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泉水-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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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关道:“曾家主以为自己下了一手好棋,没想到被人给卖掉。我猜孟竹畏惧棋叔的大名,所以才会拐弯抹角,引那曾家出手,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孟定云并没有反对萧关的这个说话,事实上,孟竹就是这么打算的。一来利用了曾家对付我们,二来也借机削弱了曾家的实力,减轻了孟家外部威胁,这一招可谓是一箭双雕。亚节休才。
孟定云在山中呆了九年,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都是他推测出来的。
娘有些意兴阑珊,道:“这些事情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你在山中呆了九年。后面的事情未必知道的很清楚。我要你说的,是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
孟定云笑了一声,道:“我堂哥定方是个理想主义者,他与嫂子在学校认识,相处了几年的时间。他与萧宁一样,都带着七窍玲珑心。孟家有家训,永远七窍玲珑心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孟家的主事人。十六年前,孟家老的主事人过世,定方哥被选为新的主事人。我们需要把他从江城武汉接回去。”
窗外的知了还在鸣叫,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微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房间里稍微凉快一些。
娘问道:“你确定孟竹不是孟定方派来的?你确定他不是主动抛弃我们母子二人的?”
孟定云道:“是的。孟家一方面让孟竹处理你,一方面把定方大哥带回了孟家。。从定方大哥启程回孟家那一刻开始,悲剧就悄悄地上演了。定方大哥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回到金钱味浓重的孟家,这原本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我悄然看了一眼母亲,她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从孟定云口中说出来的话。她基本已经信了。可能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冤枉了我父亲。
她的拳头紧紧攥着,一直都没有放开。
娘问道:“他回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如何死的?”
孟定云摇摇头道:“那个时候我恰巧不在孟家,定方大哥回去后不久,就被几人诬陷,说他有背叛孟家的心,说他爱上了萧家的女儿,已被萧家女儿蛊惑,不会再站在孟家立场上思考问题。”
娘问:“他又说了什么?”
孟定云道:“他只是冷笑一声,对着那些冤枉的人发出怒吼,痛骂他们的鬼蜮伎俩,痛骂他们在暗处为非作歹。定方大哥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却没想到那些人的胆子如此之大,会出手夺取他的性命!”
娘大叫一声:“啊!”
我拳头握紧,忍着胸口的不适,问道:“孟二爷说我父亲是死在七彩虫手下,是不是真的?”
孟定云眼睛有些通红,不由地点点头:“是的。我那是不再孟家,等我赶回来的时候。定方大哥早已死了,尸骨钉在棺木里。还被冠以罪恶之名,连同棺木一起,被送入篝火中烧掉,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来。”
我眼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屋里的人都变得沉默,久久都没有说话。
娘忍了几秒钟,泪如雨下,失声痛哭起来,声音十分凄苦,十六年了,到了今日终于弄清楚心中疑团,孟定方并没有下令伤害自己,反而面对族人逼迫的时候,以最为激烈最为猛烈的方式进行反抗。
娘哭了好久,才道:“方哥是个爱读书的孩子,他心肠很好,对人都温文儒雅,他没有心机,怎么都斗不赢孟家的那些狼心狗肺,城府极深的小人!我……我好恨自己,好恨自己。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恨着他。我不应该恨他,不应该恨他的。老天爷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不会再与方哥吵架,我要带着他一起离开,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一样把我们的孩子抚养大。”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人世间肯定会少许多遗憾。不懂得珍惜的爱人会留住,错过的缘分会伸手抓住。
可驱动人世往前发展的是一种无常的力量,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时光倒流,永远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我们只能在现在和今日后的日子一遍又一遍地痛哭,一遍又一遍地懊悔。
我们最终得到的,只有自己孤独的身影和永远陪伴我们的懊悔。
我们啊,又将如何面对我们每一天的人生,面对每一天中遇到的人和事?这些答案,又有谁能告诉我们呢。
湘瑶是女孩子,听了娘的哭诉,跟着鼻子一酸,泪水也跟着落下,小声地啜泣起来。
我心中也是起伏不已,安慰道:“阿妈,这不能怪你。这一切都是孟家人造成的。”
孟定云脸色也沉了下来,道:“嫂子,我也没有办法,十六年前,我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孟家根本没有多少地位。我说的话,没有人会听的。我后来离开孟家,就是因为我受不了孟家的氛围!”
娘的情绪很难平复下来,泪水如同溪水一般,无法停止。
萧关安慰道:“姐姐,你真的不需要自责。那时候大家都年轻,不了解这个世界,不了解这个人世,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我想,孟定方也想过跟你一起。可他做不了主,也不能把消息传给你。眼下,咱们要做的,不是难过。而是让孟家浮出惨重的代价。”
娘这么多年来,除了在爷爷的灵前痛苦过,最为痛苦的要数这一次了。
萧关安慰许久。娘才停止了哭泣,问道:“不哭了,不哭了。老天无情,时光无情,过去的事情已成定局,永远也不会翻转过来。”
娘顿了顿,咬着牙关,目光愤怒地看向孟定云,问道:“孟定云,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当年到底是哪几个人合谋暗害了方哥?告诉我,我不能让方哥就这样白白地死去。”
孟定云有些犹疑,许久都没有说话,嘴巴动了几下,思索了许久,摇摇头道:“不……我不能把他们说出来。他们毕竟是孟家族人,与我有血缘关系。”
麻蛋走上前,一把捏住孟定云的肩膀,嘲笑地说道:“血缘关系,都是孟家族人,笑死人了。如果他们把你当成自己的族人,为什么会让孟二爷来杀人!先是猪脸大蝙蝠,接着是血僵尸,接着是食脑虫……在他们眼中,你已经不是孟家人了。”
孟定云面色乌青,忍着肩膀上的痛苦,脑袋摇摆,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不……我不能说。他们虽然不把我当成孟家人,但我终究流淌着孟家的血脉。我若说出来,他们就会死。就会因为我而死……”
孟定云变得不安起来,目光惶恐地看着窗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要是说了,就会成为孟家的大罪人。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麻蛋用力压住孟定云,看向了萧关,问道:“大哥,他不肯说,要不要我下点狠招。”
我抢先应道:“麻蛋叔,暂时不用下狠招。我再来问问他。”
麻蛋叔点点头,压着孟定云,骂道:“要不是我们,你早就被大蝙蝠吃得干干净净。如今你可以依靠的人,也就只有我们麻家十三峒和萧家了。”
孟定云不安地看着四周,道:“我……不能出卖孟家的。我不能出卖的,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你们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
我面前坐起来一些,靠在枕头上,喊道:“孟定云,在东北谢家的时候,你曾答应过我,见到我母亲之后,就会告诉我当年的隐秘,也答应帮助我返回孟家……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屁话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虫经》与白土卵
孟定云沉思了一会,冷静下来道:“萧宁,我该说的都说的了!十六年前,定方大哥出事后我才回到孟家。参与阴谋对付你父亲的人,除了孟二爷可以确认之外,其余的人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胡乱言语,免得伤害了他们的性命。”
孟二爷亲口承认用七彩虫暗害了我父亲孟定方,自然不用怀疑。
可这件事情涉及到人命,孟定云冷静下来后,也不敢胡言乱语,其他人的身份与名字也没有说出来。
我点点头道:“好,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以不说。但有一个人我想问问你!”
“谁?”孟定云问。
我道:“当今孟家的主事人,他是最终的受益者,当年暗害我父亲的阴谋,他有没有参与?”
孟定云眼皮微微耷拉一下,思考了一会,说道:“孟家主事人与孟二爷的关系十分密切,他也是这件事情的受益者。如果说他没有参与到阴谋中去,我没有证据。可要说他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我也没有证据……”
我打断了孟定方,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大概清楚。他是不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之一,我会查清楚的!”
孟定云道:“他比你厉害,可以驱使凶虫。你要想对付他。还是好好考虑一些。萧宁……说了这么多,我想你与你母亲都累了,我也累了。送我回去休息吧。等你拥有对付凶虫的能力,再来问我要不要帮你回孟家。”
我看了一眼娘,她微微颔首。
我道:“好,希望你不要你刚才说的话。”
麻蛋叔上前,将孟定云扶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房门走去。
孟定云走到门口,伸手伏在门边,回头看了一眼娘,道:“嫂子,我有些话只能对你一个人讲,你什么时候方便,可以让你把我喊来。”
娘抬头看着孟定云。点头道:“好,我自然会让人去叫你。”
孟定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手从门上松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窗外吹入了凉风,气温也没有刚才热了。不知不觉之中,一天中最为炎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下午难得的凉爽。树上的知了也安静下来,不再聒噪不已。几只悠闲的雀鸟开始鸣叫起来,从这一棵树飞到另外一颗树上。
萧关道:“姐姐,你眼睛刚刚恢复,有听闻这等伤心之事,我扶你回去好好休息。萧宁也累了。让他先睡一觉。”
娘眼角都是泪痕,相比刚整个人衰老了不少,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我安慰道:“阿妈,时间还很长,咱们慢慢筹划,不用担心。您先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要好好睡一会。”
娘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这三年来,我们聚少离多,你心中有些话不愿意跟我讲,你是怕娘担心。这三年来,咱们娘俩都陌生了许多。”
我焦急地说道:“阿妈,你别这样说。我只是……不懂得……不愿意你过多地承担痛苦。”
娘站了起来,笑道:“傻儿子,真是傻儿子!你这性子,跟他倒有几分相似……”我听得出来,娘口中的“他”是我生身父亲孟定方。
萧关扶住娘,走了出去。
湘瑶担心我刚才太过激动,牵扯到了伤口,上前查看,发现右边的刀伤果然渗出了鲜血,一顿责怪,又重新上了刀伤药包扎,嘱咐我好好休养,不要带乱动,不然肺部留下后遗症,说不定老了,就会咳嗽一辈子。
我揶揄地说道:“那岂不是与我爷爷一样,老了天天咳个不停。”
爷爷萧棋年轻时肺部受伤,老了的时候,就天天咳个不停。
湘瑶道:“不行,白师父好不容易处理好你的伤口,嘱咐我好好照看你。我医者仁心,是不会让你留下来后遗症。你现在就躺着好好休息,不能再乱动。书也少看,你要真想看书。我帮你读出来。”
说完之后,湘瑶把我床头的书全部收走,不让我再看。
我躺在床上,身子虽然休息下来,但是思绪却在乱飞。孟家主事人极有可能参与了谋害我父亲这件事,他的身上带着另外一只凶虫,按照孟定云的意思,孟家主事人很久之前就可以操控凶虫。
我要回孟家,肯定会面对孟家主事人和他体内的凶虫。
我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才可以对付孟家的主事人。
一想到这里,我就睡不着觉,脑袋乱糟糟的,又不能翻身换个姿势,心中格外地难受。
偏偏这时,伤口又开始发痛,我强忍着伤痛,没有叫出来,扭头看着天上的云朵,让自己注意力移开一些。
迷迷糊糊之中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下午已经过去。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马上就要进入黑夜。
我吃过湘瑶送进房屋的晚饭,伤口的痛楚也稍微平缓了一些。
吃过饭之后,又只能留在床上休息。
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了一样,原本计划撬开孟定云的嘴巴后,就去孟家的。可就在这时候,我却受了重伤。
湘瑶见我郁郁寡欢,道:“萧宁啊,你越是不开心,你的伤就好得越慢。你心情开朗一些,伤口自然好得快。你今天想看什么书,你说出来,我读给你听。”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去把《西游记》拿来,读一读通天河那一段吧。”
湘瑶取回了《西游记》,这本书跟着我走了很多地方,书页沾上了污渍。
湘瑶翻着书页,咳嗽了两声,道:“行者拿了铁棒,两三步跑到面前看处,呀!不是人,是一面石碑!碑上有三个篆文大字,下边两行,有十个小字。三个大字乃是‘通天河’,十个小字乃‘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我很熟悉这一段,行者说出河流的特征后,那玄奘痛哭流涕,直言本以为出了长安,西天就在眼前,那只妖魔阻隔,山水迢遥。
可过了通天河,西去之路就走了一半。
我想,我这路也该走到一半了吧,越往后越艰难,今日受这些伤也不应该影响我的心境,一路上的妖魔鬼怪,该打就打,该杀就杀。
倒不能让自己的心魔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
夜深后,湘瑶带着《西游记》离开了,我心变得安静下来,脑袋也清醒不少。
要对付孟家主事人与他体内的凶虫,并不是难事。
我得了白土卵与谢姑娘馈赠的《虫经》,有这两样东西,就不用害怕什么孟家的主事人。
我又进入了梦乡,梦中一片祥和,并没有噩梦,一觉睡到天亮,按照湘瑶安排的食物,全部吃得干干净净,不乱动不乱想,尽量控制自己的心情,每日听湘瑶读书读各种故事。
不知不觉之间,暑气渐消,秋天的脚步慢慢临近,早晚时间天气温凉,只有中午一段时间稍微炎热一些。茶花峒的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太阳不再猛烈,秋日的阳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伤口有些发痒,是愈合的前兆。湘瑶终于答应我可以下地走路。
我踱着步子,走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散步。
院子修葺一新,之前猪脸大蝙蝠、食脑虫与尸虫留下来的痕迹,全部被清理干净,菜园子里的土壤都重新换过,新的种子下地后,有一些已经发出了嫩芽,几棵大蒜苗子也缓缓地破土而出。
我看着菜苗努力地生长,心中也充满了力气。不过我要看书的时候,还是被湘瑶给拦住了,按照她的说法,有些书太过伤神,影响伤口的恢复,只能读一些比较轻松的小说,或者看一些笑话。
可二叔书房里,除了一本《西游记》之外,就没有什么轻松的小说。我百无聊赖翻看了一遍,倒有些段子笑得要命。
一个星期之后,我漫步的范围由院子扩展到了寨子里面,一直可以走到溪水前。
我看着流淌的溪水,本想淌水过去,快一个月没看到黑白师父,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这个举动却被湘瑶拦住。
她说道:“你昨晚休息的时候,黑师父传来口信,白师父已经恢复好了。等你可以自由跑动的时候,就可以去看他了。”
我有些沮丧:“黑师父晚上跑来看我,竟然一句话也不跟我说。这老怪物太气人了,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湘瑶笑道:“你这说话的口气和黑骷髅大人一模一样,还真是师徒俩。好了,今天就走到这里,咱们先回去吧。我还要给你再换一次性药,应该就差不多好了。”亚节来血。
我心中暗想:“我尽快好过来,要请白师父帮忙,教我读《虫经》,还要请他教我把白土卵里的虫子取出来。不过现在体力有限,不能走得太远,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
我点头道:“恩,再过几天就可以去看白师父了,也不急于一时。我先跟你回去,好好休养身体。”
第一百二十六章、沉睡的白师父
我与湘瑶返回了大屋,此刻已是下午时分,我睡了个下午觉,醒来后接近黄昏。
小蛇婶子做好了饭菜,大家围坐在一起,吃过晚饭后。便在院子消闲。
我舒展了筋骨,感觉伤口恢复的很好,可以轻微跑动,但是太过剧烈的跑动就承受不住。大概到了九点多,茶花峒完全安静下来。一轮秋月挂在天空上,凉凉的月光从天上洒落而下,我站在窗边,看着寂静的茶花峒,不知为何心绪安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不由地想道,我休息了快一个月的时间,黑白师父始终没有来看我,难道说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吗?
那孟竹、孟二爷先后死掉,茶花峒附近暂时安全。金银脑袋暂时不会回到茶花峒,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用力拍打自己的脑袋,告诫自己不要想得太多,眼下生活难得平静,不会无端起波澜的。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唧唧的声音,我靠近一些,发现金鼠在窗户下面,张开嘴巴叫着。
以前白师父要想见我,就会让金鼠来通知我。
不过这一次的金鼠叫声有些慌张,眼珠子溜溜转动,惶恐不安的样子。
我心想不好,金鼠如此模样,难道白师父出事了吗?
我道:“金鼠,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毒虫洞!”金鼠唧唧地叫着。
我转回屋里,找出了黑包,把白土卵与《虫经》撞在黑包里,反扣在背上,又把门边的黑铁伞拿了起来。在屋中等了一会,并没有开门走出去,而是翻过窗户,跳窗而出,落地一震,伤口还有些隐痛。不过隐痛十分微弱,还可以忍受。
金鼠飞快地靠近我,顺着我的衣服爬了上来,落在我的肩膀上,唧唧地叫着。
我保持平缓地速度穿过院子,尽量放轻脚步,不发出声音。可走到院门的时候。还是被二叔发现了。
二叔萧关从屋中追出来,问道:“萧宁,你要干什么去?”
我低下头,哀求道:“金鼠来找我,可能是为了白师父。二叔,我已经休息快一个月。伤口基本痊愈。你放心,我去去就回,路上也不会奔跑,不会牵扯到伤口的。”
萧关看了一眼我肩膀上的金鼠王,犹豫了一下,笑道:“路上小心一点,早去早回。有些事情,不要太勉强,不要太难过。”
我松了一口气,来不及去想二叔话中的意思,带着金鼠走出了茶花峒。
我到了溪水边上,脱鞋趟过了溪水。
溪水冰凉,我猛地一哆嗦,穿过溪水后,顺着山路往毒虫洞走去,好在秋月明亮,可以照亮崎岖的山路。
我走得并不算太快,一路上休息了好几次,等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