:“有何不敢,你等擅闯辛府,打伤辛府下人,此一条,就足可将你们都抓起来。”

    “是吗?”外面突然传进一个声音,道:“恐怕辛铁风也没那个胆量吧!”
    
    如洪的嗓声;直惊得墙上不知何时趴着的一只闲懒的白猫‘扑’一声跃下地来;左窜右窜;飞一般蹭上一座屋檐;重新卧下;一双玛瑙般的眼睛;静静看着院中。

    沈珂雪震了震,辛竹却暗吃一惊道:“这又是谁?”

    一干子目光齐沙沙望向院门。

    守门的两名家丁一阵惊慌,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瞧了瞧,哪知,两人的身子都齐齐往后倒飞了回来,重重摔入院中。两人爬将起来,满口俱是鲜血,楞楞看向门口,似乎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我也打了你家的下人,接下来便是要闯一闯辛府,辛公子何不顺带把我也送去了见官。”话音落处,人已至院中,众目齐看,来的竟也是三人。

    带头的是老朱茶楼的掌柜老朱,还有打铁铺的王匠头和逍遥棺材铺的木头。

    老朱吧嗒着老烟管,形态悠闲。王匠头持一把乌漆抹黑的老方锤,木头操着柄厚背轻柴刀,两人如天降武神,凌凌立在老朱的左右。

    老朱纳一口老烟,道:“辛公子,要报官还不赶紧,我们都在等着呐!”

    辛竹楞了楞,呆呆看向沈珂雪。

    沈珂雪眉目轻佻,哂笑道:“今天可是什么日子,怎么是人都往辛府来了。”

    木头一指轻柴刀,狠狠道:“今天你若不放了我张大哥,我木头就劈了你家的大门。”

    沈珂雪柳眉微皱,似乎还从未见过如么莽撞的人,她轻声问怜儿:“此人是谁?”

    怜儿回道:“欧阳掌柜家的伙计。”

    沈珂雪又问:“那其余二人呢?”

    怜儿回:“老朱茶楼的掌柜,打铁的王匠头。”

    沈珂雪叹气一声,声音更低道:“看来二弟是真惹祸了,昨夜带回的,竟是个烫手山芋,把这些粗人都往家招了。”




木头神力

怜儿道:“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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