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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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黑白无常哥俩一跳,眨眼不见。惊得钟奎浑身冒出冷汗,腿一蹬,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啪嗒’拉动电开关拉线,睡眼朦胧的看向钢丝床上的文根大喊道:“文根,快起来,去看看你的父母。”
刚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文根,被钟奎喊醒,极不情愿的欠身起来。揉揉眼眸,打着哈欠道:“什么事啊?”
“你去看看你父母……”钟奎没有敢说出心里的预测,怕的是梦境出错,或者是黑白无常哥俩给自己玩笑来的。
“没事!他们俩不就是感冒了。早睡下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去看看!”钟奎加大语气道。说着话,他也起来吸拉着鞋子,伫立在文根面前。
“啊啊’了过去!”你想搞哪样啊!刚才在折腾,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你闹醒。文根骂骂咧咧的起来,摸索到衣服。磨磨蹭蹭的穿戴着。
钟奎两眼冒火,大吼道:“你倒是快点。”
冷不丁的被这丫的一吼,身子哆嗦一颤。赶紧的加快了动作。
文根是三步两步小跑经过香草的睡房,然后进入小客厅,右拐到达父母的房间。
‘笃笃’敲门的声音,急促的期待,出口大喊道:“爸~妈?”里面没有声音。
钟奎在经过香草房间时,顺便把她喊醒。小明也起来了,三人齐刷刷站在文根的身后,感觉就像如临大敌一般。冥冥之中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安静的等待屋里传来响声。
“还等什么?踹门吧!”钟奎说道。
香草、小明、文根,都不明白钟奎这丫的想搞什么名堂。暗自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冉琴的变心,神经错乱了,却真真切切的不敢擅自踹门。
【021】异样
“你们……”钟奎无语,一步上前,扬起一脚‘砰’一声沉闷重响,房门很厚重的样子,丝毫没有被他的重踹而动摇。
“哥,你这样是不对的。叔叔和婶婶在休息,他们俩没有招惹你什么吧!你发什么疯?”
钟奎没有时间解释,预备上前再次踹门。却被文根和小明拉住,“师父,别这样……”
“你们俩别捣乱,想想吧!如果他们是好好的,门外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可能听不见,还在安然睡觉?”
对啊!钟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一来,文根才真心的慌神了。他抖索着推动房门,忙乱一阵子之后,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串备用钥匙。
文根手忙脚乱拧开门锁,房门是那种老式木门,在推动时发出吱嘎吱嘎,很沉重的摩擦声。屋里黑漆漆一团,安静得可怕,连一丁点生气都没有冷森森的感觉。
文根先自进去,在他的印象里,老爸有打呼噜的习惯。即使很轻声,间隔一道门的距离,有时候也会听见。在他拧动钥匙时,没有听见以往那熟悉的呼噜声,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在进入屋里时,一边摸索电灯拉线,一边暗自猜测今天老爸为什么那么安静的原因……拉线开关发出‘啪嗒’一声响,屋里顿时哗透亮。
一张大立柜,老式写字台摆放在靠窗的位置,一张大木床安静的躺卧着文根的父母。他们安详的睡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要说是不对劲,那就是在他们进入屋里,拉开电灯开关时。他们依旧一动不动的姿势,才真的让人感觉可怕!
不但那种安静仰卧没有一丝儿生气的姿势让文根感到害怕。特别是屋里的每一寸空间里,都似乎存在着肉眼看不见的冰冷气息,更是给进入屋里的他们,一阵莫名的惊秫之感。
除了钟奎,他们谁敢不承认在进入屋里时,每一个人都冷森森的打了一个冷战!
文根父母过世了,看躯体的柔和程度应该是在黎明时分走的。两位老人一副安详的神态,从老人嘴角还残留下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难看出,他们俩是在没有一丁点痛苦的情况下,魂魄离体跟随黑白无常去赴六道轮回中的最佳道;天道去了!
当然这件事的解释权是由钟奎一人独揽,他阻止文根嚎哭,说;如果不小心把眼泪洒在逝者身上,会给他们俩带来不好的后果。
因为文根父母的突然逝世,钟奎暂时分心帮助他料理父母的后事。居然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个礼拜!
香草按照冉琴的吩咐去了医院,抽血等待化验结果又要一阵子。
文根知道父母放不下心的还是他和香草的婚事,所以就求钟奎给算算有没有吉日可以办婚事的。以此来圆了父母的遗命!没想到这句话一问出,立马招来后者的重责。
钟奎说;但凡家里有人过世,都不得办喜事。国人一直流传着一种风俗叫守孝,所谓的十里一风,百里一俗。也就是这个噱头的来由。但凡家里有过世的亲人,一个月不能剃头,不能有其他违背孝道的事宜在家里大肆举办。
少不经事的文根,一经比自己还小的钟奎责骂,一下子顿悟。对这位大舅哥,更是崇敬有加!
香草和文根的婚事再次搁浅。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的缘故吧!反正之后,他们俩真的没有成婚,却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志庆托付冉琴办的事情,很快有了眉目。
冉琴给他打电话询问道:“陈叔,你给我那一小瓶泥土,化验出来的结果是,土壤里有大量的磷酸钙,只有人体骨头才会存在这些东西,难道你们去盗墓了吗?”
志庆接到电话,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证实。那座无人荒岛果然是一大秘密存在的,倭寇不但用来搞实验,还用来屠杀战俘以及一些无辜人士。他也只是在一片普普通通的树林,用瓶子装了一小瓶泥土,就发现如此大的秘密。
想到倭寇在杀人之后,焚烧掉杀人证据,然后那漫天飞舞的尸骨骨灰飘飘洒洒落在无人岛屿的角角落落。只有这样,才可能在随意装了一小瓶泥土的情况下,检测出泥土里面的秘密。联想到那种令人窒息的血腥场面,是人都会愤怒!
自从文根父母过世之后,他整个人都秃废,萎靡不振。话也少了,精神头老也恢复不过来。
基于小明归家心切,加之钟奎觉得城市里究竟没有农村空气好。在香草还没等到验血报告出来的情况下,一行人就返程回到他们离别已久的铜川县。
回家的感觉真好!钟奎带着和以往不一样的心情,采摘了一大把养父喜欢的小野菊去祭拜他。祭拜这些冤死的亡灵,祭拜心中无限的哀思!同时祭拜悄然逝去的爱情……
徐倩不认为冉琴结婚,就意味着她的幸福来临,反而觉得钟奎变了。变得阴沉可怕,变得喜欢用酗酒来麻痹自己。
钟奎喝酒越来越凶猛,每一次酩酊大醉之后就鬼使神差的,睡在那座钟馗庙宇里直到徐倩找到为止。还有另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悄然发生,这是她亲眼目睹的情景。
每一个月有圆月之夜,屡次到了圆月之夜时,香草的情绪就会发生变化。她情绪发生变化时,整个人的体温也会发生异常,冷冰冰酷似尸体的感觉。
而每一次圆月之夜,香草的鞋子都湿漉漉的,好像她半夜三更出去一阵。可是无论徐倩怎么问,怎么试探,她都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
发生这些奇怪现象时,除了和香草一个睡房的徐倩知道,别人,包括最近用酒精麻痹自己的钟奎也毫不知情。
小明在回到铜川县当天,就赶回家去。家里等待他回去相亲,据说给他说媒的媒婆已经跑烂了好几双布鞋,一趟一趟来看他回了没。
而捉鬼店铺久无人打理,也是蛛网挂满。还得靠文根和香草以及徐倩挨个的清理一番,才稍稍整洁了些。钟奎还是喝酒,还是醉醺醺的倒在钟馗庙里。
【022】夜半心慌慌
就因为他醉酒,什么事都做不了。店铺暂由文根打理,家里事宜有香草和徐倩全权负责。
钟奎醉酒的目的,倒卧在钟馗庙宇时,大脑就像播放机。来来回回,层层叠叠,播放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最留恋和冉琴在一起的阶段,每一次都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徐倩既要照顾钟奎,又要暗自窥探香草的异常情况。又是一个圆月之夜来临,她不敢睡,就那么眯缝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姿势,静观香草的举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徐倩紧张极了。感觉床在动,少顷一会,在没有听到一丁点脚步声的状况下,借助窗外明晃晃的月光。一抹暗影,僵硬的姿态伫立在窗口下。
徐倩欠身,想看清楚是不是香草。密密匝匝的暗黑,在那束惨白的月光衬托下,显得十分的诡异。一抹深入骨髓的寒冷,随着鬼祟的冷风,在她扬起的面颊上,轻轻一刮……好像是人为很真实的感觉到,风在面庞滑过的感触。嘶!下意识的哆嗦着身子,视线锁定窗口下……那一抹冷森森的暗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
微微缩回身子,视线再次适应暗黑很紧张的盯向,香草睡的铺上。当视线扑了一个空时,徐倩整个人就像遭到雷击一般,瞬间呆愕住了。
这黑更半夜的香草会去哪?要不要去告诉在店铺的钟奎他们?想到明晃晃月光下,那些随风晃动的树影,徐倩心里就产生了畏惧感。不由得拉紧被褥,身子也情不自禁往温和的被褥里钻……
想法是缩在被褥里等一会,看香草是不是去茅厕什么的。可是人一旦在夜里,就自不自然产生疲倦感,就那么拥住被褥迷迷糊糊的功夫,躺卧在铺上的舒适感把徐倩带进梦乡。
清晨的新鲜空气,在微风送进敞开的窗口时,顺带捎来远处树林里鸟儿的鸣叫声。院坝里原本是有很多房客的,可是在钟奎他们去死水湾时,房客们走的走,回老家的回老家,还在这里坚持没有离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在以往这个时候,院坝里是最热闹的。一只手提着鸟笼子的糟老头子,背起一只手嘴里哼唧着小调,迈着沉稳步伐。一路遛早,贪婪、怯意的嗅闻、呼吸着凌晨特有的清新气息。
还有某一家在读小学的孩子,因为懒惰不想早起,还得遭到父母的责骂。才懒拖拖的穿衣起床,洗脸漱口之后,背起书包,口里含住一只热乎乎的馒头,低垂头就在父母的眼前溜走。
院坝里那位大妈,在钟奎他们离开县城之前,做起了包馄饨的小生意。她屡屡在早起时,推出带着四个轮子的轱辘车,吱嘎吱嘎的响彻在院坝里。车上装载着混沌皮,鲜肉馅,大妈一直要把车子推到大门口才会停下,这一路会惊动很多酣睡在梦境里的人们。
院坝的安静,让徐倩不习惯,也让香草不习惯。
徐倩起来,很意外的看见香草还卷缩在被褥里。蹙眉,暗自思量之后,昨晚的情景,很自然的浮现出脑海。
探身看向睡得很香甜的香草,一缕自然卷发随意的搭在饱满的额头上,嘴角微翘很俏皮的样子。她的这一副乖巧模样,无论怎么看,怎么想,都不能让徐倩把昨晚看见的那一抹冷森背影和她联系到一块。
莫非是另有蹊跷?昨晚的那个影子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或者是小偷混进来巧合别自己看见?再说了,钟奎他们这种大宅子,住的人少,原本就阴森森的,有小偷混进来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也许感觉到有人在窥看自己,香草在睡梦中,眼皮轻微的动了动。随即缓慢,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眸,一眼就看见徐倩正在以俯瞰的姿势在看自己。
很诧异的神态,没有睡醒的样子,吃惊的口吻道:“徐倩姐,你早起干嘛?”说着话,视线挪开看向窗口,“额!天亮了……哦……”
“我……刚醒呢!”徐倩掩饰性的说着,急忙收回视线,岔开话题道:“还是熬粥给他们送去?”说着话,人已经掀起被褥起来了。
“嗯,徐倩姐熬粥的手艺日益精进,绿豆适量减少更好。”香草慵懒的打着哈欠,身子没有挪动一下,好像还不想起来的样子。
“嗯,你多睡一会,我去熬粥。”
徐倩离开时,眼神很随意的瞥看了一眼,香草放置在铺前的鞋子。鞋子上湿漉漉的,鞋边泥巴糊糊的,跟走了好远的山路似的……
狐疑的视线落在鞋子上,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扭头回看了一眼再次闭眼睡觉的香草。疑问在心中陡增,一时间不能惊动其他人,只能靠自己查出真相来。
这样一想,她就故作没事人一般,进进出出的清扫屋里的清洁,熬粥等诸多繁琐的家务事。此刻的徐倩完全就像一位主事的家庭主妇,娇生惯养的她,把家里的一切全部包揽干净。在以后的日子里,香草反而清闲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去山上采摘草药,继续做她的赤脚医生。
捉鬼专门店,重新开张。极少有买主上门来找钟奎做事,所以呆在店铺里的文根,也无所事事成天看书,纠缠着钟奎下五子棋。
钟奎在没有喝酒的时候,很清醒,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无可挑剔。一旦喝酒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让香草和徐倩都感到很陌生。
他的这一迷迷瞪瞪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后面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神智最终处于半崩溃的阶段。那么除了钟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冉琴结婚的事实外,究竟还有什么大事可以打击到他崩溃?
事情还得从香草身体机能发生变化开始说起。记得她有一次不是坐公交车,遇到一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子吗?
那个男子在接触她之后,浑身就像从冰窖里出来那样,冷得不行。问题就出在这,香草自己也无法控制这种身体机能变化时段。她是女生,每逢一个月中的那几天,她都不间断的在悄悄服用一种草药。
因为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她自我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印证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有一种不可抑止的渴望,渴望血腥……随着渴望的加深,浑身血液就像冰冻一般,从骨髓冷到外层肌肤。
她很害怕,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钟奎。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与日俱增。所以当文根提到要跟她结婚时,她就烦躁不安,不知道咋办的好。
【023】煎熬
有一种感觉叫煎熬!这种煎熬是多种多样的。有为了儿女私情备受情感煎熬,有做了什么违背良心的事,饱受良心谴责的煎熬。还有为了某一种利益苦苦煎熬在得与失这件事上,而香草却是因为自身的身体变化,煎熬在恐惧当中。
变化是很细小不易发现的。最初是咬一口文根脖子,尝试到那一丝儿血给她带来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身心舒爽,后来发展成难以抑制的渴望感。
他们谁也不知道,自打那一次以后。香草长期在服用一种名叫‘野烟叶’的野草,‘野烟叶’不是烟叶,是它的气味跟烟叶有一点点相似。
要是在平日里,这种烟叶气味足可以让香草呕吐半天,可是现在她必须定时定量的服用它。这样可以克制心理那种,让她几乎发狂的渴望。
慵懒、迷离的眼神随着徐倩出去的背影,截断在门的阻隔处。歉然收回视线,再次把眼眸轻轻闭上……眉头一皱,苦笑之余嘴角挂起一线弧度,两个浅浅的酒窝里,装满岁月中所经历过的种种。
香草觉得:岁月就像一把杀猪刀,人世间太多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虽然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看山弯坡地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去医院取验血鉴定书的时间。她的心里隐隐感觉不安,胡乱拉住被褥把头盖在下面,面部肌肤很真实的感触到,被褥里那残留的温馨感。恐惧就像一只潜伏在身体某处的寄生虫,在逐渐长大成型,时时刻刻在吞噬她的意志,以及岌岌可危曾经一度顽强的定力。
屋子酷似一座活动的坟墓,墓穴里的动静,是徐倩在厨房搞出来的。这种老式建筑,最大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最大的缺陷就是不隔音。
而且那些木质柱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细小的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孔里会发出细微的声音。香草知道,在那些孔里驻扎着一种有名有姓的蛀虫。
蛀虫名叫白蚁!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截木头。木头里面也是驻扎着那种可怕的白蚁,在慢慢啃食她的身体。
香草很无助,这来自身体的动静,不是鬼魁造成。也不是那些刚刚去世的刚性幽魂附体,而是一种病!她的钟奎哥可以说在阴阳两界通行无阻,无所不能,却不能帮助她摆脱这种病的困扰。
厨房里继续传来响声,锅、碗、瓢、盆、生活中的响声。一缕清香味道在响声之后,满满的塞满在屋子里每一个空间里。咽咽口水,还是不想起来,估摸着今天要去什么地方可以多找一些野烟叶。秋季白昼很短暂,阳光也不似夏日充足,要想在短时间内把生涩的野烟叶晒干捻成粉末,还得多耗费一些时日。
想完这件事,香草有想到钟奎哥。
钟奎现在处于人生的挫折点,情绪极度低落,原本就是其貌不扬的他,变得更加不堪。完全以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出现在人们视线里。
他在酒醉中,暗自感叹人生的不公!不想醒来。身心疲惫,这种毫无防备的打击,在一时没有转变观念的情况下,他抛弃甚至虐待自己的身心。糊涂时,扪心自问,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清醒时,偶然想起好像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再想想,又糊涂,一个一个的问号出现,究竟是什么事情没有办?
徐倩做好早餐,去店铺,文根还没有起来。叩击木门,传来他的质问“谁呀?”
“我,徐倩,钟奎在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你还是老地方去找找看。”文根好像在忙碌什么,应付式的答复道。
老地方!就是钟馗庙。郁闷!敢情昨晚又去喝酒了?皱着眉头,徐倩没有吭声,就默默无语的转身回到钟奎家。
香草起来,在厨房吃饭。看见徐倩回来,抬头微微一笑道:“钟奎哥没有给你一起?”
“没有,我得蹬车去一趟东华村,你哥不在店铺,不知道是不是去了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座钟馗庙里?”
“……我哥他……他就不能省省心吗?怎么还折磨自己?等等,我……给你一起去……”说着话,香草急急忙忙把碗里一口饭吧唧掉。蹭蹭的起身,就和徐倩出了门。
蹬车的是香草,家里有俩自行车,一辆是钟奎的坐骑,除了他谁也没有本事操作的一辆破车。徐倩坐在车后座,很近的距离挨着香草,甚至于可以嗅闻到她身上的那股,特有的草药味道。这种很贴近的感觉,越发让她不能把昨晚看见的诡异现象给香草联系一起。
想法有时候很奇怪,就像孙悟空的七十二变,随时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徐倩一次次的否认看见的事实,那么就不由自主的把想法变成实质性的举动,她出口问道:“香草,昨晚你有看见什么吗?”
香草在认真的蹬车,山路崎岖,为了减少颠簸路段带来的震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