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墓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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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人。
是的,矗立在此千百年的青铜人竟然真的动了,它们就像是古代的战士,守卫着石门,不让陌生人接近分毫。
而此刻我心底却是激荡起万千涟漪。
青铜人怎么可能活过来?这他妈是在逗我么?
机器人?别逗了,即使以如今的科学技术也不可能造出如此敏捷的机器人,而既然不可能是机器人,那这两具活过来的青铜人又是什么来历?
还是说我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无比高级的文明时代?
虽然在我看来,穿越这种说法荒唐无比,可是前有足够扭曲时间和空间的力量,现在又有如此敏捷的青铜人,这不得不让人误以为真的来到了一个无比高级的文明世界。
手持青铜剑的青铜人一个健步便跨过了三米的距离,转瞬间就来到了我身前,而它手中那柄青铜剑则是直指刺向了我的心口。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不仅如此,手持长矛的青铜人也在这一瞬间对我发动了攻击。
如果换做掉下悬崖之前的我,此刻战矛配合青铜剑的进攻,几乎锁死了我的所有退路,但是自从我从墓葬中醒来之后,身体逐渐开始展现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瞬间弹出右手,搭在战矛左侧,随后顺着青铜人的力量划过一个弧度,战矛因此改变了行进轨迹而拦在青铜剑前方。
战矛与青铜剑两相碰撞,爆发出叮的一声,而我则是利用这个空档,双腿用力,我的身体宛若箭矢一般冲向了身前那具手持青铜剑的铜人。
看着高大冰冷的铜人,我紧握右拳,悍然砸向了青铜人的面门。
咚!
“我他妈就一傻缺,我草,真特么疼。”
想以血肉之躯将青铜器物砸烂的傻缺,说的正是此刻的我。
整条右臂都被震的酸麻,而对于青铜人来说,却是没有任何影响,青铜剑再次呼啸着刺向了我,而战矛也是从另一个方向再次对我发动了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我向后倾倒,堪堪躲过了青铜剑的刺杀,然而青铜剑虽然没能刺中我的人,但却划破了我身上的上衣。
与此同时,另一个手持战矛的青铜人猛地突进数米距离,战矛矛尖直刺我的眉心。
我似乎都能够感受的到战矛刺破空气的力量撞击在我脸上的感觉,而此刻的我,除了眼睁睁看着战矛刺穿我的头颅之外,再没有任何能够做的。
因为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青铜剑划破我上衣的裂缝中突然露出一块血色的玉石,那是我从石棺中醒来之后悬浮在我腹部上方的石头,此刻血色玉石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第十六章 点将台
战矛矛尖接触到我眉心,能够感受到战矛的深寒和冰冷,下一刻战矛就能够洞穿我的头颅,然而许久过去,预想中的痛觉并没有到来。
当战矛即将刺穿我眉心的一瞬间停了下来,整个通道变的死一般寂静。
“怎么回事?”
我心中疑惑,不明白刚才还势要将我击杀的两具青铜人为什么突然停顿下来。
收回了青铜剑和战矛,两具青铜人面向我并排站立,然后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单膝跪地,并且低下了他们的头颅以表示尊敬。
我被两具青铜人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震惊在那里,心中更是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能听懂我说话吗?”
当我对着两具青铜人说出这句话之后,我便在心底暗骂自己白痴,这特么比对牛弹琴还来的让人无法理解。
“算了,就当我脑袋秀逗了吧。”
确定两具青铜人不会再对我造成威胁之后,我捡起了地上的血色玉石,这一刻我才突然明白过来,青铜人此刻之所以出现这种转变,定是跟这块血色玉佩有关。
血色玉佩是我从石棺中带出来的,在过去千年的时间中,它一直悬浮在我腹部上方。
此刻我心中十分疑惑,这块血色玉佩绝不仅仅是简单的装饰品,至于它具体有什么用处,代表着什么,对于我此刻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意义,这些谜团如今还无从得知。
收好血色玉石,我看着身前的石门,自言说道:该死的,这扇石门该怎么打开?”
话还没有说完,单膝跪地的青铜人就突然动了起来,神经早已紧绷的我在注意到青铜人动弹的一瞬间便做好了战斗了的准备,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一切都是我神经过敏了。
两具青铜人纷纷回到了他们最开始站立的地方,此刻它们倒持手中的青铜剑和战矛,然后两具铜人一同将手中的青铜剑和战矛倒插进了石板中。
轰隆隆……
随着战矛和青铜剑插进石板中,身前那扇石门传来剧烈的轰鸣声,随后在我意外、惊喜的目光中,足有半米厚的石门缓缓打开。
“谢啦!”
当我走进那扇石门的时候,潜意识里,我居然冲着两具青铜人道了声谢。
“莫名其妙。”
意识到自己奇怪的行为,我又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在石门后面是一间殿堂,殿堂的北面有一个石阶,石阶上空空如也,而在石阶下方,是数十具青铜人,当看到如此多数量青铜人的瞬间,我背心迅速冒出冷汗。第一反应便是想要转身逃跑。
要是如此恐怖数量的青铜人一同向我发动攻击,别说打了,每人一脚都能将我踩成肉泥。
不过好在我发现这些青铜人似乎不能跟外面的两具青铜人一样动弹。
我数了数殿堂中青铜人的数量,四十九具,四十九这个数字引起了我的注意,五十缺一,四十九乃大衍之数,存在有遁去的一。
再加上这些时日来发现的这处墓葬越发显得神秘,绝不是一处普通的墓葬,所以即使此刻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心里却也十分肯定殿堂中青铜人的数量为四十九,绝不是巧合,四十九这个数字一定暗藏着什么秘密。
不同于石门两侧的两具青铜人,殿堂中的四十九具青铜人面朝石阶,纷纷单膝跪地,可是我却发现在石阶上空无一物,根本什么都没有。
对了,按理说,石阶上应该是该有一个人的,那遁去的一便指的是石阶的人。
五十缺一,衍生无穷变数。
整个殿堂所有的一切都是为本该在石阶上的那个人准备的,只是不知道修墓人如此安排到底有什么目的。
而我还发现,石门两侧的两具青铜人着装是普通战士的着装,而在殿堂中的四十九具青铜人则是清一色的将领着装,是古代军队的将军。
恍惚间我突然明白,这里并不是什么殿堂,而是点将台。
绕过四十九具青铜人,我走向了点将台,当我矗立在石阶中央俯瞰着下方四十九位将领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肃杀的氛围缭绕在殿堂的每一寸空气中。
“将军,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
“誓死追随将军……”
刹那间我想到了被流沙掩埋而昏死过去的时候脑海中出现的梦境,当我站在两万将士跟前,当我剑指苍穹的那一瞬间,那种豪气干云、视死如归的雄心壮志不正如此刻一般深深地抨击着我的灵魂?
看着点将台下的一众将领,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似乎穿越了千年时光,变身成为秦皇朝的将军,与我的将士,我的兄弟一同死战沙场,就跟我在部队里的两年一样。
可是当热血男儿的一腔豪气之后,我却感受到一股深深的落寞和自责,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毕竟梦境终归是梦境,虽说梦境会反应现实生活状况,可也不至于影响到我的现实生活。
而此时此刻,梦境中的画面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情绪,我不明白其中缘由,可是在疑惑和不解之后,我内心却涌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
我似乎有点害怕去发现整件事的真相。
如此矛盾的心理不知谁能体会,那似乎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情绪。
我渴望着发现事实的真相,可是当我慢慢接近真相的时候,我又害怕去发现它,总有种感觉,事实的真相绝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结果。
点将台并没有发生任何危险,但我却感觉到身心疲惫。
转过身,我离开了这里,但是这里对我的影响绝不输给之前遇到的种种危险。
在石阶后方有一个地下阶梯,那是离开这里的唯一的通道,我顺着阶梯行走,向着更下方走去,阶梯差不多有一百阶,当我走完阶梯,一条银色的河流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水银河!
我没有想到在回魂山山底深处居然有一条如此庞大的水银河,它就像一个城池的护城河一般守护者墓葬的墓室。
站在水银河前,我知道我此刻已经无比接近墓室了,可是要怎么越过这条水银河呢?
我开始努力地回忆着我从墓葬中醒来之后的记忆,可是从断断续续的记忆中根本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只知道我是从那处墓室中醒来的,可是墓室中的结构是怎么样的,我是怎么从墓室那边越过这条水银河的,怎么离开这处墓葬的,这些记忆几乎全部丢失了。
我思考着要怎么做才能达到水银河的那一边,就在我到处寻找着线索的时候,不远处地上的一串手链吸引了我的注意。
手链是铂金打造的,价值不菲,而且我看着这条手链很是眼熟。
当仔细地回忆地之后,我终于认出了这条铂金打造的手链来自哪里。
龙娇!
这条手链是属于龙娇的。
细细算来,我们跟龙娇失去联系差不多有两三天时间了,之前一直担心龙娇的安危,此刻发现了她的手链,这证明她比我还要先一步来到这里,想必在此之前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她此刻身在何方?
她的手链又为何遗落在了这里?
结合种种信息,如今我几乎可以断定龙娇绝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天真单纯,而之前龙娇表现出来的种种奇怪行为此刻也基本上可以做出一些解释。
只是对于龙娇的背景,整件事对于龙娇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此刻的我还不得而知。
收好龙娇的手链,我不再去想这些单靠思考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疑问,我当下的燃眉之急是怎么越过这条水银河。
水银河足有数米宽,即使以我此刻的身体力量想要跳跃过去也是不可能的,至于淌过去?除非活的不耐烦了,水银可是剧毒,密度极大。
机关?
除了这些办法,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会不会有什么机关能够联通水银河的两岸,可是我几乎将每一块青石板,每一出角落都摸索了一个遍,但仍旧没能发现什么机关。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通道能够越过这条水银河进入墓室中?可是我醒来之后是怎么离开墓葬的呢?”
幻术、机关术、傀儡术,这是自我们进入墓葬之后遇到的先秦练气士的能力,那两具力大无穷,动作敏捷的青铜人我想便是练气士的傀儡术。
我记得在那本日记本中记载的有傀儡两个字眼,只是不知道他们当年遇到的傀儡,是不是就是我在点将台外遇到的那两具青铜傀儡,还是说在这处墓葬的其它地方也有类似的傀儡。
在脑海中,我将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情况、问题一一思考了一遍,并再将解决办法与之对应。随后我将这些困难谜团以及解决办法一一放在了我此刻面对的问题上,可是在一一尝试之后,我发现根本无法解决我如何越过水银河的难题。
“难道我的脚步只能止步于此?”
我不禁在心中如此想到,可是眼看着谜团的答案很有可能就在眼前,要我就此放弃,我又怎么可能放弃?
我检查了一下我的补给,发现还能坚持四五天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中我无法找到出口,最后的结果也是困死在这处墓葬中,与其最终困死在墓葬中,还不如冒死进入墓室中。
就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我告诉自己!
所以我望着身前的水银河,然后迈出了我的步伐。
第十七章 大秦男儿
水银河无比平静,宛若镜面,当我迈出步伐的一瞬间,水银河表面突然荡起一丝涟漪,随后一块灰色岩石墩自水银河河底凸出水银河河面。
迈出去的右脚轻轻踏在灰色岩石墩上,随后又迈出左脚,同样的,又是一块灰色岩石墩出现在我的脚下。
我没想到几乎无解的困难居然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几乎不需要我做任何事情,不过虽然心中意外,可是在墓葬中经历这么多事,对于这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现象,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数米宽的距离,刚才对于我来说还宛若天涧,此刻却在我三五步之间就已越过。
水银河对面是空旷的空间,在空旷空间的北边有一条通道,通道差不多有两米高、两米宽,十来米长,咋一眼看去,这条通道畅通无阻似乎没有任何危险。
然而即使对墓葬学没有多少研究的我此刻也十分清楚,或许这条通道中并没有三头血蟒这种上古异兽,也不会有幻术、傀儡术这种先秦练气士的手段,但我却十分清楚,普通的机关陷阱是最容易布置的。
特别是在大型墓葬中,几乎墓葬的每一寸空间都能够布置下一些简易的陷阱。
我小心翼翼地走向这个通道,随时注意着会不会触及什么陷阱,踩到什么机关,当我在通道中踏出第三步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的青石板猛地一沉。
我的心也瞬间跟着沉了下去。
“糟了。”
我心中意识到一定是踩到什么机关了,而也是在这一瞬间,我身侧两畔的岩壁露出数以百计的黑洞。
咻咻咻咻……
无数暗箭从岩壁中射出,早已做好准备的我倾尽了全力躲避箭矢,而对于一些无法躲避的箭矢,我则是选择了徒手拦截,或者用身上的背包来进行格挡。
第一波箭矢过后,紧接着便是第二波、第三波……
我意识到如果等岩壁中的箭矢射完,自己也差不多成了刺猬了,来不及多想,我开始一边躲避箭矢,一边拼了命一般冲向通道的出口。
可是在我奔跑的过程中,一路上又触动了两三个机关。
青色的烟从岩壁中渗透出来,我不清楚这些青色的烟是什么东西,包含有什么成分,不过我相信一定蕴含的有剧毒。
至于通道的顶部,岩壁顶其实一整块岩石,此刻正在急速向下降落,就像之前遇到的断龙石一般,如果无法在岩壁顶降落下来之前离开这条通道,我整个人都会被榨成肉饼,渣都不会剩下。
脚下的青石板变的凹凸不平,我在奔跑的过程,一脚被凸起来的一块青石板绊倒,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
也因此一根箭矢刺入我的右臂。
箭矢刺入右臂的一瞬间,我便感觉到整条右臂都开始酸麻起来,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箭刃上有毒!”
我第一时间意识到通道中射出来的箭矢含有剧毒,而那青色的烟则带有麻痹作用,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箭矢上的毒素开始影响到我的大脑。
我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渐渐地我发现我不能准确地控制我的身体。
整个人的状态就像喝醉了一般。
头顶上方的岩石在降落,出口就在我前方两米远处,对于正常状态下的我来说,两米远的距离,也就一两步的问题,然而对于此刻的我来说,两米远的距离却好似有十万八千里一般遥远。
而这两米的距离也就是生和死的距离。
“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随后强行打起精神,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挣扎着移动我的四肢向着出口爬去。
两米的距离,我挣扎在死亡的跑道上,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都是对精神和意志的锤炼。
顶部的岩石距离地面还有半米的距离,可是我才堪堪爬出去一米,顶部岩石距离地面还有一尺的距离,可是我距离出口还有半米。
而这半米,几乎就成了我死亡的地段。
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到通道后面的墓室,然而箭矢上的毒素猛烈地中冲击着我的脑海,紧绷的神经终于不堪重负,我的视野彻底模糊,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
岩石落下,我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
……
我感觉眼皮重逾泰山,脑袋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四下昏暗空旷,只有泛黄的烛光在风中轻轻摇摆,我挣扎着坐起身来。
“啊!”
胸口突然传来无法想象的疼痛。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绷带,血水浸透了绷带,流露出浓烈的腥味和难闻的药物的味道。
摸了摸胸口,我这才发现那尽是一道尺许长且深可见骨的刀伤。
忍受着伤口的疼痛,我从床榻上下来。
这是一层空旷的殿宇,但除了一张床榻,一些支架以及烛光之外,再没有其它装饰,至于分布在殿宇各处的方形木柱则是支撑着整座楼宇的重量。
此刻已是夜里,烛光摇曳,微风轻拂,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我的目光落在右侧的衣架上,一套深寒威严的盔甲矗立在那里,看着这套盔甲,我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床榻的前方,白色纱幕低垂,在微凉的夜风中轻轻摇摆。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着阁楼阳台走去,我撩开阳台的白色纱幕,银色的月辉倾洒在阁楼上宛若银雪般洁白,而在阁楼上,一道窈窕身影此刻正凭栏望月。
窈窕身影身形高挑,一头齐腰黑发自然垂下,身着一身洁白纱裙,腰间束带勾勒出绝美的身材,她此刻光着洁白的脚丫背对着我。
“末将参见殿下!”
纵使只是一个背影,也有种惊为天人的美丽,我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单膝跪地,低下头恭敬地叫到。
她并没有转身,依旧抬头望着天际那轮洁白的明月,平静地说道:“将军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谢殿下。”
我缓缓站起身来,但是却依旧低垂着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