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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黄河古事-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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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的峰顶,有一座被云朵缭绕的雄伟的宫殿。我曾在幻境中见到过这座宫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然而却对它有种异样的熟悉,看到光幕上的宫殿,额头后面的转生印就开始旋转。
    这座宫殿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始终不曾被彻底遗忘,转生印转动起来,我就愈发觉得它很熟悉,我依稀记得通往宫殿的路,脑海一时就混乱了,且带着些许的迷茫。
    〃你还记得。。。。。。〃恶灵喃喃的念叨了一句,低头想了想。我靠着马车,心里困惑,这条恶灵究竟什么来历,它为什么知道只存在我记忆中的那座雄伟的宫殿?
    嗖。。。。。。
    在我苦苦思索中,恶灵突然抬起手,闪电般的挥到眼前,我一直都觉得它的杀气消失了,暂时不会动手,但它的动作飞快,肉眼几乎都看不清楚,黑漆漆的手顿时到了眼前。我头顶的雷光没有出现,这意味着,恶灵动手的目的并非杀我,否则它的杀机一动,护体雷光就会自然而然的浮出。
    我仓促中抬手招架,但是恶灵敏捷的像是一道飘忽的影子,这只手被架住了,另一只手却灵巧的绕了个圈子,指尖在我额头上轻轻一抹。一股淡淡的金光顺着额头的漩涡钻进了脑海,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不适,可是一直回旋在脑海中的那座巨山和宫殿的影子,却瞬间消散黯淡了。
    本来,我觉得宫殿在记忆里相当深刻,又隐隐熟悉,说不定走到宫殿所在的群山附近,我就能自主的找到通往宫殿的路,然而恶灵一动手,这段记忆一下子淡到连我自己都回想不起了。我只依稀记得,这世间可能存在着这样一座宏大的殿宇,仅此而已。
    〃你想干什么!〃我一用力,把恶灵推到一边。
    〃忘了它吧。。。。。。〃恶灵笑着收回手,眼睛朝着黑暗中一瞥。我始终觉得它是穷凶极恶的东西,然而就在它抬眼注视远方的时候,我却发现它那双死沉沉的眼睛里,好像充斥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我随即明白了,这只恶灵可能不想杀我,但是它却抹掉了那段隐藏着的关于雄伟宫殿的记忆,它不想让我回忆起那个地方。这种事情不是凭自己反抗就能避免的,深藏的记忆被抹掉了,只留下一抹很淡很淡的印记,任凭我再怎么回想,那座宫殿,越来越飘渺。
    〃叶子在什么地方!〃我没有询问恶灵为什么这么做,它必然不会说的。此时,我突然觉得莽撞的把叶子丢弃,是很失误的决定,可是张龙虎说过,要是把叶子留在身边,以后肯定会是大患。
    〃她没事,她很好,只要我没事,她就会没事。。。。。。〃恶灵知道我再也回想不起那座宫殿的种种细节,好像彻底放了心,左右看了看河滩两边的地势,马车在水中漂流的非常快,我们交谈的这片刻间,已经顺流漂出了好几里。
    〃你想把她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想她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恶灵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翻身跳下了马车,从水流中嗖的蹿向岸边。河岸边上是一座晾尸崖,天寒地冻,崖上挂着的浮尸都冻的硬邦邦的。恶灵的动作比任何人都快,扒着晾尸崖的山脚,然后紧贴几乎九十度垂直的山壁,朝上面爬去。
    〃站住!〃我几乎想跟着从马车上也下水去追赶,但是心念一转,这只恶灵的实力深不可测,它没有杀我,肯主动退走已经是造化了,就算我追上了,也无法从它嘴里逼问出什么。
    〃回去吧。。。。。。〃恶灵爬了几步,回头望了望我,那双嵌在漆黑面孔上的眼睛,让我的心突然一颤,我说不清楚她的目光到底意味着什么,然而此时此刻,我明显的感应到,那种目光中,隐然有一缕斩都斩不断的丝,不舍,眷恋,幽怨。。。。。。
    这种感觉无比的怪异,让我不能自持。恶灵就回了一下头,然后飞快的爬到晾尸崖上面,崖壁上搭着一口破破烂烂的薄皮棺材,恶灵爬到跟前的时候,那口棺材里直挺挺的坐起来一个人,我借着淡淡的月光,一眼看见那是叶子。可是双方距离这么远,我无力去阻止,叶子混混沌沌的从棺材里坐起来,漆黑的恶灵瞬间没入她的躯体。我就看到叶子的身体从棺材里一跃而出,然后从崖顶消失了。我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
    那一刻,我隐约的觉得,从九黎把叶子带到大河滩,是一个错误?可是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的话,谁又能阻止她来到河滩?
    正想着,脚下的马车前行的速度锐减,而且渐渐的朝水里沉,我不敢再逗留了,翻身跳了下来。马车呼呼的没入水中,车上的大鸟烂成骨渣,这辆马车也成了废铁,没有任何意义。我苦笑了一下,这个东西没被圣域九黎人给弄走,倒是便宜了叶子身上的恶灵,不过也算是把它给毁掉了。
    嘭。。。。。。
    那辆马车刚刚沉入水中,平静的河水里突然飞起一片水花,一个两米高的陶人就从我面前不远的地方飞出水面,在半空碎裂成了几块。这动静来的狠突然,把我吓了一跳,那只飞出水面的陶人是过去河滩人为了祭祀龙王爷而特意烧制的人俑,用来顶活人充当阴兵的。这种陶人被丢下水以后就有点邪气,平时很少会浮出水面。
    我朝岸边游动,但是那只陶人炸碎之后,水里不断的翻滚着浪花,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从下面冒了出来,有失足沉在水里的烂船,有各种各样的水货,还有平时遗落在河底的物件。随着这些东西的浮出,大大小小的鱼蟹虾米也跟着逃命似的使劲朝外面钻,就好像在水下呆不住了。
    太爷说过,河里的东西一旦出了意外,那天崩就再也阻止不了。大河多少年都没有像现在一样,乱七八糟的东西横飞,我看着眼前的情景,浸泡在水里的半截身子突然感应到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波动,那种波动让我忍不住想要发抖。

第三百七十二章 玄黄鸟祖
    那种诡异的波动并不是河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将要浮现,而是整条大河好像都随之开始颤抖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奔泻。这样的波动令人感觉一秒都不能停留,我心有疑虑,却还是努力的先游向岸边。
    等我**的爬上河岸,转头注视河面的时候,就觉得这条熟悉的大河在奔流中带着一丝隐约的陌生。事情难道真的是这样?金色的大鸟腐朽,大河到了崩溃的边缘。我脱下衣服拧干水,略一低头,看到脚底下沾着一根灰白的羽毛,这应该是那只大鸟身上的羽毛,完全失去了金灿灿的色泽。
    我上岸左右看了看,叶子的身影早就看不到了,仲连城和金大少都还在跃马滩上,我拔脚就朝后面跑,跑了有十几分钟,迎面望见仲连城带着金大少正摆脱一些人的追击,全力逃遁。圣域和九黎的高手们大部分仍留在河滩那边,追击过来的人虽然不少,但已经被仲连城放翻了一片,我也随之冲过去,接应他们顺利的逃脱了追击。
    〃怎么样!?那辆马车呢?〃仲连城对大鸟也很在意,一边继续奔跑一边焦急的询问我。
    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如实跟他说了,仲连城一阵失望。三个人一路跑过河滩,大河跟过去明显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官出现了问题,站在临河的地方,仍然能够不断感应到那种覆盖了大河河底的波动一阵一阵的侵袭过来。河面上水花不断,死鱼烂虾漂的到处都是,连头顶的月亮也昏黄一片,一副阴惨惨的景象。
    〃天崩,不远了。。。。。。〃仲连城望着河面,神情来回变换,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悲哀。
    〃天崩,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听人提起这个词有多少次了,但一直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天崩的寓意。
    〃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谁还能说的那么详细。〃仲连城想了想,道:〃从小听我父亲还有圣域的一些老人说过,大河的河底,有一幅画,被大禹镇着,如果有一天,这幅画镇不住了,就会带来一场席卷天下的大乱,这场祸乱,大概就是天崩了。〃
    听着仲连城的话,我的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一些记忆里的片段,记得当时和大头佛同行的时候,他就无意中说过,大河的河底,有一幅画。仲连城和大头佛既然都这么说,说明他们或许没有说谎。
    大河的河底,会是怎么样的一幅画?蚩尤的碎尸已经陆续离河,那只金色大鸟所镇压的,是河底的画?难道那幅画,就是自然道老学究所说的,比蚩尤更可怕的东西?
    我完全陷入了沉思中,脚步不停,不知不觉的奔跑出了四五里路,身后追击的人被彻底甩脱了。刚刚放慢脚步,我就听到一旁沙地里的沙子不断作响,扭头一看,沙地里骤然冒出一个脑袋。这颗突然出现的脑袋打断了我的思路,随手抽出打鬼鞭,嗖的甩出去,一下就缠住了那颗脑袋下面的脖子。
    〃别别。。。。。。〃那颗脑袋张口大叫,整个身体也随之从沙地里露出,双手使劲抓着脖子上的打鬼鞭,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弟!是我。。。。。。〃
    〃苟半仙?〃我听到这人的声音,就分辨出那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过的苟半仙,手里的鞭子一抖,从对方脖子上收回。沙地里的身影连滚带爬的翻起身,狼狈不堪,就这么转眼的功夫,我清楚的看见,那就是骨瘦如柴的苟半仙。
    看到苟半仙,我的心就放下了,这个老家伙虽然表面猥琐不堪,但胆子小,而且心肠不坏,身在旁门不做亏心事。我走到他跟前,谈了几句。我记得他为了躲避纷乱,已经带着老苟回了自己老家,却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看着苟半仙尖嘴猴腮的脸,还有头顶稀稀拉拉几根头发,就觉得有些好笑:〃消息也越来越灵通,跃马滩这么乱,你竟然敢来。〃
    〃别提了。〃苟半仙深深叹了口气:〃要不是被逼的没办法,孙子才想来。〃
    苟半仙的祖父老苟当年和大头佛一起被困在霸坑鱼肚子里,他的身板不如大头佛那么扎实,被放出来之后,一年多时间里已经糟糕的一塌糊涂。苟半仙本来是想安安稳稳过几天安宁日子的,但是老苟的情况不好,将要油尽灯枯了,苟半仙迫不得已,只能沿河去寻找可以延寿的办法和东西。神卦门天机神算,老苟感应到跃马滩这边将有神物现世,硬着头皮就赶来了。
    〃我早就发现你了,只不过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打招呼。〃苟半仙一脸热切的望着我,却唯唯诺诺的张不开嘴,我明白,他可能是想起了我曾经应允给他一张续命图的事。
    〃你知道跃马滩出水的是什么东西吗?〃
    〃河滩都是人,我又不敢走近了看,只听见几声马嘶,模模糊糊的,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等到人群散乱,河里的东西又漂走了。〃
    〃那你看看这个。〃我拿出那根无意中粘在鞋上的羽毛,递给苟半仙。
    灰白的羽毛失去了原有的金光,只在羽毛根部还有那么一丁点若有若无的淡淡金痕。这根羽毛比普通的鸟毛要沉重很多,苟半仙接过羽毛看了看,绿豆小眼里精光四射,一边来回的看,一边默默的念叨。
    〃这根毛,是从那儿来的!?〃苟半仙看了一会儿,眼睛猛然睁大了一圈,语气里说不清楚是紧张还是兴奋,抬头问我:〃只有鸟毛,那只鸟呢?〃
    〃你认得这东西?〃
    〃不敢说认得,只是猜测。〃苟半仙的额头微微见汗,哆哆嗦嗦从身上掏出几块龟甲,道:〃我算一算,这个东西具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天机神算灵验无双,很多东西都能推演的出,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敢随便乱说。苟半仙琢磨着龟甲上的卦象,过了很久,猛然一拍大腿,道:〃大概是不会错的!老弟,这个东西,来自极西!〃
    〃极西?是圣域?〃我听到极西这个词,条件反射般的就想起冰天雪地中的圣域。
    〃不是,那是比圣域更远的地方。〃苟半仙捧着那根灰白的羽毛,像是捧着一件圣物,道:〃老弟,你知道玄鸟吗?〃
    玄鸟这个东西在中国的历代传说中其实没有真正的确定定义,传闻,简狄吃了一枚玄鸟的鸟蛋,然后生下了商的始祖契,因此,就有天命玄鸟,将而生商的典故。这个典故里的玄鸟,指的是燕子。但是传说中其它的典故里,朱雀也被称为玄鸟,总之是带有神性的神禽。
    〃这根羽毛,十有**来自玄鸟的祖鸟。〃苟半仙不敢再捧着鸟羽了,火炭样的塞给我,道:〃传闻,玄鸟的祖鸟叫做玄黄鸟,住在比圣域还要临西的地方,但是这根玄黄鸟祖的羽毛,怎么会在大河滩?〃
    苟半仙解释的很详细,玄黄祖鸟神通广大,据说活了六千年,在极西之地靠捕猎猛禽为生,玄黄祖鸟威猛绝伦,展翅翱翔天际的时候,飞禽全部退避,是鸟中的王者。这种祖鸟只有一只,但是早在尧帝的时候,玄黄祖鸟就死掉了。
    没有人亲眼见过活着的玄黄祖鸟,然而那么多年流传下来的轶事,就算虚幻,但总有根据和道理。苟半仙这么一说,一些线索仿佛更清晰了。这只玄黄鸟在禹王治水之前就已经死掉,那么很有可能,是禹王把玄黄祖鸟的尸体装在古车里沉入河底,用来镇压河底的那幅画。
    由此,我又想起了黑色恶灵吸走玄黄祖鸟身外的神光的一幕,玄黄祖鸟尽管死去了很多年,但飞禽之皇的余威仍在,没有谁能靠近古马车,只有黑色恶灵,不仅靠近了,而且把神光收走。那只黑色的恶灵,又是什么来历?
    我的心变的愈发沉重,就因为黑色恶灵曾经流露出的杀机,让我觉得它会是一个强大的敌人,今天没有对我动手,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它的杀机存在,迟早都会发作。玄黄鸟祖化为腐骨,天崩在即,圣殿的长老,圣域的圣主,九黎的苗尊,可能都要陆续来到大河滩。
    我想了想,当初答应过苟半仙,一定会给他一张续命图,现在到了兑现的时候。我还想到大河的河底去亲眼看看,看看河底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是上路的时候,我又担心仲连城,这毕竟不是自己人,不能把他带到住处。
    〃我也想看看河底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要做事,你就去。〃仲连城很识趣,仿佛知道我心里的疑虑,当下停住脚步,道:〃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抬脚就走,但是刚刚走出去几步,仲连城又喊了我一声。
    〃不用那么匆忙了。〃仲连城道:〃大禹当年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溃散,不管是圣域还是九黎,现在要做的都是在静待大河河底的东西发作,这不是人力能够阻挡的。〃

第三百七十三章 无形之变
    仲连城的语气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转头带着金大少和苟半仙离开。我们一路回到赛华佗他们的住处,我和老鬼说了续命图的事情,但是老鬼犹豫了一下,说七门的祖规仍在,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续命图绝对不能传给外人。
    〃他帮过我的忙,我也答应过。〃我很为难,苟半仙等着续命图回去给老苟延命,眼巴巴的在外面等着,如果就这么拒绝了他,可想而知,他会很失望。
    〃拿这个给他。〃老鬼抬手摘下脖子上带着的那块莲花木的雕像,这是庞狗子千辛万苦给他找来的东西,只想让他多活几年。
    〃这不行!〃我马上把莲花木推了回去,老鬼也是风烛残年的人,七十多岁了,他已经用掉了续命图,这块莲花木就是他保命的东西。
    〃拿去!〃老鬼梗着脖子,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硬把木像塞给我,道:〃我不能犯七门的祖规,但同样不能失信于人!一块莲花木,身外之物,我这条老命还能撑得住,以后有时间再去找,把这个给人家,当初答应过的事,只能尽力补偿了。〃
    我没有办法,老鬼把一个〃信〃字看的比什么都重,再推让下去,他可能会发脾气。
    我如实告诉苟半仙,续命图真的不能外传,但是有莲花神木做补偿,也大差不差了。老蔫巴揪了两根头发一起搭给苟半仙,苟半仙激动的差点掉泪。
    〃俺真的已经秃顶了。〃老蔫巴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金大少还有雷真人道:〃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再打俺的主意了成么?〃
    处理好这件事,我带着七门老祖留下的断手,重新赶回河滩。仲连城在等候。来回赶路的这段时间里,我愈发心惊,大河看上去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动,但总有种混乱的气氛随着河水流淌着,那种气氛让人非常不安。
    我和仲连城先后从河滩下水,然后一口气沉到了河底。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到大河河底,但是这一次下水之后,就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混沌的大泥潭里,什么都看不到,翻翻滚滚的泥沙在河下来回乱涌。当我带着七门老祖的断手最重沉到混沌的泥沙中时,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在河底骤然卷动,驱走了纷飞的河沙。透过那个漩涡,我看到河底曾经不止一次见过的淡淡的白光,好像蒸腾着,越来越浓。
    我们两个钻入了漩涡,身上有七门老祖的断手,穿透那一片无形的阻碍,白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睛。河底下方,是一条如同中空的地脉,无数的光条凝聚成的符文在地脉中密布,一直延伸到远方。
    嗡。。。。。。
    我前一次带着断手进入地脉中的时候,除了那片隐隐的淡光,再也没有看到其他东西,也没有感应到什么。然而这一次刚刚透过漩涡,一种我根本形容不出的的感觉顿时把浑身上下都包裹住了。那是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就如同什么东西在无形无质的扭曲,要把一切都变的面目全非。
    陡然间,我看到仲连城张大了嘴巴,脖子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紧紧的掐住,眼睛从眼眶里一点点的凸显出来。他的身体里浮动着一片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光,那道光始终在额头处流动。
    〃你怎么了!〃我心里陡然一惊,从进入漩涡地脉开始,我就保持着极高的警惕,然而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仲连城就像是要垂死了一样。
    仲连城大口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我的目光在前后上下到处打量,一直感应不到到底是什么在威胁他。
    嗡。。。。。。
    耳边骤然像是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轰鸣,我感觉有一股看不到的东西猛然冲击着额头后面的转生印。那东西在印堂处不断的乱撞,但是额头上那块如同玉一般的额骨完全透亮了,把这股无法捕捉和感应的力量全部挡在外面。眼前的情景顿时模糊一片,自己仿佛置身在一条看不见的道路上,那条路左右的扭曲,没有终点,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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