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终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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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家属存放后,几年不来取,过了保存期后,就会处理掉,不会放在这儿的,可是这个骨灰盒还放在这儿。
夏春犹豫了一下,就进去了。
走到骨灰盒前,照片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了,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了,从骨灰盒的样式来看,应该是有几十年了。
夏春看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找到楼梯,是木质的,她刚要往上走,就呆住了,楼梯上有脚印,上下两行,是新踩上去的,但是再细看,那绝对不是一次踩上去的,而且是这个人上楼下楼的,就尽力的踩到原来的脚印上。
夏春哆嗦了一下,看来所说有没有人来,是不对的,这里有人来。
夏春没有往上走,而是慢慢的退出来,到了小楼外面,往后看,有一条小路,蒿草都被踩倒了,显然这个人是从这儿进出的。从这条小道上去,那就是山道,从山道上去,翻过去,就是公路。
夏春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竟然在这儿进出的,看那脚印,不大,但是走的有劲儿,显然是男人的。
夏春没有敢乱来,她回到了办公室,等着臧斌斌下班。
馆长进来了。
“夏春,一会儿去海圣楼吃饭,把斌斌也叫着。”
“噢。”
下班,夏春和臧斌斌去海圣楼,宗明也在,还有一个陌生的人,介绍了一上名字,就没有提其它的,看着这个人,就有点阴气哄哄的,不舒服,一个干巴的老头子,眼睛冒着光,到这个年纪了,眼睛还能冒着光,可见一切都是旺盛的。
吃饭的时候,夏春看到包间里的一幅画儿换了,竟然有那个小楼里的背景,她细看,竟然是一楼那个有一个单独骨灰盒的房间。
夏春的汗就下来了,宗明看她盯着那幅画儿看,便说。
“这个我十年前就想画了,可是一直没画,前些日子做梦总是梦到,就画出来了,鬼气横生的,有点意思。”
夏春只是说。
“挺好的。”
喝酒,一直到最后,夏春才知道,馆长的意图,是想让夏春给代培一个化妆师,是一个县里的化妆师,也刚到县的火葬场,是以私人的角度来求夏春的,她也不能不答应。
第二天,那个县里的化妆师就来了,一个男人,三十多岁,满脸的胡子,刮得泛青,她还不讨厌这个男人。
“夕阳。”
男人伸出手来,夏春没动。
“请坐,当几年化妆师了?”
“两个月。”
“怎么突然就想当化妆师了?还是死人的。”
“我喜欢这活儿,西藏的天葬台我去过,那是对生命敬畏的地方,火葬场也是,所以我就来了。”
夏春听到这个理由到是有些感觉,生命敬畏的地方,确实是,生命结束的地方,是生命敬畏的地方。
“明天我安排,今天你就四处处看看。”
“好的,谢谢夏副馆长。”
夕阳走了,童雪就进来了。
“自妆这个到底怎么回事?”
“日记上面写着呢,你自己看。”
“我觉得挺奇怪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不好说,不是每一个人自妆都能成功的。”
“那你是成功了?”
“你还有其它的事吗?没有出去。”
童雪瞪了她一眼走了。
夏春想着小楼里面的事,那小楼里的脚印会是谁的呢?是今天看到的那个小老头的吗?
还有宗明的那幅画儿,显然是他去过,才能画出来,他也说过,自己是十年前去的,今天才画出来,她觉得这里面有事,但是,说不好是什么事。
夏春中午和臧斌斌说了出小楼的事。臧斌斌听了半天说。
“半夜我们过去,记住了,这事不要对外面的人说,知道这个小楼的人,都知道,这里曾经死过不少人,都是特诡异的事情,当然也是传说的,不过真的死过两个人。”
“你怎么知道的?”
“十年前,警察来过,从里面弄出两具尸骨来,后来案子也没有破了,时间太长了,这个小楼闲置了几十年了,警察说,这两个人至少是死了二十年以上了。”
夏春听着,汗毛都立起来了。
半夜,夏春和臧斌斌从后山的小路下去的,两个人猫着腰进了小楼。
小楼里一片漆黑。
夏春紧紧的拉着臧斌斌的手。
在楼梯前,臧斌斌看了半天,就踩着脚印往上走,夏春紧跟着,他们上了楼,就站在那儿不动了,有一个人站在那儿看着他们,这个人是一个老太太,鸡皮脸,都搭拉着了,头发乱七八糟的,全白了,披着,那手像干树枝子一样,夏春吓傻了。臧斌斌的手也在抖着。
臧斌斌往后退,他们出了门洞,一阵狂跑。
两个回家了,夏春说。
“差点没吓死我,那是人是鬼?”
“老周太太,这绝对不可能。”
“老周太太?”
“是呀,这房子原本是周大地主家的,后来周大地主家里的人先后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女人,那是时候,她总是偷偷跑到这儿来住,不过二十年前听说就死了,如果现在活着,大概也得一百一十岁了,这绝对不可能。”
“一百一十岁?”
夏春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才周太太一辈子没结婚,很诡异,听说年轻的时候非常的漂亮,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臧斌斌也想不明白了,对于突然出现的老周太太,那简直就是理解不了。
夏春突然想起来了,尖叫了一声。
“我确定,那是不老周太太,或者说是那是鬼。”
臧斌斌也是一哆嗦。
“你怎么知道的?”
“一楼,一楼的那个骨灰盒,照片虽然看不清楚了。但是,上面的一个周字,周清。”
“对,她是叫周清,她的骨灰盒?”
“对,没错,绝对没有错。”
夏春和臧斌斌的汗就下来了,这个人死了二十多年,竟然又出现了,那脚印应该就是她踩出来了,可是如果不是,人不可能踩出来脚印。
两个人都傻了眼,这可怎么办呢?
“一个人应该知道,林师傅,这个死没有死,他能知道。”
臧斌斌说完,看着夏春。
“明天我打电话问问,不过林师傅这个人挺奇怪的,不可能会说。”
“问问再说。”
第二天,夏春给林师傅打电话。
林师傅竟然告诉她了。
“周清确实死了,我给化的妆,这个一点问题也没有。”
林师傅说完就挂了电话,竟然没有问她问这个干什么。
夏春听完,冷汗就下来了,那昨天他们看到的不是活人,而是鬼。
其实,平时所说的鬼,就是阴气的聚集,形成的一种影像,只有阴气重的地方才可以,那么说,那小楼里阴气就很重了。
臧斌斌说。
“能聚阴成形的,得过百年的岁数,而且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想到,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真的没有想到。”
“我想,那个素面骨灰盒就在那里,我们怎么能拿到?”
“这样阴聚的东西,我们没办法,她会总在那里的,最奇怪的就是,脚印,竟然能有脚印,这个我不明白,阴聚的人是没有脚印的,这个是绝对的,不可能有脚印的。”
“会不是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在呢?”
“这个到是有可能。”
他们没办法,就一直没有去小楼,他们要等机会,想办法以。
这段时间,夕阳一直跟着童雪在学化妆,必要的时候,她也会去看看,指点一下。
夏春看到刘红玉捧着一个骨灰盒从骨灰楼出来。
夏春就过去了。
“怎么回事?”
“馆长,这个骨灰盒到期了,一直没来取,去那边处理一下。”
夏春知道,骨灰盒,会多保留半年,如果地方有空的,可是保留一年,一年后,就到后面的骨灰池子里倒掉了,骨灰盒会烧掉。
夏春没说什么,回办公室。
拿出钥匙来看,带锁的骨灰盒还是第一次看到,最奇怪的就是,师傅怎么会把骨灰盒放在那边呢?
这个周清师傅认识吗?或者说,她们原本上就有什么接触吗?师傅当了一辈子的化妆师,这里面肯定会有更多的她所不知道的东西。
臧斌斌说过,师傅是完全可以阴聚的人聊天的,像正常人一样,这是绝对可怕的。
这事一直就没动,臧斌斌也没说,夏春也不知道怎么办,那阴聚的周清确这是没有办法,阴侵是最可怕的,所以他们一直就没有动。
夏春看着钥匙发呆,虫子一样弯曲的钥匙,带着锁的骨灰盒,一切都是诡异。
夏春越来越感觉到诡异的事情多起来。
童雪竟然一连七天没上班,馆长发了脾气,不请假,就不上班,夏春想,毕竟是自己的师妹,师傅死了,得照顾。馆长也不太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欠夏春的太多了,那混眼还在夏春的身上,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童雪一个星期的回来上班,馆长就在办公室把童雪骂了。
童雪竟然来脾气了,不干了,辞职。
馆长也是来脾气了。
童雪真的就走了,馆长冷静下来后,找夏春。
“这是也是我太不冷静了,让她回来吧!”
“其实,愿意走就走吧,不想走,自然就会回来了。”
夏春也不想劝,毕竟这个地方不是一个什么正常的地方。童雪到现在还没有对象,一直就是耿耿于怀。
童雪走了一个星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一走就是一个星期。
夏春感觉到不安。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五十六章 满族巫师
夏春还是给童雪打了电话。
“我想跟你谈谈。”
“也好,我也想。”
夏春没有想到,童雪会和自己谈。
晚上夏春和童雪见在了,喝红酒的时候,夏春说。
“我想,你不应该离开那个地方。”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想问你,师傅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对我就不好呢?这是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这个没有什么意义了,师傅已经死了。”
“不说这事,我想知道,师傅死的时候,给了你什么?”
夏春没有想到,童雪会突然问这事,她既然知道了,肯定是谁告诉她的。
“师傅没给我什么。”
“肯定是给了。”
童雪瞪着眼睛看着她。
“没有。”
“你说谎,你看看你的混眼,是多么的可怕,这也许就是报应。”
“童雪,我希望你能正常点。”
“我很正常。”
夏春和童雪谈不下去了,提起走了。
童雪半个月后,又来上班了,馆长天天去做工作。
其实,夏春知道,童雪是肯定不会走的,她叫着劲儿,不会输给她的。
夏春回去,臧斌斌说。
“我想去那个小楼,周清是阴聚,百年成聚,是非常的可怕的,但是,我们也不能总这样。”
“不行,得想一个好办法再说。”
“我是担心会有人提前于我们,把那个骨灰盒拿走。”
“我也担心这个,可是我们那样贸然的进去,弄不好把命就丢在那儿。”
臧斌斌不说话了,阴聚没有敢去碰,那么其它的人拿走骨灰盒的可能性也不大。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童雪去了,这个不知道深浅的女孩子,竟然去了后面的小楼。
童雪一直就是不服气,自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她就觉得夏春并没有告诉她怎么自妆,她也不问,觉得夏春是不能告诉她的,她就是想做点让夏春看得起的事情来。
小楼的事情童雪知道,是赵雁告诉她的,赵雁是不会去小楼的,可是童雪并不知道深浅,竟然自己去了。
这事是门越打来电话告诉夏春的。
看来是多少我盯着这个小楼,这个百年以上的小楼,这真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除了漆红门,似乎还有这么一栋最奇怪的小楼。
夏春打门越打了电话。
“童雪什么时候进去的?”
“夜里,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有办法让她出来吗?”
“对不起,我是没有办法,你师傅如果活着,那也许就不是问题了,我是不敢进去,那个地方,我是知道。但是,我一次没进去过,或者说,火葬场的人,除了你师傅,没有人进去过。”
夏春就知道事情严重了,她问臧斌斌。
“怎么办?”
“没招,没办法,这事我们不要管了。”
“可是不行,如果我师傅活着的话,我不管可以,可是我师傅死了,童雪是我师妹,你说我能不管吗?”
“可是她对你怎么样?”
“那是她的事。”
臧斌斌不说话了,夏春也生气了。
第二天,夏春上班的时候,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这事,怎么都觉得不去,不对劲儿。
“斌斌,我还是要去。”
“唉,下班后回去商量一下。”
臧斌斌也是没办法了,那个地方,他也是害怕得不行。
百岁阴聚,是没有办法破掉的,这是最可怕的事情。但是,最奇怪的就是,夏春的师傅竟然和这个周清有交集,这是阴和阳的交集,看来周清是守着这个骨灰盒。
臧斌斌对火葬场的很多事都知道,但是就是最这件事,就是没有琢磨明白。
下班后,两个人回家,商量着这事。
“斌斌,到底有多危险?”
“不知道的事物,不清楚的事情,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危险。”
臧斌斌还是不主张去,可是看帮春,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这样,明天我们中午去,阴聚之数,在这个时候最弱了,不过,百年之阴聚,弱也弱不到什么地方去。”
夏春也担心,如果真有的什么不测的话,这也是她不想的。
臧斌斌抬手的时候,夏春一下跳起来了。
一直隐藏在手上的一只眼睛到底让夏春看到了。
夏春冷汗直冒,手心上有一只眼睛。
这是臧斌斌在结婚的那天,给夏春一个惊喜,舍去了很多,弄到的眼睛,现在在手心里了。
夏春瞪着眼睛看。
臧斌斌摇了一下头,把事情说了。
夏春就哭了,搂着臧斌斌。
“可惜,现在这只眼睛只能是在我的手心上了。”
“对不起,都怪我,现在我还是有一只混眼。”
“那是为了我,不过你放心,自妆的你,我会想办法控制住的,不然就会非常的麻烦。”
这是夏春没有想到的。
“斌斌,要不我们就不去了,童雪怎么样,这就是她的命了,我们也没办法。”
“行了,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你会因为你师傅内疚的,明天中午我们过去,试一下,不行再想办法。”
第二天,中午,两个人靠近了小楼,那阴气就四处,直往骨头里扎。
“我进去,你等着,我是十阳。”
“不行,我们一起进去。”
“不行。”
臧斌斌说服了夏春,自己进去了。
进去,臧斌斌感觉特别的不对,站在一楼,感觉着,听着,想着。
臧斌斌竟然感觉不到,听不到,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让臧斌斌发毛,这个阴聚已经达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他犹豫了,也害怕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十阳的自己,不怕阴侵,可是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阴气刺骨,这是第一次。
夏春在外面等着,着急。突然,眼前的小楼就不见了,一片荒草,夏春傻了,看着一人高的蒿草,不知道怎么办了。
突然一个人拉着她就跑,是门越,进了办公室,夏春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
“你们真是不要命了,小楼的诡异都发生几十年了,没有谁会靠近那小楼的,十几米都没有人会去做。”
“怎么办?”
“臧斌斌会没事的,十阳,最多少两阳,死不了,你就在这儿等着,你是双阴,进去只能助着阴气的增长,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走了。”
门越匆匆的走了,样子是紧张的。
夏春的汗是一个劲儿的冒。
她从办公室再看,什么都看不到。
夏春急得来回走,骂着童雪。
天快黑了,夏春是真的稳不住了,从办公室里出来,门越就打来电话了。
“你别动,回去。”
“你一直在看着?”
“对,你回去,有事我就过去了,我也是没办法。”
“你过来。”
“不行,我在这儿能看到小楼,你就老实呆着。”
夏春回办公室,琢磨着,门越这么做,就是为了画儿的内容,门越一直是努力着一件事,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天黑透了,那边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夏春真的就坐不住了,又从办公室出来。
“你到我这边来,山上,你站在那儿能看到最大的那棵树。”
夏春能看到,绕着到树那儿,门越在。
夏春看着下面,小楼安静的在那儿,似乎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儿一样。
“怎么办?这么久没出来了,肯定是出事了?”
“你也别急,我也一直守在这儿。”
“我能不急吗?五六个小时了。”
“急也没办法,你不能进去,双阴,这个我跟你说了,我也进不去,只能是等。”
“等到什么时候?”
“天亮之后,再不出不,那就得想办法了。”
“这怎么能行?”
“不行也得行,你进去后,后果只能是会加重。”
他们正说着,小楼里突然有光,摇动着,只有几秒钟,就没有了。
“这是什么意思?”
夏春紧张的不得了。
“阴火,就是我们有人看到的鬼火。”
夏春手紧紧的握着。
一直到天亮,真的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夏春就哭了。
“行了,别哭了,今天你就回去睡一觉,我想办法,我去化妆,中午我给你打电话。”
夏春只好离开,回了办公室,睡不着,走来走去的。
煎熬到了中午,门越打电话来。
“用我的车,拉着我去满县。”
“有办法吗?”
“只看人家给我面子不。”
夏春开车拉着门越往满县去,一个多小时到了满县,往县西去,有点偏僻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单独的大院子,那房子是满式的,是满式的老格局,在县里已经不多见了,看这院子的格局,也是有一定地位人住的。
下车,门越扣门环,那门环上面都是带着一种花纹,看着让人觉得发毛。
门开了,夏春吓了一跳,一个女人开的门,年纪最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