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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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态度强硬,一口回绝:“对不起,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无奈之下的陈俊从局里出去,带上小江,按照蒋蓉之前透露的话,决定悄悄的去查看。
蒋蓉被杜云海私自带出局里,一路直奔那间设置在郊区偏僻区域的小屋子。小屋子就是导致那名无辜农民工死亡的地方,他要故技重施,预备制造一起死无对证的血案。
封口胶黏糊糊的牢牢粘住蒋蓉的嘴,双手被反铐住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挣扎。唯独眼泪,不争气的滚滚而下,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听从养父,哥哥陈俊的话,不搞什么漫画,也不至于惹来这杀身之祸。更加不会发生,那么几起诡异案件。
一路的颠簸,抖得她头昏脑涨,加上失去自由。几乎要晕厥的她,迷迷糊糊被杜云海强制撸下车,推推搡搡拉进小屋。
小屋是那种没有窗户,黑黝黝,还发出一股熏人霉味的筒子楼破屋。推进屋里,蒋蓉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口里发出:“唔……唔……”不连贯的抗议之声。
“哼,小妞你就乖乖的承认杀人经过,要不然有你的苦吃。”
蒋蓉眼里有泪水,有怒火。却不能发泄出来,只能愤愤然的盯着对方,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俊和小江,马不停蹄地先去了殡仪馆,找到老梁的同事,得知老梁的详细情况。老梁系外来人口,老家在铜川县,好像在来上班前有一个女儿的,后来他带着这个女儿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再次回来时,不见了女儿,接着就给一位寡居多年的女人结婚。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没有去关心老梁女儿的去向,也没有谁猜想到他会为了,那个寡居女人的一句话,狠心的把女儿丢在那陌生环境里弃之不顾。
也许是报应,更或者是老梁宿命如此。在和寡妇结婚后几年里,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就此可以改善以前的尴尬局面,反而变本加厉的把他推到人生最不堪的霉运中。
寡妇得了一场奇怪的疾病,就一直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完成,老梁上班回家就不得空闲,给老婆清洗身子,收拾床上的污秽之物。
话说;久病无孝子这句话是针对那些不肖子孙的。可是老梁和寡妇是半路夫妻,谈不上什么深厚感情,要不是贪图寡妇这一套二的居室,他也不至于把跟随在自己身边如干年的养女给丢了。
既然没有感情,干嘛还得每天累得跟狗似的侍候她?老梁是抓狂了,回家喝酒,喝醉了就穷竭心计,狠狠毒打那个瘫痪在床的女人。
女人在丈夫拳脚相加的恩惠中一命呜呼……
老梁成为这一套二居室的真正主人,接着就有了好事来临,有媒婆上门来提亲了。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他欢天喜地答应媒婆见面的日子时,居然暴死在殡仪馆里。
打听到这些情况,陈俊彻底无语了。看来作恶事多了,还真的因果循环一说!老梁和电梯维修工的离奇死亡大同小异。他们俩都好像是遭到报应似的,死得那么狰狞可怖!
老梁的女儿?这件事在他心里扎下根。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她,要找到妹妹蒋蓉。
局里有可能察觉到陈俊在闹情绪,有人给他打电话说是局长召见。
局长召见,这可不是好事。陈俊知道,小江也知道。
事出无奈,两人只好分头行动,一个去继续查找老梁女儿的线索。一个赶紧回局里复命,局长的命令谁敢违背?
【029】隐形人
陈俊思维敏捷,洞察力强,有较强的沟通能力和破案技巧。工作起来严谨认真,责任心强,且耐心细致。这些都是他的优点,缺点就是;死脑筋,一根筋,认死理儿,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是一个可造之材,可惜的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不适合大众潮流。作为陈俊上级的许斌暗自叹息一声,若有所思伫立在窗口,回味着刚才上级来电所暗示的涵义。
论私人交情,许斌和陈俊还是多年的莫逆之交。他们俩偶尔还为了,人生的价值观,认知观等哲学问题争论。论上下级关系,因为,各持己见发生过争吵,但是事后都不计前嫌重归于好。
因为和陈俊的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许斌经常性的徘徊在矛盾中,一时之间难以取舍。
他也明白,现今社会,像陈俊这种不畏权势,趋炎附势,阳奉阴违的人越来越少。执法部门也必须要有这样子的人存在,可是上级部门给自己的压力,也委实不好对付。
烟卷在许斌的手指悄然消逝,剩下的一截微微颤动白色烟灰。被窗外的风一吹,烟灰无声的掉下,成为粉末状落在地面上渺无踪迹。
在二楼窗口,以俯瞰的姿势,许斌看见陈俊急匆匆的从大门口进来了。
再次沉重的叹息一声,扭身手指的烟卷轻轻一弹进了茶几上烟灰缸里。整理一下紊乱的思绪,准备好说辞,屁股重重的落在沙发上。
许斌没有坐在办公桌那边等待陈俊,而是坐在沙发上等待他。其用意再明白不过了,他今天要以朋友的身份和陈俊好好谈一谈。
‘笃~笃’不似往日那般有节奏的叩击声。而是有些急促,凌乱的沉闷声,许斌想象得出站在办公室外面的陈俊该是怀着什么样子的情绪来的。
在以往,许斌会官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进来。”现在他却起身,亲自走过去,拧开门栓,笑吟吟的迎接陈俊。“来了?”
看着对方脸上那一抹伪装的笑意,陈俊微微一怔,呐呐道:“嗯。”尾随在许斌的身后,以为他会坐办公桌那张真皮椅子上去的。却意外的看见他径直走向沙发,并且坐下,给指了指位置暗示自己坐在他身边。
许斌的这一异常举动,立马引起了陈俊的警觉。暗自猜测,这丫的在搞什么鬼?面子上却故作不解道:“上级,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该坐的位置?”
陈俊的冷幽默,让许斌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
他挂在面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之后掩饰性的咳嗽一声,深邃的眸子,在对方面庞上足足停留几秒,才开口道:“最近家里情况怎么样?伯父身体状况还好吧?”
无论怎么猜测,陈俊也没有想到许斌会莫名其妙的关心起自己家里的情况。简单来看,许斌的问话,是以朋友立场来询问的,他这是为了其他敏感话题准备好的开场白吗?
陈俊淡淡一笑,故作很感激,又纳闷的样子说道:“上级,你召唤我来,不应该单单是为了关心下级的家事吧?”
他一语道破对方隐藏的心机,逼得许斌不得不改变沟通对话方式。首先,他对陈俊竖起大拇指,赞许道:“你丫的,就是精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好,我直截了当的给你说。”
陈俊点点头,貌似烟瘾来了,一边摸衣兜,一边赞许道:“洗耳恭听……”
“咱俩的交情怎么样,你心里清楚。那么我也不给你转弯抹角,还是开门见山的好……”许斌说着话,看着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注意听,不停的,好像在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立马有些不高兴了,住口,默默无语的盯着他看。
摸了好一会,才发现身上的烟卷没有,陈俊不好意思的再次坐好身子,看向对方:“你刚才在说什么?”
许斌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摸出身上的烟盒,整个的塞进陈俊的手里,说道:“给你抽,听好我给你说的事。”
陈俊拿起烟盒子很认真的样子看了一眼,夸张道:“哇塞,这是炫富的节奏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你说正事,别打岔。”许斌一本正经道。
“好,看在上级贿赂的好烟份上,我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听才是。”
“别介,干嘛?给我玩冷幽默?”许斌没好气的呵斥道。接着很认真的看着陈俊说道:“你不是在悄悄调查那三起离奇死亡案件吗?”
见对方说出正题,陈俊也不再寒碜许斌,就正襟危坐的等待他继续说下文。
“你知道,我很欣赏你的。如果是迫不得已,要你离开局里,那是给你自由,想干嘛就干嘛去,你只要不是杀人犯法,做任何事都给我没有瓜葛……明白吗?”
陈俊细细回味许斌话里的意思,时而蹙眉,时而意味深长的瞥看着对方。随后,做出一副受人欺负的可怜神态道:“你这是,要免职我?驱赶我出局?”
“你是真糊涂还是故意装莽?”许斌有些生气的样子道。
“不明白上级的用意,唉!明天去找新工作,否则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风了。”说着话,陈俊起身离开沙发,走到门口时,扭头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许斌道:“需要打离职报告吗?”
“不用,我会给你处理好一切,放心去做你的事。”许斌眼眸一闪凸显一线淡淡的忧伤,看着陈俊离开的背影。英气勃然的眉宇间,满是止不住的惋惜和担忧。
陈俊给小江电话,得知他还在等自己。就急忙给家里挂一个电话,说临时有急事要去出差,可能好几天才能回来。就和小江汇合,预备一起去了老梁丢失女儿的那个地方找找看。
在路上,小江突然冒出一句话道:“老大,蒋蓉妹子的情况,咱们不能不管吧?”
“你知道杜云海私设的审讯室在那?”
小江点点头道:“是我一铁哥们告诉的,不能泄露他的名字。”
“嗯,我遭免职了,你可是还在休假的。休假完毕还得上班,不能连累你。”
“免职?”小江大叫,吃惊道。
“是的,是那隐藏在暗处的隐形人,逼迫许斌免我职务的。”
【030】子弹在飞
杜云海蹲身近距离冷笑看着卷缩在地,被封口胶封住嘴巴的蒋蓉。厚颜无耻,威逼利诱道:“妞儿,看你长得水灵灵的,劳资都舍不得对你下手。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用人格担保,你不会受到一丁点的苦楚,还会受到我的保护,把你平安送到家。”
眼泪水早已迷糊住了蒋蓉的视线,不停的哭泣,肩胛不停的抽动着。不能说话,也不能对杜云海的话,有所表示。
杜云海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对方嘴上还有封口胶,他在说话时,佯装出一副豁然大悟的神态道:“嘶,你看看我这记性,怎么就把这茬给忘记了。”说着,就伸手把蒋蓉嘴巴上的封口胶,很用劲的撕掉。
这是封口胶哎!如果是很小心的撕,完全可以减轻胶水和皮肤的分离疼痛。可是这丫的,玩腹黑,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撕掉已经牢牢粘住在嘴巴上,长达一个小时的封口胶,疼啊!疼得蒋蓉呲牙咧嘴,嘴唇上的汗毛都被封口胶给扯掉了,你说疼不疼?
感情这杜云海原本就是从石头里蹦跶出来的,才会那么没有人性。(嘘!我是……帮人骂的……)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般的蒋蓉,不但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有的只是想尽快满足报复之后那种刺激感。托腮,就像在欣赏动物园里的萌宠动物一般的杜云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哭也哭够了,怎么样,应该开口说话了吧?”
泪眼模糊,处于劣势的她,漠然注视着杜云海。大脑却在灵活的运作,寻思琢磨着脱身的办法。忽然,她灵光一闪,一头想起漫画!
对,第四单漫画稿件内容在她灵光一闪时,很诡异的浮出脑海。
第四单漫画:一个死于车下的冤魂,伺机扼杀置她于死地的凶手……
杜云海怎么可能对蒋蓉的神态没有感觉,他知道这丫头一定在想脱身的办法。看着她面庞上海残留几滴晶莹的泪珠,娇美的神态更加地楚楚动人。不由得心中一动,嬉皮道:“呸,真的是亮瞎了我24k钛合金狗眼,居然浪费了这么好一个美人胚子,不如让我尝尝鲜如何?”
听闻此言,蒋蓉心中大骇,神态略显慌乱大惊失色道:“你想干什么?”
“哈哈,笑死我,你看看这里,就咱们两人。这孤男寡女的,你说我想干什么?”说着话,他猴急的伸出手,一把捏住蒋蓉微翘的下巴,凑近了嘴唇……
‘呸!’说时迟那时快,一口黏糊糊的东西,很及时的吐在杜云海面庞上。他恼怒的盯着吐唾沫的她,咬牙切齿道:“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骂声一出,扬起一拳头就对着投以他不屑眼神的蒋蓉砸去。
就在他扬起拳头打向蒋蓉时,一股不寻常的力量,很突然的禁锢住他扬起的手……同时,一抹阴冷的风,很真实的拂动在杜云海的面庞上。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额头刘海微微一动,眼前一闪。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近在咫尺出现在面前……
蒋蓉也有看见,这是一个小女孩。这个女孩曾经出现在她的梦境里,在记忆里,好像她在那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一座阴森森刚埋葬不久的坟茔。
一刹那,杜云海惊愕住了,却苦于动弹不得。他急忙投以蒋蓉一抹求助的目光,希望她发出大喊吓跑这只幽魂。
不错,小女孩就是死在杜云海车下的冤魂。那座出产石灰矿的小镇,也是他杜云海经常出没的地方。他是投资方,是采矿老板的股东之一。
那一天,天空阴沉沉的,杜云海驾驶一辆从老子那借来的吉普车,猛冲猛撞的冲进小镇。在经过那条Z字形路段时,斜刺刺跑来一个女孩,他也没有刹车就那么硬生生的从女孩身上碾压过去。
一双冰冷,好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手,带着泥土和腐烂的气息。死死掐住杜云海的脖子。他觉得眼球快要爆裂一般,眼球血丝迅速的扩散开来,眼珠子血红就像两颗血球体……
愕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蒋蓉终于相信,漫画是可以用来杀人的。不过此人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她冷漠的注视着眼前事态的发展,心,越来越冷,就像霜冻那般。
‘哐啷’一声巨响,从门口冲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此人手举枪支。先是瞥看一眼神情呆滞木讷的蒋蓉,见她还被捆绑着卷缩在地,也就没有理会她。
逐才看向一旁垂死挣扎的杜云海。
冲进来的人是方亮,他在看见杜云海一个人在那,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看不见那个小女孩在掐杜云海的脖子)眼脸跟充血似的,呈现茄紫色,就急忙近前去询问:“云海,你怎么啦?”他是专程给杜云海送武器来的,私藏枪械可是杀头之罪。他们有后台,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冒天下之大不韪私佩枪械,理由是用来防身,实质上是用来杀人。
此刻的杜云海那里还能说话?他死鱼一般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瞪了一眼方亮。嘴角流出一抹血线,头一歪没气了。
“云海,云海,你醒醒……”方亮大喊着,伸出手指搭在杜云海颈部的大动脉上,已然试不到跳动的脉线,方知已无回天之力。不由得把满腔怒火,发泄在卷缩在地的蒋蓉身上。“是你杀死他的?你这个凶手……”他端起手枪,在他的想法里,这么近的距离,不用瞄准准星。只要轻轻一勾扳机,不肖浪费时间,完全可以在眨眼功夫杀死她。
就在方亮不问青红皂白,正预备扣动扳机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面貌怪异,形同枯槁的男人。说是男人,还不如说成是叫花子,来的明确些。
疑心是自己眼花产生幻觉的方亮,怎么也不相信这里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使劲的揉揉眼眸,再定睛一看,没有怪人,果然是自己眼花了。
再次调整视线,对准凝然注视他的蒋蓉。方亮扣动扳机,弹头倏然射出……眼前一花,那个一闪不见的怪人,一把抓住飞出眼看就要伤害蒋蓉的子弹,反手一抛……
眼下发生的这一幕,把方亮惊呆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并且很恐惧的亲眼目睹看见,那一枚从枪膛里射出的子弹,居然可以打转,急速的对着他飞来……
妈呀!下意识的低叫一声,矮身一躲……噗!弹头直端端的射向方亮身后的墙壁上,把墙壁都叮了一个小坑洞。
等他站直身子,再次看前面时。空间里除了他和蒋蓉,没有第二个人。经过这一惊吓的方亮,一下子就认定,蒋蓉是懂得巫术的巫婆。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却也不能留下的活口。
一心等死的蒋蓉在看见子弹飞来时,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闭眼,等待子弹射进身体时的痛感。等了许久之后,没有动静,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方亮气急败坏的样子再次要对她下毒手。
【031】血浓于水
话说;天灾人祸,在所难免。就在钟奎被邪神禁锢在三界之外那段时间里,正如那位苦耐大师所说。夜观天象,西北边即将发生劫难……果然在1976年,北边某地,8级地震造成血流成河,顷刻之间,一个百万人口的城市化为一片瓦砾。
虽然灾害造成人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可是在好心人,以及救援队的帮助下,受到灾害的人们自强不息,纷纷加入自救中,尽可能的减少损失。而西边灾害也是不断,地震呈现垂直范围,一路延伸1150公里之多。灾害发生了,得到高层领导的关注,及时派遣出大部队救援这是大头。
而发生在那不起眼的地方,也不是很引起人们注意的地,A市郊区,一偏僻的区域,一座孤零零的筒子楼里,还在延续离奇血案!
‘筒子楼’还有一个名字叫‘排房,’想必知道的人不多。因为现在修建的房屋全是那种敞亮式,东西南北都有通风口的那种居室。而筒子楼则只能是有两方方正正两米宽的通风口,而且几乎都是东边一个,西边一个。然后一条过道走到底,黑黝黝的很幽深那种,虽然也有电灯,电灯泡大都是以15瓦数居多,不是很明亮,昏黄且暗淡那种。
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这种筒子楼逐渐在淘汰和拆除中。杜云海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私底下收购的这一处排房,会是他自己的葬身之地。
方亮认为,之前没有一击射中蒋蓉,那是角度和距离没有把握好的缘故。现在他靠近她,枪口直接放置在人的太阳穴上,只要那么轻轻一扣扳机,子弹头就会无声的射击进她的太阳穴,然后传来血液噗的喷溅之声。
他得意洋洋的狞笑着,嘴里示范着“咔嚓”恫吓着蒋蓉。
她闭眼,眼角一颗晶亮的液体滑落在面庞上。
方亮的手指一点点的,扣动扳机,有滋有味的享受着这一刻,无与伦比十分刺激的玩味游戏。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眼前这个人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可以主宰他人的性命,这是一种不可想象的权威。
就在蒋蓉面临血溅当场的危险当中时。
在那座古老的钟馗庙宇里,一直默默打坐的苦耐。手指滑动着佛珠,佛珠饱满圆润,透出古色古香的深度光泽。
忽然,滑动的手指一空,一颗颗佛珠弹跳方式四下散开……苦耐面色一变,吃惊的起身进入静室。
静室里,没有其他,就像小明看见的。钟奎的躯体没有在这里,而是在……苦耐大师伸出手,五指并拢,按住在进门靠左边一块砖头上。
‘咔嚓嚓’一阵剧烈的震动,死气沉沉的墙壁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