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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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纳入志庆眼里的情况,没有那种大城市所看见的热辣铺面,以及熙熙攘攘拥挤在铺面前争相购买物品的购物者们。更加没有看见人类惯有的那张热情洋溢,充满潮气的面孔。
只看见那些随风翻飞的大字报。大字报一般都是用粗毛笔蘸墨汁,横七竖八写得张牙舞爪潦草得不能分类的字体。
叹息一声,志庆的目光再次投入到那不算宽阔的街道口,视线触及到的除了阵阵凉风肆意来回飘荡,余下都是一些冷寂的肃然之感。
志庆心想,要是眼前这一切都不是处在这种年代。那么这里的情景,决不再像现在这么冷清,应该是另外一种景象……遛早的老头手提鸟笼,身后跟着老婆婆们,惬意的度着方步,来到文化广场。舞动老胳膊老腿,吞吐有序,慢腾腾的打着太极拳。
“师父,你饿了么?要不我去买早点来?”刘文根看师父的目光,久久注视远处几个鬼鬼祟祟,手里提着鸡蛋东张西望的村民。
志庆知道这些村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偷着找买鸡蛋的主。他们这样子做,万一不小心给积极分子逮住了,就得挨打挨罚款,严重的还得进禁闭室……
“没了,走吧!”志庆收回视线,招呼着文根离开了原地。
志庆和刘文根一前一后按照之前钟汉生给的地址,一路找去。
县城的街道坑坑洼洼,看着就像山间小道似的。它跟山上道路唯一的区别就是,街道两旁是千遍一律的木板铺面而不是树林之类的环境。
古老,蜡黄色也还拽实的一扇扇木板门挨个挨个排立齐整,就像一个个瘦小的木偶人儿,在静寂呆立中眨巴着眼睛,忍受着沧桑岁月年轮的洗礼。
志庆知道这些一尺宽的木板门,它们虽然粗糙也没有经过特别的精雕细琢,却十分厚实耐用。而木板门后面则是一家老小,跻身在一起的安乐窝。
街道也是一色的青石板铺垫,忽高忽矮,才会出现凹凸不平的现象。志庆和刘文根转了几个口子,眼前才出现了处陈旧,貌似被喧哗忘却的建筑群,这是一处低矮的平房建筑。
钟汉生的家就在那群建筑的侧面,一处更加孤独的平房。说是平房,其实就是低矮得不能再低矮,而是用木板做框架的木板房。
志庆礼貌的敲门‘笃笃’不轻不重的声音喊道:“老钟,老钟……”
钟汉生还在沉睡中,梦境里他再次结婚了。新娘是什么样子,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新娘子好像在躲避他,每一次伸手想掀开盖头看一看,她就像猫咪似的,巧妙的躲避开去。
新娘子越是这样,钟汉生就越是急得跟火上房一般。满心思都被猫爪子抓挠得心慌慌的难受,他看着新娘子娇小的身躯,不再是以前那位粗粗胖胖的黄脸婆,就笑出声来。
笑出声来的钟汉生醒来了,懵懵懂懂不知道是门外喊声惊扰了他的好梦,还是被那得瑟的笑声给惊醒来的。反正他醒来了,就嗅闻到空间里有一种不对劲的气息。
推搡一下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老婆,推不动,指尖却触及到一抹没有气息般的冰冷。
‘嗡!’钟汉生大脑瞬间空白一片,顿然惊愕住了,老婆怎么会死?而且死得那么的狰狞。口吐紫乌色的舌头,好一副目赤欲裂的糗样。看得他是心惊胆颤,赶忙的挪开视线,就在他挪开视线时,老婆脖子上一边一道紫乌的掐印,融进他惊惧的视线里。
噩梦?不是!这分明都大天光了。是……钟汉生猛然想起昨晚的事情……
原本就给老婆没有感情的他,沉着冷静的呆看着一动也不动的老婆。在聆听了门外急促的敲门声,他就故意支吾道:“谁啊!还没起,待会。”
钟汉生把老婆用棉被包裹好,把她的身躯摆放成睡卧状,然后不慌不忙的穿戴好衣服,从卧室走了出去顺带把房门关闭。
钟汉生看见志庆,神态微微一怔,稍后立马恢复常态,一如既往的浪声大笑之后就是握手寒暄。
志庆他们在钟汉生的带引下,进入到他的客厅。说是客厅,其实就是简易的堂屋,客厅墙壁张贴很多伟人的画像。
画像里的伟人,永远是那副好蔼可亲的神态,神态中隐藏着那种无与伦比的磅礴气势,以及震撼人心魄的凝聚神力。
“你找我有事?”钟汉生试探性的话语,一双精明的目光紧盯着志庆问道。
【066】 黑名单
偷儿不承认杀死部长家属一事,就得让他吃点苦头,一直要撬开他的铜牙铁齿为止。要撬开偷儿的嘴,逼人就犯就得让他吃苦头,就得动用私刑。
办公室;钟汉生翘起二郎腿惬意的甩动着脚,虽然他在同事面前极力装出一副哀伤模样。由于内心老想着这件栽赃陷害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特么的就莫名兹生出成就感来,就怎么也掩盖不了脸上不时闪现出的那一抹窃喜神色。
按照他精心设计的计划,是给张三扣一顶谋杀罪名。结果阴差阳错让扣押在案的惯偷,而且还是杀人在逃犯的他替代了这一切。
舍弃张三这也是钟汉生迫不得已的举措,张三跟随在他麾下也有好几年了,换其他人又怕引起怀疑。只有张三才是经常来往他们家的常客,给老婆也熟络,完全可以给他套上一个勾搭之罪,然后就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他起了杀心灭口。
可没想到的是,张三这厮命不该绝,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错过了死神的勾魂索。
杀人犯最终因为受不了各种私刑,坦白交代他杀部长老婆的过程,杀人的理由就是想吃他们家的饭,遭到部长老婆的驱赶。
杀人犯杀一个人也是死,杀两个人也是死,那么多给他扣一顶帽子还是死。这样杀人犯就带着层层叠叠的杀人帽子被判以死刑。杀人犯就地正法在门岭村那片干枯河滩处,一声清脆的枪声惊扰了芭茅花茎干上跳跃玩耍的鸟儿们,一抹酱红色的血浆喷洒而出染红了一片石头。
部长的一箭双雕之计完成,武装部因为他的出色表现,承诺年底就给他涨工资再转正。
张三还是一如既往的恭维上司,为了奖励张三学习雷锋精神期间。有着卓越的见解和勇气,加上见义勇为的表现,武装部正式授予他组长的要职即刻上任。
在听到钟汉生升职成为正式部长时,刘明山的心顿然空了。虽然他一直表示千般万般的拥护对方,可是一旦真的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那种刻苦铭心的承受力还是差点把他给压垮了。
谁不想有机会光宗耀祖,那就是一傻蛋,他曾经没日没夜的痴想到钟汉生,会不会在一次爆发的殴斗中意外中弹身亡。可是盼了那么久,却盼来他转正的事实。
事实就是事实,刘明山还得给这位正视上任的武装部长,请酒庆贺。
地点预定在县城最繁华地段的桃花源酒店,在钟汉生出现在酒店时,他身边多了一个气质高雅清新脱俗的女子,此女子名叫赖小青。
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子,冷如冰雪般的美,让人无法抗拒不对她产生遐想感。她的身份背景复杂得没有透露一丁点破绽给钟汉生。
钟汉生第一次看见赖小青,是从乡村回县城的路上。
在钟汉生的眼里,顾丽就是一只掉价的山鸡,而赖小青却是山窝里飞来的凤凰。
在一处下坡路看见的,她立于山野之间,脚下铺满好看的小野菊,白衣寒碎,青丝乱扬。和煦阳光下与着温融气息格格不入的样子。偏头侧看,一双杏眼清冷彻骨。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如眼界就让人无法忘怀的冷艳,他呆呆的静看了许久,才找了一个借口上前搭讪,一问才知道她叫赖小青,原本就是打算出来找工作的,走到这儿迷路了。
赖小青不但迷住了钟汉生,也迷住了参加庆功酒会所有男人的眸光。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轻移莲步,都牵制住无数目光相随。
赖小青酒力惊人,樱桃小口一张一杯酒一滴不落的顺进喉咙。红樱桃似的唇色,细长脖颈下那一抹细白令对她倾心的人是垂涎欲滴,恨不得揽住在怀里细细的蹂躏一番。
钟汉生理所当然的接纳了所有,向他头来嫉妒和崇敬的眸光。胳膊肘紧紧的夹住身边的美人儿,随时提防着她脱手离开他,投入到别人的光照下去。
钟汉生推翻配置给他的老平房,购买了大量的树木预备重新修建房舍。
钟汉生的子女好几个,房屋还得多修几间。条件各种具备之后,一座土木结构的三层楼房框架逐渐出现在过往人们的视线里。
钟汉生修房,修房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怪事,先挂起再说。
来谈谈志庆和刘文根他们俩,在钟汉生家究竟找到什么好宝贝了。
志庆和刘文根从钟汉生家里拿到另外一只解放鞋。
把解放鞋配成对,并不等于就敢拿钟汉生怎么样。还得继续找到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杀人的动机和理由。
再说了如今此人也表示不好惹,人家这不刚刚转正,还是武装部长。即使证据充足,也只能搬动市里的执法部门来管才行。
志庆忽然动起心思,想到要寻找那次进驻门岭村人员的名单,以及那部分积极分子的组队成员。
寻找这种名单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幸亏的是志庆丈人有不少很铁的至交朋友,那个时候的朋友,那才是真的朋友。
这些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没有参杂半分金钱和利益成分的朋友。真资格的纯友谊,哪怕是一句话的事情,也会鞍前马后的帮忙办到。
就在钟汉生的房屋起到一半的时候,志庆和刘文根搞到一份参与门岭村事件的名单。
名单如下;第一组;刘明山 李四 张金如 梁焕山 程思明 第二组队;钟汉生 张三 杨六 潘琦 夏至安
在志庆看来这些名单里只有钟汉生认识,其余的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刘文根手指头指着夏至安疑问道:“这是谁?”
志庆摇摇头,说道:“不认识。”
“会不会是夏老汉?”文根提出这个问题,自己都感觉好笑。如果夏老汉真的是,夏至安,为什么他不能救出自己的女儿?如果他真的参加了门岭村事件,那为什么没有把实情告诉他们?
志庆盯着夏至安的名字,脑海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仰头看着文根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钟汉生想灭口,杀了夏老汉?”
文根自信满满把心里的推测讲述给师傅说道:“对,我们驻扎在夏老汉的家,钟汉生害怕我们查出真相,曝出他们参与门岭村事件的一切,所以就先下手把夏老汉给灭掉。”
“那钟汉生为什么要把我们安置在夏老汉家里?”
“夏老汉是他组队的人,自然就以为万无一失,孰料到夏老汉那一晚给我们讲了不该讲的话,所以招来杀身之祸。”
“嗯,有一定的逻辑性。”志庆点点头,赞许的对文根说道。然后剑眉一拧,又说道:“眼下不能进门岭村,但是必须尽快找到钟奎,他不能再有什么事,这个可怜的孩子。”
文根点点头。
志庆接着把手指头指着那些陌生名单看着对方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咱们不能从钟汉生入手,可以从这些人入手。”
【067】 活了一个人少了一个鬼
有些事你不去理会,也许就成为永远的秘密。但是一旦触及,就会发现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所谓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端的就是这个典故。
比如说;如果陈志庆他们不去查找失踪的矿石,那么就不会误打误撞进入门岭村墓地。不会进入墓地那么就不会救起钟奎。
没有救起钟奎,钟奎也许在后来就会变成一具干尸,或则就像那墓穴里的两具骷髅一样,变成骷髅。也就不会想到要探究门岭村的秘密,那么门岭村的秘密也许就不会有人知道。
因为这当时那个年代,谈及到什么牛鬼蛇神那简直就是该死。所以即使那两位爱好探险的男子碎然死亡,人们也只能想到是,黄泉路上没老少这句俗话上去,根本不会把他给门岭村事件联系到一块。
人要是都懒惰起来,都不去管不属于自己的事,就不会惹来不必要的烦恼和麻烦。
再说;现在是各种混乱时期,是人都那样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么陈志庆也乐得在家陪老岳父下棋,给妻子娃儿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也就不会把刘文根给牵连进来一个人飘泊在外,丢下老父母在家里巴巴的望他有朝一日带会去一个漂亮媳妇,好给家里传承香火什么的。
继续往深沉里说;志庆他们不介入这件事,夏老汉会死吗?那三名年轻的积极分子会死吗?包括钟汉生的老婆会死吗?
在民间有这种说法;生有时,死有地。意思是说;一个人的生与死,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是任何人都没法掌握和控制的,说不定志庆他们没有介入这件事,以后不定还会出什么天大的大事来呢!
好了,这些那些说到都是泪,既然都这样了,他们俩也不能放手不管。
陈志庆和徒弟刘文根,着手开始调查那次门岭村发生瘟疫事件,进驻的人群。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就吓一跳。
志庆他们手里这份名单上的人除了钟汉生,张三 、李四、还有一名跟文根是同姓的家伙刘明山还活着外,其余的人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死的人死得都很奇怪,大白天好好的,死得晚上。死相各异,这里不能把死了的人说出来,要不然死者会不安宁的。
失踪的人失踪得奇怪,平日里没有觉得什么,突然这个人就不见了。没有给家里留下口信,没有预兆就那么失踪了。
可能是事出有因,或则是人们常说的没有做亏心事,半月不怕鬼敲门。可能有人做了亏心事吧!害怕门岭村的冤鬼找上门来。所以那次进驻门岭村的组队,在完事之后这些人彼此相互之间都断了联系。
冥冥之中的事情却被局外之人,因为各种混乱的活动暂停勘查工作,被告知休长假的勘查队长陈志庆和徒弟无意中获知。
而无意参与进这死亡线上的志庆和刘文根,除了面面相觑外。也深知他们俩在不知不觉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及到一股隐形诡异的死亡之线,而这股死亡之线正在完成它隐秘不可告人的使命。
就在志庆和文根了解个中真相时,在东华村破庙里发生着另外一件事。
东华村破庙,破败不堪,庙里的泥菩萨也在风化中,已经斑驳零落面目全非了。
庙堂里满眼是单调的泥黄色彩,泥巴墙壁,泥塑菩萨,地面也是泥巴。唯独角落处那杂乱的丝茅草上,躺着一具‘鬼’一样的躯体。
‘鬼’的躯体没有大的动作,要不是脖子上的颈动脉在扑跳,加上鼻息呼进呼出的,特定会被人认为这是一具黑乎乎脏兮兮的尸体。
庙宇还有一个活动的人,这个人是一蓬头垢面的叫花子。
从叫花子的面容看不出是男是女,反正他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鬼’的身边,时不时把手里荷叶往‘鬼’的嘴唇上凑。
荷叶上滑动着一颗颗晶亮的水珠,水珠在倾斜下滑动进‘鬼’干裂的嘴唇上。
‘鬼’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座破庙里。当他艰难的从梦境中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张被乱糟糟头发覆盖住的脸。
‘鬼’的样子邋里邋遢跟叫花子没有两样,可他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只能局限看见眼前的这个叫花子。在看见叫花子的一刹,他噏动嘴唇出口咋呼道:“嗨!你是鬼还是什么?”
“嘻嘻,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醒了,好了好了,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鬼’多了一个人。我这就要告诉姐姐去。”叫花子的声音很好听,稚嫩且柔和。她一边拍手一边叫嚷道。
听声音不像是男的,应该是一个雌性叫花子。这是‘鬼’对叫花子的初步判断。
从叫花子出声的稚嫩程度来看,她的年龄不大,应该是在九岁至十岁之间。
“你是女的?”‘鬼’随口问着就翻爬起来。张皇失措的看了看破庙,视线落在那尊破败的泥塑菩萨上。
叫花子泛起白眼仁,蹬了对方一眼,说道:“管我是女是男。”小小年纪口齿伶俐,一副调皮捣蛋的坏模样。
“呃。”‘鬼’动了动身子,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掀下额头贴的什么东西。露出唯一是人的象征,一口洁白的牙齿,苦笑一下道:“你老大是谁?我是怎么来的这里?”
“不告诉你,反正我们拉扯你起来时,你和一具已经腐烂的尸骨呆在一起。”叫花子脏兮兮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浅显的同情神态道。
‘鬼’听见对方的话,微微一怔,记忆碎片瞬间自动愈合。脑海里重叠出现一幕幕无法抹灭的画面,手里的竹竿还没有来得及放下,蜂拥而来的几个壮汉子,对着他单薄的身子一顿拳打脚踢。
天旋地转之后,感觉身子陷入暗黑。然后就是梦境,梦境里出现了另一种画面,看见有许多已经不存在的‘人’。
不存在的‘人’一抹倩影随即也拥挤进流动的思维传送带里。“香草!”‘鬼’在恢复神智时,突然出口喊道。
叫花子看着‘鬼’莫名其妙的喊出‘香草’就急忙问道:“香草是什么?”
‘鬼’没有理睬叫花子一脸的迷茫神态,反而一把拉住她脏兮兮的手,一叠声的问道:“快告诉我,是不是香草救了我的,她在那?快告诉我。”
“什么香草不香草的,我不认识。”叫花子使劲狠命的甩动对方拉住的手,奇怪的神态看着‘鬼’辩驳道。
【068】 门岭村的鬼孩子
“不会的,一定是香草,我明明梦见她的。”‘鬼’带着哭腔,抱住头。蹲在地上,一阵头痛欲裂,让他痛苦得不知所以。
“‘鬼’哥哥,你没事吧!是饿了吗?”
“不是,没事。”
“‘鬼’哥哥你可以走路吗?”叫花子可能不知道‘鬼’是有名字的,以貌取人才给他取了一个‘鬼’的名字,来喊他‘鬼’哥哥吧!
“你为什么喊我‘鬼’哥哥?”
“是我的姐姐告诉我,就喊你‘鬼’哥哥。”
“你姐姐是谁?”‘鬼’在叫花子的搀扶下,走出破庙。在鼻息贪婪呼吸新鲜空气入口时,茫然无措的看着满眼的绿色对叫花子问道。
“我姐姐……不能告诉你,不过姐姐说;你醒了就把你搀扶出来走动。”
“你叫什么名字?”钟奎感觉小叫花的身子好冷,在靠近他时,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
“小菊花。”
“小菊花?”‘鬼’眯缝着眼眸,饶有兴味的叨念着叫花子说出来的名字。随着她走在树阴下,耳畔传来鸟雀们的欢叫声。同时隐隐听见远处貌似有水流和顽童嬉闹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直在记忆深处无法磨灭的那一抹画面。
一方蓄水库旁边,围住一群不韵世事的孩童,他们手里拿着自制的钓鱼竿,紧张肃然的神态,认真专著盯着鹅毛浮漂的动静。
走着、想着、小菊花和‘鬼’已然来到一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