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古事-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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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的影子。那都是我之前见到过的巡河阴兵,它们从水里浮现,像是脚不沾地一样,驾着层层水浪冲向河岸。
一切都来的太快了,没有思考的余地。几十个巡河阴兵从我身边蹭蹭的蹿了过去,这些全部都是鬼船的钟声拉去填河的人,它们的相貌各异,但是木然没有表情,脸上像涂了一层白,从我身边冲过去之后,猛追而来的沙扑顿时就被缠住了。阴兵不是活生生的人,毫不畏惧沙扑,几十个阴兵像是几十条有形的魂,把沙扑缠的死死的,我看到它巨大的身体在沙地上剧烈的翻滚。
不出几分钟时间,沙扑挣扎的动作就减弱了,那些阴兵在沙扑的身体周围转来转去,我几乎看不清楚具体的过程,反正又过了几分钟,沙扑渐渐的就折腾不起来了,像是一条已经快要死透的鱼,巨大的身体偶尔会轻轻扑腾一下,看样子再也翻不过身了。
等到沙扑一死,阴兵如同退潮的水一样,一刻都不停留,朝着河中就奔了过去,走的很快,瞬间就被大水完全淹没,踪影皆无。那条船还在原地停着,我使劲的看,却看不到石头棺材。
“爷!我知道你在!你出来!”我大声的冲着河面喊,那滔滔的水声,盖不过我的声音,为了让自己的喊声传的更远一点,我扯开嗓子:“爷!我是水娃子,我在找你啊,爷,你出来,看我一眼,就看我一眼行不行。。。。。。”
我喊着,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我不顾一切的朝前跑,水势非常大,如果进水了,我肯定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会被顺流冲走,但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冲进水里,拼命朝鬼船游。
“爷。。。。。。你出来。。。。。。”不知不觉中,我的嗓子好像哑了,泣不成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出来看看我,爷,我想你啊。。。。。。”
我一下子跳到水里,要朝鬼船游过去。鬼船的钟声已经停了,像是扎了根一样停在河心,就在我将要入水前的那一刻,鬼船旁边的水面咕嘟嘟冒起了水花,我赶紧退回来,在水中站稳甚至。
硕大的石头棺材,终于慢慢从水面下浮了出来,飘到鬼船旁边。棺材盖子随即就打开了,我看到一个身影,从棺材里站了起来。头顶月光如镜,把河面照的亮晃晃一片,那一刻,我停止了抽泣。
我看到爷爷就站在石头棺材里,穿着那身大红色的衣服,手里握着他的打鬼鞭,我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见到爷爷,他的腰板子还能挺直,但是他的头发,已经全都白了。
“爷!”我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冲着爷爷大声的喊,仿佛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又想朝水里跳。
“不要过来!”爷爷在棺材里站着,身躯抖了一下,厉声对我喊了一下。
我愣住了,不敢不听他的话,站在已经淹过大腿的水里,愣愣的发呆,望着爷爷流泪。
“乖孩子,乖孩子。。。。。。”爷爷站在棺材里,语气随即就温和了,他也能看见我,但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我想让他上岸来,不为别的,在见到爷爷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他再像我幼年时一样,拉着我的手,无忧无虑的漫步在黄河滩上。
“爷,你回来吧!”我哭着喊道:“长门发话了,不要你再镇河了,爷,你回来。。。。。。”
“乖孩子,不行。”爷爷站在棺材里摇头。
我哭的撕心裂肺,这个世界上,唯一带给我亲情的人,就是他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爷爷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雪白的头发被河风吹的纷乱,我看的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到,他那双衰老又干涸的眼睛里,已经慢慢的淌下了泪。
就在这个时候,从很远的地方,闪过了两道手电的光。我泪眼朦胧的转头看了看,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是老刀子过来了。
“乖孩子,快走,快走。”爷爷站在那边对我慢慢的摆手。眼泪完全遮住了我的视线,滔滔的大河,立即变的模糊昏暗,我能看见的,只剩下爷爷的身影,还有一头白发。
“爷爷!”我再也承受不住了,一下子跪倒在水里,失声痛哭起来。
我想,没有人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每每想到当年那一幕时,我的眼睛还是会发涩。
我不肯走,跪在水里,好像生根了一样,一步都不愿挪动,我只怕自己动动脚步的功夫,爷爷就会再次沉进河中。
老刀子他们明显也发现了河里的鬼船,跑的飞快,不多久就来到了我附近。老刀子显然没有想到,他一直寻找的人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突然出现,一下子就停住了,手里的手电呼的朝河面上照射过去。我不看他,也不管他,什么三十六旁门,什么黄沙场胡家的血眼,那都没有爷爷重要。
老刀子在岸边顿了顿,马上加快脚步,淌着水跑到我身边。他毕竟是见过了无数大风大浪的人,尽管刚看到爷爷的时候很惊讶,但跑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镇定了。
“很久没见了。”老刀子站在水里,像一颗钉子,他遥遥冲着爷爷道:“你老了,头发也全白了。”
“师傅!这是照片上那个人!?”大伟在后面跟着,看到这时候才隐约分辨出来,神情一下子兴奋了,他身体看上去还微微发虚,但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呼啦啦踩着水跑到老刀子身后。
老刀子不理会大伟,依然面对河面,道:“上来聊聊吧,有的事,是该说说了。”
“三十六旁门,跟我们七门间的恩恩怨怨,都是过去的事,你们死了人,我们也死了人,那些旧账揭过去了,闭口不提,当年我伤了你,但是要谢谢你,嘱咐下面那些人不难为我,这笔账,是不是也两清了。”爷爷情绪恢复的也很快,语气淡淡的,对老刀子道:“我只是露个面,马上就走。”
“真的不能坐下聊聊?”
“没什么聊的,你和我,走的不是一条路。”爷爷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找到这个孩子的,但是,不要为难他,放他走。”
“走!往哪儿走!”大伟不等老刀子说话,突然就从后面伸手搂着我的脖子,随即,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支枪,一下子顶到我头上:“上来!你给我上来!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我知道,大伟可能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只不过看得出爷爷对我很眷顾,拿我去威胁他。但是他一动手,亦甜和七七都急了,老刀子猛然回过头,沉声道:“大伟,别胡闹!”
铛。。。。。。
爷爷的身影猛然一晃,鬼船上的古钟也跟着响了一下。他满头的白发像针一样根根直立起来,语气变的凄厉而且可怕。
“谁动他一根毛,我就要谁的命!”爷爷被激怒了,鬼船上的大钟嗡嗡作响。
“大伟!放手!”老刀子厉声呵斥大伟,大伟很自傲,但老刀子的话,他不敢不听,悻悻的哼了一声,松开我,低声道:“我不是有意的啊,你别往心里去。”
“不要逼我!”爷爷在石头棺材里完全恼怒了,一挥手里的打鬼鞭:“我们河凫子千百年来做了什么,别人不清楚,我心里清楚!七门的后人七零八落,遭人算计,死的死,伤的伤,别家的事,我管不来!陈老六就这么一个孙子,是我的命根子!他少一根头发,我就到岸上杀个天翻地覆!”
“我没那个意思!”老刀子赶忙就解释道:“有些事,是该谈谈了!”
“话,我撂下了,听不听,在你!”爷爷对老刀子说了这些,又把目光转向我:“乖孩子,你走,现在就走。”
说话的功夫,鬼船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在水里开始滑,石头棺材也一点点开始朝水下沉,爷爷不肯上岸,可能马上就要进水了。老刀子的眉头紧皱,显得非常为难,他因为某些原因,一直在寻找爷爷,从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到现在,这估计是第一次面对面的遇见爷爷,他不肯就此罢休。
骤然间,老刀子突然就一头扎进水里,他的功夫很好,水性也出乎我的意料,一个猛子过去,再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在十多米开外。
他的目标很明显,想要拦住爷爷。
第四百三十一章 淬然偷袭
几个村民的诧异表情让我感觉到,那团如同茧子般的东西里面,包裹着什么。本来我也想亲眼去看看,但驾着小船目标太大,走不到跟前就会被排教的人给拦住,所以我只能拉住一个当地的老乡,找他询问。
“那到底是个啥啊,吓死人了!”那老乡吐吐舌头,咽了口唾沫,道:“前几天凿沉船的傻子,就在茧子里包着!”
“是他?”我也顿时一愣,前几天排教的船是傻子亲手凿沉的,当时目睹沉船过程的村民不止一个两个,从头到尾,他们没有看到傻子逃出来,所以都认为傻子肯定随着船一起沉到水底死掉了。
但是任谁都没有想到,傻子还会出现,而且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走河的人并不是没有见过稀奇古怪的事,可是很多邪气的事情大多发生在黄昏或者夜间,太阳正毒的时候,河面不会发生太过离奇的情况。走河的人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很少会走夜路,就是这个原因。
“柳爷。”大船上有人探明情况,转身就对坐在太师椅上的山羊胡子道:“是前几天咱们走丢的一个人。”
“人先不要下水,弄上来瞧瞧。”山羊胡子可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长的很磕碜,但气度非凡,淡淡的喝着茶,神情自若。
船上的人接到命令,七手八脚就开始准备打捞,那团茧子就浮在水面上,想要捞上来并不困难。然而没等排教的人动手,茧子周围的水花又突突突的翻滚起来,那种情况毫无疑问的说明,水底肯定有异动,像是有东西想钻出来。
哗啦。。。。。。
水花一翻,一口白瓷缸随着浑浊的水上浮出来,紧跟着,几个油光锃亮的唐三彩跟着一起上浮,这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水货赶集似的浮出水面。船上的人看了几眼,都开始叫唤,说这些就是沉船中所装的那批水货。
水货,全部都是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反正从很久之前,打捞水货的人就一直存在,捞了那么多年,水货还是源源不断,好像捞不完一样。河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东西,我曾经猜测过,这两年和一些朋友探讨过,目前最合理也最让人信服的一个观点是,黄河在历史上改道很多次,一旦决堤改道,河水淹没的区域就被冲刷一遍,有人认为,黄河流域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人文历史底蕴丰厚,正是黄河无数次改道,冲开了很多原本位于陆地上的古墓葬,古墓葬中的陪葬品随着河水滚滚而去,冲入新的河道,沉积在河底。这些陪葬品就是水货的由来,这个说法到底准确不准确,我不敢发表意见,很多年来的经历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自己吃不准的事情,绝对不能乱说,否则会误导别人,同时也会给自己一个错误的信号。
这批水货的价值很昂贵,船上的人又惊又喜,大船周围的小舢板都开始移动,想把水货捞上来。场面顿时有点混乱,山羊胡子踱步到船头,朝下望了望,眉头就皱起来了,道:“先别慌,叫下头的兄弟们住手。”
我估计,山羊胡子应该是这片流域里排教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物,排教没有教主,过去放排的时候,几支排队里有一个排头,负责震鼓开路,是放排时绝对的核心。排头演变到后来,就变成了一个地区实际意义上的排教领导者。不过我知道,山羊胡子不是排头,我听人说过,这片流域的大排头是个女人。但山羊胡子拥有很大的权威,他一发话,忙的一团糟的人群立即停止下来。
“水货冒出来的太不对劲,不要妄动。”山羊胡子眯起眼睛,仔细的盯着水花翻滚的河面,这老货和一只成精的黄皮子一样,三角眼睛里带着精明到了极致的精光。
就在船上的人,岸上的人,一起盯着水面的时候,那些翻腾的水花有节奏的汇聚到了一起,好像万花成莲。水花一层一层的拨开,骤然间,一条至少一米多长的大鱼从水中一跃而起,好像传说中的鲤鱼跃龙门一样,鱼尾一甩,水点雨一般的洒落到四周。
在场的都是常年混在黄河边上的人,在大鱼跃出水面的一瞬间,很多人立即察觉,那是一条鲤鱼,硕大的白鲤鱼,罕见到了极点。白鲤鱼身上的鳞片像是用汉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在阳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那些年里,黄河中的生态系统没有遭到很严重的破坏,捕鱼的人偶尔会捕到一米来长的红尾巴鲤鱼,然而像这样通体纯白的鲤鱼,估计任谁都是第一次见到。
“柳爷!一条白鱼!白鲤鱼!”有人大呼小叫的跟山羊胡子汇报。
这一下,连山羊胡子也坐不稳了,甩掉手里的茶杯,两步跑到船头,那条白鲤鱼不断从水面跃起又落下,鱼尾拍打水面连连作响。山羊胡子瘦小的身躯开始发抖,眼睛里有一种掩饰不住的贪婪的光。
“抓。。。。。。抓住它!”山羊胡子抖了一阵子,喉咙里咕隆了两声,接着大声叫道:“给我抓住它!”
所有的人在水货刚刚出现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山羊胡子一声大喊,几条舢板就朝白鲤鱼出现的地方靠拢,有人直接从大船上噗通跳下水,还有的拿出了鱼叉和渔网,兜头扔了下来,跳进水里的人扯开渔网,迅速的围拢。那条白鲤鱼相当机敏,看着人开始抓它,马上钻进水里,踪影皆无。忙碌的人群顿时扑了个空,几个人扯着渔网刚一愣神,距离他们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又是一阵翻腾,白鲤鱼的影子哗的冒出水面。
“在哪儿!在哪儿!”山羊胡子站在船头,视野开阔,白鲤鱼重新出现的一瞬间,他马上就察觉到了,立即伸着手指挥周围的人追过去。山羊胡子的样子有点发狂,明知道这样去捕捉一条大鱼几乎不可能,却仍然不甘心。
排教的人马上调整方向,朝着白鲤鱼蜂拥而去,那条鱼不紧不慢的游着,时不时就会浮出水面,它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排教的人也顾不上封锁现场了,沿岸的村民一窝蜂似的跟着水面上的人跑,想看个清楚。
我在犹豫要不要凑热闹,但是我知道凭脚下这艘小船的速度,就算跟过去,那条白鲤鱼也游的无影无踪了。不过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当时我还小,好奇心很重,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决定过去看看。
我用船篙在岸边一点,可是突然发现小船划动的有点迟滞,就好像陷在一片粘糊糊的水里一样。下意识的低头朝船边的水面看去,我马上感觉头皮一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团半透明的如同茧子一样的东西,无声无息的飘到了小船旁边。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注意力都集中在白鲤鱼身上,如果不是低头看看,根本就不会发现那团茧子飘离了原地。
之前那老乡说的没错,距离这么近,我看到那团茧子里包着一个人,我没见过这个人,不过心里明白,这就是排教出事的那艘船上唯一幸存的傻子。
这团茧子飘过来干什么?我心里发慌,忍不住就用船篙推它,想把它推远一点,这个东西离的太近,会让人心里膈应。但是船篙刚刚触到茧子的一瞬间,茧子突然裂开了,这样一来,被包在里面的傻子完全暴露在我眼前。
我说不清楚他死了没有,但样子有点吓人,这个人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眼皮使劲朝上翻着,眼眶里只露出半颗黑眼珠,一动不动的望着头顶的天空。我越看心里就越不踏实,下意识就想赶紧走。
但是人都有个贱毛病,越是让自己感觉害怕的东西,还越是想看个究竟,仿佛不看清楚就不会死心一样。我一边用力撑着小船想要离开,一边又忍不住的转头看着茧子里的傻子。从我的判断上看,傻子应该是死了,没有人能在水里活那么长时间。
骤然间,傻子一动不动的眼珠子呼的转动到了眼眶正中,他躺在茧子里,眼珠子咕噜噜的晃了几下,虽然脑袋没有动,可是眼神已经盯上了我。
“走。。。。。。”傻子的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口痰,呜呜咽咽的,他的嘴皮子动了动,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节:“快点走。。。。。。”
我愣住了,茧子里的傻子好像并不想攻击我,他从那边飘过来,只是为了跟我说句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流,暗中停下小船,望着傻子。
“快点走。。。。。。别再跟着了。。。。。。”傻子又一次嘟囔了几句,那声音沙哑又沉闷。
在这一刻,我无法理解傻子究竟想跟我表达什么,这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我和傻子从来都没有见过,陌生的很,然而他却从这么一大堆人里面找上我,是什么意思?
我趴在船边,想试探着跟傻子进行语言上的沟通,我也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正常的说话。连着问了几句,傻子始终都是那句话。
“你!你是什么人!”
我正想办法,从不远处的大船上传来了山羊胡子的叫声,抬头一看,他站在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我了,山羊胡子居高临下,能够清楚的看到茧子已经飘到我的小船边,而且他的眼睛很毒,似乎还能看出,我正跟茧子里的傻子说话。
“快走!”傻子闷声又说了一句。我有点慌了,不由自主就站起身,撑着船想要走。
“停下!停下!”山羊胡子看见我要走,立即招呼身旁的两个大汉,道:“去!把那个娃子给我弄过来!”
第四百三十二章 亲情不泯
“那是什么木头?”我一愣,在我的印象里,只接触过榆木杨木桐木之类的大路货。
“说了你可能不知道。”老刀子道:“雕刻那尊木像的木头,是莲花木。”
如果不是老刀子加以解释,我确实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一般的木头,会有各自的木质纹理,如果是经验丰富的人,完全能够凭借这些纹理来判断,这是什么木头,生长了多少年,甚至连出产地都可以分析出来。那尊沉在河底的木像纹理非常特殊,一圈一圈,像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传说中,从古至今,只有一棵莲花木,这棵莲花木长在今天的孟津,大禹治水的时候,唯一的这株莲花木被挖掉了,当时的人不清楚莲花木的用处,事情过后,这根莲花木下落不明。
“不就是一根木头?”我有点纳闷,木头,那能是多金贵的东西?海黄梨,小叶紫檀,酸枣枝,金丝楠,说白了就是个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拿金丝楠雕