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鬼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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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马大哈的钟奎再次把香草的意思给误解了,以为香草来找他,是因为不放心文根所致。
香草一动也不动依旧坐在板凳上,犹疑片刻,毅然抬头认真的神态看着钟奎道:“哥,我不知道额头这个字体代表什么,但是在精神病院里有些病人有这种字体。有些病人没有,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凡是刻了这个字体的人,都会接受一种实验,就是可以让病人康复的实验。在当时我是没有病住进去的,可想到要成为他们的试验品,所以我就想方设法的逃……”
钟奎完全被香草讲述的事件给吸引,他无语的点点头道:“那你记得是怎么逃出来的吗?”说出这句话,那段梦境悄无声息的浮现在脑海,他想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香草为什么会出现在梦境里,为什么会是他带着逃跑的。
房间香草咬紧嘴唇,低下头手指相互的搓捏着,再次抬起头时,眼圈红了。“是一个陌生男人救我出去的。”声音很小,但是钟奎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不由得狐疑自问:一个陌生男人?难道真的是我吗?
香草抹了一把眼泪水,继续断断续续道:“一个三四十岁的陌生男人,他没有说名字,我也没有问。他把我送出精神病院雇来一辆三轮车,三轮车送我们到车站,然后他陪同我一起往咱家乡跑。一路上叮嘱我,改换名字,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去的,把我送到县城一座山丘上他就离开了。”
嘘!听到这儿,钟奎才真心的松了口气。香草所讲述的事实里,根本就没有他存在过的印迹,跟梦境没有任何瓜葛。
可香草故事里这个男人又是谁?他为什么要救她呢?钟奎失神的沉思,没有发觉香草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
香草刚才的话,的确值得深思。
钟奎之所以没有完全信香草的话,那是因为受到陈志庆判断的影响。
志庆说文根是因为房事过甚造成机体失调,才会出现精神不振等症状。同时他们俩都错误认为,这一切都是香草造成的。
香草却说没有给文根发生什么事情,这……他仰躺下,拉动枕头做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思维继续……朱霞有什么问题?
文根既然没有给香草发生关系,那么他究竟给谁发生了关系,还把身体搞得那么虚弱?原本就困乏的身体,在静止不动时,随着思维逐渐困顿起来。意识模糊,最终滑进梦乡里……
每一个人都有梦境,梦境让人迷惘,给人产生幻觉。在梦境里钟奎看见了陈志庆,他纳闷;刚才还在想陈叔,怎么转眼就看见了呢!
这就是梦境的效应,它有无穷的魔力,让你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以至于才会把现实和梦境混淆。
志庆回到家,妻子就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事。听了好一会,他才听清楚,妻子敏说的是发生在几个礼拜前的一件事。
说在一十字路口发上了一件很诡异的事件,这件事还是哪位肇事司机亲口讲述加上行人的证明,才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她的耳朵里。
据说那一天,天气偶有阳光,司机醉酒驾驶车子路过十字路口,感觉撞到什么东西。而路人说是撞到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司机在撞到人之后,依旧醉醺醺的还没有醒来。有路人敲打他的车窗大声喊叫,告诉他出事了,才把他吓得酒醒了一半。
司机吓得赶紧去看伤者,却只看见地上有一滩未干的血迹,根本没有人。就在这时交警大队接到举报,也赶来现场查勘。
有人把血迹拿去化验,发现是人血无疑。可伤者,或者是死者在那,无从得知。这可真的是闻所未闻的交通悬案,没有死者,没有伤者,唯独肇事司机留下来协助查找线索。
在第二天,志庆接到钟奎的电话,说香草不放心文根,托他去看看。
文根的家,距离志庆所住的区域很有一段距离。坐上5路公交车,绕东大门,一号桥,兴北路等好大一会弯才能到达慈惠堂。
说到文根,他的故事就来了。
在钟奎接走香草后,他郁郁寡欢,躲避在里屋不想搭理人。家里的老父母急得跟失魂一般团团转,一趟一趟的走到他门口喊他,关心他。他就是不出来,二老没法,只好拿出在庙子里求来的平安符给挂在门口,希望可以起到消灭香草那只狐狸精留下的邪气。
就这样,文根一直呆在屋里,直到夜幕来临也没有出现。
入夜,老父母最终因为年事已高,不能继续熬下去,只好忧伤的去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文根的房门在暗黑中悄然开启。一抹僵直的身影走了出来,他迈动着机械的步伐,一步步的往贯通的这边房间走来。
暗淡的夜色阴阴照在身影的面庞上,躲避在暗处的老爹一眼看见惊讶得大张嘴不敢出声。这个身影原来是文根!悬挂着在门框上的平安符,有一樶鲜红色的穗子,穗子随风摆动坲在他的脸上。
文根回头恶狠狠的盯着穗子,伸手一把拉扯下来,摔在地上踩~踩~细细的蹂躏一番,然后昂起头从老爹隐蔽的位置走过!
【198】 罪恶之城
这绝对不是我儿子,文根老爹自言自语道。可要不是文根那又是谁?不行,得跟去看看……
深深的巷子里,没有灯。唯一的光线,是从住在巷子里的住户家窗口渗透出来的。星星点点的光忽而折射,忽而倾射,光线随着住户家里人动而变化着。
参差不齐的绿色植物,在暗黑夜色的衬托下,失去了原有的绿,变得黑黝黝看不清楚它属哪一类植物品种。两个鬼祟的影子,一前一后像鬼魁那般慢吞吞的往外走。
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婴儿在哭闹,惊动了走在前面的文根,他忽然停止不前。显得很精明的样子,一点点,一点点的扭身后看。
这一看把后面跟踪的老爹吓得不轻,他一个急闪,躲避进身旁的葡萄架下,在夜黑的掩护下,他和黑黝黝的植物瞬间混为一体。如果不走近了来看,是断然不会注意到有一个人紧紧抱着葡萄架下的那颗树枝,像壁虎似的贴在那一点也不敢动。
到底是人老眼花,脚力也大不如前,当老爹在感觉到前面没有动静了探头看时,哪里还有文根的影子。心里一慌,脚步凌乱的跑在,青石板铺垫的坑坑洼洼路面上。嘴里大口大口喘气,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想骂娘。光线不好,加之地面不平整,老爹跑得很艰难……就在这紧要关头,一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下的猫咪,在他跑步时横在脚下。
‘猫唔……’猫咪发怒,夹起尾巴逃逸。
猫咪跑了,可苦了老爹,右脚踢在猫咪身上,左脚没有站稳,身体前倾失衡。一个趔趄‘呯’一声响,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脑壳子瞬间麻木,一股股的麻木感侵袭而来……
有人听见猫叫,也有人听见想动。
那个时候住在没有集中的居民小区,所以没有什么保安之类的。像这座幽深的巷子里,居住的人员复杂,时常丢东丢西那是家常便饭。所以住在这种环境的居民,都格外的小心谨慎,也随时警惕提防小偷什么的。在听到响动时,就有人举起手电筒出来看,这一看就看见刘老头摔在地上趴着呢!
有善心的居民赶紧去文根家找人来。
‘啪~啪。’拍门的声音。
“刘师娘……”是喊的声音。
文根老娘睡得正热乎呢!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喊刘师娘,猛不丁一个惊颤。魂儿差点没有给吓丢了,这一惊醒仔细一听,门口果然有人在喊;“刘师娘。”
“哪一个?”口里答复着,一边咳嗽一边急忙拉动灯线。电灯应声而亮,她这才注意到老伴没有在床上,这半夜三更的他会去哪?心里琢磨着,一丝隐忧爬上心头,脚下吸拉着拖鞋披衣就开房门走了出来。
门口的人敲门敲得急,几乎没有停顿一下,在拉开房门后。门口的人就急匆匆地说道:“刘师娘,不好了,你们家刘师傅摔了。”
“啊……”文根娘大吃一惊,失口惊叫,赶忙的随同来人去看究竟。刚走几步,想想还是把文根喊到起,这样外面的人就先自离开了。
当文根娘来到儿子的房间时,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看见被褥凌乱的堆在床上,根本就没有人。
没有看见儿子,老伴摔了,文根娘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一路呜咽着,颠颠的就往外小跑。
可能有了前车之鉴,好心人无处不在。有人担心她的安危,她昏天黑地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小跑时,有人举着电筒跑了来。
“刘师娘?”
“是……是我。”
“刘师傅已经送去医院了,你要去吗?”
“哎呦!谢谢你们,我……我得去。”
“你们家文根呢?”来人搀扶着文根娘,随口问道。
“哎呦,别提了,孽子啊!”
文根来到一栋黑乎乎的筒子楼前,没有丝毫的停留,就很熟络的钻进暗黑中。
这是一栋废弃的危楼,摇摇欲坠的两层筒子楼,早就没有人居住。就在半月前,有一个漂亮的女子悄悄来到这里,她的身后就跟着文根。
就在文根要出院的前几天,他在走廊遇见一个人。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么漂亮热情大方,可是他心里有了香草。
“你……是刘文根?”来人话语虽轻,却自然带着一股叫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她就是朱霞。她身上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摆脱的蛊惑能量,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
文根极力保持跟朱霞的距离。
朱霞是农村来的临时工,她的心思他最清楚。
她不缺追求者,缺的是条件。他是她的垫脚石,她想靠他来一次鲤鱼跳龙门。农转非,在那个时候说难也不难,可是得靠关系。
文根曾经给朱霞吹牛说他有一个师父,家里很有钱,不但有钱,还很多好关系。当然这是文根最初认识朱霞时,发生的一个片段性的浪漫史,他们俩也不算是浪漫史吧!至少他们俩连手都没有握过。
可是这一次看见之后,朱霞完全变了一个人。接连几天的接触,文根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异感。
趁输液,朱霞肆意诱惑他。
夜晚,父母离开医院,病房里就剩下文根时。朱霞就像猫咪似的,偷偷溜了进来,两个人在不大的病床上翻云覆雨。
半夜时分,朱霞悄悄离开。
有好几次,文根都错觉把朱霞当成香草。
他跟踪了朱霞,看见她衣抉飘飘的在黑夜里行走。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她一次也没有摔倒。就那么僵直的往前走,由于距离隔得不远,他都可以看见她的头发飘拂在后肩上。
第一次来的地方就是这座危楼,危楼周遭没有人,全部是野草。这里就像一座罪恶之城,黑黝黝的筒子楼里隐藏着罪恶,齐腰深的野草里危机四伏,好像潜伏着很多邪恶的东西。
文根在清醒时,大白天也试图找到这个地方,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在黑洞洞的门洞里,呼呼的冷风无处不在。
跟朱霞在一起时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压得他几乎崩溃。他觉得自己不能匹配香草,香草是那么的高贵典雅,他的内心却如此肮脏。为了让她死心,所以才一次次的故意惹香草生气。
香草终于安全的被钟奎接走,这下他可以安心的对付朱霞。
文根觉得朱霞绝对不是正常人,因为她每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无法抗拒她的诱惑。每一次的苟且,他都精疲力尽,而朱霞却是容光焕发,就像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似的。
【199】 一口馒头噎死人
文根在黑洞洞的危楼寻找朱霞,一扇一扇的门洞找。磕磕碰碰走在凌乱不堪的室内,冷风从四面八方的破洞里钻了进来。冷得他直哆嗦,手在暗黑中乱舞,他后悔没有带上一只电筒来。
就在这时,门洞外面好像有动静,他急忙趴伏在暗处,侧身偷窥外面。
在一轮阴冷的月光下,一袭白云似的连衣裙一路飘来,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子。从文根俯瞰的位置看下面,那个男子的身后,随风起伏的丝茅草里,一盏盏带绿光的什么东西,忽隐忽现的在飘动。
狼?脑海里想到狼。曾经目睹狼人给钟奎打斗的场面,赫然冒出脑海。浑身毛孔惊炸,虚汗簌簌而下。腿脚顿时酸软无比,一口一口的气,慢悠悠的出,无力的依靠在冰冷的墙体上,不敢轻举妄动。他想起老爹老娘来,想起香草,师父、钟奎,苦逼的泪水哗哗流下。
志庆一大早就来到慈惠堂,却扑了一个空,文根家里没有人,邻居说他的老爹昨晚摔了,貌似很严重。他不敢耽搁急忙掉头就往医院跑,在看见有公用电话时,也没有忘记赶紧给香草两兄妹说一声。
钟奎一晚没睡安稳,起床时还感觉晕晕的,索性又一头栽倒回床上来个回笼觉。
香草到是起得很早,忙活着做早餐。
罗小明自然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懒,给师父泡好茶后,便去帮七小鬼收拾屋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
七小鬼怕像上次那样吓到人,不敢冒冒然去开门。
罗小明开的门。
门口站的是一位威严的警察姐姐。
条件反射吧!他看见身穿制服的警察,心里就发憷。在他骨子里总觉得穿这种纯白色制服的人,就像勾魂使者。这种不符合逻辑性的想法,是因为父亲的原因。父亲在被身穿制服的人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直至后来,母亲从外面抱回一坛子骨灰,她说是老爸的。
骨灰就埋葬在婶母的坟茔边,孩子们不理解。
母亲说;父亲话多,喜欢唠嗑。把他们俩埋葬在一处,就是让他们随便唠去。
罗小明愣在门口,没有退让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呆呆的盯着冉琴。
钟奎是被小虎牙叽叽哇哇的给闹醒的。
上一次吓到冉琴的就是他,所以他在看见是她来了之后,就赶紧的去喊老大。
罗小明愣神之际,没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直到一只厚实带着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才抬起头看见是师父出来了。
两个大人无声的对视,罗小明顿感无趣,静悄悄的从两人视线的空袭中溜走。
“来了?”钟奎最简单的问候。
“噗,你就没有多余的话?怎么每一次都是这两字?”冉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管不顾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进去除了看见刚才的男孩,还看见香草。
香草一边抹手一边笑吟吟的招呼道:“冉琴姐。”
“好好,香草在家呀?”冉琴脸上一红,手足无措道。在几秒钟前,她还以为这屋里除了那叫罗小明的男孩,就只有钟奎。一点都没有想到香草在家里,在看见她时感到有些突然。话也不利索了,连神色也慌乱起来。
说了上一句再无下一句,两人就那么杵在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完全无视她们身边的人,当然七小鬼例外。
钟奎马大哈一个,他看看香草,看看冉琴,“奇怪,你们俩怎么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香草以女主人的姿态招呼冉琴。后者含笑不语,在男主人的热情招呼下坐下来。
“我来找你是有急事的。”冉琴开门见山道。
“哦!”
香草拿起茶盅,放了几粒茶末,倒好开水让罗小明给哪位威风凛凛的女警察端去。她对这位既崇敬,也捎带醋意。
冉琴告诉钟奎裤裆街发生的事件,希望他尽快去看看。美女警察亲自上门来请,他岂有不答应的道理。说着话,他立马就起身要去看看。
躲在厨房里的香草,见钟奎起身要给这位女警察离开,急忙走了出来喊道;“哎!你们吃了早饭去吧!”
钟奎瞥看了一眼香草,问冉琴道:“你吃早饭没有?”
“吃过了。”冉琴答复着,重新坐下对钟奎说道:“我等吧!你们吃。”
“那不行,你得一起来吃。”钟奎吩咐香草多准备碗筷。用毋容对方抗拒的口吻道。
“真的吃了,豆浆油条,就在街口那边吃的。”
“你是这么来的?走路还是骑车?”
“走路。”
“不可能吧!你走那么快?”钟奎没有坐下,拿起馒头咬一口,端起稀粥喝一口。还得给这位讲话,一边的香草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来钟奎是不知道冉琴遭下调的事,还以为她是在县城公安分局里。要是从县城公安分局来这里,走路的话,少说也要一个小时吧!
“我……下调了。”
他一口馒头进口,还没有来得及咀嚼,就被冉琴的话给惊得硬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噎死人。伸脖子,吞饭粒,喝水、各种忙乱,吓得冉琴差点没有把眼泪下来,他才稍微的好一点,自己都感觉到那一块馒头慢慢的滑进喉咙里顺进了食道才算完事。
冉琴带钟奎去查看晁信家。
香草少不得在家里发发小姐脾气,遭殃的自然是那七小鬼。至于罗小明很特殊的则受到很特别待遇,让他去洗师父的衣服。
冉琴把晁信家的前前后后等细节一字不落的讲了一遍,临到出发时,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就出了门。走了好一会,她问:“你就这么去?拿什么捉鬼?”
在以往冉琴总是用科学理论来给钟奎谈论这些灵异事件,可今天她主动说捉鬼,看来她是被晁信家的鬼给吓住了。
当他们俩来到晁信家时,他们家里的人都没有回来,好像是借住在亲戚家吧!家里倒是雇来一个单身汉帮忙看着。
单身汉把他们俩让进去,一股阴森森冷清清的氛围瞬间侵袭而来。
高墙遮挡着无法照射进来的光线,墙垛上长满深绿色的青苔。钟奎傲然挺进内院,伸手在墙垛上摘下一樶青苔朗声笑道“青苔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它一般生长在较为潮湿的地带。”
【200】 又见棺木
钟奎对青苔有深厚的情意,记得他在墓穴里的那些日子,仅仅是靠青苔充饥才能离奇身还。这一点冉琴是不知悉的,看着他手指捻着青苔很痴迷的神态,送到口边嗅闻。她甚感无语,心说;这是干什么?喊你来是查案子的,可不是来欣赏青苔的。
对于冉琴的不满,钟奎好似没有注意,即使注意到了他一个粗莽汉子也不可能知道对方究竟的心理活动。更何况她可是一位不好对付的对心理高手,她怎么可能把心理活动随意暴露出来呢!在面子上,她还是保持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神态,一步一步的紧跟随在他身边。
钟奎手指捻着青苔,目光却时不时的在冉琴面上溜达。心思活络开来;就她这样的,如是娶回家做老婆也够呛,整日板起一张脸没有带一丝儿笑意,那日子过得肯定苦逼。
冉琴面色一沉,温怒道:“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没……没想什么。”钟奎狂汗,他这是第一次领教对方的心理窥测术。却不知道为毛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像亲口告诉她似的。
主人家终于回来,哪位守夜的雇工离开了。
晁信再次把细节对钟奎描述一番,然后带着他们俩在院子里逛。当走到那扇永远锁死的后院房门前时,三人止步同时把目光看向锈蚀斑斑的铁锁。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