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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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块!!!钟奎傻眼,可这是自己要求人老板给装的。不给钱,好像说不过去。磨蹭了好一会,他才从贴身的裤兜里。掏出钱来付账,完事走人。
县城经过一系列的修缮和改动,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除了公路还是老样子,其他旧时记忆里的情景,已经不复存在了。黄岗村好像在西门,西门有一座新修的学校。经过这里时,正好是学生下课时间。算算日子,学生们面临一年一度的暑假升学考试,学习自然紧张起来,没有多少心思在外面来玩儿。所以进进出出校门口的学生,门可罗雀不是很多。
钟奎记得这里曾经是扫盲学校,简陋的课桌椅,一支笔都显得那么珍贵。而如今这些孩子们,霸气的背起双肩带书包,玩的是那种自动水笔。唉!不可比,不可比!
他暗自感慨一番,蹬动车子悄然离开了学校门口,径直往黄岗村的方向而去。
这是一条柏油路,路两旁是那种一到秋天就满身红彤彤树叶的枫叶树。首先得经过一道不宽,可能长度是三米左右的隧道。隧道上方是火车轨道,钟奎喜欢伫立在隧道里,聆听火车轰隆隆从头顶轨道上碾压过发出的声音。
轰隆隆的声音里还夹杂着,轨道受到火车轮子重压时发出的细微,吱吱呀呀的呻——吟声!刚刚还蓝湛湛的天空,霎时起风了,路旁的枫叶树迎风矗立,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钟奎很享受这种凉飕飕的感觉,凉意渗透进冒着热气的毛孔,感觉浑身都凉快了许多。
黄岗村不大,因为远离县城将近十八公里,又距离另一个小镇大约有十公里的路程。所以这里久而久之下来,自动形成一个独立的市场。
市场不大,也就一条街的样子,好像只有半天场。之后又自然形成单双赶集日,黄岗村是双日赶集,所以钟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来这里,恰逢是赶集日,狭窄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有卖菜蔬的,有卖衣服的,也有卖狗皮膏药的。看得他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身上的钱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小偷光顾了。
汗一个先!钟奎这可是第二次被小偷光顾。他苦笑一下,傻乎乎的摇摇头,一路询问路人得知鲁老大的家好像就在附近。
鲁老大还没有回来,是他婆娘接待了这位看似,其貌不扬,说话也不咋地的男人。
受到冷板凳的待遇,这是钟奎已经见惯不惊的常事。谁叫赐予自己生命的爹娘,就没有给自己一副耐看的脸蛋。再说了长得好看,能吃么?能像我这么有本事么?
鲁老大匆忙赶回来,打断了钟奎漫无边际的遐想。
“钟师傅,不好意思。婆娘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别给她一般见识。”
“没什么,习惯了。咱去看看墓地再说具体情况。”钟奎连瞥都没有瞥一眼,满脸歉意,端着茶杯鲁老大婆娘一眼,就顾自的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两口子,窃窃私语声,目测是当家的在数落老婆的不是。
清官难断家务事,钟奎懒得搭理。再说;这婆娘也够让人寒心的,尼玛天远地远的赶来,她一张木凳子把人戳在那,就不闻不问了,委实可恨。
【003】滚刀肉婆娘
墓地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从挖的情况来看,盗墓的挖得很专业。四周都挖得像一个菱块型的,在墓穴的上边也呈菱块型,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不像无聊之人干的事,应该属于比较专业的人员挖的。
在钟奎来墓地之前,他还有想到被人盗取尸骨的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报复。把仇家亲人的尸骨盗取之后,埋葬于永世不得超生之邪恶之地。但根据鲁老大描述的情况来看,这种报复的可能性不大。
墓地位于竹林阴暗之处,墓地四周没有生长野草之类的植物。棺木腐朽程度不大,里面的衣物等就像鲁老大说的,已经发霉腐烂。见此情景,不用细说,也应该知道埋葬于此的尸骨已经不是完好,而是只剩下白骨一堆。
一堆无用白骨,盗墓贼拿来干嘛?盗墓贼有恋尸癖的想法,不成立!基于种种,钟奎之前推测是是冥婚的想法逐渐成为不可否决的依据。
鲁老大不明白。
钟奎叹息一声道:“冥婚也叫阴婚,只是对此事件取了一个专业术语。这种风俗一直存在,就是为死了的人找配偶。”
“死了还可以结婚?”鲁老大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样子,忽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这个事,好像在我小时候听老一辈讲过,不过只是把它当做在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话题罢了,从来就没有想到它居然会真的发生在我们鲁家。”
钟奎点点头道:“别打岔,你听我说。这种风俗不适宜传承下来,费工费时,还浪费大量的财力物力。虽然没有明文禁止,却也没有人敢大肆张扬操办这种不合常规的冥婚。但也不乏极少数人群,暗地里操作,反正屡禁不止。”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钟奎一副貌不惊人,丢在人堆里绝对吓跑人的样子,居然懂这么多。鲁老大,投以他无比崇敬的目光,忍不住打岔道:“不应该,我大姑娘的生辰八字盗墓贼不知道。如真的是盗取我姑娘的尸骨去冥婚,怎么着也应该让我知道吧?”
钟奎摇摇头,模棱两可答复道:“也不一定,这种恶俗屡禁不绝的原因就在这里。明里不敢搞,它可以暗地里来。也许我猜测错误,不过,你得给我时间。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是注定的,需要,契机,时机。”
“那你得尽快,这两座墓穴掏空,你知道的这是大不吉利的。”鲁老大担忧的眼神,紧张的说道。
钟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倏然想起一直在脑海里纠结的疑问“老大哥,我想好奇的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想起找到我的,是谁告诉你我住在那边?”
鲁老大摸摸汗涔涔的额头,嗨嗨憨厚一笑道:“发生这事,我都慌神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害我们故意整的。还有人说是上辈子结下的仇家,在仙姑那找到我们,就把姑娘的尸骨掏去,施什么邪术。他们说得我是心上心下的,两宿都没有睡好觉了,多亏一位老茶友告诉我,说县城早些年有一位了不起的捉鬼先生。可惜的是好像不在了,我把这事放在心里,就暗地里去县城周边询问,真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让我打听到你就在县城,并且还有好心人悄悄给我指点你的住处。”
一定是巷子里的许婆婆,这个老人家有时候好心过了头。唉!原本想要清净下来去看看小明的,看来不能如愿了。
鲁老大见钟奎粗眉毛拧得一起,也没有给自己说话,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又出口道:“钟师傅如果有为难之处,那就算了。唉!算我倒霉,明儿个,我喊几个叔伯兄弟帮我去请老师,做一场法事把空穴重新填满就是。”
鲁老大这是在气话,钟奎苦笑一下摇头说道:“别乱想,你没有为难我。我在想别的事,这里……”他看着乱糟糟的坟茔,又说道:“稍微整理一下,暂时把土做成为原样。都说了,你得给我时间。我毕竟也是肉体凡胎,没有人们传说中的超强法力。”说着话,他腼腆嗨嗨,一笑道:“见笑!”
“那我现在就收拾?”
钟奎阻止道:“别,虽说你姑娘的尸骨不见了,但是还得尊重她不是吗?我给你看看有合适的时辰,你再来修缮,也不晚。”
两人一前一后的返回鲁老大的家。
他那个滚刀肉婆娘已经煮好一大锅,冬瓜炖肉连锅汤。
婆娘在男人面前还是对钟奎,客客气气的,加之自己之前以貌取人的确做得太过,这会子就大献殷勤,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一个劲的喊道:“吃,吃甭客气。”
钟奎瞥看着这婆娘满脸横肉的样子,在嘴里吮吸一下筷头,带着她的唾沫就给自己夹菜。想想就恶心,却又不好拒绝,口里呐呐的客套道:“大嫂子,别,我自己来。”
“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呐,那个挨千刀的,做的缺德事。我诅咒他下辈子变成猪狗,不得好死!”
好恶毒的一张嘴!钟奎勉强的送一口肥腻腻的肉片入口,还来不及咀嚼,乍一听这婆娘的话,冷不丁的一口囫囵吞了下去。噎得他直伸脖子,还不得赶紧的用汤勺送进一口汤,把卡在喉咙的肉片给送下肚子,才停止打嗝。
“你这婆娘,住口。”鲁老大呵斥道。又面带歉意对钟奎说道:“别听她瞎说,你吃好勒!”
遇得到这两口子,钟奎暗自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婆娘好像还有话没有说完,当她再次夹菜来钟奎碗里时,一边送来一边说道:“我想请教钟师傅,如果是有人盗取我姑娘的尸骨去完阴婚。他们是不是算是夫妻了?是这话吧?”
最烦她给自己夹菜,“大嫂子,别——你自己吃。”钟奎一脸不悦,伸出手,及时阻挡对方的盛情款待。掩饰性的,挪动了一下碗筷,习惯性的摸一把下巴说道:“大嫂子好像对这个有点懂,一时半会给你们解释不清楚,这么说吧!在书中有记载;凡是在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双亡。如果不替他(她)们完婚,他(她)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因此,一定要为他(她)们举行一个阴婚仪式,最后将他(她)们埋在一起,成为夫妻,并骨合葬。也免得男、女两家的茔地里出现孤坟。冥婚有史以来一直都存在,这个我也是从书里看到的。所以,也未必是真实的,不过世间事,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你们都别着急,给我时间——”
钟奎字字在理,句句是真知灼见——话毕,饭也不吃了,却要告辞走入。
在鲁老大万般挽留下,钟奎勉强答应留下,等一会再走。
婆娘动动嘴还想说什么话。
鲁老大察言观色,见钟奎脸色不好看。在饭桌下,伸出腿,对着婆娘一脚蹬去。口里大声呵斥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搭腔。”
婆娘脚下受痛,见丈夫不给自己面子,居然当着外人的面骂自己。想起闺女尸骨不见,心情原本就不好,憋闷了两天委实堵得慌。此刻丈夫对自己的不尊敬,就像导火索一下子就把她的火爆脾气给点燃了。
她骇然站起,伸出一双蒲扇似的大手,一把掀掉饭桌上的所有,并且嚎啕大哭道:“你个没有良心的鲁畜生——”
【004】路遇故人
钟奎可是在战火纷飞中逃跑出来的,他记得就在跑出鲁老大家门口时。不知道是他们俩夫妻的哪一个,把碗当做武器一阵猛砸向对方,‘噼里啪啦’一阵清脆利落的响声来自他身后,惊出他一身冷汗的同时,也不难猜出那些碗应该是全部砸了一个粉碎。
两夫妻成这样,不由得让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寒颤感。脚一下,一下,下意识的蹬动踏板。随时还得注意坑坑洼洼的路面。怕的就是一个不小心的颠覆,连车带人倾翻在田里。
路面不平整,有很多 一条条折纹似的,大小不均纵向形车轮痕迹形成的横沟。这些横沟都是在下雨天时,把泥路面给泡胀了,然后经过一辆辆自行车,母猪嘉陵的碾压所致。雨过天晴之后,沟沟壑壑的路面散发了湿气。在太阳的烘烤下,那些弯弯曲曲的横沟就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怎么也抹不平。
钟奎的车轮子就是陷入一条比较深,纵横向狭长的横沟里,老也不能突围出来的情况下,车子一个侧翻倾倒在地。幸亏的是,他个子够高,在车子要倾倒时,及时伸出长腿猛然踩住地面,才没有在来来往往那些赶集回家的人们面前出丑。
扶起车子,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推着车子以惯性的冲刺想要蹬车继续前进时,脚踏板松动得跟风车车那么灵活,才发现车子出了问题,掉链子了。
唉声叹气,提起后轮子,把车子架起来。这次慢条斯理的上链条——他蹲身上链条时,身边不时有人经过。
钟奎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熟悉和认识的人,除了刚才那对打架的夫妻外。其余的都是陌生人,所以这些陌生人才没有那个闲功夫关心谁。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如果在这种地方,意外的有人关心你的突发状况,那么就应该感到奇怪了。有人在问钟奎:“车坏了啊?”
听声音应该是女人。
出于礼貌,钟奎回身随意的瞥看了一眼对方——到口边的话,如硬在喉,一下子说不出来了。因为这个问候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一起共患难过的肖旭。
同时,肖旭也有注意到他。两人同时惊叫一声:“是你?”
“嗨嗨,是我。”钟奎直起身子,不尴不尬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搁。
‘噗’“车坏了呀”
“是,你都看见了,还问?”
“好吧!能修好吗?”
“没问题,只是链条脱落,应该马上就好。”说着话,以为对方会离开,就势蹲下身子继续挑起链条……
“那,你——你是从那来?准备去那?”她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并且还凑近了来问道。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天空突然阴沉沉的就像要小雨的节奏。闷热难耐,却又不能太过操之过急。上链条可是细活,还得慢慢来才是。
抹一把汗,由于一次次的老也不能成功,心中毛躁感让他不能淡定下来。面对肖旭的问题,回答得有些牵强道:“没什么大事,路过这里车子卡在这些沟里,就侧翻了。”
“哦,你吃过中饭了?”肖旭终于把最主要的话题问了出来,现在是中午时分,不知道他是吃了饭出来,还是去某家走亲戚什么的。
钟奎终于把链条搞定,站起身来,耐着性子的回答道:“中午饭早吃了,正赶回家。”
“哦!”肖旭好像有些失望,漫不经心的答复一句,慢吞吞的扭转身——
钟奎推动车子,试试链条的运作,见可以蹬动,就预备蹬车离开——
“哎!”原以为已经离开的肖旭,忽然出口喊住他说道:“你最近好吗?”
钟奎稳住车把,回头看向她。这才仔细的看清楚肖旭,她好像瘦了,面色略显菜色缺乏营养的感觉。眼睛变大却无神,面色晦暗无光。不由得心下犯嘀咕,莫非她有什么难事?
“我很好,你——有什么事?”心中惦记着鲁老大家拜托的事,面对肖旭就有点敷衍状。
肖旭苦笑一下道:“我——没什么事,我也是来亲戚家喝喜酒的。不过,距离这里还好远,想——”她犹疑不决的瞥看了一眼钟奎的自行车,仰头瞥看了一眼阴晴不定的天空。这分明是无声的暗示,这是暴雨来临的前奏。亲戚家还有一段距离,这里有一辆现成的自行车可以搭乘……
对方那么明显的暗示,不知道是钟奎装莽还是真的不解风情。他“嗯”了一声,等老半天见对方没有说什么就想要离开。
肖旭见他要离开,也不好勉强留下他来。
“你走好。”声音凄楚,却也无奈的样子,扭身拉开了和钟奎的距离。
刚刚跨上车子的钟奎,下意识的想要扭头看向身后逐渐远离的肖旭。差一点再次摔倒,急忙下车。细细回味刚才她的话和举止,蓦然觉得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不容多考虑,他急忙调转车龙头去追肖旭。
这是一条延伸到很远的机耕道,机耕道的尽头是一条河流。河流不算宽,大概有五米左右吧!一条来回摆渡的小船,一次性可以承载十个人。河对岸来赶集的人们,都得乘坐这唯一的工具,来回坐一次船就得给五毛钱的摆渡费。
肖旭说亲戚家办的这个喜事,不是给老人祝寿,也不是乔迁之喜,而是给表弟办阴婚。她说表弟是弱水死亡的,前几日表姨夫忽然得了急症病倒,表姨妈就去请来问米仙姑,问米仙姑说表弟已经到了婚龄,想要结婚所以就附身在表姨夫身上作祟闹事。
钟奎安静的聆听着肖旭讲的话,也答应她不会把这事告诉给其他人。心里却在盘算开了,鲁老大家丢失闺女尸骨,肖旭亲戚家要办阴婚,他们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肖旭在登船之后,拒绝了钟奎继续送她一程的建议。据说是怕亲戚家里的人看见误会,所以不希望他继续前往。
摆渡的老板娘一个劲的喊钟奎“嗨,你愣在那干啥?要上船就上呗。”
钟奎摇摇头,指了指肖旭对老板娘说道:“小心你的蒿杆——”
摆渡老板娘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人,前后左右的看了一遍,究竟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意思。船轻轻荡漾开波浪,慢慢远离钟奎伫立在的位置。忽然,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到肖旭就像支离破碎的幻影,神态凄楚盯着他看的同时,就要消失那般。
【005】立体感应
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很真实,微微一愣神!猛然被摆渡老板娘鼓噪般的叫嚷声惊醒——
“哎!上船,还差一个。”
船太小,肖旭上去,还差一个——钟奎有想到跟上去查看她家亲戚办阴婚事宜,提脚预备跳——后面一个人,斜刺刺的大吼一声道:“老板娘,我来了。”
钟奎来不及看清楚此人是谁,已经被猝不及防的推到一边去。
那人一个健步上了船,船身微微一荡。水面乏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船头旋转着离开了岸边。一刹间,钟奎有瞥看到肖旭苍白的面庞上,一闪一抹好诡异的笑——
看着滴溜溜滑动在河中心的船,钟奎心里突兀的冒出一丝,不祥之感!就在这时,隐没在老板娘身后的肖旭,抬起手,面无表情的对着他,机械的摆动着‘再见——再见’!天——
钟奎惊讶得瞪大眼睛,却苦逼得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冥冥之中,他被外来的诡异力量给禁锢住了。唯独思维还在运作,他悔不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早点识破这艘船是不吉利的。
天越发的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就像要塌陷那般触手可及。风卷动河边树木疯狂左右摆动,雨夹带风,凌厉的扑打在脸上,他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船只到了河中央,平静得就像一面镜子的水面,诡异的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旋涡。旋涡就像无底洞,充满磁力般在吸纳进河水的同时,也把船只给吸了进去——
呼——好厉害的邪灵,不但吸纳进船只,还吸纳进钟奎的视线和思维力。也许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想要告知他什么,就在这一刻,钟奎就像陷入一种难以控制的境界中。
暗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压迫得他几乎透不过气,眼角滚动着灼热充满愧疚的泪水。暗黑中有尖叫声,有嘲笑声,还有冷漠无视的态度。这是什么样子的境界?钟奎知道,他不但知道,还明白自己被一股怨气给牵连进一时之间无法摆脱的困厄中。
邪恶力量要困住他的目的无非就是,阻止他想法搭救船上的人。因为这个充满邪恶力量的主人,死的时候怨气冲天,当时没有谁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