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先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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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的老古出手如电似的抓住小雨的一条胳膊,猛然向外甩了出去,百多斤重的人一瞬间砸碎玻璃,滚进了院子里。
守在前院的保镖刚出现在窗前,屋子后窗上就忽然垂下来一道蜘蛛似的人影。
“后窗!”
我和老古正要奔向林子西时,头顶就忽然传出了一声巨响……整个天棚在一瞬间轰然崩塌,三四条笔直的人影一齐从天上落了下来,悬在了我和土炕之间。
我和老古本能的出手拍向了对方的小腹,四道人影在我俩的重击之下像是被打中的沙包,一齐往天上扬了起来,仅仅刹那之后又带着猛烈的风声,向我们两个反冲而至。
“吊尸!他们脖子上有绳子!”老古喊声没落,四具尸体就在一起一落之间,贴近了我俩身前。
“离手钩!”土状女巴。
我将手中的亡命钩甩上半空时,自己同时出掌拍向了吊尸小腹。就在我掌心接触到对方衣服的瞬间,我忽然化掌为爪,连皮带肉的抓进了他们的肚子。等我想用手顶住尸体的冲势时,却被两具尸体推着在地上滑动了半米。
还没等我脚跟站稳,两具吊尸的手掌就直奔着我的头顶拍落而下。我脚下未稳,手掌还抓在尸体的腹腔当中,除了硬挨对方一击之外,再没有还手的可能。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被我抛起来的亡命钩却化作了一道飞旋的光轮,从房梁上一扫而过,碗口粗的房梁顿时被亡命钩给砍成了两截,带着四具尸体轰然砸落下来。我双手一左一右的往两边推了过去。失去支撑的吊尸,身子一偏,同时落在了地上。我却跟着身体前扑,直接跳上了火炕。
就在我想要去拉住林子西的当口,房子后窗却忽然左右洞开,一条沾着泥沙的麻绳紧跟着从窗帘后面飞射而出,在惊慌失措的林子西身上连绕了两圈之后,忽然绷成了一条直线,把她从屋里给拽了出去。
“糟糕!”
我捡起亡命钩跃窗而出时,地雷跟酒舞也同时飞身落到了后院。我们三个眼看着林子西在那根绳子的拖动下,紧擦着地面被拽向了后山,不约而同的往她那边追了过去。
没等我们跑出几步,前面的地面上忽然变得尘烟暴起,十几道人影同时从地下翻了出来,双手抓着脖子在地上死命挣扎。
林子西刚被拽到屋外的时候,我还在奇怪守在后院的保镖都跑哪去了?
原来他们早就被厉鬼用麻绳勒住脖子埋在了浮土里,等我们想要救援林子西的时候,才被猛然从地里拖了出来。人被勒住脖子之后必定会死命挣扎,加上后院全是松软的耕地,仅仅一瞬之间,我们几个就被他们溅起来的尘土挡住了视线,只能看见数不清腿脚在灰尘里上下乱蹬,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才是林子西。
从后面赶上来的老古傻眼了:“项开,怎么办?”
“找人啊!”我连跑两步之后,纵身一跃,跳进人群当中,低头看向了身边挣扎那人的面孔。
还没等我看清他们究竟是谁,就忽然觉得脚腕一紧。
第一零九章挖不挖
我正低头看时,一条从远处飞过来的麻绳已经缠在了我的脚上。我本来想一钩斩断绳子,却在亡命钩挥到一半时硬生生给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缠住我脚踝的麻绳也忽然发力,我顺着绳子的力道仰头躺在了地上,毫不挣扎的任由绳子拖着我飞速前行。
那根绳子把我拽到一片松林前面之后。拽人的力道忽然由低变高,把我倒拽着吊在了树上。我在身体悬空的瞬间,腾出没被拴住的左脚往树干上踹了一下,整个人借力在空中转了一圈,四周的情形也在瞬间被我尽收眼底。
原先在外围放哨的保镖差不多全都被吊死在了树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刚刚断气的,伸在嘴边上的舌头甚至还在夜色中冒着哈气,身子却已经像是风铃一样悬在空中来回晃动了。
等我转过大半圈之后,才看见悬在左面的林子西。
林子西虽然在我之前被绳子套住,但是她一直都在死命挣扎,而我却放弃了抵抗,所以我们两个几乎是一前一后的被吊在了树上。
林子西显然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她瞥向我的眼角中已经流出了眼泪。
“起……”我忽然间猛一挺身,挥手一钩扫向了脚踝上的麻绳,趁着麻绳崩断、身体下落的工夫,一记离手钩削向了吊在林子西脖子上的麻绳。
亡命钩在林子西头顶飞旋而过的刹那间,我也擦着地面连滚了几圈。在林子西身下站了起来,双手抱住对方小腿,把人给举在了半空。
没等我稳住身形,就听头顶上传来一阵像是长鞭破风的声响。等我抬头看时,一条打成圈的绳子已经从树梢上落了下来。绳圈的目标正好就是林子西的脖子。
“趴下!”我瞬间把手一松,放开林子西,自己则从地面上跳了起来,伸手抓住绳套,猛力向下一扯。一条人影立刻被我从树上拽了下来。
对方沉落几米之后,却像是风中落叶一样,轻飘飘的顺着山风扫过的方向飘出半尺。直奔靠在树干上的林子西扑了过去。
对方来势奇快,就算我想要拽开林子西也稍嫌晚了一步。我在没有考虑的情况下,转身挡在了林子西身前,与那道人影在咫尺之间对峙在了一处。
“开……”我双掌发力推向对方时,对方却完全没有顾忌我足以开碑碎石的一掌,反而把抓过来的鬼爪往上抬了一点,用胳膊紧贴着我推出的手臂,直奔我耳轮边上抓了过来……它的目标是我身后的林子西!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掌已经顺着对方的肋下滑过去了。这一掌落空的结果。就是我再没机会推开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越过我的肩膀。抓碎林子西的脑袋。
“给我开……”
电光火石之间,我猛然往上一挺身子,硬是把自己的肩膀塞在了对方手里,对方的五指也结结实实抓进了我的肩膀。就在我肩头上鲜血迸射的瞬间,我仿佛听见了对方的指甲划过我骨头的摩擦声响。
没等对方再次发力,我就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跟它僵持在了一起。
就在这短短一瞬之间,地雷和酒舞同时赶了过来。酒舞人还没到近前,已经劈出一镗。凤翅镏金镋上的偏锋紧擦着对方肩头劈闪而过之后,我觉得肩上的力道一松,本能往后退出了一步,这才看见对方被酒舞砍下来的胳膊还挂在我的肩膀上。
对方没等再动,地雷已经上前一步,挥拳砸向了对方太阳穴。对方斗大的脑袋在地雷一拳重击之下爆得四分五裂,无头尸体砰然栽倒在地。
直到这时,我们才看见尸体的腔子里飘出一股人形的黑烟。
尸体是被控制了!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背向林子西围成了一个品字形。等我们脚步站稳时,我眼睛的余光才瞥见一道盘膝坐在山坡上的金色人影。
等我回头看时,却跟一双竖起来的眼睛四目相交的对视在了一起。我再一次在对方的瞳孔中看见了一具尸体的面孔,那个死人就是我自己。
我刚想追击对方,那道人影却忽然后退了几尺,隐没在了松林的阴影当中。
“竖眼鬼神更厉害了,他已经能控制尸体了。”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酒舞却没管我在感慨什么:“你赶紧坐下,我帮你把肩膀上的人手给取下来。”
等到酒舞想要掰开断肢上的手指时,才发现那人的手指已经僵直到了不能回弯儿的程度:“你可真敢!那具尸体再使点劲儿,你的胳膊就废了。”
“这不是没事儿么?”我带着一头冷汗勉强笑了一下。
“我来吧!”地雷从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压在死人手背上,像是锯木头一样,一根一根的把他手指头给锯下来之后,才慢慢把手指从我肩膀上抽了出来。我的肩头上也留下了五个能看见骨头的血窟窿。土斤农弟。
地雷用手压着我的伤口,冲那些围着林子西忙前忙后的保镖厉声喝道:“拿止血药啊!你们都他么死人哪!”
有人冷声道:“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呢么?屋里有药,你们不会先回去?”
“闭嘴!”林子西怒斥对方一声之后才说道:“先过去给项开止血,我没事儿。”
保镖听了林子西的吩咐之后把止血药给递了过来,林子西自己却再没说话,直到走回我家之后才低声道:“项开,你明明可以不救我的……”
林子西说的一点儿没错。我当时已经被绳子缠住了脚,我出手慢上一两分钟,就算是雇主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第二次,我不用肩头去挡鬼爪,也是同样的道理。这种失手,完全在术道的允许范围之内。
我看了对方一眼之后,直言不讳的道:“如果可能,我还真就不想救你。你是雇主,我是术士,保护雇主是术士的本能。”我说完之后转身要走,却听见林子西在我身后说了一声“谢谢”。
“没必要谢我。”我说完之后就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才吊着一条胳膊和地雷、酒舞一块儿去了村东头的宅子。酒舞在临出门之前喝了不少药酒,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她中了尸毒。
这一回,我没带六处的人马,临行之前,老古却把他手下的保镖拨给我一半。我进了院子之后,就让保镖把院子给围了起来。
地雷拿着罗盘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之后,却在大柳树跟前停了下来:“镇魂碑在树里面!”
“什么?不可能吧?”我和酒舞同时愣住了。
院子里那颗大树最少也得有三人合抱粗细,而且整个树干上都看不见任何空洞,一块石碑怎么可能就长在树干里边了。
“没什么不可能!”地雷摇头道:“石家的镇魂碑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不管什么环境、什么东西,都有可能用来掩饰镇魂碑。你们看我手里的罗盘!”
我见地雷的罗盘上指针的确一直指向树干,就伸手往树干上敲了两下:“你说是这儿?”
“应该是……”地雷说着话,把头抬了起来:“还有,上面那个树洞里可能也有东西。”
离地两米左右的树干上的确开着一个树洞。酒舞抓着树干爬上去之后,从树洞里掏出来一串铜钱:“有一串打鬼金钱。这棵树上应该吊死过人。”
直到这时,我才对地雷的话信了几分。他手里的那个罗盘,应该是专门试探法器的东西,既然能探测到打鬼金钱,说明树里藏着石碑的事情大概也靠谱。
地雷对着院子外面喊了一声:“去给我弄个电钻来,要加长钻头的。最好再给我找一把电锯。”
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外面的保镖就给地雷弄来了工具,地雷拿着电钻往树干上钻了几下之后,钻头上果然传来一阵尖锐至极声响。
“钻到石头了!”
地雷扔下电钻之后就让人在离地一米五、六左右的位置把柳树给锯成了两截。我和地雷拿着工具在树干上挖了几下之后,树干里果然露出了石碑的平顶。
地雷站在树干前面看了几分钟之后才缓缓道:“我想把树挖开,你看怎么样?”
我被对方说得莫名其妙:“这个事儿,应该问你呀!”
地雷摇了摇头道:“我是说,这块碑下面很可能埋着你家先人,你把碑挖了,就等于自己动手刨了祖坟,你要不要挖?”
我被对方说得一皱眉头。我现在对刨祖坟这件事儿,实在是有些敏感。
地雷道:“这是我的一个猜测,在没有把握之前,我觉得还是先告诉你的好。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我想了想道:“挖吧!我也想看看下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地雷马上让保镖弄来工具,先是竖着破开了树干,露出里面那块盘龙碑之后,才带人往石碑下面挖了下去。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就从石碑下面挖出来一口竖着的棺材。
棺材?又是一口竖起来的棺材!我太爷的棺材是头顶着石碑,脚踩着竖眼鬼神。那这口棺材呢?他下面踩着的又是什么?
第一一零章镇邪法身
石碑下的棺材渐渐露出全貌,我手心里也跟着捏起了一把汗。
“停……”
眼看要挖到棺材底儿时,地雷忽然喊住了轮动铁锹的保镖:“你们几个全都退后。项开,你跟我压阵,万一有事儿,马上把我拽开。”
地雷在自己腰里栓了一根绳子之后。趴在地下慢慢爬到了棺材边上,从身上拿出一只工兵铲,一点点拨开了棺材下面的土层。
地雷挖下去差不多半尺之后,工兵铲上就传来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动静。地雷握着工兵铲往旁边一拨,土里顿时露出了一个黄铜打造的脑盖。
“鬼神像!”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土里也埋着一个鬼神像。
地雷挪着身子往边上让开了一点:“还要不要挖?”土斤农划。
“继续挖!”我一手抓着亡命钩,一手攥紧了绳子。酒舞也握着鎏金镗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地雷抓着工兵铲往鬼神像下面挖了过去。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小心翼翼,等把鬼神像挖出一半之后,也就没了顾忌,运铲如风的往下面猛挖了几尺,直到把整个鬼神像全都挖出来之后,才停了下来。
立在棺材下面鬼神像,眼睛上被蒙了一层红布,全身都捆着黄布编成的绳索。从绳索的花纹上隐隐还能看出朱砂符文的痕迹,这只能说明,那些绳子是用黄布灵符一点点搓出来的法器。
难怪地雷会毫无顾忌的挖开土层,在绳子、棺材、石碑的层层镇压下。鬼神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出不什么风浪。
地雷起身道:“项开,上面的镇魂碑是我们石家的东西。下面的棺材和符箓是不是你们项家的手笔?”
地雷是怀疑当年我们两家联手才压制了鬼神,所以他不敢轻易触动禁制。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道:“我想把鬼神像弄出来看看,这回换你给我压阵。”
地雷一点头就套上虎爪,让到了一边。我从身上抽出从袁家人那里抢来的军刺。蹲在鬼神像身前,左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向了对方的肩膀。
我的手指刚一碰到鬼神像肩头,就感到对方轻轻抖了一下:他是活的?
鬼神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被蒙上了眼睛的囚徒,明明知道有人要对自己动刑,却偏偏不知道刽子手会在什么地方下手,直到被按住了肩膀才忽然惊悚。
我趁着对方战栗的刹那间,猛然一刀从他肩头上插了进去。一尺长的刀锋瞬间穿透了黄铜外壳。没进铜像肩头半截,一股黑血也顺着刀锋淌了下来。
铜像里面是尸体!我得出一个结论之后,手掌猛一发力,用军刺在铜像的胳膊里狠狠的转了一圈。这一会儿,整个铜像都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颤抖,看上去就像是要奋起反抗。可是我动刀的时候,根本就没碰到铜像身上的绳子,仅仅是符绳这一道禁制就能让他动弹不得、任由宰割,何况还有镇魂碑和棺材在。
我抽出军刺之后。又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尸体的另外一个肩膀,用刀搅开了对方肩头的关节。才抽出军刺再次刺进铜像的腿弯……直到把他四肢关节全部废掉,才挪开棺材把铜像给拖了出来。
“断了四肢,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拿电锯把铜像外壳拆开看看!”我向地雷招呼了一声,拿着电锯把鬼神铜肢解成了几块之后,一点一点剥开了裹在外面的那层黄铜,那里面果然有一具尸体。
我虽然不知道那具尸体死了多少年,但是肯定不短,就算他是三叔他们封进去的,最少也该有二十多年了。而且项家对保存尸体并没有什么经验,能让尸体肤色如新,绝对不是出自项家的手笔。
等我彻底拆开铜像之后,才摘掉了蒙在它眼睛上的红布。红布下面立刻露出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
那双眼睛不仅占据了一半面孔,而且眼珠也像是金鱼一样从眼眶里突出来半截,尤其是一双眼仁更是大得出奇,看上去就像是磨得发亮的珠子,离着老远就能照出人影。他跟竖眼鬼神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珠里没有神彩,也不见凶性;看上去就像是人将死之前的眼睛,虽然还有一丝生气却在慢慢的涣散。
“难不成,尸身真是活着的?”等我抱住铜像脑袋想要仔细看看时,却瞥见铜像脖子上似乎被人铸了一个像是围脖似的铜圈,看上去异常粗大。
“拿电焊!”我拿着焊枪,顺着脖子上扫了过去,没几下的工夫就焊开了上面的铜皮。结果,神像的脑袋咕咚一下从他脖子上掉了下来。
铜像人头刚一落地,腔子里的鲜血就跟着喷涌而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被斩首的死囚。
我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儿,远处的山林之中就忽然发出一声狼嚎似的狂啸,滚滚杀气毫无征兆的往我们这边狂卷而至。我甚至看到一股卷着烟尘的狂风从远处院墙上急掠而过之后,带着山洪咆哮般的气势直奔鬼神像的位置冲了过来。
“不好!”
我和酒舞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跳向远处时,一个躲闪不及的保镖却被狂风给卷了进去。我眼看着他的人头在风沙当中飞上了半空,无头尸体在风力的推动下往前狂跑了几步,蓦然扑倒在了铜像近前。
“再往后退!”
我们三个再次倒退之后,断开了头颅的尸体却沾着满身的鲜血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双手捂着脑袋,飞快的往院子外面冲了过去。
那股狂风中明明带着杀意,却不是来寻仇,而是要带走铜像的脑袋?可是光带走一颗脑袋又有什么用?就在我们愣神的刹那间,顶着铜首的尸体已经跳上了墙头。要是等他落地,我们只怕就会失去抓他的机会了。
“开枪……”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保镖能用子弹拦住对方片刻。可是那些人却连枪都没拔出来,更何况是阻拦对方?
千钧一发之间,被我放在院子里的棺材忽然飞了起来,像是攻城的冲车一样,狠狠撞向了院墙。青石累成的墙壁在棺材的冲撞之下轰然崩塌,足球大小的石头被撞得漫天乱飞,站在墙上的尸体也一下被甩了下来。
尸体扑倒之后,马上又捂着脑袋爬了起来。横在地上的棺材也忽然从乱石堆里直立而起,猛然拍向了站起来的尸体。保镖的尸体顿时在棺材的重击之下被拍得四分五裂,接在尸体上的人头也再一次被崩上了半空。
这一回,没等黄铜人头落地,棺材盖就掀开了一半,棺材里的死者也跟着坐了起来,双手接住人头之后立刻躺回了棺材,敞开的棺盖也在瞬间合拢。
一连串的事情完全在瞬间发生,又在瞬间结束,让人应接不暇,我就连棺材里的尸体长的什么样子都没看清。等我想要冲过去看个究竟时,院中狂风又起。
呼啸的旋风蓦然卷起地面上的石块,擂鼓似的往棺材上面砸了过去,阵阵轰然巨响当中,数不清的石块又被红木棺材弹上了空中,与风中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