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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黄河古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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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鲤鱼焦躁的游动了一下,仿佛发怒了,它不再跟周围的东西纠缠,鲜红的血飘洒出来一片,白鲤鱼近乎玉石一样的身体里面,一根根鱼刺都清晰可见,血肉中骤然闪出一点点如同黄金般的光,周围的木头人哗啦退出去一大片,连笨重的陶俑也摇晃着躲避开来。
    白鲤鱼带着我就朝前面猛冲,那点点金光如同有种异样的魔力,百邪退避,镇河镜染上了一丝丝鱼血,勃发出淡红的光芒,两种力量合并在一起,让邪祟非常避讳,白鲤鱼不顾一切的朝前游动,把偶尔凌乱冲出的东西撞开。我们跟着白鲤鱼正游的有劲儿,那头活鲁班家特制的大牛轰隆拦到前头。白鲤鱼连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一头撞了过去,鱼身像是一把利剑,从木牛身上一冲而过,噗的撞出个窟窿。我跟着游过去,双手绊住牛头,用尽全力,把牛头掰下来。木牛四脚朝天浮在水上,屏障暂时被一扫而空。
    这一下就冲出去很远,白鲤鱼调头游到我们后面,把追击而来的东西全部挡住。它身上那点金光始终不灭,具有强烈的威慑。我感觉已经逃出了包围,却不敢露头,这些东西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河滩上必然隐藏着敌人。我拉着苗玉一路潜水,从水下朝前方漂流了至少七八里地,白鲤鱼随后飞快的跟上来,一条鱼,两个人,结伴又游动了几里地,才彻底浮出水面。
    一脱困,白鲤鱼就在我身边来回蹭了几下,神态很亲昵。我看见它身上被划出一个大的吓人的伤口,鱼头也撞破了,却浑然不知。我恐怕它伤太重会撑不住,伸手摸摸鱼头,白鲤鱼欢快的一甩尾巴,好像示意自己没事。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带着苗玉上岸,蹲在浅水里。苗玉很喜欢这条白鱼,逗它,但是白鲤鱼只认我一个,不跟苗玉粘糊。
    〃这条鱼挺有来头的。〃苗玉看看,道:〃被高人养过。〃
    〃怎么说?〃我一边查看白鲤鱼身上的伤口,一边道:〃你能看出什么吗?〃
    苗玉跟我解释,鱼这个东西,本是野物。在那些修道者的范畴里,人是万物之灵,进佛道两门修行,本来就占了先天之利,但是其他的东西就很困难了。像我之前见过的花老汉,那不知道是积累了多少年,才修到了那个地步。
    而眼前这条白鲤鱼有些特殊,它不能跟花老汉和老蔫巴那样幻化出人形,但活的年头不会比后两者短。我心里顿时疑惑,这条白鲤鱼在排教人的讲述中出现过,而且我知道这是爷爷养的。
    苗玉一听,噗的笑出声,道:〃别说你爷爷,就算你爷爷的爷爷还没出世的时候,这条鱼肯定已经在了。〃
    这条白鲤鱼,不是爷爷从小养大的?它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为什么会让爷爷养着?一直跟随在左右?而现在,它为什么又离开了爷爷在大河里游荡?我想想就有些后怕,如果不是白鲤鱼离开爷爷,今天很可能不会在这里遇见我们。
    〃最早养这条鱼的人,肯定是个非常厉害的人,有能耐。〃苗玉继续看下去,轻轻用手在白鲤鱼的伤口上摸了摸,白鲤鱼吃痛,躁动的一甩尾巴,拍的我们一身是水,苗玉毫不介意,抹抹脸上的水,道:〃它能活这么久,是因为养它的人,在它身上加持了东西。〃
    按苗玉的说法,白鲤鱼不跟花老汉一样修行,它一直都无忧无虑的和其它河里的鱼一样活着,只不过因为那道加持,才能活这么久。
    〃它的加持在什么地方?〃
    〃揭开它的伤口就能看得见。〃
    我不忍再触动白鲤鱼的伤处,但总是要替它上些药,再想办法把伤裹住。我硬着头皮,把白鲤鱼身上的伤口动了动,这东西果然是通了灵性的,苗玉要动,它不让,不过我一伸手,它就忍着疼,纹丝不动,只有那条尾巴在不断的甩动,仿佛是疼的有些受不住。
    伤口很深,深的已经见骨,这么大的鱼,身上的那根主刺和骨头似的。现在离了水,但白鲤鱼身上的伤口中,依然冒着一缕隐然可见的光。
    我把伤口稍稍的扒了一下,一眼就看到白鲤鱼的主刺上有什么东西,那一刻,我惊讶万分,全然没想到白鲤鱼身上的加持,会是这个。

第二百三十四章 驼背老头
    那道神秘的加持,是在白鲤鱼的主刺上,一个金光闪闪的小字。我没读过书,斗大的字认不了一箩筐,然而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什么原因,白鲤鱼主刺伤的那个小字,我恰好认识。
    那是个〃陈〃字,仿佛是用黄金铸造在鱼刺上的,历经多少年都没有磨灭,烁烁生辉。我想了想,并不感觉太过诧异,这条白鲤鱼先是跟着爷爷,刚才又奋不顾身把我和苗玉从重围中引领出来,它骨头上的〃陈〃,想来不会跟我们没有关系。
    〃给它这道加持的人,不说神通广大,至少也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很了不起。〃苗玉认得汉字,看到那个陈字,颇有深意的望望我。
    我一边想,一边给白鲤鱼的伤口深处撒了些药,白鲤鱼通了人性,知道是在给它治伤,侧着身子躺在浅水中一动不动,一直到药粉慢慢融入了血肉中,才一甩尾巴,慢慢的游动着。我呆在这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马上带着苗玉沿河岸继续朝前走。白鲤鱼依依不舍,跟着在河水中游动,紧随我们的脚步。
    我走在路上,完全都被这条白鱼的事情给吸引了,走着走着,总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白鲤鱼,刚从小盘河离开的时候,我被排教的人围攻,就是这条白鱼首先出现,引开了山羊胡子的注意。但是当时白鲤鱼还由爷爷养着,它对我并不怎么热切。但时隔这么久,它再次出现的时候,举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为什么?我想,它离开爷爷独自在大河里到处游荡,并非没有原因。
    我和苗玉连着走了很远,有她相伴,我真的不感觉有任何疲惫,精力充沛,情绪也比过去平静了许多许多。走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我们暂且停下休息了一会儿,距离目的地不算太远了,直到这时,苗玉还是没有说具体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这个关子卖的时间可是不短了,到现在还不能说吗?〃跟苗玉的年纪相仿,而且接触之下,也亲密了很多。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仿佛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有的人,相见一刻,就好像一辈子都再分不开了,有的人,相守一生,却还是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只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苗玉的神情很诚挚,没有故意要吊我胃口的意思,我明白她的好意,笑了笑,没再追问。
    接下来的路很顺利,我们到了距离河滩约莫有二十三四里左右的骑马坡。民国时期,这里还有一条河道,但后来大河改道,故道就干涸了,干涸之前连年落水,淤出了一片滩地,河滩地薄,这样的滩地都很难得,然而到骑马坡附近的时候,我放眼就看到一片荒芜,什么都不长。初夏正好是庄稼和草木生长最旺盛的季节,可是这里如同一片死地,生机绝灭。
    在外面经历的多了,一旦遇到反常的情况,心里就忍不住要多想。我在骑马坡河道附近站住脚,但只凭一双肉眼,什么都看不出来。
    哗。。。。。。
    一阵风贴着地面从远处刮来,河滩风多,这是很正常的风,但是风越过河道飘到面前的时候,就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那是很明显的尸臭,相当难闻。
    〃这个地方,是不是非来不可?〃我一闻到那股气味,就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这里,是河滩唯一有可能让你回想起一些事情的地方,如果不来这儿,可能就要跑的更远。〃
    我相信苗玉,听完她的话,随即迈动脚步,骑马坡故道是一条宽阔的故道,水一干涸,就好像横亘在大地上的一道裂痕。离故道越近,那股难闻的臭味就越浓,站在故道边上,我看见故道的底部,时隐时现的露出一些已经半掩在沙土中的遗骨,都是河滩附近或者山上的大小野物,一层贴着一层,不知道死了有多少,把河道底部铺了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我回头看看苗玉,她什么都不说。
    〃我要带你看的地方,就在这里,慢慢的看。〃
    额骨后面的那片小小漩涡,对我来说可能极其重要,经历的事情越多,它的重要性就越发凸显。很多事,要靠我自己去回想,我想要抓住所有能找到的细节,苗玉此刻的神情还是淡定的,这无疑说明,这条铺满了白骨又飘荡着尸臭的故道,暂时没有致命的危险。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从边上慢慢走到故道底部,谷上谷下,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阴寒的气息瞬间就把我包裹起来。
    我身体很结实,并不畏惧这股气息,但是来自心底的不安愈发升腾。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故道的中心,沙土,白骨,乱石,布满故道。我蹲下身子,面前是一颗露出土层一半的牛头,两根牛角断了一支,骨头已经疏松了,脆的土渣一样,手一捻就成粉。
    此时此刻,我心里冒出一个抑制不住的念头,想要挖开这些密密麻麻铺了一层又一层的骨架。那个念头一出现就不可收拾,因为总觉得在这些骨架下面,隐藏着什么。我板着牛头提出土层,在周围慢慢的刨下去,牛头下面,是完整的一架牛骨。
    心底的渴望强烈到了极点,那股臭味不知道在故道里飘荡了多少年,我尽力屏住呼吸,接着继续朝下挖。牛骨被拆散了,一根根的露出土层,挖到一半就隐约看见,下面还有认不出的各种骨骼。
    咕嘟嘟。。。。。。
    就在我全力挖掘的时候,被我挖出的那个不大的土坑里面,突然就涌出一股殷红的如同鲜血样的液体,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挖破了,又好像是一个埋在土里的庞然大物皮开肉绽。殷红的血像是涌泉,把我吓了一跳,站直身子赶紧就朝后退了一段,警惕的看着。鲜血把周围的土层浸红了一片,尽管是在白天,但气氛一下变的诡异起来。我觉得很不安,暂时放弃这里,转身按原路爬到岸上,苗玉站在原地,默默的望着我。
    〃你为什么都忘了,都忘了。〃她的眼神中有一点点掩饰不住的失落,低着头,道:〃这个地方,还是你带我来的,为什么你一点点都想不起了。。。。。。〃
    看着苗玉的神色,我也随即产生了一种悲凉的失落。但是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从故道另一边的滩地远处,骤然出现了一道急速奔跑的身影,那道身影弓腰驼背,看上去老迈不堪,然而却跑的像是一阵风。身影在前面跑,后面呼啦啦跟着七八只野獾,风驰电掣一般的冲向故道。
    我的目光一转,看到这显得有些怪异的一幕,下意识的就挡在苗玉身前,野獾跑的很快,前面那道身影更是迅捷,转眼间的功夫已经跑到了故道对面,那道身影骤然止住脚步,但是他身后的七八只野獾却没有停脚的意思,猛跑着冲下故道,野獾的体型不大,从故道边凌空而落,噗通噗通的头下脚上,猛栽到河道底的乱石里面,脑袋被撞的崩裂了,身子抽搐几下就死的透透的。
    看到这儿,我顿时恍然,这七八只野獾,是被那道身影有意引着撞死在故道里的,这样想着,目光随后就投射到对方身上。在我注视到对方的时候,那人也死死的盯着我和苗玉。那是个老的看不出岁数的老头儿,弯腰驼背,腰身弯的像一张弓,他的头发稀稀拉拉只剩几根,眉毛胡子都掉光了,这样的天气,还裹着一件薄薄的花白相间的皮袄,像是一条在河边游荡了几百几千年的老鬼魂,直勾勾的望向我们。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驼背的老头儿,但是他望向我的目光里,隐约有一种极度的不善,那种不善并非一见结仇。我们刚刚对峙了两分钟,驼背老头慢慢呲着牙,他的岁数那么大,头发都掉的所剩无几,然而一口牙齿却完整而且尖利。
    〃你还没有死。〃苗玉在身后静静站了片刻,突然就开口了,我心里一惊,她这样的语气,明显跟驼背老头儿是见过的。
    〃他是谁?〃我忍不住小声询问苗玉,这个鬼气森森的老驼背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茬,一见面就有深深的敌意,说着话,我已经开始戒备,做好了对敌的准备。
    〃不用担心,这只是个不入流的角色。〃苗玉语气云淡风轻,好像没有把驼背老头儿放在眼里。
    但是就在我们交谈之间,驼背老头儿本来就佝偻的腰身压的更低,从故道对面踩着一片飞扬的尘土,一口气冲下故道。他的动作非常快,奔跑中极度的敏捷,那么快的速度,却连面前细小的石块都避的过去,奔跑到故道底部依然不停,直直的冲着我们而来。
    驼背老头儿飞快的顺着故道的坡爬了上来,我想着苗玉的话,就觉得这个驼背老头儿只是跑的快一些,应该能对付的了,所以没有很慌张。但是他一头从坡下面冒出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我把苗玉护在身后,抬手挡了一下,就这么一下,整条胳膊好像要从身体上被震的脱落,连同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当时就猛然一惊,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马上提升起来。
    这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古老建筑
    驼背老头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让我心头唯一一点点松懈也消失无形。我挡了老头儿一下,自然而然的想着苗玉的安危。但苗玉还是不慌不忙,甚至连忙都不帮,静静站在我身后,她对我有十足的信心,就觉得我能斗的过这个〃不入流的角色〃。
    但是我一肚子都是苦水,驼背老头儿出手如电,招招不离后脑勺,每一击都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他快且凶狠,一边斗一边呲着雪亮的牙齿,我收了三口铜鼎里的血魄,力量算是非常大的了,然而在这个枯瘦老迈的驼背老头面前好像根本不够看。对碰了三五招,整个人身体里的骨头似乎都要被震散了。
    驼背老头眼睛里全是凶光,不打死我绝不罢手,接连不断的把我逼退了十几米远,苗玉无动于衷,我真是斗的有点急了,但是在搏斗中,我猛然间发现,在驼背老头儿满眼的凶光之后,还有一丝被隐藏起来的畏惧,那丝畏惧虽然只是丝丝缕缕,然而却像来自内心最深处。我抖擞精神,硬着头皮跟驼背老头儿周旋。
    可双方的实力差的太多,连拼命都没有机会,驼背老头两只枯瘦的拳头密不透风,一拳跟着一拳,把眼睛都晃花了。我觉得硬扛不住,开始躲闪,但是躲了前面躲不了后面,粹不及防之下,被驼背老头儿一拳捣在胸口。
    铛。。。。。。
    这一拳被胸口的镇河镜给挡住了,铜镜让打的一阵嗡响,然而拳头残余的力量仍然大的吓人,我身子忍不住朝后一仰,觉得胸口里的血一个劲儿的朝喉咙涌动,强行忍住,鼻尖已经流出了一丝血迹。
    〃你。。。。。。〃苗玉对我信心十足,但是看到我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脸上就开始焦急,脚步来回的挪动,像是要出手帮我。
    〃死!〃驼背老头儿一击得手,马上就跟着扑杀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胸口前一阵猛烈的跳动,那颗挂在胸前的牙齿平时静静无声,就算被敌人围的要死要活,它从来都不动弹,然而此时此刻,牙齿仿佛要活了一样,从胸前一冲而出。牙齿横飞,速度奇快,带起一阵犀利的破空声。驼背老头儿已经扑到了眼前,看到突然破空而来的牙齿,眼神猛然一滞,瞬间就畏惧到了极点,什么都不顾了,连滚带爬的想要躲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牙齿又飞的那么快,驼背老头儿怎么躲都没用,临危之下只能避开身上的要害部位,用力一扭身子,牙齿从他的左肩膀上噗的穿了过去。
    嗷。。。。。。
    驼背老头儿像是被一柄尖刀刺穿了似的,发出一阵不像人的哀号声,再也顾不得追击我,扭头就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苗玉说驼背老头怕我,其实怕的只是我身上带着的这颗牙齿样的东西。
    〃追他!〃苗玉急急的喊了一声。
    我把飞回来的牙齿重新挂在身上,拔脚就追。驼背老头儿连滚带爬的滚下故道,不要命的跑,撒丫子狂奔都觉得太慢,干脆手脚并用,我穷追不舍,胸口上的牙齿还带着驼背老头儿身上一缕鲜血,不断的抖动着,微微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声响,那声响让驼背老头儿惊恐之极,跑出去一段,他的身躯猛然一动,滚滚的尘土之间,我看到驼背老头儿化成了一只猫样的东西,在河道底部继续逃窜。
    那的确是一只像猫又有些怪异的东西,黑白花的皮毛差不多全都脱落了,身后拖着一丛随风抖动的尾巴,大眼一看,足有**条那么多。河滩民间传说中,九尾猫是至灵也至善的神物,不带一点凶戾之气,但驼背老头儿化出的这只九尾猫,却邪异狂暴。
    老的连毛都掉光的九尾猫顺着故道一阵逃遁,我们在后面紧紧追赶,一前一后跑出去最少六七里地,前面的故道被两旁塌陷下来的土给堵住了,九尾猫一边跑一边哀号,它被牙齿穿体而过,一路上鲜血滴个不停,跑到前面的时候,它闪身一晃,突然就没了踪影。我和苗玉跑过去,在土层的间隙中看见了一个圆圆的小洞,那洞非常小,九尾猫肯定就是从这里钻进去了。
    〃这么多年了,我真没想到他还活着。〃苗玉望望洞口,咬着嘴唇道:〃我只想带你来看看,但这样下去,可能会有危险。〃
    我只是犹豫了一下,苗玉既然专门把我带到这里,说明这地方或许有特殊的意义,我跟弥勒金大少他们行走河滩,危险见的多了,不在乎这些。心里主意一打定,我马上动手把小洞扩宽,小洞的洞口很狭窄,但是挖下去一截就渐渐宽阔了,一直挖到能容人通行的时候,我又探头朝里面看了看,九尾猫早跑的无影无踪,我小心翼翼,唯恐这东西在里面设什么圈套。
    〃不会,他已经被吓破胆子了,至少现在不敢在这儿逗留。〃苗玉摇了摇头。
    我随即就从洞口钻了进去,弯弯曲曲的洞,应该是被黄皮子之类的东西掏出来的,倾斜向下,在洞里爬着很不舒服,又有点气闷。洞的坡度很大,一直爬进去十几米远,土洞又拓宽了很多,可以直起身子站着走。洞依然是倾斜向下的,这样走出去一段,又根据洞的走向,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故道的下方。
    周围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动静,静谧的让人心里发毛。弯曲的土洞在前面猛然一转弯,走过这道转弯,我心里顿时就震惊了。
    面前是一片宽阔到无法形容的空间,我根本想象不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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