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先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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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也需要我。”我淡然道:“我必须在袁世雄对村民动手之前,把村里人全都弄走。否则,我一下步棋就没法继续了。”
“现在我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袁世雄却可以使出装成厉鬼剥皮村民的手段,来逼我帮他们解咒。如果真把他逼到那步,形势马上就会逆转,我前面的布置就等于白费了。”
“你想让我们林氏出面遣走村民?”老古正好听见了我后面的话:“林氏不在乎多花些钱,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再做伤害小姐的事儿。”
“今天只是个意外!如果你同意,就马上派人去做。另外,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就在我跟老古说话的这段时间,被他派出去的人却带来了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消息:“那些村民说什么都不走,而且……而且……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不太对劲儿。”
“不对劲儿?”我心里猛然一惊:“跟我去看看!”
我一步抢出门外,飞快的跑到了一户村民的家里,一进门就看见他家几口人并着排的盘腿坐在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看。
“大叔……大叔……”我伸手推了推坐在最外面的那个老头。
“咋啦?”那人慢慢回过头时我才看见,他就像是几天几夜没睡一样,眼圈青得发黑,眼睛里全是血丝,嘴唇上已经干裂出了口子,却舔都不舔一下。
“我来看看,林氏想买你家房子。”我不动声色的伸手往他手腕子上按了一下,他的脉搏还在,却极为微弱,就跟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不卖。我们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待着……”老头说完就又把脑袋扭到了电视那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台电视连电源都没插上,屏幕上面除了能照出他们几个的面孔,什么都看不见。
在风水当中,有镜子不对床的说法。古时候,镜子的作用并不是用来照人而是用来施法的。一般的镜子就算不用法术加持,有时候也能通灵,镜子对着床时间久了,就会趁人睡觉时吸走阳气,让人无端生病;更有甚者,还能在人睡的半醒不醒时照到别的东西。电视的屏幕相当于镜子,这些人会不会是中邪了?
我给地雷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慢慢悠悠的走到电视前面:“你们看什么呢?这电视连个影都没有?”
地雷在摸电视的时候,背在身的后那只手一直都保持着戒备的姿势。可是直到他把电视屏幕挡了,也不见那家人有什么反应,地雷这才向我摇了摇头。
“那行。大叔,我也不劝你了,我再到别家看看。”我起身往外走时,忽然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看。等我回头看时,那家人却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炕上。
地雷往前一步,低声道:“你出来的时候,那家人转头了,一齐转的头。”
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地雷指了指窗户:“玻璃上照出来的。”
我转头看向窗户的时候,却看见那家人映在了玻璃上的影子全都穿着白衣。等我再仔细看时,人影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地雷低声道:“要不要动手试试?”
“不行!”我摇头道:“现在情况不明,贸然动手,他们容易送命。先出去再说,我记得他家养了狗,去看看那条狗……”
很多人都觉得,黑狗能辟邪,黑猫能招鬼,其实不是。猫狗的眼睛和人不同,他们本来就能看见人以外的东西,这家人全家中邪,他家的狗不可能没有反应。
我和地雷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才从柴火堆后面拖出来一条死狗。
地雷把死狗反过来一看:“这狗受到惊吓,想往柴火后面钻,却因为钻得太使劲,硬是把自己挤死了。”
地雷回头看向老古:“这家人就跟你们隔了一个院子,他家出事儿,你们不知道?”
我也转身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第一零七章东头那一家
那人支支吾吾的道:“也没什么……”
“放屁!”我揪着他的领子往前一提:“别拿我当沈旭糊弄!别以为谁都拿你们当宝贝!”
那人知道我敢杀人,立刻吓得结结巴巴的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光听说别的家死了几个人,他们自己有术士处理后面的事儿,不让我们靠近,我们也没具体打听过。至于村民……”
“你们走了之后,就很少看见村民出来活动。我们以为那些村民是吓坏了不敢出来。也就没怎么在意……”
我反手推开了对方:“沈旭手底下这都是什么人?废物到家了!”
那小子被我说了一句还不服,拧着脖子道:“好手全都陷在九人窟了!要不然……”
“闭嘴!”我没工夫听他辩解:“死人最多的是谁家,带我过去!”
“就是村东头那家。”
那人带着我走到院子门口就不敢往里进了。我抬眼看了一下院门上的标记,看来,六处的人是被里面的术士门派吓着了,连个门都不敢敲。我也懒得去说他什么,干脆冷着脸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走吧!”
那人连话都没说,掉头就跑了。我刚想敲门,地雷就从旁边拉了我一下:“这里有古怪!我感觉到石家的镇魂碑了,院里肯定有一块石碑。”
“我没记得哪儿有石碑!三家村总共就那么几十户人家,农村人还就喜欢串门,谁家我都去过,从来就没发现这家院子里有石碑啊。大树倒是有一棵。”
我抬手往上院子里指了指,那家院子正当中种了一棵柳树。以前那家人还到处显摆他家的树,说那棵树足有百八十年了。树上的两个大杈就像是龙爪子一样搭在他家屋檐上,肯定是风水宝地。
他们还专门找我三叔去看过那棵树。就因为我三叔说那是一颗普通的柳树,跟风水一点儿不挨着,那家人还来了脾气,后来看见我三叔都不说话。我也就再没去过他家。
就在我抬头往树上看的时候,却看见一根树杈在极有规律的轻轻晃动着,就好像有人站在下面用手一下一下的拉树杈。
“不对!”我和地雷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起身往院门两侧散了过去,贴着墙根站好之后,才给酒舞打了一个手势。
酒舞从身后的兵器匣子里取出拆成了三节凤翅镏金镋,飞快的连在一起。一手托着兵器的长柄,将兵刃的正锋插进了门缝,手掌轻轻一扭,硬是别开了大门。
我和地雷也同时起身,往院子里跳了进去。等我们两个落地之后,酒舞也从大门跨了进来,三个人分成三路绕向正房时,却看见屋里并排站着好几道人影。
那些人各个都像是听人训话一样,在炕沿边上站得笔直。两只手一动不动的垂在身边,耷拉着脑袋正对着火炕。
我特意侧身从他们之间的缝隙里往火炕上看了一眼。有人斜倚着被摞子躺在炕上,好像是在看着他那一帮手下,却没见他发出什么动静。
我给地雷使了个眼色,后者弯腰抓起一块石头,对着玻璃砸了过去。巴掌大的石头砸碎玻璃之后,直奔着其中一个的脑袋飞了过去。
我眼看着石头啪的一下打开对方脑袋之后,一下陷进了那人头骨半截,卡在碎开的骨头缝里掉不下来。
“守在门口!”我向酒舞招呼了一声,自己从大门冲了进去,地雷也撞开了窗户跳进了屋里。
我们两个同时落地之后,屋里站着的那些人已经全都变成了干尸。他们之所以能站着不动,是因为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挂着一条小拇指粗细的树枝。
我伸手拿住那具被地雷砸开了脑袋的尸体,抬手把他脑袋里的石头给拔了出来,却看见他脑袋里已经变得空空如也,只有一根树枝顺着他头顶穿进了脑袋,一直扎进了他的脖子。
“树精吸血?”
地雷的第一反应就是抬头往上看去,原本应该压在房檐上的树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房檐长到了瓦片下面,甚至把整个吊棚压得低了几分。那些树枝就是从吊棚缝隙里伸出来,穿进了死者的头顶。
“刚才咱们在外面的时候怎么没看见树枝?”地雷说话之间,双手已经背到了身后,等他再把手拿出来时,两只手上已经带上一副虎皮手套,手套前端各带着四根不见光芒的尖爪,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仔细去看却又像是精心打造出来的暗器。
我看见地雷想动,立刻向他比了一个不要乱动的手势,自己沉声喊道:“酒舞,你能看见我们两个么?”
“能!”酒舞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你们那边怎么了?”
“没事儿,看见不对的地方立刻告诉我!”
我让地雷给我压阵,自己则提着亡命钩跳上了炕沿。躺在炕上的那个人也已经成了一具干尸,致命的位置同样是在他头顶上。
那具尸体不仅穿着一身高档的休闲装,手腕上也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看样子,应该是林子西圈子里的某一个人。只是这人看上去至少已经死了三天了,他几天都不露面,林子西就没有找过他?土状团技。
我正想看个究竟,忽然听见炕柜里轻轻响了一下。我立刻提着亡命钩从尸体身上跨了过去,一条腿压在尸体身上,抬起钩子拨开柜门。
柜门打开的一刹那间,先是看见金灿灿的一片铜色,然后就两条盘坐在柜子里的腿。
“竖眼鬼神!”
东北的炕柜大概只有半米高矮,通常是在炕梢上贴墙放着,炕柜上面大多会放两个木头箱子。
竖眼鬼神像差不多有一米高矮,根本就不可能整个放在柜子里,所以我看到的只有半个身子。
他的脑袋在箱子里?
我当时的一个反应就是举着钩子往箱子上劈过去。亡命钩的寒芒闪过之后,整个箱子都被我砍成了两半,藏在里面的鬼神像也一下露了出来。
“是人?”
从箱子里露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竖眼鬼神,而是一颗已经干瘪了的人头。那颗人头在我刚才那一次重击之下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风干的皮肉也顺着刀口往两边翻了过去。从他头顶散开的发髻上看,他生前应该是扎着道士髻……那是这家请来术士。
没等我再仔细去看,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闷响……整个天棚都在一瞬之间塌了下来,卷在棚顶上的柳树枝条像是流水一样从空中扫向我和地雷的当口,一道金色的人影也也从天而降。
“当……”
我猛然听见一声铜块落地的声响之后,竖眼鬼神像就已经盘坐在了地上。
“杀……”
地雷忽然出手抓向对方的当口,被我踩在脚下的干尸忽然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笑。他的笑声就像是某种信号一样,瞬间引动了屋子里剩下的几具尸体同时狂笑不止。
无数道犹如实质的阴气在震人耳膜的狂笑声中,汹涌激荡着向四面八方飞掠旋回,不仅一下掀飞了房子的门窗,也逼得我和地雷不得不撤手回防。
就在我和地雷护着全身要害连连倒退时,坐在屋子中间的神像忽然动了。
我从没想过,一个铜象能像武林高手一样,忽然伸展双臂幻化出十六道掌影,可是对方的掌影却带着劲气往我们身上打了过来。
那十六掌虽是同时齐到,却分成十六个差距极其细微的角度。打眼一看,就知道十六掌的攻击位置随时都可以变化互换。我和地雷则是要在相同的时间里应付不同的十六种侵袭。
“各打一边!”
我对着地雷喊过一声之后,亡命钩就在这眨眼之间闪现出八道寒芒。八道卷云一样的寒芒,每一道都带着翻腾旋绕的杀气,向对方手掌封杀了过去。
地雷双爪齐动之间,虎爪上爆出了一串像是裂帛似的刺耳声响,十多道爪影同时往对方胳膊上抓了过去,虽然看起来像是要跟对方硬拼一记,实际上却是准备去拆掉对方的关节。
我们三方的攻势刹那间撞在了一起,上百次金戈交鸣的爆响在我们三人中间轰然爆开之后,我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地雷也被对方震得空门大开,不得不抽身闪向了一边:“他是人!”
不用地雷提醒我也已经看见对方嘴角上溢出来的一丝鲜血,而且他刚才跟我交手时,爆发出来的确确实实就是一股真气。他不是人又能是什么?
对方将我和地雷震退的刹那间,忽然一跃而起,合身撞开了窗户,跳到了院子当中。
守在外面的酒舞没等对方脚跟站稳,就挥起凤翅镏金镋往他身上劈了过去。
谁知道,对方不但半步都没移动,反而直挺挺的站立在原处,抬手迎向了酒舞的兵器。酒舞仅仅一愣之后,就飞快砍向对方的胳膊。
“当……”
一声巨响之后,那人口吐鲜血盘膝坐回了原地,酒舞却连退了三步,拄着兵器垂下了头去。等她再抬头时,脸上原有的红光油泽竟然已经消失殆尽,如今的脸色只剩下了一片蜡黄,一片不该属于活人应有的蜡黄!
第一零八章他不敢,我敢
“毒!”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酒舞中毒了,而且中的还是一种经过改良的尸毒。
“哈哈哈哈……眼力不错嘛!”那个装成竖眼鬼神的人有恃无恐的坐了下来:“这是干尸毒,中毒的人全身会逐渐失水,直到最后变成一具干尸。”
那人回身笑道:“我知道你们项家人不仅不怕毒,项家的黄龙之血甚至还能解毒。但是,黄龙之血却解不了尸毒。”
那人说的一点没错。项家的黄龙之血对蛇毒有奇效。对草木之毒的效果就差了一成,遇上蛊毒或者尸毒时,效果就更弱,甚至没有效果。这人在动手之前,明显研究过项家。
那人呵呵笑道:“觉得不甘心是不是?其实,也没什么不甘心的。我们的雇主随便拿出一家,都能在人力、物力、财力上完全碾压你!你一个没有背景的孤魂野鬼,能占一次便宜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还妄想跟我们过招?”
我脸色阴沉的道:“你们控制了三家村?”
“控制?呵呵……”对方笑道:“说买通更合适一些。整一个村子的人都在对付你,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斗?”
“这局我输得不怨!”
难怪我们刚才进入村民家里时候,会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原来袁世雄他们早就趁我不在的这几天,用重金收买了村民。一个村的人联起手来骗我,我还能不中计么?
他们用一家人,让我觉得自己不在的这几天里,村里的厉鬼已经对村民下手了;又用一个六处的人把我引到村东头的旧宅里,在这儿布置了一连串的假象。让我应接不暇;再趁机对酒舞下毒,环环相扣,就算我事后能看出破绽也已经晚了。
那人洋洋得意的道:“明天早上你自己到袁老那里负荆请罪、跪求原谅,他自然会出手给你的朋友解毒。否则的话,你就等着她变成一具干尸吧!”
那人斜眼道:“别握拳头哇!我现在让你打我。你敢么?哈哈……”
“他不敢,我敢……”酒舞忽然一声暴喝,扬手一击之下,凤翅镏金镋的锋刃从对方肩头横扫而过,那人的首级顿时带着一溜鲜血飞上了半空。直到人头落地,那人脸上还留着惊骇的表情。
“酒舞,你不要命了?”我也没想到酒舞会忽然出手杀人。她杀了对方。就等于断绝和袁世雄和谈的可能。
酒舞笑道:“杀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紫阳派虽然强横,我们酒仙一脉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种尸毒要发作,至少也需要七天时间,我有烈酒压制,发作的时间还会延长,足够我师父他们赶过来了。”
酒舞说话之间,从腰间摘下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几口。等她抹去嘴角的酒迹时。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占据了上风,不能功亏一篑。”
“谢谢!”我把手指握得嘎嘣直响。可是除了这一声谢谢,却再说不出其他什么了。
酒舞倒是不以为然的道:“后面就看你的了,你把事情解决得越快,我就越安全。”
“走,回去!明天一早带人再来!”
我一开始确实有消极怠工,想要拖死那群王八蛋的意思。时间拖得越久,鬼神杀的人也就越多。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只有抢在袁世雄他们之前解决问题,才能彻底分化他们的联盟,才能让酒仙一脉专心对敌紫阳派。否则的话,就算酒仙一脉实力强横,也不可能同时对战那么多术道门派。
我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找上了沈旭,直言不讳的呵斥道:“你们六处究竟是过来协助我的,还是专门过来给我下绊子的?”
沈旭八成已经猜到了什么,低声道:“上次宇文老宅的事情,处里的兄弟都觉得是因为你才造成了六处的损失,所以……”
“滚!”我厉声道:“马上带着你的人滚!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跟六处有关的人!”
“这个恐怕不行……”沈旭摇头道:“我们接到了命令,必须全力保护林子西……”
“我去找老古!”
我怒气冲冲的推开了厢房大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盘着腿坐在林子西身边,林子西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
林子西看见我之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没事儿,来看看。”我不动声色的往火炕那边走了过去。
林子西冷声道:“谢了。不过不用,我正在和朋友聊天,麻烦你先出去。”
我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聊天么,只有人多了才热闹。”
那个面向林子西,背对我坐在炕上的女孩细声细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林子西也动了火气:“古爷,把他赶出去!”
我没去理会走过来的老古,对着那个女孩说道:“我觉得你脖子上打的那个领节挺漂亮,想问问你在哪儿买的?”
我话一出口,老古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转身往那女孩背后看了过去,果然看见她脖子上系着一条已经被磨得飞边了的白色丝巾。
“我的领节系反了?”女孩伸手往自己脖子后面摸,手抬到跟肩膀一齐的地方之后,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子西姐,我胳膊有点疼,你能帮我一下么?”
“好!”林子西起来时,老古头上已经急出了冷汗,一个劲儿给我打眼色。我却故意装着没有看见,往旁边倒退了半步。
林子西用手撩开对方头发之后,整个人都忽然僵住了,脸上的血色瞬时间褪得一干二净:“小雨……你……”
“子西姐,你不是一向说我的脖子很白么?现在是不是更好看了……”
“啊……”林子西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杀……”我陡然暴喝一声,手中的亡命钩跟着应声而出,从小雨背后贯入身躯之后,用力一抖钩子后面的铁索,把她整个人从炕上给掀了起来,一直抛上了半空。
我身边的老古出手如电似的抓住小雨的一条胳膊,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