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终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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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黑布。”
“不是黑布,白布,这是阴气上染了。”
臧斌斌进去,从兜里拿出一根小棍把黑单子挑开,尸体黑得吓人,黑身下面全都染黑了。
“看到了吧,如果你化妆,肯定要上手,这个妆化完了,你的手就是全黑的了,阴气所染,没有个三年都下不去,所以你不能化,而且阴气侵体之后,你将会遇到奇奇怪怪的事,让你都承受不了,所以说,不能化这个妆。”
“那怎么办?”
“怎么办?”
“简单,拒绝,化妆师有权利拒绝不化的妆,这是我们规矩。”
夏春到是第一次知道。
第二天,白老头又来了,问。
“什么时候化妆?”
“对不起,那个妆我不能化,你找其它的人吧?”
“这是你的工作,你没有权利拒绝的。”
“可是规矩是有的。”
“规矩不是合同,你必须化这个妆。”
“如果我不化呢?”
“那就回家反省。”
“没问题。”
夏春把化妆箱收拾好的,就走了,白老头气得要跳脚,童雪没动。
“你来。”
“馆长,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还没出徒呢!化普通的妆还行,不如你找门越,这事也是他引起来的,这是他最应该做的。”
白老头走了,童雪自己忙到下午快两点了,出来,夏春没走,拉着她去吃饭。
“姐,为什么不化呢?白老头还给钱,家属也给钱。”
“以后你就知道了。”
夏春不想解释,不想说。
“明天我就我一个人干活了,真没意思。”
“慢慢干,干不完就找馆长,说干不完,没招。”
“那肯定的,我让他把你赶回家反省,我这回让他也反省一下。”
第二天,夏春真没去上班,童雪上班,白老头进了办公室。
“你给夏春打电话,让她上班,那个活门越同意干了。”
童雪一愣,然后说。
“这个电话我不能打,你让人家回家的,你不打?你说让人家来,就来,让人家走就走,你就是馆长,夏春也是人呀!”
“你小姑娘话到不少。”
白老头打了电话,夏春没接,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最多就是开除,反正也不想干了,再干下去就把命搭里去了。
白老头竟然亲自来了,给道歉,夏春是没招儿了。
第二天上班,童雪说。
“门越今天开妆,就那个阴火烧的尸体,馆长交待了,门越今天就干这么一个活儿,其它的活儿不干,让我们干。”
夏春昨天就听馆长说了,她挺奇怪了,门越提醒她,他到是干上了,这真是奇怪了。门越的手法,肯定不行,但是,不管怎么样,好坏的弄上,总不比弄强。
夏春和童雪一点多从化妆室出来,门越那边还没完事。
“姐,你说他能行吗?听师傅说,手法特差。”
“管那些干什么?”
两个回家,臧斌斌打电话来
“明天那阴火尸烧,我请假了,明天你们千万别靠近炉子那边,在房间里呆着,化妆室。”
“没那么严重吧?”
“你听放就行了。”
夏春就发毛,臧斌斌不说是什么,大概他也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两个人就紧张,阴火尸是在十点烧。
夏春化妆时走神,童雪说。
“姐,线系反了。”
“噢。”
“你有什么事?”
“一会儿你就跟着我,别乱跑。”
童雪也发毛,她大概没怎么看到夏春会这样魂不过舍的。
十点过了十几分钟,就听到一声巨响,整个化妆室都摇了一下。
“完了,出来了。”
童雪往外跑,夏春叫住了她。
“等会,把活干完。”
两个把活儿干完了,才出去,120,119,110都来了,夏春往炉子那边看,房顶就冲开了,两个火化工被抬出来,看样子是炸得不轻,怎么就会炸了呢?
其它的到是没事,臧斌斌来了,把备用炉启动了,备用炉在这个炉的西面,有十年都不用了,是老炉。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一切才平息了,火化两点半才结束。
白老头让所有的人留下来,开会了,第一次开会。
就对这次事故,分析原因,炉是刚清的,操作上也没有问题,只是开了一个无头的会。
一个火化工死了,另一个轻伤,几天就上班了。
对于发生的这事,臧斌斌没说,夏春问,他只是摇头。
炸掉的炉,重新买最先进的炉,房子也重用钢架来建的。
门越带着手套,整天的,原来从来不带。
一直到四月份,新炉启动了,老炉又关掉了。
臧斌斌还和原来一样,没事就往夏春那边跑,给两个人买点这个,买点那个的。
童雪还是那样子,就是不和臧斌斌搞对像。
那天,门越似乎是忘记了带手套,从化妆室出来,两只手黑黑的,把夏春吓了一跳,门越似乎发现了,转身回去了,带着手套出来了。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三十八章 灵魂预知
门越为什么要这么干,这让夏春理解不了。
臧斌斌说。
“门越肯定是知道六度盒子是假的了,他再想弄到盒子,就得想其它的办法,可是凭能力肯定就是不行,这阴染手之后,我说可,可以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就是我们正常人所遇不到的,这里面就会有很多东西。”
“上次他和刘玉进了阴道,是去找什么东西,可以是无功而返了。”
“肯定是。”
夏春回家,再次看画,就是看不出来,最奇怪的就是那盒子子又发出了“叽叽”的声音出来,不停的,夏春把骨盒子拿出来,把碗拿出来,摆上。
声音停下来了,她奇怪了,怎么会发出声音来呢!
夏春给臧斌斌打电话。
“那骨盒子又发出声音来,有一段日子没发出来了。”
“那是你的东西,也许在说着什么,也许你能听懂。”
“扯,我怎么能听懂?”
“其实,每一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语言,就像我们交流一样,都会有交流的,你细心的听,或者是能听到。”
“你没事总吓我。”
“我说得是真的,其实,我是喜欢你,可是你不喜欢我,对了,童雪也不喜欢我,你帮我劝劝。”
“我没少劝了,可是你家赚你烧死人,不如你再找一份工作。”
“我干得挺好的,为什么?为了爱情吗?”
“对呀!”
“不可能,如果在五年前我会的,现在不会,我喜欢这份工作。”
夏春心想,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工作,臧斌斌这样说,也是挺奇怪的事情,里面肯定有事。
老阎头竟然在她家小区着转,让夏春心里发毛,这个老头子太阴险了。
老阎头转了一会儿,就消失了,不知道他来这儿干什么。
宗明竟然给她打电话。
“夏春,没事到海圣楼来,请你吃饭,也跟你说点事。”
夏春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这儿晚上就没有人了,大厅漆黑一片,一个看门的老头过来说。
“跟我走吧!”
老头还着夏春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她从来没过来。
进去,宗明坐在那儿,老头把门关上走了,房间里挂着十几幅画儿,诡异的画儿。
“夏春,会吧!”
桌子上的菜并不多,但是都十分的精致。
夏春喝了一口红酒,点头说。
“非常的不错,正常的七九年红酒。”
“夏春还挺厉害的。”
“总喝,就喝出来了。”
“夏春,一个是请你吃饭,另一件事就是想跟你说,愈博想求你办件事。”
“什么事?”
“去小楼拿一幅儿,在第二个房间。”
夏春一愣,愈博突然求自己,让她去小楼拿画儿?小楼,那个小楼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拿什么画儿?”
“什么画儿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可以拿到。”
“宗哥,真不好意思,那小楼太诡异了,我怕是去不了。”
“其实,我也不想太劝你,那小楼愈博跟我说过,有人说是存在的,可是他一次没有看到过,我也没有看到过,我甚至根本就不相信。”
“那小楼原来是存在的,后来就没有了,那愈馆长怎么不来呢?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按理说,我应该答应他的,可是我是真的害怕。”
“你的意思是说,那小楼真的存在?”
夏春犹豫了一下,点头。
“那真可怕,这真是奇怪了,门越最近还好吗?”
“你和门越很熟悉吗?”
“原来我们一起画画的,本来他比我画得好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画了,似乎在干着另一件事,我并不知道,从那以后,我们就很少单独的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他挺好的。”
夏春不想说得太多。
“这件事你也不用表态,你再考虑一下。”
夏春回家,在小区里看到了老阎头,吓了一跳。
她以为老阎头会走过来,谁知道,一闪身没影子了,这也太奇怪了。
夏春知道,看来老阎头是来这儿干什么,不会又是做什么阴险的事情吧?
第二天上班,那一千米的路竟然下雾了,就那儿下,夏春开到那儿,往山上看,小楼竟然出现了,不同的时候,小楼的台阶上摆着无数的棺材,大大小小的,红的,黑的,让夏春差点没撞到栏杆上。
她加速冲过去了,进了办公室,冷汗直冒,那么多棺材,把台阶都摆满了。
关于这小楼,在市志上有记载,她还查过资料,那小楼确实是存在的,跟她看到的是一样的,只是不时的会多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这百年的小楼,真的就诡异的存在着,那个时候也有不少的传说,就市志上记载,小楼曾经是夜 夜的哭声。
这件事让夏春感觉到了更多的是害怕,小楼完全没有那么简单,老阎头一直就冲着这个小楼使劲儿,门越也没闲着,现在愈博又挤进来,拿什么画儿。
童雪进来了。
“姐,你怎么没接我就跑了打电话还的不通,我坐白老头的车进来的,我看到了小楼,白老头说没看到,说我吓唬他。”
对于童雪能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这事她也觉得奇怪,也许是跟自己一样的人吧!
夏春问了童雪的生日,根本不是什么双阴,单阴都不是。
“姐,我明天过生日,你送我什么?”
“先不告诉你。”
夏春下午给臧斌斌打电话说。
“童雪过生日,我在生日城给订了一桌,你看看这是一个机会。”
“嗯,我琢磨一下。”
夏春给童雪买了一个大娃娃。
“怎么买娃娃呀?我不喜欢,我都多大了。”
“你就是一个孩子,以后抱着她睡就行了,别总抱着我。”
“切,烦人。”
夏春把左强叫来了,还有几个单位的同事,反正叫别人,别人也不爱来,这到是成了一个独特的小圈子了。
童雪的手机响了。
“小雪,你们到窗户那儿。”
人都到窗户那儿站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夏春看到生日城的下面,摆着一个大大的心,通红的心,还有无数的玫瑰的花儿,臧斌斌单膝跪着,拿着钻戒。
其它的人都尖起来,童雪说。
“真无聊。”
夏春看了她一眼,心想,你臧斌斌就不会来点新鲜的,烂招子,童雪见得多了。
突然,夏雪面前出现了画面,童雪单独的走着,在街上,过马路的时候,一台车冲过来,臧斌斌就冲过去,童雪被推开了,臧斌斌倒下了。
“小雪,好好的活着,我爱你 一生,一世……”
这个画面其实只有夏春和童雪看到了,童雪擦了一下眼泪。
“坏小子。”
大家把童雪拉下去,童雪接过了钻戒说。
“我是给你面子,明天还你。”
这天的生日过得感动又快乐。左强总看夏春。
第二天上一班,夏春去臧斌斌的办公室。
“昨天你到是会演戏,如果只有半面的戏,恐怕你就没戏了。”
“其实,那不是戏,是要发生的事情,看到的只有你和童雪,我用的是灵魂展示,没人知道。”
“要发生的事?”
“有些事我是提前可以看到的。”
“那有什么办法改变吗?”
“要发生的事,总是要发生的,改变不了。”
“你死了吗?”
“那就看我当天的命运了,如果司机手法好点,就死不了,这是鬼数,命数。”
“没有办法了吗?”
“这就像规矩一样,我已经破坏了,提前让她知道了,所以没有什么有改变的。”
夏春哭了。
“不用哭,我还不一定死,一个星期后,就那条街,那个时间。”
夏春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化妆手时候,童雪非常的高兴,说个不停,看来她是接受了臧斌斌的爱,可是说不定又要马上分开了。
对于这件事,夏春理解不了。
一个星期,时间太短了。
这几天,臧斌斌和童雪几乎每天都在一起疯到半夜。
那天,就是第七天,夏春开车去那条街,她要在第一时间,打电话,救臧斌斌,他不能死,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这无形中有的朋友的情分,或许说,他们之间还有着另一种情分。
夏春开车走神,差点没撞到前面的车,她把车停下,坐在车里,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几钟,事情就发生了。
无法阻止的事情,痛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夏春看到童雪从那边走过来,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人,再看的时候,后面臧斌斌跟着,似乎两个人生气了。
夏春想下车拦着,手机响了,接了手机,是左强,在马路的对面。
“我看到了你的车。”
夏春下车,左强招手,童雪就像没看到她一样,往那边走,夏春就冲过去,想拦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被推倒了,然后就是“彭”的一声,她看,竟然是臧斌斌,她脑袋乱了,应该是童雪,怎么会是自己呢?童雪回头看,地上全是血,一下就傻眼了,随后就是大哭扑上去。
左强跑过来,把夏春扶起来,就看臧斌斌,打电话,人被拉走了,他们去医院,臧斌斌在抢救。
童雪哭着,不说话。
这事怎么变会瞬间变成了这事呢?夏春没有想明白,救的应该童雪,怎么就成了自己了呢?
她没想明白,那天分明看到的就是童雪被救了。
臧斌斌出来了,医生说,最轻的是植物人了。
童雪就大哭。
这事谁也没有料到,竟然会出得这么奇怪,如果当时不是左强叫自己,不来这个电话,是不是不会改变呢?这一切都得问臧斌斌了。
但是,臧斌斌一直在重症,没有醒来。
夏春有空就去看臧斌斌,童雪几乎是天天在那儿,等待着臧斌斌醒来。
五月中旬,医生让出院了,说人就是植物人了,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
童雪大哭一场后,就不爱和夏春说话了,干完活就走,去臧斌斌那儿也少了,这也正常。
只是夏春感觉到自己太对不起臧斌斌了,好日子刚来,就出了这事,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六月初,夏春干完活儿,童雪先走了,买了新车。
夏春坐在那儿发呆,突然就感觉到有暖暖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手上,可是看不到,她可以感觉得到,那是真的,她一惊,然后就听到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在诉说,她听不清楚,也看不到。
在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夏春收拾了一下,就去看师傅,她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师傅了。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三十九章 温暖的灵魂
夏春去看师傅,师傅显得老了很多,精神状态也不如从前了。
夏春和师傅闲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她本想问一些事情,可是看到师傅状态不太好,也就没有再多问。
童雪渐渐的就把臧斌斌忘记了,或者说不想再提起来了,曾经炫耀我钻戒再也没有看到她戴着,也许那是一份伤痛。
童雪也搬回家去住了,再也没有和夏春住在一起过,也许看到夏春就不舒服,毕竟是因为夏春,她到手的幸福仅仅十天时间就消失了,虽然她没有说什么,夏春的心里是非常的不舒服。
左强打过几次电话,夏春都说身体不舒服,而没有去,也许是臧斌斌为了自己。
夏春再次感觉到手上的温暖,一那种声音,她就上心了。臧斌斌说,世界上语言很多,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是有语言的,只是人们没有太去注意,或者说多某个角度来讲,还是无法去破译出来。
夏春听着这种声音,是那样的温柔,似乎听过的一种声音,熟悉的一种声音,调值。
这些天来,夏春就是一直感觉到手是温暖的,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手热起来,和原来差不多了,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她摸童雪的手,她的手在凉,像自己的当初一样。
那种伏在手上的温暖总是会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听到声音。
夏春慢慢的想着,那种声音似乎总是在重复着,重复着什么。
那天夜里,夏春做了一个梦,告诉她,那种语言是可以听懂的,只要用心,用心去听,也许是无法读出来,但是可以懂的。
夏春醒来,出了一身的汗,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但是,毕竟是梦,夏春也就没有多想。可是这些天来,那种梦总是出现。
夏春去看臧斌讧,他依然是紧闭上双眼,脸色苍白。
夏春坐在那儿,臧斌斌的父母出去,夏春就哭了,握着他的手。
“别哭。”
夏春吓了一跳,屋子里没有其它的人,但是这别哭并不是说出来了,似乎是在脑袋里跳出来的,那绝对是臧斌斌说的。
夏春一下想到了,那种声音,确时是调值不同,似乎在说着什么。
夏春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她问臧斌斌,可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夏春回家,别哭,这句话,总是在脑海里出现,不停的出现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好化妆。
“我爱的是你。”
夏春一激灵,是那种声音的语言,她竟然听懂了,她知道,那是臧斌斌的声音。
夏春化完妆,童雪先走了,自己在办公室里,感受着那温暖,她试着把听到的声音说出来。
“是这种。”
回应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