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泉水-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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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凤凰古城外围钻过,顺着公路走了一个小时,雪花越下越大,山上很快就银装素裹。山路渐渐变滑,很难行走。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走到一半。两边的林子静谧一片。树上偶尔有白雪洒落,洒了一头。
阿九道:“如果虫王在茶花峒的话,那就好办。如果虫王不在茶花峒,说不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阿九说出我的担忧,虽然我不相信二叔会出事。但如果是二叔最为相信背叛了他,他可能会被人暗算,更何况二叔还要分心照顾我阿妈。
我忧虑地说:“你说着寒冬腊月的,他们为什么要对付虫王,还要杀掉我!”
阿九摇摇头说道:“阮家是要杀死。至于说还有一方神秘未知的势力。暂时不清楚。还是等见到虫王,你自己问他吧。”
阿九忽然挥手示意我安静下来。
我伏在一块大石头上,只见两条黑毛山猪挡在路中间,喘着粗气在雪地之中找吃的东西。阿九喝了一声,打出一把螺丝钉,钉入山猪体内。
山猪飞奔而走,林中传来一阵猪嚎声,几只鹊鸟也被山猪惊飞。
在林中传行,十分消耗体内。我与阿九各吃了两个干馒头,又吃了些白雪,接着往前面走。又走了一会,便闻到淡淡的茶花香味。
翻过山头,茶花峒就到了!
我们从茶花林中穿过,白色的花瓣落下,与白雪一些飘动,分不清哪是花瓣,哪是积雪。阿九让我在茶树下一块大石等他,他先去探探情况。
我将黑伞交给他,道:“快去快回,你要当心些!我在这里等你!”阿九接过黑伞,顺着下山的小路跑去。
阿九在茶花峒呆过一段时间,熟悉附近的地形,化成一团黑影,很快就进入茶花峒。
我的心脏“砰砰”地跳动,十分紧张。希望阿九可以安然回来,二叔叫在大屋里面。
我等了一会,阿九就溜了回来,说道:“大屋附近没有什么危险!寨子里的人都睡着了。不过,大屋好像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心中一颤,呼吸有些急促,大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二叔去哪里?娘又去了哪里?
我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会去哪里呢?”
大屋安全,我与阿九下了山头,悄悄溜进大屋。
大屋被一把铜锁压住,在石头下面还有一把钥匙。
阿九悄然地把门给打开,两人进了大屋,又把门关上,整个动作静悄悄,没有人发觉。
我找出了油烛火柴,点燃之后,屋子里面有了亮光。阿九伸手在桌子上轻拭了一下,手指头沾满了灰尘,说明这里有一段时间没有住。
我又看了看大屋的房间,有两间房子的摆设有了细微的变化,说明二叔回来住过,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问道:“阿九,屋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门又是自己锁好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的,他们出门去哪里了?”
莫非是他们一起去找天真人,并不在茶花峒。
阿九观察力强,看过米缸的深浅,又查看灶台火灰的情形,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阿九道:“桌子上的灰尘很薄,灶台里的灰也没有塌得紧紧,米缸还有米。他们应该是前几天才离开,可能是去办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我想了一会,说道:“二叔最好已经离开了茶花峒,不在湘西。这样,那些坏人就无法针对他了。”
阿九道:“他们不针对你二叔,那就会针对你。你一个人扛得住吗?”
“我身上带着金蚕,在这苗疆之中,没有什么扛不住的!”我说道,“更何况,白师父还在毒虫洞里,即便再遇到夜行尸,我也不用害怕!”
阿九很熟练找出了火盆,将屋檐下的干柴抱来,干柴还是今年春天,我与阿九一起砍回来的柴火,生火之后,整个屋子渐渐暖和起来。
两人奔波了两天两夜,终于回到了茶花峒大屋,火苗旺盛,一时之间,心情格外地放松,靠着椅子上,不由地有些瞌睡。
咚咚!有两个罐子摔倒在地上,发出一股臭味。
我与阿九两人同时惊醒过来,罐子摔倒在地上,流出一种的黑色液体。从那液体中间,溜出十几只黑色的小蜘蛛,速度极快,瞬间就冲了过来。
是毒蜘蛛!
我叫道:“是一些毒蜘蛛!”
阿九脸色一变,叫道:“会不会是你二叔在屋里面养的蛊虫?”不由地后退了两步,阿九并不能看到这些毒蜘蛛,只能后退。
我心中也是一惊,看着罐子的油纸与图案,道:“不是我二叔的蛊虫!我二叔很少在家里面放蛊虫,一般只会藏在院子里面。”
阿九道:“如果不是你二叔,那就有人在他离开之后,偷偷溜进这房子里面。”
我将阿九拦在身后,看着这些黑蜘蛛,手心手背都是汗水。
那黑蜘蛛爬得很快,很快就靠近。
“该死的毒蜘蛛,你们连苗疆十大蛊虫都排不进来,还要在这里嚣张!”我握紧拳头,大声叫道,随即双手用地踱着地面,快步走上前,看准那些毒蜘蛛,用力踩动。黑蜘蛛数量很多,有几只已经爬上我的身上,试图钻入我衣服里面,然后将我毒死。
我心中发怒。金蚕原本就是守着大屋,此刻回来,护家的本性激发出来,已经是怒气重重。当日沈金花带着螳螂蛊过来威胁我,都被金蚕当场吓死。
这些毒蜘蛛也逃不出死亡的命运。
当我感觉到金蚕微微怒火之后,那些毒蜘蛛就开始从我身上掉落,落到地上,很快就化成了一滩黑色水渍,怨念冒了一团黑色,消失不见。
我从火盆了取出烧着木棍,将地上的水渍烘干。检查两个罐子的时候,发现是用一种很巧妙的蛛丝绑着罐子,一旦屋子里面的气温回升,那蛛丝就会变软,承受不了罐子的重量,自然会从中间这段。
阿九指着地上的罐子,问道:“这是十三峒养蛊的手法吗?”
我把罐口油纸拿起来,放在鼻子处闻一闻,道:“是的,这人胆子大,但是很愚笨,竟然敢在虫王家中下蛊虫!”
阿九深思了一会,道:“并非是蠢货!”
第七章、金鼠青蚨
我不解地看着阿九,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把如此脆弱的毒蜘蛛放在虫王家中,不是极其愚蠢的行为吗?”
阿九平静地回答:“只要是善用虫子的人,就没有真正蠢到家的。那人将罐子吊在墙上,蜘蛛丝受热断掉。毒蜘蛛出来伤人。毒蜘蛛死了,那人便知道有人回到大屋!侥幸之下,毒蜘蛛将来人杀了,他就赚了。”
我顺着阿九的思路想去,说道:“只有虫王熟悉的人来之后,才会生火取暖!”我后背一阵发凉。方才吊着的毒蜘蛛,针对性极强。
阿九道:“没错。那人以为金蚕已被虫王带走,便留下不算太厉害的毒蜘蛛,哪知道你身上就带着了金蚕。”
我愤怒不已,骂道:“要是让我知道那人是谁,我非得痛打他一顿!”
毒蜘蛛化成了血水,是它们最悲惨的死法。
那放蛊之人,万万没有想到我身上有金蚕。我屋子里面的瓦罐碎片扫干净,全部倒在院子门口,若那人还藏在暗处,必定知晓毒蜘蛛的死法。
天色渐亮。我将火盆上的火烧得更旺,两人依旧在大屋客厅休息,毕竟分开危险太大了。
茶花峒的鸡鸣响得很早,闹了一阵之后,我睡意惺忪地醒了过来后,发现身上的道袍破旧不堪。已不能再穿,换上原来的衣服,发现去年冬天可以穿的袄子已然有些不合身,这一年过去,个子还是长了不少。
我换好衣服出来,只见阿九舒展手臂,手臂箭伤已经完全愈合,拳头挥动,霍霍生风!
我与阿九煮了些早饭,吃过之后,便准备去毒虫洞,看白师父在不在洞穴里,顺便找他打听一下最近茶花峒发生的事情。
我出门已有大半年的时间。对白师父甚是怀念。萤石洞穴孤独寒冷,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过得好不好。
雪依旧没停,变成了雨夹雪,山风尤为寒冷,路也不太好走,容易打滑。
我将黑伞打起来,与阿九并排而行,出了茶花峒拖鞋趟过溪水,之后走上了这条去往毒虫洞与白龙峒的熟悉道路。
到了中午十分。我们才走到了毒虫洞。洞口的几棵大树树枝分叉处堆满了白雪,叶子却是一片也没有。离开的时候,枝繁叶茂,回来却是满目枯败。
我进了洞口抖了抖身上的积雪,毒虫洞黑压压的,拐几个弯才可以到洞穴中间避风。
阿九守在洞口,说道:“萧宁,我在这里等你。你找白师父问清楚,就赶快出来!”
我把黑铁伞交给阿九,快速跑了起来。洞穴里面幽风阵阵,此刻正值寒冬腊月,毒虫洞里五毒虫都藏了起来。
我边跑边喊道:“五毒怪,五毒怪!我是萧宁,你出来,我们见见面!”我跑动的时候,特意用力蹬地面上石头,脚步声在毒虫里回荡。五毒怪应该可以听到,跑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五毒怪的踪影。
我又喊了金鼠,金鼠也没有出来,越往深处走,道路越曲折,之前都是金鼠带路,大半年没有来里面,竟然走错了两回,去了另外的岔洞口,转来转去才算找到萤石洞穴。远远看到了萤石发出的光芒,我心中一喜。
我心头随即系上一丝担忧,白师父不让我主动找他的。我停在离洞口几米外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白师父,白师父,我是萧宁,你在里面。我进来了,你不能怪我的。”我一连喊了数声,白师父都没有回答我。
我心头袭上一丝担忧,咬牙跑了进去。萤石洞穴依旧,里面水晶棺材还在,麻小巫还在里面沉睡,却没有白师父的踪影。
“白师父,师父……白师父……”我在洞穴里面大声叫喊,“你在哪里?不要吓我,我是萧宁……”声音在洞穴里回荡,没有半点声响。
唧唧,唧唧。大金鼠从一旁窟窿洞里溜出来,天气寒冷,它藏在洞穴深处取暖,被我吵了一阵,才又溜出来。
进到大金鼠,我心情稍显舒缓,不由地想道,莫非白师父出门采虫或者采药去了,可现在寒冬腊肉,万虫蛰伏,百草枯萎,也不是采虫采药的季节,脑袋想道这里,又开始不安起来。
我将大金鼠抱起来,跑出曲折蜿蜒的洞穴,与阿九会和。
“阿九,白师父不在萤石洞穴里。此刻是白天,他多半会在洞穴睡觉。现在是冬天,他也不会出门采虫采药,会不会出事。”我着急地问道。
大金鼠叽叽喳喳地叫着,也不知道是说什么意思,在我面前翻了跟斗,还跳来跳去的。我说道:“金鼠,我现在心情很乱……”拍打了金鼠,将它丢到一旁。
阿九想了一会,说道:“咱们先等到晚上。或许白师父他老人家有事情耽误,反正今天是阴雨天气,白天也是可以出去自由活动。冬天里也有一些特殊的虫子与草药生长,谁说这个季节不能出门采虫呢!”
阿九这话倒也在情理之中。我便沉下心来等等白师父,坐了一会,又在毒虫洞里喊了半天五毒怪,只有我自己空荡荡的声音弥漫,却不见五毒怪的影子。
“阿九,五毒怪也不见,它会不会和白师父同时出事了?”我又是不安地追问。
阿九见我心神不宁,再次安抚地说道:“毒虫洞道路曲折,一般人根本就走不进去。还有山鼠都是吃五毒虫长大的,毒性极强,怎么会仇人伤害白师父。即便他们可以对付山鼠,也不可能是白师父的对手,这世上可以答应白师父的人,好像不太多,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慢慢等吧。”
阿九说得有道理,但他并不知道白师父的身体状况。白师父体内有一只蛊虫,随时都会发作,他不是一只完全健康的僵尸。我曾经有一回见过他蛊虫发作,痛苦不已。怕就怕坏人乘虚而入。
我心越来越慌乱,眼下各种事情交错在一起,毫无头绪。
尤其是白师父,孤身一人住在洞穴里,一旦出事也没有个照应。二叔萧关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还有老古帮助,可白师父只有几只老鼠。
我这一乱,怎么也静不下来。天师府精心读书半年,修的是平心静气,到了此刻,全部都忘记,修为还不够,做不到波澜不惊。
等到天黑后,茶花峒黑了起来,洞口外面积雪一片,散着淡淡的白光。阿九在洞口烧了火堆,不时有毒蜈蚣跑出来,不过大金鼠也在火边烤火,毒蜈蚣不敢靠过来。
“不行!白师父一定是出事了!”我一蹦地站起来,“我能去找他,不能让坏人害了他!”
阿九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道:“难道白师父老人家真的出事了。可是咱们除了在毒虫洞等待,又可以去哪里找他呢?”
阿九说出这个问题,我顿时就怂了。
是啊,苗疆大山不断,此刻有些冬雪天气!也不知道白师父为了什么事情离开毒虫洞,就算被坏人抓走,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白师父。
我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没劲透了,二叔他们不见了,白师父也不见了。没意思。”庄吗双扛。
阿九道:“虫王是几天前出门办事了,会不会白师父也是那个时候离开,或许他和虫王一起的呢?”
我眼前一亮,道:“极有可能。”随即神情又是低落,两事合一事,还是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大金鼠又是叽叽喳喳地叫着,翻到我脖子上,用手抓我的衣领,手指甲膈应着我的嘴巴,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我金鼠抱下来道:“你当真以为以为我不吃山鼠肉吗?你再调皮,我把你放火上烤了!”
阿九道:“山鼠有问题,叫声有些不一样。”
我把山鼠抱起来,用力拍打它的后背,从嘴巴里吐出了一个纸团,纸团落地之后,还可以动弹。
我忙将纸团捡起来,打开之后,是一只青蚨虫!
青蚨虫用于追踪,天下无双。白师父将青蚨虫藏在金鼠嘴巴里面,利用青蚨虫,自然可以追踪到白师父的踪迹了。
“你这金鼠,叽叽喳喳叫半天,原来是肚子里藏着这个东西……早说嘛……”我将金鼠抱起来,用手猛搓它毛茸茸的脑袋。
金鼠一脸无辜,自己叫了半天,到最后被一个人类的大手猛搓了一顿。
第八章、斗虫大会
青蚨子母虫追踪,天下无敌。我手上拿着的是母虫,它急切地期盼与子虫相见。
白师父在龙虎山为了躲避张天师追踪,与我兵分两路,就在我身上放了一只青蚨虫。
“白师父这次出门。担心我中途回茶花峒,回来找不到他肯定会着急,就在金鼠身上藏了青蚨虫!”我说道,心中大笑自己,那大金鼠从跳出来开始,就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竟然没有发觉。
洞外已经漆黑一片。我将青蚨虫握住,马上感觉到青蚨虫的不安,它指引的方向是神秘莫测的湘西十万大山。
我站了起来,道:“我们去找白师父。”
阿九道:“现在进雪山,必死无疑。咱们先回茶花峒,准备火把,还准备一些干粮绳索,磨刀不误砍柴工,要想找到白师父就听我的。”
我看了看金鼠,道:“你好好守着山洞,我找到白师父,就会回来。”我与阿九快速出了茶花峒,做好一捆火把,又煮了一锅米饭。直接把锅背上,在路上可以吃这锅米饭,还搓好一捆麻绳,忙到半夜十分,才把准备工作做好。
我急不可耐。没有再休息,按照阿九的要求,还带了一双鞋。
从大屋出来,一阵猫叫声响起。那大金鼠一身泥土渣子,就站在院墙,叽叽喳喳地叫着。
我问道:“要跟我一起走吗?”大金鼠又是叽叽喳喳地叫着。我快步上前,把大金鼠抱住,快速跑出了茶花峒。
我们将火把打起来,顺着青蚨虫的指引,走入密林之中。夜色变深,风也越拉越大,白雪之中偶尔有些野物跑过。
我越走越热,喘着粗气,身上有冒出汗水。一阵冷风吹来,热量散失很大。幸而听了阿九的话,做了充足的准备,不然非得冻死在半路。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顺着一处山坡走动,发现了一个洞穴。洞穴前的积雪很平整,并没有野兽走进去。
阿九道:“咱们还是要省着体力,在洞穴里休息一会,这雪地行进,相当耗费体力!”
入了洞穴,里面依旧寂静无比。
我们吃了些冷米饭,又想办法烧起了篝火,两人靠在洞穴里休息。大金鼠吃了一些饭团,也靠在我身边,沉沉睡了过去。它的身子发热,靠在身边,倒也不错。
我迷迷糊糊之中,又梦到凶虫,走进去把凶虫打了一顿。
唧唧声传来,又有一种细微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石壁上爬满了蝎子,还有一些是金尾蝎子王。
它们密密麻麻爬了一片,并没有靠近。这些蝎子的个头比毒虫洞看到的,还大得多,有一些尾巴散着淡淡的金光,毒性也不错。
大金鼠被眼前的山鼠吓倒,溜到我的肩膀上。
我也是诧异不已,很快就安定下来。湘西的山洞,到处都有虫子。这些蝎子们感觉到火光的温暖,从泥土里面爬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阿九也醒了过来,看着蝎子,道:“这些蝎子个头真不小。”
我也点点头,原本想着抓几只带在身上防身,但要驯服毒蝎子有些难度,外面天气冷,把蝎子带出去的话,也容易冻死。
我道:“咱们再休息一会!我看风雪差不多会停,一会接着赶路!”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洞里面的光线也亮了不少。
阿九忽然道:“有人来了!”
我警觉地站起来,将黑伞握在手上,篝火正旺,要将火苗扑灭已经来不及。阿九示意我坐下来,不用惊慌。
阿九手上悄然握了一把螺丝钉,身子盘腿而坐,上半身笔挺,随身都能跳起来攻击。
我将黑伞压在手上,有意无意地看着洞口。
“阿爸,你说的蝎子真的就在里面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我看了一眼阿九,暗暗惊讶,怎么会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女孩的阿爸又是什么人呢?
男子的声音应道:“以前这个洞就是专门养蝎子的。我好久没回来,所以带你来看看,看还有没有蝎子!”
阿九没有说话,手上的钉子更多了一些。
“阿爸,里面有人在生火!”女孩子很兴奋,跑得要快一些,先到了洞口。
我看着女孩子,怕阿九手上螺丝钉飞出去,忙叫道:“阿九,是自己人。”
阿九手上的动作收放自如,手上的螺丝钉一卷,自然收了起来。
站在洞口,哈着热气,眼珠子溜溜转动的人,正是麻蛋的女儿麻胜雪,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麻豆。
麻豆叫喊之后,麻蛋的脚步加快,跑进来,将女儿拦在身后。
我马上跳了起来,却被阿九眼神拦住,示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