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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7前传·银鳍-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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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前传·银鳍》
作者:'英'查理·汉格森

第1节:血染的湖水

男孩趴在地上,慢慢爬近栅栏,四下一瞄。熟悉的招牌还在……

私人领地严禁入内违者必毙

主人为了把意思表达得更清楚,还在招牌旁挂了几具动物尸体,一个个像被吊死的罪犯似的,扭断的脖子上绕着铁丝。

男孩对这些死尸就跟小伙伴一样混得很熟了:眼珠暴突的兔子,折断翅膀的乌鸦,一对狐狸、几只老鼠、一只野猫、一头松貂。男孩天天到这儿玩,看着它们慢慢地腐烂,其中一些都烂得只剩下几堆脏兮兮的皮毛和黄骨了。可昨天,这堆尸骨中又新添了一对新玩意儿,一只松鼠和另一只狐狸。

也就是说,有人来过了。

栅栏足有十五英尺高,横七竖八地捆着带刺的铁丝网,和招牌一样,让人不敢靠近。男孩穿着厚厚的棕色夹克,深绿色棉布长裤,一身隐蔽的偷猎装,可他还是十分小心。因为有看守在里面巡逻。好几次,他看见他们走过边界,肩上晃着猎枪。尽管几天来没看见人影,但他知道,他们其实就在附近。

不过此刻,除了动物悲惨的死尸,就只有他一个人。

夕阳悄悄地躲进了暮色,大地上的草木像被它带走了一样,都快看不见了。他在栅栏外面,钻进茂密的金雀花、刺柏堆里,非常隐蔽,可马上……他马上就要冲破封锁线。他已经侦察了地形,只要穿过栅栏,拨开另一边的树丛,就能望见杂树乱长、岩石错落的草地,沿着草地的斜坡下去,就到了褐色的湖泊,那水像泥煤似浑浊的湖泊。

他很快就能过把瘾,在湖边钓鱼了。

4点种一放学,他什么都没顾上吃,就花了近一小时,颠颠地直奔这儿来。他知道,一进栅栏,就没空吃东西了,现在先得解决肚子问题。他放下肩上的帆布背包,掏出火腿三明治和一个青脆的苹果,匆匆地吃起来,一边眺望着俯瞰湖泊的山坡,一切是那么阴森和荒凉。它们在这里已经不知待了多少年,它们还会在这里待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大风吹动栅栏上的铁丝网,发出嗡嗡的呻吟,男孩顿时觉得自己既渺小又孤单,不由得发起抖来。

过去,在新庄园主来之前,这里没有栅栏。周围好大的地盘都畅通无阻。那时,湖泊是个钓鱼的好地方,村里几个乡巴佬大着胆子偷几条鱼,老庄园主才不在乎哩。每年少几条鲑鱼有什么要紧?湖里鱼多着呢。

五年前,新庄园主一接手,情况大变,一切都不同了。地被圈起来。当地人被挡在外面。

可今天晚上挡不了啦。

男孩把面包皮和苹果核扔进树丛,爬到栅栏边,拨开了盖在地洞上的草皮,那洞是他事先挖好的。

他噌噌抽去洞口的井字形硬树棍儿。这儿的地硬邦邦的,尽是石头,他偷了妈妈的园艺工具,拿来刨呀刨的,费了好几天,才凿成这条穿越栅栏的狭窄地道。昨晚终于大功告成,由于太晚了,什么也干不了,虽然不情愿,他也只好扫兴地回家了。

今天,他在学校兴奋过度,老开小差,尽想着来这儿,钻进地洞,下到湖边,在

新庄园主的鼻子底下摸几条鱼回去。

此刻,他钻出地洞,撩开盖在另一头出口的麻袋片,咧开嘴笑了。滑轮包和背包都随着他顺顺当当地穿过地道,可他爸的鱼竿太长,拆成三段还是进不了地道,他只好返回,打开套子,把它一节一节塞进栅栏,人再从地道里钻过去。

五分钟之后,他一手拿鱼竿,一手提包,在岩石间一路飞奔,下到湖边去了。

父亲去世前,曾多次给他讲过银鳍湖的故事。爸还是棒小伙时,就常来这儿钓鱼,正是爸的故事激发了他的想象。爸爱钓鱼,但他在1941年大战的爆炸中受伤,榴散弹片嵌进肉里,慢慢毁了他的健康,最后,他连路都走不成,别说拿着鱼竿跑了。

男孩兴奋得不行:现在,他就是这里的老大。他想象着,把一条活蹦乱跳的鲑鱼带回家,妈该有多高兴,可这还不算。钓鱼是个挑战………但是,在这儿钓鱼,那才是大挑战呢。

银鳍湖的形状像一条巨型大鱼,又长又窄,靠近男孩的这一端像条粗壮的尾巴,扇子般展开。苏格兰民间传说中,有一条巨大的鲑鱼,名叫It‘Airgid,就是盖尔语中银鳍的意思,湖就是以它命名的。银鳍是一种可怕的鲑鱼,苏格兰所有鲑鱼中,数它最厉害。巨人卡克拉德曾想抓它,但经过一场持续二十天的大战,最后,却是银鳍吞吃了巨人,还把他在肚子里留了一年,到爱尔兰时才吐出来。

传说,银鳍还在湖里黑乎乎的深水中活着。男孩不信这些,可他断定,湖里一定有重磅大鱼。

湖泊看上去比他想象中更加开阔:山脚下,陡峭的岩石围住了大半的湖岸,除了些低矮的灯芯草,岸边什么也没长。湖的另一端被水上的迷雾笼罩,模模糊糊的,城堡若隐若现,像个灰色的方块,立在鱼眼似的小岛上。可太远了,光线又差,那边没人看得见他。

他沿着卵石路,想寻找一个垂钓的好地方,结果却有点不妙。岸线太暴露了。看守一旦从附近经过,准把他逮个正着。

他想着看守,不由四处张望,心里七上八下,这才发觉自己有多害怕。看守不是本地人,也不跟村民打交道,他们住在一排低陋的水泥棚里,靠近门房。新庄园主把城堡变成了要塞,这帮人呢,就成了他的私家卫队。男孩担心,今晚要是撞见他们,那可不是好玩的。

他正犯嘀咕,想夹起尾巴回家,却发现个好去处。在鱼型湖尾梢的地方,有一处小水湾,一股溪流从这里涌进来。借着周围陡峭的悬崖,这块水域是完全隐蔽的。他知道,溪流会把吃食冲下来,聪明的鲑鱼总会在这儿等候。

离岸二十英尺的湖面上,矗立着一块巨型花岗岩。如果他到那里,就能躲在石头后面,放心垂钓,人也好,鱼也好,谁都看不见他。

他坐在草地上,穿起了钓鱼专用的防水靴。扛它来这儿,把他累得够呛,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靴子散发着潮湿的老橡胶气味,套在他身上,就像一双巨肥的连裤靴,一直拉到胸部,用肩带攀住。

他把绕线的轴子绑在藤竿上,忙着把鱼线穿进圈套,把诱饵线也安上,再掏出自己心爱的诱饵,一只银色人造苍蝇,系在尾端。

他贴着湖边走,直到与大石头对齐,才下水趟过去。他凭着脚下的感觉,踩在安全的地方,花了好几分钟探路。湖底滑腻,凹凸不平,有一处,他不得不绕着深水区拐了个大弯,可一靠近岩石,水又浅了,他信心大增。

第2节:可怕的怪物

他挑了个结实的地方站住,这里面向溪流,是个隐蔽的角落。他检查了一下诱饵,放出鱼线,手臂向后猛地一拉,在身后甩成一个大环,这才把鱼竿送出去,让诱饵顺着水流迂回漂浮。男孩麻利地上了岸。

一切顺利,可看起来,运气也到此为止了。他什么也没捞着。不管怎么试,鱼就是不上钩。他钓了又钓,还换了诱饵,远远近近地试……可连个鱼影子也没见着。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很快就得回家,心灰意懒中,男孩忽然想起,自己还带了一盒虫子,怎么把它给忘了呢。他立马挖出一条肥肥的沙蚕,把它叉在钓钩上,看它在上面诱人地扭动。哈,什么鱼能抵挡那个诱惑?

他把鱼竿夹在腋下,缓缓地伸出去,这次,得加倍小心地把虫子放下去。忽地,冷不防,咬钩了!虫子还没碰到水面,他就感到一下有力的拉扯。他回拉了一下,好紧紧拽住鱼嘴,准备它有一番挣扎。

甭管鱼竿那头是什么,都够厉害。它激烈地东突西撞,闹得鱼竿在水面又弯又沉。他决定耗它一会儿,放手让它折腾,然后再慢慢收线。那家伙还在水面疯狂捣腾,企图逃脱。根据爸曾经说的,那准是条大家伙,看,它还不肯轻易认输呢。男孩乐得合不拢嘴。

难道,他亲手抓到了那条银鳍不成!

他举着竿,跟鱼耍了一阵,这才壮着胆子渐渐地把线收近,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滑钩,鱼竿别断掉啊……这不是一般的活,可有讲究呢,他得感觉那鱼的动静,揣摩它狂野的动作。他把线拉近,再拉近,看见有东西在鱼线那头的水面移动;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拉起了它,心头一沉……

不是银鳍,是鳗鱼。他还没回过神来,底下什么东西给他来了个扫堂腿,险些把他撂倒。他低头一看,只见又一条鳗鱼在水里一蹿而去。

他讨厌鳗鱼。

这才叫骑虎难下,没辙,他非得把那玩意儿弄上岸来,才能收钩收线哪。他将它提出水面,想抓住它,可它不停地在空中甩,把自己打成结,还往鱼线上缠,他一碰,它又绕上了他的胳膊。这是条可怕的怪物;少说有二英尺长,深灰色,沾着稀稀拉拉的淤泥,冰冷滑腻。

男孩想把它从胳膊上扯下来,可它力大无比、犟头倔脑,像一团扭动的肌肉,又缠上了他的另一只胳膊。他咒骂着摔打它,差一点没站住。他告诫自己冷静下来,小心地靠近岩石,把鳗鱼往岩石上抽打,想制服它。尽管它面无表情,可还像个疯子似地扭曲翻腾。鳗鱼的脸像一个冷酷死板的面具,又扁又宽,嵌着黑色的小眼睛。

最后,他总算抓牢鱼头,只见鱼钩深深地陷在鱼嘴里。为防止插进鱼嘴时滑脱,他用了一个大钩,顶端带刺。他又扭又转,想把它脱开,可犯了难。

“来吧,”他嘟哝着,咬着牙一使劲,忽然……太快了,他都不知是怎么发生的,………钓钩一下子松脱,鳗鱼猛地一甩,他眼睁睁地看着钩子扎进了自己的拇指。

一阵可怕的剧痛,就像一枚冰冷的螺钉,一路刺进了他的胳膊。他龇牙咧嘴,才没叫出声来……寂静的夜晚,这里的任何声音都会在高高的岩石和水面之间撞来撞去,一传好几英里。

鳗鱼滑脱,蹦回了水中。一阵恶心袭来,他踉跄了一下,几乎要晕倒。有好一阵,他都不敢朝手上看,但又只能逼着自己看。钩子从他的手掌进去,扎进拇指的肉肌,从另一端戳了出来,撕开一道可怕的裂口,钩子穿透的地方,皮肤还在晃荡。血已经从伤口渗出,滴进了冰冷的湖水。

算他走运,那个弯钩戳了出来,没有埋在肉里,可他明白,照这样子,钩子是拔不出来的;因为一端是弯刺,另一端是一个连接鱼线的圆环。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他把鱼竿靠在岩石上,另一只手从背包里取出刀具。

他深吸一口气,拿刀具钳住系线的那一头,用力一夹……啪……圆环断了下来。他不容自己有时间多想,立马捏住那根弯刺,嗖地拔出了钩子。又一阵剧痛袭来,他倚着岩石,腿才勉强站住。

他明白,今天钓不成鱼了,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切辛苦就换来这个:一条恶心的鳗鱼和受伤的拇指。这不公平。他伤心了一阵,才打起精神,收拾残局。他在湖里洗了洗手,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在冰冷的湖水里变得乌黑油亮,他又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把拇指紧紧包住。他浑身发抖,头昏眼花,小心收拾起自己的全部家当,趟着血染的湖水,顾不得湖水又黑又腻,他得赶紧靠岸。

正在这时,他感觉不对劲。

他的大腿被撞了一下。

然后又是一下。

更多的鳗鱼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可它们这是干吗?鳗鱼从来不袭击人。它们只吃碎屑、青蛙和小鱼……

他使劲想着:该不是他的幻觉吧。

不,它又来了。一次明确无误的撞击。真是活见鬼了。

他朝水下张望,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见……成百上千的,在水中滚成一团,卷曲成球,像海底水母飘荡的头发,纠结着。全是鳗鱼,他周围布满了鳗鱼,大大小小,从黑色的幼细长条,到巨型的凶残大物,比他抓到的那条还大一倍。湖水被搅得稀里哗啦,它们扭动着、纠缠着、翻滚不息……碰撞着他的大腿,他脚步踉跄,受伤的手刚拍进水里,一拨饥饿的鱼嘴蜂拥而上,叼走了他血淋淋的手帕,衔着它钻进了泥泞的深处。

他惊恐万状,想跑上岸去,可脚底打滑,他挣扎着站稳,却一脚踏进了深水区。一时间,水没过了头顶,鳗鱼扫过他的面颊,有一条还缠上了他的脖子,他用没受伤的手把它拉开。脚一碰湖底,他赶紧把自己蹬出水面,大口喘气,可眼下,他的防水靴已经灌满了水……水和鳗鱼,他感觉到它们就在自己的大腿旁边,被橡胶困住了。

他知道,如果把脚提上来,就可以在水面漂浮,但惊慌失措之中,身子根本不听使唤。

“救命,”他尖叫起来,“救救我!”又沉了下去,这时,水里的鳗鱼更密了。一个鱼头还伸进了他的嘴里,鱼颚抵着他的嘴唇。他不由怒火中烧,这下反倒又来了劲。他把鳗鱼扯开,用力把脚瞪下去,借着一块硬地的反作用力再次浮出水面。周围的湖面上挤满了疯狂翻腾的鳗鱼。

“救命,救命……来人哪,救救我……”他的嘴被鳗鱼咬伤,鲜血淋漓。他死命拍打着水面,可是,怎么也无法吓跑这群畜生。

这时,他在眼角瞥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从远处岸上飞奔而来。男孩拼命挥手,再次尖声呼救。眼下,他才不管是不是看守呢……总比被这些可怕的鳗鱼围困强。

那人靠近了,一个猛子扎进湖中。

第3节:新来的男生

不,男孩想叫喊,不要下水,不要靠近鳗鱼群。可他看见水面上冒出一个头来。这下没事了。他能得救了。

那人勇猛地划着水朝他游来。感谢上帝,感谢上帝。他可以得救了。一时间,他几乎忘记了鳗鱼,光顾望着那人稳稳地向他挺进,可又一次的撞击,使他一下失去了平衡,再次陷入重围,上百个冰冷的肉团疯狂纠结,把他死死困住。

不,不,他不能让它们袭击自己,他双手乱挥,两腿猛蹬,又浮上来,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是,那个人呢?他失踪了。

男孩绝望地环顾四周。鳗鱼缠住他了?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水里的捣腾似乎停止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他看见那人了,在水下,鱼群中有一个庞大的黑影,突然,哗啦一声,水花飞溅,那人浮出水面,男孩尖叫起来。

他沉入漆黑的水底之前,最后看到的,是那个人的脸;只不过,那不是一张人的脸……那是一张鳗鱼的脸,一张噩梦中的脸:没有下巴,蒙着光滑的、灰灰的、没有毛发的皮肤,肥厚的鲸脂嘴唇一直向后拉到耳朵处。脸的正面是变形的,朝前突出,鼻子可怕地坍塌着,鼻翼张开,暴突的眼睛被强行拉开,看上去没有一点人样。

鬼魅般的厚唇张开,嘶嘶地喷出阴湿的气息。

湖水再次没过男孩的头顶,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部分伊顿公学

第1章新来的男生

早晨七点二十分,挤满男孩子的学校过道中,气味和噪音是很要命的。最糟糕的是气味……想想看,在这堆乱七八糟的人群中,没有洗澡的身体散发出汗臭,加上两百年老学校的石炭酸和地板蜡味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男孩子大都不会注意臭味,他们的脑袋瓜里装满了别的事情,可有个男孩却不同。当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像急流一样在他身边冲过时,他则孤单地站在这拨骚乱的家伙当中,他不习惯这样的拥挤、人群、吵闹和气味。他希望自己在别的地方。

这是个新来的男生,在同龄人中算是长得高的,瘦长条,一双淡淡的灰蓝色眼睛,他想把一头黑发梳成完美挺刮的发型,却老也搞不好。一缕头发耷拉下来,正好挂在右眼上方,像一个黑色的逗号。

几分钟前,过道里还是空荡荡的,他正纳闷人都去了哪里,可一下子又热闹非凡,满是大喊大叫的学生,涌下楼梯到食堂去了。

“喂,叫你哪!”有个声音在喊,男孩四下张望。

一个矮个子男人站在那边瞪着他,这人看上去比一般男生还矮小,却有一种自以为是的味道。

“是,先生?”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邦德,詹姆斯·邦德”

“你应该说,先生,我叫詹姆斯·邦德。”

“是,先生,对不起。”

那人瘦得像根棍儿,苍白的皮肤,深陷的蓝眼窝,铁丝般的灰发,短而黑的络腮胡布满了大半张脸,让邦德想起乔治国王。

他打量着邦德,冷冷地说:“邦德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恐怕不知道,先生,我刚来。”

“我是考德鲁斯先生。你们宿舍的主管。你在这里上学期间,我就是你的神父和牧师。本来昨晚就要见你的,可一些该死的蠢小子在街上给车撞了,我在医院待了大半夜。你见过校长夫人了?”

“是的,先生。”

“好,快走吧,赶不上晨课了。晚饭前我会找你聊的。”

“是,先生。”詹姆斯转身走了。

“等一下!”考德鲁斯用他那双冰冷的鱼眼瞪着詹姆斯。“邦德,欢迎来伊顿公学。”

詹姆斯是前一天到达温莎车站的,他透过迷雾遥望着温莎城堡,围墙森森,高塔耸立,心想,国王会不会在里面,兴许他正坐在窗边,俯瞰着火车呢?

他跟着一群男孩出了车站,穿过宽阔、灰色的泰晤士河,进了温莎镇。河流把小镇一分为二,一边是城堡,另一边是伊顿公学。学校的规模令人吃惊,校园全方位撒开去,占据了近半个城镇。一千多个男孩在这里上学,而且都住在遍布全镇的房子里。

他边走边问路,照着地址来到了朱迪巷,却犯了迷糊,因为两侧高耸的楼房看起来都差不多,连个门牌标记也没有,他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微胖的、裹着白色包头布的印度男孩走了过来。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男生吗?”他问道。

“是,”詹姆斯说。

“詹姆斯·邦德?”

“是的。”

男孩微笑着握了握他的手。

“我叫帕里珀尔·南达,”他说,“我正在找你呢。”

他把詹姆斯领进了附近一幢旧房子。

“我的房间在你隔壁,”帕里珀尔说:“你得跟我混了。”

“混?”

“我们会一起煮茶,”帕里珀尔解释说,“然后轮流在每个人的房间喝茶。你,我和另一个男孩。我们正琢磨你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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