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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指观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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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umd/txt电子書下载}ωωω。ūdtxt。cò吴蜡一边叫着吴茗的名字,一边冲了进来,床边的人急忙让开,吴蜡扑到吴茗身上。

吴蜡:“吴茗,哥来了!哥来了——”吴蜡号啕大哭起来。

吴蜡:“吴茗,哥对不起你啊,哥来迟了!吴茗,你可千万要挺住啊!”吴蜡兄弟深情,溢于言表,周围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有几个眼圈都红了。

吴学刚:“吴蜡,别哭了,不要紧的,市里的医生就要到了。”

吴蜡定了定神,发觉自己失态,再看看周围,一眼看见了袁之庆,他不由得火冒三丈。

吴腊:“出去,你们都出去!”看看他们都还不动。

吴蜡大声吼道:“出去!——”

众人只道他悲伤过度,感情失控,纷纷退了出去,再无责怪之意。

急诊室只剩下吴蜡兄弟俩了。吴蜡看着重伤的弟弟,心中说不出的悔恨。他轻轻地握着吴茗的手,低声叫道:“吴茗,吴茗。”

吴茗好象听到了吴蜡的声音,他的眉毛微微抬了一下,嘴唇也抖了抖。

吴蜡悲从心来,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吴茗,你可要挺住啊,市里的好医生马上就要到了,你会好的,实在不行,我送你到省里去,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把你治好!”

突然,门口有人叫道:“医生来了!”

吴蜡擦干眼泪,门被推开了,几个医生簇拥着一个年长一点的医生进来了。

一个年轻医生指着吴茗:“李医生,就是这个。”

李医生走近吴茗,他低下头,扳开他的眼皮,用一个手电筒照着他的眼睛问身边的医生:“多久了?”

“三个多小时了。”

李医生慢慢地摇摇头:“太迟了。”

吴蜡跪了下来:“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求你了!”

李医生对身边的医生:“手术室里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李医生:“好吧,试试看吧。”

吴蜡起身:“谢谢医生了!”

门外进来了几个医生,吴茗被推了出去。

吴茗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个医生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吴腊:“我是。”

医生:“你看一下,然后请签字。”

吴蜡知道这都是医院里手术前的惯例,不签字,手术是不能做的。现在都这样了,还管什么责任不责任?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吴蜡拿着那张“生死文书”,关老爷看兵书似的,看了半天也没弄懂其中关节,他知道自己的水平,看了一通,就在纸的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医生拿了纸进去了。

手术室外。吴蜡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头。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走到手术室门口,往里看看,又转身回来,再走到过道口,站一会儿,重新又走到手术室门口,往里看看,再转身回来,然后又坐到椅子上,双手捧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位医生出来了,众人都迎了上去。

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吴蜡:“我是。”

医生:“病人脑部受了严重的打击,后脑头骨都被击碎了,如果病人能存活下来,等恢复到一定时期,才可以考虑再置入人造头骨。问题是现在病人的神志恢复可能还要一定的时间,他的脑部受到了重创,颅内大量积血,现在淤血虽然基本清除,但是神经系统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即使存活下来,也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

吴蜡:“医生,他没有生命危险吧?”

医生:“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总之,你们家属对病情的严重性一定要有思想准备。接下来48小时之内,病人必须受到特别仔细的监护,你们家属必须时刻守护在病人身边,不能睡着,一有异常情况必须马上通报值班医生,虽然医生也会定时巡查,但有家属陪伴,万一医生不在旁边,病人发生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得到处理,是吧?”

吴蜡:“好的,我们有人手,完全可以做到病人身边一直有人。”

医生:“那就好,只要病人能顺利渡过危险期,就有存活的希望。”

吴学刚:“吴蜡,我留下来陪你吧。”

另外几个人也纷纷表示愿意留下。

吴蜡:“谢谢各位了。今天我先留下,明天如需要的话,后岭村的留下吧。”大家见他讲得在理,就纷纷散去了,只留下了后岭村的几个年轻人。

吴蜡对他们说:“你们也都先走吧,需要时我再招呼,好吧?”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坚持了,因为,一场械斗下来,大家也都筋疲力尽了,所以,也就回家休息去了。

吴蜡拉了一张椅子在吴茗身边坐下,用手握住了吴茗的手。吴茗在氧气筒的帮助下,均匀地呼吸着,就这点呼吸还显示着微弱的生命迹象,除此而外,吴茗简直就是一具尸体了。吴蜡握着吴茗的手,心中懊悔极了,他后悔不该怂恿林新上山,他知道林新是个草包,一心只想利用他,不知道这个草包竟草包到这种地步!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了。吴蜡就这么坐着,来了好几拨人要调换他,他都不肯走,晚饭也不吃。大家也不敢怎么多劝,只是一起陪着,有几个人坐在病房外打瞌睡,不敢走开,以防万一里头吴茗有事。吴蜡一个人坐在吴茗身边,心里越想越后悔,可是,这世界上哪儿能买到后悔药啊!吴蜡就这么坐着,一直到了下半夜。虽说吴蜡正当身强力壮之时,可是,今天早上,他在瑞芳家里跟她实实在在云雨了几番,身子有点空空的,加上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分一秒地捱着时间,不免有点迷迷糊糊起来。

他怕自己睡着了,就站起来往外走,不觉就回到了家里,他真想好好地睡一觉,可是不行,吴茗还在病床上躺着呢!得赶快回去,否则,让医生知道他离开过了,可不得了。他正要回去,忽然吴茗来了,吴蜡喜出望外,拉住了吴茗的手:“吴茗,你没事啦,你可把哥吓死了!我正后悔呢,后悔不该叫林新上山去,噢,不,不是我叫林新上山的,是他自己要上山的,我不该让他去,应该拦住他。”

吴茗:“哥,你是该拦住他,如果你拦住了他,就不用我去拦了。”

吴蜡:“你真不该去拦!”

吴茗:“哥,你不应该对袁之庆穷追不舍,得让人处且让人吧。他并没有对不起你,他还不知道你和周凤姐的事呢!”

吴蜡:“谁说的?你怎么知道?”

吴茗:“哥,难道你没听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吴蜡:“不要你来教训我!”

吴茗:“哥,世间许多事不可强求的,以后,你我再也没机会这样说说话了,哥,弟弟也舍不得你啊!陈娇和那个未出世的侄子,你可要关照啊。”

每次吴蜡训斥了弟弟,弟弟总会讨饶的,吴茗这样说,吴蜡不觉心中后悔起来,后悔不该训斥弟弟,一阵不祥的感觉袭上吴蜡心头:“吴茗,你说这些干吗?”

吴茗:“哥,我要走了,从今往后,你可要好自为之啊!”说完掉头就走了。

吴蜡心中不舍,一边追过去伸手拉他一边叫道:“吴茗,吴茗!别走啊——”一不小心脚下一踏空,就摔了一跤。

吴蜡一下惊醒了,他忙看吴茗时,吴茗已经停止呼吸了!

吴蜡:“吴茗,吴茗——”

门口的人都惊醒了,众人冲了进来:“吴蜡,怎么啦?”

吴蜡:“吴茗不行了!”

大家朝吴茗一看:“吴茗,吴茗!快,快叫医生!”

有几个人拼命跑去叫医生。

医生来了:“怎么回事?”

吴蜡:“医生,他不行了?”

医生:“怎么不早点叫啊?睡着了吗?”

吴学刚:“不会的,他哥哥扎牢的,不会睡着的。”

医生:“呼吸都没有了!”

吴蜡:“我……我;我以为他睡着了。”

医生掏出听筒,在吴茗胸前听了听,又扳开他的眼睛用手电筒照了照:“心跳没有了,瞳孔也放大了。准备送太平间吧。”说完,把吴茗盖着的被单拉上来,遮住了他的头。

吴蜡因刚才吴茗在梦中向他告别;有点懵了;这会儿听医生送太平间;一下子居然没反应过来。还是吴学刚提醒了一句:“吴蜡,要去告诉陈娇和陈武他们吧?”

吴蜡慢慢的缓过神来了,他扑到吴茗身上,使劲的摇他:“吴茗,吴茗——天哪,你怎么真的走啦!哥的话还没说完呢!都怪哥不好,哥对不起你啊——”说着,他忍不住哭了。

大家只以为吴蜡自责自己在吴茗受伤时,没有及时赶到,也没能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大家并不知道吴蜡心中的懊悔,其一,是林新把吴茗打伤,吴蜡自知责任在他;其二,他自责早上不该去瑞芳家,不然,他绝不会在晚上这么关键的时候睡着了。

大家看到吴蜡这样伤心,都感叹他对兄弟的一片深情,事已至此,也只能劝他节哀顺变了。吴蜡谢过了大家的好意:“你们都走吧。让我最后再跟我弟弟呆一会儿吧。”说完,泪如雨下,众人无不为之动容,都唏嘘不已。纷纷退去,让他一人呆在病房中,大家仍在病房外陪着,不敢走开。吴蜡坐了下来,像刚才一样拉着吴茗的手:“吴茗,吴茗——哥对不起你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大家都在等你醒过来呢!你不能走的,你走了,哥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说到伤心之处,不禁泣不成声,许多人听了,都忍不住也流下了眼泪。

吴蜡哭了一会儿,在众人劝慰下忍住了,他仍然坐在吴茗身边,想到明天天一亮,吴茗就将被送往太平间,从此曾经相依为命的弟弟就将与他阴阳隔路,他不禁骨肉悲情由心底升起,想到二十几年来,风风雨雨,幼年丧父,兄弟俩伴着寡母共赴难关,自己毅然辍学,供养弟弟读书;三年自然灾害,慈母饿死,两人无法埋葬母亲,乡亲们帮助,才将母亲草草埋葬,此中甘苦只有兄弟俩人心中相知,母亲临死关照他要带好弟弟,公社有了茶场的招工名额,他决然让弟弟去了,弟弟在茶场人缘极好,有可以挣钱的机会总不忘给哥哥也留一个。弟弟生性宽容、谦让,他总怕弟弟吃亏,想不到今天果然吃亏了。可恨的是:他居然会为了保护袁之庆而受伤!袁之庆啊袁之庆,我与你真是不共戴天了!你夺走了我最心爱的两个人,此仇此恨不能不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想到此处,仇恨占据了吴蜡整个的脑袋,他渐渐忘记了悲痛,一种报复和想要把袁之庆置于死地而后快的念头充斥了他的心中,他只有一个想法:报仇!

正当吴蜡咬牙切齿想着报仇的事的时候,忽然一阵凄厉的哭声从观察室那头的过道传过来了,吴蜡一听,是陈娇的声音。

陈娇在周凤、丽珠的搀扶下,来到了吴茗的病房,她一看见吴茗就晃晃悠悠地瘫到了地上。丽珠忙去掐她的人中,周凤哭喊着:“陈娇,陈娇!”

吴蜡:“你们不该让她过来呀!”

丽珠:“哪拦得住呀!都死过去四、五回了,不让她来也讲不过去,没办法。”

陈娇又醒过来了,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扑到了吴茗身上:“吴茗,吴茗!是我害了你呀,我真不该让你到山上去呀,天哪,你叫我今后孤儿寡母怎么过日子呢?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吴茗啊,你好狠心哎,你怎么舍得下我们呀?你一个人走得冷冷清清,这么凄惨,老天哪,你怎么不开眼呀,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不长寿呢?”她哭得天昏地黑,哭着哭着,突然,她一阵抽搐,口吐白沫,仰头朝地上倒了下去,幸好旁边站着好几个人,众人七手八脚,把她抱了起来,立即有人叫来了医生。

医生:“快,快让开,别围着,病人需要新鲜空气。来,快送抢救室!”

这时,突然有人叫了起来:“血!她要生了!”

医生:“马上送妇产科抢救室!”

几个医生马上把陈娇朝妇产科的急救室推去了。丽珠、周凤等几个女眷跟了过去,小医院科室之间相距还不算太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妇产科急救室。

丽珠、周凤等几个人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突然,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哭声划破黎明的寂静。

“生了!”丽珠和周凤欣慰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双双握住了对方的手。

丽珠:“周凤,陈娇生了就好,我们不用两个人都耗在这里,你留在这里等着,我回去烧点吃的,马上送过来,她都两天没吃没睡了,好吧?”

周凤:“好,我看,还是让陈武跟你一起去吧,十多里路,你来回跑也吃不消。”

丽珠想了一想:“好的,那我走了。”

周凤:“你快去吧,烧好给陈武拿来后,你也抓紧休息一会儿,你也两天没好好睡了,后面事情还多着呢。”

丽珠:“那我走了。”丽珠到吴茗的抢救室找到陈武,两人匆匆走了。

到了家,丽珠匆匆忙忙烧了几碗姜汤,把它们装在一个热水瓶里。她又煮了一点粥,也放了红塘和生姜,再蒸了几块咸鱼,让陈武先送去。

陈武:“丽珠姐,弄这么多生姜干吗?”

丽珠:“陈武啊,你们小后生不懂,女人生孩子一定要保养好,以后身体才会好,俗话说:‘胎前是火,胎后是霜’,所以,生了孩子一定要多吃姜,又温胃又去污。去吧,不要多问了,等你将来娶了老婆就知道了。”

陈武提了姜茶和糖粥走了。

却说周凤等在产科急救室门口,等等还不见陈娇出来,只见一个医生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出来了。

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周凤连忙上前:“我是。”

医生:“你是她什么人?她丈夫呢?”

周凤:“我是她姐姐。”

医生:“因为刚才是抢救,没来得及叫你们签字,现在孩子总算平安了,但是,产妇现在还很危险,所以,你们还要签个字。你能签吗?”

周凤犹豫了一下:“我来签吧。”

周凤签了字:“医生,产妇还有什么危险?”

医生:“产妇现在是产后大出血。”

周凤:“是吗?怎么会大出血的?止不住吗?”

医生:“产妇由于身体严重虚弱,又严重贫血,加上早产,子宫收缩无力才引起产后大出血的,现在产妇随时可能因缺血而昏迷,宫缩仍然无力,必须马上输血,如果大出血再止不住,产妇生命就有危险了。”

周凤:“那现在输血了吗?”

医生:“现在到血库去取了。”

正说着,刚才跑出去的那位医生来了:“刘大夫,血库没有AB型RH阴性的血!”

刘大夫:“哎呀,糟了!”

周凤:“怎么回事?”

刘大夫:“产妇是AB型RH阴性血型的血,AB型的血本来就少,AB型RH阴性血型的血就更少,这种血在我国汉族人当中只有0。3%的人是这种血型的,血库没有这种血就意味着产妇的生命更危险了。”

周凤:“有别的方法吗?”

刘大夫:“只好现场采血了,如果能碰到AB型RH阴性血型的血就好了。”

医生和周凤把在场的乡亲们召集在一起,一个一个地验血,希望能找到AB型RH阴性的血型,正在抽血,突然,里面又叫了:“刘大夫,产妇又昏过去了!”

刘大夫:“真急死人了,怎么办呢?对了,产妇有直系亲属在吗?可能他们的血能行。”

周凤:“他有个弟弟。”

刘大夫:“快叫他来呀!”

周凤:“哎哟,他回家去了。”

刘大夫:“他家在哪儿?”

周凤:“三里湾。”

刘大夫:“来不及了,恐怕来不及了。快叫人去找吧。现在这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唉!”

周凤一看,茶场的崔柱也在,忙叫崔柱往家里去找陈武,崔柱二话没说就走了。

再说,陈武走到半路,忽然,迎面见到姐夫的同事崔柱正心急火燎地往前跑,看见陈武像见到了救星似的:“陈武,总算找到你了,快,快跟我到医院去吧。”

陈武:“干吗?我这不正往医院去吗?”

崔柱:“哎呀,你姐产后大出血,都昏过去好几次了,她那什么血型医院血库里都没有,在场的人的血型也都对不上,医生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直系亲属的血型了,你爸正病着,只有你可以了,快点去吧,去迟了恐怕不行了!快,东西给我,你快走!”

陈武把东西往崔柱手里一塞,拔腿就往医院跑去了。

当陈武气喘吁吁地冲进医院时,只见大家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见到陈武,都难过地低下了头。

陈武:“怎么啦?”他冲进抢救室,只见医生正把姐姐盖的被单轻轻地拉上去,盖住了姐姐的头!

陈武大叫着扑了上去:“姐!”

地二十一章 风云骤起

两年以后。

状元牌楼大队部的办公室里,袁之庆正和大队长袁世明在布置大队部办公室。

袁世民:“我看这毛主席像么,还是挂在老地方,坐北朝南,这是当年皇帝老子的朝向,我们不变。”

袁之庆:“对,这在哪里都一样,一进门就可以看见。”

袁世民:“之庆啊,你看,这东边的墙上贴什么好呢?你是秀才,你出出主意。”

袁之庆:“世民叔,你看我们贴一些农业科技方面的报道和宣传,好吗?”

袁世民:“对,这个主意好!”

袁之庆:“我想和县农技站联系一下,让他们定期给我们一些资料,我们好借这个机会宣传科学种田的知识。”

袁世民:“好,咱们农民世世代代脸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地累弯了腰,累驼了背,种出来的粮食还是养不活自己,不科学种田不行了!到底还是你们是喝过墨水的好啊,你看,去年你们几个人试验了县农业科技站许技术员推广的水稻小苗带土移栽技术和小麦散播技术,水稻小麦产量都有了增长,这产量的提高可不是58年的大放卫星,而是实实在在的丰收,大伙儿都正有盼头呢!要不,他们怎么会选你当副大队长呢?”

袁之庆:“那是您世民叔扶我一把呗。”

袁世民:“好好干,你还年轻,前途有的是。”

袁之庆:“只要我们的家乡富裕了,我们都有前途了!”

袁世民:“这倒也是的,大河涨水小河满嘛,国不强民怎么能富呢?之庆啊,这西边的墙呢,你准备怎么搞啊?”

袁之庆:“这西边的墙上我想贴几张我们基干民兵训练的照片,好吗?”

袁世民:“好好好,还就是你有这洋玩意儿,人家想弄几张照片还不能呢!”

袁世民指的是上次县人武部举行“学习郭兴福教学法”民兵大比武时,他们的民兵连得了第一名,比赛时,袁之庆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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