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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怨气撞铃-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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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已经很久不见了,洁瑜也笑了笑,指了指凳子:“坐啊。”

苗苗没坐,有点尴尬地对着洁瑜笑:“我真不知道你在这……要知道的话,我该买点礼品来的。”

洁瑜有点意外,她抬起头,重新看了苗苗一眼。

没有人会痴长岁月,生活终于教会苗苗初识人间冷暖,在那段被父亲和岳峰宠到骄纵没边随心随意的日子里,她何曾去顾及过其它人的感受?那时她知道洁瑜也暗暗喜欢岳峰,人前人后,总爱在她面前话中有话刻意炫耀,洁瑜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一天,她会这么小心翼翼带着刻意讨好地对她说“我该买礼物来的”。

心里忽然有点难受,洁瑜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坐到床边,语气也和缓了很多:“你还好吧?”

“还好。”

没有话说,洁瑜有几次不安地看向门外:岳峰挂了电话之后,到底是上来还是不上来呢?

“岳峰……他还好吧?”

“我哥啊,挺好,他要结婚了。”

苗苗傻了。

她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心好像挪了位置,从胸腔挪到耳畔,咚咚咚,震的骨头和骨头之间都是回响。

她是一直知道嘉丽的存在的,但是她无所谓,她觉得,自己跟这个姓郑的男人,只是共同生活在一套砖瓦房子里的无关紧要的两个人罢了。

嘉丽要找她,谈什么,离婚吗?可以,那就离吧,这婚,本来也不该结的。

她从来没有透露过,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丝韧细的希望,像脉脉的火,始终倔强燃烧。

她总觉得,岳峰还在那里的。

是的,中间两人走岔了,她赌气结婚了,他爱上棠棠了,但是后来,老天不是又把情势给扭转回来了吗?棠棠死了不是吗,而她,也再也不想继续这个婚姻了。

两个人,又都恢复到孑然一身的状态了,只要能把误会解释清楚,谁会比她更适合岳峰?

可是,他居然要结婚了。

苗苗恍恍惚惚的,声音像是在飘:“这么快?”

“哥说是个藏族女孩儿,长的很像棠棠。”

原来如此。

苗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洁瑜告别下楼的,她一点也不想哭,胸腔里冰凉的,每一根横生的肋骨都好像是刺入血肉里的冰碴,那股脉脉的火,只剩了湿漉漉板结的灰。

忽然想起在古城的时候,岳峰对她说的话。

——“苗苗,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任何时候,自己站起来,才站得住。”

他是在隐晦地提醒她吗?果然再也没有等她了。

苗苗觉得自己很好笑,她那股子笃定的自信和优越感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心易变这个道理为什么就不懂呢?岳峰就不一样吗?不不不,他跟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

脚下突然踢到什么东西,低下头看,是个精致的甜品袋子,里头有一盒双皮奶,满当当的,还没动过。

谁会把这东西丢在这呢?

苗苗把袋子拎起来,坐到会所院子花坛边的长椅上发呆,面前水池里的喷泉哗啦啦的,偶尔有冰凉的水粒子溅过来。

打开盖子,香甜的奶味四溢,苗苗拿了配送的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里。

这个下午,那么凉那么苦,唯一的一勺慰藉,这么香这么甜。

谁放在那的?有毒吗?那毒死她好了。失主会找过来骂她是贼吗?那就骂吧,动手打也行,都不是的话,那就是老天看她可怜,赐给她的。

喷泉的水花渐渐模糊的看不见了,大滴大滴咸涩的泪水滴进甜品盒子里,又被她舀起了送进嘴里,她对自己说:不会再更糟糕了,会好起来的苗苗,一定会好起来的。

洁瑜后来还是拨通了岳峰电话,问他,哥,真就不见她了啊?

岳峰想了很久,说了句:“苗苗是个溺水的姑娘,我对她来说,是块烂木头,既然不能救她,就不要在她眼前晃了。”

洁瑜也挺感慨的,放下电话的时候,方程式正在边上给她削苹果,听到她喃喃说了句:欲无后悔先修己,各有前因莫羡人吧。

方程式没听明白,问她:啥意思啊。

洁瑜咯咯笑起来,欠起身子在他大脑门上啪嗒亲了一下。

毛哥接完电话,过来找季棠棠,她给毛嫂做饭打下手,正拎了袋土豆坐在后院凳子上削皮。

“峰子说,明天一早启程,估计大后天晚上能到。”

季棠棠眼睛一亮:“真哒?”

削皮刀一扔,她学着电视里黑社会的模样咔哒咔哒掰自己的指关节:“小样儿的,害的我丢了工作,看回来了我怎么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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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中饭的时候,神棍出人意料吃的最快,吃好之后抹抹嘴巴,开始依依不舍挨个看,看完毛哥看毛嫂,看完毛嫂看季棠棠。

每个人都被看得如芒在背,毛哥斜他:“你有病啊?”

神棍把空碗往前一推,郑重宣布:“我要走了。”

意料之中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季棠棠刚伸筷子夹菜,还没挨着菜边,又慢慢缩了回来。

末了还是毛哥开口:“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走啊?”

神棍说:“不自由!”

毛哥没好气:“你他妈的还不自由,住这你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溜就出去溜溜,没事还打个老母鸡,你还好意思说不自由?”

神棍鄙视地看毛哥:“小毛毛,我叫你多读点书多读点书,有吃有喝就叫自由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神棍说走是真走,吃完早饭就回房收拾东西去了,季棠棠倚着门框看他他也不知道,屁股撅得老高往自己的麻袋里装笔记本和稿纸。

季棠棠忍不住了,问他:“你真走啊?”

“是啊。”

“那也别这么快啊,迟两天呗,毛哥说岳峰车子要是开的快,今晚就到了。”

神棍突然就哲了:“见不到就下次再见呗,随缘了。”

季棠棠还是不死心:“前面都没说要走啊,你这太突然了……”

正说着,毛哥从边上经过,朝季棠棠招手:“来,丫头过来。”

季棠棠蔫蔫的过去,毛哥劝她:“你别管神棍发神经,他就这样的,有一次也是跟我们一起住了十多天,前一秒还在聊中午涮火锅吃,外头飞过一麻雀,他马上说他决定像雄鹰一样飞翔,中午饭都没吃,拖着麻袋就走了。他这趟为了搞什么创作,在我这住了真挺久的,他要走那绝对随时的,真的。”

道理都理解,搁这二货身上也合情合理,可就是心里别扭,毛哥走了之后,季棠棠又倚回到门框边看神棍收拾东西:“你不是说要雇我吗,我连一天班都没上你就走了。”

神棍皱眉头:这真心是个问题。

他从麻袋里抽出手稿的前半沓,很是大方的递给季棠棠:“这样吧小棠子,你先整理着,等过一阵子,咱再见面的时候,我再验收。”

一阵子,那是几个月,还是一年啊?

整个下午,毛哥都在帮神棍拾掇东西,问他,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不要,牙膏瘪了,要不要换管新的,衣服袖管起毛了还带不带了,听的季棠棠心里鼓胀胀的难受,末了拖了张小板凳,坐到客栈大门口去了。

毛嫂出来过一次,见她一个人坐着发呆,问了她一句:“拉姆你干嘛啊?”

也就随口问问,不当真指望她答,她走了之后好久,季棠棠才低声说了句:“晒太阳。”

毛哥客栈前头的路很宽,游人很多,有时候会过车,轰轰的声音,太阳渐渐落下来,这一天夕阳的光格外红,烧的天边的云发烫,居然让她想起了多玛。

有时候,多玛日落,部落的小孩子们会撵着藏狗闹成一团,女人们围坐在边上捻牦牛尾的毡子,男人们哈哈大笑着聊天,或者喝酒。

她是从来不参与的,站的很远,摩挲着藏袍上绣的纹络,觉得那热闹与自己无关。

奇怪,现在的心情,居然和那个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神棍要走,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难过,这些日子,和毛哥一家还有神棍生活在一起,几乎忘记了去想以前和以后,觉得日子会这么一直快乐下去,觉得神棍会一直在边上发神经,和她结伴做坏事,张着弹弓打老母鸡。

她没有亲人,下意识里觉得神棍他们就是最亲的人,忽然有一天,这些人告诉她,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

神棍终究是要拖着麻袋到处乱走,时时推着鼻梁上的眼镜追寻他的玄异故事的。

毛哥这里,终究也不能长住的,作客作客,到底有个尽时。

下一次,能和毛哥神棍他们这样聚在一起,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不远处响起摁喇叭的声音,三声,又三声,再三声。

还有没有公德心了,吵什么吵?

季棠棠负气一样抬头去看,夕阳的余晖中,她看见一辆车。

她的车,岳峰的车,风尘仆仆,穿山过水,还是一幅敦敦实实的样子,像个久违的老朋友。

岳峰说:“媳妇儿,你傻啦?端个小板凳坐门口,讨饭你也缺个盆啊。”

季棠棠的眼前刷的就模糊上,顾不上岳峰诧异的目光,扑进他怀里哽咽着哭出来。

岳峰搂着她,很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他冲着听到喇叭声迎出来的毛哥毫不客气开火。

“我媳妇儿交给你们十天不到,这见到我的表情,跟被后妈虐待了整三年似的,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毛哥要是能解释出来,才真是白日见鬼了。

进屋之后,他帮着岳峰给季棠棠递纸巾,挺没底气地说了句:“刚还好好的啊,太想你了,看到你给激动的吧?”

季棠棠这一哭,把心里头那团搅不开的郁结给哭散了,倒也没那么难受了,想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怪不好意思的,赶紧说了句:“没什么。”

岳峰不干:“媳妇儿你别怕,现在咱自己人来了,你跟我说,是不是我走这几天,毛子没让你吃肉?”

说完了又凶毛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每顿要保证棠棠三斤肉,不然指定掉膘,卖不出好价钱!”

季棠棠纸巾捂在脸上,噗一声笑喷了,毛哥看出来是没自己啥事了,没好气甩手出门,院子里遇到毛嫂,还直跟她抱怨:“两个人都精神病院翻墙出来的。”

弄清原委之后,岳峰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头还真有点泛醋劲儿:“棠棠,作为人家女朋友你好意思么?为了另一个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你就一点也不惭愧?”

季棠棠吸吸鼻子,脑袋一昂,慢吞吞说了句:“至情至性,发乎情,止乎礼。”

岳峰气了,伸手就去拧她腮帮子:“还拽文,再拽?”

季棠棠不服气,拧着劲斜着眼睛看他,岳峰看到她眼睑下头泛着红,心里一软手就松了,过了会伸手把人给捞过来,低头亲了亲嘴唇:“真舍不得神棍走啊?”

“就是觉得大家在一起,跟一家人似的,特好玩儿,走了的话怪难受的。”

“可是棠棠,咱总得走的,久客讨嫌,懂么?”

季棠棠低声说:“知道啊,就是,别这么突然啊,大家在一起再聚个一两天也好啊。”

“那我去劝劝他。”

“劝不住的,毛哥说神棍一直这样。”

岳峰撂狠话:“一直这样?他敢!”

二十分钟后,神棍喜滋滋地跟着岳峰过来见季棠棠,大老远就跟她打招呼:“小棠……拉姆,我不走啦!”

当着别人,神棍叫她拉姆,没别人在,就叫她小棠子,偶尔转换不过来,就是小棠拉姆,岳峰和毛哥反正都心知肚明,也不去戳破他。

出尔反尔,明显有鬼,季棠棠狐疑地看他:“你为什么不走了?”

神棍兴高采烈的:“不想走了呗。”

离开的时候欢欣雀跃,简直称得上是蹦蹦跳跳了。

绝对有猫腻,季棠棠拉着岳峰不放:“你跟他说了什么了?”

“想知道?”

“想知道。”

岳峰温柔地看着她笑,说:“门都没有。”

季棠棠被岳峰气到了,后面真就不理他了,正好毛嫂准备晚饭,把她叫进厨房帮忙,给土豆切丝的时候,季棠棠透过厨房开的小窗看跟毛哥笑着聊天的岳峰:这人怎么这么蔫坏蔫坏的呢,就知道气她!

忙到一半岳峰进来,问毛嫂做了什么菜,揭盖掀碗的去看,过了会又凑到她这边:“媳妇儿,看你这土豆丝切的,能把人喉咙给噎着。”

季棠棠没好气:“边儿去!”

毛嫂在边上看着直乐:“拉姆,你们年轻女孩儿谈恋爱,是不是都这么别扭的?我当年也没这样啊,你说你吧,峰子不在的时候,你想他想的要命,人站你面前了吧,又冷着脸不睬他。”

季棠棠像被虫子蛰了一样跳起来,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什么时候想……他……想的要命了?”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毛嫂绝对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使坏则已一使坏能把人气疯的主,居然给她回了句:“那得问你自个儿啊。”

说完了旁若无人炒菜,滚油爆葱姜,哗一下油烟冒起来,留下季棠棠在这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一瞥眼看到岳峰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长的,心里更恼火了,一刀剁砧板上:“不准笑!”

岳峰哈哈大笑,直接过来从后头把她搂了个结实,季棠棠挣了几下没挣脱,听到岳峰跟毛嫂打招呼:“嫂子别往这边看啊,跟我媳妇儿亲热亲热。”

季棠棠臊的从脖子红到头顶,耳朵嗡嗡的都没听到毛嫂回了句什么,岳峰手臂收紧了些,嘴唇在她鬓角边蹭了蹭,缓缓移到耳垂边含住,吹气一样低声问她:“宝贝儿,想我吗?”

季棠棠险些没站住,整个身子都软他怀里了。

真心也奇了怪了,媳妇儿这词,她以前觉得可土了,浓浓的乡村爱情剧味儿,宝贝儿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又酸又俗,听见了鸡皮疙瘩跟冰雹一样哗啦啦往下掉。

但是从岳峰嘴里说出来,就是一百个顺耳动听,即便一千一百个人也说也用,他说了,就像是这词是为她造的一样。

她点头,然后抬头看岳峰。

两人离的真近,他的气息都拂在她脸上,黑亮的眼睛,有棱角的眉峰,抿起的唇线,挺直的鼻……

要命了,脑子里开始出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了,季棠棠嘴唇有点发干,她突然发现她对岳峰还真有那么点邪念……

“棠棠你想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问话,季棠棠吓的一哆嗦,像被人捉了奸一样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回了句:“我……我在想土豆是炒肉还是青……青椒……”

外头传来毛哥的声音,喊岳峰出去帮忙挪桌子。

岳峰松开季棠棠,把她身子摆正了推向砧板台子:“自己流氓别赖土豆,你还真打量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季棠棠傻了,岳峰都到门口了她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欲盖弥彰:“我怎么了?我就想想怎么炒菜我怎么了?”

她还真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想炒菜,岳峰噗的笑喷了,兜里手机震了一下,有短信进来,岳峰顺手掏出来看,看到一半时笑意就隐去了,过了会迟疑地回头看季棠棠。

季棠棠直觉短信是跟自己有关的:“谁啊?”

石嘉信发的。

“路铃拿到了,去哪找你?”

第六章

石嘉信到达古城,是三天后的事情。

这三天里,季棠棠一直拉着岳峰问同一个问题:路铃是放在八万大山的溶洞里的,外人不能进洞,石嘉信是怎么拿到路铃的呢?

经历过那么多事,岳峰对石嘉信,已经谈不上讨厌憎恨,但也绝没什么好感,甚至连好奇心都懒得生一个: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为了思思,他总有办法的。

既然另一方不热衷这个人和这件事,季棠棠也就只好一个人坐着闷想,岳峰也出奇地很少陪她,有时间就去和毛哥商量事情,头挨着头表情严肃的,真不知道两个大男人怎么就有那么多可聊的。

季棠棠明确对岳峰表示了一次自己的不满,岳峰斜着眼睛看她:“乖媳妇儿,你要吃香的喝辣的上档次么,要买新衣服新鞋子新包包么,要买护肤品化妆品奢侈品么?这些不要钱吗?我跟毛子谈什么,当然是谈后面再投什么生意怎么赚钱,你又不要养老婆,你当然不知道男人的压力!”

听起来非常合理,季棠棠马上诚恳地承认错误,还虚伪地向岳峰检讨说自己真是太狭隘了。

行动上也有实际表示,有一次看到岳峰又跟毛哥聊事情,很狗腿地马上帮他沏了杯茶,奉在酒吧的托盘上端端正正捧过来:“爷喝茶。”

岳峰接了过去,掀了茶盖子吹凉,季棠棠赶紧抢过来:“我来我来,爷小心烫。”

岳峰也不吭声,端看她出什么幺蛾子,她鼓着腮帮子拼命吹了几口,又笑嘻嘻端过来:“爷喝吧。”

毛哥说:“棠棠,也给我泡一杯呗。”

季棠棠这脸变的啊,前一秒还是李莲英伺候西太后后一秒就成了教习嬷嬷训斥小宫女了:“你喝什么喝啊,你又不养我,自个儿泡去!”

岳峰噗一声茶都喷了,毛哥目瞪口呆地看着季棠棠抱着托盘扬长而去,末了气的跳脚:“棠棠你个小狗腿子!”

既然岳峰没空陪她,当然只能自己找乐,闲着没事把神棍那半沓子手稿翻了个遍,那么多传闻故事,虚真虚假,看过便算,只有一篇,让她心里咯噔一声,慢慢从窝着的椅子里坐正身子。

神棍记了一则故事,发生在青海,谈到解放前的一个独庄子,后来被辖青海的军阀马步芳部军给灭了的。

里头提到的以形补形,季棠棠直觉跟她在尕奈发生的那件事是有关系的。

持路铃化解怨气以来,不管是在古城还是敦煌,发生的事情她至少了解些前因后果,唯有尕奈那一次,只知道对方行凶,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以形补形,相同的出生年月,版图的缺失部分,似乎可以严丝合缝了,季棠棠去找神棍,想问清楚多一些的细节。

怪了,这厮关着门,下面的窗也合上了,耳朵贴门缝上听听,里头是有声音的,间或咳嗽一声,明显的人在。

季棠棠坏心眼儿上来,拖了张小板凳踩上去,透过高一点的窗缝往里看。

这是……干嘛呢?

神棍端正笔挺地站在穿衣镜前头,脸上带着那种慈祥的、温暖的、平和的、欣慰的……微笑。

总之是找不到词儿形容也绝对不该在神棍脸上出现的那种笑,季棠棠腿一软,险些把凳子踩翻了,捂着心口定定神,眯着眼睛再看。

他嘴巴一开一合的,像是演讲,又没声音,还配着手势,左一挥右一挥,过了会抽纸巾,装模作样拭眼角,拭完了又微笑,还团团鞠躬,跟周围有大批人欢欣鼓舞地鼓掌似的。

鞠完躬还走猫步,这头到那头,一边走一边伸脑袋看镜子里自己的身姿是否完美,时不时挺个胸收个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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