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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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样才能取得她的信任呢?”他们问道。
“这个……我还没想好呢。”
“咳,你这不白说吗?”
晚上,我约上张磊一起到了一家以做保定菜出名的地方。没有叫三光他们,只是想有些话可以跟哥们说,有些话可以跟跟妹妹说说。
张磊看我愁眉不展,问道:“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不是有心事,而是有心病。”
“说出来,你妹妹我可以妙手回春。”
我笑了,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现在陷入险境,进退维谷,你希望你的朋友来救你吗?如果他们救你的话,他们可能也会生死难料。”
张磊愣了一下,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地看着我:“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都没有,我说的是假如,打比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觉得吧,如果真是朋友的话,即使我不希望他们来,他们也会来的。不是朋友,我请他们来,他们也不会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第二个问题,如果有一个陌生男人想接近你,你会怎么想?”
张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想?那要看这个陌生男人是什么人了。”
“斯文人,和我德性差不多。”
“姑且能接受吧,你也没比其他人更坏。”张磊笑着说。
“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呢,你别跟我拽电影台词。”我说。
张磊想了一下,忽然笑着说:“哥,你不会给我找了一个新嫂子吧?”
“哎呦喂,我的好妹妹,我真服了你了,你认真点儿,旧嫂子还没有呢,哪儿来的新嫂子啊!”
张磊见我有点儿沉不住气了,说:“那肯定认为他不是好人啊!”
“如果有朝一日你们熟悉了,你认为必经的阶段是什么?”
张磊托着下巴:“嗯,我想我要先考察他一段时间吧。”
在回来的路上,张磊一再追问我是不是感情有了进展。我开始一口否认,后来被她烦得没办法了,只好三缄其口。不料这在张磊看来竟然成了默认,一直拿我开涮。我最后没办法,只好对她说:“跟你说实话,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已经不再想感情上的事情了。”
“你不承认是吧?那好,我去问金锁。”
听到“金锁”两个字,我的心颤了一下。金锁失踪的事,万万不能让她知道。见张磊拿出手机,我慌忙抢了过来。张磊始料未及:“哎,哥,你干嘛?”我说道:“这几天你联系过金锁?”“没有啊,年底了嘛,单位经常开会,医院也挺忙的。”我松了一口气,把手机还给她:“嗯,我们也知道你忙,有时间咱们一起出来聚聚。金锁最近要出席古玩鉴宝的活动,所以他也忙。咱们就别打扰他了。”
张磊翻看着手机:“金锁前天还给我发了短信呢。”
“啊,短信,什么短信?”
张磊找到那条短信给我看:“呐,就是这个。”
我一看,上面是一串儿数字。第一行有三个数字:102317。第二行是1987,第三行是1011。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让张磊把这条短信原封不动地发到了我的手机上面。然后给三光打电话,告诉三光前天金锁发给张磊的这条短信。张磊看我这个样子,问我:“这条短信有什么不对吗?”
“哦,没有,这是金锁的游戏账号密码,我那天去网吧通宵了。问他来着,他说发我手机上,谁知道发你那里去了。”我搪塞着说。
张磊也笑了:“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我给金锁发过去问事什么意思,他也没回。你们也太胡闹了,大半夜三点把我震醒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遵命!”送张磊回家后,我马不停蹄地回去和三光商量目前的进展。三光把两组数字写在了纸上,说:“一共八个数字,像是个组合暗语。你确定这是金锁发给张磊的?”
“什么意思?”
大力说道:“佳亮,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有可能是绑架金锁的人干的,目的是引我们上钩。”
我说道:“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要解开这个暗语的意思。”
三光点了一颗烟抽起来,说:“如果这是金锁发过来的,难度不会太大。”他拿出一支笔一张纸,开始尝试破解。我看着这几个数字,问:“会不会是电话号码之类的?”三光吐出一口烟,说:“你见过十位的电话号码吗?”“邮政编码呢?”大力问。“也不可能。”三光挠挠头。
我看着这些数字满然不知所错。段雪飞看着我问:“你解暗语不是挺有一套的吗?你试试能不能解开。”
我急忙摆摆手:“还是饶了我吧,我从中学开始数学就没及过格,天生对数字不敏感。”说完,任由他们四个围在那里解数字。我则坐在椅子上一颗接一颗苦闷地抽着烟。转眼到了后半夜,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又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烟盒。烟盒却已经空了。我和三光打了声招呼:“我下去买包烟。”就下楼了。小区路口的超市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我走到柜台前买了一包烟,给了钱正要走。就听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共多少钱?”
我回过头去一看,竟然是杨洋,她也看到了我。付完帐拎着买好的东西走过来,冷冷地说:“这么晚了还不睡,张先生好闲啊!”
我心里还烦着数字暗语的事,心情苦闷,反唇相讥地说:“这么晚了还不睡,杨小姐也好闲啊!”
杨洋一怔,笑了:“你去哪里?”
我反问:“你去哪里?”
“心情不好,陪我走走吧。”杨洋轻叹说。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我点点头:“也好。”我没有重色轻友。数字暗语我全然不懂,呆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从杨洋身上打开突破口。
杨洋没有带道奇来,我们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在前,我在后,就这样走着。杨洋一边走,一边从塑料袋里拿出刚买的罐装啤酒,拉开拉环一口气灌进去好多。她扭头看看我:“你喝吗?”
我摆摆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着了。
她面冲我倒着走,说道:“你知道吗,我失恋了!”
杨洋的话让我起初一愣,随后我说道:“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失恋了!”
杨洋轻蔑地笑了一笑:“你失恋,什么时候的事,失恋多久了?”
我吐出一口青烟:“很久了,大概有一两年了吧,记不清了。”
杨洋抬起纤细的手腕看了一下表:“我刚刚失恋六小时四十七分。”说完,又“咕咚咕咚”地灌下了几大口啤酒。她握着易拉罐的手伸出食指指着我:“张佳亮,你是小人,你们男人都是小人!”
我冷笑,问:“为什么,我怎么就成了小人了?”
杨洋转过身去,留给我一个后背:“小人,就是小人!”
我被这个半醉半醒的女人搞得没办法,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身后。看杨洋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本想一走了之由她自生自灭,但一想大晚上的留她一个女人在外游荡似乎不妥。于是我又跟着她走了一段路,我们从市区一直走到了开发区的和平桥。杨洋醉得不顾仪表,竟然面朝汤河坐在了栏杆上。
我急忙把她拉下来:“快下来,你疯啦!掉下去怎么办?事先声明,我可不会游泳!”
杨洋虽然被我拉下来了,根本不听我的话,一把推开我:“起来,不用你管!”抬起手来又喝起酒来。
我劈手夺过啤酒罐,摔在了地上:“行了,别喝了!”
杨洋突然嚎啕大哭:“为什么不让我喝,为什么他背叛我?为什么……呜呜呜呜……”她双手交叉抱着肩膀,慢慢地蹲下来无助地哭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点着了一颗烟,坐在了马路牙子上,说:“我给你说说我的恋爱故事吧,你想听吗?”
杨洋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疑惑地望着我。
我轻轻地吐出一口烟,说:“我们认识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大一第一次联谊晚会彩排节目,我看到了她。那时我的眼前一亮,她给了我一种惊艳的感觉。有一次我们和同学一起出去,在那天我鼓足勇气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向她表达了我的爱慕之情,可惜她回绝了。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在随后的交往中,我们从彼此陌生,到相识、相知,相爱……”
“你们最后在一起了?”杨洋问。
我苦笑着摇摇头:“应该说后来在一起了。那时她多才多艺,跳舞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棒,而我会说相声,我们都是班里的文艺骨干,也被全班公认为是最好的一对儿。可惜后来发生变故,我们没能走到一起。记得那晚我哭得很伤心,整整一夜都没有睡觉。直到现在我做梦还时常梦见她。梦见我们在一起时那些快乐的往事……可惜最后我们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唉,我可以不说吗?”
杨洋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当初失去她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都碎了。那种心痛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都隐隐作痛。就像是……像是有人在我心里狠狠刺了一刀,终身难忘。”我看着泪眼婆娑的杨洋,笑了一下:“当时我比你还惨!”
“后来呢?”
“后来?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了,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脑海中关于她的记忆淡淡模糊了。尤其是前不久知道了她要结婚的消息。”
“她要结婚了?”
“嗯。老公是个公司的老总,说实话,她比我命好,就我这长相,估计一辈子都很难找个富婆了。”
“呵呵。”我最后的一句玩笑话让杨洋破涕为笑。
我站起来扔掉烟头,看着汤河说:“不怕你笑话,我当初都想从这里跳下去。但是现在,你就是请我跳下去我都不肯了。因为我的命太值钱了。我和你的遭遇一样,咱们和他们就像两条交叉的直线,只有一个交点。把这次失恋的经历当成自己人生中的一次磨练,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也许等我们老了,细细回味起来的时候反而会别有一番滋味。何况这本来就是一个失恋的季节。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洋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我明白,但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我说道:“这有什么放不下的?这地球没了谁都会照样转。他今天能甩了你,将来也会有人甩了他!”
杨洋没有说话,倚在栏杆上,任由夜风拂过她的发际,她懵懂的脸庞总算显出了几分坚强。
我见她不说话,走到她身边换了一个话题说:“不过我挺佩服你的,你的胆儿挺大,大半夜自己一个人上街,还拉上我这个‘色狼’陪你。”
杨洋酒醒了点儿,将长发捋到耳后说:“你要真是色狼,我才不会让你陪我呢!”
我倒疑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杨洋说道:“恐怕色狼不会一连用两个老土的圈套去追女生吧,真正的色狼可是会乱来的。我听了你的恋爱故事后更加断定你不会对我乱来了。只是……咱们两个人真的不合适。”
我笑了:“这话我赞同!”说句心里话,杨洋的确是美女,但是感情上的挫败已经让我没有心思去追求别的女孩子了。对杨洋说的话八九成是真的,这些事情我很少对别人提起。今天说出来,无非是想开解她。至于我心中最深处的伤疤,我始终不愿意去揭开它。
杨洋从塑料袋里有拿出两罐啤酒,塞到我手里一罐,说:“今天谢谢你了,我请你喝。”说着,她就打开了一罐。
我笑了一下,不是我不给杨洋面子,而是我实在喝不了这个东西。
杨洋见我不动,问:“你怎么不喝?”
“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喝不了酒。”
“真的假的?”杨洋半信半疑地问。
我把酒立到栏杆上:“心领了,我还是不喝了。”
“为什么?”
“真喝醉了,你肯定背不动我!”
杨洋笑了,我也笑了。在广袤的夜空,我们的笑声一直传到了幽远的星际……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三光打来的,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开发区呢。三光问我怎么跑到开发区来了。我回答说:“跟美女在一块儿呢,回去再说吧。”三光最后嘱咐了一句:“尽快回来,别忘了咱们的处境不是那么安全。”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钟了。我征询了杨洋的意见,我们就一起往回走。到了市区,杨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去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远去的情形,还是想到了那句话:“这可真是个失恋的季节。”气温再冷,也不及失恋人心中的寒冷。只希望时间的长河流逝可以淡化杨洋心中的寒冷。
我漫步走在大街上,心中自责又说了一次谎话。都说人在时间面前无能为力,但是岁月的冲刷并没有冲淡我对她的思念。尤其是近来她马上要结婚了。上学时我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同班的一个女孩儿,但是她已经有恋人了。当我对好朋友说出心中的苦恼时,他却不以为然地说:“有对象又怎么了?没结婚你就有机会。”工作时,单位一个姓刘的司机也对我说:“什么叫妻?入土为妻!只有老婆死了,才会在墓碑上刻上‘亡妻某某’。否则她随时有和你离婚的可能,说白了,她不入土,你就可能是在为别人养老婆!”话虽然不中听,但是也有一二分的道理。年轻的时候,我们把爱情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完美的爱情,殊不知,两个人在一起要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和她的恋情就像是天际划过的一道流星,只是刹那间的美幻,永远不会再看到流星升起的那一天了……以前最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词莫过于陆游与唐婉唱和的《钗头凤》,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了两人情意绵绵却又不能厮守一生的爱与恨。即使是唐婉香消玉殒,陆游风烛残年之时。他仍忘不了唐婉的动人身影,“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抱着最后对唐婉的思念与对两人相遇的沈园的回忆,放翁陆游的这首诗为这段凄美的爱情画上了最终的句号。而现在,时过境迁,沈园早已不复当年光景,但这些诗词却在人们中间传唱,经久不衰。真的是这样,我们应该好好珍惜自己拥有的那份感情,不要轻易道别离,酿成无奈终身悔。
我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三光正在伏案而睡,茶几上摆满了纸张,上面全都是乱写乱画的数字,甚至还有乘除加减的符号。我拿了一件羽绒服盖在三光的身上,拿起了最初的那张纸,细细琢磨起数字的真实含义。无意中被揭开感情伤疤的我,只能靠这个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102317,1987,1011。这几个数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我尝试着用九宫格来揭开迷局,但是无果而终,又用了金字塔模式,还是一无所获。几乎使出了我所有通晓的数字游戏,可都以失败告终。
我长叹一声,靠在沙发上,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我心烦意乱,自言自语道:“金锁啊金锁,你说这不是有病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和我们玩数字游戏!”我自认为没有福尔摩斯那么好的头脑,可以轻松解出“跳舞的小人”的迷案。一夜不眠,我的困意渐浓,不知不觉中竟然靠着沙发睡着了。
漫天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无声地坠落于大地。模糊了天地间的一切风景,美好的、丑恶的,一切都被白雪所掩埋。鹅毛大雪伴着朔风肆虐狂舞,似乎嘲笑着世间的愚人。不过短短半个小时时间,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了半尺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所有的行人都蜷缩着身子,捂得严严实实快步行走,消失在了远处的风雪中。孩子们则三五成群,不惧寒冬的侵袭,兴奋地打雪仗,堆雪人。
我从睡梦中醒来,窗户上已经冻上了冰花,仔细看宛如错落有致的群山。大力推开门,拍去身上的雪花,说道:“冷,太冷了!”
我转身问他:“外面怎么下这么大的雪?”
大力说:“从早晨就开始下了,现在还小点儿了。”他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三光他们出去了,这是我刚买回来的饭,咱们将就吃点儿吧!”
大力买回来的是两大碗热气腾腾的拉面,细如雨丝的面条卧在独家配置的酱汤中,再配上香菜葱花,外加几块牛肉,确实香味扑鼻。小口吸允一口面汤,热乎乎地一口汤流进胃里,便觉周身都暖和了。
我边吃面边问道:“三光他们去哪儿了?”
大力挑起一大筷子面条,“吸溜吸溜”地吃着,含糊不清地说道:“去查暗语的线索了,他们都觉的这是暗语。”
“这还用说吗,他们查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呢,得等他们回来了。”吃完了面,大力简单收拾了一下,我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脑子里想的却与电视屏幕上做作的作秀节目格格不入:“数字代表的是一句暗语,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数字就摆在这里,三光他们出去查线索又是为什么呢?”我又拿起那张字条,102317是六位数,1987是四位数,1011是四位数。这几个数字里面我能想到的有关联的都已经试过了。甚至1987是金锁出生的年份我都考虑进去了,可是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大力看我眉头紧锁,说:“怎么样,还是解不开?”
我嘬着牙根说:“我觉得这个暗语不会太复杂。”
“你也这么想?三光也是这么说,金锁现在被人绑架,不可能去想那么复杂的暗语。他制作暗语既要我们能在最短时间内看懂,又不能被歹徒发现。这是三光说的。”
我点点头:“有道理,三光走之前没说什么吗?”
“没有,只说让我好好看住你。”大力摇了摇头。
我觉得脑仁都疼了,放下纸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大力走过来,说:“好了,先别想了。你已经尽力了,这会儿我们得看三光的了。来,弟弟给你变个魔术。”
我也想换换脑子,饶有兴趣地问:“哦,你还会变魔术?”
“当然啦!你看这是什么?”
我见大力拿出了二十余张卡牌,上面标明了英文字母,立马大失所望:“这不就是小孩儿玩的字母表吗?”
大力打了一个响指:“答对了,现在我们把纸牌打乱!”他两只手胡乱划拉,然后又洗了几次牌,最后背面朝上把纸牌伸到我跟前,说:“你随便抽一张!”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