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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7前传·银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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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体,稳步超过了一堆气喘吁吁的男生,直到他和领头羊卡尔顿并驾齐驱,卡尔顿转过头来对他做了个鬼脸,说道:“够厉害,对吧?”

“你见到海烈波了吗?”詹姆斯喘着气问。

卡尔顿摇摇头。

“前面还有人吗?”詹姆斯问。

“吃不准……”卡尔顿嘟哝着。“应该没有了吧。”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确认。詹姆斯再度加速,把别人甩在后面。现在,他真的单挑了,一个人跑在头里,这一阶段,他比计划中跑得快。尽管他明白,自己必须为最后阶段保存体力,一路冲刺直达终点。可海烈波上哪儿去了?詹姆斯骂自己,在帕森山下坡时,怎么没有多加注意呢。

他又登上一个山顶,谢天谢地,这山头小多了,刚绕过一个大弯,他忽然感到,右边不远处的树丛里有动静。他抬头扫了一眼,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又不见了。帕森山顶上,有一条长长高高的山脊直通此地。是一个男生吗?另一位选手?肯定不是,他看花眼了。

他加速,在陡峭的山体间拐过一个关口,不远处,乔治就在眼前。他打哪儿冒出来的?如果他一直在跑道前面,詹姆斯早就该看到他,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赶上他。这就怪了。

只有一个解释。

乔治肯定作弊抄了近道:他在帕森山没有下来,躲在山顶,知道其他选手忙着留神脚下,避免摔交,顾不上注意他。然后,他沿着那条直通此地的山脊跑过来,插进跑道。这时,詹姆斯“哗嚓、哗嚓”踩过了一堆掉在地上的树枝,乔治听见了响声,他回头一看,发现詹姆斯正迎头赶上,不由大吃一惊。

第15节:肮脏的骗子

詹姆斯看到一个督察员就在前面,如果乔治果真抄了近道,这男生肯定看到了,可詹姆斯靠近一看,失望地发现,那人是沃勒斯,他正站在那里搔着那个大扁头,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坏笑。

乔治突然一个趔趄,打住了脚步,捂住胸口。

詹姆斯放慢脚步。

“你还行吗?”他说。

“抽搐了一下,”海烈波生硬地说。“我没事儿。”

詹姆斯继续奔跑,心想,好吧,要是他作弊,也没有得逞。詹姆斯露出了笑容,可他高兴了没有多久。向前搜索耗去了大量精力,现在,他感觉累得够呛,先前身轻如燕,眼下却步履沉重。不过没什么,他自信领先一步,可以放慢一些,因为那队主力人马应该还在后头,差一段路呢,再看看海烈波,他似乎停止不前了。

詹姆斯大步流星,穿过头上浓密的橡树和山毛榉树丛,进入了一小片空旷地,他感觉到太阳在背上暖暖地照着,阳光照亮了树叶,金黄闪烁。碧空如洗,他扬起脸,呼吸着柔和的空气……这时,他又看见了:一条白影从旁边一闪而过。他停住脚步,向树丛里张望。是乔治,他又一次抄了近道。这儿的跑道沿着山坡绕了个大弯,可乔治直接从树林里横插过来,切掉了一个大角。难怪他假装抽搐,因为这样,詹姆斯就看不见他逃离跑道钻进树丛了。

沃勒斯是唯一的知情者,准确地说,是个同谋。

现在怎么办?学校流行的荣誉准则意味着,他不能投诉海烈波作弊,尤其是,唯一的证人是沃勒斯,他可以否认一切。

该死。这不公平。

詹姆斯转身沿着跑道往回奔,他得告诉卡尔顿和别的选手。他很快看见卡尔顿一个人跑着,詹姆斯等他赶上来。卡尔顿放慢脚步,渐渐停下,把手放在膝盖上。“怎么啦?”他嗓音嘶哑。

“是乔治,”詹姆斯说,“他在作弊,我看见他抄近道下山。”

“不出所料,”卡尔顿直起身向树丛里张望。“他太想赢,根本不择手段。好吧,只能这样了,”他啐了一口,“我们赶不上他。”

“我赶得上,”詹姆斯说。“如果我跟着他,就可能赶上……可这样的话,我也要作弊了。”

“才不呢,”卡尔顿微笑着说。“这场比赛你赢定了,邦德,要是你不折回来,我根本赶不上你。”卡尔顿微笑,“跟住他,他活该,肮脏的骗子。”

“你肯定吗?”

“上吧……别人那里我去摆平。咱们终点站见。”

詹姆斯深吸一口气,从小道边跳进了树丛,把所有的疲惫疼痛忘个精光。

这里没有跑道,他不得不在岩石、断木和树丛中闯出一条路,以疯狂的速度向山下俯冲。他忽然绊了一下,连滚带爬地摔在了一堆荨麻上,脸和手臂都被刮破,可他几乎没什么感觉,一心想着追上乔治。

詹姆斯不久又回到了跑道,他耽误了一段时间,可人呢?

在那儿!前面几百码处,乔治正沿跑道拖着脚步朝树林边移动,出了树林是那片开阔的草坪,终点线就在前面。

詹姆斯一时累得虚脱。乔治抄了两段近道,当然没有詹姆斯跑得多,再说,为了告诉卡尔顿,邦德还被迫回跑了很长一段路,既耗时又费力。

好吧,真正的考验来了。他能赶上乔治吗?

至少他现在不打算放弃,至少他还得试一试。

詹姆斯给自己加压,他的腿跑得更快,肺部更深地呼吸,心脏更迅速地把血液输送到酸痛的周身。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它们像是一团从身上分离出来的东西,他担心它们会在底下自说自话地瘫掉。

他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困难。没有一项训练能帮助他应付眼下的情况。身体告诉他停下,告诉他已经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不能再跑了;可头脑告诉他继续,不要让愚蠢的身体主宰他的行动。

他能行。

前面,乔治已经跑到了树林边,可他也累了,正放慢脚步,挣扎前行。

跑道还有最后一段下坡。詹姆斯咬紧牙关,心中又升起一股新的勇气,好比冲破了一道无形的障碍:他又忽地向前冲去,腿在地面滑行。

他能行,他要超过乔治。

乔治终于觉察到后面有人,太迟了。他朝后面看了一眼,又气又怕,满脸通红,扭曲得不成样子。詹姆斯继续挺进、势不可挡。不一会儿,两人并驾齐驱,终于,詹姆斯超出了。

乔治气急败坏,赶上去伸出一条腿,想把詹姆斯绊倒,可詹姆斯早有警觉,一下子跨了过去,乔治的腿在下面扫了个空,反把自己弄倒了,美国小子跌跌撞撞地在一堆烂泥朽木中摔了个嘴啃泥。詹姆斯只听见后面一阵噼里啪啦,他没敢回头,他还没有赢得比赛。

他跑进了阳光,看见了前面的观众,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呼喊,他视线模糊,一切都恍恍惚惚,血液像瀑布般地在耳边轰鸣。他大汗淋漓;皮肤又粘又腻。汗水刺痛了他的眼睛,滴进了他喘息的嘴巴,湿透了他的运动鞋。

他试着保持自己的步伐,可摇摇晃晃。太过分了,他把自己逼过头了。他慢了下来,闭上眼睛,眼前一阵发黑,好像站着睡着了。

可一个细微的声音从脑海深处响起。“顶住,邦德,”它在说,“再坚持一下……”

不,等一下,他认出了那个声音。他睁开眼睛,朝一边看去,小伙伴们在那儿……帕里珀尔、汤米.钟和布奇……还有米洛特先生,詹姆斯听见了他的声音。

“顶住,邦德……再坚持一下!”

“加油,詹姆斯,”帕里珀尔在叫,“没人追得上你!”

詹姆斯回头一看,乔治的人影不见了。这是一次净胜的凯旋。他高兴起来,积聚起最后一股力量……他回家了,蹒跚地冲过了终点线,带子绕在胸前。他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被一群欢呼的男生围住。他再次闭上了眼睛,一时间,他仿佛来到一个遥远的海滩,在灿烂的阳光下,随波荡漾……可是,此刻,所有被压抑的疼痛一拥而上,拉伤的肌肉、划破的脸和手、灼痛的嗓子、撕裂的肺部。他呻吟着,有人把他扶了起来。

是米洛特先生。

“别躺下,邦德,你会完蛋的。”

“对不起,先生。”

“别道歉,孩子,你赢了。我知道你能行。”

“先生,第二名是谁……谁?”

“他们刚到。”米洛特先生指了一下,詹姆斯回头一看,卡尔顿拖着沉重的步子过来了,脸上交杂着疲惫和专注的表情。在他身后,是一身绿泥、一瘸一拐的乔治。

男生们欢呼着迎接他们归来。卡尔顿被他的支持者举了起来,他们知道,奖杯是他的了!乔治跪倒在地,双手蒙脸。他孤家寡人,他的哥儿们都散落在跑道上当督察官,这里只剩下他爸。

第16节:红发凯利

海烈波勋爵看了儿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第三名,败类!他满脸厌恶地转过身去。

这是一幅可怕的景象。

乔治·海烈波对着父亲抬起头,詹姆斯看见他哭了。泪水在他脸上的泥浆里冲出了道道。

“爸,我尽力了呀……”

可他爸根本不听。

乔治突然转身瞪着詹姆斯。

“你,”他说着站了起来。

“算了吧,”詹姆斯说,“已经过去了。”

乔治拐着腿过来:“邦德,你休想追上我,”他说,“除非……”

“除非什么?”詹姆斯说,男孩们围上来,感觉两人要打架。“除非我作弊?你是这个意思吗,海烈波?”詹姆斯紧紧盯住乔治发红的眼睛,“你是在指责我作弊吗?”

乔治看了看四周的男生,垂下了眼睛。

“不,”他嘟哝着。然后他转身,推开人群走了。有人笑了起来,更多的人笑了起来,然后全体大笑,乔治·海烈波弓着背,好像缩成了一团。

可詹姆斯嘴里发苦,笑不出来。

这还没完。从今往后,事情只有更糟。

第7章红发凯利

亲爱的詹姆斯,

你可怜的麦克斯叔叔身体仍不见好转,我觉得最近无法离开他。所以我想,你最好能来苏格兰一趟,在凯斯利与我们一起过复活节。我敢肯定,有个年轻人在身边,会对你叔叔大有好处,老实说,我也非常想念你。随信附上你的车票,还有些钱给你买东西吃。我日思夜想,盼望再次见到你。

爱你的姑姑

查蔓

詹姆斯在去伦敦的火车上,把姑姑的来信又读了一遍。比赛过后的两个半星期中,学校的生活恢复正常,太平无事。詹姆斯心里还是有点发毛,躲躲闪闪,尽量想办法避免与乔治·海烈波正面接触。

全能杯赛之前,他全神贯注地苦练长跑,几乎把功课也忘了,作为越野长跑的冠军,他短暂的辉煌一晃而过,生活又回复了日常的琐碎……早餐、晨课、做礼拜,然后在遍布各处的大楼里上课:什么新校区、皇后楼、沃瑞楼、卡斯顿楼、训练厅,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名字,都得一一记住。

就这样东奔西跑的,他在一天里至少有两次迷路。

每天十二点,他总是夹着书本来到自习教室,做拉丁语法练习、默写拉丁文诗篇,还有其他枯燥透顶的功课。米洛特先生会在教室里值班,他常常用逗趣的眼神看着他们,他明白,孩子们觉得没劲,但不得不用功,做完功课,等待他们的是考德鲁斯供应的难吃伙食,实在也没什么盼头。吃过饭,詹姆斯会在镇上逛一会儿,或做点运动,要不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做事。每星期有两天,课程特别多:拉丁文、数学、历史、法语、英语……一节节排得满满的。更别提那一条条校规:不得举伞打转、不得在街上吃东西、不得翻下硬领……现在,能摆脱这一切,总算松了口气。

他讨厌叫人透不过气来的校服,穿回自己的衣服就是舒心。今天,他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全棉短袖衬衣,灰色法兰绒长裤,觉得又做回了自己,而不是在扮演一个好学生的角色。

与他一节车厢的还有另外三个男生,大号手布奇也在其中,他们正兴奋地谈论着自己的度假计划。

“我会过一个很安静的假期,”詹姆斯说,“窝在苏格兰的荒野里,只跟大人做伴。”

“噢,我在伦敦也会很没劲,”布奇说,“我大哥在海军舰队,家里也只有爸妈和我自己。不过他们答应星期六带我到阿尔博特礼堂去听音乐会。”

詹姆斯笑了笑,没吱声。布奇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回到熟悉的家中,回到爱他的父母身边。而那些温暖,詹姆斯再也得不到了。

詹姆斯把信折起来,决定不去想这些事情,这样最好。

到了帕丁顿站,他和小伙伴们道了别,拖着箱子,乘自动扶梯来到了地铁站,他会坐地铁穿过伦敦市区,到国王十字街去转车。

地铁里挤得很难受,又是香烟、又是烟斗,把车厢里搞得烟雾弥漫,空气已经变成了黄色。詹姆斯没找到座位,只好站着,当列车在伦敦地底下隆隆行进时,他就随着晃动的车厢摇来摆去,到站后,詹姆斯终于从烟雾深处逃出来,来到国王十字街火车站宽敞的候车室,头上是铸铁和玻璃搭出的巨大天棚,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要搭乘的下一班列车还要等个把小时,于是,他确认了站台号码后,就给自己买了杯咖啡和一个小圆面包,坐在热气腾腾、吵吵嚷嚷咖啡厅里消磨时光,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们,觉得挺好玩。

詹姆斯喜欢看人,试着从他们的长相、言谈举止中猜测一切,为他们编排人生故事。比如,那边的一个人,躲在行李箱背后,缩在一个角落里,像个正在策划盗窃的惯犯;那个穿着毛皮大衣、戴着廉价珍珠的女人,仿佛在谋杀了她的丈夫之后,在这里等她的情人一起逃跑;还有一个人带着很多行李,似乎是个著名的探险家,正出发到北极去……

七点刚过,詹姆斯听到扩音器响了起来,播音员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听起来有点走调……

“伦敦东北线的夜间特快列车将在七点三十九分发车,途经爱丁堡,开往威廉堡,请该车的旅客们在6号站台上车……”

詹姆斯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出了咖啡厅,向人们排队入站的检票口走去。靠近那里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红头发、十六岁左右的瘦男孩,正装作漫不经心地混进旅客堆里。

詹姆斯排在队伍的尾巴上,男孩挨近了他。

“哎,”他一边抓着那头蓬乱的红发,一边用地道的伦敦腔说道:“哥们,能帮咱一个忙吗?”

“帮什么忙?”詹姆斯问。

“没什么,我的车票丢了,我得从检票的家伙那里混过去。你能不能帮忙耗他一会儿,行吗?”

詹姆斯并不相信他的话,却有点被吸引的感觉。男孩笑嘻嘻的,仿佛知道詹姆斯即使不信他的话,也会觉得好玩。他虽然比詹姆斯长几岁,身体倒并没有大多少,瘦长精干的样子,眼睛聪明灵活。

“我看看能做什么吧。”詹姆斯说。

“得。”男孩说着眨了眨眼睛。

当轮到詹姆斯检票时,他假装丢了车票,把身上所有的口袋挨个摸了一遍。终于找到了票,他又向检票员问起了有关本次列车的一连串复杂的问题。起先那人还高兴地回答着,说着说着就不耐烦起来,因为后面的队越排越长,詹姆斯好不容易提起了箱子,又不小心砸在了那个可怜的检票员的脚上。一片混乱之中,只见红发男孩从他们身边溜了过去,大步流星地朝列车走去,一边还和一对老年夫妻聊了起来,显然人家这辈子压根没见过他。

第17节:小事一桩

“对不起,”詹姆斯说,那个检票员蹲下身子揉着脚,尽量控制自己不对旅客发火。

“行了,”他说,“你就赶紧上车吧,再磨蹭下去,大伙都得在这儿过夜。”

詹姆斯这才朝站台走去,自己也笑了起来。火车头在前方呼哧呼哧地喷着蒸汽,等待出发。它缓缓地、轻柔地喘着,把大朵的云团吹送到站台。

詹姆斯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厢,它的位置紧挨着餐车,餐车的另一边是头等车厢。他打开车门登上列车,沿着狭窄的过道,找到了自己的隔间。他扭动门把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洗脸池,两个窄窄的铺位,现在,上面那个铺位折叠起来,而下面的那个,就成了坐席。詹姆斯坐下,准备开始到苏格兰的长途旅行。

他从行李箱里取出一本书,是杜蒙历险记的最新版本。他读了几行,看不进去,就朝窗外望去,眼看最后几位乘客匆匆忙忙地赶上了火车。他还看见两名搬运工推着行李车走过,上面各式箱包堆得满满腾腾,他觉得蛮有趣,猜想着,这准是哪位贵族大人的东西,不料,它们跟任何大公爵或贵夫人都没关系,而是属于一个男孩的,这男孩不是别人,正是乔治·海烈波,只见他大摇大摆地跟在搬运工后面,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

詹姆斯叹了一口气:“噢,不。”倒霉,居然要和自己的死对头同乘一辆列车。不过,一转念,他又放松了。毕竟,乔治肯定会待在他的头等包厢里,他俩没什么理由非得在长途旅行中碰面。

他再次捧起了自己的书,只听外面的列车员叫了声:“登车完毕!”就吹响了他的哨子,车头那边传来一声回答的哨音,火车向前冲了一下,车厢一阵晃动,仿佛在互相碰撞。终于出发了,车头边喘息边喷气,像一个大胖子在爬楼梯,接着,车轮开始撞击铁轨,发出叮呤咣啷的声响,随着火车渐渐加速,这声音就和火车头嘁咔嘁咔的咳嗽声混在一起了。

在熟悉舒缓的音乐和火车轻轻的摇摆中,詹姆斯心情愉快,开始昏昏欲睡,时间还早,他打了个哈欠,想闭会儿眼睛,可有人敲门,他只好打起精神。

“请进,”他说,门开了,原来就是那个溜进车站的红发小伙。

“你在这儿啊,”他说着对詹姆斯笑笑,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我到处找你,想谢谢你呀。”

“没问题,”詹姆斯说,“小事一桩。”

“不,哥们,这事儿够朋友。”男孩伸出手来:“我叫凯利。因为我的头发,也叫’红‘凯利,听着有点像’洪凯利‘,就是那个头顶水桶的澳洲逃犯。”

詹姆斯握了握他的手,简短地说:“我叫詹姆斯·邦德。”

“很高兴认识你,吉米,我在这里坐会儿,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詹姆斯说。

凯利坐下后问:“那么,你是去苏格兰啰?”

“是啊,到威廉堡。”

“我从没到那儿去过,你呢?”

“我爸是苏格兰人。我度假的时候去过几次。”

“好地方,对吧?”

“是的,”詹姆斯说,“我觉得不错。那地方又冷又湿,夏天,蚊子能把你吃了,不过我喜欢那里。”

“实话告诉你吧,”凯利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房子,说,“这次我算离家最远了。我大部分时间待在伦敦,夏天到肯特去混一阵,也到玛盖特去过几次,这回可新鲜,要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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