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毒-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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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不回答，因为戴着银白色面具的关系，唐术刑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当然，他也知道，即便没有面具，两人都有可能是保持着面无表。
前往清莱府的沿途，有无数个关卡，唐术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乘坐飞机，而且要选择用汽车这种费时费力的交通方式。
一直到快行至沙丰渡口时，噬罪这才开口道“你想独自去干掉莱因哈特希？”
唐术刑一惊，吃惊并不是因为噬罪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而是因为噬罪直接了当的说了莱因哈特希的大名，而没有如平常一样尊称他为造物大人。
汽车停下来了，权衡拉了手刹，从后视镜中看着唐术刑。
“是。”唐术刑点头。
“几天前，在高速公路上，你应该知道自己对阿勒清说过什么？你说，她就算杀死了你，还会出现刘术刑、张术刑，这样的杀戮是没用的，现在的况相同，你杀死了莱因哈特希也毫无用处。”噬罪道，看向窗外，仿佛怕有人就近偷听一样。
“等等！让我捋一捋。”唐术刑揉着额头，“你们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
“这么幼稚的问题不应该是你问得出来的吧？”权衡道，“我们一开始就要选择你成为管制者，但你拒绝，当时你还是没有现自己的重要性，你一天没有到达尚都的权力核心，一天都无法去接触一些核心的秘密。不接触核心的秘密，你就不知道你要对付的人到底有什么弱点。”
唐术刑一愣，追问“你们是指莱因哈特希有弱点？”
“如你与夏婕竹所说的一样，他是创造出来的神。不是真神。怎么会没有弱点？”噬罪平静地说，同时也是在提醒唐术刑。在整个办公大楼之中，四处都有监听监视设备，人们的一一行都逃不过监视。
唐术刑靠向椅背“两位大人，这该不会又是你们的评估吧？忠诚评估？”
“先我要说明的是。我们非常赞同莱因哈特希的世界大同理念，只是担心他重铸如来之眼会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据我们所知，那东西只能带来毁灭。”权衡解释道，“所以，我们只是反对重铸如来之眼，并不是反对莱因哈特希。”
“这有什么区别吗？”唐术刑看着窗外，“你们现在自圆其说也没什么意义。二战时期那群德**官想刺杀希特勒，刚开始也认为只是为了德国，不是因为反对希特勒，其实事到底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算了，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你们的理由了，我就想确定，你们是不是真的和我同一阵线？如果是，你们可以告诉我莱因哈特希的弱点，这件事，我去做，不需要你们出手，如果失败，至少还有你们，你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扶持其他的人。”
“没有人比你合适。”权衡摇头，“只有你一个人，姬轲峰、顾怀翼都不在我们的选择范围之内，只有你能驾驭圣物。”
“所以……”噬罪接过权衡的话，“我们的计划是，你假意臣服，彻底将圣物的秘密弄明白，再利用圣物的力量来反制莱因哈特希。”
噬罪和权衡提出了一个让唐术刑无法反对的建议。的确，唐术刑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如今看来，唯一能与莱因哈特希抗衡的，也只有圣物。不过就唐术刑的推测，不需要重铸如来之眼，只需要其中一颗便能解决莱因哈特希，青龙鳞、赤凤羽、玄武岩任选一颗，便足以毁灭莱因哈特希。
只是唐术刑不知道其中一颗圣物如果全部开启，其伤害范围到底有多大？除了地下尚都之外，是否会波及地面。
“这个建议我无法拒绝，但我有我的考虑。”唐术刑打定主意，面见莱因哈特希假意臣服，先拿到其中一颗圣物再说，如果当时便能拿到，必须立即尝试着将莱因哈特希干掉！
“好，一为定！”权衡满意道，“但是你必须按照我们的示意行事，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也许今天没有机会，那就明天，后天，甚至是未来的某一天，总之在如来之眼重铸之前，我们有的是机会。”
“嗯。”唐术刑应付回答，其实他心中清楚，一旦有机会自己必须马上除掉莱因哈特希，否则将会有更多的人在战争之中死去。
三人离开汽车，来到码头，现曾经的渡口消失了，船和船夫铁线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拱桥。
“船呢？”唐术刑立在那里道，四下看着，实际上问的是“铁线呢？”
“死了。”噬罪轻描淡写道，“被顾怀翼害死的。”
“啊？”唐术刑很惊讶，“什么意思？”
权衡已经走上桥，转身道“他视顾怀翼为恩人，但顾怀翼掌握郑家军大权之后，他让铁线为他做探子，记录着从这里经过的每一个人的姓名、样貌等等，为他收集报。他错误的认为铁线是这里的撑船人，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可是铁线是死是活，完全在于朱卫东，如果不是朱卫东的面，他早就死了，朱卫东一死，原本要调他到其他地方，可是从他的船上搜出了他记录的本子，人脏并获。”
“我知道了。”唐术刑点了点头，他知道顾怀翼不会错误地估计什么，他就是在利用铁线，仅此而已。这是进出尚都唯一的路，铁线可以接触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所以他的讯息很重要，顾怀翼只要知道了什么人进，什么人出，从而也能大致判断出地下尚都生了什么事。
“他被我打断了四肢，扔进河中喂了食人鱼。”噬罪背着手从唐术刑身边走过。
唐术刑浑身一震，不知道噬罪为什么要对他说详细的过程。
噬罪上桥，与权衡站在一起后，又道“他是顾怀翼直接性害死的，我知道，是顾怀翼让他做详细记录的，如果没有人脏并获，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不会拿铁线怎样，我如果当场做掉他，造物大人会怀疑我。”
“我知道了。”唐术刑还是这么回答，他知道噬罪并不是在分化和挑拨他与顾怀翼，因为现在根本就不需要挑拨了。
三人过桥，行走在丛林之中，可笑的是，尚都地上这片森林是唐术刑见过保存最好，没有受过丝毫污染的地方，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不会有人去怀疑在这片森林的下方，有一座如此古怪的地下城，而那座城的主人则是一个试图毁灭全世界的疯子。
还是沿着老路进入蛊猎场，只不过物是人非，曾经的蛊猎场士兵都变成了尚都国防军，只不过这次再没有繁琐的检查程序，大门敞开，所有人站在两侧立正敬礼，目不斜视。在这批人的眼中，站在他们眼前的，是如今尚都除了造物大人之外，最有权势的三个人物。
唐术刑战胜噬罪的消息，早在他们赶到清莱府之前便已经传了回来，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唐术刑经过他们之后，小心翼翼地扭头去看着他的背影，满眼都是敬佩和羡慕，因为在上届蛊猎场大赛时，这小子还是个普通人。
进入适应区之后，唐术刑现除了军人和管制局警察之外，完全看不到半个普通居民的影子，进入融合区之后，看到的也是一样的场景，直到来到第三区，也就是生活区之后，才看到遍地密密麻麻的人，这些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三五成群围坐在一起，要不聊天，要不看着电视中播放的新闻。
“这些都是曾经适应区和融合区的居民。”权衡解释道，从车窗的单向玻璃往外看着，“莱因哈特希开恩，让他们换了生活环境，居民都感恩戴德，实际上是因为原本生活区和感恩区的人都出去了，而出去的人都经过了临床尸化，只要经过了尚都内部的临床尸化实验的尸化者，都会百分之百服从莱因哈特希的命令，所以不担心他们会反叛或者胡说八道。”
“我明白了，生活区和感恩区原来的人，就是第一批尸化军的成员，对吗？”唐术刑摇头看着外面，心中觉得莱因哈特希的确聪明，其实他故意分成几个区，其目的也是为了这个。即便是不经过临床尸化后的控制，这批人也被洗脑成功了，就如现在住在生活区的这批人一样，他们衣食无忧，对所谓的造物大人感恩戴德，而所看的新闻全是伪造的——新闻上播放的全是伪造剪辑过的画面，例如外面的世界遭遇各种灾难，战争频，但尚都国防军为了人类的未来，正在全世界进行维和行动，还进行着艰苦的重建工作。
这批人在生活区经过洗脑和临床尸化之后，也会派出去充斥外面的国防军力量，成为尚都核心的战斗力量，因为他们忠心无比，绝对不会背叛。
莱因哈特希看样子是准备一步一步来，将尚都东南亚所有的人口都一步步弄进这里来，进行洗脑改造，但是地下尚都毕竟容纳的人口有限，如果按照顺序一步步来，要改造完毕也得花上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的时间。
不，莱因哈特希等不了，如今适应区和融合区内空无一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并没有再放其他的人进来，他有其他的目的和打算。
会是什么呢？唐术刑沿途思考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莱因哈特希所在的那座高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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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下）还是评估
在那座莱因哈特希居住且永远都不会踏出半步的高塔外，依然是戒备森严，因为战事扩大的缘故，尚都国防军的兵力较比从前增加了两倍，甚至还破天荒违反了地下尚都原本的死规定，配置了各种重火力，还停放有装甲车，要害隘口竟然都布置了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进来的美制m1a2sep主战坦克。
“造物大人也很怕死嘛。”唐术刑低声道，“人数增加了数倍，还有坦克装甲车，你们真有办法，怎么弄进来的？”
噬罪和权衡分别站在唐术刑的两侧，噬罪面无表情低声回答“如果我说，我都不知道，你信吗？”
“我信。”唐术刑点头，开始跟着他们朝着里面走去，“造物大人看来真的是谁也信不过，只相信自己。”
“如果是我，我也谁都不相信，要知道，尚都有今天全靠他，可以说完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权衡说罢又道，“到检查口了，闭嘴不要说话，隔墙有耳，这里都是他的亲卫队，只服从他的命令，风水草动都会告知他，而且据我所知，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他不用任何通讯设备就可以与亲卫队的人交流。”
唐术刑一愣，正想问为什么，却已经走到了检查口。检查口的亲卫队士兵将他们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甚至连屁股都没有放过，堪比进监狱时的那种详细检查，还做了全身透视扫描，而且对噬罪和权衡两人都毫不客气。
走进检查口，三人继续朝着高塔下面的那扇小门行去，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气氛一直很严肃的缘故，还是唐术刑的错觉。唐术刑总觉得身边的噬罪和权衡两人安静得有些怪异，好像都没有呼吸了。
到了门口，噬罪和权衡停下来，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虽然只是眼神的交流。也被唐术刑抓到了什么，他也下意识用手碰了下在腰间的龙麟刃和阴蜂。莱因哈特希允许他携带兵器进来，这又是为什么呢？
门开了，开门的刹那，唐术刑就看到高塔下层大厅中的摆设已经变了。与从前完全是两个样——白色的大厅之中除了一座立在中心位置的高台座椅之外，什么都没有，而座椅上则坐着套着白色大氅，满头白发，满脸都爬满皱纹的老人，这应该就是莱因哈特希原本的面容。
莱因哈特希坐在那，低头看着手掌心部位。等他们走进来，他才懒洋洋挥了挥手，紧接着门关上了，莱因哈特希慢慢抬起头来。目光投向唐术刑，在这一瞬间，唐术刑觉得他的眼神十分空洞，像是一具木偶，一具被人操纵的木偶，内中绝对没有灵魂，因为人不可能有那种空洞的眼神。
也许，所谓的神，是这样的？唐术刑这样想着，但莱因哈特希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掌心，就那么看着。
噬罪和权衡也老老实实地站在唐术刑的两侧，一脸的虔诚，就差没上前跪拜了。
又过了半小时，唐术刑都站得要发毛了，莱因哈特希终于道“你们来做什么？”
啊？唐术刑一愣，下意识看向噬罪和权衡，心想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此时，噬罪却跪下来道“造物大人，唐术刑按照计划找回了最后一颗圣物白虎睛，并且也重创了亚欧部队，可惜我们差一点就活捉了他们的重要成员，不过圣物已经找到，唐术刑功不可没。”
“是。”莱因哈特希紧盯着唐术刑，“你要什么？”
唐术刑不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并不是莱因哈特希找他来的，噬罪和权衡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莱因哈特希并不认可自己？还是说，早有防备？
唐术刑寻思了几秒，单膝跪地，作出一副臣服的模样，毕竟权衡说得对，他连一个稍有实力的异术者都打不过，更不要说权衡本人，还有在自己绝对领域之中的莱因哈特希。
“你想通了？”莱因哈特希面无表情道，“我应该高兴吗？不过我还是认为你不算忠心，所以，你还需要进行一次评估，最后一次评估。”
妈蛋！还是评估？这次又要做什么？唐术刑微微点头，但并未抬头。
莱因哈特希说罢，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唐术刑所在的地面一指，紧接着三个乳白色的人形逐渐从地底冒出来，冒出来的同时身上的那种乳白色的如泥浆一样的东西还从头上慢慢流淌下来，那些泥浆流到地上又与地面融为一体，五六分钟之后，三个唐术刑非常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铁鑫峒、乌江、马北辰。
唐术刑一惊，但并未表现出来，依然低着头，心里怀疑着也许这是莱因哈特希在自己领域范围内随手创造出来的三个假人，故意用来考验自己的。
“最后一次的评估就是，你亲手做掉这三个刺客。”莱因哈特希平静地说，就像是唐术刑要入伙土匪必须纳投名状一样。
刺客？这么说，眼前这是真的？师父在朱卫东的安排下，进入了尚都，可惜失手被擒了？唐术刑心中开始盘算起如何应对来了，不过首先要确认眼前的三人是不是真的。
“原来他们都还活着？”噬罪站在那冷笑道，“这三个老头儿，利用蛊猎场大赛混进来，意图行刺造物大人，但进入领域之后还未有所动作就直接被擒，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噬罪此时明显是在提醒唐术刑，眼前这三人的的确确就是铁鑫峒、乌江和马北辰三人，并不是莱因哈特希伪造出来的假人。
唐术刑浑身冰凉，终于抬眼看过去，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在他抬眼看向铁鑫峒的瞬间，铁鑫峒也睁眼看向他，脸上还出现了一丝微笑，仿佛在说你终于来了。
从铁鑫峒的眼神中，唐术刑也判断出。眼前之人的确是自己的师父，并不是莱因哈特希凭空创造出来的。
“在地面世界，他们的确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这里。他们什么都不是。”莱因哈特希说着。伸出手指头来朝着上面一挥，唐术刑的龙麟刃和阴蜂直接出鞘。漂浮在半空之中，紧接着慢慢落下来，插入铁鑫峒和乌江跟前的地面，眼神却一直盯着唐术刑道。“动手吧，让我看看你的忠诚。”
唐术刑并没有算到师父被莱因哈特希生擒还活着的这一点，更没有想到莱因哈特希会利用他们来对自己进行最后的考验。的确，莱因哈特希这么聪明的人，当然知道，现在除了用铁鑫峒之外，用其他任何人来威胁都不管用。
莱因哈特希不会用唐定峰。虽说唐定峰已经交出了公式，但公式没有解开的前提下，他还是有用的。也不会用夏婕竹，毕竟他与夏婕竹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从情感上莱因哈特希拿不准是不是真的可以要挟到唐术刑，更不要说顾怀翼和姬轲峰了，从咸海一战后，他们三人已经算是彻底决裂了，而阿玥等人也已经远在非洲，那是八方的地盘，实力也相当雄厚，尚都要轻易进去抓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剩下铁鑫峒等人。
莱因哈特希留着铁鑫峒等人到现在，其目的也是为了这个，他不可能轻而易举就相信唐术刑，将圣物重新交回到他的手中。
唐术刑有些后悔了，其实早在自己拿到玄武岩的时候就应该动手，就应该接受密使的建议，自己成为管制者，面见莱因哈特希的时候亲手启动那东西，将地下遗址彻底石化。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当初密使一而再再而三要让他成为管制者的理由！
“动手！”莱因哈特希突然间抬高了声音，瞪着唐术刑。
唐术刑浑身一愣，心中清楚自己无法对师父下手，那么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跟前的兵器与莱因哈特希做最后的拼杀！
死吧！我就不相信我这么做了，噬罪和权衡两人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去送死，我也不相信莱因哈特希会将我这个唯一能与圣物产生共鸣的人杀死！
唐术刑起身来，上前捏住龙麟刃，深吸一口气握紧刀柄，看着微微仰头来看着自己的铁鑫峒，准备在挥剑的瞬间调转剑锋朝着前方的莱因哈特希刺去。
唐术刑终于挥刀了，就在挥刀的瞬间，噬罪突然间出手了，用尽全力将唐术刑一脚踢飞，同时夺过他手中的龙麟刃，借着铁鑫峒的肩膀一踏，高高跃起，双手持剑，朝着莱因哈特希的头顶直接劈了下去。
唐术刑被踹飞到一侧，因为那一脚力道实在太大，他虽然本能启动了尸化状态，但脑袋还是嗡嗡作响，起身来半天都无法掌握好平衡，又摔落了下去，不过在恍惚之中，他看到了权衡竟然出手，直接朝着铁鑫峒的天灵盖拍去！
“不要！”唐术刑喊道，但已经晚了，权衡一掌下去，直接拍死了铁鑫峒，紧接着又闪电般出手，直接做掉了马北辰和乌江两人，这才跃起，作势要去阻止噬罪。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几秒之间，那么快又那么慢，莱因哈特希安坐在那，连头也不抬，只是手指一转，紧接着阴蜂飞起来，直接挡在了他的额头跟前，帮他挡下了噬罪手中的龙麟刃，权衡也在那一瞬间赶到，一脚踢开了噬罪。
噬罪在半空中飞了出去，用龙麟刃插进塔内的墙壁之中，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那张所有人都十分陌生的面孔来，满脸如干裂土地的裂痕，血红色的眼睛。
在那瞬间，唐术刑也终于明白，他的双胞胎兄弟箓梦升为什么不用真面目示人了，因为他的真面目是这么的骇人，太容易被人记下来了，所以他只能不断易容，每次都用不同的脸出现在他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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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上）自我牺牲
“愚蠢！”莱因哈特希终于扭头正眼去看着噬罪，“我对你的愚蠢都到了不想去问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