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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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镜子……镜面很干净,干净得看不见她自己的身影。
目睹镜面蓝幽幽的空荡,她下意识的一抖。青白色的面孔更加难看,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爬上心头:我死了么?慢腾腾扭身看向床铺上,那具没有活力的躯体,她僵直在空间里不敢动弹!……一颗血红色的液体滚动着滑落下来,就像水滴一般滴落在空间里。
一股带着杀伤力的吸力,忽然出现在门口。一个面貌丑陋,皮肤黝黑曾经说要救赎自己的那个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既然你选择死亡,那么就跟我走吧!“来人是钟奎,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说道。
蔡小荣看着血糊糊的BB机,很奇怪为什么死亡之后还能感觉到心疼?而且在心疼的时候,眼睛不断冒出血红色的液体来,这种液体酷似眼泪……一滴……二滴……
钟奎知道一个人在冲动的魔鬼蛊惑下,会失去基本的判断力。蔡小荣的魂魄之所以会流淌血眼泪,是因为心里还存在着对亲人的内疚感。
灵魂中转站,小明提着灯笼准时出现在门口。
公安局,冉琴在几个同事的搀扶下,来到蔡小荣自杀后的现场。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第六感的感触,她觉得这件事跟钟奎忽然出现在饭馆里有关。从将帅口里得知钟奎一下子就不见了的事情,就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就决定要到以前的化工厂,现如今的新泰陵园来看看。
冉琴坐在警车里,视线投进暗黑的空间,墨汁般的夜空稀稀落落点缀了几颗不知名的星宿。脑海里还残存着检查割颈动脉自杀女孩蔡小荣遗体的情景,那蚯蚓似的划伤口真的很恐怖。
警车缓缓的驶向那一片无人居住区,在大白天附近的农民,很忌惮这里。一般都是在清明节,鬼节等相约几个人一起才敢来。
此刻他们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心里未免生出一些现实以外的想象来。
“快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同事的惊叫,把独自在沉思中的冉琴吓了一跳。
【013】 种子
发出惊呼的警员把沉思的冉琴吓得赶紧撑起身子,看向同事所说闪烁光亮来源处。她看见的是一团黑,除了影影绰绰模糊不清的树枝外,没有其他。
“没有了……”同事低声道。
“什么没有了?”冉琴问。
“奇怪,我刚才明明是看见你说的那个旅馆方向。有一坨淡红色跟星星似的那种光亮,一闪一闪的,足有好几秒钟,一下子就不见了。”
“八成是磷火。”
“鬼火?”
“错,这种磷火,在民间俗称是鬼火。是磷化氢燃烧时的火焰,那是因为磷与水或碱作用时产生磷化氢;是一种无色可以自燃的气体而已,那哪里是什么鬼火!”冉琴对同事撇撇嘴道。
“嗨嗨!我老家是农村,小时候爱躲在大人堆里听他们唠嗑,讲的就是这些诡异故事。说什么灵魂死后,就会变成一坨火,然后在半夜三更的时候飞出来。”另一个同事笑嘻嘻的说道。
将帅驾驶警车,对于同事们的瞎侃不以为然,一直没出声。这会儿听说什么鬼火,就来了兴趣道:“丫的,你们说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
“不知道。”
冉琴“噗”一声偷偷的笑。
另一个同事挠挠头,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你笑什么?”
“某人来兴趣,话题是由你们提起的,现在人家在问,你们居然说不知道?”
“好,到了,别废话。”将帅刹车,言归正传道。
警车就像一尊潜伏在暗黑之中的魔兽,几个移动的黑影,悄悄靠近原新泰旅馆那条马路。在以往,新泰旅馆好歹还有那么几个过路旅客来住宿,现在这里完全荒芜,变成了一座祭奠亡灵的陵园。
在徐集那个时候,他目睹香港**场所的旺盛阶段,以及那些大佬们慷慨大把砸钱的情景。所以这座旅馆原来是他想多方面发展的基地,结果功亏一篑成为一段谈之色变的历史故事。
冉琴脚伤还不能下地,只能呆呆的坐在车里,趴伏在车窗口看着蔓延的黑色发愣。想象力却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想钟奎会不会在这里?想他昙花一现的出现,想那位痛哭流涕小白脸的梁波。同时脑海还浮现另一个人,那就是陪同梁波一起出现在现场的韩秀碧。
据梁波和韩秀碧提供的线索,冉琴越发肯定钟奎跟这件事有关。
他有过人之处,她是知道的。可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死者的朋友面前?他见过死者还是给死者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可最后查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钟奎跟这位死者有什么关联。包括那位梁波也说从未见过他,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这个黑脸汉子的。
钟奎在接受黑白无常的训斥。
黑无常一脸阴气,逼视着他“你这样子冒冒失失的出现在人类面前,会给你,给我们带来麻烦。人类也着像猎狗那般敏锐的嗅觉,他们会寻觅着你的气息找到这儿来的。”
钟奎耸耸肩,不屑的神色道:“你们就知道勾魂,难道就没有一丁点仁慈之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死翘翘,所以想救赎……”
“你这不是扯淡吗?你这么做,我们的勾魂笔岂不是报废了?”白无常逼近一步,黑、红、白、三色眼珠子,鬼气森森的盯着钟奎道。
白无常的鬼样子没有吓着钟奎。他关切的瞥看了一眼,被黑白无常蛊惑住,昏昏欲睡的小明,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没有反驳也没有出声。
一阵静谧,在钟奎身处的环境下气氛异常安静。
由于黑白无常暴怒,鬼气陡增,寒气逼人。浑身冷得快要僵硬的他,尖突的喉结像一枚橄榄上下滑动两下吞咽一口唾沫,发出咕嘟清晰的吞咽声,视线挪动到低垂头在臆梦中假寐的蔡小荣幽魂身上。
“我没有救赎成功,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钟奎咂咂嘴干巴巴的声音道。
黑白无常诡异一笑。两个鬼差同样的表情,都没有张嘴,他们俩用鬼腹语对钟奎说道:“一个生物个体从胚胎到成年,她将要吸食孕育生物母体的各种精血能量和机能,可惜的是她没有好好珍惜,自损阳寿,无奈他们之间的亲情血缘还没有完全断绝,你看怎么处置才合适?”
钟奎乍一听黑白无常的话,心中大喜。暗自道:既然他们的亲情还没有完全断绝,那么就可以让她还阳?这样一想他就兴致勃勃道:“可以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让她还阳如何?
这话一出,他信心满满的满以为黑白无常哥俩会答应。
“此话差矣,你的建议不可取。简直是痴人说梦,人死了怎么可以随便还魂的?你想多吓死几个?”白无常嘻嘻一笑道。他觉得钟奎脑壳真他妈的笨死了。
黑无常咯咯也是一阵鬼笑道:“好好想想,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钟奎语塞,暗自道:看来这一招不行……想了一会儿,他蓦然抬头,剑芒一般的目光逼看黑白无常二鬼差。
“我想到一个问题,按理说蔡小荣不应该那么快就出事?你们是不是?”他怀疑蔡小荣的自杀成功,是黑白无常搞的鬼。
‘嘻嘻哈哈!’黑白无常一阵挤眉溜眼的怪笑,忽然竖起鬼爪,一抹捉摸不透的怪样子对钟奎说道:“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哥俩岂能让你坏事,她之所以提前扑黄泉,还不是你催命给催来的。”
“什么?”
“勾魂笔下想逃生?要不是你想精想怪的去救赎,我哥俩二鬼,怎么可能想出一招诱逼情节?”
“你们……真的是太冷酷……”
黑白无常见钟奎发怒,倏然收住嘻皮涎脸道:“你想帮她可以,拿出你的想象力来,看用那种招数既可以帮她了却世间牵袢。也可以帮她积德,以助她在来世可以好好做人。”
钟奎粗眉毛一拧,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那就罚她做一枚种子吧!让她在父母的亲自浇灌下,生根发芽开花,陪伴他们直到终老。”
【014】 托梦
那一晚冉琴他们出动新泰旅馆,什么也没有查到。连钟奎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更不必说看见其他什么。
在回家之后,她却意外的做了一个梦。梦境跟现实没有区别,钟奎还是老样子,傻呆呆的感觉。黑黝黝的面孔,胡渣就像菟丝草那么旺盛茂密,满满的圈住了嘴唇和下巴。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紧张,一丝期待;那种神情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手指紧紧的捏着什么东西,很复杂的表情;让冉琴捉摸不透。
她下意识的仰望着他“你好吗?为什么就不能看见你?”心里纠结着,很真实的觉得,他触手可及,却抓不住。
“我没事,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钟奎说着话,低头伸出那只拽得很紧的手掌心,然后慢慢摊开。
冉琴看见,他摊开的手掌心中央,是一枚不知名的种子。
“干什么?”
钟奎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苦笑道:“你帮我把这一枚种子,送到北京去,给那对可怜的老人。”
“谁?”
“蔡友全。”说着话,钟奎慢慢慢的后退,眼神很奇怪的看着她……
“哎!”冉琴惊叫出声,浑身一抖……娘的,原来是南柯一梦!吓!伸手撩开湿漉漉的刘海,拉开电灯开关。款款下床预去抹一把脸。
赤脚下地,踩在地面上真心的凉爽。‘啪!’一声很细小的声音,随着她身子下床之后从床边传来。随意的扭头看向身后,她的眼睛突然定住了。
掉在地上的是一枚种子,一枚很奇怪的种子。它的奇怪不是形状,而是来自梦境中的默契。冉琴很清楚的记得,梦境里钟奎把一枚种子塞进她的手掌心里,那种手指与手指触及的感觉真心的很真实,就像瞬秒间发生的事情。
她的脚还微微有一点疼,已经快痊愈了。脚伤麻烦,做事不方便,这段时间以来多亏母亲去市场求人买来骨头,炖汤给她喝才会好得这么快。
难以置信的拾起地上的种子,放在眼前细细的看。种子很小,小得让人忍不住滋生出想要呵护它的念头。回想梦境里的情景,以及手指捏住的种子,她暗自决定明天请假去一趟北京。
冉琴不能说出去北京的理由,只能说是去北京见一个人。
北京,首都、令人神往的地方。那一张张质朴的面孔,那一辆辆打着铃铛的自行车队伍。自行车旁边挂了一个侧轮,侧轮上安防着一个铁皮做的坐篼,坐篼里坐着一个孩子,或者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
冉琴视线里的北京,跟A市的区别就是,这里的人们大多数都在头上包了一张帕子。交通岗亭上,站着英姿飒爽的交警,身着洁白的制服,冒着寒暑,一丝不苟的打着手势,舞动着红白色的指挥棒一左一右,指挥着车辆行井然有序的行进中。
一位小脚老太太,犹疑不决,东张西望,貌似有些不敢过马路。冉琴上前一把扶住,询问之后,知道老太太果然是不敢过马路。
正好,她趁扶老太太过马路之际,从侧面打听蔡友全的家庭住址。
老太太不认识蔡友全,她只好去找就近的派出所。
派出所在看见她的身份证件时,极力配合,最终找到蔡友全。还顺带告诉她蔡友全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对方讲述出来的,正是关于蔡友全女儿自杀事件。
冉琴要亲自把手里这一枚种子交给老人,就得去见他们。在派出所民警的协助下,确定了蔡友全的地址,一路打听,她终于从一路过的阿姨口里得知蔡友全的情况。并且告诉她;按照她拿的这个地址找的话,应该从东风市场原(农贸市场),绕进露天进口右边平房那边卖包子的胡同口进去,最靠里边那几家去问问有没有这个蔡友全。
蔡友全一位年过半百的退休工人,闲暇时就扛起一补鞋工具去街边摆摊补鞋子。老伴则给人缝缝补补衣物,目的是混日子,其实是想给女儿蔡小荣攒钱。
老伴生日那天,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专门去一趟市场买回女儿爱吃的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家常菜,等待女儿回家来品尝。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伴随着焦虑和担心。女儿没有如期回家,却传来她自杀死亡的噩耗。老伴哭得死去活来,蔡友全一直不敢大意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她。
冉琴听到蔡友全讲述到这儿,眼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淌下来,轻声的抽噎着……
“闺女,你是好人啊!”蔡友全老泪纵横,一双老眼被泪水迷糊住视线,在迷糊的视线里,他好像看见的了女儿蔡小荣在对他笑。
冉琴把那颗神秘的种子交给蔡友全,怀着沉甸甸的心情走出了他们家。
后来,她从蔡友全打来的电话得知,那颗种子很奇怪。栽在一个盆子里,几天功夫就冒芽,又是几天功夫长出一根嫩嫩细细的藤。一个礼拜后,长出一颗花骨朵,在半月后,花骨朵盛开,盛开的花儿很漂亮也奇香无比。
蔡友全的事情办好,冉琴的心却没有轻松,她惦记那个粗莽汉子钟奎。
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每一天都有生,也有死。生与死之间只是间隔一层薄得像沙一般的距离。建筑工地上,一位财大气粗的汉子,正在呵斥小工。
“你奶奶的,动作麻溜点。磨磨蹭蹭的偷懒,劳资扣你工钱。”
汉子是包工头,脾性暴躁的他,每一天都要在工地上骂人。背地里,工人给他取一绰号,黄世仁!其实他的名字叫黄石人。
黄世仁是谁?不就是白毛女里面那坏蛋吗?特么的这黄石人,真的是够倒霉催的,什么名字不好取,取了这么一个挨骂的名字。
黄石人为人处世不怎么样,对待工人更是势利出了名。要不然工人们怎么会给他取一个如此奇葩的名讳!
黄石人家在郊区,他和老婆奋斗九年,拥有了一个年满九岁的儿子。
钟奎看着勾魂笔下面的名字;黄石人 黎水连 黄宝 不由得粗眉毛一拧,暗自道:娘的,有没有搞错?一下就勾三!
【015】 逆梦
在70年代中期。绝大多数农村人才刚刚填饱肚子穿暖和衣服,还没有那个闲钱修房造屋。最好的布料就是的确良,最亮眼的就是能够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最洋盘的就是手臂一滑动露出手表,最时髦的就是,能够有一件全连合的衣服,现在称之为拉链夹克!在随后的岁月里,又兴起一种有钱人的别称,万元户!
无论是谁家里有存款达到一万元就是万元户,黄石人是村子里的万元户。
他准备修建三间平房,现在家里条件也不错。新式衣柜,老婆手腕带上一只据说是上海牌手表。她时不时的把手臂亮起老高,让人听她手表敞亮的滴答滴答声。
人们表面没有说什么,心里骂开了;尼玛的不就是一乌龟壳子扣在手腕上罢了,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他儿子也不赖,老汉有钱,他就用老汉的钱买人帮做作业。买糖来收拢人心,拥护他做学校的霸王。
黄石人要修新房子了,这是家喻户晓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家的老房子不宽,隔壁邻居家的地基倒不错,可惜中间横挡住三座墓穴。
偏偏那三座墓穴是孤坟,据说这三座孤坟的没有后人。邻居家后院是毛竹,毛竹笋子四处窜,有些已经窜到坟莹上面。
为了扩建屋基地,黄石人打起了那三座坟茔的主意。找来懂风水的王半仙看,王半仙一装模作样揪一把乱糟糟的胡须。故作姿态的闭眼,四根指头就那么有模有样的掐指一算。
“黄老板可是真的有眼光,你如是把这三座坟茔移开,修建房屋在此地。一定大富大贵,可庇荫六代子孙。”
原本是瞎胡扯的几句话,听得黄石人那是满心欢喜眉开眼笑。一高兴就赏给王半仙几张崭新面额十元的票子外加五斤粮票。
拿到钱的王半仙眼睛笑得眯缝着看了好久,才紧张的把这来之不易的票子揣进衣兜里急忙告辞要走人。
“等等!”黄石突然出声喊住,吓得王半仙心里咯噔一下,暗自道:奶奶的,这个势利东西会不会喊退钱?想是那样想的,面子上还不得作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嘛事?”
“你就这么走了?也不告诉我那一日是良辰吉日?那一天可以动土掘坟?”
“哎哟!你看看我这是老糊涂了,都还没有给您交代清楚就想走了。”王半仙故作惊讶状,拍打一下自己的面门,豁然顿悟道。
乍一听对方的话,黄石人暗自道:你这厮分明在装蒜,不就是嫌劳资给的酬劳份量不足吗?还特么的卖关子!心里想着,面子上还得装莽。急忙抽出一支经济烟递上,口里恭维道:“那还得麻烦王老师才是。”
溜走不成,王半仙只好硬气头皮留下来在糊弄一下这个有钱人。眯眼……掐指……嘴唇动了动,眼珠子泛起转转。
装神弄鬼的前序完成,然后煞有介事的神态,看着对方道:“山人仔细给你算了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可以动工掘坟。”
黄石人睁大眼睛“真的假的?”他觉得王半仙是不是在糊弄,在乡村有一个习俗,如果不选择好吉日做事。要犯煞的,看对方这么轻描淡写的样子。心里暗自猜测;现在动土吗?会不会出问题?
王半仙素来就是行走民间骗吃骗喝之流,他也是经人介绍来给黄石人看风水的。对于最简单的子丑寅卯都搞不懂的他,怎么知道什么避凶趋吉!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演戏的闹剧。
再说了;钱已经到手,还不尽快溜走,那就是傻逼一枚。
“嗨嗨!听我的没错,你以后大吉大利,发大财就赏我一杯酒就是。”
“好!就信你一回。”
“那……我就此告辞!”王半仙噏动鼻翼,嗅闻着黄石人老婆搞出来的饭菜香。心说:要是你再留下我,我可不客气的要吃午饭了。
黄石人是谁?不就是一个吝啬家伙吗?他岂肯留人吃饭的。丫的,有让这王半仙吃的,还不如给看家狗吃。
“那就不送王老师了。“黄石人满怀笑容的应道;但笑容中带着一丝虚伪。巴不得王半仙快点走,他的肚子已经咕咕的叫了。
五月份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热,工地上的工人们不敢休息,还坚持在炙热温度的烘烤下工作。
黄石人在睡午觉,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里他在掘坟……掘开坟茔看见三副棺木。奇怪的是,棺木里没有尸体,没有就没有吧!他就把空棺撬开,用撬锄把棺木扛起到坎上。
就在他把棺木撬上坎时,怪事发生了。他发现坑底有一具尸体,尸体穿的是老婆的衣服,旁边另外一座墓穴里还有一个孩子。好像也是尸体,不过穿的是,他儿子的衣服。
尼玛什么玩意,黄石人就偏不信这个邪,他又看看自己处在的位置下面。这不看则已,一看还真的把他吓一跳。
就在他脚下,果然还有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静寂之中的氛围,感觉十分诡异。这是梦境特有的蛊惑感,虽然在半梦半醒之际,意识也感觉是在梦境中,可是那该死的恐惧感,却很真实的印记在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