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板娘因为身材粗胖,个头没有香草高,在被她捉住手肘时,就气急败坏的大喊道:“当家的,你看看这以德报怨的死丫头,要造反了。”
老板见老婆受气,而且欺负老婆的是这个从路边拾回来的贱丫头,心里就更是火冒三丈。
他不做声却是顺手拿起做纸人的篾条,抡起胳膊对着香草狠狠的挥下去。随着一声‘唰’的轻响,篾条在半空中扬起半圆形的弧度,带着冷风狠狠的落在,香草那张白皙的面庞上。
香草来不及避让,面庞上立马起了一道血红色的血棱子。她吃痛,扔下举着老板娘的胳膊,转身狠狠的瞪着老板。
眸光中充满怨毒,仇恨、以及无止境的屈辱。犀利如芒刺背的眸光,逼得老板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同时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几秒前还印迹在香草脸上的那道血色棱子眨眼功夫自行消散,面庞恢复如初就像根本没有挨打似的。
“你……你”老板惊慌失措,口齿结巴起来,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老板的惊吓和步步后退,急得不知情的老板娘,以为自己的老公胆小懦弱,就出口耍泼大骂道:“你个怂货,连一个丫头片子都不能收拾,还能做大事?”
香草懒得搭理这对活宝夫妻,她冷冷的一笑道:“快去找你们的宝贝儿子吧!”
经过香草的提醒,老板娘和老板这才想起,为了对付香草,把宝贝儿子给疏忽了。他们俩急忙大喊道:“宝儿,宝儿……”
他们的宝儿呢!
就在老板娘拿起鸡毛掸子,想打香草时。痴呆儿,忽然看见从关闭的木板门缝隙处钻进来一个小人儿,小人儿对他招招手,示意跟他去玩。
痴呆儿乐呵呵的傻笑着,撇开爹娘和香草,就木木的跟在小人儿的身后去了。
丧葬店老板的痴呆儿丢了,这可是稀罕事,在第二天就传遍了县城的大街小巷。
香草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店里打工,老板娘和老板为了寻找孩子,四处奔波,没有时间照顾店铺的生意,这还多亏了这个忤逆他们的死丫头。
老板因为寻找儿子,一时把香草的异常给忘记了。
两夫妻找遍县城角角落落,甚至于跑到县郊去找了,连茅坑都没有放过,就是没有找到他们的孩子。
【107】 积善还愿
就在丧葬店老板两口儿找寻孩子急得焦头烂额时,门口来了那位自称可以医治痴呆儿的年轻人。接待年轻人的是香草,香草看见钟奎哥来了,偷偷的对他眨巴一下眼睛,暗示那两口儿在屋里急呢!
钟奎示意香草去通传。
香草喊道:“师父、师母,有人找。”
两口儿没好气的说道:“毛!没功夫。”
香草看向钟奎,无语的问怎么办?
钟奎抿嘴一笑故意大声说道:“我昨天看见有一胖乎乎的孩子,在玩泥巴……”
听见孩子,坐在里面唉声叹气的两口儿,就像遭到电击一般,敏感的抬头看向门口,这黑不拉几的怪人。想想还是起身来看看,这厮究竟有什么来路。
两口儿来到柜台前,这柜台很窄只能站两人,还不得把香草给拨拉开去,两口儿才能面对面的看着钟奎。
“哎!你说什么孩子?”老板娘泛起白眼仁,乜了钟奎一眼,气咻咻的问道。
“我老远看见那孩子,跟你们家宝贝有几分相似,所以就来打听你们家孩子在吗?”钟奎佯装一副不知情的神态,面色沉稳道。
默默无语一直在旁边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板,觉得眼前这位不是善哉人物,联想这厮之前为了香草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而如今恰好丢了儿子,他又来这里询问,真的是这么巧吗?想到这儿他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好兄弟,那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别卖关子,快点告诉我,我家孩子在那吧!”
钟奎面无表情看着地方,一字一句道:“在那我不知道,反正是无意间瞥看见的,如果你好说,我自信可以慢慢回忆起来的。”
得!对方这分明是要挟。可苦于没有证据证明是这小子把孩子给拐走了,再说,当时是关门闭户的,孩子就在家里,怎么可能丢失?即使去报案,也要说出一个让人相信的理由来吧!说不定去报案什么的,孩子的命就没有了。
想到种种利与弊,老板也只能是打落牙齿往都里吞,他还不得已的收起那一副苦瓜脸,换上一抹极不自然的笑意挂在脸上,说道:“好兄弟,你就是想让香草跟离开这里,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的孩子找到,我就把香草换给你。”
钟奎诚挚的点点头道:“好,你随我去找,咱们一起眼睛看得宽。”
老板见对方真心诚意的要帮助自己,没有那种市侩伪装的嘴脸,更加没有丝毫狡诈阴险的样子。想想之前对他的蛮横无理,就觉着有些过意不去了,脸上的愧疚色更甚。
钟奎大马金刀的往前走,老板畏畏缩缩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慢腾腾的跟在他身后。
老板的痴呆儿尾随小人儿,来到县城郊区一废弃的旧广场。广场中央搭建了一方高台,高台是搞运动时用来斗争那些不听话的黑五类什么的,空荡荡的广场周边,长满随风起伏的杂草。
老板的儿子和小人儿玩得正欢,就看见从广场入口处走来两个大人。
走在前面的是钟奎,走在后面的是丧葬店老板。
实话;这地老板也是找来的,只是他那双眼睛怎么能够看透鬼打墙的把戏。有了鬼打墙的把戏,老板看见的自然是空荡荡,毛人没有的广场,又怎么能够看见他的孩子其实一直就在这玩狗尾巴草呢!
当老板看见儿子一个人拿着一把狗尾巴草,呵呵傻笑时,就激动的大喊道:“宝儿。”
痴呆儿子好像对他这个亲爹的喊声无动于衷,却还是痴痴傻傻的看着前面,挥舞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呵呵傻笑。就好像在他的前面,有一个人在逗他玩儿似的。
丧葬店老板装神弄鬼许多年,坑蒙拐骗的钱不少,却怎么也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他心知孩子遇到邪门的事了却苦于不能击破。
好一个钟奎,大喝一声道:“呔!邪恶之辈休得放肆,还不快快滚开,别迷惑这孩子的魂窍。”
丧葬店老板惊看着钟奎大喝一声之后,痴呆儿忽然扭头看向他,嘴里结结巴巴的喊道:“爸……爸……”
这孩子自打生下之后,就从来没有出口喊过他爸爸。这一声爸爸是老板日夜期待,在那些所谓的神庙里,头都磕破了,都没有听来孩子的一声喊。
老板感激钟奎,在拉住孩子离开广场时,激动的说道:“小兄弟,你说可以救治我孩子的事情,还算不算话?”
钟奎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么不算话?只要老板大气一点,我立马就帮你。”
老板找到儿子,再加上对方说可以帮他医治好儿子的痴呆,心情情不自禁的大好。他乐呵呵的对钟奎承诺道:“只要你小兄弟需要什么,我能够办得到的,你尽管吩咐就是。”
“那好,今晚我把单子给你下了,你照做,不日你儿子自然痊愈。”
“那感情好。”老板牵着儿子一路疾走,到家之后,立马就让老婆给香草算这许久打工的工钱,并且愿意用车子把她送到钟奎哥家里去。
香草拒绝了老板要送他的好意,工钱是要拿的。
在第二天,老板按照钟奎的单子,细细的照做,不敢怠慢。
果然在后来,;老板的儿子大好如初。
人怕出名猪怕壮,钟奎医治好老板痴呆儿的消息,就像风儿带动沙的速度,迅疾传遍县城的大街小巷。
闲来无事香草暗地里偷偷问:“钟奎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钟奎怔了怔不解的看向香草道:“什么?”
“你是怎么帮助他们治好那痴呆儿的?用的是什么办法?”
“你猜猜?”钟奎神秘状。
“猜不着。”香草眨眼道。
钟奎道:“老板的儿子是在三岁时变成痴呆的,他的儿子满三岁那天,两口子因为琐事打架,老板娘是泼妇。打架是强项,摔东西砸家具更是她的拿手好戏,小孩子禁不住吓,看见父母这样,吓得魂丢了。所以就痴呆,孩子的魂儿就在家里,只是一个东一个西,老也不能挨着在一起。”
香草睁大眼睛道:“然后呢?”
“要是他们两口子不吵架,孩子的魂儿也会慢慢回来,可是老板娘惊抓抓的脾性,怎么可能消停。我只是喊小七,帮他把孩子的魂儿招呼到一起。”
“噗!那你喊他们两口子做了什么来补偿?”
“无奸不商这句话应正在他们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小小的一个丧葬店,原本是维系阴阳之间的纽带,却做了许多损阴德的事情。虽不及他们,却会间接祸害后代子孙。我只是让他们散点财而已,咱们门岭村的人可怜,我喊他们给门岭村墓地所有的坟茔,烧冥纸钱,每一座坟茔烧一套衣服,焚烧一个五彩纸鸡。”
“这也花费了他们不少钱吧!”香草捂住一笑。
“他们这算是花小钱做大事。”钟奎一扬下巴调侃道。
【108】 月子鬼
张三最终没有成为钟奎的徒弟,也许是因为他的心术不正,更多的原因是。此人犯下血债累累,给钟奎所做的事情是背道而驰的,一个邪,一个正,能走到一块吗?
最后钟奎告诉他,你只能到寺庙里修身养性,每日叩拜天地谢罪才能减轻自身的罪孽。没想到这厮果然去了广宗寺剃发为僧,潜心赎罪。
老太太的家,因为钟奎的到来而增加了人气,因为他的成就,络绎不绝来家里找他帮忙的人越来越多。
各种状况都没有,有家里孩子失魂的,有家里发现异常的,还有因为产妇难产的都来找他。
你说笑人不笑人?产妇生孩子跟钟奎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产房可是十分晦气的地,男人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可今天钟奎刚刚从外面回来,香草就急急的告诉他。有人已经在客厅等他多时,无论怎么打发他就是不走。
说不见钟奎本人就赖在这儿了。
钟奎没有做声,只是淡淡的问了几句关于老太太是否安好的话,就径直进入客厅。
客厅里一男子,面带焦虑,桌子上摆放了一杯早已冰冷的茶水。此男子无心品茶,一门心思的等待钟奎回来。
一番寒暄介绍,钟奎得知此男子的家远在外县,他可是蹬车一百多里来的。
已经疲劳不堪的钟奎,怎么好拒绝此人的请求,且让该男子把来意说明。
原来;那个时候,还没有正规医院为妇女们设置生产科室,也没有谁关注女人们的身体健康。
此男子家里有三孩子,只因为都是女孩儿。女孩儿在那年代还是人们口里的赔钱货,在农村更是没有地位。倘若你家里生一男孩,邻居会大肆的恭喜你,但是如你是生一女孩儿,不但得不到恭喜,反而会惹来各种冷言冷语。
特别是身为人母的农村女性,你生男生女将会给你带来无法预想的尴尬处境。
此男子的母亲重男轻女的思想不是一般的重,她对前三个孙女是爱理不理,一心巴望着媳妇肚里的孩儿是带把的。所以啊!这老女人就成天末日烧香顶礼膜拜,一心只求男丁,如是女娃,就胎死腹中好了。
你看看自家的婆母,如此歹毒……
在得知男子家里有未满十二岁的孩子后,钟奎放弃了带七小鬼去的想法。不顾香草的阻扰,立即随同男子来到外县他的家。
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三扎羊角辫子的可爱女娃,迎上前来喊爹。男子满脸愁容,一个也没有搭理,直接把钟奎带进里屋。
来到里屋,还没有坐下,钟奎就清清楚楚听见,在另一间屋里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产妇这样几天了?”钟奎惊问道。
“三天了。”男子满头冷汗,神色慌张。
“你去安慰他,我待会进来,不过你得给我准备一根红色的布块。”
“做什么用?”
“围眼睛的。”钟奎认真的说道。
男子低头蹙眉还是不明白钟奎的意思,想到的是:一块红布蒙住眼睛,你怎么给我媳妇看病啊!
钟奎窥测对方的想法,他再次郑重的说道:“时间紧急,你快去准备。有什么不明白的,等办好事情后,我再给你解释。”
“那感情好。”男子说着就赶紧的去准备了。
男子离开,这头钟奎拿出衣兜里的糖果,散给远远看着他不敢靠近过来的丫头们。
完后,他喊其中最小一个道:“你去妈妈的房间看,特别是看床下,如果有什么情况不要大呼小叫,悄悄的来告诉叔叔,叔叔有奖励哦。”
小丫头挺乖巧,点点头,笑嘻嘻的跑开了。
另外两丫头见状,也急忙对钟奎说道:“叔叔,我们也去,你也给我们糖果吗?”
“你们别去,就在这里乖乖的玩,叔叔也给你们糖果。”
两丫头相互对视一眼,好像对钟奎的话,不太相信,但是也很无奈的样子,点点头道:“哦”
男子拿来一块红布,身后跟来他的老娘。
两丫头好像挺怕她们的奶奶,看见奶奶进来,赶紧的溜走。
这老娘可真的是悍妇一名,她不依不饶就是不答应钟奎进产妇的房里。并且大声怒骂儿子的莽撞之举,说什么陌生男人进了自家媳妇的房间,会带来不好的厄运等等。
其实吧!这是农村那种非常保守的旧思想作怪,古往今来都传承着一种,奇怪的守旧思想。妇女不能给陌生男人说话,说了就是有损名誉失节的大事。
说话都不能,岂能进妇女的屋,更何况是一名难产的产妇。这个时代,好像死一个人无所谓,但是如果此妇女名声坏了就是大事了。
产妇婆母的态度很明显,产妇死了都没有关系,反正不答应钟奎进屋。
聆听着产妇房里传来一声声脆弱的惨叫,男子焦躁不安。他扑通一声给老母亲跪下,满脸泪痕仰头看着老母亲道:“娘,如是孩子妈离开了,我也不苟活。”
“你这个没有出息的东西,女人算什么,死了还可以找,如果是辱没了你的家风,那可是世世代代的问题。”
钟奎看着眼前这一蛮不讲理的悍妇,把她与家里的老太太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在这时从外面跑来小丫头,一边跑一边喊:“叔叔……叔叔。”她全身心的只顾着钟奎许诺的糖果,没有顾及奶奶在这里发飙。
“小丫头片子,闹什么闹,滚出去。”悍妇奶奶发飙道。
小丫头吓得一愣,慢慢的退出房屋。
钟奎见状,懒得搭理这老娘们,就拿起那一条红色布带子,追小丫头去了。
看见钟奎追出来,小丫头稳住脚步,在确定奶奶没有出来时,她就紧张的对他说道:“妈妈的床下有一个人,穿的是红色衣服,手里提的是一个篮子。”
“好!叔叔给你糖果。”钟奎摸出三枚糖果,给小丫头说一人一个。
他就直接把红色布带子,往后脑勺一拴住。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传来惨叫声音的房间门口,刚走到门口的他,凭空大喝一声:“孽障受死。”声出之时,手指捻动一枚铜钱‘咻’脱手而出,一道肉眼看不见的流光,刺啦啦的逼近产妇床底。
【109】 功德圆满
正如小丫头所说;产妇床下,一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一双惨白如勾似的爪子紧紧抓住篮子,死鱼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翻来滚去的产妇不放。
她要让产妇胎死腹中,要让她死于难产……
钟奎的铜钱不偏不斜‘咻’一声叮在产妇的床沿下,随着铜钱发出一声落地的轻响。
产妇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倾尽全力发出最后的力量,大喊一声……
“哇……哇”婴儿响亮的吼声憋屈的响彻在产房里。
在客厅里的婆母和产妇的丈夫,在听见婴儿的叫声后,忙不失迭的跑了来。
此时钟奎已经收了月子鬼离开了产房,在外面给三丫头捉蝴蝶玩。
男子知道钟奎不是普通人,孩子顺利生下,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欣喜的抱起,媳妇给他生下的带把宝贝,乐得跟什么似的。那婆母更是欢喜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要抱孩子。
产妇没事,只是精力用尽,此时虚弱的半昏迷中。
钟奎叮嘱男子好生对待产妇,并且告知,之所以产妇不能如期生下孩子,那是因为有月子鬼在作怪。所谓的月子鬼,就是在生产中死亡的妇女,她们因为死在血盆里,要想再次投生做人,就得寻找替身。
男子在钟奎的指点下,拿出一个盆子里面装上鸡血,放置在产妇的床下,可保产妇百日无事。只要产妇在月子间好生调养,身子康复快,其他的月子鬼就没辙了。
男子也疑问钟奎为什么要一红色的布带子。
钟奎答:那是因为自己是纯阳之体,不能沾染晦气的东西,所以用大红色布块蒙住双眼,这样就避免了眼睛看见晦气,从而禁止污秽进驻大脑。
钟奎返回县城时,天色已晚,老太太已经睡了。
七小鬼和香草还在玩跳跳棋。
香草无睡意,就纠缠钟奎给讲故事。
钟奎不拘言笑,他是喜欢听故事,讲故事还是头一遭。
钟奎讲他的两个朋友,黑白无常。
讲这两个朋友给他和爹送来野鸡,野兔、还搭救了她的小命。
香草问:“为什么叫黑白无常,他们一个是黑色的,一个是白色的吗?”
钟奎道:“他们俩不是因为皮肤的关系,而是一种代表涵义。黑色是代表阴,白色是代表阳,只是他们俩的衣服是黑白而已。”
香草告诉钟奎;今天老太太有点奇怪,不停的站在门口嘟嘟啷啷的说着什么,可她一句也没有听懂。
钟奎一听,再看向七小鬼。
见七小鬼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一阵莫名的不安塞进大脑,就心知有异。就急忙起身去看看老太太,这老太太可已经是正满七十岁的人了。
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钟奎可真的是舍不得。
老太太听觉灵敏,钟奎还没有进入房间,她就出口喊道:“奎,是你吗?”
“奶奶是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钟奎进屋后,老是感觉屋里有电灯亮着,还是那么阴暗。
香草也在随后跟了进来,她给老太太揉捏膝盖,钟奎则陪伴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的屋,钟奎是严禁小鬼们进去的,因为小鬼们身上有鬼气,会影响到老太太的身心健康。
人老了嘛!身子骨逐渐走向衰竭,抵抗也很低,就像刚出世的婴儿一般无二。所以存留在她身上的阳气极为不足,是万万不能再被鬼气侵蚀的。
今晚老太太的话特别多,从她嫁人那天坐花轿开始,絮絮叨叨说到丈夫因为家用拮据,出外谋生赚钱最后杳无音信到儿子不见了的事情,最后提说到钟奎以及小鬼们。
老太太脾性开朗,对人对事都看得开。她所受的苦,却在弥留之际一句也没有说。她要把好的印象留钟奎,要把所受的苦难随身带进棺材里。
从老太太各种表现的迹象来看,钟奎知道老太太的大限将至。为了不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