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匠-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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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陪葬古董,至少我们能保证将这方面的损失降到最小,即使倒卖文物是犯法的行为,总比损坏文物要好吧?”
我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头,可具体哪儿有问题我也说不上来。之后通过广场进入了施家村的地盘,奇怪的是偌大的一个村寨居然没有半点人声,平常村落里常见的狗、猫家畜更是一个不见,整个村子仿佛是个空村,我道:“兄弟,村子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施浩浩道:“都在家里待着呢,这时咱们这儿的关系,常年在土里钻的人,身上不能有太多人气,那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咱们村子里除了人。不养别的活物。”
之后我们沿着青石板路走到最靠里的一栋木屋前,施浩浩上前敲门低声道:“爷爷,人来了。”屋里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请进吧。”
推开屋门,只见偌大的房间里,靠西的位置拉着一条帷幔,其上倒映着一个躺着的人影,只听帷幔后的老人道:“老朽腿脚不便。不能起身迎接了,两位莫怪。”
“老人家客气了,我们都是晚辈理应如此。”廖叔道。
老人呵呵一笑道:“请坐,快给两位先生看茶。”
施浩浩端了几把木椅请我们坐下,接着又端上茶水,趁此我打量了屋子里的情况,只见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质的,古色古香,虽然我并不懂行,但一眼仍能看出这些器物全是古董。之后施浩浩退出屋子关上门,房间里顿时变的昏暗,只听老人叹了口气道:“后生可畏,老朽倾毕生之功寻找陵王墓不得,没想到居然被杨先生发现了,只是杨先生既然知道了陵王墓中的大秘密。有没有想过这对于你将来得到荣华富贵能起到怎样的作用?”
我看了廖叔一眼,他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示意这事儿可以说,于是我道:“我是个凡夫俗子,对于财物当然是十分渴望的,不过陵王墓里似乎没有值钱的东西吧?”我装糊涂道。
“或许是每个人对财物理解的角度不同吧,三大陵王是土工门里的佼佼者,而飞天将军又是汉武帝钦赐的狼骑尉,这二者之间的结合肯定会有无法想象的宝物,只要你用心去找,肯定是能发现的。”
“老前辈说的是,其实钱财虽然说是身外之物,但既然是天下众生,心里难免会有贪欲,我们确实想要获得财物宝藏,所以一旦能得到子母阴怪身上玉佩,陵王墓中的一切咱们按利益均分。”廖叔道。
刚听了这话我我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我就明白廖叔的意思了,这根本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开的再多都无所谓。
老人却嘿嘿一笑道:“或许廖先生不明白我说这番话的意思,若是不嫌老朽啰嗦,我和你们说个故事,听罢这个故事或许两位就能懂了。”
“晚辈洗耳恭听。”
“这是早年间的一桩事情,那年我也就十三岁,村子里有传言说在一处被称为清凉台的地方发现了汉武帝时期一处被封亲王的大墓,村子里的人称为清凉台幽王冢,当时各地有些分量的土工们都去了那儿,“永安土工”天下闻名当然在此行之列,我爹虽然年纪不大却也跟着爷爷一起过去,据我所知当年不禁施家人几乎精英尽出,桂家人也是如此,当时我还太小,想不到之所以会如此兴师动众。”
“肯定是因为这座墓穴庞大凶险,否则盗墓的都希望分份的越少越好,绝不会如此多的人一同前往,只不过从清凉台回来后我看到的是一群衣衫褴褛,人马不整的永安土工,和出发前马壮人雄的状态反差太大,而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爷爷,老爹被废了一条腿,从此一蹶不振至,不过奇怪的是参与挖坟的土工没有一个人透露这次行动中发生任何一件事情,所以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死,父亲为什么会断了一条腿,廖先生,您能猜到他们为什么要守口如瓶吗?”
廖叔想了想道:“或许是因为幽王冢过于凶险,族中的人为了避免后世之人再去送死,所以拒不透露任何信息。”
老人“嗯”了一声,似乎赞同廖叔的说法,接着道:“廖先生果然睿智过人,永安土工一辈子和土里埋着的东西打交道,越是危险复杂的墓穴,我们越是要破解其中所有机关,这是我们的族规,因为我们不希望自己被别人看作胆小懦弱之辈,可清凉台幽王冢是个例外,族中所有的长辈都不希望后人再去那里,包括我不止一次的问起其中的情况,父亲却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直到四十年后我已经当上了族长,一天晚上族中几位有身份的长辈才对我说明了当年在清凉台幽王冢遇到的情况。”
“当年土工们费劲千辛万苦进入地宫后在起棺时就遇到了帝羓子,这是僵尸中非常可怕的一类,是曾经有身份的亲王甚至皇帝做成的干尸,因为塞外族人大多会邪法炮制僵尸,而身份地位越高掌握这方面的资源就会越多,他们为了避免日后尸身被打搅一般会选择邪法入身,见光就尸变的帝羓子,而一旦误入养尸地,以邪法为辅,吸收天地阴气就能变成刀枪不入的黑僵,北邙山的铁尸就是如此,所以帝羓子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当然能让土工怕到连提都不敢提的地步肯定不是一个帝羓子所能的,而是因为清凉台幽王冢里有一群人,一群实在不可思议的人,永安土工真正怕的其实是这一群围绕在帝羓子周围的活人,和这群人所豢养的一些怪物。”
“或许几位会奇怪僵尸都不怕,为什么会怕一群人?那是因为幽王冢并不仅仅是埋在土中,而是沉于水下的一座海坟,想要进入除了墓穴中的机关,还有海水的压力和盘旋于海坟周围的虎纹章鱼,而这些人却可以轻易的在这些常人无法生存的区域活动,所以一旦进入水里,任你有通天的本领都不可能斗过他们。”贞私女技。
我道:“所以只要在水中土工就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
“没错,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幽王冢前面要加上清凉台三个字,因为在海水中肯定清凉啊,之后老爹告诉我时机不成熟关于幽王冢的所在绝不能说出去,否则只会让族中青壮年白白送死。”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与陵王墓又有什么关系呢?”廖叔道。
“陵王墓是陵王为自己建造的墓穴,幽王冢是陵王为别人修建的墓穴,这就是二者相同之处,而且听我的族人说在他们进入幽王冢里想要寻找宝物时曾经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随后则出现了一头类似于虎的生物,它身上也有奇异的香味,虽然我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但是身上有香气的老虎在这世上也不会太多。爹告诉我将来如果在海上如果闻到了奇异的香气,或是见到了奇特的在海洋中游弋的老虎,千万不可招惹,一定要以最快的时间离开,否则就会遭遇灭顶之灾。”
124、天罗伞
“老爷子我们是需要得到子母阴怪身上的玉佩,幽王冢里的东西和我们关系似乎不大,即便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宝藏这并非是我们觊觎之物。”廖叔道。
“看问题应该全面一些。幽王冢似乎与飞天将军的复活没有关联,但根据老夫得到的可靠消息,子母阴怪是生活在的南海中的尸王,这点和其余两个尸王有本质的不同,龙袍老尸和铜矿铁尸都有固定栖身地,而南海的面积可不是一般广大了,加之此怪每次出现都在狂风暴雨之时,这就更加增添寻找它的难度,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子母阴怪的栖身之所就在幽王冢里。所以想要找到她就必须去幽王冢。”
我疑心顿起,按照老头的这个说法难道是他对于幽王冢贼心不死,所以想诱骗我们当炮灰给他趟路?
“承蒙老爷子指点迷津,廖某感激不尽,若是最终找到了子母阴怪,必然重谢。”
老人咳嗽了几声道:“廖先生客气了,总之一入大海万难皆生,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位好去好回,已经安排好晚宴为两位先生接风了,唐突直言还请不要见怪,老朽风烛残年。行动不便就不陪二位用膳了。”
我跟着廖叔起身告辞,打开门就见施浩浩在外等着,他将我们带入了一间阴森森的小木房中,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火锅,几个炒菜和一瓶酒。
除了施浩浩再没有人陪坐,吃喝之后我们去休息,进了屋子我问廖叔道:“您真的相信老头提供的消息?”
“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是骗我们,他就不会将幽王冢说的如此危险,最多浅浅一提罢了,能点出真是状况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这么说咱们又得出海了?”我道。
“没错,不过这次和上次出海相比一个是内海,南中国海可是外海区域,自然环境更加恶劣,很难预料咱们会遇到怎样危险的状况,串子,这就叫富贵险中求。如果咱们能得到这块玉,一切都将重新来过,我不需要面对海岭之王的威胁,你将从这几方势力角力中安然脱身,皆大欢喜。”贞私女弟。
“所以咱们值得冒险一试。”我笑道。
廖叔也笑了道:“串子,实话说这些年我一直为了生存而努力。心理压力之大是你无法想象的,这次终于有希望能过回我想要的生活,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拼一把。”说这话廖叔甚至出现了未来美好憧憬的表情,这对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是很难想象的,所以廖叔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这一晚忽然下起了暴雨。
此时正值夏季,我们又在南方省份,暴雨多不足为奇,但是这一晚的暴雨却冲垮了村寨边的一处土山,因为土壤被挖松,形成了一场中等规模的泥石流,将靠近山体的几栋民居掩埋在内,万幸没有人员伤亡,大清早起床就见到村长带着一帮人在清理土方垃圾。
土工们处理土方的速度的确很快,片刻间便将木片、碎瓦、等物品清理出来,随后所有人开始清理街道上涌入的淤泥,我们恰巧赶上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走人,也跟着后面帮忙,到了下午一位副县长来此检查情况,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但是在经过泥巴地时这人总是小心翼翼的避让而行。
很快一群人到了一间老屋前,这栋屋子是村子里的老古董,没人知道它究竟存在了多少年,也没人知道曾经住过它的人长啥样。
这是一栋纯木质结构的老房,二层小楼,据村长介绍有不止一支考古学家来此鉴定过,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栋老屋子从粱到房都是以酸枣木为材料搭建的。
酸枣木属于硬红木的一种,以今天红木在市场上的价格,这栋小二楼本身价值远远超过灵泉市最豪华的别墅价格,所以小木屋在当地算是整个村寨的祖产,没人搬进去住,也没人会去损坏它,虽然永安土工见惯了宝贝,但村民都把这栋老屋子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年年防虫翻修。
可是如今这栋老屋被泥石流彻底冲垮,残垣断壁看来格外荒凉。
副县长当然知道这栋老宅,站在跟前道:“可惜了这个古物,不过万幸的是人员没有伤亡。”话音未落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开始滴落豆大的雨点,一场暴雨转瞬及至。
这儿的夏天就是暴雨成灾,可现场并不是人人都带了雨伞,副县长自然主动张罗着工作人员和村民先打伞。
但每天每时每刻都会有巧合的事情发生,一阵大风吹过将一根已断裂开的老梁彻底吹断,随断木一起跌落的居然有一把伞。
一把竹片连成的伞。
我从没见过以竹片为材料做成的伞,只见一根根竹片以丝线穿成,难得的是接口缝隙间滴水不漏,虽然造型确实比较奇特,但用来当风雨可比帆布材质的雨伞要好太多了。
村长笑着对副县长道:“老天爷知道您来视察工作,不忍心雨水淋着您,所以特意送了把伞来,看这把伞弄不好真是个老古董。”
副县长也觉得兆头确实不错,连连道:“好兆头,这就叫老天庇佑好人,所以咱们村子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在众人的掌声中村长把伞撑开了。
竹伞直径很大,伞把也是用粗如人臂的竹竿做成,遮三个人都不成问题,我估计份量不轻,但村长执意要为副县长掌伞,两人头顶着这样一把造型奇特的“雨伞”继续前行,不多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我们所有人手上的雨具都被吹得拿捏不稳,唯有那把竹伞坚挺无比,就像个亭子一样竖立在两人头顶。
副县长笑着回头似乎打算和村民唠唠嗑,就在这时伞架却因为年久失修全部断裂了,竹片做成的伞遮顿时将两人上半身严实的盖于其中,这两人就像穿了一件斗篷,滑稽模样却也没人敢笑,但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然而笑声未落伞遮下忽然冒出一股白色的浓烟,烟虽浓但极为轻柔,出来就被暴风雨卷的没影,很快浓烟喷尽,有工作人员道:“赶紧把竹片掀开,这玩意份量不轻别压着人了。”
村长猛的一把抖开身上的竹片,怒喝一声道:“谁也不准上来。”一句话喝住了现场所有人,纷乱的人声忽然消失,大家甚至都静止了动作,眼睛齐刷刷朝村长望去。
只见两人都没动,僵立片刻村长身子先晃了晃,接着他缓缓转过身来,赫然只见他面部皮肉就像在蒸发一般,冒着细小的泡朝四周延展,而小水泡所到之处皮肉瞬间化为脓水,混合着血液大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很快他整张面皮的血肉化为乌有,而水泡继续往脖子胸口蔓延。
所有人都被骇傻了,悄无声息的呆立着眼睁睁看村长和副县长生生烂的只剩一堆骸骨,甚至连衣服都被腐蚀干净。
哗啦一声轻响,戳在原地的两具白骨散落在地,刚刚还鲜活在我们眼前说话的大活人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堆散乱的白骨。
如此恐怖骇人的场景摧毁了所有在场人的神经,几乎所有人都情绪失控的往村口跑去。
这两人死的实在太惨烈了,现场那可怕到极点死亡场景对于我心里的冲击是非常巨大的,难道这二人是被人蓄意报复?
但我知道更大的可能是凶手早离开人间,二人很有可能是被他的“遗物”所害。
125、猫脸老太
出了如此可怕的事情,我被吓的魂飞魄散,坐在屋子里觉得整个人肌肉都僵硬了。呆坐了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道是我将厄运带给了他们?
廖叔道:“古老的村落里掩藏的秘密最好还是不要轻易碰触,真的是太可怕了。”
出了这件事后我们便设法坛给两位死者超度亡灵,到了傍晚老族长请我们吃饭,饭桌上他道:“我从小就听过天罗伞的传说,真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两位先生知道天罗伞吗?”
我奇道:“那把竹伞叫天罗伞?”
“没错,天罗伞又叫娘娘顶,传说是鬼王娘娘乘坐轿子的顶盖,这虽然是封建迷信的说法。但天罗伞是存在的,永安土工整日在土里吃食,古董器物自然不少见,当年我爹就说村子里有老人在外升棺发财时被被鬼王娘娘的天罗伞取了性命,我根本不信,现在看来他是知道村子里藏着这样一件杀戮之器的。”
“这把伞藏在木柱中本来永远不被人发现,没想到一场泥石流让其重见光明,或许这就是劫数吧。”廖叔道。
“是啊,劫数难逃,难逃劫数啊。”老族长连连摇头道。
就这样我们耽搁了两三天,但是也帮不上别的忙。于是在第四天的时候我们一早便起身朝通令而去。
因为我的身份如果从东营出发才是最安全的,哪里有从事海上走私的船。
通令在东北,而永安在南方,两地真正相距有十万八千里,我还是个通缉犯,途中艰辛自不必说,披星戴月足足开了一个星期的车子才算进入了通令境内。
此时已是晚上我们带着一身的疲惫找了家快捷旅馆打算休整一天然后再去东营寻找接头人入海。
刚要进房间我在他柜台前见到了几幅用草灰画出的灵符。而门框四周也有,与此同时我见到老板手腕上挂着红绳,这些细节都是辟邪的,难道这屋子里有邪祟?
廖叔显然也见到了这些情况,但他见多识广,根本懒得问就上楼了,我问道:“老板,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了?”
他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没啥特别不顺心的事儿。您问这个干吗?”
看他的表情不像假装,我心里冷笑这指着屋里的灵符图案道:“这些东西不会是自然生成吧,你这儿有人做过法事啊。”
他这才恍然大悟道:“您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但不是我这儿闹怪事,而是整个通令闹了妖精,咱这有个老太太生前孤苦伶仃。只有一只狸猫与她做伴,死后被这只狸猫截了气变成了精怪。”
“哦,您能详细说说嘛,我对这个最感兴趣。”我顿时性质就上来了,也不困了,掏出烟散了一支给他。
这哥们绝对健谈,见有人愿意聊天顿时来了兴致,点着烟抽了一口随即摆出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道:“这事儿由三件怪事组成,第一件怪事是当时老太太左右邻居去看她时人还没断气,但送去的食物她一动不动可也没见老太太饿着。但是到了半夜,老太太房子周围的邻居总觉得周围有人轻轻走动的细微声响。”
“第二件怪事是周围方圆几里地,耗子都没了踪影,有人亲眼看见粮仓里的耗子白天搬家,成群结队,慌慌张张的跟逃命一样,不过年头里大家都不宽裕,要说耗子爷搬家那是好事,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三件事发生了。”
“第三件事就是:小孩子失踪了。开始是不到周岁的婴儿,等婴儿都没了,3,4岁的小孩子也开始保不住了,一时人心惶惶,都说是拍花党来了,大家到了夜里都把小孩子挤在中间睡,可到了天明一看,原本上了锁的门大敞着,床上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这拍花党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上来锁的门的呢?
终于有细心的父母发现,孩子失踪后,打扫的时候在床下或者梁上的灰尘中发现了缠小脚的鞋印,古代的妇女都缠小脚,有人就怀疑是老太太养的狸猫披了死人皮在作怪,看上哪家小孩子,夜里提前窜进屋躲在床下或者梁上,等大人睡熟了下手,叼了孩子开门溜走。”
“怀疑归怀疑,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