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毒-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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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小时之后咱们周围才有缓解,要等着这些野火彻底熄灭,要好几个小时呢,趁着机会休息吧,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五章(上)荒原之灵
长时间的等待,一小时后终于听不到野火烧炙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感觉到上方温度稍有降低这才爬出来,此时四人早已因为较高的温度而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等他们再爬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即将落山,周围的荒原已经被烧得漆黑一片,原本还算茂密的树林也变成了空架子,只留下几棵较大的树干,不时还能看到抱在一起被烧死的野鼠的尸体。
远处的公路上,除了两辆已经被摧毁的装甲车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具具士兵的尸体,大部分尸体都被烧得漆黑,枪械也无法再使用,那两辆t型坦克早己不知去向——金色狂潮的指挥官艾迪根本不会理会他们的死活,也许追击解放战线去了,也许是撤退了。
唐术刑揉着都快睁不开的双眼,一屁股坐在坑道旁边,伸手去摸水壶,才想起来里面的水早就倒干净了,而且自己只能喝浑浊的水,可是自己的嘴巴干的发裂,面部皮肤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猛地用力撕扯一样。
“我第一次遭遇野火的时候,是在索马里,当时我带着五个人,其中两个是雇主,那时候不懂,看见起火就跑,跑到最后,其他人都跑不动被烧死了,我运气好掉进一个弹坑之中活了下来。”奎恩从背包之中翻出软包装果汁饮料,“还有这个,必须每天补充维生素和必须的水分,否则在非洲这鬼地方,顶着这种太阳你撑不过一天。”
“你还准备了果汁?太好了!”姬轲峰从背包中翻出来,贪婪地吮吸着。
奎恩举起果汁碰了碰姬轲峰的手腕“祝咱们都能活着回去。”
“同祝。”唐术刑也举起自己的果汁示意,随后递给姬轲峰——他无法吃下正常人类应该吃的东西,否则会死掉的。
稍作休息,四人起身走过烧毁的荒原,朝着公路走去,谁知道刚走上那条满是尸体和残骸的公路,从两侧就跑来无数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少。四人立即握紧了手中的枪,却被奎恩挥手示意放下。
奎恩扛着自己的突击步枪继续前进,迈过一具尸体“这些都是战争受害者,也是对人生还抱着希望的人,每次战斗结束就会冒着危险跑出来,捡点破烂去换钱换食物,但他们不会拿枪,因为不管是解放战线还是金色狂潮,亦或者是政斧军,发现他们私藏枪械,都会立即构陷他们是某某团伙的,甚至整个村庄都会因为一支枪遭受牵连。”
奎恩指着侧面道“东面曾经有一个热闹的村庄,那年因为一支枪,全村被屠杀了,死者中有二十来名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大家都不接奎恩的话再问其他的什么,只是过了几分钟后姬轲峰才岔开话题问“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堪加省?”他已经疲惫不堪,又因为在那坑中蹲了近两个小时,浑身精力都被闷热给抽空了。
“这种步行速度下,咱们还得走整整一天。”奎恩抱着枪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有我在,沿途你们不会闷的,我会讲解这里的风土人情,运气好还能吃上一顿当地美味的烧烤野鼠,不是被野火烧死的那种。”
奎恩不再说话,队伍又陷入沉默,大家沿着公路一直前进。那些上公路来捡破烂的平民也都当他们是空气,除了少部分孩子之外,其他人都不用正眼看他们,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早已习惯了。
又步行了几个小时,只知道朝着北面走,从公路到荒原,再从荒原走上人踩出来的小路,再钻入茂密的树丛,又走上满目疮痍的所谓公路,终于看到了百米外有些许的火光,抬头看天,早就黑透了。四人麻木地迈着步子继续前进,维持着最基本的警惕姓。
“前面大概是个难民营地,都是各处逃避战火的,也可以说是追着战火跑,因为只有发生战斗的地方,才能捡点东西去换生活基本用品。”奎恩把枪挎好,“从现在开始,把枪都收好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晚在人多的地方睡一觉,明早天不亮就出发,估摸着晚上就能到堪加省。”
其他三人麻木地点头,继续前进,唐术刑急走两步气喘吁吁地问奎恩“为什么联合国不派遣维和部队?”
“没用的。”奎恩看了他一眼,“最早的维和部队是英法两国的,但因为这两个国家从前都殖民过这里,所以遭到了除了政斧军之外的其他两派的反对,甚至解放战线和金色狂潮还破天荒组成临时联盟,不断袭击维和部队,最终只能撤出。紧接着美俄悄悄进来,美国人支持政斧军,俄国人支持金色狂潮,从那天起,战火再也没有停止,不过倒是给了军火商和佣兵生存的空间。”
“为了这里的矿产资源吗?”姬轲峰跟在后面问。
“那些资源算得了什么。”奎恩停下来,“那我问你,埃塞俄比亚有什么?索马里有什么?刚果有什么?在非洲这片神奇的大陆上,你找不到没有战争的地方,并不是因为资源才会产生战争,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不同民族之间的分歧,并不成熟的政治诉求等等。”
“但是呢,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国要盯上这里,我也好奇过,但没有查出来。”奎恩摇着头。
唐术刑盯着路面思考着,不是为了资源,为什么要盯上这么个小国家呢?也不是重点军事缓冲地带,如果是阿斯塔亚两个邻国之间有冲突,随时会发生战争,所以选择阿斯塔亚作为非军事缓冲地带,还能理解,可事实是邻国自己还处于内战中。
终于临近营地,大家都能看到其中点燃的一堆堆篝火,还有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平民,他们都赤身'***',浑身上下抹着黑色的泥土,仿佛在做着什么仪式。可当他们发现奎恩四人来到之后,立即停止了活动,回头看着他们,营地内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很怪异。
奎恩举起自己的双手,指着旁边的树,表示自己不会靠近,不会搔扰他们,然后转身找了几棵树坐下来,又比划了一个让他们继续的手势,再招呼唐术刑等人靠近自己,不要再上前。
“他们在做什么?”唐术刑坐下后问。
奎恩低声回答“一种土著仪式,在阿斯塔亚一个部落就可能是不同信仰的民族,在英法两国还未殖民这里的时候,各部落因为信仰的神不一时常发生战争,都是以猎头为主,但是呢,曾经发生过很怪的事情……”
奎恩刚说到这的时候,篝火那边的人们突然将一个少年举了起来,大声高歌着,紧接着将那少年又放下,每个人都将自己食指的血液摸在少年的胸口,随后在一个领头者的指挥下,把少年直接扔进了火堆之中。
“我去!杀人啊这是?”唐术刑起身要去阻止。
“别去!”顾怀翼拦住他,“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是外人,他们自己都不觉得残忍。”
“可是……”唐术刑此时却看到那少年从火堆之中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高举着自己的双手,双手之中还有一团蓝色的火焰,周围的人立即跪地膜拜,继续高歌。
“变魔术吧?”唐术刑吃惊地看着。
“非洲是片神奇的土地。”奎恩打着哈欠道,“不用那么吃惊。”
姬轲峰点着头,紧盯着那个少年“的确,太神奇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让人无法理解,更加血腥残忍——那些人拿着刀围住从火堆中走出来的少年,一刀一刀割着他的肉,每人一刀一块肉,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凌迟处死一样,但只是割着少年上半身的肉,并不动他的腿部。
被割肉的少年也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每次有人割完,他还得看着那人自言自语一番,像是在降福。
举行仪式的人每人割下一块肉之后,被割肉的少年就慢慢转身离开了,一步步慢慢地朝着荒原走去,其他人则排得整整齐齐站在后面,用歌声欢送着他,等他走远,消失在黑暗的荒原之后,仪式中的人这才回到篝火边上,烤熟自己手中的那块肉然后满意地吃下去。
“吃人肉!?”姬轲峰捂住嘴。
奎恩和顾怀翼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而唐术刑呢?竟然闻到那股姬轲峰恶心得想吐的气味,馋得直流口水——他早就无法吃正常人吃的食物,但又不敢让奎恩知道自己是个怪物,之前都是硬撑着,或者装模作样吃东西,又找个地方呕出来。
“他们认为自己吃的不是人肉,而是神的恩赐。”奎恩解释道,“那个少年是众人选出来的牺牲品,给荒原之灵的祭品,不过献祭之前,他们首先得品尝祭品,也算是对荒原之灵的尊敬,就像是古代帝王吃饭前得有人帮着试毒一样。”
“那名少年去哪儿了?”唐术刑起身四下看着。
“他会慢慢在荒原上行走着,直到自己倒下,直到被荒原上的动物吃得干干净净,因为在阿斯塔亚人眼中,荒原之灵会附身在各种动物之上,有时候是狮子,有时候是豹子,有时候是其他的东西,各部落认为荒原之灵也就是自己崇拜的图腾都是不一样的,但大家都认可有荒原之灵,特别是在战火蔓延全国的今天。”
“我好奇的是……”唐术刑盯着少年离开的方向,“他在火堆之中不死,上半身都快被割得只剩下骨架也不死,是因为?”说着唐术刑下意识地看着顾怀翼。
“异术者。”顾怀翼低声道,“非洲也有,全世界各处都有,只是大家称呼不一样,在非洲很多部落巫师就是异术者,那个少年说不定就是巫师的后代。”
“在法国人殖民这里的时候,也发生过怪异的事情……”奎恩突然开口说,盯着举行仪式的位置,“当时法国人在阿斯塔亚的驻军并不多,因为那时候这里非常落后,没有火器,只有弓箭长矛大刀等东西,所以不需要多少驻军就可以清除反对的部族势力,那时候他们只是将这个国家当做一个贫瘠的土地,直到二战爆发,法国投降纳粹德国之后,纳粹的势力深入非洲,虽说当时主战场在北非,可却因为法国驻军与当地部族的一次冲突,导致纳粹将目光投向了东非的阿斯塔亚。”
当时意大利在东非战场上并不顺利,被英军几个回合下来打得满地找牙,最终只得向盟国纳粹德国求援,隆美尔指挥的德军介入使得轴心国在北非扭转了战局,而当时法国人已经在近一年前投降了,虽然拱手相让了自己的战区,但英国人依然在坚持,并且开始利用殖民地原住民的力量赶走法西斯。
阿斯亚塔这个小国的战斗也在悄然进行,而在这里进行战斗的却是法国的外籍军团,因为法国投降,军团分为两方,一方效忠戴高乐领导的自由法国,而另外一方效忠投降德国的维希政斧,他们的战斗展开时,东非战局还未彻底打开,主战场依然在北非。
在某个深夜,效忠维希政斧的外籍军团正在整修之中,前一天他们刚刚经历了残酷的战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水源扎营休息,谁知道在傍晚刚降临的时候,一个浑身满是古怪图腾纹身的赤裸少年出现在他们的营地外面,并没有带着任何武器,只是呆呆地站在那,看着营地中那群盯着他的士兵们。
士兵喝斥他离开,但军官却认为他只是来找水的,叫翻译上前告知少年,他可以用器皿带着他需要的水,因为水源充足,够他麾下的士兵使用,甚至都足够他们洗澡。
少年没有说话,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落到翻译的身上,只是盯着军官,眼神变得越来越贪婪,融合着一种说不出的骇人恐惧。
“喂——”翻译又朝着前面走近了一步,看着那少年,正要说话的时候,那少年却直接竖起食指,塞进那翻译的口中,随后翻译浑身一抖立住了。
营地中的军官,只能看到背对自己的翻译站在那,双手微微展开,保持着僵硬不动的姿势,他们立即警觉到事情不对劲,高声呼喊着士兵提高警惕,就在此时,营地四面都出现了与赤裸的原住民,都带着与少年相同的纹身,手中也没有武器,只是站在那,看着营地中的外籍军团士兵。
气氛凝固了,少年收回手,翻译转身,面朝营地,随后加快脚步朝着军官冲了过去……
第五章(下)生命的证据
军官拔枪,扣动扳机,击中了翻译的腿部——他不想杀了他,因为除了这个人会当地语言之外,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他也不想在这种危机的时候与当地原住民发生任何冲突,可是冲突已经发生了。。
腿部中枪的翻译只是身子微微倾斜了一下,依然朝着军官冲了过去。
军官再次开枪,这次瞄准的是胸口,因为翻译的那模样已经把他吓坏了,可是第二颗子弹击中胸口之后那翻译依然直冲向他,随后像是野兽一样,扑倒他,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咽喉侧面,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将军官气管之类的东西全部撕扯了出来,满口是血!
外籍军团的士兵都傻了,开始举枪朝着翻译就射,打了好几分钟之后,一直撕咬中的翻译这才停止动作,翻身倒在一旁死去,即便这样,周围的士兵依然不敢上前查看,而且他们也深知军官是死定了。
可此时,不少士兵发现四面出现的原住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那个在营地外的少年。
“干掉他!”其中一名士兵举起自己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朝着那少年就扣动了扳机,可百米外的少年只是轻轻挪了一步,再一偏头避过了那颗子弹,开枪的士兵傻眼,再次扣动扳机,这一枪偏了,子弹都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少年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转身走了,很快便消失在了荒原之中。
许久,这群士兵才回过神来,开始清理和掩埋军官、翻译的尸体,整理着他们的遗物,并且立即将此事上报给德国北非军团,毕竟死了一名军官,这是大事。
可事情并未结束,当天晚上,外籍军团虽然加强了戒备,也因为白天的事情,几乎所有士兵都没有入睡,紧张兮兮地三五成群呆在营地之中,商议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按照命令他们必须到达消灭效忠于**法国的外籍军团,但眼下的情况,最高指挥官离奇死亡,还是被发疯的翻译咬死的,事情如何解决呢?
直到深夜,德军方面才发回消息质问,并且怀疑这只是他们要谋反的理由,命令他们原地待命,等待着德军伞兵的到来。
三天之后,一批德军伞兵在中尉安格拉的带领下找到了这批外籍军团的营地,之所以要找,是因为他们登上飞机之后便失去了与外籍军团的联系,只得按照他们所说的坐标寻找,当德军来到营地之后,眼前的场景让这些身经百战的精锐战士都惊呆了——近一百名外籍军团士兵的尸体被堆成小山放在营地的中心,而且都没有头颅,他们的头颅都被割下来围着小山放了三圈。
这个名叫安格拉的上尉是后来德军党卫军特种部队头目奥托的挚友,也是个崇尚特种作战的军人,但因为当时德军还未真正建立一支类似英国的突击队,大多数特种作战都由伞兵执行,而安格拉也在伞兵军队中如鱼得水,经历过大小战役,可眼前这种形同集中营**的战斗,他却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如此诡异。
“魔鬼的杰作。”安格拉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幸运的是,他们在营地的那口井中找到一个幸存下来的外籍军团士兵维托。
被营救出来的维托见到安格拉之后眼泪立即流了出来,抱着安格拉的**就哭泣起来,直到安格拉威胁要把他变成那尸堆中的一具尸体,他这才停止了哭泣,开始讲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在军官与翻译死去的那天晚上,他们通报了德军之后,原地等待,虽然恐慌如瘟疫一样在外籍军团之中蔓延着,但谁也没有料到晚上还会遭到袭击,他们更多的只是猜测那是原住民的一次警告,警告他们不要再搔扰部落——就在五天前,他们为了找到饮水,曾经侵犯过一个部落的领地,还开枪杀死了部落中的几个原住民,其中还有一个孩子。
半夜四点,大多数人都撑不住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恐惧已经悄然降临在了营地,开始是外围的巡逻队伍莫名其妙失踪,随后是营地周边工事内的人失踪,紧接着便是营地内出来撒尿的,失眠的离奇失踪……
一个小时之后,整个营地中有三十来人莫名其妙不见了,只是在他们消失的位置上留下了他们手中的长短枪支。
代替死去指挥官的那名下级军官慌了,其他陆续醒来的人也都吓傻了,“有鬼”的谣言瞬间击溃了他们的士气,不少人开始逃窜,有些连武器都没有拿,拔腿就朝着营地外发狂跑去。
下级军官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阻止已经崩溃的军队,自己也只得拔腿就跑,跟着前方逃亡的两名士官,可谁知道远在几十米开外的两名士官突然间就消失了。
名叫维托的士兵也跟在下级军官身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知道跑也跑不了了,两人只得跑回帐篷之中,像孩子一样用毯子裹住自己,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很快,外面传来了怪异的声音,有东西在被拖动,然后是碰撞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人体,下级军官拿着枪威胁维托出去看看,维托看着枪口,知道横竖都是死,只得硬着头皮爬出去,可求生的本能让他离开帐篷之后直接朝着营地外爬去,谁知道刚爬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刨地的声音,他一回头,看到自己七八米开外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坑洞,随后一具尸体被抛了出来,紧接着又钻出来一个人!
维托吓傻了,盯着从坑洞中钻出来的那个原住民,死死闭眼,埋头朝着前方爬去,终于在撞到井口边缘的时候停了下来,慌不择路地抓着井口的绳子跳了下去。
随后的事情他再也不知道,就那么一直等着,等到赶来的德军伞兵发现他又将他拽出来。
维托的口述让安格拉听完足足发呆了好几分钟,最后反应过来才摸出烟来点上,直到吸完一支烟,看到维托俯身去捡烟头时,这才拔出手枪来将维托杀死,紧接着拍下了营地的照片,带着人紧急撤离了。
……
奎恩讲述到这里的时候,笑道“这个故事,在阿斯塔亚的每个人都知道,算是民间传奇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先前那个被割肉的少年我倒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算是第三次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比你们还吃惊,差点举起手中的相机去拍。”
除了挖掘坑道偷袭之外,那个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变成恐怖怪物,几枪都打不死的翻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