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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怨气撞铃-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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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有点害羞,但还是抑制不住小小的喜悦和得意,低声说了句:“我就知道会这样的。”

秦守业点她鼻子:“要么,去找他聊个天吃个饭?”

苗苗有点犹豫,想起早上看到他和另一个女孩的亲昵场景,多少不敢这么贸然下去,想了想推秦守业:“爸,你先走开,我打个电话。”

电话是打给毛哥的,苗苗觉得,毛哥虽然在某些问题上对她不满,但这个人是好的,是有大哥的宽厚和可靠的,有些事情,问毛哥,比问岳峰来的委婉和合适。

可怜毛哥还在火车上捱着,本来要补卧铺,补不到,只好坐硬座,屁股咯的生疼,眯了一会儿之后肚子饿,只好接热水泡了筒方便面,呼哧呼哧正吃着,苗苗电话就来了,毛哥一边吃一边看着来电显纳闷,顿了顿还是接了。

苗苗先问了问他的行程,语气还挺客气的,毛哥也客客气气地说还好还好,装的跟自己睡的是软卧似的,顿了会,苗苗试探性地说了句:“毛哥,今早我找岳峰去了,看到他跟另一个……女孩。”

毛哥心头咯噔一声,面也不吃了,扯过纸巾擦了擦嘴,嗯啊着敷衍:“嗯,嗯。”

苗苗看到毛哥当时也在车上,寻思着他应该跟那个女孩认识,想侧面从他这里问问情况:“他们认识的不久……毛哥,你觉得我和岳峰还可能吗?”

毛哥特别为难,他生平最怵头处理男女间的事情,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想了想硬着头皮劝她:“苗苗,这个……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有时候这个分了吧,咱还能找到更好的。峰子他……他跟棠棠也认识挺久的了,那也是认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苗苗愣了一下:“棠棠?”

“是啊,你不是看见了吗,你在尕奈见过的啊,棠棠啊,她跟峰子……喂,苗苗?喂?”

电话突然就挂了,毛哥莫名其妙的,想想自己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苗苗估计能领会他的意思,也就没再拨过去。

秦守业被苗苗支开,知道她电话内容不方便给人听,也就呵呵笑着回房了,过了会出来看,房间里没人,往天台去看,也没人,心里一时就急了,下去问,前台说这么晚了,没看见有人从三楼下来,又折回去找,这回总算是找到了,她坐在地上,缩在天台一个角落里,角落里有阴影,不留神的话看不到。

这可把秦守业给心疼坏了,苗苗有一个特点,伤心的时候特别爱往角落里缩,小时候缩衣柜缩床脚,长大了就缩墙角,越是难受就越喜欢把自己往小了缩,好像这样就能缩出个壳来保护自己一样,眼下的场景真是很多年都没看到了,第一次上天台找她,居然没看见,这该是把自己缩的多小啊!

秦守业走过去蹲下来,看到苗苗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脚底下有泪渍,秦守业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打了个电话就变成这样了:“苗苗,你给岳峰打电话了?”

苗苗答非所问,有点呆呆的:“爸爸,岳峰不喜欢我了。”

秦守业更糊涂了,刚刚岳峰不是还明明朝这里张望的吗,难道是自己给会错意了:“他亲口跟你说的?”

苗苗点点头,又摇摇头,恍惚的很,秦守业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搀她起来:“没关系的苗苗,这种新认识的,新鲜劲儿大,没准过一阵子又念叨你的好来找你了。”

苗苗任由秦守业把她拽起来,自言自语样说了句:“不是新认识的,在尕奈就认识了。”

这话说完,心一下子就空了,脑子里乱乱的,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一忽儿真想冲到岳峰面前问他你怎么能这样啊,居然是在尕奈认识的,哪怕是在后面认识的都好啊,在尕奈的时候咱们不是还没分吗;一忽儿又想那又能怎么样呢,到底还是分了……

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身后传来秦守业略显怪异的声音:“尕奈认识的?”

秦守业的心情远比声音来的波澜起伏,他们是调查过岳峰的,尕奈这个地方是不一样的,尕奈认识的,不会就是盛夏吧?

苗苗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秦守业追问:“她叫什么名字?你早上看到的就是她吗?”

苗苗觉得秦守业特可笑,她都伤心成这样的,干嘛还问这些有的没的呢,她没回头,继续朝前走,恍恍惚惚说了句:“好像叫棠棠吧。”

秦守成在屋里睡觉,睡得正熟呢,门上轰的一声,像是有人重重砸门,惊得他登时就醒了,过去看门一看,秦守业站在门口,拳头抵在边上,双眼血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神色简直是可以称作狰狞了。

秦守成吓了一跳:“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话还没完,秦守业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天台走,秦守成脚下一连几个踉跄,险些滚在地上,上天台之后他有点火,拉着领口松气:“有病啊你,勒死人啊!”

秦守业伸手指夏城,齿缝里一个一个迸出字来:“岳峰在里头。”

秦守成不理解:“在里头在里头呗,他不是叶连成朋友吗。”

秦守业怒不可遏,一句话就把秦守成说傻了:“他跟盛夏一直有联系你知道吗?”

“何止有联系,估计连床都上了吧,关系铁成这样,怪不得把老子当猴子耍呢,在敦煌,问他的时候,跟我们怎么说,说不熟,现在想起来,咱们是不是在敦煌就没了盛夏的消息的?老二,真他妈操蛋啊,两老头子加起来一百多岁了,被这个孙子耍的团团转啊。”

说着哈哈大笑,笑完了把秦守成往外一推:“去,所有人都叫起来,去老宅!”

秦守成明显颤了一下:“老宅?”

秦守业讥诮地笑:“是,老宅,你把姓叶的弄死的老宅。”

想了想又吩咐他:“不用所有人,留一个在这看着苗苗,什么都别告诉她,不用把她牵扯进来。”

突然之间,门外的响动就吵的吓人,敲门砸门的声音,呼喝的声音,对比前几天楼上像是没住人的情形,现在整个儿的沸反盈天了,秦守业回屋收拾东西,留秦守成在外头布置吩咐,正焦躁着,身后有人叫他:“二叔。”

苗苗出来了,她原本是不想理的,但是外头动静太大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秦守成摆摆手:“你不用管,我和你爸出去办点事,你待着,会留着陪着你的。”

苗苗哦了一声,虽然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就不管吧,她迟疑了一下,转身回房。

秦守成忽然叫她:“苗苗。”

苗苗愣了一下,疑惑地回头看他。

秦守成心里头激战的厉害,他盯着苗苗看,其实这个侄女儿吧,从没做过对不住他的事情,但他从小到大就讨厌她,每当看到她,“同人不同命”这几个字就锥子一样锥他的心。

凭什么啊,这么大的阵仗对付小夏,但是你女儿,你连知道都不让她知道,做人不能这么太得意了,让别人挨刀,你自己总也得流点血吧。

秦守成笑的有点恶毒,他忽然换了一副相对温和的语气。

“古城南门出去,走右首边的土路,七八里地吧,有个老式的宅子,我们刚来的时候租下的。你要是闲着没事,待会也去走走。”

顿了顿又加一句:“别说是我说的啊,你爸不让我说。”

他说完就走了,苗苗心里有点发毛,觉得这个二叔,今天有点怪怪的。

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这么晚,又不是有病,去什么老式的宅子。

秦家这趟出来,带了十四个人,留了一个在旅馆看着苗苗,其它人分了两拨,第一拨先过去准备,秦守成是第二拨,楼底下等着秦守业,秦守业是最后一个下来的,步子很慢也很重,踩得木质楼梯吱吱响,手里头拎着个暗沉沉的旧式木箱子。

走到楼下时,他忽然停住,向着夏城的方向笑了笑。

秦守成有点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看到岳峰站在夏城门口,满目狐疑地看着他们这群人。

秦守业主动向那边走了两步,跟岳峰打招呼:“单位有点急事,得回去。苗苗迟两天走,楼上留了人陪她,你要是没事,可以上去坐坐,找苗苗说个话什么的。”

岳峰有点尴尬,但同时又舒了一口气:“那秦叔你走好,还以为公务员挺清闲的,这都半夜了……你们这种机关单位,忙起来也够呛的。”

秦守业呵呵笑起来,他伸出手去,拍了拍岳峰的肩膀,话里有话:“可不是嘛,身不由已,都是为了上头交下来的工作啊,棘手的很。”

这谈话让岳峰全身不自在:“工作还不就是这样,总有办法解决的。”

秦守业点头,笑的很有点意味深长:“那是,借你吉言啊。”

秦守业一行一走,岳峰拔腿就往楼上跑,开门一看,季棠棠在台子上睡着,蜡烛光幽幽的,还剩了两三厘米的样子。

岳峰真想把蜡烛吹了,拉着红绳直接把她拽出来,这时候才后悔事先没问清楚:能中途吹蜡烛吗拽绳吗,会造成不良后果吗?

犹豫了再三,还是关了门悬着心等,神棍不在,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儿他做不来,稳妥起见,还是等吧。

顿了顿伸手到后腰摸了摸,摸到枪在,心里稍微安了些。

事情有点不对劲。

单位事忙?骗鬼呢吧,又不是什么机密单位,什么样的急事要你半夜十二点出门?办单位的事带一堆秦家的人,亲友团啊?更重要的是,公事不带公文包,拎那么个让人看着就心发毛的旧式小箱子是怎么回事啊?

岳峰心烦气躁,掏出烟来点,手有点抖,几次都没打上火。

也不知道棠棠跟叶连成见到没有,棠棠你长话短说,可别没完没了啊……

第十七章

季棠棠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四周都是浓的化不开的雾气,她走了一阵就停下了,心里有点慌:不是说召来的是谁,进的就是谁的世界吗?难道这白茫茫的一片就是叶连成的世界?

好像每次使这个法子,都会出点小状况,这次是不是又出错了?

正茫然间,后方传来叮铃铃清脆的声音,季棠棠纳闷地回头去看,腰间突然被什么一撞,痛的弯下身去,前方有人刹车,声音很不满:“哎哎,同学,让你看着点啦。”

同学?

季棠棠愣了,她呆呆看着前面骑在自行车上的大男生,穿白T…shirt,破洞的牛仔裤,一手稳着车把,另一手拿着打饭的盆,腿支在地上,还在看着她:“撞着你没,没事吧?”

季棠棠摇头,那人松了口气,车把一扭,自行车又歪歪扭扭上路了,链条咯噔咯噔响,像是下一秒就会滑坠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雾气已经散去了,阳光照下来,暖暖的,周围嘈杂起来,无数的学生和她擦肩而过,有拿着饭盆去打饭的,有刚从图书馆抱了厚厚一沓书回来的,有年轻的情侣挽着手窃窃私语的,有一边抱着篮球一边拿汗巾擦汗的,他们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同。

季棠棠的眼角忽然有些湿了,明知这是虚假的时光倒流,还是被这份虚假给暖了心。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拂落肩上的桃花,还能相视一笑。

熟悉的校园,熟悉的回忆,食堂还是青砖墙的,墙面上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宿舍楼后头老长的一溜自行车,新的旧的破的歪的上了三四把锁也防不住盗的,图书馆只有考试前才人满为患,这样阳光灿烂的玩乐时节,门口只晃动着小猫两三只。

季棠棠慢慢朝操场走过去,很多人在,中间的草皮上有人踢球,也有人放风筝,跑道上有人慢跑,边区有人翻双杠、压腿,或者围坐着聊天。

隔着很远,她就看到了叶连成,他坐在树下,出神地看操场上的人和事,衣服上有血,大块的血迹,但仍理的整齐,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同和怪异,或许因为,这是他的世界?

季棠棠走到近前才停下,叶连成抬头看她,也许是阳光太过刺眼了,他的手搭起凉棚,微微眯起眼睛,唇角扬起温柔的笑:“小夏,你来啦。”

季棠棠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跟他面对面,心情反而平静了,她挨着叶连成坐下来,长长舒一口气。

两人就这么肩挨着肩坐着,直到铃响,叮铃铃响了一阵之后,又响第二遍,操场上的人渐渐就少了,季棠棠问叶连成:“预备铃吗?是要上课了吗?”

叶连成说:“好像是吧。”

季棠棠笑起来,这场景何其熟悉,两人逃课的时候,经常有这样的对答。

叶连成也笑,他说:“你爸爸跟我说,一个人死了之后,如果有怨气,会长久的在横死之地盘桓,说不定就成了孤魂野鬼。但是如果没有怨气,在离开这一世之前,会重新经历这一生最幸福美满的时刻。我现在才知道,我走了那么久,原来从来都没走出过这里。”

季棠棠沉默了很久,轻声问了句:“我爸爸?”

尽管早就猜到叶连成的死一定跟秦家、跟自己的父亲有关,但那种猜测跟从叶连成口中得到证实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季棠棠的心情特别复杂,有痛苦有愧疚还有深深的无地自容,她不懂叶连成怎么可以这么平静,隔了很久才颤抖着说了一句:“阿成,对不起啊。”

叶连成抬头看她:“小夏,我不知道你这几年过的这么难。”

让他这一句话说的,季棠棠眼泪都快下来了,好像这么多年的辛苦,因为他这句话,忽然间就有了慰藉和值得一样,她深深吸一口气,轻声说了句:“都过去了。”

叶连成笑着点点头,笑容里有些许的失落:“果然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夏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这么重要的四年,就一笔带过了。”

季棠棠怅然:“要是从前的小夏,也活不到现在了。”

叶连成沉默了一下,末了轻声说了句:“小夏,你比我想的坚强。”

季棠棠苦笑,她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靴子的边上沾满了浮尘,她拿裙摆的下缘去擦,擦着擦着,叶连成忽然伸手覆住了她的手背,熟悉而又温柔的触感让季棠棠泪盈于睫,她抬头看叶连成,眼前模糊一片,叶连成说:“我知道他们还在找你,小夏,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季棠棠说:“我本来……”

才说了三个字,泪水刷的就流下来,见到叶连成,好像见到最亲切的家人,哭的再怎么狼狈都不在意了,她说一阵就去擦眼泪,擦干了又流,流下了再擦。

她说:“我本来想着,再也不管这些了,我自己的幸福,凭什么要让这群乌七八糟的人影响和左右是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对吧,世界这么大,秦家没那么手眼通天,我总能找到地方安顿的……”

“但是你一出事吧,我就觉得……我就觉得我特别有罪,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对吧,我不能自己打个洞钻起来,让你们给我挡刀子。做人总得有点担当,不然活着也就是吃饭睡觉,没什么意思了对吧。”

她语无伦次的,说了好几个“对吧”、“是吧”,叶连成静静听着,也不去打断她。

“我到古城来,一来是送你,二来也想查查看,你出事跟秦家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没关系的话,我接着会去八万大山的盛家,我的根在那儿,一切的源头也在那儿,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再可以失去的了,进八万大山是生是死,都随它去了。如果有关系,秦家一定在这里等我,我想跟他们做个彻底的了断,我想通了,我不死,他们一定会追我到底的,我继续逃,我身边在乎的人会一个个死光的,不逃了,不想再逃了。”

她说完了,眼泪也不流了,呆呆看操场那一头的抢球,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自言自语:“不逃了,就在这里了断了。输了也认了,世上那么多人,总有人抽到一手烂牌的。”

叶连成问她:“那岳峰呢?”

季棠棠浑身一震,惊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知道岳峰?”

叶连成的笑容有些苦涩,他移开目光,轻声说:“你爸爸跟我讲了你的事之后,我才知道上一次来古城的就是你,那时候,我记得岳峰对你很好……我其实不确定你们的关系,只是试探着问问。”

虽然她没有确认,但是这个反应已经算是交了底了。

季棠棠有点难受:“对不起啊阿成,和岳峰在一起之后,虽然我从来不说,但是心里面,我总觉得特别对不起你,感觉像是自己变了心一样。”

叶连成笑起来:“小夏,从见面到现在,你跟我讲了几遍对不起了?自己人不会这么见外的,咱们认识……有七年了吧?”

季棠棠点头,从大学初遇,到毕业,到她逃亡在路上的四年,加起来,的确有七年多了。

“有一次,我酒吧来了个客人,他跟女朋友分手,在一起刚好七年。他跟我说,人体的细胞会新陈代谢,每三个月替换一次,随着旧细胞的死去,新细胞诞生,由于不同细胞代谢的时间和间隔不同,一身细胞全部换掉,需要七年。也就是说,在生理上,我们每七年就是另外一个人。既然已经是另一个人了,就很容易对‘前身’的承诺发生背离。我当时想着,我和小夏不会这样的。”

“但是现在我想通了,其实我们都已经变了,一个人的现在,是由过去变化而来,我们都没能参与彼此过去最重要的四年,出事之后,你选择不联系我,也就同时选择了跟我越走越远,至于我自己,到底是真的忘不掉你,还是堂而皇之的用这个借口粉饰自己情深,给自己的堕落不羁找个人人都可以原谅的理由呢?”

或许人死了,就会站在更加客观和恳切的角度剖析自己,坦然讲出活着的时候不敢讲的、不敢面对的事实,叶连成如果活着,是永远不会去质疑对小夏的感情的吧。

这样的叶连成,有些陌生,但更真实,更接地气。

“你爸爸对我说,反正你是要死的,你如果怨气满腹,反而会给小夏带来不幸。我想了又想,如果死已经不可避免,我就不要再给你添麻烦了,过去你那么苦,我都没能帮你,这一次,就当是为你尽自己的一点力吧。”

季棠棠的眼泪又忍不住了。

“小夏,为你死了,我反而有点轻松,觉得对你再没什么亏欠。但是我真的是对不起很多很好的女孩儿,比如阿甜、雁子,还有庭如。我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有下辈子,如果有,我真心希望能对她们有些补偿。”

季棠棠含泪点头:“如果有下辈子,别再遇到我了。”

叶连成微笑:“可是,下辈子到底是什么样子,谁会知道?小夏,如果真的喜欢岳峰,就抓住这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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