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先生-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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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说完才转向我道:“我叫叮当,以后你们叫我小叮当好了。敢问各位英雄大名?”
小叮当的彬彬有礼也让地雷他们对她心生好感。等到寒暄过后,福威递过来一张银票道:“路上要多小心!”
福威说完才依依不舍的向小叮当拱了拱手道:“小姐,老奴先行告退,一路保重!”
小叮当笑道:“威伯伯,多多保重!”
福威一愣,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我却隐隐见到福威的眼中含着泪光。
我等福威走远,才招呼道:“酒舞、杜渺,你们带小叮当去客房休息,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我把两人支走之后,带着地雷和冷判官快步走向了镖车。等我掀开蒙在镖车上的帆布,立刻闻到了一股香气,然后看见的却是整整一车的木头。
地雷伸手抠下一块木头:“这是上好的檀木!可是一车木头,也值不了两千两银子吧?车里应该还有暗镖!”
“等我看看!”我伸手想去掀木头,可是我的手还没碰到绳子,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挡了下来,手指悬在离绳子半尺的地方,怎么也伸不过去。
冷判官看我动不了,干脆自己也伸手试了一下。他的手掌也毫无意外的被挡在了半尺之外。
我挥手道:“算了,吴世宝他们当初应该是没验过镖。咱们遇到的情况,大概就是菀儿说的‘不可逆转’。”
冷判官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刚想往回走,就看见镖局门口冒出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来,那人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喊道:“项总镖头,还不出来迎接?”
刚才被夏荷气得半死的地雷,一听见对方叫嚣,火气立刻蹦了出来:“你是谁?”
那人昂着脑袋道:“四海镖局副总镖头,陈志!”
地雷一听更是火上心头:“混帐东西!你一个副总镖头,敢让我们总镖头出门迎接?”
陈志像是知道地雷的厉害,脸色一白,不知道怎么搭腔了。我在后面淡淡说道:“来者是客,地雷你先退下。”
陈志笑道:“还数你们总镖头是明白人,你还是一边儿去吧。”陈志一把推开地雷,向我走了过来。地雷刚要发作,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住了。
如果这个家伙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说不定不会在吴世宝的梦境里出现。既然查案,我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我等对方走过来,才不咸不淡的说道:“陈副镖头有何指教?”
陈志挤出一脸笑容:“听说贵局刚接了一笔大生意,我特来道贺!”
我淡淡说道:“副镖头消息倒很灵通,在下先谢谢了。”
陈志笑道:“好说,好说。不过干我们这行的,行镖江湖,难免有风险,所以还需要各镖局之间互相照应!项镖头说,是这个理儿不?”
我一扬眉头:“陈副镖头,有话直说好了。”
陈志见我不上道,干脆把脸沉了:“镖行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镖局间利益均沾。”
我脸色一沉道:“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
陈志冷哼一声:“项镖头既然如此不上道,那我就直说吧。就是让你们拿出镖酬的七成,分给各个镖局,算是红利。”
我冷声道:“那我们兄弟在外面浴血搏杀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要替我们先挨几刀呢?”
陈志用手指隔空点着我道:“我可告诉你……”
我沉声道:“地雷,先让他尝尝利益均沾的滋味。”早压不住火的地雷,一拳捣在陈志的面门上。他那油锤大的拳头直打得陈志鼻子歪到一边,几颗门牙合着鲜血喷了一地。
陈志捂着嘴喊道:“你们,你们,你们走着瞧!”地雷又要再打,陈志早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等到了门口才扯着脖子喊道:“你们都给我等着!十大镖局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围在住圾。
我冷笑道:“你是以为我不敢杀人吧?再说一句,你就给我留下!”
陈志被我身上的杀气吓得两腿一软,连滚带爬的跑了,连头都没敢回上一下。
我也没心情去看他怎么样,转头对地雷道:“马匹我们有现成的,你去给小叮当他们雇一辆车。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却迟迟不见地雷回来。
等到夏荷带着小叮当出来,地雷才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我一看他自己回来了,立刻惊讶道:“你雇回来的车呢?”
地雷红着脸道:“我跑遍了整个京城,不管我出多高的价钱,就是没有人愿意把车给我们。”
我心里明白,这是“四海镖局”在捣鬼,转身向小叮当道:“小叮当,我们没有雇到马车,请你先委屈一下,坐板车上,上路吧。等出了京城,我们再想办法雇车。”
夏荷立刻翻了脸道:“胡闹!我家小姐金枝玉叶,怎么能坐板车?我不管你们,雇不到车就不上路,出了问题你们自己负责!”
小叮当小却道:“我还没坐过板车呢!正好,我也想看一下沿途的风景。”夏荷见小叮当答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狠很的瞪了我一眼,便带着小叮当骑上了趟子手赶过来的板车。
我和地雷在前面开道,冷判官居中,酒舞走在最后。为了安全起见,我直接把杜渺给安排在了叮当的车上。
我们一行,加上车夫、趟子手,差不多三十多号人刚刚走出街口,就见一群镖师打扮的人,围在那里向我们指指点点的掩嘴窃笑。
人群中不知谁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大路镖局的大镖师来喽!”人群中立刻掀起了一片哄笑。
第二一五章丢了人
地雷哪能受得了这份窝囊,运足真气吼道:“耀……武……扬……威……”他一声镖号更胜晴天霹雳,直震得围观之人双耳嗡嗡作响。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冷判官干咳一声,向街口的栓马石吐出了一口痰。只听一声炸响,那栓马石如被雷击。炸得粉碎。崩射的石屑打的围观的镖师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转头向捂着脸的镖师冷冷一笑,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我们的镖队走出京城之后,就开始显得异常顺利。但是我等人的心中却一直压着一团疑云。
等到镖队上路之后,我故意接近冷判官:“判官,你有没有发现小叮当这几天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冷判官低声道:“她的眼神变了。而且也开始不太愿意跟我们接触了。”
附近的酒舞也凑了过来:“这几天。小叮当的眼神变得越来越阴沉,还隐隐的泛着杀机。她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衣服里还常常会飘出淡淡的血腥味,就像是刚杀过人。”
我赶紧问道:“小叮当夜里出去过?”
“没有。”酒舞摇头道:“我和杜渺一直都在盯着那对主仆,小叮当从来没离开过我们的视线。”
冷判官也说道:“吴世宝来伸冤的时候,也没说过小叮当有什么异样。或许,真正的危险就来自于小叮当的身上。”
冷判官说话的时候,我的嘴角微微上挑,右手似无意的搭在了钩柄上。酒舞轻轻摘下马鞍桥上的方天画戟。冷判官身上的长剑也自动弹出鞘外三寸。也只有地雷此时还能坐在马上打盹了。
“动手!”我一声怒吼之间。酒舞和冷判官同时向道路两旁飞身射去。
他们两个落进树林不久,道路两旁的密林当中立刻寒光闪起、惨叫不止,飞溅的鲜血将树叶打得“簌簌”飘落。“砰”的一声,一具被碗口粗的小树穿透了的尸体摔落在了地雷的马前。
地雷轻轻拨动了一下马头,仍旧若无其事的坐在马上。
树林中一声哨响,接着一阵脚踏落叶的“沙沙”声便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围拢了过来。
我提起亡命钩冷笑道:“来的人不少嘛,好像还有几个高手。”
地雷向三个女孩喊道:“你们坐在车里别动!”
此时,汇成溪流的鲜血顺着树林流上了官道。血流似被某种力量牵引,在车下汇积成了一滩。“咚”的一声,一颗被打飞了的人头撞开帘幔落进了车里,车中立刻传来一声尖叫。
地雷急忙回头,只见车里滚出了一颗人头。就在他回头的瞬间,一股劲风凌空向他头顶压下。
地雷单掌上扬。喝道:“开!”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偷袭的黑衣人凌空翻滚两圈,落在了几米之外。
地雷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蜷缩跪倒在地。地雷左手一拉缰绳,骏马驮着他又站了起来。地雷及时离鞍,在空中与黑衣人互换七掌。却未分胜负。
黑衣人边打边道:“想不到镖行中也有如此高手!”
地雷冷笑道:“想不到武当高人也干起了绿林的勾当。”黑衣人闻言一惊,正被地雷一掌打在前胸,“砰”的一声。一股血柱带着他的人心,从他背后炸开的窟窿中飞了出去。黑衣人瞪着恐惧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你是谁?”
地雷微笑道:“石俊毅就是你爹我!”地雷话音未落,便一掌向后扫出,五名黑衣人顿时被炸成一片喷射在车上的血肉,碎肉鲜血顺着车厢不断淌在地上。
我皱眉道:“这些都是九大门派的人,他们怎么会……”
我话音未落,四条人影已经同时从趟子手身边擦过,向马车射去。
“站住!”我出手也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却未能触及人影分毫。
“站住!”我二次怒吼之后,地雷、酒舞、冷判官同时挥掌往一个方向打了过去,四道劲风在四道人影身后穷追不舍,却始终没能伤到对方分毫。直到四人在马车前面停住身形,我们的掌风才接触到了对方的衣角。
“砰……”
掌风爆炸的声音冲天而起时,车前鲜血飞溅,一团殷红的血雾将马车包裹在当中。四道劲风在血雾中相撞一处,一声巨响之后,血雾散去。但是,雾中的马车和车里的叮当、夏荷、杜渺却全都消失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了一个被我等人的内力炸出的大坑。
冷判官皱眉道:“‘血遁’!有术士插手了?”
地雷气得摔掉兵器道:“妈的!在眼皮底下丢了镖,这个跟头栽大了!”
“不对!”我摇头道:“不是我们丢了镖,是吴世宝他们丢了镖。刚才我们的速度不慢,没有道理追不上四个用来施展血遁的弃子。而且,就算是我们真的慢了半拍,那四个人被我们打碎之后,也不可能再用出血遁了。”
“对!”冷判官点头道:“我刚才那一掌就是防着有术士出现。对方被我打碎之后,尸体应该往外迸飞,不可能炸成血雾。这也是吴世宝他们不可逆转的经历。”
地雷叫道:“那怎么办?人丢了,咱们上哪儿找去?”
我低头略一思索道:“不要着急。吴世宝说他们是到了地头才发现失镖,这就说明,他们肯定是把人找回来了。我想想,我想想……”
我转头向一个趟子手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城镇?”
那个趟子手道:“也就刚才咱们经过的地方了。镖头是想报官啊?”
镖局丢了镖,一般都不会选择报官,因为他们丢不起那个人,而且一旦报官,镖局的招牌也就砸了。所以趟子手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我点头道:“先回县里。你们几个趟子手带着镖车,找一家客栈住下。镖车扔在院子里就行,谁都不用去管,安心睡大觉,等着我们回来。”
趟子手脸色古怪的看着我道:“镖头,这能行么?万一连车都丢了呢?”
“我说能行就能行,别管别的!”
我这么做的道理很简单,菀儿的梦境应该有很强的纠错能力。如果吴世宝的车没丢,我就是把它扔在大道上,它也一样能被人送回来;要是车丢过,就算我看得再严,也一样会丢。而且,对方这次动手,明显是冲着叮当来的,镖车在他们眼里未必重要。围史尤技。
我撵走了趟子手之后,就一头钻进了县城最大的赌场里,不到一个时辰,就在那儿赢了上百万两银子。
我看着荷官满头虚汗的面孔向地雷笑道:“现在我们台面上有多少银子?”
地雷道:“大概一百一十万两。”
我微微一笑道:“都压上,就看一手牌。”
赌场中围观的赌徒一阵叫好,赌场开张以来,还没有过这样的豪赌。赌场老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来到我跟前躬身道:“这位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脸上仍旧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点头道:“老板,想到哪儿说话?”
老板道:“几位爷,这边请。”
我跟着老板来到里间。地雷刚进房门,向着墙壁抬手就是一拳,只听套间里两声惨叫,“咕咚”一声顺着门帘倒下了两个口吐鲜血的大汉。
老板脸色一变,知道遇上了硬角色,忙掏出几张银票,满脸堆笑道:“这位爷,请您高抬贵手。一点儿小意思……”
我没等他说完,就轻轻推开了银票,笑道:“银票我不要,刚才我赢的银子,只取十两当作红利,其余的,算我请赌场的兄弟喝杯酒。”
老板没想到,上百万两银子,我说不要就不要,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笑道:“怎么?老板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老板忙道:“不敢,不敢!这位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照办就是!”
我沉声道:“好爽快。我想让你们帮我找几个人。”接着,我将小叮当等人的相貌特征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她们可能在术道中人里,如果找不到她们,能找到附近的术士坛口也可以。”
老板吓得倒退了几步,颤抖道:“你说术道?”
我冷笑道:“怎么?害怕了,不敢去?”
老板擦了擦汗水道:“没有,没有……只是……”
我伸手在实木桌子上按了一个手印:“放心,只要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就可以,其余的不用你们管。打听到消息,到鸿来客栈找我。我叫项开。”
我话一说完,便不理老板反应,扬长而去。当赌场老板看见青砖地上那一排深有寸许的脚印时,哪还敢迟疑,急忙吩咐手下的混混、地痞出去打探消息。
我回到客栈之后,镖车果然还在,我在上面做的暗记也没人碰过。我打了一声口哨之后,酒舞就从暗处钻了出来:“看样子,你推测的一点儿没错,起码对方不是一开始就对镖车动手。”
冷判官皱眉道:“吴世宝怎么一直都没提过叮当的事情?”
酒舞接口道:“会不会是他们不是术士,所以感觉不到叮当的变化?可我总觉得,今天这些人的来路有点儿奇怪啊!九大门派自视甚高,怎么会跟术士绑在一起打劫镖队呢?”
第二一六章有点儿糊涂
“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摆手道:“最先动手袭击我们的人,数量虽多,却没有像样的高手,不是九大派的精英。我估计,他们应该是被四海镖局弄来助拳的人!后期出现的术士纯属趁火打劫,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
从地雷他们跟人交手开始。我就一直坐在马上没有动手,看上去像是在压阵,实际上我一直在注意附近的动静。埋伏我们的人,曾经还跟趟子手过了几招,看上去都是半斤八两。所以我才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地雷也跟着说道:“我动手的时候已经留了手,准备抓个活的问问。等人丢了之后。我想过去找那个舌头,却怎么也走不过去了。吴世宝当初应该是没能留下对方。”
按照常理,镖师跟捕快一样,其实应该算作江湖末流,行内的人未必能有多高的武功,但肯定都是人精,一般不会得罪人,甚至跟很多绿林道上的还保持着友好关系。
我们在镖局里揍人,在路边跟人大打出手。跑到赌场跟人对赌,都是犯了镖师忌讳的事情。但是,梦境却一点儿都没有阻止,这只能说明,当初吴世宝做的事情,其实跟我们差不多。这些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镖师应该出现的低级错误。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在树林外动手之后,地雷没法儿去抓舌头,要么是当初吴世宝他们下了死手,把人全都杀光了;要么就是吴世宝根本没看出有人在装死,才忽略了这一点。
如果说吴世宝自己是个刚出茅庐的愣头青,还有情可原,但是他手下还有不少老趟子手啊!难道他们就不提醒吴世宝?
我正说着种种疑点的时候。却听见门口有人喊道:“请问,项爷在这里吗?”围史尤号。
我回身喊道:“进来。”
门外走进来一个面貌猥琐的汉子,向我躬身道:“项爷,您要的消息打听到了!有一伙儿绑了几个女娃躲到山神庙去了,其中有个小孩儿,就跟您说的那个丫头差不多!”
我伸手一拎那个猥琐汉子:“带我过去。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个汉子,人长得不怎么起眼,但是腿脚却一点儿不慢。没用多久就把我们领到了一座荒山底下:“项爷,你们要找的人就在上面!小的,就不上去了。”
“辛苦了!”我说话之间,忽然抬手一掌往他脑袋上拍了下去。那人没想到我会忽下杀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掌拍塌了天灵盖,吭都没吭一声就断了气。
冷判官一皱眉头:“你怎么随便杀人?”
我沉声道:“我就是想试试,吴世宝当初有没有来过这儿。”
我的话刚刚说完,给我们领路的人就在我眼皮底下化成了一滩清水,慢慢的渗进了土里。
我用脚碰了碰地面上的水迹道:“咱们往回走。”
冷判官眉头一扬,一言不发的调头就走。我们几个刚刚走出了几步,整座山峰就像是被鬼神给挪动了一下,重新挡在了我们面前。
尤其是上山的那段青石台阶上,甚至流下了一行新鲜的血迹。
“他们果然是在这儿把人给找回来的!”我抱肩看着山路道:“你说咱们要是就站在这儿不动的话,小叮当他们会不会自己走下来?”
冷判官笑道:“要不咱们就试试!”
果然,没过多久之后,浑身是血的福威就一手抱着小叮当,一手拖着杜渺从山上跑了下来,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出城不到两天的时间就丢镖,还想不想继续混了?”
我抱肩笑道:“如果您老觉得我们手艺不行,可以换人哪!我们这就把镖筹退给你,而且保证把镖车送到下一个镖局。”
“你……”福威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我连喊了几个“你”字之后,忽然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蹲下身去,把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小叮当交给了酒舞,自己则对着杜渺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杜渺不等我发问就解释道:“我坐在车里时,看见有人闯过来,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还击,可是扣着暗器的手指头却怎么也弹不出去。”
“等到那几个人冲到车边上,我眼前忽然变得血红一片,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